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王妃种田忙by超级大喵
超级大喵  发于:2025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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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温染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她就说嘛,在这个时候哪里有儿子与父亲是异姓的说话,原来其中有这么一番理由。
“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如今准备好一切打算平反了吗?”
“不,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司马摇摇头,对景安曜作揖道。“若是要彻底调查这件事,光靠我一个人的努力还是不够的,况且这几日我不方便行动,处处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还希望四皇子能帮我圆了这个心愿。”
景安曜点点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茶杯的边缘。
“你是何时起了调查这事的心?”
“四皇子英明!我本打算在我在做大一些关的时候来处理这件事,可是时间不等人,也不知道是谁举报了我与我父亲之间是血亲关系的,现在上头要派人来调查,我若是被发现,单一个欺君之罪,恐怕就真得灭族了。”
听完了司马的故事,景安曜很快就答应下来,帮他调查这事,司马虽然也是感激涕零。
穆温染跟着景安曜离开了司马府,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穆温染一时间还没缓过劲儿来,沉浸在刚才那后宅中的明争暗斗上,当真是精彩非常,手段惨烈。
“哎哟,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她低着头看着脚下,不知不觉想的入了迷,却不了,突然撞上了眼前的一堵软墙。
穆温染有些抱怨地看着突然转身面对着她的景安曜,揉了揉鼻子。
“我恐怕这几日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只要有一人知道我的身份,这个秘密就保不住了。”
“那你现在是要走了吗?”
“难道你不与我一起走吗?”
穆温染楞楞地看着他,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滋味,说不清是喜悦,还是别的什么情愫。
“我自然是愿意和你走的,只是我家里不能没有人照应。”
“你放心,我会留下我手里的,大半是为保护你父母的安全,子言我也会从宫里挑个不错的师傅给他送过去。”
景安曜这霸道的做法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为何你不干脆带上你的父母和弟弟?我的王府里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你们几人居住了。”
“我觉得不必了,刚才单单是听说了司马家的后院宅斗,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想将我的父母与弟弟都留在村子里,他们能一辈子平安喜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求那些荣华富贵干什么?”
穆温染实话实说,景安曜倒也爱听。
两人回到村子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李,就准备出发了。
穆子言一双滚圆的眼睛直瞅着自家姐姐,眼睛里更是一千一万个舍不得。
“姐姐,你当真不带我一块儿去吗?我已经长大了,安公子也教了我许多道理,我在你身边是能保护你的。”他撅着嘴巴扯了扯穆温染的袖子。
穆温染看着他这半懂事不懂事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不舍之情让她鼻子一酸,蹲下身来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子言,姐姐当然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也比以前懂事许多,但是咱们家紫嫣要在家里好好读书,老穆家的人以前那样欺负咱们,他们家还有个穆春秋要考试呢!我们可不能让他们看扁了!”
秦柳娘手里攥着包裹,看着穆温染半蹲着身子于穆子言说话,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安公子,我这女儿打小也就出过县城,他是要强的性子,以后免不得吃亏,还请你多担待这些,不要让她在外头闯了祸,吃了亏。”
“伯母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在,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带她回来看看的。”
景安曜点头应允,竹影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场景仿佛并不是穆温染要去京城里小住一段时日,都像是嫁女儿,商量着过段时间回门的情景。
他急忙摇了摇头,将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晃掉,上前从秦柳娘手里接过那沉重的包裹。
“染儿,爹也不知道该给你准备些什么,包裹里放了不少你爱吃的东西,到了京城,也别老让安公子给你花钱,咱们家里只要不愁吃穿也就够了。”穆山川心情复杂叹了口气,他本来是舍不得女儿走的,但她铁了心要去京城里转转,他便也随她去了。
果然是女儿大了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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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温染告别了家人,与景安曜一同登上停放在街边的马车。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声音没有间断,但竹影却猛然间皱起了眉头,准备跨上马鞍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了。”
“主子,好像是穆杏儿的声音。”
穆杏儿?穆温染有些疑惑,顺着景安曜撩起的帘帐往外瞧了一眼,竟然看见穆杏儿正咬牙切齿地挎着一个包裹,拼命地往这边跑来。
穆春雨与景安曜对视一眼,无奈地摊开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穆杏儿很快就窜到了车边,急急忙忙地伸长脖子对着穆温染抱怨。“二姐,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也要去京城?我今日去你家里找你,婶婶在忙着给你收拾东西,说你要去京城住一段时间,京城地方大,我早就想去了,你就带上我吧!”
