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啊!”小七迟疑道。
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它要给宿主的催情蛊。
这个念头划过小七的脑海,让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吧......”
小七急忙打开自己的系统空间,翻找起来。
一会儿后,它瘫在摇椅上,愤恨地盯着毛发上的小红点,生气地把它丢到系统空间里。
“完了,宿主给太子种下的是高级催情蛊,这可咋办啊......”
它也没想到,这个低级蛊虫竟然会缠在自己的毛上。
低级蛊虫只有催情作用,男欢女爱一场,蛊便解了。
但高级催情蛊不一样,它就像是一把枷锁,将太子牢牢地束缚住,以后太子只能与宿主一个人欢好。
时安只感觉身心舒爽,被蒙住双眼的太子,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任她摆布,感觉很...nice!
被蒙住双眼的萧寒墨,脸上满是屈辱,他的嗓子里发出压抑的轻喘。
他沙哑着声音,语气中满是杀意道:
“你...你是谁派来的?老二?老三?还是其他人?本宫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没想到,自己戒备森严的东宫,竟然还会被一个女流氓摸进来,看守的护卫和暗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时安没说话,只是轻笑一声,低头堵住他的嘴。
良辰美景,今晚...可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两个时辰后
时安穿戴好衣裳,看向在床上昏睡的太子殿下,声音略显沙哑,轻声道:
“小七,你说的果然不错。”
识海内,见沟通屏幕亮起,小七急忙开口道:
“宿主,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难不成渣男醒了?”
“不是那个,宿主,你给太子种下的是高级催情蛊,他以后只能有你一个女人了!”
时安轻抚萧寒墨脸庞的手一顿,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七也很委屈,它也没想到低级蛊会勾到自己的狗毛,“宿主,低级蛊它挂我毛上了。”
时安想到小七那茂密的狗毛,“......”
“...能解蛊吗?”
小七小声道:“宿主,不能,催情蛊只能通过男女之事解蛊。”
时安收回手,目光复杂地盯着床上的萧寒墨。
她只想给孩子选个好爹,可没想到把太子给害了。
“用灵液能解蛊吗?”
“也不能。”
见天色不早了,时安喝了一瓶灵水后,缓解了身上的酸痛,便快速离开东宫。
至于太子的事,等她空闲了再想想办法。
回到永安侯府后,时安见屋内两人还没结束,直接给打晕过去。
把何远收进空间,送了他一瓶化尸水。
至于明天有人问何远,那都是赵靖允该想的借口。
第二天一早,时安便被小七赶在丫鬟们敲门前醒来,打着哈欠把在地上睡了一夜的赵靖允薅起来扔到床上,随便把被子扔他身上,遮掩一下。
然后,一巴掌拍醒他。
“夫君,醒醒,该起床给爹娘请安了。”
赵靖允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他怎么在床上,还有,为何他感觉下半身会异样。
还不等他细想,就听到时安冷冰冰的声音:
“赵靖允,昨晚你是和我洞房,明白了吗?”
他的思绪瞬间被操控,轻声回道:“明白,昨晚可是我和娘子的洞房花烛夜,自然是与你洞房。”
给赵靖允下达了新的指令后,时安才让门外的丫鬟们进来。
永安侯府嫌弃时家小门小户,丫鬟规矩学的不好,不同意原主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带过来。
因而,房间内这些丫鬟全都是永安侯府的下人。
这些丫鬟都是看碟下菜,见原主不得上面两个大主子待见,伺候起原主也不用心。
世子院内的两个大丫鬟,草草地朝时安行了个礼后,就如木桩一般杵在一旁。
时安眼眸一暗,她可不是原主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她娇声说道:
“夫君,你瞧瞧你的丫鬟,竟敢给我摆脸色。”
赵靖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
“安安是本世子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也是永安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就是你们的主子,等会自己找管家领罚。”
屋内的几个丫鬟立马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立马恐慌起来,开始苦苦求饶:
“世子,奴婢知道错了。”
被训斥一顿后,这些人服侍起时安,便用心多了,生怕世子妃转头和世子告状。
床上,赵靖允压根就不敢动一下,脸色瞬间扭曲起来。
第131章 ‘病逝’原配不死自己,只死他人5
昨晚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他知道是时安搞得鬼,可却无法说出,也不敢反抗。
脑海里只有一个指令,时安是他的主人,要听她的命令。
时安在丫鬟的服侍下,梳妆打扮完毕,才想起床上的赵靖允。
见他一动不敢动,被子遮的严严实实的,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下,她脸上温婉的表情也差点失控,刚起床时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竟然忘记了渣男还没清洗身上的痕迹。
她在心中抓狂道:“小七,我要换房间!”
