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唇瓣嗫嚅，主要是想吐但是现在走不开。
“放心，我已经在你身上下手过很多次了，我这次慢慢的，一定给你切干净！”
林梦雯很有斗志的说道。
白柒：慢慢的不是更折磨人吗……
白柒忍不住开口问道：“林医生，这种……手术的目的是……”
“哦，这个啊，白医生你也知道，手术嘛，都是为了去除人体病变的器官，而这种侵犯学生的器官，这么不算是一种病变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梦雯一直是笑着的，同时她周围的阴气也越来越浓，怨气越来越深。
白柒不是战斗仙家，听着对方的讲述闭上嘴，任由对方发挥了。
白柒看着林梦雯那这个手术刀，将病床上这个‘太’字一步步变成‘大’字。
因为药物的关系，男人一直没有昏迷过去，硬生生忍受着痛苦，哦，不能说是忍受，只是因为他叫不出来罢了。
这就是所谓的阉割刑罚？反复阉割？
白柒沉默，微微偏过头，她想要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虽然医者眼里，男女平等，但是这种手术方式还是太超前了。
林梦雯倒是十分享受整个过程，就像是大厨做菜一样，先把最脏的东西切掉。
很快，整个手术过程就结束了。
“好了好了，放心，我还会给你安回去的。”
林梦雯看着男人已经毫无血色的脸，把手里的东西在他脸上拍了拍，然后拿到另一边上冲洗。
“太脏的东西，就要洗干净。”林梦雯自顾自的洗完后，拿出一瓶药液，白柒能感觉到上面的阴气，这应该是鬼市售卖的东西，只见林梦雯把药液淋在手里的东西上，然后再给他安上去。
林梦雯拿起小推车上已经穿好的针线，把这个点缝上去，看着熟练的动作就知道，这件事情应该已经干了好多次了。
“唔！唔！”男人摇着头，想挣扎，在这一刻，他宁愿晕过去，或者说，他宁愿死去，但是现在的他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去吧，记得明天再来治疗哦~”林梦雯微笑的朝男人说，去把医务室的大门打开，很快就有两个男生把男人从病床上拖下来，朝着门外拖走。
白柒一双眼眸有些呆滞：明天还来啊？
她只是一只岁数不大的刺猬，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种事情啊？

第452章 想死速来
林梦雯擦干净手，看到白柒呆滞的表情的时候还很和善的笑了笑：“白医生恐怕没做过这种手术吧，没关系，也没有什么技巧，越慢越好就是了。”
白柒：可不是越慢越好，钝刀子割肉，还是那个部位，这就算了，还得接回去，然后接着割，全程手术无麻，想死速来。
白柒朝着林梦雯笑笑，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给祝芜传递信息。
白柒：【呜呜呜，尊家，下次这种事情可以不带我来吗？】
祝芜翻着日记本的手微微停顿，这是怎么了？竟然把白柒吓成这样。
祝芜听完白柒说完前因后果，知道白柒为什么这样了。
不是吓成这样的，是恶心成这样的。
祝芜：……
【回去给你拿那个草药，当做精神损失费。】
白柒：【谢谢尊家，下次有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吧。】
虽然这种事情实在是恶心，但是尊家给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垂涎三尺。
毕竟上面的东西，即便是最简单的草药，功效也比下面的翻倍还要多。
祝芜看着日记，翻到她去医务室的那天，看来这个女生，也没有逃脱对方的魔掌，而且还是在她怀孕的时候，那么她所承受的，要比之前那些女生还要多。
毕竟那个医生，有恃无恐。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心智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小姑娘，能活下去吗？
鬼蜮里面现在是白天，但是太阳落在身上却完全感觉不到温暖的感觉。