她一脸兴奋,满眼渴望地看着车窗,穆温染总算无奈地探出个头来。
“杏儿,我这次去京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有要事在身,你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吧。”
穆杏儿眨眨眼,愣了愣,却依旧不依不饶,急得在原地蹦了两蹦。
“二姐,你就带上我吧,我现在就你一个指望,绝不会做之前那些混账事,京城你人生地不熟的,咱俩相互也有个伴儿,我也和你学了不少本事,能做许多事了!”
穆春雨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穆温染询问的目光投向景安曜。
街上过往的人不少都被马车吸引,穆杏儿的举动更是惹人注目,不能在这里呆太长时间了。
景安曜淡淡瞥了一眼马车边的穆杏儿,点了点头。“上来吧。”
穆杏儿得了允许,喜上眉梢,快步就想爬上马车,可这马车的底盘太高,她一个还没长成的小姑娘,着实有些太矮了,她爬了半天也没能折腾上去。
周围不知是谁发出了几声戏谑的笑声,穆杏儿略有些尴尬,不由面带愠怒地回头瞧了一眼竹影。“你就不能扶我一把么!”
竹影摸了摸鼻子,心中不觉有些好笑,穆杏儿此时的样子像极了一直张牙舞爪的小猫。
“你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竹影故意气她,却还是小心地将她扶上了马车。
穆杏儿气吁吁地瞪了他一眼,一跺脚,微红着脸就钻进了马车,依着穆温染坐下了。
她将包裹打开清点,心有余悸地抱怨。“早知道我就不收拾这些东西了,我娘知道我要和你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看着她从包裹中拿出一样又一样的点心果子,景安曜的目光才柔和了一些。
不像是有所准备,或许可以稍许放松一些警惕心。
穆温染微笑着,眯眼看着穆杏儿微微泛红的脸颊,女人的直觉让她察觉到穆杏儿内心的那一丝慌乱和窃喜。
小姑娘的心思真是太好猜了,总得来说,穆杏儿除了有些骄纵了些,其实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只是受到的歪曲引导太多了,这才导致之前让人恨得牙痒痒。
就现在来说,穆杏儿对她应当是十分敬仰亲近的,若是日后她真的能收敛脾气性子和那些鬼心思,她倒是可以帮忙撮合撮合…
穆温染看着穆杏儿,思绪不由地飘远,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来,看得穆杏儿左眼皮直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二姐你想什么呢。”
“哦,喜事。”
喜事?穆杏儿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静坐不语的景安曜,见他面色淡然,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便与穆温染闲聊起了这几日在美容院的趣事。
马车一路颠簸而去,直到消失在街尽头,才从一边的茶水摊里快步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穿一身劲衣,压低了蓑笠,往掌柜的桌上丢了及枚铜钱就匆匆离开了。
穆大发家中,这几日的新宠,小月正伺候在他的身边,手里端着滚烫的汤药,她耐心的吹凉,一口口给穆大发喂进嘴里。
“老爷,小心烫口。”
“嗯。”
穆大发美滋滋地看着柔情似水的小月,这么苦的药喝进嘴里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小月仿佛是最甜地蜜饯,他看着心里就欢喜。
这文文静静的乖巧女人,要比那些整日心思飘忽不定地妖艳女人靠谱多了,怎么之前就没有发现这么一株好花呢!
