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三年,离婚后前夫他疯了by火锅丸子
火锅丸子  发于:2025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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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空间内,墨北尘垂眸,眼神定定的落在桑宁身上。
他一字一句,语气郑重,“以前,没有承认你的身份,也没带你见过朋友,更没有疼过你,给过你浪漫,现在,都一点一点给你。”
桑宁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说过,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不会见你的朋友。”
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我知道。”墨北尘话落,电梯门开了。
不等桑宁反应过来,墨北尘便拉着她的手,进入地下车库。
于六早已在车旁候着,看墨北尘和桑宁过来,绅士的打开副驾,“太太,请。”
桑宁看着打开的副驾,带着警惕看着墨北尘,“你到底要干什么?”
“追你。”墨北尘说。
桑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应过来之后,她觉得可笑,转身就走。
然而,不等她走,墨北尘一把将她拉住,“是你自己坐,还是我抱着你坐,你选。”
一如既往的命令和高傲。
听他这口气,今天这车,是非坐不可了。
“我要是不坐呢?”桑宁反问。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墨北尘早有准备,“奶奶刚刚打电话,说想你了。”
原来是去老宅。
关心奶奶的事情上,桑宁不和他争执。
没再反驳,主动上了车。
看着桑宁上了车,墨北尘从一侧绕过,上了驾驶室。
墨北尘开着车,疾驶而去。
桑宁起先并没注意,但看着路况越来越陌生,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是去老宅的路。”
“嗯。”
“停车。”
桑宁怒喊一声,伸手去解安全带。
墨北尘却直接落了车锁。
“还有二十多分钟。”
墨北尘说完,继续开车。
桑宁有些恼怒,竟被墨北尘给骗了,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墨北尘知道她会生气,倒也没计较,只提醒她系好安全带,继续开车。
桑宁有些无奈,可依然如此,已经无法回头,她干脆平静下来,倒是要看看墨北尘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避开市井繁华后,车子爬上山腰,驶入一座庄园。
“到了。”
透过车窗,一条冗长的信道映入眼帘,信道之外,假山楼阁,池馆水榭错落有致,一眼望不到头的园林秀丽端方,绕湖而建,清幽绿意,美不胜收。
“这是哪儿?”
桑宁从未见过如此清幽美丽的地方,不知这是哪里,更不知墨北尘这是何意。
“刚买的庄园,为你而买。”墨北尘说完,已经绕到副驾,不等桑宁反应过来,拉着她的手,便下了车。
桑宁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墨北尘的回答中。
为她买的庄园。
他刚刚说要追她。
他竟如此费心来讨她欢心。
果然有钱豪气,只不过,以前所做的一切,是为孟姝婉,现在,变成了她。
她忽然有些期待,他所说的追,是怎么个追法。
她甚至忘记了去挣脱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冷峻的侧颜,想要从中看出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她在看他,他回过头,与她对视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一抹笑来,“结婚纪念日那天,你曾说过,如果我能带你去一个只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你便会满足,那么,便从这件事开始。”
“你竟然记得。”桑宁心中不由苦笑,诧异了片刻,往日的记忆再次浮上脑海。
那是她嫁给他的第二年。
结婚纪念日那天,她亲手设计了一对袖扣想要送给他,可等了一夜,直到天亮,他仍未归,本以为,他第二天会回来,可等来等去,只等来了于六转交的一只名牌包。
于六告诉她,墨北尘工作繁忙,却在百忙之中为她选了结婚纪念日礼物,祝她快乐。
一个人的结婚纪念日,又如何能快乐?
一个包,就想让她知足安心?