识海内,小七提醒道:“宿主,这是婚房,换不了,除非这间屋被烧了。”
现在还不是赵靖允暴露取向的时候,时安只能强忍着将他掐死的冲动,轻声道:
“你们先下去吧,我来伺候世子洗漱。”
“是,世子妃。”
等屋内的丫鬟都退出房间后,时安迅速捂住眼睛,低声呵斥道:
“不赶快去洗漱,难道真要我伺候你吗?”
赵靖允披着被子,艰难地从床上下来,双脚刚接触地面的瞬间,便如软脚虾般跌倒在地。
此刻的他不仅腰酸背痛,双腿更是绵软无力。
他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心里恨不得将何远那个大逆不道的混账碎尸万段,至于咒骂时安,他连想想都不行。
和他有着同样感受的,还有东宫的太子殿下。
在生物钟的召唤下,萧寒墨缓缓睁开眼,他伸出胳膊,一眼便看到自己被捏的有淤青的两只手腕。
昨晚不是梦!
他,堂堂太子,竟然被一个女流氓给采了!!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最后竟然晕厥了过去!!!
萧寒墨咬紧后槽牙,胸膛剧烈起伏,他的眼里满是杀意。
能派人干出这等下作事的,除了他那几个心怀叵测的兄弟,还能有谁?
他的身体情况,那些人可是心知肚明,这是等不及想要他这个太子之位,想要狠狠地羞辱他一番。
一想到后半场,自己竟然先向那个不知羞耻的女流氓求饶,萧寒墨身上的杀意几乎快要形成实质。
就在这时,他后知后觉的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腕,只见上面的黑线竟然消失不见。
他深吸一口气,以往如影随形的刺痛感竟然也消失了,没有胸闷,没有刺痛,身体一下子轻快了。
他的毒......解了!
是那个女流氓?
若是女流氓干的,那肯定不是他那几个兄弟派来的。
他身上的各种毒,可都是那些兄弟的母妃派人下的毒。
“殿下?可要洗漱?”
站在纱帐后面的太监,黎青轻声问道,殿下是在走神吗?
萧寒墨缓缓吐出一口气,在知道不是那几个兄弟派人来折辱他,他心里略微有些好受了些。
他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淤青,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个字:
“给本宫拿祛瘀的药膏过来,另外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该死的女流氓!
“是,殿下。”黎青躬身行礼后,转身去取放到一旁柜子里的药膏。
萧寒墨冷着一张俊美的脸,一把掀开被子,低头看向自己被抓咬的满是痕迹的胸膛,嘴角一抽。
她是狗吗?
他随手拾起床边掉落的亵衣,匆忙套在身上,遮掩住身上的痕迹,毕竟,他丢不起那个人。
然而,当他的脚刚落地,他的腿直接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最可恨的是,他感觉腰还有些酸痛。
该死的女流氓!!!
黎青拿着药膏刚走过来,便瞧见殿下险些摔倒,急忙想要进去扶他,“殿下?!”
“站住!不要进来!把药膏扔进来,你去门外守着。”
萧寒墨当机立断地喝止了他,他可不愿在属下面前丢了脸面。
“是,殿下......”
