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吻栀意by泓千山
泓千山  发于:2025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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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西西委屈噘嘴,把脸埋到了盛栀的胸前。
谢北聿:“……”
他另一只手里的贺东东巴巴地看着盛栀,说:“二表嫂,我也要你抱抱。”
谢北聿直接把他扔在地毯上,让他老实点。
很快,谢时歆接通了视频。
谢时歆看着视频中的两人,兴奋道:“哈喽!你们好呀!新婚快乐!你好呀~盛栀。”
谢时歆看起来还很年轻,肤色是长年户外运动酿就的小麦色。
盛栀微笑在视频前挥了挥手,“你好~”
谢北聿:“三姑,你准备把他们放在我这多久?”
“哎呦,我的好侄子,不用你管他们,我已经给他们报了补习班!在你这待个半个把月的就行啦!你就顺便照看一下呗!”
他很无语,“我照看不来,你是有什么宏图大业要做非要把他们放在这?你心也挺大的,事前一声不吭,不怕他们丢?”
“哎呀,很安全啦,港岛比m国安全多了!”谢时歆不以为意,她长年在m国处理谢氏产业,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我是途经这,路上收到消息,我很多地盘被那群老黑狠狠零元购啦!我先回去m国处理下,先这样吧,拜拜!盛栀,麻烦你们咯!”
谢时歆说完便急忙挂了电话。

谢时歆这理由,谢北聿也不好再说什么,发了条信息让她自己注意安全。
一回头,只见谢西西已经缠上了盛栀,她仰头垂涎三尺地看着表嫂,搂着香香软软的表嫂要贴贴。
谢北聿上前,要把她从盛栀怀里拎出来,却遭到谢西西的强烈反抗。
小女孩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嘴角一撇,既有点委屈又有点嚣张,还有股蔫坏蔫坏的劲。
“我喜欢表嫂!我不喜欢表哥!”
“……”
盛栀看笑了,顺势抱起谢西西揉了揉她的小圆脑袋,又含笑看了看贺东东,“好啦,你们俩饿不饿呀?先吃点东西。”
说着就把两小孩带去吃东西了,没看谢北聿一眼。
谢北聿无语地盯着牢牢缠在她身旁的两个小鬼,血压突然噌噌升高。
不过他嘴上归嫌弃,但很快又让人找来靠谱的阿姨来照顾孩子。原先在家煮饭和打扫卫生的两个菲佣阿姨,是蒋英捷之前在港城时用过的,有信任基础,但多顾两个孩子肯定顾不来。
他和盛栀哪里会照顾孩子?
不过,谢西西和贺东东对自己的生活事务倒是很独立自主,他们一个人有一个小行李箱,阿姨在给他们整理房间时,两小孩都很有条理地从行李箱里,一件件拿出自己的生活用品和衣服,找地方摆好,不用人帮忙。
盛栀倚在门框,颇为新奇地看着他们井井有条整理自己东西的样子。
谢北聿俯身,脸不怀好意地凑过来,惦记着刚刚在家门口被打断的美事。
盛栀捂住自己的嘴,一双深潭秋水般狐狸眼似笑非笑,
她冲他眨眨眼,小声道:“少儿不宜。”
他浓眉一挑,飞快地亲了下她的额头。
晚饭饭桌上,家里热闹了很多,两个小孩目前正在m国读幼儿园,处于话如机关枪一样的年纪。
谢西西从自己爸妈,说到最近自己班里那个蓝眼白皮金发小男孩找她玩,她不想理人家;贺东东从玩具车说到火箭。
盛栀颇为捧场地听他们讲,两小鬼讲完每件事,她都有回应。
谢北聿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她好有耐心。
他的满点耐心值,似乎只对她一个人有。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睡觉。
谢西西又要把盛栀拉到自己房间,委屈巴巴地说要和嫂嫂一起睡,才能睡得着。
于是谢北聿颇为幽怨地看着盛栀对他挥了挥手,笑着说晚安。
面前门啪的一声果断关上。
他看着门,气笑了。
昨天刚觉幸福从天降临。
今天他和盛栀的二人世界就这么毁了。
第二天早上。
谢北聿移到了副驾的位置,盛栀和两个小孩在后座。
多了两口人,路程安排变为司机先送完盛栀,再送两个小孩去补习班,最后送谢北聿去中环。
“夫人,”他落下车窗,看着她下车的背影,眼角眉梢是浅浅笑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盛栀回头,眼眸一弯,脚步生风地走回来。
谢北聿早就研究好那个按钮在哪,他抬手,利落地摁了下。
那块挡板,又一次兢兢业业上岗,挡住后座两个小孩的视线。
盛栀已经走到副驾旁。
副驾上的男人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的后颈,深深吻了下去。
司机老刘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强装镇定,目视前方。
吻适可而止。
等到车再次行走的时候,挡板才缓缓降下来。
谢西西气得跺跺脚,奶凶道:“表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们在干坏事!”
