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孕肚!亲纨绔!不是讨厌他?by黄毛小脚立耳兔
黄毛小脚立耳兔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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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暨白纨绔归纨绔,但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浪货。就是单纯的憨。
“……嗯,身体是有些不舒服。我一会儿去给她叫医生。”
敷衍说完,他也紧跟上若瑜的背影,从她手中接过孩子。
昨夜,若瑜给周欢愉喂奶哄睡的时候,周栩轻声推门而入。
怀中的小欢愉已经睡着了。
若瑜见丈夫回来了,连忙将衣服掩上,微微侧过身去试图遮盖什么。
只留了一盏小夜灯的主卧,灯光昏黄带着暖色,若瑜仅仅只是给周栩留下一个背影,身姿也被勾勒的曼妙。
周栩压低声音道:“睡着了?”
“嗯。”若瑜也不敢出的太大声,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周栩刚从公司回来,深黑色的笔挺西装尚未换下来,他气质斯文俊冷,没脱下西装还带着几分职场上的犀利冷傲。
他从若瑜手中接过孩子,走出门外将欢愉递给在外面候着的保姆。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进屋。
此时的若瑜正从柜子里拿出瓶瓶罐罐,正好落入周栩的眼:“怎么了。”
若瑜有些羞,她将瓶子藏在身后,“今天欢愉辅食吃的有点多,所以……”
话说到后半截,若瑜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眸泛着羞涩的水光偷偷望了一眼面前俊逸清冷的丈夫。
她原本是想早早给欢愉戒了的,但周栩说他询问过这方面的专家,说小孩到两岁再戒会更好些。若瑜也就听信了。
周栩:“我帮你。”
虽然周栩会经常这样帮自己,甚至可以用‘瘾’来形容,但若瑜还是不适应,脸颊又深红了一个度:“不了吧……你不是凌晨的飞机?你先去洗个澡,我再给你收拾衣服。”
虽然家里有佣人,但若瑜自小勤快惯了,又总是忌惮着她和周栩的身份悬殊,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选择亲力而为。仿若这样,她才能在这个家里面体现出自己的一点价值。
周栩喉结重重鼓动一圈,他习惯了妻子的贤惠,以及喜欢半推半阻的含羞模样。
他哑着声音回答,“好。”
是周栩主动的。
洗完澡,他将正在整理衣服的妻子从后抱住,紧接着拉扯揽入自己的怀中。
旖旎暧昧掺杂着甜甜的奶香味萦绕在二人的鼻息间。
若瑜手里拿着周栩的金丝框眼镜,被丈夫伺候的双眼迷离,整个人都飘飘沉沉。
赫然想起今天诗淮对自己说的话。
‘大嫂你舍得和大哥分居这么长时间?’
‘问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若瑜心脏跳动的快了几分,她不由得攥紧拳头,声音细小如蚊,但也耗尽了她一切的勇气。
“你……你好忙……”
“什么?”
妻子一向在这事上不说话,只有自己逗她她才羞着脸说几句‘不要’‘讨厌’诸如此类的语句。
突然说出这句话,让周栩愣怔一瞬。
若瑜以为周栩是真的没听到,不好意思再重复第二遍,闷声糯糯道:“算了,没什么……你快些,要不然来不及赶飞机了……”
“我听到了。你说我很忙?”周栩倏然间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在黯淡的灯光下,他漆黑的眸中微微透出几分愧疚与歉意,“抱歉,最近疏忽了你和宝宝。”
若瑜脸红心跳快,轻轻摇头:“没,没事。”
周栩吻了吻若瑜额间上的香汗,随后起身。
若瑜以为周栩要走了,刚要开口,想着要不要送他到机场。但想来周栩多半会拒绝,也就欲言又止了。
只见周栩从床头柜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次的行程让程陵替我代劳一下,嗯,我晚几天再过去。”
若瑜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女声的挽留,她也觉得周栩还是要以工作为主,“你还是去吧。”
周栩已经将电话挂断,他再次回到床上,“想多陪陪你和孩子,不急。”
见若瑜还想开口劝阻,周栩趁她张口之际含住了她的红唇。
香甜的牛奶味道在两个人的腔内散发开来。

周老太太坐在上位,神情严肃的盯着坐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人。
诗淮内心咯噔一跳,该不会是自己偷偷给周暨白送饭被发现了吧……
她将求助的眼神落在周暨白身上,悄咪咪扯了扯周暨白的衣袖,那无辜略微胆怯的眼神好像在说。
【该怎么办?】
周暨白睨了一眼攀在自己衣袖上的那只手,唇角轻勾,手掌轻落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随后他扬声道:“奶奶,究竟什么事,您说啊。”
周老太太深呼吸一口气,不怒自威的拍了两下桌子:“你们被人做局了。”
“什么?”诗淮佯装出一脸无知的模样,歪头看向周老太太,“什么做局?”