黎青忧心忡忡地离开,暗自揣摩是不是主子身上的毒快压制不住了。
在他出去后,萧寒墨缓缓地掀开纱帐,双腿软绵绵地走了出来,捡起地上的药膏。
洗漱过后,他换上干净的亵衣,发出‘嘶’的一声,是女流氓抓的伤痕。
另一边,永安侯府
时安一直等赵靖允穿戴整齐后,才与他不慌不忙地前往永安侯夫人的院子。
反正无论去得早或晚,都免不了遭受一番冷言冷语,那还不如让他们干等着。
等两人走到正堂时,永安侯夫妇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还不等他们开口。
在看到儿子走路虚浮的样子,以及时安面色红润时,永安侯夫人张氏原本准备好的斥责之辞,如鲠在喉,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怎么看起来情况不对...
是儿子不行?
还是儿媳太行了?
难道这就是儿子非要娶这个时安的原因。
她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永安侯,一脸复杂,示意他先说话。
永安侯:“......”
他说什么,指责儿媳为何来这么晚?
瞧瞧儿子那脚步虚浮、手足无力的模样,显然是儿子有所延误。
难道儿子不行?
赵靖允一眼便洞悉爹娘眼里的意思,心里有苦难言,可他还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咽。
他不能让爹娘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不然,他这个世子之位就会落到其他兄弟头上,爹也会放弃自己。
时安脸上露出一抹羞怯,细声细语道:“爹,娘,儿媳给你们请安。”
她端起一旁的茶,递到永安侯跟前,眼里闪着期待。
永安侯见儿子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更想问清楚儿子到底什么情况。
也就没为难时安,他接过茶随意抿了一口便放下,温和道:
“时安,日后需与靖允和睦相处,尽早为我赵家延续香火。”
时安脸上瞬间浮现一抹羞涩,轻声道:“是,爹。”
听到这一句话的赵靖允,脸上瞬间扭曲了一下。
张氏冷着一张脸接过茶,并未饮用,随手置于一旁的桌上,淡淡道:
“你现今身为世子妃,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我们永安侯府,你往昔如何,我不予理会,但此刻,有些规矩还是得学,以免在外丢了我侯府的颜面,崔嬷嬷...”
第132章 ‘病逝’原配不死自己,只死他人6
从张氏身后走出来一个面相刻薄,吊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自傲的中年女人。
崔嬷嬷朝着时安行礼道:“世子妃,后面这段时日就由奴婢来教导您礼仪规矩。”
时安眼皮低垂,心里暗道:啧~,这不是明晃晃的下马威吗?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恭敬模样道:“儿媳知晓,有劳了,崔嬷嬷。”
张氏不愿意看到她那张脸,随意道:
“昨日你也累了,今日就先这样,等明日崔嬷嬷便去你院里,教你规矩。”
“儿媳知道了,爹,娘,儿媳告退。”
等时安离开后,永安侯挥手让正堂伺候的下人都先下去,严肃着一张脸,沉声问道:
“靖允,你...你若是身体有疾,切莫讳疾忌医。”
赵靖允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哪哪都不舒服,却还要强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是啊,靖允,你可别瞒着我们。”张氏也一脸关切地问道。
“爹,娘,我很行,我身体没问题,”赵靖允知道,昨晚时安肯定给他戴了绿帽子,但他却只能替她遮掩。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强颜欢笑道:
“爹,你们就别管了,我身体很好,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逃一般起身快步离开,只是那行走间的动作,有些别扭。
世子院正堂
时安在丫鬟们的伺候下,不紧不慢地用着早膳。
一旁的香菊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世子妃,世子还未回来,您看,是否要等世子回来后再一起用膳。”
时安眼皮一撩,轻轻看向她,不急不缓问道:“你叫什么?”
明明眼前的世子妃什么也没做,但香菊却从她身上,感受到在侯爷身上那种逼人的气势。
她立马福身行礼,紧张地道:“回禀世子妃,奴婢名唤香菊。”
时安放下筷子,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淡淡道:
“世子何时回来,你可知道?”
“奴...奴婢不知...”
