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清右眼皮随之猛地跳动一下，让她莫名充满不安。顺手点开一个消息栏，上面显示的正是一个微博链接。
她点了下去，当即跳到一个情感博主的页面。
标题：前男友重病，我背着老公偷偷来看他。

第913章 进一步发酵
标题指代性相当明显，哪怕没有点开视频，苏菀清都能感知到那越过屏幕，自另一边传来的森然恶意。
乔斯思把她去见安哲弥的事情发到了网上。
在一番艺术渲染下，她陡然化身成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边扒着富豪顾少霆，一边又对初恋念念不忘。
不用往下翻评论，苏菀清都能想见底下会是怎样污言秽语谩骂她。
苏菀清关掉了页面，一张脸面沉如水。
微信消息还在响个不停，有关心她的，也有可以嘲讽。苏菀清一一做了回复。
该解释的解释，该嘲讽的嘲讽。
反正这样的鸟气，她不受！
刚做完，苏菀清正打算联系乔斯思，顾少霆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边。
“马上就要吃饭了，快去洗手，别玩手机了。”
苏菀清下意识地把手机倒扣在沙发上，将屏幕暗灭。她不由多看了顾少霆两眼，他看着面色如常，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这么大的事，谁敢去和他说？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害怕这事坐实，告知之后，被牵连其中。
苏菀清想通之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心虚，只是不想让顾少霆因为她的这点事情不开心。
“我这就去洗手。”苏菀清站起身，笑眯眯的表示。那自然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去了洗漱间，打开水龙头，苏菀清面上的笑容才消失的干干净净。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乔斯思，她真的是蹦的太久了！
就在苏菀清思考应该怎么对付她的时候，乔斯思那里更是把苏菀清所有的黑料都翻找出来，她当初如何为安哲弥要死要活，和顾少霆闹离婚的一点一滴，都仔细整理成文档，发给那个情感博主。
这情感博主算得上是网上有名的大v，全网坐拥千万粉丝，随随便便发一条，都有上万的点赞。
乔斯思目的很险恶，她想要先把热度炒上去，确保有不少网友关注后，便进一步营销。
把这件事情炒到全民皆知的地步。
她就不信顾少霆能为了一个女人背负所有人，异样的目光！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想要被人戴绿帽子，顾少霆必然也是如此！
乔斯思眼中燃烧着熊熊火光。
而这一切，苏菀清尚且不知。
顾少霆又不是一个喜欢在网上冲浪的，其他人知道，却也不敢轻易告知。以至于，他们两人都错过了最初的时机。
等到发觉乔斯思居心不良时，事情已经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短短一夜，在乔斯思购买大量水军的营销下，苏菀清婚内出轨的事情直登热搜榜榜一。
现在的网友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这种富豪的瓜吃起来更是格外的香。苏菀清被人骂了数万次，次日，甚至有网友扒出她居住的地址，鬼鬼祟祟的跑来，想要为顾少霆伸张正义。
要不是有保镖相护，苏菀清估计在上班的路上，要遭到不少折辱。
她表情阴沉如水，看着被保镖押着的三个男子，死死咬紧牙关。

第914章 污言秽语
“知道故意伤害别人，是触犯法律的吗？”苏菀清坐在椅子上，询问那三名男子。
三名男子表情本来还有几分不甘，听到这话，不由生出几分畏惧。
他们都是键盘侠，在网上肆意妄为，说话一个比一个脏。
知道苏菀清的事情后，觉得她就是一个女人，没有半点反抗能力。可以随便让他们教训，伸张所谓的正义。
不想，还没等出手，就已经被保镖给治住。
“我会报警。”苏菀清冷静的说出这四个字。
眼神扫过三名男子，把他们脸上的惊恐全部收在眼中，郁气这才稍稍降了几分。
这是不算大，苏菀清哪怕报警，他们三人伤人未遂，顶破天不过也只是在牢里蹲上几日。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此以后他们会留下案底。