周暨白表情凝重,眉头骤然蹙紧。
只见一个助理将他们这两天收集到的消息递在诗淮的面前。
随后在老太太的一个眼神下,餐厅内所有的佣人全部退下。
此刻正在播放的视频,是她和周暨白初相遇的那一幕。
一群猥琐下流的流氓混混将已经中药的自己围成一个圈,想要趁机揩油自己。
诗淮像一只无助软弱的兔,眼泪汪汪,意识模糊,嘴里一直在碎碎念,“你们是谁?”
“我们?哈哈哈哈,我们是你后妈叫来帮你的解药啊!”
淫乱不堪的字句落入诗淮的耳中,她看着面前的录像带不由得攥紧双拳,泪水凝聚在眼眶中。
诗淮无助,意识彻底模糊不清,被逼到角落的她还是不忘记最后的求救。哪怕是不自量力的弱小声音,只要还有一瞬希望,她就该牢牢攥紧。
“有没有人来救我救我,救我!”
“有。”
简单低沉的一个字音,就像铿锵有力的重锤砸在诗淮被绝望缠绕的心头,凿出一束耀眼强烈的光芒。
周暨白在一群人的拥簇下走出,一身深黑色西装的他凛冽俊逸,像一阵不为任何人喧嚣的自由野风。
他挥挥手,就叫来一堆保镖,将这群人狠狠打了一顿。
随后将身体酥软的诗淮揽在怀中,他垂眸望向诗淮攀上潮红的面颊,若有所思,表情看上去很是凝重。
周暨白自己也被一个想上位的小明星下了药,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低声道:“我带你去医院。”
诗淮将整张脸埋在他的怀中,疯狂摇头:“呜呜,不要。难受,你带我走好不好?你当我的解药好不好?”
说着,她踮起脚尖,双臂搂抱着周暨白的脖颈,灼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周暨白的喉结处,随后红唇微微张开,轻轻咬住。
下一瞬,周暨白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虽然诗淮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自己后妈搞得鬼,但是当证据真正呈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心脏嘭嘭嘭狂跳,压抑的难受。
她又抿唇望向身侧同样表情冷肃的周暨白。
又见,周暨白侧眸睨了她一眼,看到她流露出真情实感的泪珠时稍微错愕一瞬,他将一包抽纸扔在诗淮手中,随后又将奶奶派人调查出的证据拿在手中一一翻阅。
转账记录、聊天记录、以及录音。
录音笔里面传出的是后妈唐肖玲和老鸨的对话。
老鸨毫不吝啬的夸赞诗淮的惊为天人的美貌,“呦,您这女儿堪称绝色啊!我们这儿的男人就喜欢这一款,就这么便宜卖了?该不会是……”
唐肖玲听出老鸨心中的顾虑,“您放心,我问过了,这丫头还是个雏呢!到时候保证是您的摇钱树。”
“这姑娘还乐意把这件事告诉你?”
“呵,她啊就跟我养的一条狗没什么区别。缺爱的狗东西,随便勾勾手指就过来了。我让她做什么她敢说一个不字?”
“自己克死了她妈,还把我当做亲妈看待?我可晦气死了,要不是等着她爸妈留给她的那套房转让给我,要不然我能养这个扫把星?”
唐肖玲的话音刚落,又响起了唐茹娇俏的声音。
“哼,妈妈陪你演戏这么久,你一直在她面前贬低我,我还要忍让她,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时候她下海赚的钱可要分一半儿给我!”