“既然不知,难不成要本世子妃一直等着?再者,侯府的规矩莫非就是如此?下人都能替主子做决定?”
香菊脸上瞬间苍白起来,她立马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声音颤抖地道:
“奴婢,知错,世子妃恕罪。”
是她小看世子妃了,能把世子爷哄着非她不娶,可见是个有心计的。
时安并未言语,只是冷眼看着她跪着,整个侯府的人都将她当做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她正愁怎么杀一儆百,就有人送上门来。
没一会儿,赵靖允便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见大丫鬟跪在地上,也不敢多嘴。
他努力扯起一抹微笑,轻声柔和道:“夫人,你可用好膳了,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时安眼皮抬都没抬,优雅地拿起汤勺,不紧不慢地喝着粥,
“还没有,世子,我用膳速度慢,要劳烦您稍等片刻。”
“无妨,夫人,你先吃。”赵靖允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可他却不敢动用桌上的早膳。
见世子爷竟然如此小心翼翼伺候,生怕世子妃生气的样子,香菊等丫鬟也不敢再小觑世子妃。
等时安用完膳,赵靖允立马走上前,想要扶她。
但时安嫌他脏,眉头微微皱起,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赵靖允急忙跟上,待走到书房后,他挥手让众人远远守在门外。
然后快步走到时安跟前,他厉声问道:“你不是时安?你到底是谁?”
刚来的路上,他仔细回忆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认识的那个时安,绝对没有这个本事做出这些手脚。
时安坐在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欣赏着原主这一双纤纤玉手,轻描淡写道:
“赵靖允,我就是时安,你八抬大轿迎娶进来的世子妃,可莫要忘记了。”
脸上带着愤怒的赵靖允,表情一僵,瞳孔微缩,然后轻声道:“记住了。”
“忘记你的谋算,你很尊敬时安,她是你的主人,最爱的人是六皇子萧寒峰......”
随着时安的话一一落下,赵靖允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他眼里满是尊敬道:“是,夫人。”
“下去吧,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把渣男赶出书房后,时安向后靠去,伸手扶额,叹了口气。
从昨日进入原主身体,她一直没闲着,“小七,原主的嫁妆,现在在哪?”
“宿主,目前都还在西厢房。”
时安左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杏眸微眯,想到原主那几十箱装的满满当当的箱子,里面大多数都是原主那个外公和舅舅赞助。
在知道自家外孙女/外甥女,竟然攀上高枝,他们别提多高兴了。
光银子就送来了八万两,更别提那些琳琅满目的珍奇首饰了。
可惜,不管是银子,还是首饰,最后都没落到原主手里。
银子被渣男送去献殷勤,各种精美的首饰则被侯府几个庶妹给瓜分干净。
时安扫视了一圈书房的摆置,以她见多识广的眼界,这里面没几样是珍贵的。
上一世,渣男可没少打着原主的名头,和原主外祖家要银两。
那些银子全都被渣男转头送到六皇子那,用来拉拢下属。
看来,今晚她要做一回家贼了!
“小七,解蛊的方法你找到没?”
时安突然想起,她还一桩大麻烦没解决,真是头疼。
识海内,小七抓着自己的狗毛,沮丧道:
“宿主,我刚在系统论坛发布了帖子,有大佬回复,她说,‘这么好的事,还解蛊?偷着乐吧!能够守身如玉的大美男,去哪找?’她还偷偷私聊我,想要购买高级催情蛊。”
时安若不是当事人,自然也是一样的想法,可这个美男他身份不一般。
谁家太子身边能一直没人伺候?
现在萧寒墨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估计很快就有官员迫不及待的想把女儿送到东宫。
到时......
她都不敢想象,当太子准备玩双人叠叠乐,结果发现自己不行时,脸色会有多么难看。
她只想借个种,不想连孩子爹一起收了。
算了,反正估计一时半会,太子殿下也没那个心思。
毕竟,时安不小心把对方男子的自尊心给伤害了。
试问,有哪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在床上竟然被一个女子压制,甚至还苦苦求饶的事实呢?
