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系女主与蛊王交往之后by白阿伏
白阿伏  发于:2025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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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床的方向靠近,然后坐在了床边。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诸伏景光,这里是我的安全屋,换句话来说——这里除了我之外,不会有其他人会过来。”
“亚里亚可以放心的待在这里休息。”
“至于食物方面……”
“可能需要亚里亚忍耐一下,这里能吃的只有简单的食材。”
——诸伏景光吗?
我在心里呢喃了一遍这个名字,心中浮现出熟悉感,但是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却是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
或许……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他们一样,也是曾经在过去救助过我,然后我在那之后经历了非常惨痛的死亡,导致失去了对他们的记忆。
“谢……”谢。
我想要说感谢的话,但是才发了第一个音,嗓子就像是被谁掐住似的倏地哽住声音。
没一会,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诸伏景光见状,慌乱的情绪爬上他的脸,手撑在床铺上,想要将我扶起来,但是空荡荡的感触令得他倏地止住动作。
此刻的他看起来非常的手足无措。
“你还好吗……不对,这怎么可能会还好!咳、总之,亚里亚,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我想要回答诸伏景光我没事,但是脱口而出的只有被呛到的咳嗽声。
在那之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我才脱离危险不久就要步入下一个死亡危机,咳嗽终于停了下来,而我也再没任何力气动弹。
与此同时,见我安定下来了,诸伏景光连忙将我从床上捧了起来。
真不知道该赞叹他的动作温柔,还是该赞叹他面对只有头颅的我也仍能面不改色对我说出安抚的话语。
——诸伏景光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在心里思考着。
就在这时,诸伏景光的声音响起。
“是「哈姆」。”
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无意识的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哈姆吗?
非常熟悉的词汇,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之间的,记忆犹如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里显现。
夜色下的小巷光线昏暗,刀刃扎进血肉后抽出,带起鲜红的血液。
熟悉的惨叫。
还有于黑夜中响起的一道枪声。
“……”
我好像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诸伏景光了。
虽然只想起一点过去的记忆,但是我记得当时的诸伏景光是个宁愿朝自己开枪也要保持清醒将我解救的人。
像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是坏人。
意识到这一点,紧绷的神经倏地放松下来,然后我问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里是哪里?”
诸伏景光:“北海道。”
“???”
“北、北海道?”
我有些懵,我记得我之前应该是在东京才对吧?
面对我的困惑,诸伏景光也有些困惑,但还是又回答了一遍我的问题,然后回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之前是在东京。”
这一回,轮到诸伏景光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语言能力:“东京吗?嗯……确实有点远了,亚里亚现在是怎么想?”
我想了想,然后问了诸伏景光一个问题。
“现在方便帮忙联系人吗?”
虽然不记得诸伏景光是做什么的,但是从他一开始说的“安全屋”一词可以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多多少少是需要隐藏身份。
如果连联络外界都没办法做到,那么无论我想要做什么都是只能处于想的阶段。
幸好目前的状况允许诸伏景光联络外界,在我问了他能不能帮忙联系人后,他毫无推脱,从柜子里拿出手机,然后转头看向我。
“号码是?”
真是感谢诸伏景光的看气氛的能力,毕竟我此刻的状况不允许我触摸按键。
只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在海水里泡太久了,我号码连输了好几次都是错的,最后正确输入还是靠的诸伏景光的推理。
『亚里亚你总是在3和2之间摇摆不定,我想换一换位置说不定会是正确的。』
该怎么说呢?
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竟然仅凭这些就能推断出正确号码,诸伏景光该不会是像电影里描绘的那种卧底在黑暗里的hero吧?
电话拨通后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接。
“亚里亚?”
我疯狂眨眼,示意诸伏景光将手机贴我耳朵上。
“是我。”
“杰怎么会知道的?”
我明明使用的是别人的号码联络的夏油杰,真是好奇夏油杰怎么还没等我开口就判断出电话那头的人是我。
或许是电流导致声音有些失真,夏油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时与以往在现场听到的很是不同,而且……总感觉背景音非常的嘈杂。
像是动作片里的打斗场景会有的声音。
“我也不清楚原因,只是单纯的觉得对面的那个人会是亚里亚。”
“说起来——”
“亚里亚现在在哪里?”

“亚里亚现在在哪里?”
我看向诸伏景光, 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能将安全屋的位置暴露出去,在看到诸伏景光点头之后,我这才回答夏油杰的提问。
“我在北海道。”
“……”
“北海道?”
