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之上by一生无虞
一生无虞  发于:2025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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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逆在月光中,看不清他的脸,但熟悉的气息,还是令温橙予心悸不已。
随即,男人在衣柜前蹲了下来,他阴测测的盯着她,如同低于爬出来的恶魔一般。
“你真是叫我好找啊。”男人温淡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却又有点漫不经心的感觉。
温橙予张着嘴,本想呼救,可不知道是自己太害怕,还是怎么了,张着嘴竟然怎么都发不出来声音。
梁隽臣冰冷的眼神盯着她,恨不得要将她盯穿似的,极强的压迫感让温橙予的情绪一点点濒临崩溃。
温橙予这才借着月光看到自己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都是男人,黑压压的一片,好不渗人。
“你、你想干什么?”温橙予害怕的声音直哆嗦。
上次的事她落荒而逃,如果梁隽臣没死的话,必然不会放过她。
温静已经把她藏到了这个地方,这么混乱的地方,找人应该不会太容易,可是到底还是被梁隽臣给找到了。
梁隽臣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慢慢站起身,声音很轻的说:“带走。”
说完他转身离开,后面的几个男人齐齐的走上前来。
“不!”温橙予的话最终没能说出口,她已经被迷药给迷晕了。
温橙予醒来时,她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一个手术台上,一睁眼,刺眼的手术灯直直的打在她脸上。
刺目的睁不开眼睛。
“梁先生,她醒了。”一旁穿好手术服的的男医生提醒梁隽臣。
温橙予也猛地看向梁隽臣,瞪圆了眼睛:“梁隽臣,你干什么,放开我。”
梁隽臣坐在两三米开外的位置,手术室里的光线远一点就不那么好了,所以温橙予此刻看到梁隽臣的脸色是无尽的阴沉。
她如同鱼肉一般,被绑在这里面,就失去了一切话语权。
梁隽臣没有任何回应,静的如同一尊雕像。
温橙予害怕极了,她只想给自己找一丝生机,她也不知道梁隽臣想怎么惩罚她。
这是在国外,这里还是三不管地带,人命如草芥,她就是死在了这里,也根本不会引起任何动静。
“隽臣,我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孩子了,你就算是再厌恶我,孩子总归是你的。”
梁隽臣等了许久,总算是等来了这句话,他声音低低沉沉的笑出了声:“所以你躲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成功怀上孩子,然后再回到南城拿捏我?”
温橙予的脸色蓦地僵住:“我只想生一个我们俩的孩子。”
梁隽臣嗤笑,他看向一直在等他命令的医生,声音极其冷淡道:“可以开始手术了。”
一旁的麻醉师也准备给她推麻药。
温橙予慌的不能自己:“梁隽臣,这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难不成只有沈希夷生的孩子才算是你的孩子么?”
她的情绪崩溃失控,对着梁隽臣破口大骂。
“她这么大声,想必是不怕疼的,不用给她推那么多麻药。”
麻醉师表情平静,似乎这种事他经常做,也司空见惯,这种地方,就是不打麻药也比比皆是。
“梁隽臣……”
温橙予的话还没说完,手术刀落到她的小腹上时,破皮的剧烈疼痛让她霎时间脸色惨白,不由自主咬着牙。
因为有麻药,不至于疼的会休克,但因为麻药不够,她简直痛不欲生,这种剧烈的疼刚刚好是她感官不能忍受但身体却能承受的地步。
“是不是我的孩子,拿出来做个鉴定就知道了,如果是,我再给你补偿。”梁隽臣坐在远处,语气气定神闲。
温橙予很想为自己再辩解几句,可是她实在是太疼了。
“求求你,别这么对我,好疼……”她咬着牙,乞求的看着梁隽臣。
梁隽臣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直直的看着医生做手术。
温橙予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从肚子里拿走了,并且很痛,大汗淋漓,快要死去了一般。
手术做的很快,梁隽臣看到医生缝合了伤口后才起身缓缓走到她身边,他低眸看她,眼神平和了许多。
温橙予的眼泪掉的停不下来,这个时候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要疼死了。
