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芥点点头。
刮，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虽然他们可能不差那些彩票刮出来的钱，但是刮彩票得来的钱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云峰道长带着两个弟子等在门口，见到祝芜双手作揖。
“祖师，里面已经安排好了。”
“嗯。”
第一次听到对方称呼祝芜的仇芥，眼底浮现一抹惊讶，不过转瞬即逝，安安静静的跟在祝芜后面，沈昭的旁边。
三清殿。
祝芜点燃自己做好的线香，拜了三拜，插在香炉里。
香烟徐徐上升，祝芜跪坐在蒲团上。
按照人间和上面的时间换算，祝芜是一年来这里一次上香，实际上对师父他们来说就跟在上面每日去面见的习惯差不多。
沈卿宴跪坐在祝芜身边的蒲团上，微微在祝芜身后几分，垂眸，神情恭敬。
“我们不需要进去拜拜吗？”
仇芥小声跟沈昭说道。
“去，不过等祝女士出来后让咱们进去的时候再进去。”
沈昭说。
虽然他不知道祝女士为什么这么安排，但是肯定有祝女士的道理，他们跟着做就是了。
“好。”
仇芥也不问那么多，点点头应下。
云峰道长的目光落在仇芥身上停顿一瞬。
新上任的活无常吗？怪不得祖师把人带来了呢。
天赋倒是个不错的。
仇芥突然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脊背不由得挺直了一些。
不知道是谁在看，但是好好表现应该就可以了吧？
沈卿宴是最先出来的，祝芜还要一个人在里面待一会。
【在下面玩的开心吗？】
这是大师伯。
“挺好的，比在上面有意思。”
祝芜笑着说，还是当人更好玩。
【哼，可不是嘛，都乐得忘了为师了。】
祝芜：……
祝芜：“师父，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你的神龛上面挂小彩灯的。”
玄清（上清）：……他不要脸面的吗？！
【逆徒！！！】
太清和玉清对他的叛逆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应该没有那个神仙会喜欢在自己的神龛上挂小彩灯了。
祝芜觉得她本来就已经够叛逆的了，但是没想到她师父比她有过之而不及。
在这一点上，她还是输给了自家师父。
玄清：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要沾染一下凡间过年的喜悦罢了。
上清/太清：不，你不想，不要拉低我们的格调啊！
祝芜看着三个师长在那吵吵起来了。
祝芜眼神无奈，唉，还是她最稳重。
祝芜突然感觉到脑袋上被敲了一下。
祝芜：QAQ
又偷听她心里的想法。
玄清：不，为师没有，是因为你的表情就代表着你没想什么好东西。
祝芜：诽谤！这是对我的诽谤！
沈卿宴在门口看着祝芜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里面就只有祝芜一个人在那，却感觉到里面好像……很热闹似的。
去年过年的时候沈昭没有进来，不过在青云观的时候也进到三清殿去拜了拜。
过年期间还是第一次来。
沈昭这次是和仇芥一起的。
进去之前，仇芥还有些不确定。
“我也一起进去吗？”
仇芥的声音很轻，抿了一下唇瓣，不确定的看向祝芜。
“来都来了。”
祝芜说道，让两个人进去。
来都来了，真是华夏人劝人最好用的话术了。
仇芥和沈昭乖乖巧巧的上香，看着香烟往上直直的飘着。
仇芥根据自己为数不多的玄学知识想到：这应该是满意他们的结果吧？
出了三清殿，沈昭就带着仇芥前往财神殿了。
“对了，还有月老殿，你要去拜拜吗？反正你都成年了，不算早恋。”
沈昭调侃道。
“你要是想去也能去，不算早恋，算商业联姻。”仇芥眼底染着笑意，促狭道。
沈昭：“……我还是拜财神吧。”
他现在不需要感情，只需要钱。
沈卿宴倒是有些意动，看向祝芜：“要不我们两个去月老殿？”
“怎么？你也想拜拜？”
祝芜好笑的问道。
“嗯，求我们长长久久的。”沈卿宴认真的说。
“那沈先生不如拜拜我，说不定我会实现你的愿望啊。”
祝芜笑着说。
“也好。”