就像是那个女生活着的时候，在学校里面，也是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这个鬼蜮，不只是她的怨气在支撑着，还有那些死在学校的鬼，甚至，还有在这所学校正在遭受非人待遇的学生们……
不只是她一个人的报复，是所有受压迫的鬼和学生的报复……
祝芜感觉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眉心。
啊，好多鬼啊，人家还是在因果允许范围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虽然没有去城隍告状之后再行事，但是人家背后是一只子母鬼王，城隍也没办法下手。
遇事不决……先休息会儿吧……
直到夕阳西下，晚饭后的学生在班级里上晚自习，每天晚上，都是最危险的，那些老师有的会被叫去办公室，没扣分到九十分以下，会活着回来的，但是也是遭受了生不如死的刑罚。
晚自习不需要讲课，但是需要有老师去班级看着。
祝芜被派去看其中一个班级，正巧就是当时跟那个鬼老师听课的那间教室。
尽管祝芜是新面孔，但是那些后排的老师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除了讲台上坐着的老师，门外还有巡逻的教导主任。
不管被谁抓住，都是要扣分的。
王继军现在就剩下九十分了，他今天肯定要被叫去办公室的，而且要是一个不注意再扣分，他就要死了，他还不想死，不想死……
王继军浑身颤抖，在广播响起“沙沙”声的时候，恐惧达到了巅峰。
“高二三班王继军，高二四班……”
一连叫了四个名字，在叫到王继军的时候，祝芜看到剩下的老师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
“不，我不想去，我不想去。”
王继军腿脚发软，都站不起来了。
但是不管他是不能去，还是不想去，下一秒王继军就被人操控一样，一步步往前走，走出教室。
一晚上，一个班级，只会有一个同学被叫去办公室,这一晚上，对其他老师来说属于平安夜。
祝芜看着教室门打开，外面是一片漆黑，王继军出去之后就没有了身影。
门槛像是一道分界线，教室里面的光芒是照不到外面的。
教室门又重新关上。
祝芜指尖在面前的讲台上轻敲。
一道小小的波动在指尖荡起涟漪，然后扩大。
一瞬间的时间，教室里就剩下了嵇玄然和岑樊，谈韵书和其他几个灵异部门的成员，还有后面十个老师。
剩下的全是空位，两个空间被分割开。
祝芜看着剩下的座位，思索着。
陈玉萱和闻人泠还有另外一个江省灵异部门的带队人在隔壁班，隔壁班还有看守的鬼老师，不过把她们两个还有那个带队人收进来倒也容易。
祝芜指尖再次一点，剩下的空位上突然出现三个人。
两个女生是陈玉萱和闻人泠，另一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好像是被传过来的时候还在做题，抓耳挠腮的，一时间空间变换还有些懵。
“邹叔。”谈韵书出声让对方回神。
邹柏这才猛然回神，看着讲台上面的祝芜，满眼的不可置信。
在鬼王的眼皮子底下开阔出一个空间？这是人能做的？
嵇玄然四人率先起身抬手作揖：“前辈。”
闻人泠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怪这些人，还要顾忌他们不能叫祖师。
谈韵书也带着人起身作揖：“祝前辈，劳烦您跑一趟。”
邹柏也不是看不清形势的，跟着谈韵书一起起身作揖。
这位祝小姐虽然没见过其人，但是其名和图片已经传遍他们这些灵异部门的部员，就怕不小心冲撞人家。
“我也就是顺便来捞一下小辈而已。”
祝芜坐在讲台后面的椅子上，抬手微微下压让他们坐下说就好。
谈韵书和邹柏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做不好还要劳烦人家玄门的前辈来捞，而且人家只是来捞小辈顺手来解决问题的。
嵇玄然听祝芜这么一说，抬手摸了摸鼻子，又让祖师帮他，回去他不会被师父他们打到屁股开花了？
“我们这是出来了？”
其中一个老师回过神，看着四周都是活人了，激动的就要往门口去。
陈玉萱伸脚把对方绊了一个踉跄。
“想死你现在就可以出去。”
陈玉萱看着对方气愤的样子，眉梢轻挑恶劣的笑笑。
男子唇边嗫嚅，手指颤抖的指着陈玉萱……不敢指，指向邹柏：“我，我出去后一定要投诉你们部门！”
“还想着出去呢？就你们干的那些事，出去也是在监狱里面待着。”
