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杀杀过后,先是来了个温情反转,紧接着开始十八.禁。
画面一变,男女主隐匿在森林中的豪华别墅,开始上演生命的终极大和谐。
别问为什么森林中莫名其妙会有栋现代化大别墅,因为这根本不重要。
不过,方黎猜想可能是为了给男女主提供各种场景以供表达思念之情。
于是,电影的最后十分钟,宛如打开了一部欧美小片片。
男女主各种du,把所有场景都用了遍。
那叫一个没完没了,难舍难分。
方黎这次也捂了眼,但指缝中的双眼瞪的乌黑溜圆,棕色的瞳孔熠熠生辉,散发出莘莘学子求知若渴的光芒。
怎么说呢,一百八的票价,就冲这最后十分钟,也能值回小一百。
欧美恐怖片确实不错,下回她还看。
看完恐怖片,走出影院的情侣全都面色发烫,气息凌乱,内心焦灼。
最后的十分钟给蠢蠢欲动的年轻人提供了接吻的绝妙时机。
方黎也红着小脸随着人流出来了,虽然她文看的多,但她片看的少,一时半会的,还真有点小羞涩。
而且男女主身材老好了,虽然重点部位都没露,但他俩各种乱do,让人看得热血怪沸腾的。
好在入场时买的冷饮还没喝完,方黎咬着吸管一阵猛喝,脸上总算没那么烫了。
傅行洲也有点燥热,但看方黎原本白白的小脸红的跟水蜜桃似的,出了影厅就开始狂喝饮料,感觉很好笑。
他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问她:“好看吗?”
“好看好看。”方黎意犹未尽的点头。
傅行洲一本正经的评价:“确实不错,尤其最后……”
听到他的震撼发言,方黎刚降温的脸蛋腾又热起来,虽然最后十分钟确实好看,但这是可以拿出来光明正大讨论的吗?
她惊慌的瞅一眼傅行洲,又赶紧低下头喝饮料,奈何饮料已经被她喝完了,一吸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更显得欲盖弥彰。
傅行洲顿了一下,继续道:“尤其最后男女主……”
方黎脸要烧开了,周围还都是人呢,她赶紧制止:“斯套普!”
傅行洲看她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还没说完呢。”
“别说!”方黎头顶开水壶冒烟,磕巴道:“那个,你自己慢慢品味就行……”
“好东西就应该彼此分享。”傅行洲坚持说下去,“尤其最后男女主……”
方黎抬手就要捂耳朵。
下一秒,只听傅行洲徐徐发表观后感。
“尤其最后男女主在互相以为对方已经死了的情况下,没有放弃希望,更没有忘掉对彼此的爱,而是各自单枪匹马和反派对抗,最终把加害他们的人全部反杀,我觉得这里最好看。”
方黎抬起的手不着痕迹的绕到耳后假装挠了挠痒,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扭头冲他假笑。
“对对对,我也觉得,这里最好看了,特别热血特别燃!”
傅行洲也笑起来,附和道:“嗯。”
危机解除,方黎心中暗道: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对,没错,说的就是她自己。
巧妙化解尴尬后,两人往电梯方向走,忽然,有个小哥哥的声音叫住她:“美女,请留步!”
方黎回头,只见一只硕大草莓熊,迎面朝她吨吨走来。
厚重的粉色身躯后,小哥哥艰难的露出一张脸,“您朋友寄存在这里的玩偶,刚才他走的时候跑太快,我没追上,麻烦您帮他带走吧。”
于是,这只草莓熊落到了倒霉方怀里。
这一刻,方黎杀了祁言的心都有了,这人上辈子绝对跟她有仇!
