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警官恋爱物语by肥狸猫
肥狸猫  发于:2025年11月15日

关灯
护眼

萩原研二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战术性地咳嗽了一声:“咳……贴是贴上了。” 至于他是如何趁着在洗手间“放水”的时机,佯装系鞋带,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枚伪装成纽扣的监听器粘在了白马警视的裤腿下方……这种细节,还是不说为妙。
伊达航也摸了摸鼻子,表情有点尴尬:“嗯,我这边也搞定了。” 他负责的另一位嫌疑人,他则是利用送文件的机会,在经过对方办公桌时,“不小心”将一份文件散落在地,在帮忙拾取的过程中,将另一枚监听器粘在了对方书桌的隐蔽内侧。
松田阵平则一直臭着一张俊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他没好气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今天早上,他可是被好几个闻讯而来的高层长官轮流“请”去办公室“谈心”,严厉批评了他与妻子在工作时间和场合吵架,影响警队形象和纪律,让他写检查深刻反省,此刻,他咬着从波洛买来的三明治,恶狠狠地咀嚼,仿佛在嚼某个金发公安的肉:“……那个金发混蛋,这次欠我的人情可欠大了!”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背上了“欺负妻子”、“影响恶劣”的黑锅,还要写那些无聊的检查报告,松田阵平就觉得一阵憋屈,但为了大局,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我们几人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监听器已经成功放置,接下来,就是等待鱼儿是否会上钩,以及降谷零那边能从这些窃听来的信息中,捕捉到多少关于那个隐藏更深的“钉子”的线索了。
几天过去了,监听器如同沉入深海的石子,暂时没有激起预料中的巨大波澜,降谷零那边传来的消息是,监听到的内容大多是一些日常公务交流和无关紧要的私人谈话,暂时没有发现直接指向某位高层与黑衣组织勾结的铁证。
警视厅内部最近也颇不平静,各部门有几个高层职位发生了频繁且略显突兀的变动,搜查一课更是空降了一位新的管理官,名叫黑田兵卫,眼神锐利,气场强大,背景神秘,不过,这些高层的人事变动,暂时与我这个一线警部的关系不大,我的注意力更多地被另一件事牵动。
后藤夫妇的遗体在悄无声息中被火化,警视厅并未给后藤右郎举办追悼会,曾经的同事似乎也默契地选择了遗忘,在一个休息日,我和松田阵平开车来到了位于涩谷的月参寺,我手捧着一束素净的鲜花,心情复杂地与松田阵平一同在略显清冷的墓区中寻找着后藤夫妇的墓碑。
正当我们四处张望时,却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身形单薄的年轻男人,正静静地站在一块墓碑前,他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靠近,立刻压低了帽檐,转身就想匆匆离开。
然而,就在他与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猛地晃了晃,如同断线的木偶般,毫无预兆地向前倒去。
“小心!”我惊呼一声,和松田阵平同时伸手,及时扶住了他软倒的身体。
我们将他扶到一旁树下的石凳坐下,松田阵平利落地摘掉他的口罩,露出一张异常年轻、大约只有十八九岁的脸庞,此刻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
“是低血糖,估计饿的。”松田阵平检查了一下他的瞳孔和状态,迅速判断道,他这段时间为了备孕戒烟,身上常备着糖果,此刻正好派上用场,他剥开一颗棒棒糖,小心地塞进男孩嘴里。
在本能的驱使下,男孩无意识地吮吸起来,糖分快速补充,他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气,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
“感觉怎么样?需要送你去医院吗?”我关切地问道。
男孩摇了摇头,眼神躲闪,挣扎着想站起来,重新戴好口罩和帽子,声音微弱:“不……不用了,谢谢。” 他试图离开,但脚步依旧虚浮。
我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我放缓语气,表明身份:“我们是警察,你看起状态很不好,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力帮助你。”
听到“警察”二字,男孩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警惕甚至带有一丝惊恐,连连摇头:“没有!我没事!谢谢你们!” 语气急促而抗拒。
我看他这副模样,心中了然他定然有所隐瞒,且对警察抱有极大的戒心,叹了口气,我从随身钱包里拿出三张一万日元的钞票,递给他:“这个你拿着,去买点吃的,好好照顾自己。”
男孩愣住了,看着眼前的纸币,又抬头看了看我温和的眼神,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接过,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飞快地道了声“谢谢”,随即转身,步履蹒跚却又急切地消失在墓园的拐角。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微微蹙眉,总觉得他的长相隐约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感,但记忆中确实没有见过这个人。
“走吧,先把花献上。”松田阵平揽了揽我的肩膀。
我们走向刚才那个男孩站立的位置,当看清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时,两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正是后藤右郎夫妇合葬的墓碑。
“刚才那个男孩……”我惊愕地看向松田阵平。
“很可能是后藤的儿子。”松田阵平脸色凝重,沉声道,“他的五官,尤其是眉眼,和后藤右郎有几分相似。”
我们立刻追了出去,但墓园外的道路空空荡荡,那个男孩早已不见了踪影。
将带来的鲜花和供品恭敬地放在墓前,我看着冰冷的墓碑,心情愈发复杂,后藤夫妇确实做错了事,罪有应得,但如此惨烈的结局,以及他们儿子那落魄惊恐的模样,依旧让人心头沉重。
几天后,搜查一课再次接到了江户川柯南的“日常”报警电话,目暮警部揉着太阳穴,无奈地表示自己已经连续一周在各种案发现场看到柯南和他的小伙伴们了,今天想缓一缓,于是出警的任务落在了我头上。
现场是一起高楼坠亡事件,初步看来很像自杀,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有那位“死神小学生”在,案件十有八九会转向他杀。