穆大发正享受着,房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两重一轻的敲门声仿佛是暗号,穆大发顿时收敛心神,让小月去开了门。
带着斗笠的黑衣男人对着穆大发拱了拱手。“老爷,穆温染一行人已经走了,这一走时间大概不会短。”
“这就奇怪了,这穆温染什么时候这么心大了,能抛下一家子去京城游玩,果然是这安公子的美色诱人呐。”穆大发疑惑地念叨着,嘴里地荤话却也没停。
突然,他面上一喜,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嘴角就差咧到耳朵后了。
“小月啊,你可愿意帮我做件事?”
“老爷可折煞我了,您快些吩咐吧。”
小月心里明白这事大约和穆温染有关,不由积极主动了几分,笑着伸手轻轻拉住穆大发肥硕的咸猪手,吐气如兰道。
“呵呵,你是个贴心的,马上你亲自去跑一趟穆春雨家,告诉他们穆温染已经去京城的消息,至于怎么说,就看你的了。”
“老爷放心,小月知道该怎么做。”
小月点头答应,又宽慰了穆大发几句,看他那有心无力的垂涎眼神,这才退下。
她走出房间,深深吸了口气,将这段时间与穆大发相处所受的浊气呼了出来。
与穆大发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都让她觉得恶心无比,但穆温染临走前吩咐过,她要暂时呆在穆大发的身边,若穆大发有什么行动要第一时间告诉穆温染。
穆大发要煽风点火,让老穆家去报复穆温染一家,这是明摆着的事,小月拿着穆温染给的经费,雇了一顶轿子先跑了一趟穆温染家。
秦柳娘听小月把这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心里大约也有数了,她拍了拍小月的肩膀,让她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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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穆大发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吧,放心我们能应付。”秦柳娘心疼地掏出帕子给小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小月也是个可怜的,这个年纪轻轻的母亲却被迫活在他人的淫威之下,若是她逝世地丈夫知道,定不会饶了穆大发这淫贼!
老穆家一家人此时正在各干各的事,彼此之间的气氛安静得可怕,仿佛大家只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一般。
金四莲一脸麻木,在门口用木棒敲打着盆里的湿衣服,自从穆春雨离开后,她就几乎一直是这样悲痛地哭丧着一张脸。
“真是晦气,一回来就看见你这这张死人脸。”周氏正从门口抽了草烟回来,瞧见她这个样子免不得唠叨几句,想要抬脚跨过去,却被硬生生绊了一脚。
金四莲缓缓抬头,漠然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捶衣服,仿佛将手里的衣服当成了所有和穆春雨作对的人,当然也有周氏。
“请问这可是穆春雨家?”周氏正想骂人,却冷不丁地听到门口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喊了一声,顿时起了一身白毛汗,急忙扭头往背后看去。
“谁啊你是?鬼声鬼气的,我还以为是那死丫头的魂招来了呢!”周氏上下打量了小月一眼,也没见她穿金戴银的,估计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说话便也没有了那么客气。
“我是穆大发的…妾氏,春雨姨娘走了,我素日与她交好,特地来看看你们的。”小月忙才怀里拿出了一些金银细软,一股脑儿地塞在了周氏的怀里。
周氏一惊,顿时喜笑颜开,她哪料到是这等好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请小月去家里坐坐。
“哎,真是缘分呐,春雨在的时候,我们也没有享到福,没想到她居然能有你这么个仗义的朋友,以后可要多来家里坐坐。”周氏一张脸堆着笑,满是褶子和一朵盛开的菊花儿似的。
小月垂眸叹了口气。“老人家,你也别太伤心了,春雨在那边一定会好好的,不过我好像听春雨说过,你们家一共有三户,为何现在看着如此冷清?”
她故作疑惑往四周看了看,就见周氏狠狠瞪了不远处一眼。“你说的是穆温染吧?那小蹄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整一个小白眼狼,你要是遇上了,可得小心些!”
“穆温染?原来她是你家的。”小月听完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仿佛是在喃喃自语一般。“穆温染可就是回颜堂的掌柜?我今日听说掌柜的去了京城,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不少客人在抱怨学徒的手艺没有掌柜的好呢!”
