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姐妹的回应不知为何听起来像是非常厌恶夏油杰, 态度明显得作为旁观者的我都能感觉到语气里的满满的嫉妒与厌恶。
注意到这一点, 我不由得看向站在我身侧的夏油杰。
“???”
我有些沉默。
虽然夏油杰脸色变化得很快, 但我还是看到了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挑衅意味十足的表情, 这份挑衅不是冲着我的, 是冲着站在对面的那对姐妹。
脑海里浮现的念头有很多,想要吐槽的事情也有很多, 但是四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提议找个地方坐下。
夏油杰是第一个回应我提议的人。
稍稍落后一步的那对姐妹看向夏油杰的时候, 浮现于脸上的厌恶更重了。那个白头发的孩子像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被黑头发的孩子拦了下来。
随后两人对着我露出一模一样的开心的笑容。
与面对夏油杰完全不一样。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我很好奇身为DK的夏油杰是怎么得罪了看起来应该刚上国小的那对姐妹, 并且双方结下的梁子还挺大的。
由于海滩离酒店不远,与其在外面吹风, 不如待在房间里好好坐着来得舒适。
在得知前往的地点是我落住的酒店后, 那对姐妹顿时露出受宠若惊的激动的情绪,但是这份激动的情绪很快就被夏油杰短短的一句话浇灭。
那对姐妹对于我和夏油杰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事感到十分的震惊。
脸上的情绪变化得很快。
一会儿嫉妒, 一会儿厌恶,忙得厉害。
过了一会,我听到这对姐妹默契十足的对着夏油杰咬牙切齿地抛出一个让我满脸问号的词汇。
“你这个偷腥猫!”
我:“???”
——不是。
——那什么?!
——偷腥猫是这么用的吗?啊……不对不对,要吐槽的应该是为什么第一反应会是骂夏油杰是偷腥猫才对。嗯……啊好像也不是。
我满腹疑惑,脑海里思绪纷杂。
回到酒店,由于有着【笼】的术式掩护,对于我和夏油杰出去是两个人,回来是两大两小这件事,酒店的工作人员并没有表示任何的异议。
“菜菜子、美美子……”我看向眼前这两个当我说出她们的名字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的孩子,“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来的路上通过聊天得知了这对姐妹的名字,但是来到这里,并且多少有点刻意地出现在我和夏油杰面前的原因就不知道了。
这个问题夏油杰同样也有询问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然而和胀相一样的状况。
夏油杰被无视得很彻底。
于是我只好将问过好几次的问题由我来说一遍,这一回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没有无视我的疑问,将她们此行的目的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在得知昨天发生的社长被害案也有这对姐妹的身影,我沉默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吐槽明显是家人控的胀相为什么会放心的让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独自出门,还是该吐槽稍微有点实力的财团果然还是会和教会扯上关系吗?