沈卿宴面对祝芜，附身和她额间相抵，一双桃花眸泛起涟漪：“那祝神仙感觉到我的愿望了吗？”
祝芜看着沈卿宴，眉眼弯起，感觉到了，他传来的愿力。
祝她……平安顺遂……

祝芜看着沈卿宴，忍不住笑：“是不是许错愿望了？”
沈卿宴也露出一抹笑容：“没有，这就是我的愿望。”
暗戳戳盯着这边的玄清他们。
玄清：……
咦，好腻歪。
【你们说我要是给我的乖乖徒弟换一个道侣……】
【那你就没有乖乖徒弟了。】
【……也不能这么说，小芜好像也算不上乖乖徒弟吧。】
玄清（上清）和玉清看向那边说话的太清。
太清面色如常，接受另外两个崇敬的目光。
“阿欠！”
祝芜打了个喷嚏。
沈卿宴一边给她拿纸一边问道：“怎么了这是？”
祝芜拿纸擦了擦，看了一眼三清殿的方向，撇撇嘴：“没事。”
沈卿宴顺着祝芜的目光看向三清殿的方向，很有经验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沈昭和仇芥看着这一幕，沈昭摸了摸肚子，本来上山有点饿了，现在又饱了。
“不用等祝女士他们，咱们先去刮彩票。”
沈昭招呼仇芥转道去了财神殿。
然后仇芥就看到沈昭特别熟练的跪坐在蒲团上面，然后拿出刮刮乐和身份证。
“财神在上，我叫沈昭，家住……身份证号是……”
仇芥：……
仇芥：好家伙，这是干了多少遍啊，这么熟练了。
“你刮出来过吗？”
仇芥跪坐在沈昭旁边的蒲团上忍不住问。
“刮出来过，不过不多，祝女士刮出来的多。”
沈昭叹了口气说，看样子十分羡慕祝芜。
仇芥没想到祝姨还会玩这个刮刮乐，好奇的问道：“那祝姨刮了多少钱？”
“祝女士就刮了一张，就刮出来了最大的奖。”
沈昭说道。
仇芥：那这个运气应该是不能复刻的。
财神爷（赵公明）面无表情：那是运气吗？不，那是我开的挂。
“别说了，一起刮。”
沈昭分给仇芥一叠，然后催促他赶紧刮。
仇芥：……真这么刮啊？那他需要说前面那些话吗？总感觉有点尴尬，想要脚趾扣地。
仇芥低着头开始刮彩票。
“啧，还没放弃呢？”
祝芜走进来看着他们在那刮彩票，眼底都是笑意。
“祝女士，你今年就别刮了，对我的打击太大。”
沈昭严肃的说。
祝芜想了想自己空间里面放着的金元宝，看向供台上的神像笑了笑，招了招手。
【师兄，好久不见呐～】
赵公明：……
昨天才见到。
祝芜：哦，是吗？
赵公明：……
果然还是师妹最闹心，不过……要比师父省心多了。
赵公明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随便给下面俩个小孩一点东西，然后就一溜烟的走了。
再不走师尊就要杀过来了。
“诶！我刮到了！十万！”
沈昭拿着刮出来的彩票直起身说道。
“我这也有，也是十万。”
仇芥把彩票递给沈昭。
“很好，今天所有消费，由咱们两个买单！”
沈昭一手揽过仇芥晃着手里的彩票说道。
仇芥：“不继续刮了吗？”
沈昭伸出来一个食指摇了摇：“不不不，我们要懂得适可而止。”
仇芥：原来如此。
“由你买单？”沈卿宴似笑非笑看着沈昭：“这是赚了很多钱啊？都能给我们所有人买单了。”
“爸，你除外。”
沈昭看着沈卿宴连忙说道。
沈卿宴挑眉：“这算是孤立我？”
“不，这是因为爸你实在是太有钱了，爸你看不上我这点小钱吧？”
沈昭抱紧手里的彩票。
沈卿宴瞥了他一眼，语调懒散：“放心吧，我还看不上这些钱不过既然你都说了，那么今天你请客……”
沈昭：“那你别买太多……”
沈昭小声说道。
沈卿宴看着他轻笑一声补全后半句话：“我买单。”
“那咱们大买特买。”
沈昭语气都上扬了好几个声调。
沈卿宴：……
仇芥：……
祝芜靠在沈卿宴身旁，笑得眉眼弯弯。
“你不去学变脸真是可惜了。”
沈卿宴一边抬手扶着祝芜一边朝沈昭说道。
沈昭嘿嘿一笑：“承让承让。”
沈卿宴轻哼一声，转头看向祝芜：“下山吗？”
“嗯，走吧。”
上下元一观的阶梯上的雪被扫在两边，时不时有松鼠跳过树枝，把树枝上的雪震落下来，发出飒飒的声音。
沈昭和仇芥走在前面，祝芜和沈卿宴走在后面，看着两个人相视一笑。
——————
春节过去，一切都照常进行。
仇芥趁着这段时间有空闲，白天去公司，晚上就离魂出去干活。
现在也是条件好了，也是干上了007的活了。
仇芥想到。
“仇芥。”
仇芥本来蹲在鬼门关前面的台阶上坐着，听到有人叫他，还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连忙站起身转过去。