男人还若无其事的抬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我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所以我顺手拿掉了你的子宫。”
残忍的话,他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出来,温橙予眦目欲裂瞪着她,满脸惶恐,因为疼痛和极致的恐惧叠加,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你现在还觉得我对你动过心吗?还觉不觉得我喜欢你?”梁隽臣残忍暴虐的一面太过渗人。
温橙予瞪着他,竟然晕了过去。
梁隽臣看了一眼手术盘里血肉模糊的一团东西,嫌恶的皱眉:“把这个东西用生鲜冷链送一份到南城温静手里。”
周围的人低头应声。
梁隽臣这份残忍,在这个地方真不算什么,起码没弄死这个女人呢,算是仁慈了。
处理了温橙予肚子里的这个麻烦,梁隽臣也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等到温橙予醒来后好几天去见她了。
这几天她的身体疼痛难忍,精神也饱受摧残折磨,不光孩子没了,她连子宫都被摘除了。
那样的情况下,她忍受了极大的痛苦,精神怎么会不出问题。
所以当梁隽臣进来坐在自己面前时,温橙予如惊弓之鸟一般疯狂的往角落里缩。
“这么怕我吗?”梁隽臣还抬手想去碰她。
“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你别折磨我了,我知道错了。”
温橙予吓得浑身发抖,面如菜色。
她这副样子,梁隽臣似乎终于满意了些。
“其实你不该是这个结局,是你偏偏要做温静的刀,你应该恨她,是她给你灌输了不该灌输的东西,毁掉了你一辈子。”
梁隽臣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她望着眼前的男人,瞳孔猛地缩了缩。
“我让你活着,你最好不要再把手伸到梁家的人身上,不然下次,我一定叫你尝尝什么叫千刀万剐的滋味。”
当初在国内,梁隽臣到底还是没有碰法律的底线。
可是在境外,那就很不同了,他碾死她就如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第170章 你不是人
温橙予怔怔的望着他,满眼恐惧的模样十分真实,她自己也没想到梁隽臣会对自己这么残忍。
他甚至亲眼目睹了这份残忍。
梁隽臣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也许这次之后温橙予可能真的会疯掉,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不敢了,不敢了。”温橙予惶恐摇头,颤声保证。
梁隽臣缓缓起身,轻轻吸了口气,积攒许久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一些。
他转身离开,温橙予望着男人的背影,咬着唇,眼泪像失控的水龙头,她终究还是不敢问他。
他能精确的找到自己,可见在这个地区,他其实已经不是一般人。
她试图用一个野种混淆视听,将来反将他一军,可是没想到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从医院出来后,梁隽臣就看到了靠在柱子上抽烟的常海。
见到梁隽臣出来,还拿了一根烟递给他。
“我现在不能抽烟。”梁隽臣微微蹙眉,躲开了他给的烟。
“这个女人,你想怎么办?”常海收回了烟,漫不经心的问道。
梁隽臣站在阳光之下,神色却还是冰冷。
“作为女人,她的价值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就看她运气怎么样了。”
常海点了点头,他这么远过来,也只是想问一个具体的意思。
有的时候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就是特别复杂。
要是没弄清楚就去解决,后面容易惹麻烦。
“这就要回南城去?帮我给你太太带个好。”常海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梁隽臣闻言脸色陡然一变,他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想揍他了。
常海还咧嘴笑的跟傻狗似的,梁隽臣一拳头猝不及防的打在他的胸口上。
“咳咳咳,卧槽,梁隽臣,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梁隽臣眼神凉凉的扫过他的脸:“上一个觊觎希夷的人,不光残了,现在还在坐牢呢,你要试试吗?”