“你个小屁孩,别乱说话,”谢北聿无奈地转头看她一眼,“你表哥我怎么干坏事了?”
“就是干坏事!”谢西西十分坚持,“你们大人一干坏事就心虚,把什么都遮起来!”
谢北聿:“……”
这种打游击战才能亲到、在自己家却像偷情的日子又过了三天。
这天夜晚。
月色如练,清风徐徐。
今天谢西西和贺东东上的是马术、击剑课程,体力消耗大,回来很快就睡了。
某个刚开了一点前荤、却被两个大灯泡闪到头昏眼花的男人,一头栽进泳池发泄精力。
盛栀端着一杯水,站在二楼露台,饶有兴致地欣赏楼下泳池的大好风光。
宽肩修腰翘臀,漂亮劲道的背肌起伏线条,在游动间每一寸都贲张绷紧。
他游得又快又凌厉,而她视力很好,还能看到他双臂往前划动时浮现的青筋。
盛栀驻足在那,俯视了许久,一直在期待着某一刻。
男人不知为何,没有这么快满足她的心愿。
他又游了好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般地抬头看向她,上半身都还在水里。
谢北聿对楼上露台的倩影扬了扬下巴。
——下来不?
盛栀耐人寻味地慢慢摇了摇头。
——出个水,看看腹肌。
她对楼下泳池抛了个娇懒的媚眼。
他立马败下阵来。
走上岸,水珠从发梢垂落,接二连三地越过饱满山丘、流向巧夺天工的八块优美田畴、隐没于人鱼沟壑……
一眼的冲击力。
够野、够欲。
盛栀目光直了直。
今晚做梦素材有。
谢北聿很快把自己裹住,对楼上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
【去沙滩上走走?】
盛栀:【好,我换个衣服】
夜晚的浅水湾,被远处灯火辉煌映衬得金光粼粼。
海浪在夜色下泛起银白涟漪,流连着海滩,与风的低语交织在一起。
盛栀换了身真丝蝉翼纱白色连衣裙,和谢北聿牵手走在沙滩上。
乌黑长发自然垂落,在微风中轻舞。
她突然想到:“我明天有一天假期。”
谢北聿眼底亮了亮:“要不要去看日出?”
他之前想过的,开着直升机,带她去看港岛日出。
盛栀点头:“好啊。”
没走一会儿,他又缠上了她,誓要把这几天缺失的东西补回来。
他紧实手臂揽住她,俯身低头攫住她的气息,摩梭辗转,追逐纠缠,吻得越来越深入。
她双臂环住他的劲腰,被迫仰头,承受他所有的热切和疯狂。
两人在星空和海风中交换缠绵的吻。
“夫人,其实吧,”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缓缓地往自己衣服下摆伸进去,
“你不只可以看,也可以摸的。”
盛栀睁大了眼睛。
劲壮、紧实、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就这么水灵灵地被迫摸到了。
谢北聿松开手。
盛栀并没有马上出来,她流连了几下,又摁了一把。
他低头在她耳边问,语气悠悠:“还满意吗?”
她赧然地笑了笑,头埋进了他的胸前。
“那,夫人,”他郑重其事,意味深长道,“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盛栀警觉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干什么?”
谢北聿抵着她的额头,闷闷道:“我还没埋,谢西西那小鬼整天就埋上了。”
盛栀沉思片刻,猛地挑眉,咬牙,
“谢北聿,你变态!”
谢西西过来以后,经常扑到她身上要抱抱,把小脸蛋埋到她胸前撒娇。
“这就变态了?”他在她白皙细腻的脸上捏了捏,纳闷道,“那以后怎么办?”