我不是很确定工藤新一是否有发现昨天发生的杀人事件的背后有盘星教的影子。
虽然盘星教并没有掺和进杀人案件里,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出现在此地的原因仅仅是作为保镖,但是与教会扯上关系……
总感觉深入了解过后,以工藤新一的脑子绝对能挖出很多内幕。
只要他不对教会产生好奇心。
“社长死了,委托任务应该属于是失败了对吧?”我忽然想到这一点。
只不过,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却完全不在意这件事。
“原本就没打算好好的完成任务。”
“会过来这里也只是听说川上大人有可能会出现。”
“不过是自顾自的交了些“会费”的家伙,却把“我们”当成了打手,“我们”又不是什么许愿机,什么无理的要求都会满足。”
“……”
我沉默地听着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说出杀人事件的更详细的内幕。
原本以为她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祓除咒灵差不多,不过是盘星教的任务罢了,结果来这里仅仅是为了解决不听话的底层管理惹出的麻烦。
那个管理蒙骗了在昨晚死去的社长,短时间内收受了大量的钱财。
名目是捐赠给盘星教。
然而实际上盘星教并没有接收到这些“捐赠”,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捐赠人找上门,强硬地要求盘星教为他的人身安全提供庇佑。
虽然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件事,但是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出于想要与我见面的想法,主动地接下了庇佑社长这一任务。
结果这行为落在社长眼里却是膨胀了他的自信心。
他以为以他的财团能号令盘星教。
作为保镖庇佑的这几天,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曾被社长要求过动用一些手段将他的对手解决,一副将盘星教当成下九流打手的态度。
“就算是那个人不动手,我们这几天也会为这件事做个了结。”
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异口同声地说道。
另一边。
在得知了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来此的目的之后,夏油杰又问了一个问题,虽然还是被那对姐妹无视了,但是当我看了一眼后,那对姐妹则是换了个态度。
非常老实地回答了夏油杰的问题。
“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反正又不用上学。”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我听到了关键词,再联系这对姐妹的年龄看上去似乎也就比伏黑惠大了一两岁,不由得担忧地询问姐妹俩是放假了,还是根本就没上学。
我的疑问很快就得到回应。
姐妹俩是有在读书,现在不过是处于绝赞的暑假,所以在外面闲逛也没关系。
——真好啊,是放假啊。
我在心里感慨不已地想着。
夏油杰预约的酒店房间很大,就算是五条悟、家入硝子以及一年级的两位后辈也跟着过来一起住也是没问题的,原以为这对姐妹会留下,结果却是拒绝得很迅速。
是秒答。
“和偷腥猫待在同一个空间。”
“感觉空气都要被污染了。”
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是这么说的。
我听得很是沉默,更让我沉默的是夏油杰对于自己多了个“偷腥猫”的头衔这件事竟然丝毫不做任何的反驳,态度淡然得像是认同了这一头衔一般。
虽然很想认为这是夏油杰不想与菜菜子、美美子起争执,但是在面对这对姐妹的时候,偶尔会在他脸上浮现出的挑衅意味十足的表情。
我实在是很难这么认为。
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入住的酒店离我和夏油杰入住的酒店并不远。
在送姐妹俩回酒店的过程里,她们有看出我对于她们的好奇,说了一句“川上大人如果遗忘了最初的相遇,着眼于现在也没什么不好。”这样的话。
一副即便是我直白的询问也不会回答的态度。
只不过——
该怎么说呢?
这副态度反而是回答了很多。
根据在她们身上感觉到的份量如此浓厚的我的血肉来判断,当时的状况绝对不会比胀相与我那会程度轻松多少,说不定惨状一致。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不要询问了。
不管是对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来说,还是对我来说都是撕开伤疤一样的行为。
理清思路后,我感觉精神上轻松了很多,然后在回程的路上忽然想起来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对于夏油杰那不加掩饰的厌恶的态度。
“杰,你们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我感觉这件事应该是可以询问的。
对于我的疑问,夏油杰“嗯……”了一声,像是在思考一样,过了好一会才回应了我说的话。
只不过他的回答却让人无法产生想要相信的想法。
“不知道诶。”
“大概是相性不合?”