常海表情僵了僵,觉得自己脖子凉凉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讪笑:“你以前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
“现在就开不起玩笑,怎么了?”梁隽臣想起来自己跟沈希夷现在的状态,没由来的心生烦躁。
梁隽臣在南边境外耽搁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而从南边寄过来的快递,温静也收到了,她来了梁园好几次,都被挡在了外面。
直至梁隽臣回到梁园,一直躲在路上的温静拦住了他的车。
这条路是通往梁园的独路,这周围也没有别的路。
由于温静闯出来的突然,车子差点撞到了她,好在车子性能好,刹车的及时。
司机吓的脸都白了,往常这个路段根本就没人,这里是梁园的地盘,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温静模样有点狼狈,头发凌乱,眼眶凹陷,脸上也没有了粉黛。
这跟往日那个容光焕发,美艳无比的温静简直判若两人。
梁隽臣冷淡看着执着拦在车前的温静,心里浮现出一抹报复的快感。
她只是短暂的受点折磨,她还没有体会过最绝望的时候。
“梁总,需要我去处理吗?”司机转过头来询问梁隽臣的意思。
梁隽臣眉目间渗着冷意:“不用,我亲自去处理。”
说完梁隽臣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温静见到梁隽臣,激动的朝他走过来:“你把阿橙怎么了?”
她本想抓住他撕心裂肺的质问,可面对梁隽臣周身散发的骇人气场,她还是不敢,只能红着眼眶满眼愤怒的瞪着他。
梁隽臣挑了挑眉:“我能把她怎么样,这么多年,我对她不是一直都很手下留情么?”
这话对温静来说太过讽刺,正因为温静看到梁隽臣这么多年对温橙予的各种手下留情,才让她有了梁隽臣爱上温橙予的错觉。
可是前几天她收到血腥快递,她看到之后差点晕了过去。
里面的字条写的很清楚,那是温橙予肚子里的那个胚胎,还有温橙予的子宫。
强烈的视觉刺激,温静当时就吐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残忍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他们分明把她藏的很好,分明一切都计划的很好。
为什么梁隽臣会发现。
梁隽臣的沉默让温静更加崩溃了。
“她那么爱你,甚至为了你去献身,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梁隽臣垂眸看着这一幕薄唇轻启:“你们不愧是母女俩,哭的时候都一样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温静哭的更大声了:“求求你告诉我,阿橙到底在哪里?”
“她只是没了子宫,又不会死,我也没想要她的命。”梁隽臣每句话都是这样语速缓慢,故意吊着温静。
温静一瞬间脸色煞白,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她浑身抖的厉害。
她看梁隽臣的眼神,既畏惧,也愤怒。
现在梁靖还在修养身体,上次被梁隽臣打成那样,他愣是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现在温橙予又出了事,温静本就心力交瘁,这会儿已经是扛不住了。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她、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虎毒还不食子呢。”温静一张脸白的都没了颜色。
里虽然在说这些话,但本人已经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梁隽臣闻言笑了一下,带着浓烈的嘲讽意味。
“那天晚上我跟她到底进行到什么地步了,她自己不知道么?你们竟然试图用这种方法鱼目混珠,你当我们梁家的人都是蠢货不成?”