无论是找工作，还是日常理其他事情，都要受到限制。
这三人不是笨蛋，想清楚其中的缘由后，其中一名脸上长着痘痘，还在上大学的男子忍不住了。他和苏菀清告饶，“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报警。”
他叫李志海。
今年大四，刚开始实习，如果留下案底，可以想见毕业之后他找工作要多么困难。
苏菀清不为所动，“现在知道后悔了？那你做事之前怎么不想想法律。”
如果今天她没有保镖跟在身边，凭借这三名气势汹汹跑来的男子，谁知道她会发生什么？
苏菀清从来不同情恶人。
她已经掏出手机，按下报警电话。
见此，李志海情绪剧烈波动，他苦苦哀求，“求求你，苏小姐，求求你不要报警。我还是大学生，还在实习，要是留有案底，我这一辈子都毁了！”
苏菀清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里面传出的嘟嘟声，等着电话接通。
从始至终，半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李志海。
这副态度彻底激怒了李志海，他疯狂挣扎，想要去夺苏菀清手中的手机。
许久，仍是没有半点用处。
报警电话已经被接通。
苏菀清简单的和另一边的警察交代目前的情况，李志海全程对她怒目而视。
苏菀清不以为然。挂断电话后，憋了许久的李志海直接骂道：“你这个见人！勾三搭四不说，还欺负我这个大学生！”
“我打到你了吗？你就报警！！”
苏菀清只觉得满脑门问号。
她是真不理解李志海是哪来的脸如此质问她？打到她了吗？难不成她只有在真正受到伤害的时候，才能报警？
什么逻辑！
“警察很快就会来，我保证会让你此生难忘。”苏菀清冷冷的说。
“见人！表子！你要是不出轨我能来找你！”李志海越发气恼。
想到即将到来的黑暗未来，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说话也越来越语无伦次。
他尽情的对苏菀清发泄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怒火，哪怕被死死掌控，也要用难听的话语来污染别人的耳朵。
苏菀清听得直皱眉。
控制他双手的保镖听不下去了，当即一脚给他踹翻在地。让他四仰八叉，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保镖是练家子，下手稳准狠，她专挑人体最为脆弱、柔软的地方。
让李志海既痛苦不堪，又从表面看不出任何伤势。
哪怕是去验伤，都占不到一丝一毫的道理。
苏菀清眉眼弯弯，在一旁帮忙加油打气，“用力打，他这样的人不痛在身上，真以为别人好欺负。”
话语中都带着愉悦。
配着李志海哀嚎的嗓音，让另外两名男子都不自觉瑟瑟发抖，自觉这次是踢到了铁板。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嘴贱。求求你放过我吧。”李志海一边躲，一边哀嚎。
苏菀清冷笑一声，她只是淡定的在一旁看着，直至李志海叫声越发微弱，这才心满意足的让保镖停手。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更何况旁人已经欺负到她的头上。
苏菀清轻轻的抿了一口水，坐在位置上，看着清冷孤傲，高不可攀。
“你们两个还算识时务，如果不想像他一样，对我的问题就不要有任何隐瞒。”苏菀清轻声说。
之前之所以如此用力捶打李志海其中还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
她需要威慑这两人，在警察来之前，从他们的嘴里套出话来。
苏菀清微微翘着唇，审视那两名男子。
李志海的惨状算得上是刺激到他们，此刻，自然不敢再在苏菀清面前耍任何的心眼。
当即连连应声，“您说，您说，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狗腿的样子比起之前想要收拾苏菀清的姿态可谓是天差地别。
苏菀清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你们是怎么得到我的地址的？”苏菀清轻声问。情感博主发的内容里有关于她和安哲弥的一切，那些爱恨情仇，纠缠不休都清清楚楚的摆在台面上。
可涉及隐私部分，都没有公开。
华夏人最重视的就是隐私，哪怕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被人肉出来，家庭住址、身份信息在人尽皆知之前，都会被删除。