我有些沉默。
先前夏油杰在面对菜菜子、美美子这对姐妹的时候,脸上偶尔会浮现的显而易见的挑衅意味十足的表情仍然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在说谎啊!】
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
第101章
大概是闲着无聊, 洗完澡后,我和夏油杰躺床上聊东聊西,聊着聊着聊到了我的“家庭关系”上, 随后两人开始盘逻辑。
九相图之一的胀相是由我的血肉恢复至现在这般完整的身体,从血缘关系上来理解, 胀相将我视作为母亲倒也没有哪里不对。
只不过, 没有哪里不对的前提是这必须是仅仅是站在胀相的视角去理解。
如果是站在羂索的视角, 那么关系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了。
已知羂索与九相图的关系是父与子, 且羂索完全被我的血肉污染,从血缘关系上来理解我与羂索的关系应该是母与子。
也就是说——
对于胀相而言,「爸爸的妈妈叫什么, 爸爸的妈妈叫妈妈」这句话不是网络段子, 而是确确实实的需要从字面意义上去理解的家庭关系。
既是父子, 也是兄弟。
盘明白了其中一条家庭关系, 我和夏油杰沉默地对视了一眼, 随后默契地转移话题, 不再继续盘明白我的“家庭关系”。
越盘越复杂。
总有种要长脑子的错觉。
第二天。
我原本以为夏油杰会带我去冲绳的其他景点游玩,结果夏油杰却是带着我退房, 随后两人乘坐虹龙来到位于九州岛的熊本县。
冲绳距离熊本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就算是虹龙再怎么努力,当我们到达目的地, 时间已经是中午过后,勉勉强强的算是赶上了吃午饭的时间。
只不过, 我完全不觉得肚子饿。
我怀疑或许是昨晚吃的食物热量高,再加上早餐也有吃一点, 所以到了这个能算作是饭点的时间, 我也没有想吃东西的想法。
夏油杰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也就没有问我要不要找个地方吃午饭。
两人径直前往预约好的酒店。
入住后, 直到夜幕降临,我与夏油杰这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是睡醒了。
二是肚子在闹意见了,现在急需食物填补空缺。
由于都不是什么挑食的人,因此我和夏油杰是就近找了间面馆,然后完全没管面馆的评价是高还是低就一头扎了进去。
落座后,我和夏油杰这才有闲心打量了一圈面馆。
从面馆的装修上看,这家店应该是一家老店,角落的墙纸有脱落后翻新的痕迹,挂在墙上的菜单上的字迹也有修改过的迹象。
再加上店内就餐的客人基本上都是附近的居民。
想必这家随意挑的面馆的味道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都是老店了,能维持那么久的生计,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我和夏油杰齐齐松了口气。
虽然是随意挑的店,但是在进入店门之前,我和夏油杰还是多多少少抱有“说不定会意外的好吃”像这样的想法。
是家老店真是太好了!
点了店里的招牌,在等候店员将食物端上来的时间里,我好奇地询问夏油杰突然从冲绳去往距离如此之远的熊本县的原因。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突然就想这么做了。”
听完夏油杰的解释,我“噢”了一声,随后盖过这个话题,转而和夏油杰聊起了其他,这之后聊了大概有几分钟,点好的招牌被端了上来。
味道不错,属于是能理解为什么能开这么久的店的原因。
一碗面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问夏油杰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回家一趟看看,因为感觉不管是他,还是我都挺久没回去一趟了。
“一起回吗?”夏油杰问。
听到夏油杰这么说,我没有多想,点点头:“可以的,一起吧。”
下一秒。
夏油杰不知为何忽然笑得非常的开心。
“好。”
“一起回吧。”
四舍五入等于是见家长了没错吧?