当务之急,是她要在侯府站稳脚跟。
比如培养自己的亲信。
晚上,夜黑人静
时安小心翼翼地穿着夜行衣,来到西厢房后墙。
“小七,动作快些,我们一会再去侯府库房走一趟。”
西厢房内,小七用自己的两只前爪触碰着屋里的箱子,装到自己的系统空间,等一会出去后再转移到宿主的空间。
等看到房间内变得空荡荡后,小七才停下动作,“宿主,搞定了。”
然后,它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回到了时安识海内。
既然做贼,那就做的彻底些。
时安把永安侯府的前院库房和后院库房,都收了个干干净净。
就连张氏等人的小私库也没放过,所过之处,雁过拔毛也不为过。
于是,次日清晨。整个侯府都乱成了一锅粥。
先是看管西厢房的丫鬟,透过门缝,竟然看到房间内空无一物,失声尖叫起来:
“不好了,府里遭贼了!”
紧接着,其他院子也传来阵阵惊呼:“我的银子!”
“我的金子呢?”
“我银子也不见了。”
世子院内
时安蜷缩在软榻上,睡得正香,便被屋外传来的各种刺耳的呼喊声吵醒。
香菊顾不得尊卑,心急如焚地在门外大声喊道:
“少夫人,不好了,咱们府上遭贼了,您的嫁妆都不见了。”
床上,赵靖允听到这话,立马清醒了,嫁妆不见了?
时安强打精神,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把软榻上的被子扔到床上,才让丫鬟们进来。
她胡乱地披上一件外衫,心急火燎地冲出门外,快步走到西厢房门口,见里面空空如也。
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香菊手忙脚乱地扶住她,惊惶失措地喊道:
“世子爷,不好了,少夫人晕过去了。”
赵靖允行尸走肉般走进屋内,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如刀绞,那可是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全没了~
听到时安晕倒,他也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紧接着,他又看到负责看管他前院库房的管事,一脸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哭诉道:
“世子,不好了,库房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赵靖允身体本就有些虚弱,这下直接晕厥过去。
时安是假晕,但他是真的。
识海内,小七给时安转播,“宿主,渣男晕过去了,永安侯和张氏俩人快气疯了......”
任谁一觉醒来,听到府里所有库房内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的消息,恐怕都会抓狂。
张氏瘫坐在地上,手上捏着的是自己私库的钥匙,看着面前空荡的房间。
原本这面有自己的嫁妆,以及她嫁进侯府得到的各种赏赐。
可如今,原本满满当当的库房,变得空空如也。
地面上只残留着,一些凌乱的小小的‘梅花印’。
前院,永安侯狠狠地瞪着跪在他面前的几个管事,狠辣道:
“去报官,本侯到要看看是家贼还是外贼,若是让本侯查出来是谁,别怪本侯不念及主仆旧情。”
几个管事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心中暗骂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同僚,真是害人不浅呐。
时父前脚刚踏进衙门,后脚便撞见右副卿率领众人准备外出办案。
本来这和他没什么关系,大理寺一共两个大理寺少卿,分别是一左一右,各司其职,互不干扰。
他隶属于赵靖允管辖,属于左派,两派平时没少争夺利益,互相看不顺眼。
时父向来能避则避,绝不卷入顶头上司争权夺利的漩涡中。
他对自己的本事心知肚明,也很满意自己现在的职位。
所以,任赵靖允之前怎么画饼,时父都不为所动。
他本想给他们让路,却冷不丁被右副卿叫住:
“时瀚文,你等一下,永安侯府出事了,正好你也一起。”
被喊住的一瞬间,时瀚文脸色瞬间苍白,难不成是安安出事了?