人走熊还在,就可着她一人坑了。
扔了吧,那傻子喜欢的不得了,而且这熊买着都要小一千,怪可惜的。
不扔吧,她抱着走路都费劲。
左右为难时,傅行洲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我帮你拿。”
十分钟后,劳斯莱斯驶出地库。
傅行洲开车,方黎坐在副驾,草莓熊端坐在后座,身上还规规矩矩扣着安全带。
二人一熊奇奇怪怪又和和美美的往方黎家的方向驶去。
途中,她总算想起来看手机,这才发现沈芊羽离开时给她发了微信,还有一个两万的红包。
没啥可说的,富婆姐姐才是真爱,其他人都是意外。
方黎也没客气,迅速把红包收了。
不然按沈芊羽的行事法则,绝对给她一顿好骂。
之前她有些不好意思再收沈芊羽的红包,结果被大小姐气的指着鼻子凶,气急败坏的问她是不是要跟自己绝交!
绝交是不可能的,方黎当场发誓,爱她一万年,沈芊羽才算消气。
收完红包,方黎立刻狗腿的回个句:爱你,么么哒!
沈芊羽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电影结束了?”她问。
“嗯,刚看完。”方黎担心,“你声音怎么听着跟感冒了一样,嗓子都哑了。”
沈芊羽顿了两秒才出声:“没感冒,睡觉呢……电影最后结局是什么?”
“杀了,都杀了!”方黎隔着5G信号转达剧情,忍不住和沈芊羽聊些姐妹间的小话题。
但碍于傅行洲在,她不好太放肆,于是转过身去,捂住嘴低声说:“坏人全死了,男女主大做特做,床都搞塌了!”
沈芊羽:“……”
看的不是恐怖片么,怎么还有这个?
方黎掩嘴,强烈安利:“最后十分钟老猛了,各种py,香艳得嘞!”
话落,方黎听见听筒对面传来一声噗笑。
很短促,戛然而止,仅一瞬,以至于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沈芊羽语速突然加快:“明天聊,我困了晚安拜拜。”
方黎听她沙哑的声音,关心道:“你是不是上火了,我这几天炖点绿豆汤给你送去……”
没等她说完,沈芊羽已经果断挂了电话。
方黎收起手机,扭头看了眼傅行洲,发现他向来如寒冬湖面般的面部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古怪,是从未有过的一种表情。
确切来说,介于不忍直听和一言难尽之间,很诡谲,也很复杂。
傅行洲太阳穴直抽抽,咬牙切齿在心底叹道:沈芊羽,你可真是能耐了!
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
哎,怪不得人常说,孩子大了不好管,千真万确!
罢了罢了,随她去吧,开心就好。
“明天聊,我困了晚安拜拜。”
她加快语速说完话,然后迅速把电话挂了,扭头推周时越一把,凶道:“不准笑!”
周时越被她推的就势后仰,双手撑在后面,露出既不夸张也不单薄的肌肉,凸起的喉结因为笑而微微颤动,很是性感。
“还笑!”沈芊羽瞪他。
周时越坏笑着挑眉:“没想到你和小姐妹私下聊天尺度这么大。”
沈芊羽耳尖红了红,明明他刚才对自己做的事情尺度更大,他还好意思反咬一口。
她倾身捏住他的下颌:“这点尺度算什么,我警告你,下次不准在我打电话时发出声音。”
也就方黎单纯,虽然嘴上荤素不急,其实什么也不懂,还以为自己感冒了。
要是换傅行洲那个老狐狸,绝对能听出不对劲。
再说了,她和周时越的床伴关系说不定哪天就结束了,还是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好,免得把事情搞的复杂。
她含羞带怒的一眼惹得周时越心尖一阵酥麻,抓住她细细的腕,张嘴咬了下葱白的指尖,难得没有反驳,而是态度积极的承认错误。
“抱歉,刚才实在没忍住,下次保证不再犯。”
这还差不多。
“对了。”周时越把玩着她的手指,“方黎说电影最后很好看,可惜你错过了结局,要不……”
他试探:“改天我陪你去看完?”
电影确实还不错,就是她没仔细看,错过了很多关键情节,倒是可以再去看一下。
沈芊羽点点头:“好。”
周时越眸光亮了亮,语气中含着隐隐期待:“明天怎么样,刚好周末。”
“不行,明天我有事,改天吧。”
沈芊羽说完,低头在他薄唇上印了一下,抓起浴袍就要下床,没能成功,因为身后那人突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声音沉沉的问:“干嘛去?”
