快穿:在偏执男配心尖肆意撒娇by云兔子
云兔子  发于:2025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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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应该亲密到合二为一也不为过。
额,真的合二为一那种,精神和物理意义上的都有。
温欣:“……”
谢谢厚爱,但真的不需要。
两个人怎么融合在一起?
又不是双头蛇!
这特么已经是变态过头了。
San值要掉没了亲!!!
好在疯批人格疯魔是疯魔了点,但祂与主人格的本心都是一样,那就是保护她,永远都不会真的去伤害到她。
所以,疯批鬼神在察觉到小新娘是真的排斥祂之后,就停下所有占有行为。
但祂还是不懂,非常不懂。
为什么小新娘不喜欢祂呢?
难受、委屈、伤心到想立刻毁灭世界了。
疯批鬼神语气低落极了,“小新娘,你真的就只喜欢祂那样的吗?”
温欣:“……”这要她怎么回答呢?
她语气带着点哭音,“你不许再像刚刚那么对我了。”
疯批鬼神更失落了,“为什么啊?”
温欣:“……”祂是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耍流氓还理直气壮上了是吗?
疯批鬼神是真的很理直气壮,因为,“我们是夫妻。”
五个字,掷地有声。
祂是持证上岗的!
凭什么不让祂跟小新娘亲热,不公平,超级生气的,当然,祂只能在心里自己气,顺便骂骂主人格那个伪君子泄气。
温欣语塞,一时间还真没法反驳祂。
她咬着唇,弱声道:“可是哥哥祂……”
鬼神最多就是牵她的手,摸摸她的脸和头发,再多亲近的行为就没有了,温和克制,君子风度。
何况,温欣每次看到祂高坐于神台上,就觉得祂纤尘不染、神圣不可侵犯。
哪儿可能会想到跟祂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
那是在亵渎神明!
不行的!
疯批鬼神表示好气、晦气、呸!
“祂就是个伪君子,小新娘,你可知祂与我并无不同,日日都想着占有你,与你缠绵悱恻,鸳鸯绣被翻红浪。”
温欣:“…………”
什么鸳鸯绣被翻红浪?
祂羞不羞啊?
这种话祂怎么能如此直白说出口的?
疯批鬼神不仅说得出口,要不是温欣不愿意,祂还能直接“做”出来。
祂又又又好委屈。
小新娘怎么就不肯呢?
难道是怀疑祂的技术和能力?
这就过分了。
小新娘可以怀疑伪君子不行,但不能怀疑祂。
祂保证祂一定能让小新娘神魂颠倒、舒服如极乐。
温欣:“……”闭嘴吧你个臭流氓!
还有,她有点生气地说:“你不要这么污蔑哥哥,祂才不是那种人,明明是你自己……”精虫上脑。
哥哥祂皎洁如明月,君子坦荡荡。
疯批鬼神气得鼻孔都快冒烟了。
狗屁的君子坦荡荡!
当然,祂不是在对小新娘生气。
可恶,都是主人格那个阴险卑鄙的家伙,居然把小新娘给洗脑成这样子。
好恨,现在、马上,祂要吞噬了那虚伪的家伙。
疯批鬼神脑海里闪过一百八十种自己宰自己的手段,每一种都血淋淋的,凶残无比。
小金:“……”好的,这一季的野菜篮子又能批发了。
哦,抱歉,王宝钏的排名已经掉到第三了,还是给这位大人一碗白粥吧,就说是主人熬的,那它敢肯定,就算它在里面下砒霜,这位也能吃得美滋滋的。
毕竟这位吃自己的醋都能吃到要自己杀自己了。
小金哆哆嗦嗦的,恋爱脑就是这么的恐怖,它永远不要做恋爱脑,也要远离恋爱脑。
疯批鬼神疯狂吃醋,对自己就是各种阴阳怪气。
“祂就只会假模假样地装出君子风度,小新娘,你就是太单纯了,所以才会被那种虚伪做作的家伙给骗了,你不知道,祂的心其实是又黑又脏,虚荣得很。”
温欣……温欣顿时又失语了。
因为她还记得,臭流氓本质上跟哥哥也是一体的,只是比较叛逆而已。
所以,祂这算是在自己骂自己吗?
疯批鬼神:我连自己都能杀,骂自己算什么?