苏菀清得知这三名男子来意时，已经在网上搜索过，上面关于她的个人隐私，虽然有自称是她朋友的人爆料，却始终没有摆在明面上。
她很好奇这三人是怎么这么快找过来的。
其中一名男子看了苏菀清一眼，见她似乎没有特别不悦，这才低声说：“是有人私信我，说了你的地址。”
“谁私信的你？”苏菀清眉峰紧锁。
“不知道，是一个新建的小号，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男子说。
苏菀清直接表示，“拿来给我看看。”
男子不敢说不，他掏出手机，找出那段聊天记录，递给苏菀清。
他旁边那人看见那个熟悉的id，瞬间认了出来。他连连表示，“这人也是给我发消息的那人。”
苏菀清手指轻敲手机屏幕，点开那人的主页。
却显示着ta已经销号。
苏菀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都显得异常冷冽。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就是一个阴谋。
估计这三人只是被人给利用，成为了他人手中的棋子。

这么昭然若知的恶意，除了乔斯思，她不做其他人想。
苏菀清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是你非要激怒我的。”
轻声的喃呢，除了她本人，没有人听见。
而在此刻，警车刚好到达。
三名男子被警察带去警察局录口供，他们这次事件相当恶劣，估计要被拘留几日。
比较好笑的是害怕留下案底的李志海，在看到警察叔叔到来的那一刻，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
“警察叔叔，快抓我，快把我抓回去。”
那癫狂的样子，让人不禁恍惚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
苏菀清笑容坦荡，接受到警察狐疑的目光时，她无辜的眨了眨眼。
李志海是真的被打怕了，连一句诉控都不敢有。直接跟着警察回了警察局。
苏菀清作为被害人被请去录口供，等到一切都处理好，便准备休息片刻，好好整理一下今日的思绪。
然后，对乔斯思作出反击。
可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苏菀清拿出来一看，是顾少霆，她的心突然“咯噔”了一声，下意识就想要挂断电话。
而手指就像是因此生出自我意识，大脑还来不及阻止，它就跟着浅意识有所动作，把还在跳动的铃声给挂断。
下一秒，世界安静。
苏菀清心跳却迅速加快。
她连忙回拨了过去，那边的人似乎在等着，第一个嘟嘟的声音响起时，就被接通。
“你在哪里？”顾少霆声音中满是焦急，“秦燕说你一上午都没有去公司。”
苏菀清这下就连想找的借口都被堵住了。
她看了一眼天色，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晌午时分。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因为那三名男子忙到了现在。甚至于忘了和秦燕请假。
难怪她会把电话打到顾少霆那里。
估计这人最开始只是想要和他告状，说：她旷工。
却不知，她这里真的出现了问题，还是不想让顾少霆知道的那种大事。
“我在警察局门口。”苏菀清叹了一口气，如实说。
顾少霆那里已经起了疑，无论她如何辩解，他都会顺着蛛丝马迹找到最终的真相。
苏菀清不如索性说了实话，说不准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幽幽叹息，她只觉得心累。
顾少霆声音更为担忧，“你怎么会在警察局？”
苏菀清用手指勾着头发，一下一下的卷着，然后松开，再卷起来。
这要让她怎么说？
“发生了什么事？”顾少霆又问。
在苏菀清迟疑的时间，他已经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件事情里的不对劲。
苏菀清心知无法隐瞒，只好放弃最后的挣扎，摊平在地上，“我现在很好，没有任何状况。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这说来有些复杂，等你来警察局这里我们见面后，我再告诉你。”
她已然从顾少霆那边细细索索的声音中洞悉出他要来接她这件事。
顾少霆陷入片刻沉默。

寂静仿佛被无限拉长，许久没有得到任何回音让苏菀清内心产生惴惴不安。
她压低了嗓音，用软儒的腔调问：“不可以吗？”
似是存有几分委屈。