岑樊一手搭在椅背上，转身看着后面那些蠢蠢欲动的老师冷哼一声说。

第453章 鬼王现
看着陈玉萱的动作，加上岑樊的话，那些老师蠢蠢欲动的脚都停下来，收回座位里面了。
陈玉萱和岑樊相视一眼，然后看向祝芜等待指令。
哼，就你们这样的还不用我们家祖师浪费口水！
邹柏被指着投诉的时候内心是无语的。
这活真难干，又是好想辞职的一天，唉——
邹柏身后的队员看着自家队长这副可怜的样子，没忍住在他肩上拍了拍安慰一下。
祝芜看着教室又重新安定下来，接着开口：“我们玄门陈玉萱和闻人泠已经拿到了关键的线索，所在的鬼蜮鬼王是子母鬼王，谈队长，你们那边找到什么了？”
谈韵书有些羞愧，前三天他们一直在防止那些老师作死，那些老师以为他们进来了就可以无视那些鬼怪了，结果死了两个这才消停下来，却又因为救不出去他们对他们这些队员横眉冷对的。
这些天谈韵书也是十分的心累了。
在嵇玄然他们来之后，这些老师又开始蠢蠢欲动，但是嵇玄然他们可不惯着他这几个老师，被教训一顿之后也老实了。
他们找到的东西也就在这两天。
“我们找到了几本日记，上面记录的几乎都是记录这座学校老师的犯罪行为……”
谈韵书的话才说到一半，后面就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开口打断谈韵书：“都是他们胡说的！都是他们为了逃避学习胡说八道！我们是正经学校！”
谈韵书被打断，蹙眉，看向男人的表情不耐，要不是他们是官方的人……这活干的真恶心！
“这位……这位领导，我们可都是正经教学，这都被困在这里好几天了，我们还着急出去呢，我们老师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男人搓了搓手，朝祝芜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当然是看出来这一帮人都听对方的，他也是真想出去了，在这里……简直是屈辱！
“正经学校？”
祝芜抬眸瞥了他一眼：“你是说跪下给老师磕头道歉是正经学校？还是说医务室里面过期的药品是正经学校？又或者是说侵犯学生是正经学校？”
祝芜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每说一句话,后排的那些老师脸色就惨白一寸，直到再也说不出话，也不敢看向祝芜。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男人一张脸涨的青红，内心气得要死却又不敢说出话。
“真是不好意思，这位是我们玄门的前辈，是来捞我们的，不负责你们哦~”
陈玉萱这时候还不忘记笑嘻嘻的在他们心口上插一刀。
怎么跟我们家祖师说话呢！出去就给你画一个倒霉符！
祝芜垂眸，看向得意的陈玉萱，眼底划过一抹无奈。
“谈队长，你继续。”祝芜说道。
“好，我们来之前怀疑是在这片区域死亡的鬼做的，于是进来的时候带着资料，经过容貌比对，目前任教的鬼老师一部分是在这所学校自杀的学生，还有一部分对不上……”
谈韵书拿出来一叠资料，说完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能麻烦您说一下子母鬼王是什么吗？”
祝芜看向嵇玄然。
嵇玄然：了解！
嵇玄然轻咳两声吸引过来谈韵书他们的注意力，然后开口解释：“子母鬼王顾名思义，这是一对母子一同形成的鬼王，形成条件苛刻，修成后，母子两个都有着鬼王实力，母子两个不能分开，所以一旦对上，也就是相当于对上两个鬼王。”
两个鬼王？
一个鬼王就很糟心了！
不过，母子两个？
谈韵书想起来资料里面最悲惨的那个案件，女生名字叫云朵，很美好的名字，可惜，她的人生并不美好。
“鬼王的名字，叫云朵？”
“呲——”
谈韵书说出来这个名字，就听见桌椅移动的刺耳的声音。
后面的老师瘫坐在座位上，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是她呢，不可能的……”
“不能啊……明明校长已经找人了……”
祝芜在上面听的一清二楚。
祝芜看了一眼墙上钟表的时间，开口：“噤声，要把你们送回去了。”
“不……”
还有老师想要阻止，下一秒就回到了原本的班级，对上门外教导主任毫无神采的眼眸，几个老师都低头开始自顾自的做作业。