她苦笑着收下包,喃喃自语,“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别说是一只名贵的包,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只要他心里有我,能带我去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我都会知足,可惜……”
后面的话,桑宁没说下去,收起残碎的心情,擦干眼泪,继续做好墨太太。
本以为,她的事情,在墨北尘眼里,本是小事,根本就不在意,更何况,只是她随口的一句话,却没想到,他竟知道,而且还记得。
“记得。”墨北尘声音郑重。
她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只是,没放在心上罢了。
如今,想要挽回,自然要一一找寻,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桑宁看着墨北尘,听着他说的话,看着他眼中的认真,心底隐隐酸涩,眼皮缓缓垂下,轻轻颤抖。
他真的记得。
恐怕是当时不在意吧。
果然,爱一个人,从她神色语言,都会清晰了然,无法隐藏,不爱亦是。
桑宁的表情,墨北尘看在眼里,顺着刚才的话,继续开口,“我说过,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努力,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我的墨太太,只能是你,以前忽略你的,都会一一补齐。”
说罢,不等桑宁开口,墨北尘拉着她,继续前行。
绕过假山,穿过长廊,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桑宁有种畅游在碧波诗画之中的感觉,就连心头的郁结,也缓缓散开,舒适妥帖,心旷神怡。
走出长廊,绕过几处院落,桑宁隐约嗅到淡淡的清香,怡人心脾,越往前走,越是清晰,她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这是……木槿花。”
墨北尘:“没错,是木槿。”
墨北尘说完,将桑宁带到了一片花海之中。
置身花海之中的这一刻,桑宁被眼前的一切惊到了。
眼前的木槿花一望无际,远到没有尽头,木槿周围,是各色各异的花儿,有月季,有栀子,还有其他形色各异辨不清名字的花束。

桑宁的眼睛全然落在木槿上。
她喜欢它,是因为孤儿院后院,有一株木槿,那木槿树在她记事时就有,孤孤单单的立在后院的草丛里,和她一样,无人无津。
她每天都会去陪木槿,给它浇水,和它一起长大,久而久之,那木槿便成了桑宁最喜欢的花和朋友。
每每因为想念亲人,或是受了委屈的时候,她都会来到后院,看着树上玫红的木槿,自言自语。
木槿,陪她长大,伴她孤独,对她而言,意义不同。
倒是没想到,墨北尘竟然知道,她当时只是无意间提了一嘴,本以为他毫不在意,却没想到,他听了进去。
只是当初并不在意,如今却特意移栽了木槿,摆在了她的眼前。
这份心,让她隐隐有些触动。
桑宁的欢喜都在脸上,墨北尘看在眼里,告诉她,“知道你喜欢木槿,特意让人移栽了过来。”
“你怎么会知道?”桑宁还是忍不住问道。
“嫁给我第一年,你过生日的时候,送了自己一束木槿花。”墨北尘回答她。
桑宁记得。
当时,墨北尘看到花束之后,还讽刺了她。
说不过是一些野草野花,要求她丢掉,想要,他可以送她更好的。
他也的确送了,让于六打包了一后备箱红玫瑰。
玫瑰再美,经过他人之手,不是他的心意,更像是恩赐一般,可那象征着爱情的玫瑰,对桑宁而言,毫无意义。
她当时没收,道了谢便走了,一车鲜花随之丢弃,墨北尘知道后,觉得她是故意的,很久都没有再回过家。
曾经的过往,一幕幕如电影一般,从眼前闪过。
即便如今再想起,仿佛犹如昨日,心里隐隐涩然。
桑宁苦涩一笑,伸手轻轻触摸着一束束的木槿,“这些都是野花野草,上不了台面,墨总在这么高贵的庄园种这些,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会笑话你。”
桑宁话落,便被墨北尘一把抓住了手。
桑宁抬眸,整个人撞入他的视线。
墨北尘眼神坚定,眸光中倒影着她倔强的影子,两人相视而望,直到桑宁避开视线后,他才开了口。
“我说过,欠你的,都会一一补齐,这些花,你喜欢,就是你的,你我的世界,没有人敢说闲言碎语。”
墨北尘的话,桑宁听出了他的诚意。
但伤过的心,不是一句对不起,或是一些弥补就能填补的。
就像是被打了的脸,即便说上一句对不起,那火辣辣的疼,也无法消失,始终印刻。
桑宁冷然一笑,苦涩道,“我谢谢你为我准备的一切,以前的桑宁看到了,一定会喜欢,会恨不得把命给你,但现在的她,已经死心了,你就算把全世界的花送给她,也没有可能了。”
“不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墨北尘看着她,眼中都是期待。
墨北尘的态度诚恳认真,桑宁听着,心底隐隐触动,“为什么?”