夏油杰压抑着在得到“一起回家吧?”这个问题的肯定的答复后升起的喜悦,装作没事人一样,镇定的将剩余的面吃光。
从面馆离开后,时间还很早,于是夏油杰提议要不要在周围逛逛。
“好。”
川上亚里亚回答得很迅速,差不多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就回应了这个提议。
已经是盛夏了,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那种闷热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让人感觉到难以忽视,川上亚里亚没过多久就摇旗,败下阵来。
“好热……”
双腿跟灌了铅似的走不动路,若不是手被人牢牢地扶着,川上亚里亚怀疑自己绝对会当场趴在地上。
“想要回去了……”
“好热啊……”
难耐的呻.吟一点一点的溢了出来。
见此情形,夏油杰默默地驱使【笼】将术式效果增强,随后将雪女放了出来,这之后在【笼】的术式掩护下,雪女的术式极好的带走了盛夏的炎热。
川上亚里亚在原地缓了一会之后,总算是攒了些力气。
“回酒店吧。”
虽然有雪女在,但是闲逛的心情已经被方才的闷热感打消,川上亚里亚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酒店,什么都不做的就那样躺着。
“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继续走了。”
另一边,听到川上亚里亚有气无力的声音,夏油杰自然是不会拒绝川上亚里亚的请求,点点头应了声好。
回到酒店,门才刚打开,川上亚里亚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随后淋浴打开的声音响起。
迟了一步开口提醒“衣服没拿”的夏油杰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然后默默地走向行李箱,拿起一件换洗的衣服搭在手上,接着一把抓起躺在角落的贴身衣物。
虽然并不是没有见过,甚至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准备的,但是一旦赋予了这是属于谁的含义后,夏油杰便觉得东西格外的烫手。
非常害怕在徒手触碰的时候,会遇到“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做出了与变态无异的行为”像这样的状况。
虽然对自己人渣的本质有着很清晰的认知,但是夏油杰暂时还没有为自己添加一个“内衣痴汉”的标签的想法……至少现在不可以。
注意到淋浴的声音渐渐小了,夏油杰拿着换洗的衣物走向浴室,接着敲了敲浴室的门。
“亚里亚,衣服没有拿。”
说完之后,夏油杰等了一会才听到浴室里的人的回应,随后整个人僵在原地,视线落在前方无法移动。
“……欸!确实没拿!”
“……”
磨砂玻璃门透着川上亚里亚的身影,虽然看得并不清晰,但是整体的轮廓还是能看到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没有任何阻挡的直白的看到更让人没办法保持镇定。
——不要成为变态啊!
夏油杰在心里唾弃着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自己。
——虽然已经是人渣了!
——但是!
——不要成为变态啊!
理智上,夏油杰明白这时候应该要看懂气氛的主动一点移开视线,但是身体却是十分诚实地表达了真实的意愿——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了玻璃门上。
——对不起!
——我是人渣!
在心里如此抱歉了一句后,夏油杰盯着玻璃门上隐约透着的身影,接着在门打开一条缝之后,将手里的衣物递给了川上亚里亚。
这段过程里,夏油杰一直保持着沉默,完全没有提醒川上亚里亚磨砂玻璃门虽然不能光可鉴人,但是大概的轮廓还是能清楚地看到的事。
几分钟后,川上亚里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杰?”注意到夏油杰坐在床上的动作有些不太对劲,川上亚里亚不由得走上前,视线落在他屈起的腿上,“你看起来好像很难受。”
“……”
“没有。”
随着话音落下,夏油杰将屈起的腿放直。
川上亚里亚盯着看了一会,但还是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方才萦绕在夏油杰周围的那种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的难受的气氛,她很肯定不是错觉。
只不过——
察觉到夏油杰没有想要在那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想法,川上亚里亚只好看气氛的选择了无视,话锋一转,聊起了其他话题。
“下一站要去哪里?”或许是之前被热得厉害,川上亚里亚完全没有在熊本继续待下去的想法。
“去哪里啊……嗯,我想想。冲绳、熊本、北海……不如——”夏油杰思索了一会儿,接着看向川上亚里亚,“明天就回东京吧?”
“目的地是我家和亚里亚的家。”
“至于待多久……”
夏油杰笑了。
“亚里亚想待多久就多久。”
这个选项倒是川上亚里亚没有考虑过的,但是她并不觉得讨厌,甚至在听到这个提议后,脑海里浮现出“早知道一开始就这样!”的想法。
“嗯嗯嗯!”川上亚里亚连连点头。
第二天。
退房手续办理之后,夏油杰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随后在【笼】的术式掩护下将虹龙放了出来,顺带还将雪女也一同放出。
免得在回程的路上出现“天气太炎热,结果中暑了”像这样的事。
由于熊本距离东京很远,再加上中途需要休息和吃饭,于是导致路程花费了很长的时间,等虹龙赶到东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刚过。
我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
来到伏黑家,为我开门的人是伏黑惠。由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我感觉伏黑惠看起来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高了不少。
“惠, 我回来啦!”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特地为伏黑惠准备的礼物递给了他。
只不过伏黑惠在拿到礼物后, 不知为何仍然是板着张脸, 看起来不太开心, 在为某事纠结不已的感觉。我想了想, 感觉理由说不定会是那个。
于是乎,我笑着抬手揉了一把伏黑惠的头发,接着双手架起伏黑惠, 倏地一下将人抱了起来。
“你看——!”