邹柏只觉得眼前一模糊，然后又重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眼前卷子的函数试题，邹柏只觉得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更是少了。
他宁愿去面对厉鬼。
生活会欺骗你，但是数学不会，因为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晚自习结束后，不管是谁都要回宿舍睡觉了，包括教师也要回教师公寓。
离开教学楼，祝芜和白柒会面，这个时候周围没有人也没有鬼了。
“尊家，医务室，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白柒轻声说道。
走了一个阉割的男人，还有其他人，只不过他们割下来的只是手指，不缝合，一天割一个，这些人里面，有男有女。
很难想象有多少学生遭遇毒手。
“尊家，今天就到这里吗？”
白柒忍不住问。
祝芜看着天边的月亮，月光惨白的照在路上，也照在他们两个身上。
“你先回去宿舍，有人在等我。”祝芜看向教学楼的天台方向，轻声说道。
“是。”
白柒看了一眼天台的方向，转身离开。
祝芜身形一晃，再次出现的地点就变成了天台上。
冷风吹过，吹起发丝在空中飘荡。
祝芜手臂搭在天台的栏杆上，没过多久，身边就出现一个穿着染血长裙的女生，她的怀里还抱着没满月的孩子，孩子的皮肤皱皱巴巴的，肚脐上挂着剪断的脐带。
“你故意让我察觉到。”云朵的眼眶是一片漆黑，没有眼白。
要不是祝芜晚上故意让她察觉到，她根本不知道鬼蜮里面有祝芜，这也代表着，如果对方想，这片鬼域的消失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建立鬼蜮，私自施加刑罚，你已经违反了地府律法。”
祝芜声音平淡。
云朵没听出来责备的意思，同样也没有听到宽恕的意思，但是这不重要。
“无所谓，我是不会放过这群恶魔的。”

“我也不是劝你放手的。”
祝芜的声音依旧很平淡，还带着一丝慵懒，就好像只是说今天的夜色不错，适合早点睡觉。
云朵看向祝芜的目光狐疑，竟然不劝她放手吗？跟小说里面写的不一样啊。
“你，不阻止我？”云朵不相信。
“我没有那么闲，但是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祝芜看向她，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的鬼胎身上。
云朵抱紧自己的孩子，警惕的看向祝芜。
“你这个孩子，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就彻底投不了胎了。”
云朵听到这句话瞳孔震颤，投胎……还能投胎……
“不，我们早就投不了胎了，那个狗东西为了防止我变成厉鬼找了一个邪修把我和孩子一起镇压在这座学校，要不是……”
要不是死亡的人数太多，怨气太浓重，那个镇压的阵法也是一个半吊子的，她也不可能修成鬼王出来复仇。
在修成鬼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投不了胎了。
怨气深重，是消除不下去的，这样的鬼，是投不了胎的。
“你觉得我厉害，还是你厉害？”祝芜发出了灵魂一问。
云朵：……
祝芜：“你觉得我说的对还是你说得对？”
云朵：……
祝芜看向寂静的校园：“不只是你的孩子，还有那些枉死在这里的魂魄，短时间内还行吗，但是一段时间长了，他们也染上了血气，到时候也很难再投胎了。”
“他们不像你，是已经修炼成鬼王，血气太重，他们的神智会越来越混乱的。”
直到内心只剩下杀戮这一件事。
“还有那些被你拖进来的那些学生的意识，即便现在你也给他们吃喝，但是阴气太重，他们现实的身体也撑不住多久了。”
祝芜把弊端给她讲了，至于怎么决定就是她的问题了。
云朵沉默片刻后开口：“如果我放过他们，等待他们的也就是牢狱之灾罢了，甚至因为他们有钱，有些罪魁祸首连牢都不会坐。”
“他们不会悔改的，即便是刀子割在了他们身上，他们只是痛了，所以才会后悔。”
云朵的声音很轻，但是一字一句却又很清晰。
祝芜想起来那些老师们，她觉得，云朵说的话很对，那些人，都不是会悔改的，不过……