墨北尘声音沙哑厚重,“我需要你,需要你回到我身边。”
墨北尘说完,满目期待的看着她。
这些花,以及这个庄园,是费了心思的。
除了工作,他还从未为哪个女人费心做过这些。
他在期待她的感动。
然而,桑宁听后,却是讥讽一笑,“墨总是因为没有人帮你料理家务,没有人帮你整理好你需要穿搭的衣服,也没有人为你操心家里的琐事,你需要的,不是我,不是一个太太,而是一个全能保姆。”
桑宁的回答,让墨北尘期待的脸,变成了失望,他眉心微皱,眼中不悦。
准备了这么多,她竟然这么说。
其实,一开始分别的时候,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回到家中空空荡荡的时候,心底莫名的失落和孤独浮上心头,他不习惯家里冷冷清清,以为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以为只是觉得,一个家里有了女人才能温馨,所以才想挽回。
可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一点一滴渗透到了他的生活,乃至心里,再也无法拔除。
工作不忙的时候,他会莫名的想到她,想到她曾经不厌其烦的关心和叮嘱。
晚上回到家,路过家中每一个角落,他会无意间想到她为自己做过的一切。
她做的炸酱面、鱼香面、鲍鱼面、各种花样甜点、以及颜色各异的菜品……
这些食物,已经养娇了他的味蕾,再吃别的,已经索然无味。
墨北尘抬眸,带着解释的意味,低沉开口。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宅那边,已经有人过来做这一切。”墨北尘说到这儿,一步步朝着桑宁靠近:“我要的,是女主人,是墨太太,而不是保姆,你更不是。”
这些话,真诚恳切,听起来,似乎的确如此。
可走出牢笼的那一刻,桑宁便没了回去的勇气。
三年过去,从她鼓起勇气走出去的那一刻,就从没想过,会再回去,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去。
桑宁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以墨先生的能力和地位,有的是女人想要做你的太太,我可以做的事情,其他女人,也一样可以做,比如,孟姝婉。”
桑宁还是忍不住提了孟姝婉的名字,这个女人,贯穿了她和墨北尘的婚姻。
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以说,和她脱不了干系。
“提她干什么?”墨北尘口气厌烦,眼中也闪现过不耐。
有的事情,不是避开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哪儿有问题,就从哪儿找问题,本来,桑宁不打算揭开,但墨北尘执意要如此,她不得不提。
“从我嫁给你之后,你心里就一直是她,你怨我嫁给你,怨我抢了她的位置,所以,一直躲着我,厌弃我,在孟姝婉回国之后,更是时刻和她在一起,护着她,疼着她,她肚子疼,你陪着她去妇科,而我一趟趟去妇产科,肚子而言扎成了死肉,你却视而不见,现在,你说和她没关系,合适吗?”
说到后面,桑宁越来越激动,声音也忍不住拔高了许多。
桑宁话落,墨北尘目光骤然凝住,下颚线缓缓紧绷,声音雄浑慷锵,“所以,你是因为吃醋,才和我离婚,你觉得我爱的人,是孟姝婉?”

薄唇数次张合,却硬生生没能说出半个字。
说来说去,墨北尘似乎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她为何离婚。
既然如此,后面的话继续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她涩然一笑,回答的干脆,“我不会回去,曾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为了爱,不顾一切的疯子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墨北尘眼底汹涌着急切,拉着桑宁的胳膊,像是一个体贴妻子的丈夫般,侃侃道来,“你的事业,你的工作,我不会阻止,更不会打扰,sy我和会还给你,助你走的更高更远。”
清风悠悠而过,木槿树被吹的沙沙作响,耀眼的花瓣虽有清香,却缕缕分开,独挂枝头。
桑宁抬手,用指尖触摸过其中一束花蕊,随后自嘲一笑。
她对上墨北尘的脸,浅浅的笑,缓缓淡开,失了温度,问出一个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你爱过我吗?”