谁知她话音刚落,在门口择菜本毫无反应的金四莲却突然回了魂一样,满眼放光地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小月的手腕。
“你刚才说什么?穆温染去京城了,现在不在这县里了是吗!”
“是…是啊,这位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小月有些畏惧地看了她一眼,用力扭动手腕,想要挣脱开来,却不料被她一把甩开。
随后一阵猖狂的笑声响彻云霄,夹杂着周氏的骂声,极其尖锐难听。
“疯婆娘,有旁人在也不知道收敛收敛,干脆疯透了算了!”
“春雨,春雨!你听到了吗!娘今日总算找到机会为你报仇了,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小月看似被吓得不清,不顾周氏的阻拦与安慰,逃也似地离开了老穆家。
“疯了真是疯了!金四莲,老娘可警告你,这女人可是我们家现在唯一的钱财来源了,你要是今天把人给吓跑了,可别怪我不给你留口气!”周氏气急败坏地伸手就是一耳光,但金四莲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听到周氏这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
穆春雨怎么说都是周氏与穆大牛的孙女,可是自穆春去世之后,这两人也不过是唏嘘了一番,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下,简单说了两句安慰人的话就没有后续了。
“娘,你不是想要钱么?现在穆温染已经不在家了,我们要是这时候去找事,那银子还不是流水似的进账?”金四莲的话瞬间惊醒了周氏,她一拍大腿,连连感叹。
“哎哟喂,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你赶紧收拾收拾,我马上就过去。”周氏心里美得很,笑得几乎要合不拢嘴,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啊,穆温染,这可怨不得我们,你自己放着这么大一块肥肉孤孤单单搁在那儿,谁看着不垂涎呢!
没多大会儿,周氏就带着金四莲哭哭啼啼来到了穆温染家门口,周氏一边敲门,金四莲一边抱着手里的一方简陋小盒子嚎啕大哭,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很快就引得许多人出门外观。
“这不是温染家的几个恶亲戚么?怎么又来了?”
“你居然不知道?这找上门来时迟早的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锅,许多人又再一次对金四莲这母女两人产生了怀疑。
“得了吧,不管有多么的无辜,这都是她前期造孽的报应!”
“可不是么,你说要是这几人真想找上门来,挑什么日子不好?非得赶着在今天么?”
大家纷纷点头赞同,金四莲这哭喊声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的炫耀,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幸灾乐祸。
“就是,我刚在大街上,看到穆温染上了车走了,似乎说着是要去京城,那时日可不是很长?”
“这话可不能乱说,穆医生挺好的一个人,不会出这种情况的。”
秦柳娘站在院子里听了这哭喊声许久,这才黑着脸上前去拆了门栓,她双手耷拉在门栓上,猛地一拉!
周氏原本是倚靠在大门上,此时被秦柳娘这么突然一拉,顿时失去了重力,跌跌撞撞地就一头扎进了房子里,立即跌了个狗吃屎,惹得周围围观的人哄堂大笑,指指点点。
她老脸一红,骂骂咧咧站起身来指着秦柳娘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骚狐狸,你倒好,躲到这里来混日子了,你侄女去世了,也没有见你回来看一眼,你就不是个人!”
“春雨的死我非常难受,只是这事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究竟其中发生了什么,或许你去问穆大发,要比问握来得更加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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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四莲看着秦柳娘似乎并不打算负责,干脆在门口就撒起泼来。
她往地上重重一坐,也管不得周围许多人看着,嚷嚷的声音简穿透耳膜。“想来我们家春雨真是死的不值!别忘了当初要被嫁到穆大发家的可是你们家穆温染!我家女儿做了替死鬼,你们现在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秦柳娘听着有些气闷,穆山川虽然想帮着自家媳妇儿,可是奈何老实人,最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家穆春雨是为什么嫁到穆大发家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拿我姐姐和你女儿比,你的女儿根本不配!”可这时候,却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一声稚嫩坚定的声音,金四莲被气得不行,站起身没来得及掸掉身上的泥,就往屋子里张望去。
“穆子言!你这个小畜生给我滚出来!你那姐姐是个没良心的,没想到还有你这么一个小狼崽子!咱们家当初就不该留着你们这一对姐弟!”
