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王妃种田忙by超级大喵
超级大喵  发于:2025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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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温染顿了顿,脑补一番全京城都热闹的婚礼,忙摇了摇头,赶紧摒弃了这个想法。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想想,皇宫里的那位虽然这会儿还在禁足中,但以她的本事,没有个两三天就把皇上哄得开开心心的,若是想心里记恨我,来我婚礼上给我胡搅一通,那就真是自己找块地哭去吧。”
穆温染分析并非没有道理,高成和卫源两人也不由得发起愁来。
“王妃,那你这样委屈自己,岂不是让我们看的心里不舒服?干脆的咱们就大办特办,由我来守卫周边的警戒,这样岂不是很好!”
这个卫源,穆温染无奈的扶额。
楚媚如果真的是打定了心思要来搅和她的婚礼,怎么可能派人明目张胆的包抄过来?
她的禁足惩罚还没有结束呢!最简单的就是买通了府里的人,又或是让人悄悄打扮了,乔装走进来。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染儿,你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要不要我把太医叫过来给你看看?”
景安曜并没有和另外两人一样聚精会神的听着穆温染上下翻飞小嘴里说出的话。
他反倒是觉得自家媳妇儿和往日里那个充满干劲,活泼开朗的小家伙不一样。
景安曜担心地走下榻,伸手在穆温染的额前摸了摸温度。
“我没有生病怎么了?”
“没什么。或许是这两天你为了操办婚礼的事情太过劳累了。脸色不太好,我过会儿让人送点儿滋补的东西去去你房里。”
穆温染扁扁嘴没有多说,她为啥脸色不好?还不都是因为某人晚上瞎折腾?
终于能顺顺利利的把她娶到手了,景安曜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很是感慨与高兴。
若说之前两人同房,心中都有所顾忌。
那现在景安曜简直就叫一个肆无忌惮!要不是有自个儿治的补药撑着,这把老骨头恐怕都要被折腾散了。
“咳咳,那…一切就按照王妃说的来吧,王妃喜欢什么样的,咱们就准备什么样的。”
“可是…哎哟!你个糟老头子掐我做什么?”
高成自然知道这小夫妻两人眉来眼去的,在抱怨着什么,穆温染这一脸的哀怨都快滴出水来了。
他说完还不忘,顺手狠狠掐了一下坐在他身边的卫源,可对方却依旧不死心,嚷嚷着不肯走,非要劝说穆温染改改注意。
不过最终他还是被高成领着后领给硬生生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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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大致流程由高成亲自操办,拿过来给穆温染与景安曜看了一两回。
没什么大问题,穆温染在这方面也不是个计较的人。
古时候的婚礼十分麻烦复杂,她已经尽量省略了许多繁杂的部分,可整个儿婚礼依旧冗长复杂。
而且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收获打瞌睡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就连穆杏儿都看出来了不对劲,连山劝她去药店看看,抓两副补药回来吃吃。
“姐,你这样拖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你要是懒得过去,那我就过去帮你跑一趟腿。就带点儿,补药回来吧?”
穆杏儿在穆温染的床边来回踱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穆温染一定是生病了!
穆温染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
“大约是到了换季节的时候,所以我才会犯困,等过了这段时间大概就会慢慢好了。”
“你在胡说一些什么呢?之前你在家里的时候,这种状况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定是你到了京城之后,每日忙里忙外的,把身子给忙坏了。”
“我…”
穆温染哭笑不得。自己就是个大夫,如果真的要抓补药,自己挑两副就好了,还去外面找大夫,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过姐妹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外有一阵缓慢的敲门声响起。
“杏儿,染儿,你们两人在里面吗?”