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从头到尾,却避开了最重要的问题。
墨北尘对她,从未有过爱情。
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桑宁像望夫石一样,念了三年,爱了三年,付出了三年,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
如今,再一次和墨北尘有所交集。
若是依然和以前一样,无爱无情,便如那无根浮萍一般,漂泊不定。
所以,她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让他望而却步的答案。
如此深沉的问题,显然在墨北尘的预料之外。
他眼神微垂,打量着桑宁,看到她眼中的期待和冷然后,缓了片刻,声音微沉,“我追求你,自然会尝试着去爱你,况且,奶奶和爸都很喜欢你。”
尝试……
桑宁她好整以暇,慵懒一笑。
她攥着木槿花的手缓缓松开,看着它回归原位,随后笑容散开,换上一张淡然的脸,看着墨北尘,一字一顿告诉他。
“墨北尘,你并不爱我。”
“你怎知……”
墨北尘话刚开口,被桑宁打断,“你不爱我,你做这么多,说这么多,无非是因为习惯我,觉得到目前为止,只有我最合适墨太太这个位置,我的伺候让你觉得舒服,你所谓的重新追求我,不是在找伴侣,而是在找员工,一个最适合太太岗位的员工罢了。”
“桑宁,我不是这个意思。”墨北尘声音肯定。
桑宁摆摆手,不想听墨北尘的解释,继续说,“因为是我提出离婚,让你觉得没面子,所以,你才要这么做。”
“这都是你的猜测。”墨北尘冷声提醒。
“是猜测还是事实,墨总心里清楚!”
低沉暗哑的声线裹着淡淡的怒意送到墨北尘的耳畔。
他看着她,一双琉璃般的双眸看似平静深幽,却暗藏汹涌,如深不见底的深潭,所有的情绪都藏在潭底,无可宣泄。
“若不在意,我又何必费心,来折腾这些?”
闻言,桑宁笑了,笑声隐忍,似带了极力克制的颤音。
当初,她是墨太太时,墨北尘整颗心都在孟姝婉身上,疼她,为她,怜惜她。
而现在,她已经离开,给他们腾开了地方,他却转头,将所有的精力用在了她的身上,为她制造浪漫,追求她。
这算什么?
笑声停下,桑宁开口,声音虽轻,但却沉稳坚定,“真正爱一个人,不会淡定的站在这里,轻飘飘的说着重新开始的话,爱,会让一个人癫狂,会让她发疯。”
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为了爱,付出了所有,甚至变得不像她自己。
桑宁说完,转身离开。
墨北尘看着她离开,对着她的背影开口,“现在的我,还不够癫狂?”
为一个女人制造浪漫,他从未有过。
而她,似乎并不领情。
在木槿园站了片刻,墨北尘掐灭烟蒂,带着一身烟草味,打开监控,查看桑宁的踪影。
他要看看,她在干什么?
然而,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打给保镖才知道,她已经离开庄园,一个人离开。
墨北尘开了辆摩托去追。
摩托在山间呼啸而过,没一会便追上了一瘸一拐,正在下山的桑宁。
墨北尘一个甩尾,直接将摩托车横在她面前。
看到墨北尘追上来,桑宁有些意外,避开他,准备继续前行。
然而,刚走一步,就听到墨北尘说,“这里在山腰,步行下山,至少需要三个小时,而且,这附近也没有车,天马上黑了,山上常有野兽出没,你确定要这么走下去?”
看着眼前绵延的群山,桑宁知道靠自己根本无法离开。
她已经明白过来,墨北尘选这样的地方,根本是让她无路可退。
她不是没想过打电话求助,可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
桑宁蹙眉,带了愠怒,“你故意的。”
“没错。”不如此,怎么能留住她?
墨北尘眼神默了默,拍了拍后座,“自己上,还是我抱你?”