“如果是之前有可能，但是现在那些人应该都逃脱不了牢狱之灾了，最先进来的谈队长是京市部门的，你制造的鬼蜮影响太大,那些人做的事情不会再被掩盖了。”
“这样啊，那那些家长呢？”云朵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虽然学校这些老师是畜生不如的东西，但是根本原因还是那些家长不管不问，助长这些恶人的气焰。
出去之后，学校倒闭，那些学生又会何去何从。
"不知道，也许有人长大后逃脱原生家庭的控制，也许一辈子也逃脱不了，但是之后的生活，都是他们选择的。"
祝芜说道。
祝芜的话让云朵陷入回忆中，她那时候也曾想象着，忍到高中毕业，忍到大学就好了，她会半工半读，逃离原生家庭，然后有自己的未来，虽然现在……
但是这么多学生，没了这所学校后，万一可以实现当初自己的想法呢？
“您知道，这座学校的校长被我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云朵对祝芜的称呼用上了敬词。
“他？他已经死了吧，作为害你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现在应该被你关在某个地方折磨。”
祝芜丝毫不惊讶的说。
云朵抬手摸了摸鬼胎的头，它朝着云朵露出一个笑容，只是嘴里都是尖牙利齿。
“是的没错，作为生身父亲，他的魂魄是小宝最好的养料。”
云朵笑着，月光打在她身上流露出一种母性的光辉，但是她所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这里现在并没有人。
祝芜：让人不寒而栗管我神仙什么事情？
“每天吃一口，不会让他死，也不会让他太好受。”
祝芜：……
祝芜觉得这个方法有一些似曾相识，跟白柒告诉她那个医务室的事情差不多，都是慢慢折磨。
“所以，现在这个孩子还能投胎吗？”
云朵看向祝芜。
她现在关心的就是这件事情，她之前有多么痛快，现在就有多么后悔。
她害怕那肮脏的灵魂在脏了这个孩子的轮回路。
“可以。”
虽然是咬那个人的魂体，但是实际上也就是吃了对方灵魂上的阴气，补补就没事了，还能接着去地狱受罚。
“你对这个孩子还挺好，不认为是它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吗？”
祝芜有些好奇。
她看过太多例子了，这种被……生下来的孩子天生就不被任何人喜欢。
云朵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神色复杂，她怎么能不怪，看到它就一直想起她不堪的人生，悲惨的死亡。
但是在镇压的暗无天日中，日日受折磨，也是它一直陪着自己，甚至后来还帮她抵抗镇压的术法。
她没有错，这个孩子有错吗……好像也没有……
它也不想出生吧……在这场事故中，他们都是受害人。
罪孽，应该由那些加害者去承担。
“虽然我现在不怪它，但是说实话，我心里也有芥蒂，如果可以，麻烦大人给它送入轮回吧，至于鬼蜮中犯下的罪孽，有我一人承担即可，”
云朵朝着祝芜慢慢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
风拂过，吹起她们两个的发丝。
“你打算怎么办？”
祝芜知道她是要将这座鬼蜮收回去了，但是那些人，恐怕她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果然，云朵露出一抹笑容。
“他们当时怎么对待学生的，梦境里面，就会有人怎么对待他们，触感真实，日复一日，直到在地府再见的那一天。”
即便是离开了鬼蜮，他们也别想回归正常的生活，不管是在监狱还是在什么地方，都别想逃脱。
祝芜看着她有些疯癫的样子，忍不住想起那个导致她这样的校长，对方受到的惩罚，应该不仅仅是被吃掉魂魄这么简单吧……

这一晚上，那些老师进入梦境，开始体验自己施加到学生身上的虐待。
痛感真实，往后的日子也是如此，就好像，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座鬼蜮。
云朵要打开鬼蜮的时候，还有许多鬼魂不同意，他们都是遭受学校虐待在学校自杀或者被老师殴打致死的学生，因为是都是枉死，不甘的灵魂一直徘徊着这座学校，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怎么可能放弃呢。