顾少霆低声叹息，他压下胸腔里的焦躁，无奈的应声，“好。”
苏菀清音调这才重新恢复欢愉，“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见面后，我会详细的告诉你，保证没有任何隐瞒。”
此言稍稍抚慰了顾少霆此刻的心情。
他来的很快，电话挂断后，直接坐上迈巴赫，一路狂奔而来。因为知道苏菀清目前而言并无大恙，他仅仅只是踩着道路限速的最高限度，在最短时间内到达。
苏菀清百无聊赖的等在警察局前，看见熟悉的车辆，不由挥了挥手，示意顾少霆她在这里。
车子稳稳地停在她身旁。
苏菀清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这里是警察局门口，不允许长期停留车辆，因此，苏菀清刚系好安全带，顾少霆就重新发动豪车，往不远处的停车场行驶而去。
如今正是用午饭的时间，来往的车子不少，顾少霆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停车位，把车子稳稳的停在其中。
两人没有下车，而是静静地坐在位子上。
顾少霆用眼角的余光轻瞥苏菀清，“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吗？”
见面后，把一切都告诉他。
苏菀清微微颔首，“记得。”
然后，拿出手机，导出乔斯思散布在网上的流言蜚语，递给顾少霆看。
这件事因为背后有水军推动，又囊括豪门纠葛，很轻易就吸引到大量网友的眼球。上面铺天盖地的谩骂，字字句句都是污言秽语，恨不得能把苏菀清钉在耻辱柱上。
顾少霆一目十行扫视而过，上面的字眼让他眼神冰冷、阴翳，捏着手机的手指都不断收紧，因为过于用力，关节在隐隐泛白。
苏菀清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我没事，晚上这些网友不过都只是被带了节奏，他们的言论还不足以让我放在心上。”
顾少霆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时，声音都沁着冰碴，“你今天为什么会来警局？”
苏菀清如实说：“有三人被挑动，我上班时在路上堵我，想要为你‘伸张正义’”
顾少霆眼中展露担忧。
苏菀清安抚道：“没事，你给我配了五个保镖，有她们保护，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说着，唇角绽开甜甜的笑容。
她想要用这般明媚的模样让顾少霆感受到她此刻并无大碍，他不必为她忧心。
顾少霆却丝毫没有被安慰到，他眼神中仿佛淬着极致的寒冰，“那三人现在怎么样了？”
话语看似平静，却蕴藏着惊涛骇浪。
苏菀清便把那三人的遭遇说了一遍，末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我们似乎把保镖落在警局了。”
之前见到顾少霆时，太过于紧张，完成忘记保镖这回事。
不过，顾少霆显然是没有兴趣留半分心神在她们身上。他神情漠然，“不用管她们。”

顾少霆都如此说，苏菀清就没在保镖的事情上过多纠结。
只听他又抛出一个问题，“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在背后指使吗？”
苏菀清想了想，说出乔斯思的名字。
顾少霆冷冽的眉眼间带着刺骨的冰寒，本来因为苏菀清被绑架的事情，他们之间就有一笔账。
现在，乔斯思加深了这一点。
比起那场神不知、鬼不觉策划出的绑架，乔斯思在网上放苏菀清黑料的手段要低级不少。
顾少霆眼中划过一抹狠劣，“是她逼我的。”
已然动了杀意。
在帝都，顾少霆想要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还是比较容易的。
苏菀清意识到这一点，手轻轻地握住顾少霆的大掌，她声音很浅，“这件事情我想自己来处理。”
顾少霆直接拒绝，“不行。”
网上现在诋毁苏菀清的言论越来越多，看着那些污言秽语，他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大股火，无处发泄。
但凡他早一点知道，便不会让事情演变成这样。
当然，他不会责怪苏菀清没有告诉他，只会怪弄出这件事的乔斯思。
滔天的怒火都要降临在她的身上。
苏菀清捏了捏顾少霆的掌心，安抚他的情绪，“少霆，死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乔斯思不怕死，怕的是失去所有。