“行行行,到时候妈妈在把她的房子哄骗到手,房产证上也把你的名字加上哦。”
“这还差不多!诗淮这个贱人,平时就见她不顺眼,过几天,她就等着下地狱去吧!”
“对了,今天我们的聊天你会保密吧?”
“那当然!”老鸨信誓旦旦道,“我们这儿的买卖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这点您就放心吧,保准您还能在您继女面前继续当好人。”
恶毒刻薄的话语,事情最终的真相如同一把匕首扎入诗淮的心脏,她的眼泪止住,信念更加坚定起来。越是这些难听如刀的话语扎在自己心尖,越能让自己清醒,不要对这对母女产生任何不该有的留恋。
原来诗淮的后妈早就想好要将诗淮卖到红灯区,甚至已经收了几万块钱的定金了。
她们对自己好,想要的是父母留给自己的那套房子,以及自己所能创造出的劳动价值。
她们甚至都没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看!
周暨白怒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原本他想将这些证据撕成雪花碎片,但是最后强行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将文件拍在桌上。
“嘭——”一声巨响,屋内被震慑的鸦雀无声。
因为这些误会,自己白白恨了周暨白这么长时间。
诗淮是重生而来,只是在死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可当证据全都摆在眼前的时候,那种痛心疾首的滋味令她心梗压抑。
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她不敢情绪波动的太大,让自己的心情一点一点平复下来。
只是豆子般大的泪珠子还在一颗一颗夺眶而出,她吸了吸鼻子,开始做戏:“怎么会……”
说着,她往后踉跄几步,像是承受不了事情真相的崩溃虚弱般。周暨白及时扶住她。
“妈妈和妹妹怎么会这样做……”诗淮眸中泪光波动,看了眼坐在面前一脸肃穆的老太太。
老太太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真相,没想到平日里自己孙媳妇维护的这对母女,竟然是这般狼面兽心!
若不是当日诗淮在餐桌上委屈掉泪替自己的后妈道不平,说自己嫁给二孙子委身的难过与压抑,无形中迁怒自己,自己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的被吓一跳。
“人心如鬼面!这两个王八蛋真是反了天了!”老太太咬牙怒拍椅子上的扶手。
诗淮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现实的惶恐模样,嘴里一直碎碎念,哽咽开口:“奶奶,是不是你们调查出错了?”
周老太太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酸无力感:“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
周暨白不由得搂紧怀中的人,他能谅解诗淮是一时间不能接受事情的真相,也不想让她的情绪波幅太大。
“事情我会替你解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情绪,好好休息。好吗?”
见两个人的情绪都被自己调动起来,诗淮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帮助唐肖玲‘解释’?
她摇了摇脑袋,抽噎着道出桩桩件件唐肖玲对自己的好。
“不,不不,一定是假的。妈妈平日里这么疼爱我,知道我爱美要减肥,经常会单独给我做素菜,给妹妹吃肉。上学的时候,她知道我喜欢学习舍不得花钱买资料,就把妹妹的作业拿过来给我做当复习资料用。
她知道我怕黑不敢一个人住大房间,就把妹妹的小房间让出来跟我换。她知道我衣服多穿不过来,就会主动帮我将这些衣服拿去给妹妹……她怎么可能不爱我?她说她爱我胜过亲生女儿,做的这些都是为我好,怎么可能会要把我卖了?”
随着诗淮道出一件件这个唐肖玲对她做过的事情,周暨白和周老太太的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一个赛一个阴沉。
给自己女儿吃肉,给诗淮吃素菜。
让诗淮当工具人一样,帮她的女儿写作业。
将诗淮的大房间抢过来给小女儿住,让诗淮住小房间。
不给诗淮买新衣服,还把诗淮的衣服都拿给自己的女儿穿?
甚至还精神控制PUA一个童年从小缺爱缺少精神支持的女孩!?
属实该死!!
周暨白气的呼吸都紊乱了,他听完诗淮哭着说出继母对自己的种种‘宠爱’,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到那对令人憎恶的母女面前,把他们千刀万剐!