“在!小姨,我来给你开门。”
穆杏儿急忙蹦着到了门前打开门,秦柳娘带了许多水果走进屋子里来看望她。
“娘我住在这里什么都不缺,以后你就不要再带这些水果来了。拿在手里怪重的,我知道你和爹舍不得坐马车。”
穆温染瞧见她半个身子都被那一栏沉甸甸的水果压弯了,不免心中一阵酸涩。
秦柳娘倒很是无所谓,放下那一篮水果就坐在了穆温染的床榻上。
“染儿啊,再过一阵再就是你和四皇子大婚的好日子了,爹娘都是从村里来的土人,我和你爹已经商量过了,咱们就不去你的婚礼了。”
“什么?”
穆温染突然脑子一懵,僵硬的转动脖子看着自家爹娘。
哪有假女人爹娘不出面的道理?
“娘我这辈子就嫁这么一次人,你都不愿意跟着我吗?你们是我的爹娘,不管到哪里都不会变!就算咱们都是乡下来的又如何?现在的我们与以前的我们,早就大不相同了,你没有必要把这出生时时刻刻挂在嘴上。”
说完,穆温染情绪莫名的激动,她原本是不想哭的,但是豆大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从她的眼眶中砸落在地上。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了?
“染儿啊,你以后嫁给了四皇子,就是嫁进了大户人家,嫁给了皇亲贵族。一定要谨遵他们的礼仪和生活方式,否则娘真的会担心的。”
穆温染挠挠头,看着秦柳娘变戏法似的从自己身后那个巨大的包裹里掏出了许多结婚必备的东西。
“娘,这一辈子就没有乞求过什么?唯一期盼的就是你和你弟弟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不用再和我与你爹一样,平平淡淡过着这一辈子,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穆温染鼻子一酸,紧紧抱住了她。
在众人的帮助下,很快就到了婚礼当天。
一早,街边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家原本是想要瞧瞧新娘子下轿子,却不料穆温染早就已经把这一个没必要的步骤给省略了。
早就已经住在府里了,还需要接什么亲。
锣鼓喧天,爆竹声和唢呐吹奏的声音在耳边,一阵阵炸响,整条街上好不热闹。
“姐姐姐姐,我刚才站在门口看过了,不远处好像是皇帝的轿辇往咱们这里来了。”
穆杏儿前一天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这会儿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在门口张望着。
不就她就兴冲冲的跑回来,指着不远处一个轿子的黑影念叨。
“来就来吧,咱们继续按照自己的步骤往下走。”
毕竟不管是前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穆温染都是第一回接触的,难免有些生疏,反应不过来的事情也常有发生。
“姑娘,我家公公就在门口等着姑娘呢,让小的来和你说一声。”
张公公穆温染疑惑的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太监,好像有些面生又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一时间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今日是我大婚,你去告诉你们家公公让他进王府说话。”
“这…这可不成,小人不过是个传话的,公公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小的就不得而知了。”
穆温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杏儿,咱们走。”
穆杏儿听到穆温染唤她,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身边,两人携手来到了街边。
还没有穿上嫁衣的穆温染此时的穿着打扮依旧和往常一样。混迹在人群中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是今日的主角。
“张公公到底在哪儿啊?我看了这半天都没有找到人。”
穆杏儿不满的嘟囔着,今天的太阳好,刚走了这么一会儿,她就已经香汗淋漓,万分疲惫了,免不得又嘟囔了一遭。
她继续垫起脚尖眺望四周,由于身子没有站稳,踮起脚后她惊呼一声,脚底下一个趔趄,便直直地像前面那个人趴去。
穆温染刚想发笑,却不料耳边传来了一阵十分异样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或重或轻,或急或缓,跟随着她的移动在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方向。
不妙的预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穆温染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略显僵硬的对穆杏儿招了招手。
“杏儿,时间差不多也到了,既然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那就…”
“我的天!姐姐小心!”