而且等祂吞噬了主人格,祂才是小新娘唯一的丈夫,那虚伪的蠢货算什么?
温欣眼皮猛烈跳动着,“你……你不许伤害哥哥。”
疯批鬼神又气又难受,“凭什么啊?小新娘,你就没看到祂一直在封印我吗?你为什么能如此偏心的?”
在祂的控诉下,温欣又恍惚觉得自己是拿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本——左拥右抱的渣女?
明明她没有!
她咬唇,小声道:“你要不是总乱来,哥哥为什么会封印你?”
疯批鬼神:“……”
祂深呼吸,坚决不背锅,“是祂先蠢的。”
温欣抿了抿唇,“可是毁灭世界本来就是不太好的吧?”
疯批鬼神沉默,黑暗中,祂冰凉的额头贴着她的,缓缓道:“小新娘,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诞生的吗?又是怎么变成这种神不神、鬼不鬼的怪物模样?”
温欣心腔一窒,忍不住说:“你不是怪物,别这么说。”
疯批鬼神感受着她温暖的情绪,忍不住又抱紧她一分,低笑:“小新娘你这样,怎么能让我不爱呢?”
“你不许说了……是不是你和哥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是啊,因为大道规则不容。”
曾经的人界和天界是平起平坐的,人皇统御人间界,是人族的统治者,也是人间至高无上的神灵。
即便是大罗金仙,只要在人间,就得受人皇统领,俯首称臣。
但大道规则觉得天神至上,人为蝼蚁,人界没资格自成一界,必须向天界臣服。
而人皇,就是天界控制人界最大的障碍。
所以有了封神大战。
商衡是人间最后一位人皇,祂在位期间,仁德贤明,四海升平。
然而,就因为大道规则不公,人间渐渐灾祸四起、疫鬼横生、妖魔作乱。
天界培养的棋子立刻顺应所谓的“天道”站了出来,大喊人皇无道,天罚降临,人间浩劫将至,若不能推翻昏庸残暴的人皇,人间只会覆灭。

普通百姓被扇动,天下大乱,天界鹰犬纷纷襄助那棋子,搅得人间不得安宁,战火四起。
而人皇,只能应战……
“祂本来是不会输的,但眼见战火越来越残酷,人间血流漂杵、尸横遍野,祂那可笑的悲悯之心就开始作祟,不但担下暴君的头衔,还耗尽一身气运,把战争控制在两界仙神之间,只为护住了那群愚民。”
疯批鬼神冷笑不已,“结果呢?那群愚民却恨毒了祂,日日夜夜诅咒祂,捣毁了祂所有的庙宇神像,让祂遗臭万年,致使至尊神灵堕落为鬼,被封印在这个六道轮回之外的死寂空间里,永不超生。”
“你说祂图什么呢?就图个生不如死吗?”
“呵,至今,人间有谁还记得祂?就算记住了也是各种唾骂,看看祂护住这个世道是什么样的?卑劣肮脏,自私自利,欲望贪婪永无止境。”
“小新娘,你以为我是怎么诞生的?”
祂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脸,低磁的语气柔和到了极点,话语却是令人毛骨悚然至极。
“痛苦、贪婪、怨恨、恐惧……人类所有阴暗情绪都能滋长我的实力。”
“我能毁灭这世间的力量皆是来自人本身,而他们不知反省,只一味将我视为心腹大患,日日算计除掉我,你说可笑不可笑?”
“但他们不知道,想要真正杀掉我,就得先毁了整个人间,没人了,自然没有贪婪怨恨了。”
温欣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眼中的泪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怎么又哭了呢?”
祂轻叹,怜惜地帮她擦掉眼泪。
祂见过太多肮脏了,唯有她是这世间唯一的干净温暖,让祂着迷,也让祂时刻想将她拖入深渊中,与祂作伴。
死寂和孤独,祂受够了。
温欣捂着闷疼的心脏,啜泣着,“哥哥……”
鬼神轻抚着她的后背,满是怜爱,在这一瞬间,连她都分不清,抱着自己的是鬼神本人,还是依然是祂那失控的力量。
“现在,你还觉得我想毁灭世间是错的吗?”
温欣紧咬着唇瓣,“我……”
祂倏而一笑,“不过,我现在也觉得是错的了。”
温欣怔住,什、什么意思?