听到电话那头的人传来的困惑不解的声音, 我心里泛起阵阵笑意。
果然即便是夏油杰也会感觉到惊奇。
毕竟——
我可是不久前还在东京,这一会却出现在北海道。
另一边, 诸伏景光适时地接过解释的任务, 将如何遇到我的事简单的和夏油杰说了一下, 并且还将安全屋的地址说了出来。
没一会, 夏油杰留下一句“我很快就会过去接你”,然后将电话挂断。
我想了一下,以虹龙的速度, 夏油杰大概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从东京赶来北海道, 到那时候夏油杰见到我这副模样要如何解释呢?
此刻的我只剩下脑袋, 与最初相遇时腹部以下全部没有的状态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给人的冲击感也不是同一个体量级。
“……唉。”
长叹一口气, 我决定放弃思考。
我本来就不是擅长思考的脑力派。
对我来说, 与其花时间去思考三级咒灵如何突变成一级咒灵,还不如将时间省下来好好休息。
虽然可以像之前潜入夏油杰房间那样一鼓作气地恢复完整, 但是后遗症还是挺多的,会令得原本就不低的死亡率变得更高。
不到万不得已, 我是不想那么做。
——啊,等等……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随后我转头看向诸伏景光,想要问一个方才一直被我忽略的问题, 结果没控制好力道, 头转得太过……
脸朝下的躺在床上。
“——!”
“救、救、救一下啊啊——!”
我慌得不行。
脸朝下时,被褥正好掩盖我的脸, 一点缝隙都没给我留,窒息的恐惧感令得我下意识地大叫,然后不管不顾地疯狂催促诸伏景光赶紧给我翻个面。
诸伏景光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我正处于险境,直到我胡乱大叫着催促他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将我捧起,帮我翻了个面。
“你……还好吗?”
诸伏景光看着有些手足无措。
只不过,这一回我还沉浸在窒息带给我的恐惧感没有缓过劲来,完全没有精力去安抚他我没事,直到咳嗽停止才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事。
或许是我此刻的状态并不完整的缘故,我对于属于我的血肉的感知非常的敏锐,一开始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忽略了,但此刻缓过劲来就变得特别的在意。
诸伏景光身上为什么会拥有我的血?
我很在意这个问题。
“诸伏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要问……”我努力纠结着措辞,“过去的「我」是曾经对诸伏先生做过什么吗?因为我感觉到……”
明明有在努力地纠结措辞,但是话说出口的时候却不管怎么听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诸伏先生的身体里似乎有着别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
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是可以代替我的血肉的描述,于是多少有些带着自暴自弃的想法,我将想要问的问题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诸伏先生的身体里为什么会存在我的血?诸伏先生应该也有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吧?”
换作是平常,我是绝不敢如此直白的询问察觉到的异常。
即便是有感觉到也会视而不见,但现在情况不同,诸伏景光的身体里有着我的血,我完全不会担心诸伏景光会对我下手。
即便是会,我也可以迅速抛弃我现在的身体,利用存在于诸伏景光身体里的血恢复完整的身体……欸等等,这该不会就是「我」认为在海上醒来是安全的原因吧?
我感觉我好像明白了最初困扰我的问题的答案了。
“确实有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诸伏景光表情未变,还是保持着和善的态度。
“即便是受了重伤也能很快恢复,曾经试探性的把自己弄骨折,结果没过多久骨折的手就恢复了正常,事后想了想,这可能是亚里亚的功劳。”
“只不过……”
“亚里亚看起来似乎并不清楚情况。”
我点点头,诸伏景光说的确实没错,我只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里有着我的血的存在,至于血是如何进入他的身体里就不清楚了。
但是——
有一点还是可以确认的,至少当时的我是出于自愿的情况下将血分离出去,否则我不会允许离体后的血还保持着活性。
想到这一点,我对诸伏景光的态度更加的放松了。
诸伏景光肯定不会是坏人。
“非常抱歉,我也不太清楚情况,可能是失忆的原因吧。话又说回来,那个东西会让诸伏先生感到困扰吗?如果觉得困扰……”
“嗯……感觉还好,比起这个,我更好奇这对亚里亚会不会有什么损伤。”
“欸?”