根本就没得选择。
好汉不吃眼前亏。
与其天黑在山里走丢,被野兽吃掉,不如在庄园赏花。
想清楚后,桑宁扭身,爬上摩托。
摩托车后座陡峭,是个大斜坡,桑宁还没找到可以抓的地方,摩托便开了。
惊叫一声,本能的向前撞去,紧紧的搂住了墨北尘的腰。
感觉到那份柔软后,墨北尘嘴角得意一勾,加快速度,“抓好了,山路陡峭,小心掉下来。”
说罢,再一次加快速度。
感觉到自己快被风吹散,桑宁整个人已经吓坏了,“墨北尘,你慢一点。”
“你答应重婚?”墨北尘趁机问。
竟然在这儿挖坑。
桑宁冷哼一声,抓在他腰间的手用力一捏,“想的美。”
墨北尘抿唇笑着。
摩托车不到五分钟便重新返回庄园。
将车子丢给保镖,墨北尘命令,“看着太太,再放她出去,你们徒手爬山。”
“是!”保镖们脆声答应。
桑宁站在原地,听着这洪亮的声音,白了墨北尘一眼。
她又不是犯人。
找回桑宁后,墨北尘心情大好。
带着他一路走进一间房子,一进门,便打开酒柜,一杯红酒,一杯可乐。
将手中的可乐递给桑宁,他说“既来之则安之。”
桑宁没接,而是看了眼酒柜。
满满一墙酒柜,分为左右两部分,左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酒,而右边,摆着的,竟是可乐!
看到可乐的那一瞬,桑宁莫名觉得,这些东西,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

丝丝心动之后,桑宁看着墨北尘,“你一开始就设计好的。”
将她带到这里,并限制了她回去的路,逼着她没有退路,将她卡在半山腰,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
这些都是他一贯的风格。
霸道冷持,自以为是。
墨北尘品了口杯中的红酒,自以为自己追妻的路数是对的,“没错,这便我追你的方式,怎么样,还喜欢吗?”
这些路数,是他在网上查了许久,才得到的宝典。
比如木槿园,比如她喜欢的可乐。
只要她在意的,他可以一步步去做,一点点去熟悉,哪怕这些东西,与他完全不吻合。
“你觉得呢?”桑宁反问他。
莫名其妙将她带到这里,现在更是无法回去,不论是庄园,还是木槿花,又或是酒柜里的可乐,带给她的,不是浪漫,而是无形的压力。
他只知道,她喜欢这些东西,可从来不明白,她为何喜欢。
墨北尘扫了一眼桑宁的表情,看她带了几分不快,便没再说下去。
他没指望她能这么快接受,他要给的,是属于丈夫的那份惊喜和责任,至于她能不能接受,什么时候接受,只是时间的问题。
放下酒杯,他站起来,来到桑宁面前,“不喜欢可以尝试着喜欢,以后,你想要的,我会逐一满足。”
“墨北尘,你这是何必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墨北尘说完,避开眼神,“饿了吧,该做饭了。”
庄园定期有人来打扫看管,只是今天要带桑宁前来,为了不被打扰,墨北尘特意支开了下人。
桑宁气笑,“我不饿。”
还想让她帮他做饭。
想的倒是美。
没想到,墨北尘听后,倒是没生气,反而笑了笑,“我来做。”
说罢,脱掉外套,卷起袖子,朝着厨房走了进去。
桑宁还是头一次见到墨北尘进厨房。
和他在一起的三年,他连一壶水都没烧过。
她有些好奇,她做饭的真实性。
墨北尘做饭速度很快,不出半小时,两份牛排意面便出了锅。
盛好饭,墨北尘亲自将餐盘放在桑宁面前,招呼她坐下,“我亲手做的,尝尝。”
说罢,同时坐下,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以前,都是她帮他做饭,如今,他要亲自做给她,想看看,她吃过后,会是什么反应。
桑宁疑惑的看了看桌上的意面。
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出自他的手。
从颜色上看,牛排像牛排,意面也熟了,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她坐下来,吃了口意面,停顿了片刻之后,又切开牛肉,吃了一口。
“怎么样?”墨北尘全程看着她,满脸都是期待。
桑宁继续咀嚼着口中的牛肉,一秒停顿后,带着笑点了点头,“还不错。”
墨北尘闻言,笑容散开,随后也跟着吃了起来。
然而,意面刚入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尝了块牛肉,只咀嚼了一下,便连带整个盘子一起推开。
“又咸又硬。”他说。
她是怎么吃下去的?