果然,经过一番熟悉的“三选一”推理环节,真凶在柯南的暗中引导和我的明面审讯下无所遁形。
让高木涉将凶手押送回警视厅后,也到了下班时间,我看了一眼窗外阴沉沉、仿佛快要下雨的天空,决定直接下班回家收衣服,审讯笔录明天再做也不迟。
我的车还停在警视厅,反正松田阵平下班后会帮我开回去,我打算步行一公里回家,中途正好可以去附近的生鲜超市买点菜,晚上给他做顿好吃的。
正当我步行至一段靠近河堤、相对空旷无人的路段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路边堆放的几个大型水泥管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职业本能让我立刻警惕起来,小心地靠近查看。
借着昏暗的光线,我看到水泥管的深处,蜷缩着一个人影,当那人似乎察觉到动静,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时,我们都愣住了——竟然是在月参寺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男孩子。
他依旧穿着那天那身衣服,只是此刻更加狼狈,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污渍,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缩在那里,像一只被遗弃的、充满戒备的小兽。
我压下心中的惊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又见面了,你还好吗?看起来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跟我回家吃顿热乎的饭?”
男孩低着头,双手紧紧抱着膝盖,没有回答,但也没有立刻拒绝。
我知道这算是默许了,于是拿出手机,给松田阵平打了电话,让他现在开车来这个位置接我,并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十几分钟后,松田阵平的车便停在了路边。他下车看到水泥管里的男孩,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
“上车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对男孩说道。
男孩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松田阵平,最终还是默默地站起身,有些拘谨地跟着我们上了车。
回到松田宅,我立刻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餐,让男孩先去洗个热水澡,并让松田阵平找出一套他以前的旧衣服暂时给男孩换上,虽然松田阵平的衣服对男孩来说明显偏大,但总比他身上那身脏衣服要强。
餐桌上,或许是太久没有吃到像样的热食,男孩虽然吃得很急,不停地扒饭夹菜,但依旧能看出良好的餐桌礼仪,显然受过不错的家教,我默默地帮他添了两次饭,心里对他的身份更加确定了几分。
饭后,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柔声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了吗?”
男孩捧着温暖的茶杯,依旧沉默。
我叹了口气,决定开门见山:“我们是后藤警视的同事,也是警视厅的警察,你……是不是后藤警视的亲人?”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男孩猛地抬起头,用充满了警惕、惊恐甚至是一丝恨意的眼神紧紧盯着我们。
松田阵平见状,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开口:“小子,我们如果想害你,就不会带你回来,更不会给你饭吃,你既然这么小心翼翼,连警察都躲,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吧?如果你想为你母亲讨回公道,最好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男孩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情绪,他低下头,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们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才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我叫后藤直树。”
果然是他。
“你不是在英国留学吗?怎么会回到东京,而且还……弄成这样?”我追问道。
后藤直树握紧了拳头,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我……我听说爸爸妈妈出事了……我不敢再呆在英国……我想回来看看他们……我把身上所有的英镑现金都拿出来,买通了一个货船的船员,偷偷……偷渡回来的。”
他断断续续地叙述着,“我没有日元……也不敢用信用卡……怕被找到……家也没了……前几天,我都是捡别人丢掉的东西吃……饿了两天……直到,直到上次在墓地,您给了我钱……”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难以想象这个原本应该在校园里的少年,经历了怎样的恐惧和磨难。
“你知道你父母是怎么去世的吗?”松田阵平直接问道。
后藤直树红着眼睛,声音沙哑:“他们……他们说是爸爸自杀……妈妈是……是上吊……”
“警方初步判断你母亲很可能死于他杀,但目前还没有找到凶手。”我如实相告。
后藤直树的拳头握得更紧了,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松田阵平目光锐利地看着他:“小鬼,你父亲既然提醒过你,一旦他们出事就立刻逃跑,这说明他预料到了危险,你肯定多少知道些内情,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你。”
后藤直树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低声说道:“我……我知道爸爸他……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大概三年前开始,家里突然变得很有钱,妈妈买了很多很贵的东西,爸爸说,那是……那是他帮一个‘大人物’做事得到的报酬,他们从来不让我多问,也不准我说出去,爸爸只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他和妈妈突然不见了或者出事了,就让我什么都别管,立刻离开日本,永远不要再回来,也不要相信任何警察……”
我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震,后藤右郎这条线虽然表面上断了,但他的儿子,竟然真的知道一些关键信息,那个“大人物”,是否就是隐藏在警视厅更高层的那个卧底?