祂亲了亲她的额头,“人间界要是毁灭了,我现在哪儿来的小新娘?”
温欣……温欣俏脸红得滴血。
果然还是臭流氓,就是不正经。
亏她刚刚还特别心疼祂呢。
疯批鬼神冤枉啊,祂只是实话实说,怎么又错了?
小新娘……好吧,小新娘没错,都是祂……呸,是伪君子的错。
祂笑了笑,语气中的情绪有点难明,“沧海桑田,几千年过去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天界竟是一夕之间倾塌,而鬼怪虽被困在规则之地中,但好歹还能苟延残喘着,可神明呢?在天地巨变的时候,就完全消散了。”
若祂还是人皇,怕是也躲不过魂飞魄散的下场吧?
再者人皇也并非不死不灭的,能不能活过几千年还说不准。
这处地方是祂的囚禁之所,何尝不是也保护了祂。
福兮祸所依,兜兜转转,皆是宿命。
而祂到底是等来了她,也不枉当年那悲天悯人的圣父做出的牺牲了。
温欣沉默,忽然伸手,抱了抱祂。
因她的主动,疯批鬼神脸上的正经和讥讽瞬间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不可描述的兴奋。
“小新娘,你是不是愿意跟我****”
温欣被祂直白变态的话语给羞得不行,尤其是两人现在贴得很紧,更能感受到祂身体的变化。
她羞恼地推着祂的肩膀,“你流氓,坏人,你离我远点!”
“小新娘,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什么都不做,你别哭,别怕。”
疯批鬼神见她吓得又要哭起来,连忙投降。
不做就不做,下次祂再找机会,祂就不信自己不能持证上位!
温欣瞪了祂一眼,就算她性格脾气再温软,也遭不住这气人的臭流氓。
想到什么,她忽然有点着急,“你刚说哥哥今日开始会变得很虚弱,那祂现在怎么样了?”
见小新娘在祂怀里,还关心着伪君子,疯批鬼神醋坛子都打翻了。
祂冷哼一声,“能怎么样?死不了!”
“你不要这么说哥哥。”
“小新娘,你再偏心,我现在就去撕了祂。”
“……”
温欣吓了一跳,呐呐道:“你、你们不是同个人吗?”
这怎么撕啊?
疯批鬼神傲娇地抬了抬下巴,“那不代表我们不能互相吞噬。”
温欣着急道:“不许!”
疯批鬼神更酸了,“我吞噬了祂,我也会成为祂,你喜欢祂那样的,我以后也给你装一个不就好了吗?”
温欣:“……”
你丫的是假装的,就是个山寨,能跟人家原装的相提并论吗?
她紧张地抓住祂的手,“你别乱来。”
被小新娘主动握住手,疯批鬼神本该高兴的,可她现在只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祂醋意成海,“你还说你不偏心?”
温欣抿唇,扭过头,“反正你要是敢伤害哥哥,我也不活了。”
“你——”
疯批鬼神真的要疯了,“你就那么喜欢祂?”
温欣垂下眼帘,“祂是我的丈夫。”
“难道我就不是吗?”
“我……”
“你说!”
“对不起。”
“呵,果然,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多余的是不是?”
黑暗中,疯批鬼神双眸猩红,心脏一阵阵抽疼,“你在祂面前总是笑靥如花,而我一出现,你除了害怕就是排斥……”
祂声线沙哑至极,“你就这般厌恶我吗?”
温欣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祂,即便在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祂心口一片苦涩,“好,我走,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温欣心脏闷闷的,可没等她反驳,萦绕在床榻中的阴气就散尽。
黑暗褪去,烛火透过床幔,温欣的视力慢慢恢复过来。
她抱着被子坐起,那人已经消失无影了。
温欣抿唇,不知为何,心脏处有点难受。
讨厌祂吗?

因为祂霸道不讲理,还对她各种耍流氓,一点都不尊重她。
但在听完鬼神悲壮的事迹,在知道那失控的祂是怎么诞生的之后,她就讨厌不起来了。
因为她明白,如果没有祂的存在,或许鬼神早就承受不住这几千年的封印折磨而消散了。
恨意疯狂很可怕,但也撑着祂度过无尽的岁月。
而哥哥那般好,本就不该落得那样的下场的。
所以,失控的祂真的那么不好吗?