盛栀不吭声。
他唇瓣开始游离在她的耳际脖颈,嗓音蛊惑,“可以试一下吗?”
“不要……”她烫着脸,看了看四周,“在这里。”
他没打算在这,轻笑一声,“回家埋。”
回到家,在空无一人的花园,谢北聿坐在石凳上,十分利落地拥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双手勾住她的腰肢。
然后直接埋了上去。
柔软又清甜。
盛栀脸有点热,她捏着他的后颈,像摸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
空气安静了许久。
起身时他神情餍足,还不忘提醒她:“明天去看日出,我四点半叫你。”
她困意袭来:“好。”
两人进屋。
盛栀看见门口有个来自京城的快递。
回忆了一下,应该是虞汐前几天要给她寄的东西,说是什么小玩具。
她没多想,当着谢北聿的面拆开了。

第69章 原来夫人喜欢玩这个
拆开快递,是一个珠白色的方糖形精美礼盒,高级简约,顶部只有一个虞汐新公司的logo。
盛栀有点好奇这是什么,直接将白色顶盒掀开。
一个球形小摆件,静静地躺在透明防尘罩盒里。
质地细腻,上部形似花的厚瓣。厚瓣簇拥着中间部分撅了出来,存在感很高。
盛栀凝视片刻,满脸疑惑。
这个花朵摆件长得相当奇怪。但具体哪里怪,一下子说不上来。
谢北聿静静地盯着她手上的东西几秒钟,瞳孔变幻莫测。
困惑、恍然、诧异、沉思……
盛栀已经拨开罩盒拿起摆件。
材质软硬合度,底部有一个小按钮,她倾了个方向,按下按钮——
下一秒,
开始翕动。
抑扬、顿挫。
盛栀大脑瞬间空白,而后渐渐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方才的困意霎那消失不见,抬眼之时,对上谢北聿玩味的视线。
空气陷入沉默,徒留轻微的响声。
盛栀:“……”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强作镇定,理直气壮地胡乱摁了几下按钮,
把它塞回到盒子里,往偌大客厅最近的沙发猛地一丢。
由于扔得太快,礼盒里的卡片唰地一下飞出来,落在了谢北聿的脚边。
谢北聿眼疾手快捡起卡片,颇为认真地看起来。
他面不改色,一脸求知欲,慢悠悠念道:“有几大模式供您选择 ,”
“酒吧慢摇、突如其来、跌宕起……”
盛栀绝望地闭了闭眼,一下子抢过他手里的说明卡片往快递盒子里一塞。
谢北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
“原来夫人喜欢玩这个。”
“不是!是这样的……”盛栀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不然显得自己很饥渴,
“我有一个朋友,是她送……我的。”
谢北聿眼梢几不可察地微挑,耐人寻味地看着她。
盛栀暗暗咬牙,此话一出,简直像是欲盖弥彰,显得自己偷感更重,她硬着头皮解释道,
“对,这个朋友当然是真的,不是我自己的。”
说完她又反应过来,谢北聿不是也认识虞汐嘛,何必这么遮遮掩掩地解释。但,话又说回来,她也不好意思说这个是虞汐寄的,显得急于出卖朋友,又显得自己很心虚似的。
唉,怎么说都不对。
谢北聿轻抿唇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栀很怕他来一句[你真是饿了]。
她关心地问:“你相信了没?”
谢北聿唇角徐徐勾起,从善如流:“相信了。”
盛栀舒了一口气,虽然看他的样子也不太像是相信的样子,但也不必细究了,谁叫自己要在他面前拆快递,怪不得别人!
“那我们走吧,回屋休息……你走去那干嘛?!”
她迫不及待地要过掉这茬,谢北聿却直直朝着刚才她扔东西的方向走去。
他修长的手指捡起东西,看了看,淡定地长按按钮。
轻微的响声戛然而止。
盛栀:“……”
谢北聿好整以暇地把东西放回盒子,“帮你先关掉,不然会没电。”
盛栀:“?”
“哦……我刚才没听到……看来这个产品静音方面做得还行哈……”
这不过脑子的话一出口,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眼前出现一个任意门,遁地三百里潇洒跑一回!