线索,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连接了起来。
后藤直树的话让我们心头巨震。他颤抖着从贴身的内袋里取出一个用防水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小U盘,递给我:“爸爸说……如果逃不过,就让我想办法去美国,把这个交给FBI……他说,只有FBI可能保住我的命……”
我接过那尚带着少年体温的U盘,感觉重若千钧,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我们立刻带着来到二楼书房,反锁了门。
松田阵平打开电脑,插入U盘,打开发现是个文件夹,我们点开,发现里面是几十个按日期命名的视频文件。
点开最早的一个,画面晃动,角度隐蔽,显然是偷拍,画面中的人,赫然是副警视总监——诸星登志夫,他正压低了声音对当时还在公安部的后藤右郎下达指令,内容涉及篡改一份关键证物的记录。
随后的视频,时间跨度长达三年,记录了诸星登志夫多次指示后藤右郎利用职权为某个“组织”行方便,包括泄露行动信息、掩盖某些“意外”死亡真相,甚至有一次清晰地提到了“清理苏格兰威士忌”……最后几个视频,竟然拍到了诸星登志夫与一个模糊背影进行交易的片段,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对话中明确提到了“武器”、“资金”和“那位先生”。
“竟然……真的是他!”我倒吸一口凉气,即使有所猜测,但亲眼看到警视厅的二号人物如此清晰地出现在犯罪视频中,带来的冲击依旧巨大。
松田阵平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拳头紧握,指节泛白:“这个老狐狸……”
我们迅速关闭视频,拔下U盘,回到客厅,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眼中带着恐惧和期盼的后藤直树,我郑重地对他说:“直树,你提供的证据非常重要,但你现在非常危险,绝对不能再去外面,我们会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暂时躲藏,直到事情解决。”
后藤直树用力地点了点头。
次日,我和松田阵平如同往常一样,下班后去了波洛咖啡厅,松田阵平依旧大爷似的点名要安室透服务,点单时各种挑剔。
最后,他像是烟瘾犯了,烦躁地咂了下舌,说了句“我去抽根烟”,便起身走向洗手间,过了约莫两三分钟,安室透也以补充洗手间用品为由,拿着东西跟了过去。
很快,松田阵平就回来了,脸上的烦躁似乎散去些许,他自然地揽住我的腰,结账离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深夜,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松田宅门口,风见裕也带着两名面容冷峻的公安人员按响了门铃,后藤直树已经收拾好了我们给他准备的简单行李,他看了看我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你们。”
“保重。”我轻声说。
风见裕也冲我们点了点头,迅速将直树护送上车,车辆很快融入夜色,消失不见,他们将为他制造新的身份,秘密送往一个安全的国家,开始新的生活。
几天后,一场毫无预兆的人事地震在警视厅高层爆发,副警视总监诸星登志夫因“健康原因”突然申请提前退休,官方通告措辞委婉,但其办公室被迅速查封,亲信被调离关键岗位。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个加密渠道传来的简讯,只有两个字:【安抵。】附着一张后藤直树在某个阳光明媚的陌生街头,捧着一本书安静阅读的远景照片,他看起来依然瘦削,但眉宇间的惊惧似乎淡去了些许。
我把照片给松田阵平看,他哼了一声,嘴角却微微勾起:“算那个金发混蛋还有点效率。”
-----------------------
作者有话说:以为自己要断更一周了,没想到当晚就坚强的码出了6000字果然人不逼自己一把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让我康康]
昨天让系统抽奖了一批最近三章章评的红包,有收到的小伙伴不要惊讶[亲亲]
《和爆处组同居后卷毛和我在一起了》双开日更,大概还有二十章左右完结。
预计下一本开的松田bg,二选一[亲亲]
《[哆啦A梦+名柯]野比春子穿越事件簿》预收。
《成为警校吊车尾后松田和我在一起了》预收。

第59章 黑衣鸟嘴人之死【修】
十几天的时间在平静中流逝, 直到某天清晨醒来,我拉开窗帘,发现窗外的景象再次毫无征兆地切换——原本还带着夏末气息的庭院, 此刻已染上深秋的萧瑟,枝头挂着零星的黄叶, 街头的商店里出现了南瓜灯骷髅头的装饰, 时间线又跳转了。
10月31日, 万圣节前夜, 松田阵平吃完我准备的早餐,提起我给他装好的午餐便当, 站在玄关处, 他一手提着便当袋, 另一只手揽着我的腰, 低头索要了一个缠绵的送行吻, 直到我们都有些气息不稳才松开。
“我走了。”松田阵平道, 他声音还带着点沙哑。
“快去吧, 再磨蹭真要迟到了。”我笑着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帮他整理了一下微微歪掉的领带。
送走一步三回头的松田阵平,我关上门准备先去院子里, 把昨天晾晒的松田阵平的一些衣物收进来, 刚走到院子中央,一种如同被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沿着脊椎窜上头顶。