“你们当然不用留着,我们一家人已经和你们断了关系,这可要分家这件事,可是你提出来的,为什么现在又要后悔,让我们家为了穆春雨的死负责人?你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么!”
周氏听着心里一哽,咬牙看向金四莲,当初要不是她闹着分家,现在她也不至于到穆温染家来丢脸要这一口饭吃。
“之前的事情那还算事儿么,不过是家里打打闹闹,谁家还没有一本难念的经?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记仇!”
“记仇的不是我吧!之前在你们家的时候,我和姐姐经常挨打,爹娘也要被你们逼着出去干活儿,娘的身子不好,刚生完我你们就赶着她去冰凉的河水里洗衣服!别以为我不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穆子言竟然无端地生出了一股气势,小大人似的一瞪眼,威严地站在台阶上,蔑视地看着金四莲与周氏。
“你这臭小子,就算我们苛待了你,你也长到这么大了,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崽子,当初就不该留你!”金四莲被戳穿了心事,白着一张脸怒骂穆子言,可穆子言却丝毫不惧怕,小手往身后一背,不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你们能容得下我,也不过是因为我好歹是个男孩,当初我姐姐可是被你们逼着嫁给穆大发不从,被你们家穆春雨给推进了湖水里,亏我姐姐命大,要不然就没命了!”
穆子言说得这番话让周围的人都瞬间被点燃了怒意,义愤填膺地窃窃私语着,甚至有些人低声咒骂着周氏和金四莲两个女人。
“真是太不要脸了,不过是一个孩子,还是嫡亲的孙女都能下这样的狠手,恐怕是自己没良心吧!”
“就是!刚做完月子的女人哪儿能去碰冷水,我家婆婆一个月都没让我下地干活,这家人好狠的心!”
金四莲渐渐在这些咒骂声里,气势也软了一截,看着这些人脸上的怒容,吞了口口水,往周氏的身边站了站,却被周氏一把推开。“你这没用的破烂货,现在怎么说死的都是你的女儿,你占理,还不赶紧要点儿钱就滚!”
金四莲被骂了一脸,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清了清嗓子,可在接触到秦柳娘与穆山川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时,还是半天没敢骂出声。
“娘,刚才子言说的都是真的?当初温染险些死是穆春雨干的!”穆山川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几乎是怒吼着对周氏咆哮。
他看了看严肃的穆子言,又看了看眼神躲闪的金四莲与周氏,不敢相信是自己的亲人把自己的女儿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这,你这混账东西!孩子说的话不过是童言无忌,哪儿能当真,你是不是昏了头了!”周氏舔了舔干涩的唇,阴冷的眼神直看向穆子言,但穆子言却有模有样地沉着一张脸,眼中寒意更甚。
“你既然说我是童言无忌,那就找个说话有分量的人来查一查如何?穆春雨是死了,但人在做天再看,你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哟,看你小子有能耐的!我就不信了,你既然要去请,那你就说说你要请谁?难不成要请你自己这个没读过几天书,认过几天字的毛孩子官来断这个案子不成?哈哈哈!”周氏突然睁大了眼睛,猖狂地一阵大笑,眼泪都险些笑出来,金四莲见她笑了,唇边也不由浮起了不怀好意的笑。
果然不管他穆子言变成什么样子,孩子终究是孩子,岂能与大人相抗衡!