她最在意的也是被她踩在脚底，以至于苏菀清觉得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让乔斯思眼睁睁的看着她永远比她优秀，比她幸福。
这比简单的了解她的性命更让她难以忍受。
顾少霆心有不甘，“她活着只会给你带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商场上讲究的就是斩草除根，若是给敌人留有余地，便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苏菀清笑笑，她指尖微动，与顾少霆十指交扣，“麻烦？未必见得。”
顾少霆敏锐地察觉到苏菀清言辞间的意有所指。
苏菀清没有隐瞒的意思，她微微翘着唇，缓声说：“乔斯思这次的动作过大，处处都充满漏洞，哪怕是我都能明显看出许多地方的不对劲。”
“想必你调查起来，也是轻而易举。”
苏菀清指尖轻轻地敲击大腿，眼神半眯。
她在回忆过往的一切，一帧帧，一幕幕的回想。
绑架的事情与乔斯思所作所为出入太大，让苏菀清不得不大胆的做出另外一个怀疑。
沉默片刻，她说出口，“我原本以为乔斯思在我面前所展露的愚钝不堪是她在故意卖蠢，让我放松警惕。可现在想来，并非如此。”
当初，迟迟调查不到乔斯思参与绑架她的事情。
可冥冥之中的一些证据又指向乔斯思。他们便自然而然的以为背后的操盘手就是她，只是以往都有所收敛。
但网上这些流言蜚语四起时，苏菀清突然又有了另外一种想法。
“如果……乔斯思没有卖蠢呢？”
那绑架一案，又是谁做的？
如果在假设的确是乔斯思所为，那以她的智商断然无法做出这般高明的局，这背后是不是有另有其他人帮忙支招？

第919章 反击回去
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让苏菀清觉得眼前似乎蒙了一层薄雾，她抬起手，看似能触到真相，其实碰到的只是一团虚无。
顾少霆明白苏菀清话语背后的意思，想要对乔斯思出手的心歇了几分。
苏菀清继续劝慰，“再留一段时日吧，起码看看她背后是不是有其他人。”
如果有，乔斯思的存在反而是与那人唯一的联系。
有了这份联系，他们找起来也不会宛如大海捞针，毫无头绪。
顾少霆只能压下满腔的怒火，只是他的表情仍旧不爽，“那你就打算这么放过她？”
苏菀清摇了摇头，“当然不。”
她又不是圣母，被人如此对待，还能微笑面对。
她口中轻吐出一句话，“我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相比起她，乔斯思的黑料反而会更加劲爆。
至于澄清，苏菀清没想过。
网上的那群网友，她本来就不认识。再加上，人都是洗好热闹的，他们想要看的是劲爆、吸人眼球的内容，而不是真相。
从一开始，苏菀清就打算用乔斯思过往做出的龌龊事件掩盖她的这次事情。
而其他人会怎么看她，苏菀清并不在意。
反正，只要顾少霆站在她这一边，相信她就足够了。
当晚，苏菀清就疏离好一切关于乔斯思的内容，放到网上。
顾少霆买了大量水军，又做了推广，在短时间内，如病毒入侵般快速的闯到广大网民面前。
苏菀清、乔斯思和安哲弥三个人的爱恨纠葛全部展露在人面前。
网友直接直呼内行。
苏菀清虽然没有刻意给她作出澄清，只是在整理乔斯思黑料，对她做出的那些龌龊恶心事情时，总是难免把乔斯思本心暴露出来。
网友虽然时常会被带节奏，可却不是真的傻子。如此直白的内容摆在眼前，再联系前段时间的事情，深扒下来，乔斯思过往做出的种种事迹全部都展露在人前。
很快，她就自食恶果，体会到苏菀清被网暴时的感受。
不过比起苏菀清，没有保镖保护的她，显得异常楚楚可怜。苏菀清后来听人说她被暴动的网民搞得搬了好几次家，才勉强获得一份安宁。
不过，这些都已经和苏菀清没有关系了。
苏菀清和顾少霆开始着手调查起乔斯思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作为推手推动她针对他们。
迟迟，没有结果。
而这件事，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被苏鸢父母得知。她父母又转告了苏鸢，以至于此刻他们在苏鸢的致使下出现在苏菀清面前。
苏鸢父亲似乎苍老了许多，“苏小姐，今天打扰你一点时间。苏鸢有句话想要我带给你，她说她对于你们的调查有一点有用的消息可以提供。”
“如果可以，她希望你能和她见上一面。”
苏菀清不是很想见苏鸢，可她提出的内容又过于使人心动。
苏菀清板着一张脸，陷入沉思。
苏鸢母亲接话，她苦苦哀求，“苏小姐，求求你去见见苏鸢吧，她真的知道错了。”

第920章 迷雾重重