“哈哈哈怎么这副表情。”
诸伏景光忽然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才继续说:“这么神奇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身体里,我会担心把这个给我的人会不会有损伤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确实多次因为这个从死亡危机里逃脱,但是……”
“比起我,更重要的是亚里亚。”
“亚里亚如果想要回收,我是绝对不会反抗,这本来就是属于亚里亚的东西。之前有想过提前弄出来,结果不管怎么弄都做不到。”
说到这里,诸伏景光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无奈。
“亚里亚真的很厉害。我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伤口却没一会就愈合,最终导致事实变成我什么都没能做到,然后还白挨了几刀。”
我想要哈哈笑几声掩饰不自在,但是一想到那个画面,不自在的情绪便涌上心头。
诸伏景光说起过去时给人的气氛,仿佛这是件很平常的事似的,但是我能感觉到当时的情况一定是比他说的还要严重。
绝不是轻飘飘的“白挨了几刀”像这样的开玩笑一样的话可以轻松概括。
“对不起。”
诸伏景光并不在意,笑着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没关系,而且我才是受益的那个人。”
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一想到诸伏景光曾为取出我的血做了什么努力,我就不可抑制地感觉到愧疚的情绪。
我的身体我自然是清楚情况。
即便是身体里仅存在一滴也好,像是子弹穿过心脏的伤也能愈合,只不过愈合的速度稍慢罢了,也就是说——诸伏景光确实是白挨了几刀。
而且还挨得特别的冤枉。
另一边,看得出来我在为了什么而陷入低迷的情绪里,诸伏景光一直在温柔地轻抚我的头。
“没关系的,亚里亚。”
“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抱歉,该道谢的人反而是我才对。虽然我也不清楚当时的状况,但是濒死的感觉我还是记得的。亚里亚——”
“是你救了我。”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如此认为,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诸伏景光不断地重复着是我救了他这样的话。
一小时后,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到锁骨的位置。
诸伏景光看着我的肩膀,一会之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张长毛巾,接着用毛巾将我脖子以下的地方围了起来。
“暂时先这样穿吧。”
“会觉得紧吗?”
我摇摇头。
诸伏景光见状,松了口气:“那就好。嗯,对了,亚里亚……!”
突然响起的敲击玻璃的声音打断了诸伏景光的话。
下一秒。
手枪出现在诸伏景光的手上。
看样子方才的声音让他很是戒备。
敲击玻璃的声音仍在响起,没过一会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振动了一会后,响起有人来电的铃声。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诸伏景光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懊恼。
诸伏景光没有接通来电,而是由着它响到自动挂断为止,在连续响了有三四回后,敲击玻璃的声音也跟着来电铃声一块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声音。
“亚里亚,我来接你了。”
是夏油杰。
我下意识的就想要起身,但是却只能做到昂起头,直到这时我才回过神,意识到我此刻的状态是只有锁骨以上的部分是完整的事。
——算了。
我叹了口气。
——还是老老实实地躺着吧。
另一边,听到夏油杰的声音后,诸伏景光瞬间意识到这道声音曾在不久前于电话那头听到过,于是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但是手仍旧是保持着持枪的动作没有放松。
过了一会,诸伏景光大概是对玻璃窗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没过多久,远处传来敲门的声音,再然后便是熟悉的脚步声。
“亚里亚——!”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还没等我开口说些什么,夏油杰反应很大的冲了过来,然后表情阴沉地盯着我锁骨以下空荡荡的地方。
“我……”没事噢。
就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一样,我话才刚说了个开头,夏油杰就反应迅速地回问我“这怎么可能会没事”,然后在下一秒露出一副像是对我做了很抱歉的事的愧疚表情。
真是奇怪啊。
明明是一副愧疚得不行的表情,但是为什么会隐隐约约透露着危险的气氛。
虽然并不是在针对我,但我还是感觉到了。

与诸伏景光道别之后, 夏油杰带着我乘坐虹龙返回东京。
原本我以为夏油杰随身带着的背包是用来装我的,都做好了被塞进背包里的准备,结果夏油杰却说那是他随手拿的, 里面塞着的东西不适宜我躺进去。
于是,在回东京的路上, 我全程都是躺在夏油杰的腿上。
进入东京地界后, 夏油杰并没有往东京都立咒高的方向走, 也没有往夏油家去, 而是去了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并且越往前走,景色便越发的僻静。
我想问夏油杰是准备往哪去, 但是此刻的他给人的气氛像是待喷发的火山, 让我没办法开口询问。
——算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反正夏油杰总不会害我。
在我将察觉到的异常抛之脑后过了没多久, 夏油杰的目的地到了, 那是一栋三层别墅, 看外观应该是上个月左右落成的。
“亚里亚感觉怎么样?”