仇芥看到来人，站的更笔直了一些：“判官大人。”
“今天的事务办完了？”
崔珏低眸看着仇芥问道。
仇芥：他是说做完了，还是没做完。
仇芥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办完了，今天的事情少，还有其他的无常使前辈在干，让我在这歇歇。”
“这样啊……”
崔珏看着仇芥不知道想些什么。
仇芥福至心灵：“判官大人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崔珏：嗯，不错，上道。
“是有点，你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
仇芥连忙说道，他在这里等着其实也有些无聊了。
还是去干点其他事情更有意思，特别这种事情还是地府的事情，平常都是他接触不到了。
“既然如此，跟本官过来吧。”
崔珏稍稍点头，转身迈步向前。
仇芥连忙跟上去，同时他也是第一次进到鬼门关内部。
之前他带回来的魂魄都在鬼门关这里进行交接。
鬼门关前面经常值班的是地府的牛头马面，负责把他们带回来的魂魄送进鬼门关，在牛头马面的看管下，即便是没有勾魂索，那些鬼魂也不敢逃跑。
对于仇芥来说，要说不好奇鬼门关内部的场景，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虽然好奇也没有尝试过进去。
对这种乖巧还有天赋的无常使，牛头马面他们也是对他稍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如平常的无常使在鬼门关下面的台阶上坐着，那他们肯定是不让的。

仇芥有些不解的看向崔珏，不太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崔珏手里捧着一卷竹简，宽大的袖口随着动作微微摆动，墨发被一根玉簪简单的束起，仇芥看着有些晃了神。
眼前这位不仅仅是地府的判官，也是真实活在历史上的人物。
“地府里面的场景，跟你想象的怎么样？”崔珏倒是很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倒是和书上写的很像。”
仇芥回答道。
鬼门关，奈何桥，孟婆汤……
仇芥的目光落在熬着孟婆汤的孟婆身上。
孟婆的形象也跟书上写的差不多，是一个老妇人的形象，但是却不让人感觉到暮迟，一双眼眸深邃，似乎有着无限的情绪，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似乎是察觉到了仇芥的目光，孟婆的视线看过来。
仇芥没来得及收回目光，正好和孟婆的视线对上正着，仇芥整个魂魄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好像闪过了不少东西，似乎是谁的记忆，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在孟婆收回目光的时候，那些东西又沉寂下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回神。”
属于地府阴神的气息随着声音传过来，仇芥一个震颤，猛然回神。
“呼——呼——”
仇芥深呼吸着，看着面前的崔珏，眼瞳渐渐聚焦。
“判官大人……”
“你看到了什么？”
崔珏问。
仇芥开口想要说什么，却又停顿住，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仇芥的眉间渐渐蹙起，眼中有着迷茫：“不知道……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但是，好像不记得了……”
“就是感觉，心里挺不舒服的……”
仇芥手渐渐握紧，那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像是在没有遇到祝姨和沈昭时候的感觉。
让人难受，如果他没有遇到过注意他们，可能不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就恰恰是因为他感受过，所以现在才难以忍受。