还能干嘛,当然是去浴室,沈芊羽懒洋洋道:“洗澡。”
“别洗了。”
周时越缠上来亲她的肩膀,嗓音愈发低沉:“反正等下还要弄脏。”
沈芊羽皱了皱眉,想要骂他说话怎么如此粗俗,不过还没能开口,就被他细细密密的吻堵住了。
她嘴巴已经有些肿了,带着润泽诱人的水光,柔软的白玉上面红痕未消很快又覆上新的,微凉的手在她已经开始热起来的身上肆意作乱。
既然是床伴关系,那就无需客气,只用遵循本能。
沈芊羽只犹豫了一瞬,就转过身去搂住了他的脖子,扬起漂亮的脸蛋,眼神湿漉漉的看着他。
“最后一次。”她贴近他的耳廓吐气如兰,催促道:“快一点,结束后我还要回家睡觉。”
又是这样,提起裙子就瞬间变了个人,生怕和自己扯上一点做艾之外的关系。
周时越眸色暗了下来,那种烦闷的情绪又上来了。
他抚上她的脸,摩挲着,手指按她嫣红的唇瓣,低声冷道:“渣女!”
“骂我?”
沈芊羽作势起身,反被他扣住双手,狠狠按倒在床上,瞪着眼睛不高兴的看她。
沈芊羽感觉自己有些恶趣味。
比如,她很喜欢看周时越这种气急败坏的样子,蹙着眉抿着唇,微眯着眼睛看她,里面压抑着隐忍的怒火,特别性感。
让她有种为闺蜜报仇的痛快感。
一想到这个在外面板着脸一本正经骂人的家伙,被自己气的有火发不出,只能瞪着她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就莫名兴奋。
沈芊羽故意使坏,玩味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腹肌,顿时惹得周时越眸中火焰更甚。
不过她很快就尝到了自己刻意撩拨所带来的后果。
下一秒,周时越握紧她的手腕再度吻下来,但这次的吻比之前更汹涌更猛烈,带着几乎要把人吞吃入腹的气势。
沈芊羽的呼吸很快被掠夺,她侧头往后躲了一下,想要汲取一些新鲜空气,但被周时越一刻不停的又追着吻住了。
呼吸交缠,炙热滚烫。
她腰身发软,再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陷入无边浪潮。
原本的最后一次,变成了不知道几次。
沈芊羽到底没能走成,她有气无力的抽了周时越一耳光,咬牙骂了声:“混蛋!”
然后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周时越如愿把她拥入怀里,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嘴角一抹餮足的笑。
“渣女。”
他咬着她的耳朵,轻声低喃,然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凌晨一点的街道,车辆和行人都很少。
晚风穿过降下来的车窗吹到脸上,有种惬意的凉爽。
方黎余光偷瞄了一眼傅行洲,他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车窗上,另只手灵活的转动方向盘,动作很是随性,但又莫名性感。
两人闲聊了一会电影,言辞间能听得出,傅行洲是真的喜欢看电影,这让方黎很惊喜。
没想到她竟然和大佬有同样的爱好。
偶然说起一部她很喜欢的经典影片,方黎遗憾道:“可惜这些老片子电影院都没有重映,只能在电脑上看,视觉效果差了不止一点。”
“我家有专门的影音室。”傅行洲趁机邀请,“你可以来我家里看,效果跟电影院一样。”
“啊?”方黎错愕一瞬,紧接着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
语气自然而不失礼貌:“我就随口说说,不用麻烦了。”
她怎么可能单独去傅行洲家看电影,是嫌自己之前在他面前丢的脸还不够多吗?