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油杰在进入别墅后, 终于有了反应,然而却是询问我对别墅有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 然后说我感觉别墅有点空旷,花园里的草木也有些太过简单了, 白天倒还好,到了晚上就恐怕比起别墅, 这更像是住着不祥的鬼屋。
听了我的评价,夏油杰沉默了很久, 浮现于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复杂。
许久之后, 夏油杰叹了口气,接着改为单手捧着我, 空闲的另一只手则是指着散落在各处的铁索以及被厚重的锁封住的窗户。
“这些都是困住亚里亚的东西……”
“亚里亚……”
“你都不会生气吗?”
我:“???”
这一回,轮到我沉默了。
虽然有察觉到别墅的异常之处,但是出于对夏油杰的信任,我以为那是别墅的装修风格,所以才会对置于眼前的异常视而不见。
“所以——”
“亚里亚还是和之前一样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囚禁的事。”
听到夏油杰这么说,我更沉默了。
出于对夏油杰的信任,再加上确实没感觉到有危险,我是真没觉得当初拘着我不让出门是在囚禁我,更别提他现在带我来到有着层层重锁的别墅了。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好尴尬地笑笑。
下一秒。
落于头顶上方的叹气像是要把内心所有的无奈吐出一般深长。
“我是在囚禁亚里亚。”
忽然之间的,夏油杰沉下嗓音,语气冷淡的开始他的犯罪宣言。
“亚里亚总是会受伤,总是太过于相信别人,就像是这次任务,就像是现在一样……亚里亚竟然一点生气的反应都没有。”
“也没有吧,该生气的还是会生气的。”我试图给自己解释一下,虽然我确实没察觉到自己被囚禁的事实。
对于我的辩解,夏油杰又叹了口气。
“才不是这样吧?”
“如果我不说,亚里亚会意识到自己被囚禁的事实吗?”
我:“……”
颇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夏油杰说的是事实,我确实会如他说的那样察觉不到,虽然想解释说察觉不到的原因除了对他的信任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
夏油杰的囚禁手法太过简单。
过去那些受到我的特殊体质影响的人才不会用夏油杰这般温和的态度对待我。
因此,我觉得我察觉不到自己被囚禁的事实是理所当然的事。
理清思路后,我更加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没察觉到异常的粗神经行为有哪里不对,但是……夏油杰此刻给人的气氛有点危险。
解释的话语有些没办法说出口。
我的沉默让夏油杰原本就复杂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复杂。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结果却是什么也没说,最后在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倏地瘫坐在地。
“亚里亚啊……”
夏油杰仿佛呢喃一般呼唤了我的名字。
我下意识地“欸”了一声。
夏油杰:“……”
我再度移开视线。
在那之后过了一会,原本一直萦绕在周围的隐隐约约透露着危险的气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常与夏油杰相处时的轻松感。
夏油杰带着我来到二楼的主卧。
主卧的布置与一楼不同,不像是囚禁人的场所,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的房间。
另一边,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夏油杰解释说他才不会过分到连睡觉的地方也布置铁索限制。
“……如果那样做,对精神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吧?”
我想了想那个画面,然后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对吧。”
夏油杰也是点头。
“所以我放弃了在主卧里加装囚禁装置的想法,改为把外出的地方锁起来……可以通往外界的地下室也被我改造成了审讯室的风格。”
“如果亚里亚找到地下室的位置也是没办法逃出去。”
“掉下来的笼子的钥匙在我的手里。”
“……”
夏油杰滔滔不绝地说,语气里的平淡感仿佛在说他此刻说的和犯罪自白没有任何区别的事是稀疏平常、理所当然的事。
我感觉我应该要吐槽才对。
又或者说,我应该要展现出害怕的表现才对。
但是——
夏油杰说话时的态度实在是太过理所当然,在这气氛里我完全升不起恐惧感,没有吐槽夏油杰“没有哪个绑架犯会那么温柔地对待受害者!”已经是我努力过的结果。
就这样,理所当然的绑架犯与毫无自觉的受害者以和谐的气氛相处了很久。
在这过程里,毫无自觉的受害者还点评了一下别墅的铁索限制,获益良多的绑架犯很是迅速地明白了其中的诀窍,表示过一会他会将限制弄得更完善。
三层楼走下来,除了地下室没有去过,其余的空间都得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固。
“说起来——”
“怎么了吗?”
“像这样改造完成之后,亚里亚不就更加的没办法跑出去了吗?”
“……”
“好像确实是这样。”
“……唉,亚里亚啊。”
终于意识到方才的相处里有哪里不对劲后,理所当然的绑架犯与毫无自觉的受害者的脸上浮现出不自在的情绪,两人都有些沉默。
一会之后,我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
两人默契地装作无事发生。
由于方才的对话,夏油杰没办法再摆出绑架犯的态度,于是不再以绑架犯自居,转而说起其他事情:“亚里亚对于任务怎么想?”