气氛好似被一层冷薄的空气包裹住般,诗淮像是接受现实了,抬起如被春雨染湿杏花的眸,纤瘦的身体靠在周暨白的怀中,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声音嘶哑道。
“对不起周暨白,一直以来误会你了。”
这是真心实意的道歉。
她欠周暨白很多很多的道歉。
对不起,一直以来误会了你的真心实意。
对不起,从来没有坚定的站在你身后,相信过你一回。
对不起,害你出了车祸,让你成为残废。
对不起,把你安稳的人生搅的一团乱。
周暨白心中一紧,心窝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狠狠戳了一下。
明明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得知真相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和自己道歉?
如果这些证据不浮出水面,他哪里知道自己认为骄纵的小妻子受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委屈。
酸涩的滋味蔓延在周暨白的心头,他的眼梢覆盖上一层红,眉头拧了拧:“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过我。”

周暨白觉得自己很无能。
妻子遭遇了这么多非人的对待,自己在这新婚一个月内做的属实是不称职,和她争吵,与她生闷气,唯独没有去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反而还是前天诗淮在奶奶面前掉了好一通眼泪,奶奶愠怒,大发雷霆才将此事调查清楚。
若不是奶奶将铁证如山的证据摆在明面上,他和诗淮不知道还要争执多久。
罢了,诗淮再怎么厌恶自己,他都认。是他咎由自取的活该,他明明可以更早一点帮诗淮报仇。
周暨白站在阳台上吞云吐雾,姿态倦怠的站着。双眸迷离平视盯着眼前的夜色,一动不动。
诗淮想来周暨白的房间找周暨白谈谈,刚走进他的卧室,就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
她的倏然眉头皱起,提醒的咳嗽一声。
熟悉的声音让周暨白下意识地把烟掐灭,他的磁音有点哑,“等会。”
待到身上的烟味被风吹淡些,他才缓步走出阳台。
只见诗淮坐在他的椅子上,那双水灵的眸子微微抬起看向自己,随后莞尔一笑。
看到妻子这般无辜小白花的笑容,周暨白抿了抿唇:“有事儿?”
诗淮轻轻点头:“嗯。”
周暨白担心诗淮闻到烟味,故意和她隔了点距离,“都十一点了,还不睡?”
诗淮纤长的羽睫颤了颤,如蝶翼般的阴影洒在她的眼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看着诗淮有些为难的表情,周暨白轻挑眉:“嗯?”
“你,干嘛离我这么远?”诗淮酝酿酝酿情绪,最终还是将注意力落在了两个隔了一个大床的距离感上面。
过长的距离太过于生疏,让诗淮有些不舒服。
既然她已经重生归来,她自然是想和周暨白重归于好。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俩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般,相处模式还是那么寡淡。
周暨白:“身上有烟味,怕熏着你……和孩子。”
话到半截,他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诗淮平坦的小腹上。
诗淮:“那你就站着吧,我有话和你说。”
“得,您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周暨白还特地用了尊敬的一个‘您’字。
听着像是犯浑。
诗淮深呼吸一口气,她思考过了。如果让周家亲自出手,将这个母女利落的处理掉属实是不够解气。
前世自己落得那个下场,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归功于贪恋亲情,一个蠢字。中了这对母女的狡诈计划,搅得周家日不得安宁,害得自己名声一败涂地。
如今,她自然要手把手的将这对母女送入万丈深渊。
前世她名声尽毁,那今生她们也要走自己同样的路子。
诗淮故意装作楚楚可怜的圣人小白花模样,“毕竟妈妈也养我这么多年,可不可以让我给她过个生日再好好讨论这件事?”
听到妻子的这般请愿,周暨白眉头拧的很紧,冷嗤一声:“改明儿我就让奶奶把家里供台上的菩萨啊,佛祖啊,都撤下来。把你摆上去怎么样?”
诗淮被噎住:……
周暨白真是被诗淮的这句话给逗笑了,以前他怎么没发觉到诗淮还能有这么一颗我佛慈悲的菩萨心肠?
新婚第一夜,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往自己脑袋上砸的人究竟是谁?
周暨白眸光透出几分暗晦不明的情绪,盯着诗淮的脸看,随后低声冷嗤。
诗淮不解:“你笑什么?”
下一瞬,周暨白起身捏住诗淮的下巴,让她被迫仰头与自己浅金色的琥珀眸对视。
“诗淮,你这是装柔弱卖乖?还是你打心底不信任我,不信任我们整个周家会替你讨回公道?”