仇芥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判官大人，您的事情着急吗？我，我有点事情想要回去办。”
仇芥咽了咽口水说道。
即便这句话可能让对方不快，或者说不再用自己，即便连无常使都不能成为，但是他还是要回去一趟。
“不着急，本来也是带你进来熟悉一下路途，明天晚上再下来的时候，直接从鬼门关进来找本官，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到。”
崔珏声音平静。
“多谢大人。”
崔珏挥了挥手，仇芥迫不及待的跑了回去。
“一切的轨迹都在偏转，带他进来不会出问题？”
一道女声在崔珏耳边响起，威严又不失温和。
崔珏神情恭敬，低眉开口说道：“下官认为，既然轨迹已变，那么他已经不会走上那条道路了，而且没有在他脑海里留下任何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变故，即便有，不是还是芜君仙子吗？”
说到最后，崔珏的眼底带上几分笑意。
“你倒是想的好，也不怕小芜找你，让你欺负人家小孩。”
“下官觉得应该不能。”
“下次别吓着人家小孩了。”
“谨遵娘娘教诲。”
崔珏嘴角含笑，附身作揖道。
仇芥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仇芥摸了摸有些酸涩的心脏，紧紧抱着被子，平复一下心脏。
到底还是不安心，仇芥抱着枕头站起来，出门上楼敲门。
沈昭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懵，这才几点啊？怎么就有人敲门了？
沈昭看了一眼才蒙蒙亮的天，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拖拉着拖鞋往门口走。
“来了。”
沈昭打开门迷迷瞪瞪的看着仇芥。
“啊，仇芥啊……你干活回来了？怎么，怎么来找我啊……”
沈昭一边说着，一边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着了。
“嗯，今天收工的早，我在屋子里自己待着有些不舒服，所以过来找你……”
仇芥轻声说着。
“嗯？哦……哈欠，那你跟我一块睡吧。”
沈昭转身回去，半睁着眼往床边摸索，然后总算是摸到了床，一屁股坐下，然后躺下闭上眼。
“你直接上床就行……床大，够睡，我先睡觉了……”
沈昭说完就进入了梦乡。
看着沈昭困成这副样子，仇芥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关门进去，爬上床的另一边，把枕头放上去睡觉。
被子很大，够两个人盖的，沈昭困的失去意识的时候还没有忘了往旁边挪挪，给他留出一个地方，然后再把被子给他分过去一半。
仇芥躺在床上，本来没有想睡的，但是睁眼看着外边的天色，也忍不住慢慢闭上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熟了。
这一觉，两人都睡了很长时间，渐渐的，外边的天色都大亮了。
沈昭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梦到什么已经忘了，就是觉得不是什么好梦，不开心。
“他们还没起来？”
沈卿宴今天在家，这么半天也没有见到沈昭他们两个，不由得有些疑惑。
“我上去看看他们两个。”
祝芜放下手机往楼上走。
沈卿宴也跟上去：“我跟你一起。”
沈昭住在三楼，仇芥住在二楼，但是祝芜没有在二楼停留直接去三楼了。
沈卿宴跟在祝芜的身后，一起停在了沈昭的房门前。
门打开，里面的光线昏暗，只有半个帘子微微敞开，透露出一些光线进来。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沈昭睁开眼睛，那个梦也随之消失，只剩下有些沉闷的心情。
沈昭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祝芜，心情好了不少：“祝女士。”
“多大个人了，还撒娇。”
沈卿宴站在祝芜身后，看向沈昭说道。