我几乎是本能地猛地向后疾退两步。
就在我原先站立的位置后方, 不知何时, 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全覆盖的黑色衣物,以及那张我永生难忘造型诡异的鸟嘴面具,和三年前那天见到的一模一样。
他知道我认出了他,也知道来者不善, 我立刻沉下重心,摆出标准的泰拳格斗起手式,全身肌肉紧绷,眼神锐利地盯住他,厉声喝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黑衣鸟嘴人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抬手,一个黑色的圆柱状物体便朝着我面门直直飞来。
手榴弹!
我瞳孔骤缩,心脏几乎停跳,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我猛地向前扑出,不是躲避,而是迎向那飞来的致命物体,在它即将落地的瞬间,我用手臂猛地向上一抄,接住,然后利用全身的力气和腰部扭转的核心力量,狠狠将它向着上方抛去。
手榴弹脱手飞向高空,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
两秒后。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半空中炸响,狂暴的冲击波狠狠砸在我的后背和四肢百骸,我甚至能感觉到碎裂的弹片擦着身体飞过的灼热和刺痛,整个人被这股巨力直接拍在地上,眼前一黑,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耳朵里只剩下尖锐的嗡鸣。
意识模糊间,我感觉到有人靠近,冰冷的金属触感套上了我的脖颈……然后,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另一边,正开车前往警视厅的松田阵平,心脏猛地一悸,一种仿佛要失去最重要之物的恐慌感毫无预兆地攫住了他,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踩刹车,将车靠边停下。
拿出手机,他立刻拨打妻子千奈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能接通,却始终无人接听,那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浸透全身。
没有任何犹豫,松田阵平猛地调转车头,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性能良好的跑车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冲进家门,映入眼帘的是院子里满地狼藉的碎玻璃和翻倒的盆栽,而他的妻子,正面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院子中央。
“千奈!!!”
松田阵平脸色瞬间惨白,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人翻转过来,手指急切地探向她的鼻息……
感受到那微弱却确实存在的呼吸,他紧绷的神经才猛地一松,几乎虚脱,但紧接着,他看到了她脖颈上那个闪烁着不详红光的金属项圈——炸弹!
他立刻将妻子打横抱起,冲进屋内,同时用最快的速度联系了降谷零。
我迷迷糊糊地恢复意识,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充满科技感的房间,四周是冰冷的金属墙壁,而松田阵平正半跪在我面前,眉头紧锁,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手中拿着精巧的工具,正在我脖颈处小心翼翼地操作着。
“阵平……”我下意识地想动。
“别动!”松田阵平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我在拆弹!”
拆弹?!我猛地清醒,这才清晰地感觉到脖子上套着一个冰冷坚硬的环状物,我立刻僵住身体,连呼吸都放轻了,乖乖地任由他动作,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几分钟后,随着一声极轻微的声音,松田阵平剪断了最后一根线,又迅速拿起一小块类似黏土的物体,精准地按在某个接口处,他终于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浸湿了卷发的鬓角。
他动作轻柔地将那个该死的金属项圈从我脖子上解下,扔到一旁,然后一把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手臂收得极紧,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试着动了一下,立刻皱起了眉,倒吸一口冷气:“嘶……后背、手臂……好多地方都痛,应该是被爆炸的冲击波和弹片伤到了。”
松田阵平立刻放开我,紧张地检查我身上的伤势,看到我手臂和后背衣物破损处露出的青紫和划伤,他的脸色瞬间黑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压抑着怒火问道。
我将黑衣鸟嘴人突然出现,并投掷手榴弹的经过快速说了一遍,“……又是那个三年前的家伙!”