诗淮身子一抖,纤长的羽睫轻轻颤了颤,如蝶翼般的阴影铺洒在她的眼下,看上去是心虚闪躲。
她又不能和周暨白说:我重生了,重生在难产而死的前几个月。这一次我势必要把失去的全部都夺回来。
“我不是和你道过歉了吗?如今已经真相大白,我知道那日的事情是个误会,不会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情!我也没说不信任你,不信任周家。是你在疑神疑鬼什么?”
诗淮本来孕期脾气就大,重生归来还没多久,又听着周暨白对自己的疑心与不信任。
虽然周暨白是想为自己考虑,趁早解决这两个后患之忧的烂虫。但他又不懂自己前世经历的那些怨恨与憋屈。
让唐肖玲她们母女二人轻而易举的死遁,她做不到。
她也要让她们二人感受到生不如死,活着遗臭万年的滋味。
周暨白眉头皱起,看着妻子红了眼的模样,不由得将手缓缓松下,“你明知道她对你的所作所为,却还要对她好?”
面对诗淮。周暨白是又气又心疼。
诗淮将小脸一偏,小声嘟囔:“你不懂。”
“我确实是不懂你们这些大圣人的心态。”周暨白是真的被诗淮气笑了,他亲自为诗淮拍掌叫好:“你以后的职业规划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就当忍者。我敢保证,你当第一,没人敢当第二。”
诗淮岂能听不出周暨白话里话外,明目张胆的讽刺!
换着花样骂她是软蛋呗!?
“你,你管我!”诗淮怼不过周暨白,从床上拿过一个软枕朝周暨白扔过去。
周暨白老实的挨了这一下,幽幽抬眸睨了诗淮一眼,“我就是一俗人,天底下的纨绔混蛋,怎么能管您这个仙女圣人的事儿呢!”
阴阳怪气一句后,周暨白甩门离开。
诗淮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暗暗攥紧拳头,对着门口大喊:“你有本事别回家!”
她也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气话,没料到门口的人还真的回应自己,飘远喊了句,“我没本事!我就回!怎样!”
一句话直接把诗淮逗笑了,没想到这个坏蛋认怂的速度这么快!?
虽然今夜和周暨白是不欢而散,但周暨白还是会将这件事传递给奶奶的,会帮自己完成的。
和前世一样,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周暨白会拼尽全力完成。若是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周暨白也从来不会让自己为难。就是每次的过程都很曲折罢了。
周暨白将诗淮的想法委婉的告诉奶奶,周老太太愠怒的啊,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随后摆摆手,叹了口气,“你这个混不吝的能娶到个人美心善的老婆,也属实是踩到狗屎运了,随你媳妇儿去吧。”
“可能在诗淮眼中,和唐肖玲相处数年一时间难以割舍。她被灌了迷魂汤糊涂了,你万万不能打马虎眼,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家那两个人以后若再要接近你老婆,直接大棍子打走,不允许她们接近半步。”
“知道了。”周暨白将奶奶的忠告记在心中,随口答应下来后,就起身离开了。
“你去哪?”
周暨白啧了一声:“被你人美心善的孙媳妇赶出来了,我去找大哥。”
周老太太一想到自己最纨绔的小孙子竟然被诗淮治的服服帖帖,忍不住笑出声音。
“这大晚上的,你找你大哥干什么?他难得休息陪你大嫂和侄女,你赶紧回去哄哄你老婆!”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打算给诗淮制造个惊喜。明天保证哄她笑开花。”说出这话的时候,周暨白一脸的自信。
周老太太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给他。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刚把女儿哄睡着,正在打算和老婆睡觉的周栩,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若瑜看到手机页面的备注,脸颊滚烫,双手软绵绵的推开身上的男人:“你快下去……万一有什么事情找你呢?”