穆杏儿正艰难的往这边挤过来,却在电光火石之间瞪大了一双眼睛,急吼吼地朝着穆温染这边大叫一声。
穆温染心中一沉,急忙变换身形,这才看看躲过了身后的一记重击。
人群愣了一秒,随后疯狂的尖叫着四处逃窜开去。
“杏儿,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可没有心情在这里听任何一个人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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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曜拉着穆温染的手,上下仔细看了许久,在确定穆温染没有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这会儿来了,按照规矩,你该在四皇子府里等着我的。”
虽然说两人的关系早就已经很亲密了,但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搂搂抱抱,穆温染还是红了双颊,伸手轻轻推了推了推他的胸膛。
“规矩哪儿有你重要。”
景安曜叹了口气,攥着她的手,摒弃了那顶轿子,一同骑马往四皇子府而去。
“四皇妃遭刺,受了惊吓,由本王直接接进府中,尔等可有意异?”
景安曜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俯视着众人,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里敢有人反驳。
而就在穆温染依偎在景安曜怀中之时,无意中的一瞥,却瞧见了隐匿在人群中的景逸,正眼神阴沉地看着她。
景逸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应当和皇后与皇帝一同到婚宴现场么?
穆温染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或许这场刺杀与景逸脱不了干系。
这场婚礼与其他的婚礼都不同,在当天就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皇帝与皇后在路上就听到了宫人禀告穆温染遇刺的事情。
“真是大胆至极!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都是怎么当差的!朕亲赐的婚,难不成还有人对此不满?”
皇帝听完瞬间勃然大怒,郑婉晴被吓了一跳,急忙安抚。
“皇上息怒,其实这事儿也是难免的,这穆温染虽然是个姑娘家,但也是个商人,平日里接触到的人鱼龙混杂,难免有几个没安好心的想要在婚礼上作祟。”
“朕看这些商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就算平日里与穆温染结了仇,也不该在朕的头上动土!”
皇帝余怒未消,依旧愤愤然。
“好了皇上,您消消气,这眼看着四皇子的婚礼就要开始了,他们可等着咱们过去证婚呢!”
郑婉晴面色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安慰皇帝。
“今天本来是个大好的日子,不要被这件事情搅和了才好。”
皇帝皱眉叹了口气,也只能暂时作罢往婚礼现场去了。
高悬的红灯笼印的人眼前发花,穆温染跟着景安曜走完了流程,便来给皇后与皇上磕头。
“为何不见你母亲来?”
“母亲果然是区区一介嫔妃,并没有来参加我婚礼的资格。”
穆温染心中懊恼。只恨自己一时好奇问了这些伤感情的话。
“不过这种事情在皇家是十分正常的,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等我们成婚之后,去宫里看望母亲吧。”
穆温染与景安曜缓缓往前走,着手牵着手,低声说着话。两人看上去是那般的如胶似漆,惹人羡慕。
围观的许多关节小姐,又或者是未婚的姑娘。全都羡慕的看着红盖头蒙着脸的新娘。
“这人还真是有福气,竟然能嫁给四皇子这般好的男孩儿。如果换了我定然会欢喜的晕过去的。”
“你就不要做白日梦了,没有看到四皇子与四皇妃两人感情有多好吗?你可是没有听到,现在大家都在传言在接亲的时候,四皇妃遇刺,四皇子挺身而出,可是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呢!”
听着众人的议论,穆温染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本以为穿越到这里自己就只能踏踏实实过完这平淡的一辈子,没想到在遇到景安曜后一切都改变了。
她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都说在女人成为新娘的那一刻是最幸福的时候。
秦柳娘早就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姑娘一步步与景安曜走上了厅堂,心里是千般万般的舍不得。
“媳妇儿,你也不要哭的这么伤心了,咱们家孩子各个都是有出息的,四皇子又疼爱染儿,染儿一定不会吃亏的。”
“其他倒是没有什么,我只是心疼我的女儿之后,恐怕再也不能办在我的左右了。都说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现在儿子也要自立了,女儿也嫁人了,留下我们二人孤孤单单的…”
秦柳娘实在是憋不住了,闷头低声哭泣着。
“你们二人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因为贵妃造成的事故,幸好被四皇子化解了。”
郑婉晴虽然说是笑着道喝,不过这话里有话让人听着像是带了刺一般的蜜糖,吞下去觉得心里很是不舒服。
“这件事并非儿臣所谓,只是阴差阳错恰巧去错了房间。”
景安曜微微笑了笑,四两拨千斤似的将这件事拨到了一边。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提这些晦气事情干什么?真是放肆。”
皇帝有些不悦,郑婉晴今天脑子是坏了吗?竟然将这件事堂而皇之地搬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难道不觉得脸上蒙羞吗!