“嗯,我第一次见,静音性能暂时没有参照物,想必夫人比我有研究。”
谢北聿点点头回她的话,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调侃嘲笑的表情,反而一脸坦荡。
盛栀破罐破摔,垂头丧气。
上楼回屋前,谢北聿低低一笑,又在房间门口圈住了她。
厮磨一番。
他在她耳边商量道:“要不,先不玩那个玩意了?”
其实刚才他也看到了盒子上的署名和logo,只是顺着逗逗她。
“我没……”
他堵住她的话头,想起刚才看到的某些动作,与她tongue Kiss,
又低声道,“明天,我先给你服务,嗯?”
盛栀今天的脸已经快丢没了,此时又被他缠得发晕,她面红耳臊,推开他,丢下一句不是明天要看日出吗赶紧睡吧,就果断跑进房关上门。
虞汐收到消息的时候又开始嘎嘎嘎嘎笑。
【宝对不起但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竟然还能一本正经地讨论静音问题哈哈哈……】
【虽然但是,这是新品!确实比前几代静音!比男人好使!】
【他够自觉的话,会受启发的[眨眼.gif]】
盛栀噼里啪啦地聊完天,马上去洗洗睡了。
不过,她躺在床上,迷蒙地睡着,但没有完全睡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睡觉也睡不安稳。
半夜还醒来了一下。
她咬着手指,脑海里回荡着晚上进屋前,谢北聿轻撩慢哄的那句话。
——明天,我先给你服务,嗯?
不是,他什么意思?
盛栀越想越心惊胆战,愈发睡不着了。
这样想着想着,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离出发看日出的时间只剩一个小时。
她索性不睡了,又没事干,起来难得正经梳妆打扮一番。
凌晨四点半。
盛栀穿好衣服走出房间门。
谢北聿也正从那头门出来,黑眸微微弯着,隔空朝她挥了挥手。
他俩保持了安静,因为家里还有谢西西和贺东东还在睡觉,谢北聿已经把两小孩交待给阿姨,今天一天终于不用听两个小鬼吵闹了。
两人轻声慢步地出门。
半个小时后。
降噪耳机戴好,舱门关紧,直升机启动,从浅水湾停机坪盘旋而上,向空中飞去。
盛栀转头看了看专心开直升机的谢北聿,他立体深邃的侧脸被降噪耳机遮住了一点,黑眸在半亮的天光中闪着细碎光芒。
她轻轻笑了笑。
地面上所有景物越来越远,视野越来越辽阔,远方是灰蓝半亮的天际。
直升机行驶到维港上方之时——
广袤东方天际一抹明亮的曙光涌现,如清晨的使者,带来朝霞如橘红软纱般扩散,唤醒这片土地。
随之一轮柔和的朝阳崭露头角,缓缓升起,它穿透云层,端重地升高,慢慢驱散夜间和黎明前黑暗的湿冷,它越来越红,将金红色的阳光倾泻开来,铺洒向大地。
盛栀微笑着透过机窗,观赏日出景观。
谢北聿看着她的侧脸,轻声道:
“盛栀,太阳出来了。”

第70章 不如,我们去玩一把
港岛在阳光映照下,逐渐显示出华丽的轮廓,视野下的整片维港开始镀上了粼粼波光。
谢北聿转了一圈后,目光含笑看过来,“去隔壁城看看?”
盛栀看着他,笑意漾起,点了点头。
他转了个方向,直升机直接向澳城飞去。
十五分钟后,便到了澳城。
飞机停靠在澳城停机坪上。
两人走过空旷的大三巴,他从背后圈着她,缓缓嗅着她的发丝,在清新的早晨中依偎驻足片刻。
人群愈发熙熙攘攘,他牵紧了她的手。
盛栀因为一晚上没有完全睡着,这会儿犯困,两人最终选择了附近的一两个标志性景观走了趟,就上飞机回港城了。
回去的时候,谢北聿见她在飞机上打盹,直接把飞机停在瑰岛酒店顶楼的停机坪上,直接去酒店开了套房。
盛栀被搂着进酒店,这才警觉起来:“现在?大白天的,我还没准备好!”
谢北聿一拍她的脑门:“没有要干什么,休息下,我也困了。”
两人于是进了酒店套房,相拥着很快睡着了。
醒来一看,已经是下午六点。
谢北聿拉着盛栀去了酒店餐厅,看看有什么吃的。
餐厅另一头。
很快传来港语争执的声音——
“蒋启铭,你们家什么意思?!我真是服了!今天就是个鸿门宴!争点东西在德扑桌上争?你们怎么不去过家家?”