一般小事不会在夜晚的时候找上周栩。
周栩只能轻叹一口气,眼底透出几分无奈。吻了吻若瑜的额头:“等我一会儿。”
若瑜立马将整张脸闷在被窝里,不敢去看周栩的那双深情眼。
周栩接了电话,没过三秒钟就挂断了,紧接着就随意穿了个睡袍走了出去。
走出套房内,来到公共区域的客厅就看到了周暨白。
周栩面对自己的弟弟没有多少耐心,“有事说。”
“大哥别那么绝情啊。”周暨白走上前,“我还确实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明日睡醒再说。”周栩看到周暨白没个正形的散漫模样,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大事。
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周暨白,转身就要走。
周暨白急忙拦住:“就占用你几分钟时间,不耽误你和大嫂休息。毕竟你办这事的速度有多快我是知道的。”
周栩太阳穴突突狂跳,恨不得像小时候那般给周暨白一拳。
但念在周暨白马上也要为人父了,还是给了他几分薄面。
第二天诗淮一睡醒,走出卧室门,就看到家中佣人用着各式各样的眼神上下掂量自己,让她浑身不自在。
就当诗淮想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下楼梯的时候所有答案全部水落石出。
原本摆放各种名画真迹的楼梯墙面,全部都换成了她的照片!
还有一个画像,只见画中有一圣女白衣飘飘,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身披柔和的圣光。而那张脸不是旁人,正是自己!
旁边还有一个笔锋遒劲有力,张扬又不失美感俊逸的字。
【菩萨真人诗淮】
诗淮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她以为就只有楼梯道那块有周暨白的恶作剧,准备叫佣人过来把这个显眼包的字画给撤下去。没想到在一楼客厅的正中央,摆着一个更大,几乎占满整个墙壁的字画挂着。
“周、暨、白!”

忙活了一晚上的周暨白现在正在卧室里补觉呢,睡得跟死猪一样。
就当他还沉浸在梦乡的时候,卧室门被猛然推开。
诗淮气哼哼的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咬牙走上前,直接把他身上盖着的被子给掀开了。
一掀开被子,诗淮整个人都傻眼在原地了。
“啊啊啊!”诗淮连忙捂住自己的双眼。
没想到周暨白竟然有果睡的习惯!!无形之中又败给了周暨白一次!
诗淮的惊呼声,以及身上突然凉飕飕的滋味让床上的人终于有了些醒意。
他懒洋洋地抬起惺忪的睡眼,迷糊中就看到站在自己床前捂住双眼的女人。
“唔。”
听着周暨白还迷迷糊糊地低唔声,诗淮紧闭双眼,小步上前:“周暨白,你起来!”
周暨白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从床上坐起身子。
又猛然想到自己睡觉的习惯,顿时醒盹了。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没有被子遮挡的身体,先是一愣。但并没有诗淮想象中的窘迫,而是挑了挑眉,自然地拿过被甩到一旁的被子遮盖住自己的下身。
“大清早的,兴致这么高?”
诗淮随手拿起周暨白床上的枕头,给他哐哐几下:“你,你,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嗔怪的语气落在周暨白的耳中更像是别有意味的撒娇,他任由诗淮揍自己,趁诗淮气恼在头上的时候在一伸手,将人扯抱在自己怀中。
“看到我送你的礼物了?”
诗淮被迫躺在他的怀中,深呼吸一口气:“这是你给我的礼物?”
“嗯哼。”周暨白唇角勾笑,“家里难得出了一个活菩萨,不整得人人皆知些,我心里过意不去。”
诗淮:……
看来周暨白还是在生昨天的气。
诗淮推开他,不想理会。准备起身。没想到又被周暨白按坐了回去。
他的长臂轻轻环抱住诗淮纤瘦的腰身,温热宽大的掌心覆盖在她尚未有起伏的小腹之上。
“早安宝宝。”
他刚睡醒的声音低哑磁性,性感的磨人耳朵发痒。
诗淮耳根不由得泛红,一路延续到脸颊都冒出滚烫,她咬唇嘀咕:“谁是你宝宝。”
周暨白的视线落在诗淮的小腹上,低笑一声:“你妈还挺自以为是。”
诗淮:!!!
这次诗淮是真的怒了,用双手捂住他的脸:“不准你看我崽!”
随后趁机起身,将挂在一边儿的衣服甩给周暨白:“快点穿衣服!去把你挂的画像给撤了!”
“不穿。”周暨白似乎是捏准了诗淮不敢窥看自己,散漫倚靠在床头上,戏谑玩味的盯着诗淮已经涨红的脸蛋。
诗淮拳头硬了:“你以为你不穿衣服我就拿你没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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