“是了,穆姑娘,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郑婉晴见皇帝不高兴,急忙止住了话茬,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件装饰精美的小盒子,单手递给穆温染。
穆杏儿急忙从一旁放开自家姐姐的手,恭恭敬敬的上前去接过了这盒子。
“多谢皇后娘娘抬爱,民女替姐姐谢过皇后娘娘了。”
穆杏儿今日也打扮的十分可爱,因为穆温染成亲,她的一腔兴奋全都写在脸上。
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与穆温染不同,更显现出一些小女孩家的娇憨来。
“杏儿姑娘果然也如同她姐姐一般,处处都透着灵巧,本宫当真是喜欢的紧。”
郑婉晴眼中带着试探,不过却也没有想到穆穆杏儿是如此的耿直,丝毫不让立刻回绝了她的想法。
“皇后娘娘我们家本就人丁单薄,姐姐的铺子里又需要人手打理,若放了外人来,恐怕是凶多吉少,姐姐有刚成婚不久这些琐碎的事情还需要民女帮着一一打理,皇后娘娘的好意明女心领了,但请说明女的最不能陪在娘娘身边伺候着。”
这一番话说完,皇帝更是不高兴了,转过头来看着郑婉晴,压低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
“皇后,朕看你今日总是话里有话的,不如当面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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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郑婉晴尴尬地咽了口唾沫,心中很是郁闷,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所有人都和她对着干,穆温染和穆杏儿两个小丫头也就算了,现在就连皇帝也处处拆穿她。
她就是想要穆杏儿留在身边怎么了?
一个穆温染已经被景安曜抢走了,她费了那么久的心思,到如今来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落得。
不过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只能怪楚媚那个贱人,要不是楚媚,说不定现在和穆温染拜堂成亲的就是他的两个儿子其中之一!
而皇帝也很是郁闷,原本就因为楚媚的事情而烦心,现在却发现这后宫里的女人,各个不是省油的灯。
就不要说是那些小妃嫔了,就连皇后和贵妃两人都是这样,怎么能让他不焦心?
原本将穆温染这个商人之女赐婚给景安曜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好让大家对楚媚的打压声小一些,可现如今,恐怕皇后别有异心这件事,要被广为议论了。
“行了,这婚礼是朕赐的,安曜,你日后可要好好对四皇妃,若是有半点差池,朕可饶不了你。”
“多谢父皇,多谢皇后娘娘。”
景安曜知道皇帝这是坐不住了,皇后也一脸的懊恼,怪自己的性子太着急了。
干脆的皇帝来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匆匆离开了,临走前吩咐张公公送入洞房。
穆温染携着景安曜的手,缓缓往房间里走去,张公公亲自送着两人进了房间。
“恭贺穆姑娘与四皇子新婚,那老奴就不打扰了。”
张公公瞧着这小两口恩爱地模样,也着实有些羡慕,不过自己是个阉人,哪儿有这种福气。
他轻轻地带上了房门,一甩浮尘,睥睨着身边的两个小太监。
“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可要好好给四皇子和四皇妃守夜,要是出了任何问题,我那你们试问!”
“是!还请公公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好的。”
“嗯,那就去吧。”
张公公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回到宫中,他赶着去和皇帝汇报情况,到了御书房,却听守着御书房的小太监说皇上去了景仁宫。
他无奈,只能再次赶赴景仁宫。
但是在离景仁宫还有许久距离时,他老远的就能听见惊人宫里传来的皇帝的怒吼。
“这又是怎么了?”