温静咬着嘴唇不说话,梁隽臣周身的戾气已经让她不敢再说话。
“希望梁靖能把你保护的很好,最好让我没以后机会触碰到你。”梁隽臣眼中似乎盛满了邪恶,看的人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温静:“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他是你父亲,你不是人。”
难听的话,温静最终没敢说出口,只敢这些不痛不痒的话。
梁隽臣凛冽的眼神掠过她,轻蔑的笑了笑,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今天真是扫兴,本来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他带着礼物回家,想着分别这么几天,她应该会不会想他。
但是温静半路闯出来,着实是坏了他的心情。

“让人过来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这边虽然没有明白的标注,但真的每个人都知道,这边是不能来的。
回了梁园,梁隽臣刚踏进皓月楼的庭院,发现庭院里很热闹,今天阳光好,人都在外面。
除了佣人,孩子和沈希夷,还有平常基本上见不到的盛薏跟黎书禾。
她们逗着孩子,沈希夷也跟着笑的灿烂。
这一幕,梁隽臣看的有点挪不开眼睛,连他身上带回来的戾气都消散了不少。
下一秒,沈希夷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抬起头就看到了他。
男人穿过风雨连廊一步步走到她身边,他的眼里只有她,谁也看不见。
盛薏跟黎书禾识相的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出更宽敞的位置出来。
“怎么回来没人说一声,我也好去机场接你。”沈希夷有点发愣,没有人告诉她,梁隽臣今天会回来。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用不着你亲自去接我,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男人的气息随着他的话骤然压了下来。
沈希夷无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这儿还有别人呢。”
梁隽臣倒也没打算硬当着这么多人跟沈希夷秀一下恩爱。
“那就不打扰你们玩了,我先去洗个澡。”梁隽臣语气温和,说罢转身往内走去。
沈希夷转身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眸沉了沉,为什么她感觉到梁隽臣身上好像有很浓烈的戾气。
“你老公回来了,晚上还能出去玩吗?”盛薏回到沈希夷身边,小声问。
沈希夷努了努嘴,然后摇头:“不知道。”
“没关系,以后也有的是时间,他们夫妻俩小别胜新婚,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了。”一旁的黎书禾开了口。
黎书禾其实不是特别有空,来见沈希夷,也是有别的事。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有点谈不了了。
最近南城关于梁家少奶奶的流言蜚语版本都快超过一百个了,各式各样的故事到处都是。
梁家掌控媒体,居然也没有去管这些。
沈希夷现在在梁家的处境,似乎艰难了一些。
“我要是能出来,会联系你们的。”
“那我们先走了。”盛薏拉着黎书禾准备走了。
“我现在还在梁家的监视中,许多事可能帮不了忙,黎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微信发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黎书禾笑着点头:“好。”
黎书禾跟盛薏一块儿离开了梁园,一刻也不敢多留。
“看梁隽臣对她的态度,应该是没有外面传的那么严重,说什么沈希夷贪财要被梁家赶出家门的,简直太离谱了,造谣就是一张嘴。”
外面谈的都是沈希夷贪财的事,而梁隽臣住院的事情却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过。
可见梁家是拿沈希夷深陷舆论中心来保护梁隽臣。
“所以结婚有什么好的,特别是这种嫁入豪门的,简直是赌博。”黎书禾说着话,心里越发庆幸自己对谈恋爱不热衷。
他们这行的艺人,多少人也是因为谈恋爱结婚翻车的,太可怕了。
“梁隽臣还是在意她的。”盛薏不会看错的,从小认识梁隽臣,爱一个人的样子是很不一样的。
黎书禾摇了摇头:“但愿吧,如果能交换,我希望用我所有的姻缘去换我大红大紫。”
盛薏透过后视镜瞧她:“你事业心真是强的可怕。”
内娱多少人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身体也因为纵欲变得很差。
但是黎书禾从不参与那些场合,一门心思的拍戏,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剧组拍戏,简直是个戏痴。
“你不知道,一个人站到顶峰的时候,一览众山小,是多么壮观的一幕。”黎书禾无数次想象过这个场景。
她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现在年纪正好,沉淀的刚刚好,她的机会应该也快来了吧。
盛薏笑着:“你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黎书禾看着她,欲言又止,算了,她们本来也不是一样的人,盛薏能从盛家破产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自己的事业,就已经很好了。
“你跟温烛,还在纠缠?”