“姐姐我可以很轻松的将惠像这样抱起来喔!还可以——像这样的抱着转好几个圈……唔, 糟糕, 转得头有点晕………”
帅气的表现维持了半分钟都没有就宣告结束。
幸好玉犬有在底下护着, 并且夏油杰也有看着我和伏黑惠的情况, 不然的话, 我估计画面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两人里至少得有一个受点伤。
我十分确信。
虽然没能帅气的做到最后, 但是我的行为还是让板着张脸的伏黑惠放松了下来。他总算是没有板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欢迎回来, 亚里亚。”
我笑着点点头,然后再一次扑了过去, 揉了一把伏黑惠的头发。
由于平日里加奈小姐在打扫卫生的时候会将基本不住人的我的房间也一并打扫,所以我这一回突然回来, 完全不用担心没地方住。
走进客厅, 出现在视野里的是穿着围裙,正在试图用咒具择菜的伏黑甚尔。
与我一同目睹这个场景的伏黑惠脸色未变, 像是习惯了一样,接着头也不回的走向厨房。
下一秒。
我听到了从厨房传出来的一声“妈——!”
惠那孩子将伏黑甚尔试图用咒具择菜的事毫无保留的详细地描述给加奈小姐,没过多久,噌噌噌的脚步声从厨房传出。
随后伏黑甚尔那家伙在无敌的加奈小姐的铁拳制裁下,不再试图动用咒具择菜,十分老实地一点一点的将多余的部分择出。
围观了全程,我感觉嘴角好难压。
于是坚持了一会后,我完全不害怕伏黑甚尔那家伙用“你这家伙再笑一个试试看!”的死亡视线的压迫,笑得非常的放肆。
一旁的夏油杰也有在笑,并且还用手机录下了伏黑甚尔败北的全过程。
笑得差不多了,我揉揉肚子,然后领着夏油杰走进厨房给在厨房准备晚饭的加奈小姐打下手。只不过人才刚进去没几秒就被大厨赶了出来。
加奈小姐举着菜刀,上面还沾着肉类的血沫,笑着对我和夏油杰说:“你们就和惠看会电视就好,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我:“……”
夏油杰:“……”
两人的视线落在了在菜刀上向下滑落的血沫,沉默了一秒后,动作一致的转身就走。
虽然这么想有些抱歉,但是举着菜刀,并且菜刀上还沾着血沫的加奈小姐看起来还挺吓人的,非常有“我的危险的妻子”的恐怖片既视感。
来到客厅,电视虽然是打开的状态,但是伏黑惠却没有在看,而是坐在矮桌前在写暑假作业。往里走了几步,我这才发现在看电视的是谁。
居然是玉犬。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虽然惠这孩子的术式好像因为我的血肉的原因,产生了一些变化,但是玉犬的变化有点太超过了吧。
“为什么会那么认真的在看八点档啊?!”
说真的,我真的好想这么问。
当电视剧演到男女主重逢,即将上演你追我逃的戏码之际,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加奈小姐的呼喊声完美的和台词重叠在了一起。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每天都在想——”
“开饭啦!”
其实并没有多好笑,但是一想到男主深情款款地说“我每天都在想(开饭啦!)”这句话,笑点就像是一直被人戳弄似的。
一直笑个不停。
来到饭桌前,看到桌面上摆放的食物,我有点被吓到了。准备的食物实在是太多了,乍眼一看还以为是过年过节会有的标准。
大概是我的视线停留在食物上停留得太久的缘故,加奈小姐招呼我坐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听到亚里亚今天会回来后,我想着亚里亚难得回来一趟,我得给亚里亚露一手什么的,没想到……不知不觉的就做了那么多出来。”
我:“……”
好可怕的“露一手”,如果是认真的,那么饭桌上摆放的食物又会是怎么样一个光景?