云朵抬手让他们静静，表示可以给他们编织梦境，让他们永远生活在痛苦中，就跟没有离开鬼蜮一样，而且他们先去地府登记受罚，等罚期过了正好这些人渣的寿命也到头了，去看现场受罚。
其他鬼魂：？！！！！！
他们激动了，活着不让他们安生，死了还能现场观看刑罚？
好像……也不是不行……
“各位，我们还有下辈子，不能因为这些人渣脏了我们的轮回路。”
云朵如此说道。
第二天，那些老师又在鬼蜮里面待了一天。
这一天风平浪静，让这些老师感觉到心悸。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柒看着林梦雯给那个男人打下噩梦印记，完事还跟白柒骄傲的炫耀。
“之后的每天晚上做梦，他都会体验这种感觉！”
白柒：……天天阉割吗？这能受得了吗？不会受不了自杀吧？
不过这种结果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嵇玄然他们这天不需要再在教室里面坐着了，听从祖师的话去把那些弱小的阴魂收住，好带到地府。
这些都是弱小的阴魂，没有那么大的怨气，即便死了也不敢反抗，鬼蜮形成后也只敢在偏僻的地方看着那些老师得到惩罚，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嵇玄然他们在收这种小鬼的时候也听见了那些鬼老师兴奋的言论。
“我给他种下了一个骚扰的梦境，他不是喜欢骚扰学生吗？以后每个夜晚都会有人摸他。”
“诶，那个女老师不是觉得有女生稍微打扮一下就是勾引人吗？这回好了，我让她每天晚上都尝试一下被人扯头发拽耳朵的疼痛。”
“还有那个教导主任，三分人样尚未学得，七分官样栩栩如生，这会好了，我让他每天都在梦境里面伺候人。”
几个鬼老师，也就是死去的学生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但是说着说着，就沉默了下来。
一股怅然感在心里百转千回。
大仇得报，本来是大快人心，但是只有那一时间的兴奋，而后就是漫长的空旷。
他们看着鬼蜮的天空，这不是真实的天空，因为太阳的温度会把他们灼伤，那种温暖，这辈子也感觉不到了。
其中一个学生看着天空喃喃自语：“可是，我还想活着啊……”
“他们，来的太迟了……”
谈韵书和邹柏都听到了这句话，站在原地，仿佛脚底生根，不得动弹。
迟来的正义，终究是来迟了……
逝者已去……
嵇玄然看着这一幕，垂眸把说收好鬼的符纸放好。
“走了。”
嵇玄然叫着一边看着有些感性的陈玉萱和闻人泠。
“师兄，你还真是冷静。”
陈玉萱看着嵇玄然无波无澜的样子不禁说道，不愧是跟祖师待久了，现在嵇师兄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能做的只有度他们轮回，然后防止再发生这种事情。”
嵇玄然说道。
陈玉萱想着，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是官方那边的事情吧？
看向一边思索着的谈韵书他们，陈玉萱了然，好吧，最后那句话不是跟她说的。
一直忙到晚上，鬼蜮渐渐消失，外面真实的月光照在身上。
鬼蜮消失的时候，外面由云玉道长带队的人也看到了里面的人人鬼鬼，还有几具尸体。
谈韵书出去让灵异部门会医疗手段的人进来先治疗伤者。
顶着一众鬼怪怨恨视线，还要搬着死重的，罪孽不小的人，还要保证他们不能死。
老天爷，这个活是非干不可吗？
灯光把这片区域点的大亮，阴影处，是云朵和那些鬼怪。
尸体被裹尸袋装好送上车，其中一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
祝芜猜测这就是那位校长。
“您猜的没错，这就是校长。”
云朵见祝芜的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他不是喜欢做这种事情吗？正巧，医务室的那个也不是什么好鸟。”
祝芜：……？
祝芜犹豫的开口：“所以……”
虽然云朵的眼睛没有眼白，但是祝芜还是感觉到了她激动的神情：“所以我把他们两个凑一对了啊，轮流当0，恶人自有恶人磨，也省的祸害别人了。”
云朵觉得自己这个提议超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