那天晚上的一幕幕,她都恨不得自己脑内有个电脑程序,可以直接按删除键彻底清除。
想起来都想钻地缝,哪还敢单独跟他呆在一起,是嫌自己社死不够彻底嘛。
恰逢红灯,傅行洲扭头看了眼方黎。
女孩挺翘的鼻尖,和无意识微微嘟起来的粉嫩唇瓣,让他有点热。
他承认,他此刻有很多疯狂而罪恶的想法,但他的小兔不仅无知无觉,还困在别人的领地,礼貌而客气的将他拒之门外。
不急,他会一点点让她进入自己的领地。
傅行洲隐去眸中的晦涩,和煦的笑笑:“改天喊着芊羽一起,人多了热闹。”
果然,一提傻丫头,方黎眼中立刻浮现亮光,扭头对他高兴的笑:“对对,喊着芊羽一起,她也很喜欢看电影,你俩绝对有很多共同话题。”
“嗯。”傅行洲点点头。
心里却在吐槽,那丫头就喜欢看动画片,自己跟她能有什么话题?
不过,她的名字倒是挺管用。
既然方黎对他俩有误会,那不妨利用这个误会,让她一步步踏入自己设计的圈套。
一定很有意思。
车子驶到小区门口停下。
方黎刚把安全带解开,傅行洲递过来一样东西,是餐厅活动时赢的那对白金戒指。
“给你。”傅行洲表情自然道。
“不不,我不能要,你给芊羽。”
方黎摆完手,还朝他意有所指的眨眼睛:“这是情侣对戒,你俩一人一个刚刚好,多般配呐。”
傅行洲听懂了也装听不懂,胡乱编了个蹩脚的理由:“她不喜欢这种廉价的东西。”
沈芊羽惨遭亲小舅无情拉踩,简直无妄之灾。
但这理由却很有说服力,起码把方黎忽悠住了。
因为大小姐穷的只剩钱了,日常就是吃饭睡觉买买买,她身上随随便便一件饰品,单价就没有低于六位数的。
这种餐厅赠品,表面标榜好几万,其实价格得折一半。
沈芊羽看不上也在情理之中。
方黎犹豫间,傅行洲假意道:“既然没人要,那就扔了吧。”
说着将盒子在指尖转了一下,做出一个要抛出车窗外的动作。
方黎立马急了,一下子扑过去,双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手,连声道:“扔给我扔给我!”
她手小,白白嫩嫩又很软,包裹住自己的感觉像被一朵云捧住。
傅行洲隐去眼中志在必得的笑意,故意逗她:“你不是不要吗?我可不喜欢强人所难。”
“谁说我不要了。”方黎自己打自己脸,“我就是客气一下,我要!我喜欢!”
说着,用了点力把戒指从傅行洲手里抠走,生怕他真给扔出去了。
折一半也不少钱呢,真要扔了,她能心痛的睡不着觉。而且,之前他那小白狗还把自己即将捡到手的“垃圾”给吃了,赔给她俩小戒指也不为过。
方黎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只有小小一只戒指。
另一个呢?
她疑惑的抬头,傅行洲不经意的亮出自己的左手,那颗男士的白金戒指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戴在了无名指上。
他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匀称有力,简洁淡雅的素圈平白被他带出了价值百万的贵气。
方黎心中暗叹,这小赠品跟着他也算是逆天改命了,瞬间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傅行洲将目光移到自己手上,淡定自若道:“我试了一下还挺合适,这个我就留下了。”
当然得留下,不然送给那个蠢货情敌吗?
“是很合适。”方黎由衷点头。
她试想了一下这戒指要是落到祁言那街溜子手上,指定能戴出路边摊十块钱能买俩的质感,白瞎了。
“你试试。”傅行洲提议。
方黎本来觉得这戒指平平无奇,被他戴的那么好看,瞬间有点心动,想也没想就拿出来往手上戴。
结果五个手指头试了一遍,只有无名指最合适,不大不小,刚刚好。
方黎伸出手自我欣赏,还别说,她戴上竟然也挺好看。
而且素圈有素圈的好,不仅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戴着还没有压力。
不像她之前刷顾临风的卡买的那大钻戒,戴上后她瞬间变娇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干啥都情不自禁翘着兰花指,半夜都恨不得留只眼睛站岗,生怕那钻一不小心跑了。
忒有负担了,她只得压箱底好生藏着。
不错不错,方黎看着自己的手,甚是满意。
不过她试完就取了下来,毕竟是情侣对戒,她和傅行洲一起戴算怎么回事。
傅行洲看她把戒指收进盒子里,表情变了变,语气很有些不满:“不是说喜欢吗,怎么取下来了?”