我完全不敢想象,随后安静地吃饭。
在那之后过了好一会,我放下碗筷,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被加奈小姐赶去休息,半点让我动手收拾碗筷的机会都不给。
随我一同回来的夏油杰也享受了同样的待遇。
这应该就是世人所说的“爱屋及乌”吧?
我不是很确定我这么想是否是正确的,但是有一件事我还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加奈小姐与惠这孩子一样对我总是抱有过度保护的态度。
这些年住在伏黑家,我真的被加奈小姐照顾得非常的好。
夏油杰的房间被安排在了我隔壁,两间房间相隔很近,近到夏油杰甚至能从阳台抬脚一跨,轻松地跃进我这边的阳台上。
就比如说现在。
我嗅着夏油杰身上还未散去的沐浴露的味道,一会之后推了一把仍搭在我身上不动的夏油杰。
虽然于我而言,能和喜欢的人如此亲近绝对是极大的满足了我这自血脉而来的独占欲,但是夏油杰就这样一直压在我身上不动就稍微……
DK的身体真的很热啊。
如果是冬天,别说是这么压着,就算是把我藏进他身体里我都是愿意的。
只不过——
现在可是盛夏,就算是夜晚,该有的闷热感还是会有的。
感受着DK身体的热度,我有点后悔方才夏油杰在说“这个距离好像能直接跨过来。”的时候,顺势应了句“好像是欸?要试试看吗?”这句话。
万万没有想到夏油杰在落地的时候会没站稳,而我去扶他的时候没估计好双方的体型差。
等反应过来,我与夏油杰以非常亲密的姿势交叠着倒在地上。由于夏油杰将我护得特别好,因此两人在倒下的时候,受伤的人只有夏油杰。
他的手好像因为在地上撑了一下后,稍稍有些抻到了筋骨。
想起来夏油杰受伤的原因,我在思考要不要暂时先这样躺着,毕竟客观的来说夏油杰受伤的原因或多或少与我有那么点关系。
正当我思考要如何选择,一阵凉意将两人交叠在一块产生的热度驱散。
我不用抬头看都知道原因是什么。
夏油杰将雪女放了出来。
感受着比空调带来的凉意还要舒适的温度,先前因为闷热感而压制不住的自血脉而来的负面情绪没一会就消失不见。
我感觉两人就这么躺着也是可以的。
对喜欢的事物的占有欲在此刻激发到最强。
我想要和夏油杰更加的贴近。
两人此刻的距离还是太远了,我想要的是更近距离的、更加的贴合的接触,两人最好没有任何阻挡,两人最好密不可分。
动作总是比想法快。
在我还在处于想这个阶段的时候,身体非常诚实地遵从欲望,凭借着本能朝着夏油杰的方向贴得更近,双手穿过衣角的边缘钻了进去。
我像是要把夏油杰融进我的身体里似的主动的与他交缠在一起。
毕竟两人此刻的状态如此的亲密,我稍微有点动作,夏油杰自然不可能会察觉不到,只不过他却没有精力去阻止我的动作。
我穿的是齐膝的睡裙,躺下后本就自然的往上收了收长度,现在我又在那里抬腿试图锁着夏油杰的腰。
于是——
夏油杰完全顾不上我在对他做什么,颇为慌乱地试图将随着我的动作快要移动到腰部的裙摆拉下来。
两人就这样纠缠了有一会后,夏油杰似乎是意识到了比起试图将裙摆拉下来以避免我走光,更便捷的应该是将我控制才对。
只可惜晚了一步。
夏油杰意识得太慢了。
他的衣服早就被我解开,当他用着无奈的语气说着我的名字的时候,我的手正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逡巡,时不时还会捏一把感受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