“我已经尽量避开了,他顶着跟唐家的婚约,不能明着怎么着。”
温烛就算是想把她抓住关起来,也没这个机会,盛薏基本不独处,不是跟黎书禾在一起,就是跟工作人员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忙,晚上也是跟黎书禾睡一张床。
温烛那么一个低调的人,是不愿意跟明星扯上关系的,他不喜欢麻烦。
“那就好。”
送走盛薏跟黎书禾后,沈希夷在庭院中呆了几分钟,然后才转身回屋。
她上楼去拿手机时,发现梁隽臣正穿着浴袍站在桌边低头看她的手机,这个时候手机亮着,消息送进来的声音响了好几声。
沈希夷过去伸手想要拿走手机,被梁隽臣的食指按住了手机。
“黎书禾邀请你参股她的工作室。”梁隽臣的声音平静温和,听不出喜怒。
沈希夷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要是不同意,我不会参股的。”
梁隽臣盯着她,刚洗过澡,仿佛也洗去了他身上的戾气,人看着温和顺毛了很多。
他这张脸俊的没得挑,身材也好。
生过孩子,经历一番后,沈希夷也学会了欣赏,男人长得赏心悦目,的确是很养眼。
“你就这么怕我?”梁隽臣不喜欢现在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沈希夷。
刚刚在楼下庭院里,她笑的可是很灿烂的,怎么一见他就紧张。
沈希夷摇头:“不是的,我就是怕你生气。”
生气过头又晕了怎么办?她可不想做梁家的罪人。
梁隽臣妥协似的垂下肩膀,然后又抬手朝她勾了勾手指。
沈希夷咽了咽口水,迈着小步子走到他面前,很是乖巧。
男人的头低下来时,沈希夷几乎下意识的想要退一步,可是下一秒自己的腰就被男人的大手扣住了。
他还是强势的吻了上来,不管她愿不愿意。
柔软的触感在不断的催动沉寂已久的欲望,那男人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直接表达自己的欲望。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点拘束,显得小心翼翼。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水到渠成,沈希夷还是将他一把推开。
梁隽臣眸色阴沉了一瞬,眼中欲色难消。
“你现在才是出院没多久,不能这样,要是激动容易出事的。”沈希夷紧张的望着他。
她的担心是真的,但是刚刚推开他时,又是那么决绝。
梁隽臣深吸了口气,医生的话他当然还记得。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男人的强势令人窒息,沈希夷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忘了呼吸。
“希夷,我该怎么做才对?”梁隽臣是个多么偏执的人,其实没有人知道。
眼前的女人拒绝他,也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他了。
或者说他们现在还能维持着这种平稳的关系,是因为孩子。
大多数女人的软肋都是孩子,这一点沈希夷没能免俗。
其实只要孩子一直在梁家,沈希夷大概率也不会离开他。
可是他又很不甘心,得到一个人,不光是只是身体而已,毕竟肉体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就是对精神欲望的渴求。
“再等等吧,我不想你有事。”沈希夷垂着眼帘往后退了一步,她的下巴也从男人手中离开。
梁隽臣看着自己有些空档的手,恍然失笑:“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听到这儿,沈希夷不由得松了口气,转身准备走。
“希夷,等等。”梁隽臣又叫住了她。
沈希夷顿足,梁隽臣转身去自己的衣服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木质礼盒。
然后打开,里面一条祖母绿翡翠无事牌项链。
梁隽臣拿着项链戴在她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将沈希夷的有些游离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南边的玉很出名,这是我买了一块原石切出来的,料子不错,其余的我给你打了手镯和戒指,后续会有人送过来。”男人给她戴好项链后,将
她的身子扳正。
沈希夷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这条冰冰的吊坠。
“这是无事牌,希望你以后平安无事。”男人看她的眼神极其温柔。
她那么多旗袍,有几条和这祖母绿很配。
沈希夷咬着唇不知道说什么,这样成色的祖母绿有多贵不言而喻。
还是原石开出来的,不知道要买多少块石头才能出这样的料子。
“你这次去南边,是为了什么事?走的那么匆忙,都没跟我说一声。”
这么贵的项链,沈希夷戴着还是觉得开心,顺便关心了一嘴他这次出差。
梁隽臣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淡淡道:“是一点重要也不重要的事。”
这个解释和听的沈希夷忍不住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沈希夷还是能感觉出来梁隽臣这次回来,有点开心,似乎处理了什么重要的事。
“这段时间,南城好像一下子安静了。”沈希夷没想到当初梁靖对她动手这事儿没能传出热度来。
现在回去搜之前的视频,一点也搜不到,被删的干干净净。
可能是她不经意间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她想了很久,终于有了结论。
“安静一点不好吗?闹哄哄的多麻烦。”
沈希夷定定的望着他:“你是不是怀疑你爸当年做局杀你母亲?”