不等我回答,夏油继续说。
“这次的任务……”
“亚里亚真的认为是窗又监测失误了吗?咒灵并不是一开始说的三级,而是特级。虽然很弱,程度可能还没有以前遇到的一级……”
“欸——?”
我忽然开口打断夏油杰的话。
“原来是特级吗?”
夏油杰闻言,沉默了一会后,嘴角的笑容变浅了。
“听起来……亚里亚似乎认为是别的?”
我点点头,然后将当时的情况全部说给夏油杰听。
一开始确实和夏油杰说的一样,辅助监督给予的说法是窗监测失误,原本交于我的咒灵应该是三级才对,而不是像现在的一级。
“一级吗?”夏油杰重复了一遍咒灵的等级。
我继续点头:“辅助监督是这么说的,毕竟我判断不了咒灵的等级,只能感觉到很危险。在那之后,辅助监督有说赶紧离开,但是……”
“唉。”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跑也跑不掉。辅助监督也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直到我被咒灵抓住之前都没见到过他,有可能是死了吧。”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夏油杰肯定了我的猜测。
他告诉我,在我失去联系之后,他和五条悟有去现场调查情况,并且在废墟之中发现了一具残缺的尸体。
至于那只有点弱的特级咒灵。
现场除了咒灵留下的咒力残秽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消失了?”
夏油杰“嗯”了声,脸色不太好:“也正是因为这个,对于咒灵的判断那些人始终不肯承认是特级,即便是在六眼看过之后。”
虽然很想说点什么,但我并不知晓在我闭上眼到在北海道醒来的这段时间里,那只咒灵发生了什么。
夏油杰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没有问,而是换了个话题。
我:“……”
那种熟悉的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比较好的感觉又来了。
夏油杰换了话题后,居然用着爽朗的语气告诉我此刻的我在那些人眼里是死亡,后面括弧待定的状态,如果继续保持这个状态。
(待定)这个标识就会被去除。
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吐槽的欲望。
“杰……这好像不是什么能开心笑出来的事吧?而且啊,如果真的被那么认定了,等我回去之后岂不是「回魂夜」现实版?”
夏油杰:“……”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槽点也有点多的我:“……”
就这样,在莫名尴尬起来的气氛里,我和夏油杰对视一眼后,默契地决定将方才的事跳过,并且为了避免历史重演,两人一致认为事已至此还是先睡觉吧。

“是有什么理由吗?”
五条悟总觉得夏油杰这个对川上亚里亚过度保护的人最近的行为非常的古怪, 虽然咒术师大多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但是——
原本对某人过度保护的人突然之间躲着被保护的那个人,同时背地里像个变态一样的观察被保护的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说实在的, 作为旁观者来说压力还挺大的。
“在你们看来是这样吗?”夏油杰没有回答五条悟的疑问,而是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五条悟正要回答, 结果却听到夏油杰感慨似的说了“那看来亚里亚也知道了啊……”像这样的话, 瞬间意识到话语里的不对劲之处。
“你是故意的?”
“不对——”
“你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以我们为基准去判断亚里亚那家伙的感知, 虽然亚里亚那家伙确实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但是……你小子!”
就在这时,家入硝子凑巧走了过来。
五条悟自然是不会放过多一个队友的机会,当即骂骂咧咧的把方才的事全说了出来。
不负五条悟的期望, 家入硝子在沉默了一会之后, 果然是浮现出了愤怒的情绪, 说了一句“你小子”之后, 抄起凳子开始替天行道。
目标是五条悟、夏油杰。
突然成为追杀对象, 五条悟表示不服, 一边跑一边回头质问家入硝子怎么连他也一起打。
“我们难道不是一个阵营的伙伴吗?!”
家入硝子反应很快,立马回嘴:“不会有哪个伙伴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将同期生弄得就剩下一口气在喘!你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怎么这样!”虽然想起来自己被追杀的原因, 但五条悟还是选择犟嘴。
另一边,听到了某些关键词后, 夏油杰倏地停下逃跑的动作,也不在乎即将砸到自己身上的凳子:“家入, 你方才说的?”
凳子在接触到脑袋的刹那间停下。
家入硝子挑了下眉,“呵”了一声, 然后将五条悟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 拉着川上亚里亚训练,并且把人弄得就剩下一口气在喘的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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