沈昭撇撇嘴：“你年纪也不小了，不是还跟着祝女士撒娇。”
“我们那叫恩爱。”
沈昭：……
请容许他说一句，凑不要脸！！！
“祝姨，沈叔……”
仇芥也被声音弄醒了，睁开眼看到两人的时候还有些迷茫。
“醒了，昨晚收工早？”
祝芜没有问仇芥为什么在沈昭房间一起睡，只是问昨晚的工作怎么样。

沈昭听到仇芥的声音不对，转过头问道。
他越想越有可能，不然仇芥怎么可能凌晨过来找他睡，肯定是受委屈了。
“没有，就是，有点不舒服。”
仇芥小声说道。
“那让白柒去给你看看吧。”
祝芜抬手揉了揉仇芥的头，说道。
“好。”
仇芥感受到头上的暖意，安心了不少。
“我也不舒服。”
沈昭举手说道。
祝芜好笑的用双手把他的头发都给揉乱了：“你也去找白柒。”
“哦。”
沈昭抿了抿唇，把嘴角的笑意压下去。
沈卿宴：……
然后沈昭和仇芥就被带下去吃完起来的第一顿饭之后被送到了白柒的医疗实验室。
白柒看到两个人还搭伙来的，沉默片刻后开口：“谁不舒服？”
“我们两个。”
异口同声。
白柒：……
白柒深呼吸一口气：“都是哪里不舒服？”
“心脏。”
又是异口同声。
白柒：……？
仇芥的病还有传染的效果吗？不可能啊？她的诊断绝对不可能出错！
沈昭和仇芥也是面面相觑。
原来对方跟自己难受的地方一样。
“你先过来。”
白柒狐疑，先让沈昭过去检查。
等一系列望闻问切的检查后，白柒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白柒姐？我这是怎么了？”沈昭看着白柒面无表情的脸色有些提心吊胆的，不怕西医面色严肃，就怕中医一言不发。
白柒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什么事情也没有！一边待着去！”
沈昭：“……哦。”
沈昭挠了挠头，什么事情都没有？难道是因为他今天睡觉睡多了才这样？
沈昭在一边等着仇芥检查完。
仇芥和沈昭一样，很快就检查完了。
“你也没事。”
白柒语气幽幽的说道。
仇芥：“……是，是吗？”
“是！”
“你们两个没事就早点起去跑步去！省的什么事情都没有还来打扰我！”
白柒把两个人一手一个拎出去，然后“嘭！”的一声把两个人关在门外。
沈昭和仇芥相视一眼，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开口笑了，很快两个人在门口笑成一团。
白柒在房间听到两个人放肆的笑声，眼底浮现一抹笑意，还带着一丝无奈。
—————
“祝女士，我们回来了。”
沈昭和仇芥一起进到祝芜的书房。
“然后我们被白柒姐说了一顿。”
沈昭可怜兮兮的说。
简而言之就是说他们闲的没事才会这样。
“我看也是。”
沈卿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附和了一句。
沈昭：……
沈卿宴觉得自己可能不应该说那一句话，说完那一句话的结果就是，遭报应了。
今天，整整一天。
祝芜走到哪，沈昭和仇芥跟在那，就跟身后长了两个小尾巴似的。
导致沈卿宴自己跟祝芜贴贴的时间不长了。
沈卿宴看着两个电灯泡，眼眸微眯。
沈昭眼神飘忽，故意躲着沈卿宴的视线，装作没看见，仇芥的眼神也有些飘忽，但是他是因为感觉自己占了沈叔和祝姨相处的时间而有些心虚。
但是心虚归心虚，在沈昭拉着他站在祝芜身后的时候，仇芥还是十分诚实的跟着他过去了。
对于这两个小尾巴，祝芜只是无奈的笑笑，朝沈卿宴微微挑眉。
沈卿宴眼神幽怨的看着，祝芜忍不住笑，朝他眨眨眼。
沈卿宴还能怎么样？只能摊摊手什么也不做。
不过等到晚上的时候，沈卿宴把沈昭和仇芥都关在门外，表示他们要歇息了。
“老婆，我今天都没有抱到你。”
沈卿宴抱怨道。
“现在不是抱到了吗？”
祝芜眼底含笑，抬手拍了拍沈卿宴揽着自己腰肢的手臂，安抚他。
“不一样。”
沈卿宴跟祝芜咬耳朵。
这个“咬耳朵”既是一个形容词，也是一个动词。
“好了，他们也就是今天，明天就不会拦着你了。”
祝芜转身捧着沈卿宴的脸，在他脸侧亲了亲。
“那可不一定……”
沈卿宴小声说，靠在祝芜颈窝处蹭了蹭，就沈昭那个样子，他要是不说，能天天跟在祝芜后面。
祝芜也想到了这件事，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乖。”