“张公公好,小的不知道,只是皇上带着皇后回来之后,两人似乎就在吵架了,我在外面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能隐约听到什么婚礼什么的。”
张公公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屋内晃来晃去的烛火。
算了,今晚大概又是个不眠之夜了。
他无奈,只能在门口等候着皇上出来。
只是今晚,一切仿佛都顺利得出奇,就在他上下眼皮有些支撑不住,打瞌睡的时候,就听到景仁宫的大门砰地一声被踹开。
“来人,给我好好把守住景仁宫,皇后不得外出!任何人也不得探视!”
“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干了!”
眼瞧着里面郑婉晴就要冲出来了,皇帝却毫不留情,狠狠地甩上了门,郑婉晴的鼻子重重磕在了门框上,疼的嗷嗷直叫。
“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皇帝气得直喘气,在路过张公公时候,看见了还在眼巴巴等着的他。
“张德海,你先回去吧,奔波了一天,你也该累了。”
“可皇上,你可千万不要这般生气啊,小心气坏了身子。”
皇帝冷哼一声,看着黑漆漆的后宫,突然无奈地感慨。
“你也跟着朕这么多年了,这后宫里的是是非非你也见得多了,真是可笑,这偌大的后宫里,竟然没有一个女人是真心对朕的,不是有求于朕就是惧怕朕,却又很有在朕眼皮子地下翻天的胆量,今日在婚宴上你也看到了,这皇后根本就不把朕放在眼里!”
张公公急忙劝着皇帝。
“皇上,皇后是做的不好,关几天禁闭就好了,其实奴才也看得清楚,这后宫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父亲在朝中当个一官半职,才送女儿来皇上身边伺候着的,所以造成今天的局面,当真是无可厚非,皇上还是想开一些吧。”
“呵呵,想开一些。”
皇帝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张公公,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手。
“哎,朕真是被气到了,竟然没有想起你是太监,竟然在和你讨论这些事,真是朕的不是了。”
“无事无事,皇上想要说些什么,就和老奴说说吧,老奴总比不上那些嫔妃好缠不是?”
张公公笑着和皇上说笑,怎么说都在皇上身边陪这么多年了,哄皇上高兴的本事还是有的。
说着说着,张公公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点儿什么。
“皇上,这皇宫里可想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您今日说这后宫里总没有真心待您的人,可老奴觉得未必如此,总还有一个人惦记着皇上的。”
皇帝此时正落寞,突然听得张公公这话来了精神,催着他赶紧说。
“啧,皇上怎么忘了四皇子的生母宋月?这宋嫔可是在宫中许久了,依老奴看,这宋嫔不争不抢,但是却又心心念念惦记着皇上,总是在逢年过节,拖人给皇上您送些亲手缝制的东西来,难道这不是真情实感吗?”
皇帝顿时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突然间叹了口气,对着张公公挥了挥手。
“你先走吧,朕今晚去宋嫔那儿休息,但是你记住了,这件事绝不能传到任何人的耳朵里,包括贵妃和皇后!”
“是!皇上放心,就算是撕了老奴这张嘴,老奴也绝不会和任何人说起的。”
张公公心中欢喜,今晚皇上终于有去处了,宋嫔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皇帝今晚正闹心,只要过去了,保准第二天开开心心回来,而今晚他也有大事要做!
看着这宫里一个个成双成对的,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虽然现在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是宫里的大太监,但是这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逢年过节回家,自家母亲总是看着自己叹气,这压抑的气氛,他是再也受不了了。
传宗接代,他张德海也一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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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皇帝离开,张德海招呼两个小太监在门口守着,随后便折回了自己的住处。
老远的他就瞧见自己房间里灯火通明的,打开门就瞧见了自己的母亲与父亲。
“儿子,你找我们来这是要做什么?来传话的人也说不清楚,可是你出了什么事?”