苏鸢父母自从苏鸢出事后，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数岁，每日以泪洗面，再不复曾经的雍容华贵。
为了能把她从里面捞出来，他们费了不少的心思，只是都没有什么太大用处。除非苏菀清愿意高抬贵手。
而这次，说不定就是一个契机，无论如何，哪怕是跪在地上求，他们都要求苏菀清去见苏鸢。
苏菀清能清楚的明白他们内心的想法，她微微叹息，十分无奈。
这两个老人没有害过她，她对他们自然没有过于庞大的恶意。可他们理念存在本身就拥有悖论，苏菀清同情却并不打算满足他们的想法。
“我不知道苏鸢是从哪里得知我在调查的事情，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不会去见她。”苏菀清沉着声音说。
她很清楚如果苏鸢手上真的掌握实质性的消息，现在苏鸢父母出现在她面前，不会是一副恳求的姿态。
而是真真切切的以此为条件进行谈判。
或许苏鸢真的知道些什么，可显然只是一些外围，没有实质用处的消息。
苏菀清不打算在苏鸢身上浪费时间。
苏鸢父母一听这话立刻急了。
眼见他们还准备再说些什么，苏菀清站起身，礼貌的冲他们笑了笑，“抱歉，我最近有些身体不适，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的意思。
没再看苏鸢父母的反应，苏菀清转身上了楼。
在二楼的拐角处，她与等在那里的顾少霆撞了个正着。顾少霆眼中带着几分玩味，“我以为你会同意去见她。”苏菀清耸了耸肩，“本来是想的，后来却觉得没必要。”
“怎么说？”顾少霆挑了挑眉。
苏菀清就把她的猜测和顾少霆讲了一遍。
顾少霆和她想的差不多，两人几乎一拍即合，不打算再管苏鸢的事情。
回到卧室，苏菀清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轻轻抿了一口，“你那里还是什么都没有调查到吗？”
顾少霆微微颔首，面色不自觉变得凝重。
他在这件事情上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许久，都没有传来半点消息。哪怕是蛛丝马迹……都没有。
苏菀清又喝了一口水，“嘶，这就难办了。”
想了想，她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苏鸢的身影。
“我这两日其实一直在思索，我们的假设前提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如果一切真的是乔斯思所为呢？”
“可如果她真有这样的本事，现如今被网友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又是在做什么？”
网络上的暴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乔斯思被不堪其扰，报警数次。顾少霆有派人监视她，这些消息他和苏菀清都第一时间收到。
如果她真有绑架苏菀清而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的本事，为什么要让她自己陷入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是不是……又在背后算计什么？想要搞一点大动作？
顾少霆微皱着眉，“你这话让我突然觉得我们似乎真的要去见一下苏鸢了。”
苏菀清微愣，不解的看向他。

这才不过一瞬，顾少霆怎么就改变了主意？
顾少霆解释道：“你提出这个怀疑，我觉得很合理。苏鸢的确可能不知道乔斯思背后之人是谁，却应该清楚她背后究竟有没有人。”
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确定的点。
苏菀清快速想通其中缘由。
苏鸢和乔斯思因为绑架她的事情，应该有过不少接触，她难免会得知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现在他们需要确定的是他们调查的方向是否正确，接下来到底应该着重监视乔斯思，还是继续放在调查上？
这些，都应该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苏菀清沉吟片刻，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顾少霆微微颔首。
这点从一开始他就从没想过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