“哦?那既然是这样,就麻烦哪位婶子叔叔帮我去司马府跑一趟吧,这一锭金子就当做是跑路费了。”穆子言小小的瞳孔紧缩,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金子,高高地举在手里,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氏和金四莲背后顿时一凉,去请司马!还不是徐富贵!这小子哪儿来这么大的能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穆子言手里的金子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在这穷乡僻壤,别说是金子了,一锭银子都是很少见的,了不得有人家能拿出一袋碎银子已经算是小康之家了。
“我来!”一个壮实的汉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在人群后面就高声叫唤起来,一溜烟跑上前来就从穆子言的手里接过了金子。
穆子言十分有礼貌,乖巧地对着这人行了一个礼。“那就谢谢赵叔叔了。”
“小事儿,交给你赵叔就对了!”壮汉慈爱地摸了摸穆子言的头,扭头瞪了金四莲和周氏一眼,临走之前高喊了一句。
“大家都看着点儿,这点钱等我回来给大家买几只烧鸡烧鹅的一块儿热闹热闹,这两个女人可别放跑了!不是我们村的跑来这儿闹事,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横到什么时候!”他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而村名们听说有好处,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将金四莲和周氏围在了中间。
周氏此时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镇定,逐渐有些慌乱了,她看着逐渐逼近的村名,和金四莲两人紧紧依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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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欺负女人算什么爷们儿!还人多欺负人少,你们就不怕我去告官?”周氏恨铁不成钢地背着手掐了金四莲一把,希望她能嘴里突出点儿什么来。
但金四莲虽然是想借着穆春雨的事情来讹一笔,算一笔账,现在被穆子言戳穿了这人命关天的私事,哪里还敢造次,只能胡乱地挥舞着手,警告这些人不要乱来。
“我们乱来?你们这样对待自己的小侄女和儿媳妇,真是遭天谴!”
“就是!穆温染一家人是啥人,来咱们村子里帮了多少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温染就是个活菩萨,你们才是真的良心喂了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由得激发了群众的愤怒,有些人气得攥紧了手中篮子里的忌惮,但是这一切都要等司马来了在做定论,等司马定论后在动手也不迟!
秦柳娘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眼里竟然酝酿出一汪泪水,她不敢相信刚才穆子言说得这一切,身子一软,倒在了穆山川的怀里。
“媳妇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山川,老大一家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家染儿!我说染儿怎么这一次醒来之后性格大变,原来是走了这么一遭生死之间!”
秦柳娘窝在穆山川的怀里痛哭,穆子言眼中也划过一丝不忍,但他依旧傲然伫立在台阶上,背在身后的双手在微微发颤。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正面怒怼自己的长辈,以前是怎么也不敢想的,多少心里有些发颤。
但他不得不这样做,姐姐是家里的顶梁柱,但这种事应当是男人才该做的,爹年纪也大了,况且再怎么说周氏也是他的母亲,他不能完全狠下心来对待周氏,那么就姐姐走后,就只能由他来撑起这家里的一片天了。
就算匹夫也要有所担当!这是安公子交给他的道理!
穆子言想到这里,眼神越发坚定了,他在风中挺了挺脊背,居高临下凝视着被村名困在其中的两人。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司马就坐着一顶轿子来到了村里。
“司马大人来了!快让开!都让开!”赵叔一边赶忙吆喝着,一边为司马开路。
司马缓缓踱步走到周氏与金四莲面前,低头俯视两人,神色严肃,许久都没有说话,看得金四莲慌得心如擂鼓。
“司…司马大人,民妇,民妇…”
“这等事,你们要如何交代?本官已同穆大发求证,当初推穆温染下水这件事就是穆春雨亲为的,你作为她的母亲,不但不教育悔过,反倒是暴毙纵容,让她一错再错!”
司马不等金四莲问候完,就立即将她怒斥一顿,官袍一甩,带着凌厉的风刮过金四莲的侧脸。
“大人!大人我知错了!”
“你!混账东西!谁让你这样做的!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一声,我呸!你女儿一个人做事可不要连累了我们一家的人!司马老爷!司马老爷明鉴啊!现在穆春雨已经因为意外死了,求老爷不要再责罚我这把老骨头了!”
周氏勃然大怒,伸手就给了金四莲一记狠狠的耳光,随即对着司马又哭又喊,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
“哎哟,你这婆子变脸倒是快得很,之前怎么也没有见你这么低声下气过?刚才不是很猖狂么!”
“呵呵,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官老爷怎么你刚才那些浑话不敢说了!摆明了就是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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