张德海的母亲很是担心儿子的情况,急忙上前询问情况。
昨天一早,就有宫里的小太监去了家里,匆匆告知他们今天晚上务必要到他这里来,但是在她询问是出了什么事情时,小太监却摸着脑袋,一脸纳闷也说不清楚。
这张家夫妻二人等得心急如焚,今天晚上早了好几个时辰就赶到了。
“别着急,娘,你儿子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大内总管,能出什么事儿。”
“谁知道啊,伴君如伴虎,难保皇上翻脸,我们这不是担心你么!”
张德海忙亲自给二老倒上水,宽慰一番。
不过二老今日却觉得有些奇怪,不断地四周张望着,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张德海的身上。
“儿子,真的没有出事儿么?怎么今日你这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要你亲自给我们端茶送水的?”
张母心里实在是慌得很,就连张父都惴惴不安起来,连连责怪自己没有用。
“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不能瞒着我们啊!要怪,这一切就怪在爹的头上吧!以你的本事,在宫中做个一官半职,能有什么问题!”
张父惋惜地湿润了眼眶,歪过头去直叹气。
“都怪爹没有本事,没能弄到钱,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你为了保全我和你娘,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啊!”
这事情在他们一家人心里一直都是一根刺,怎么也去除不掉。
当年,张父原本是个小小的芝麻官儿,只是因为最笨,得罪了上面的人,险些被抄了家,为了补贴家用,张德海这才进宫做了太监,能无依无靠做到现在的位置,当真已经很了不起了。
张德海看着落泪的父母,心中不是滋味。
“爹娘,现如今有个法子,能让儿子恢复男人身,不知你二人…”
“什么法子!有什么好法子!”
张德海还没有说完,这二老已经震惊地抬起头来,沈青颇为激动地看向了他。
“儿啊,哪儿来的法子,这自古以来就没有能医治好太监的法子,你是不是被人忽悠了?还是糊涂了。”
但张父并不是很相信,狐疑地看着张德海,但在心里早就肯定了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如果太监能恢复男人身,皇宫里岂不是都乱套了。
“不瞒你们,我这几日得了两枚神药,服用下去后会有奇效,所以我今日才把我这儿的所有人都给支走了,娘,你能不能帮我去门外守着,爹,要是我一会儿疼的不行,你得想法子制住我。”
二老见他神神叨叨地从床底下翻出来一个盒子,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能吃么?真的有用么?
“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有用,莫不要吃坏了肚子才好啊!”
“爹娘,你们膝下无孙,我虽然是个太监,但也正值壮年,要是能翻身,这子孙的事,还好说。”
见到自己爹娘怀疑,张德海只能苦笑着宽慰二人。
最终二老还是一咬牙,算了,死马当活马医!若果这神仙似的丹药真的能成功,他们这辈子也算没有白忙活!
张母小心翼翼守在门口,张德海在父亲的注视下,将其中一颗丹药鼓足勇气吞了下去。
他躺在床上,小心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儿子,怎么样了?”
看着张德海的眉头越皱越紧,张父的心中十分忐忑,不安地在床边走来走去,时刻观察者张德海的脸色。
起初这药丸服用下去,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很快,仿佛有一股热气,在小腹部位缓缓地升腾而上,在张德海的四肢百骸里缓缓涌动。
可别处倒是还好,一旦到了关键部位,每一下撞击就像是有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让他痛苦地出了一身冷汗。
但寻遍名医都无果的张德海知道,自己必须要忍着。
虽然身子疼的几乎已经脱力了,但这异样的感觉,是他吃了那许多的药都没有过的感受,强而有力的痛感在不断提醒着他,这药一定是有用的,一定有用!
“唔…”
张父老泪纵横,看着自家儿子已经面色惨白得和金纸一样,心里是说不出的苦,双手握着张德海的手,一声声唤着张德海的名字。
“儿啊,儿啊,你还能挺得住吗?若是挺不住了,就告诉爹,爹去给你找郎中去!”
但张德海却吃力地睁开了猩红地眼睛,死死抓住了自己父亲的手。
“父…父亲,不能去找郎中,我此次服用这药物,就是拼…拼了这条命也要咱们老张家后继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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