温欣今夜后,就再也不觉得了。
祂再疯魔,最后不是也顾着她的感受,控制住自己,不曾真的伤害到她吗?
明明是黑暗滋生的恐怖存在,却能因她而自制,温欣怎么可能不动容呢?
可是祂好像要她在祂和哥哥之间选一个?
温欣茫然地看着被子上精美的鸳鸯刺绣,忍不住想起祂说的什么哥哥和祂一样,都想与她鸳鸯绣被翻红浪,疯狂地占有她……
温欣直捂着发烫的脸,想躺回床上去,但忽然发现自己现在是不着寸缕,寝衣刚刚都被某个流氓给撕碎了。
越想脸越红,温欣赶紧拉开床里侧的抽屉,拿出备用的寝衣给自己套上,然后缩在被子里,平复着快速跳动的心脏。
羞死了,都是那个臭流氓。
哼,哥哥那样如皎月般的君子才不会呢。
至于选哪个,她才不选呢?
小金流着哈喇子在一边点头:啊对对对,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就全都要。
不穿衣服的主人好、好……斯哈!
可惜主人捂得紧紧的,最关键的它都没看到。
它如果钻被子里,会被主人打死吗?
嘿嘿嘿……
忽然被色蝴蝶给崩了人设的温欣:“……”
这种专坑主人一百年的蠢蝴蝶到底要来干啥?
色迷心窍的小金吓得回过神来,缩了缩脖子,弱弱地给自己找理由,“主人,鬼神大人都已经离开了,现在这里也没别人,您装给谁看呢?”
温欣:“……”
红绳:“……”
要有额头和手,阿红此时肯定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
要说这蠢蝴蝶的脑子没有问题,它是完全不信的。
“装给谁看”这种话是对主人说的吗?是吗?
纯纯是在作死的大路上狂奔啊!
随即,没有意外的……
听着傻蝴蝶的惨叫声,红绳老气横秋地叹息一声,良言难劝找死的蝶……它的饭饭,饿饿,可以开吃了吗?
小金抱着自己断掉的翅膀,哭得一抽一抽的:滚呐,狗逼绳。
谁是你的饭饭了?
教育了小金一波做蝶的道理后,温欣心里的郁气散去不少。
什么装的?
她本来就是个柔弱无辜、单纯善良的新娘子。
小金:“……”
柔弱无辜,单纯善良……它们都是做错了什么,要被主人这么糟蹋的?
当然,还断着翅膀的小金智商勉强上线,没敢哔哔出声,嘤嘤嘤,再打就要被打死了。
红绳又给它扭个“SB”的表情包,怪谁?
翌日清晨,温欣草草地用了早饭就提着装有鲜花和供品的篮子往神龛里跑了。
“哥哥……”
高台上的鬼神优雅端坐,与往日没有分别,然而,前提是不看祂的脸。
往常,祂的容颜俊美绝伦,又圣洁不容亵渎,一双非人的眼眸里尽是神性,令人忍不住敬畏叩首。
可现在……
祂的表情还是那么温和,可那张脸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像是……僵硬的面具,只一眼,精神仿佛就要被污染,认知、理智几乎接近疯狂。
但温欣和鬼神之间有着婚契,且祂永远不会伤害她,所以污染并没有侵蚀她。
可这不代表,温欣就不能发现祂的异样,也不代表她不害怕。
她脚步骤然顿住,手上的篮子猛地掉在地上,水果滚了一地。
少女小脸上的笑容倏而苍白下来,清澈如水的眸子透着点点惊惧不安,身子也控制不住地软了下来。
只是在她摔到地上前,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入一个满是檀香味的怀抱中。
熟悉的气息让缠绕在她心口的恐惧渐渐消散。
温欣紧紧地抓着祂的衣襟,惊疑不定,“哥、哥哥。”
鬼神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轻抚着她的后背,“是我。”
温柔熟悉的声音入耳,温欣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但手脚还是很无力,只能靠在他怀中。
“抱歉,是我吓到你了。”
鬼神和煦的嗓音满是歉意。
温欣赶紧摇头,小声道:“没有的,是我自己太大惊小怪……对不起,哥哥。”
“怎又与我道歉了?”