我环顾四周,看着对面那面巨大的玻璃墙壁,问道:“这里是哪里?”
“公安的一处地下安全屋。”松田阵平解释道,“这里有特种强化玻璃和防爆设施,比较安全,所以我带你过来拆弹。”
话音刚落,对面那扇厚重的门无声滑开,降谷零带着风见裕也等几名公安人员走了进来,强化玻璃门也随之开启。
降谷零面色凝重地走上前,再次详细询问了事发经过,我尽可能清晰地复述了一遍。
“普拉米亚……”降谷零沉声道,“这是那个黑衣鸟嘴人的代号,一个活跃多年制造了多起跨国连环爆炸案的极度危险分子,他这次盯上你,很可能是为了报复三年前你破坏了他的那次行动。”
松田阵平心情极差地啧了一声,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面目吗?”我问。
降谷零摇了摇头:“非常神秘,我们掌握的线索很少。”他顿了顿,眉头紧锁,“我同样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当时明明有机会直接杀了你,为什么却要多此一举,给你装上这个有明显延迟的炸弹项圈?”
我沉思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的行为……像是在故意挑衅,或者……有别的目的?”
降谷零点头表示赞同:“无论如何,你已经被普拉米亚盯上,极度危险,在抓住他之前,为了你的安全,暂时不要在公共场合露面。”
“我明白。”我叹了口气,“只能先这样了。”
降谷零示意风见裕也取走那个拆下来的项圈炸弹送去化验,松田阵平则小心翼翼地扶起我,带我去隔壁房间找随行的医生处理伤口。
医生仔细地为我清洗、消毒、包扎身上多处被弹片划伤和冲击波造成的淤青,松田阵平站在一旁,看着我身上新增的伤痕,脸色黑得吓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混蛋!”
我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紧握的拳头,感受到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柔声却坚定地说:“那个人既然能找到我,也很有可能找上你,阵平,你万事一定要小心。”
“嗯。”他反手握紧我的手,重重地应了一声。
松田阵平因为还有机动队的工作需要交接安排,暂时离开后,我独自留在安全屋内,尝试在脑海中呼唤系统,打算使用那张【提示卡】来查询普拉米亚的真实身份。
然而,系统却罕见地给出了一个隐晦的回应:【宿主,您确定要在此刻使用这张珍贵的提示卡,来查询‘普拉米亚’的身份吗?】
我微微一愣,听懂了系统的潜台词——这是在暗示我,现在不是使用这张卡的最佳时机,或者,普拉米亚的身份并非当前最紧要的谜题,我沉吟片刻,选择相信系统的判断,暂时放弃了使用卡片。
接下来的两天,我通过公安的内部渠道,断断续续地了解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一名外国人被炸死在警视厅门口,紧接着,一群身份不明、自称是“普拉米亚受害者”的外国人绑架了千叶和伸,威胁松田阵平单独露面,松田阵平按约出现后,被逼迫绘制某种炸弹的结构图,但他强硬地要求对方自首并与警方合作,双方僵持不下,关键时刻,是江户川柯南带着少年侦探团和警方里应外合,成功救出了松田阵平和千叶……
最后传来的消息,更让人震惊——一桩前警视的婚礼,竟然与普拉米亚扯上了关系,降谷零决定亲自赶往现场。
根据他们几人的拼图分析和推理,他们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那位看似柔弱的新娘。
“带上我吧,我想亲自去看看。”我对正在做行动前准备的降谷零请求道。
降谷零有些犹豫:“你的安全……”
“我会乔装打扮,混在参加婚礼的宾客里,不会引起注意的。”我保证道。
最终,降谷零被我说服,同意了,我立刻给目暮警部发了消息,表示我也会去婚礼现场,目暮警部对于我这位请假养病了几天的得力助手突然出现,还表示要参与行动,虽然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
婚礼开始前,我被公安的化妆师进行了彻底的改头换面,当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身形微微佝偻的老太太时,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为了以防万一,我向降谷零申请了一支手枪,小心地藏在了衣物内侧。
以这个全新的身份,我低调地混入了婚礼现场,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观察着一切。
婚礼进行曲悠扬奏响,气氛温馨而浪漫,新郎望着美丽的新娘,眼中满是爱意,正准备为她戴上象征誓言的戒指。
就在这最甜蜜的时刻,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以及不知何时混入现场的江户川柯南等人,如同约定好般骤然发难。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