桑宁闻言,抬眸看着墨北尘,开口笑着说,“墨总也太难说话了,辛辛苦苦做饭本来就不容易,还要这么挑剔,的确难伺候。”
说完,桑宁继续低头,吃着眼前的意面。
墨北尘这会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
本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但看到桑宁吃饭的动作,莫名想到以前,她等他回家吃饭的场景。
起初,他忙于工作,没有回家,她会给他打电话,提醒他回家吃饭。
他会拒绝,并在挂断电话前,责怪她不该打扰他工作,吃饭这样的小事,竟烦到了他的办公室。
再后来,她不再打电话,而是坐在家中默默的等,等到他回家后,她会用最快的速度将热好的饭菜,端到他面前。
他从未考虑过,她等了多久,也从没想过,这些饭菜,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热好。
可那时的他是怎么回她的,他说这些剩饭剩菜,看着就没什么胃口,一句“倒了吧”,便否认了她所有的功劳。
想到这些,墨北尘将推开的盘子重新放回眼前,看着桑宁,看着她低头吃饭的动作,心底浮上歉意。
“这些年,你辛苦了。”
说罢,低下头,吃了起来,没再觉得意面难吃。
桑宁拿起叉子正准备吃面,听到这句话,动作一顿,握着叉子的手,也随之一颤,鼻头莫名一酸,以前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像是被正视和认可,心底反而没那么酸涩了。
孟姝婉回到家,迟迟没有等到梁丰回来。
心里越来越急,越来越不安。
梁丰犯了事,周丽报过案,现在警方到处都在抓他,万一他被抓到事小,可若是牵连到她,那可怎么办。
正焦心不已的时候,门外有脚步声响起。
孟姝婉离开跑到门口,打开家门,便看到梁丰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并时不时的朝着身后看去,一把将他拉了进来。
她口气不善,带着斥责,“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现在满城都在抓你?”
“老子只是绑了墨天悦,又没把她怎么样,怕什么。”梁丰不以为意。
孟姝婉气的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是不懂还是法盲,绑架这么大的事情,在他口中说出来,如此稀松平常。
厌烦的扫了他一眼,孟姝婉问,“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就摸了一把。”梁丰不耐烦的摆摆手,催促孟姝婉,“多大点事,闺女,快去做饭,爸饿了。”
果然去赌了。
孟姝婉本来就有的火气,瞬间窜到了天灵盖,气的拍了把桌子,“你还知道吃饭,你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孟姝婉声音飙高,若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今后要他还有用,她何必和他有所牵扯。
简直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狗屁都不是。
被女儿一骂,梁丰不高兴了,“我是你爸,你还骂上我了,我不就是出去玩了一下,又没做错什么,你也不至于……”
话说一半,看到孟姝婉哭了,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爸替你收拾她。”

到底是当了父亲的,即便再不是东西,女儿受了委屈,也绝不能不管。
听到梁丰言语里还有点关心,孟姝婉一边哽咽,一边控诉,“我被孟家赶出来了,那个桑宁,她联合孟刚,一起把我丢出家门,我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你可倒好,还出去赌,你还是不是我爸。”
梁丰一听,顿时恼了,“什么?孟家人把你赶出来了,这群畜生,你给他们当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喊了他们这么长时间的爸妈,把你赶出来,我找他们去。”
说罢,就要出门算账。
眼看着梁丰冲出去,孟姝婉指着大门,气的叫嚷,“你去,你现在就去,警方正愁找不到你呢,你正好出去自投罗网!”
真是没脑子的东西,一遇事就头热,不知道冷静下来思考,就知道愚蠢行动,要不是看他还是爱她的,她恨不得将他丢出去。
听女儿这么一说,梁丰倒是没再出门,但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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