鬼神轻叹一声,搂着她回到神台上,跟她解释:“每年八月十五前后,我的力量会被削弱,样子可能会有点吓人,若是害怕,这几日就莫来神龛了。”
温欣坐在祂怀里,原本的不安瞬间变成了羞涩,不提那个臭流氓对她做的那些事情的话,这应该是她和鬼神最亲密的举动了吧?
只是,不来神龛?
温欣小脸雪白,慌张道:“我不怕的,哥哥,你别赶我走。”
鬼神语气柔和地安抚她,“我没赶你走,别慌。”
少女这才再次放松下来。
她仰着头看祂,整个人柔软又乖巧极了,“哥哥,我刚刚只是有点不适应,习惯了就好的。”
“哥哥不吓人,我也不会怕哥哥的。”
鬼神轻笑一生,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脸,与之前一模一样,也让她本能的怯意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担忧。
“哥哥,古宅封印变弱,你力量被压制,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要多久才能恢复呢?这段时间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会发生?”
鬼神闻言,手指顿住,缓声问:“你都知道了?”
温欣一愣,咬了咬唇,下意识隐瞒昨夜的事情,“我、我猜的。”
撒完慌,她又是一愣,为什么要对哥哥撒谎?
为什么不告诉祂昨晚的事情?
温欣脑袋里乱糟糟的,又很不安心虚,还隐隐有点愧疚。

鬼神何等聪明,怎么会看不出小新娘有事情瞒着祂,并没有对祂说实话,心下一沉。
这还是她嫁给祂之后,第一次没有对祂完全坦诚的。
鬼神又怎会猜不出,是跟祂的邪恶人格有关系?
除了另一个自己,谁能进入她的寝室里而不被祂察觉到?
且这些时日祂虚弱下来,也因此封印另一个人格的力量随之被削弱。
原本,以往对方做什么事情,都不可能瞒得住祂的,但最近,如果祂不想祂知晓,祂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疯批鬼神讥讽:凭什么祂跟小新娘的亲密要给这伪君子知道?
就算能让祂难受和嫉妒,露出真面目,祂也不要。
小新娘所有妩媚风情都是祂的!祂的!
可小新娘好像偏偏就是喜欢这伪君子……某疯批一颗心都快被绞碎了。
祂到底是哪儿比不上祂了?
小新娘怎么就看不到祂的真心呢?
鬼神不知道自己的疯批人格并没有祂想象的那般春风得意,见怀里的小新娘脸色都苍白无血了,只能压下心头种种不该滋生的黑暗情绪,怎么舍得逼问她、吓着她?
只是,祂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一分,温声道:“没什么妨碍,不过在十五到十八这三日我会暂时陷入沉睡。”
温欣仰头看祂,确认地问:“就只是沉睡。”
鬼神因小新娘的担忧关怀而舒展眉眼,唇角的笑意蔓延开,“嗯,只是沉睡。”
温欣松了一口气,“那,哥哥,这几日我需要做什么吗?”
鬼神默了默,答非所问:“到时候,古宅会有外来者。”
少女捏紧自己的小粉拳,坚定地说:“哥哥放心,我会守好主院的,不让那些外来者打扰到你。”
鬼神:“……”
祂并非这个意思。
她不知,说是外来者,其实是她的同族才是。
而那些人类的出现,也意味着她可能会彻底知晓古宅的秘密。
到时候,她应该会很害怕,甚至恨不得早些离开自己的吧?
鬼神薄唇微抿,被祂封印在灵魂上的黑暗情绪翻滚着。
第一次浮现浓浓的不安心,今年,祂并不愿沉睡,因为意味着没办法时时陪伴在她身边。
如果那些人类对她说了什么,如果她想跟着他们离开这里……那祂该情何以堪呢?
说到底,人间浩劫与祂何干?
鬼神的瞳孔陡然紧缩,身上铁链哗啦作响。
祂死死地压制住那些阴暗思绪,否则,自己迟早会被另一个“祂”给吞噬了。
差一点成功夺到身体控制权的疯批鬼神满心阴鸷,“你既然知晓你没法保护她,会让那群蝼蚁趁机挑拨离间,那就不该再封印我。”
“难道你所谓的大义还会比她重要吗?”
“你如此,有什么资格值得她这般喜欢和偏心的?”