祝芜故意用哄小孩的语气，摸了摸沈卿宴的头哄道。
那撸毛的手法就跟她摸沈昭和仇芥一样。
沈卿宴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看着祝芜。
祝芜脸上的笑容印在自己的眼中，不过不仅仅是眼中……
“那老婆今晚补偿我。”
沈卿宴俯身吻住祝芜的唇瓣，把她未说完的话堵回去。
祝芜眉眼弯弯，她本来也没有打算拒绝啊，毕竟，还挺舒服的。
祝芜抬手抱住沈卿宴，天色渐暗，风雨骤起。
—————（自行想象）
“真不可思议。”
沈昭一边和仇芥回房间一边说道。
“什么不可思议？”
仇芥有些不解。
“当然是我爸啊，他居然能忍受咱们两个缠着祝女士一整天。”
沈昭感慨道。
仇芥：……所以你也知道沈叔不喜欢咱们两个缠着祝姨？
其实仇芥自己也知道，只是……
大不了下次……少缠着一会儿……
仇芥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回到自己房间了。
昨晚在地府跟崔珏判官大人约好了要去帮忙干活，仇芥还记得，所以仇芥进到地府，灵魂自动换上无常使的衣服后，就直接进入鬼门关了。
门外的牛头马面也没有拦着，就跟没有看见一样。
昨天跟崔珏判官进来的时候，仇芥就是扫了一眼，没有仔细看。
这次自己进来，当然要好好打量一番。
只是……
只是仇芥说什么也不太敢看孟婆那边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看。
孟婆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仇芥，看了眼对方躲闪的眼神，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还是把孩子吓到了吧。
幸好那个小祖宗没有下来，不然又要把他们吓到了。
仇芥顺着崔珏当时给他指的道路往前走，渐渐的普通的鬼开始稀少，多出来的是那些巡逻的阴兵。
“来了。”低沉的男声响起。

崔珏语气平淡，但是内心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平淡。
崔珏看着已经恢复如常的小孩，内心暗暗提着的一口气也松懈下来。
还好还好，那个小祖宗没有跟下来。
他也没干什么，他紧张个什么劲。
而且，他这都是为了两个小孩好。
“崔判？崔判？”
仇芥看着崔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面色严肃，很可能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崔珏：的确是很大的事情。
毕竟祝芜有没有下来，对于地府来说是很大的事情了。
“走吧。”
崔珏轻咳一声，保持住自己身为阴神的威严，然后让仇芥跟他来。
“哦，好。”
仇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话的跟在崔珏的身后。
走进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物，里面摆放着的是万卷书籍。
竹简和纸张的书都有，看样子很有年代了。
“崔判，需要我做些什么？”
仇芥环视了一圈四周的书海，忍不住问道。
“跟着我就是。”
崔珏只是来取东西，手里捧着几卷书籍回来，然后递给仇芥。
仇芥捧着书，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
“知道本官是做什么的吗？”
崔珏在前边一边走着一边问仇芥。
“您负责阴律司，是负责执行地府律法的。”
仇芥不了解对方具体的工作流程，但是一些阳间能了解到的知识他都了解到了。
了解的渠道当然就是祝姨帮他找来的书。
书是京市的元一观借出来的，他上一次被借出来还是祝姨拿给沈叔看的，他看完之后要妥善的还回去。
不过仇芥有些惊讶的是，祝姨竟然也没有这种书。
可能祝姨不需要这种浅显的书……
祝芜：什么？这种书？这书还需要看吗？哦，对了，他们需要。
来自大佬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