“蒋宇霆,你别在这絮絮叨叨的,今天这宴会不是我要办,你们也不是我请的。”
“你……唉?你看那,”蒋宇霆指了指侧方,“哟,那不是谢生么?那个是嫂子吧?”
蒋启铭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视线很快被那抹倩影惊艳到。
蒋宇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难怪要隐婚呢,这嫂子这么靓,这谢北聿是在搞金屋藏娇吧哈哈。”
自从上次蒋宇霆拿着那份不靠谱的计划书,在蒋鸿成那吃了谢北聿的闭门羹之后,还被谢北聿威胁了一下,他就没敢再骚扰。
其实蒋宇霆心里是有点怕谢北聿的。
毕竟他曾听说过,谢北聿以前在m国处理谢氏多年坏账之类事时,都是举着枪支抵着别人的脑袋搞定的。
蒋宇霆瞄了下蒋启铭的视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不要又看上人妻啦,上次那个够你吃一壶了。”
蒋启铭沉思玩味道:“你说,今天这局既然要玩,不如把他也拉进来?”
蒋启铭和蒋宇霆是蒋鸿成分别和第二任妻子、第三任妻子所出的孙子。
二房和三房的人素来不对付,早年间一些财产纷争遗留到了现在。今天二房以蒋启铭母亲生日的由头搞了个派对,酒酣正热时上了桌子,玩起了德州扑克,赌注越来越大,互相想抢东西。
蒋宇霆摇摇头:“谢北聿,他应该没兴趣陪我们玩。再说了,阿公前几天才吩咐的事,你忘了?不要去招惹他老婆。”
蒋鸿成在港媒上得知谢北聿结婚那天,便打电话问蒋英捷和谁结的。
知道以后,蒋鸿成给蒋家全家上下提了个醒,下了个封口令,让他们碰到媒体不要乱讲。
蒋鸿成倒不是为了谢家、蒋英捷或谢北聿考虑。
他只是想到了盛凛。
他与盛凛识于微时。
十几岁认识的朋友,彼时蒋鸿成还是个吃不饱饭的穷伙计,盛凛还是个穿着破草鞋的穷小兵。
后来各奔东西,断断续续少有联系。一晃不知道多少年,蒋鸿成成为港岛第一梯队富豪,盛凛成为功名赫赫的上将,他们也就再没联系。
男人经常就是这样,籍籍无名时,追逐名利,一心盼望功成名就;功成名就时,又怀念年少时不掺杂利益的各种感情。
对于盛凛,蒋鸿成总归还是感叹。感叹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外孙子和盛凛的外孙女会结为连理。
所以他还是尽量给盛栀一些周全。
蒋启铭听了蒋宇霆的话后,笑了笑,只说:“拿他感兴趣的赌注,不就行了?只是玩玩,反正他也亏得起。”
两人走到了谢北聿和盛栀面前。
“表哥,表嫂!”蒋宇霆朝他们挥了挥手。
蒋启铭比谢北聿大点,对两人点头道:“表弟、弟媳、你们好。”
谢北聿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只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
他对盛栀淡淡介绍:“蒋启铭,蒋宇霆,我妈两个弟弟的儿子,算是我表哥表弟。”
谢北聿一直避免和蒋家走得太近。
上次在蒋鸿成面前叫他其他太太生的儿子一声舅、叫一声表亲,是看在老人家份子上。
一来是由于蒋英捷早年丧母,谢北聿真正的外婆早就不在了。蒋英捷有个亲弟弟,早年全家人在国外车祸丧生,也就是说,谢北聿的亲舅舅一家也没了。
二来蒋家势力庞杂,他十二三岁时在这待了一段时间,早就感受到了。
没必要淌浑水,他也不喜欢复杂。
盛栀大概听他说过蒋家是什么情况,就跟着淡淡道了声好。
蒋启铭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是港岛着名的花花公子,喜欢拥各色美人。不过,他目前心里还是有数的,很快收了目光,不请自来地坐下。
他直接对谢北聿说明了来意。
“没兴趣,”谢北聿听完后果断拒绝,“你们请便吧,不要打扰我和我太太二人空间。”
蒋启铭笑了笑:“如果我说,我的赌注包括芝兰楼呢?”