他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身体摇摇欲坠,险些跌倒在地。
幸亏身旁的同僚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他,忙不迭地解释道:
“放心,并非你女儿和左副卿出事,而是永安侯府失窃了,需要我们前去查案。”
时瀚文立马打起精神,暗自庆幸道:还好,安安没事,只是失窃,那问题不大,人没事就好。
只是失窃,估计也就丢失一些古董什么的,正好可以去看看安安有没有受委屈。
于是,时瀚文跟在后面,来到了永安侯府。
然而,当他得知,整个永安侯府所有大小库房都被洗劫一空,连女儿的嫁妆也未能幸免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查案的时候,更是把自己十八般武艺用上,可等看到调查结果,所有人都傻眼了。
每一个库房里都只发现了 ‘梅花脚印’,再无其他,所有窗户门锁都无撬动的痕迹。
家里养狗之人,一眼便认出那些脚印是狗爪印,但,总不能是狗把那么多东西偷走吧?
永安侯拿着右副卿给他的调查结论,愤怒地用力一拍桌子,恼怒道:
“陈大人,你调查这么久,就只查出来这些吗?同伙何在?作案手法为何?行动轨迹又在何处?这些都一无所获吗?你到底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陈副卿压下心中的怒火,忍气吞声道:
“侯爷,这便是我等的调查结果,,您若不信,大可询问世子爷,他亦是行家里手。”
赵靖允现在整个人都麻了,短短一夜之间,侯府上下遭窃,却无一人察觉异样。
就如陈副卿所说,库房内也只发现狗爪印,再无其他。
“爹,陈大人说的没错,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只在案发现场发现狗爪印,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他的脑海中快速闪现出一个人影,可在蛊虫的作用下,很快便消失。
最后,大理寺的人离开前,都没找到盗贼作案的手法。
很快,永安侯府全府上下失窃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京城,一时间,各家各户如临大敌,纷纷加强了对库房的看守。
然后,纷纷开始看起了永安侯府的热闹。
第134章 ‘病逝’原配不死自己,只死他人8
时安做贼的时机很巧,再过两日,便是侯府给众人发放月银的日子。
在她还未嫁入侯府前,侯府就有不少下人遭遇月银被克扣的情况。
如今府内银钱匮乏,永安侯又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做不出拿家中古董到外头变卖的事。
可府里又养着一大批人。
张氏面容憔悴地坐在椅子上,满眼血丝地看着手中的账册,满脸愁容道:
“老爷,再过两日便是给下人们发月银的时候,可如今府里银钱短缺,下面人心惶惶,这可如何是好。”
她此刻恨不得将掌家之权立刻扔出去,谁爱接手谁接手。
她本想丢给儿媳,可时安却抢先一步称病,毕竟,她的嫁妆可是被偷了个精光。
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也没毛病。
张氏的娘家人生怕她回家打秋风,便赶忙派人送来一千两银票,顺便倒倒苦水,言明家中也颇为艰难。
至于外面经营的各个铺子,正巧赶在世子大婚之前,便把季度盈利送了过来,但都被偷走了。
永安侯紧捏着手上的茶杯,只觉得口中一阵苦涩,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为银钱之事如此发愁过。
他挥手让所有下人都先下去,迟疑道:“夫人,若是发卖掉一批下人,你看如何。”
张氏也暗自琢磨起这个法子来,侯府的人确实有些多,她轻声道:
“老爷,此法可行,只是,这府中的下人都是府里多年的老人了,若是将人发卖,恐怕会让人心寒。”
“那先容本侯斟酌斟酌......”
时安通过光幕听到二人的讲话,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精光,机会来了。
她懒懒地躺在软榻上,脸上画着病弱妆,在心中对小七道:
“小七,起来,该干活了。”
识海内,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小七,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嘟囔道:
“宿主,干啥?”
“你现在给我弄几段对话......”
晌午时分
侯府后院花园,小七躲在假山洞穴里面,耳朵仔细听着周边的一切,等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时,迅速点开手机。
假山外,两个手上拿着扫把的丫鬟从这经过。
就在这时,她们突然听到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你说的可是真的?侯爷当真要发卖下人?!”一道略显尖锐的女声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