鬼神垂了垂眼帘,“你不必再枉费心机,我不可能会被你完全的控制的。”
从前是不想另一个自己乱来,直接毁掉人界,而今……
祂如何甘心把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即便对方也是祂。
疯批鬼神大怒:“你个蠢货,自己废物就算了,如果你因此让她离开我,甚至受到伤害,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杀了祂!杀了祂!杀了祂!
疯批鬼神发狂地撕着那些封印,恨不得直接杀了主人格。
鬼神眼底何尝不是也闪过一抹杀意。
对祂背着自己去接近小新娘,还可能让她对祂有了几分别样的感情……
种种都是在踩鬼神的逆鳞。
可惜的是,他们如今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真要斗个两败俱伤,到时候,高兴的就是别人了。
他们谁都不蠢。
但,疯批鬼神冷笑,“罢了,笑到最后还不知道是谁,小新娘一定会爱上我的,你只会作为多余者败退。”
鬼神温和从容,“我相信她定不会放弃我。”
疯批鬼神一僵,想到昨晚小新娘对这伪君子的处处维护偏心,顿时暴怒不已。
同归于尽算了!
最后同归于尽是不可能同归于尽的。
到底鬼神还是占主导地位,直接又一层接着一层地把另一个自己给封印了。
再次抱不到小新娘的疯批鬼神怒气冲天、杀气腾腾。
老狗比,给祂等着!
鬼神:“……”
温欣并不知道自己的鬼神老公两个人格当着她的面都快杀起来了,见祂不语,她有点不安。
是不是哥哥发现她说谎了?
这么一想,她心底的愧疚更深了。
不如直接告诉哥哥昨晚的事情吧?
可……昨夜的迷乱让她实在难以启齿。
鬼神温柔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带着安抚,“阿欣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顾虑我的。”
温欣抓着祂的袖子,定定地看着祂,“不是我在顾虑,是哥哥在担心着什么,是吗?”
鬼神一顿,四目相对,祂眸色幽深难明,倏而笑了笑,“真聪明。”
祂的小新娘真的聪慧通透。
少女鼓了鼓脸颊,“不是我聪明,是哥哥把我当傻子了。”
“怎么会?”
鬼神叹气,“我担心什么……大概是怕你会离开吧。”
温欣怔住,“我为什么会离开?”
她忽然挺直脊背,着急地问:“是哥哥不要我了吗?”
“我怎会不要你?”
鬼神轻轻地将她拢入怀里,眉宇间的云淡风轻不再,一丝阴冷黑暗的戾气在眼底若隐若现,“有太多人和事想要我万劫不复了。”
天道、现在人间世道、朝歌四大家族,吸着祂的血,却都恨不得祂神魂俱灭。
所以,如果他们知道她于祂的重要性,绝对会利用伤害她的。
鬼神先前拒绝另一个自己的心又忍不住动摇了。
祂无欲无求的时候,能坦然背负自己的宿命和责任,生不如死地被封印这么多年。
可如今,祂有了她啊!
祂做不到为这个世间再甘愿被毁灭了。
凭什么呢?
“我不会的。”
少女蹭了蹭祂的脸,软软的话语是对祂满满的依赖和眷恋。
鬼神猛地回过神来,闭了闭眼,压下那即将再次失控的疯狂念头。
温欣抬手,回抱着祂,“不管别人如何,我不会离开哥哥,也不会背叛哥哥的。”

鬼神那早已不会跳动的心脏似被她轻轻地握住。
祂喉结滚了滚,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小脸,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额头和唇角印下一吻。
温欣杏眸微睁,俏脸飞起一抹红霞,心腔间小鹿乱撞。
鬼神低低笑出声来,“我们是夫妻。”
她脸红得更厉害了,尤其是在触及祂含笑轻柔的眸光深处似有若无的占有欲时更是呼吸骤停。
“我们是夫妻。”
“小新娘,祂与我一样,对你满心偏执、占有,时时想与你融为一体……”
低沉邪肆、偏执疯魔的话语与眼前温润如明月的鬼神似乎渐渐在重叠中。
时间越是接近八月十五,鬼神的变化就越大,平时与常人无异的祂愈发趋近非人的神像模样,诡异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越是接近人的样子又不是人的存在最是可怕。
但温欣除了最初的惊吓,之后就慢慢强迫着自己去习惯,祂是哥哥,对她最好的哥哥,是她要共度余生的丈夫……虽有时还是会忍不住腿软,可更多的还是对鬼神的心疼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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