谢北聿侧眸瞥他一眼。
蒋启铭站起身,微笑:“我把包厢号发到你手机上,就在楼上,随时欢迎二位。”
等他们走后。
盛栀好奇道:“芝兰楼是?”
谢北聿道:“是我亲外婆留给我妈的产业。但那个时候,蒋女士十几岁,斗不过人家,东西被人家抢走了。后来她强大了,又抢回很多东西,但是那芝兰楼,被人家死摁着,时间一久,她似乎也就忘了。”
短短几句话,盛栀能脑补出一场大戏。
谢北聿想起了什么,颇有兴味地看着她,
“不如,我们去玩一把?你上牌桌,怎么样?”
盛栀挑了挑眉,红唇一勾:“你就这么信任我?输了怎么办?”
“输了我兜底,愿赌服输,无所谓。”谢北聿靠近她,弯了弯唇角,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你丈夫输得起,大胆点。”
“你让我上牌桌,你怎么不上呢?”她托腮看他,慢悠悠问道。
他抬手抚摸她的耳垂,“我的运气,只赌和你有关的事。”
他想,能够靠近她,和她结婚,已经赌了他这辈子很多运气了吧。
他不想再上其他牌桌。
“让我想想,”盛栀低笑,沉思道,“德州扑克,我都不知道我以前玩过没,你大概和我讲下规则。”
两人进包厢时,包厢内所有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包厢内装潢富丽奢华,处处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在场对峙的分别是蒋家二房和三房的人,刚才蒋启铭已经和大家透露过,可能会有两位贵客光临。
谢北聿在他们眼里,确实是个可宰的大贵客。加上他们还牢记着蒋老爷子的禁口令,对盛栀的到来还挺新奇,投射过来的视线有惊艳的、有探究的、有兴致的……
很快大家纷纷喊道:
“靓仔靓女,快过来玩啦!”
都是人精,表面热情,友好寒暄一片,实际上已经默默空出了牌桌。
今天玩得大、玩得癫,他们可不想让谢北聿和盛栀在旁边观察、揣摩自己的下注风格。
谢北聿看了看今天的赌注,他们不直接玩钱,而是用不同筹码示意珠宝、豪车、铺面、宅子、股权等东西。
对应这些东西,他颇有诚意地加上了自己的筹码赌注。
“一局定乾坤,敢不敢?”
蒋启铭讶然看他一眼,“全凭天意是吧,行,你厉害,我能不敢吗?”
“换副新牌,换个荷官。”
几个新荷官过来,分别展示了下洗牌,谢北聿指了个荷官,“就你吧。”
众人神色不一地看过来,这谢北聿真不好糊弄,选了个洗牌最安分的荷官。
他们刚才也有换过荷官。玩这种大的,难免多心,怕碰到出千碟中谍。
今天玩到这,赢的赢、输的输,在场的人也玩累了,纷纷当起了观众。
原本二房三房各四人、玩家共八人局的牌桌,变为盛栀、蒋启铭、蒋宇霆的三人局。
“三位选择短牌玩法,去掉2-5,目前牌面有36张牌,开始洗牌。”公平谨慎起见,荷官展示并洗牌。
蒋启铭神色平静,余光注意着旁边的盛栀。
从刚才盛栀进来时,他就在偷偷观察她。到目前为止,蒋启铭摸不准她的真实性格。
他一向擅长根据对手的性格特征来下注、诈唬。
她从进来到现在,都是一副气定神闲、心如止水、似笑非笑的样子。
再加上有美貌作屏障,这让他很难判断。
坐在荷官左手方向的蒋宇霆,看着一脸淡定的盛栀和蒋启铭,突然有点紧张。
什么馊主意!今天他们本来就很离谱了,非要和谢北聿这种可怕的人玩,现在更离谱了!
蒋宇霆也在观察盛栀。
这个嫂子看起来不像是经常上牌桌的人,但她一上来,有种平静的强气场,难懂。
荷官把牌洗得稀碎,切牌、分发两张起手牌。
三人分别秘密看自己的牌。
蒋启铭一看,红心K,方块K,这把应该稳了吧。
蒋宇霆倒不那么惊喜,黑桃6和10,平平无奇,他表面上也保持了淡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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