毕竟关于当年绑架案的相关资料她也是在梁隽臣的书房里偶然看到的。
那段时间这个资料一直在所有文件的最上层,一眼就能看见,不也是她故意要偷看的。
梁隽臣眸色暗了暗,却没有否认。
那个案子一定是被他看了无数次,无数次的猜想,才会怀疑到梁靖身上。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梁靖当着那么多人打了她,当晚也有人曝光了视频可是短短几个小时,视频就被删的干干净净。
也没有舆论起来,这事儿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因为她说了一句,梁靖当年可能故意杀妻,这才是关键词。
梁隽臣瞧着她忍不住的聪明劲儿,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我把他打成那样都没闹到网上去,他还是害怕陷入舆论旋涡,所以他现在想休战。”
相关单位一直想要找梁家旗下公司的麻烦,但都无功而返,这对梁靖来说不是好消息。
所以现在他换一种方式了。
“他如果真的设局杀了你母亲,你该怎么办?”
男人唇角带着笑意,讲出来的话冰冷刺骨:“那他只能死了。”
关于温静,他没说,当年他母亲遭受过的一切,他要温静加倍体验。
沈希夷咽了咽口水,看着这样面带笑意却心思狠厉的男人,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察觉到沈希夷身体的僵硬,梁隽臣缓缓收回手,如果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残忍的人,她应该会逃跑吧。
“入股黎书禾工作室的钱,我给你出,她现在正处于事业转型期,需要钱。”梁隽臣说完就往衣帽间走去。
沈希夷还没来得及说句话,男人已经进了衣帽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
沈希夷想了想又觉得没所谓,他们现在是夫妻,什么都是共有的,不用白不用。
当晚梁隽臣还允许沈希夷出去和她们小聚了。
梁隽臣在家自己带孩子倒也像个奶爸,梁晋生过来时,就看到梁隽臣抱着孩子正在举高高,孩子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梁晋生看着这一幕,莫名有点恍惚。
梁隽臣抱着女儿转了一圈才发现梁晋生进来了。
“三叔怎么过来了?有事?”
“我是来找沈希夷的,她姑姑不太舒服,想见她。”梁晋生眉间有一缕燥意。
梁隽臣抱着孩子缓缓走到他面前:“我看三婶不是想见希夷,她是不想看见你。”
“沈希夷在哪儿?”
“出去玩了。”
梁晋生:“你说什么?”
“别说现在她没有心思逃,就是有心思逃,她也没这个本事从我的手掌心逃出去。”
“你二叔说让你把她手里的股份收回来一些,你做了没有?”
“三叔,咱家不差那点股份,何况她也只是参与分红而已。”梁隽臣有些不悦,说到底这是自己的家世,二叔管的未免有点太多了。
梁晋生本来也是不管这事儿,但是梁青松郑重的跟他说过,他才会提醒梁隽臣。
“随你便,她回来记得让她过来一趟。”

梁隽臣忍着自己想嘲笑的冲动,在医院那会梁晋生多霸气啊。
趁着他不能动弹,把沈希夷每天都关在医院里陪他,他这么干,沈思绵怎么可能会饶了他。
他这纯粹是自作自受。
梁晋生离开时,明显感觉很落寞疲倦,这几天被沈思绵折腾的够够的。
现在的沈思绵身体养好了,力气也大了,有时候她动手的时候,真的防不胜防。
梁晋生回去之后在南院的前厅坐了很久,一直等一直等,想等沈思绵睡着。
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还没起身回房,沈思绵却先出来了。
“希夷呢?”她的声音出现的突然,她这个人出现的时候根本没有声音。
梁晋生低头看了看她的脚,她果然是光着脚。
“怎么不穿鞋?”
沈思绵红着眼睛继续问:“希夷呢?”
梁晋生抬眸望着她,看到她表露在脸上的不满和怒意,轻叹了一声:“希夷出去玩了,皓月楼只有隽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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