“我一向喜欢丢三落四,这么好看的戒指我怕弄丢了。”方黎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
谁知话刚落,傅行洲就伸出手,讨要道:“戒指戴在手上才有价值,你要不愿意戴的话就还给我吧。”
方黎立刻改口,麻溜把戒指戴上了:“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傅行洲抿了抿嘴角,这才满意。
两人互道“晚安”后,方黎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但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她困得脑子一团浆糊,也懒得多想,很快便沉沉睡去。
只是没想到,这一觉,她竟然做了个春天的美梦。
梦中,她成了一代女皇方则天。
在她的统治下,国家繁荣,人民安居乐业,一派盛世之景。
正当她慵懒的倚在榻上,听着靡靡之音,美滋滋的看一群肤白貌美的小哥身着绫罗绸缎翩翩起舞时,前方传来捷报。
边疆叛乱已被平定,邻邦为表诚意,特将王子送来和亲。
早就听闻该王子是名震天下的大美人,她当即凤颜大悦,令小言子速速将人洗干净送至自己寝宫内。
小言子“喳”一声退下,不多时,就将洗的香喷喷干净净的美人打包成鸡肉卷送到了自己榻上。
她立刻扑上去就要宠幸,谁料美人性格刚烈,咬着牙一脸悲愤,眼泪珍珠似的往下掉,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破碎感拉满。
还扬言她敢染指自己,就死给她看。
殊不知,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她当即就是一个强取豪夺的大动作,直接把美人给睡服了。
自此,两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
这梦做的,方黎直到第二天醒来,还在被窝里跟毛毛虫一样,幸福的扭来扭去,捂脸害臊。
嗐,都是昨天那电影给闹的。
云明月跟小区组织的旅游团出去玩了,方黎一个人在家。
她起床先给沈芊羽打了个电话,大小姐还在睡觉,一夜过去,嗓子好像更哑了,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这让方黎倍感担心,生怕她一个人病在家里没人管,嘱咐她再休息会,中午去给她送饭。
沈芊羽应下后,她先去厨房把绿豆百合汤熬上,然后开启大扫除模式,把家中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洗了个澡,时间刚好到中午。
她把煮的香甜软糯的绿豆百合汤用保温桶装好,又带了云明月卤的酱牛肉,沈芊羽说想吃她家附近的虾仁鲜肉小馄饨,她又马不停蹄去买。
准备齐全后,骑着小驴赶往目的地。
“急什么?”
周时越从背后搂住她,毛茸茸的头发蹭在她的脖颈处,爱不释手的亲吻她温热的肌肤。
“今天是周日,又没什么事儿,干嘛着急走。”
怀里的触感太过美妙,他一刻也不想松开,就想荒.淫度日。
但被沈芊羽无情的推开了。
这禽兽昨天晚上简直不要命的折腾她,早上五六点的时候,又勾着她来了一次,也怪她自己没定力,一不小心就被他撩拨的腰身发软,无力招架。
沈芊羽咬着被亲肿的红唇,咬牙切齿的骂他狐狸精。
周时越照盘全收,她骂他狐狸,他就回击说她小妖精,还说两人都不是什么善类,绝配。
简直浪到没边。
沈芊羽还记得方黎以前跟她八卦周时越时,口口声声说他是观澜出了名的禁欲系。
纯粹胡扯,没有实践根本没有发言权!
他哪里是禁欲系了,分明是纵欲系,披着斯文外皮的狼罢了。
沈芊羽恨恨的踹他一脚,起身捡起地上的浴袍。
怀里骤然落空,周时越半撑起手臂看着她往浴室走,不满意道:“你到底急着回家干嘛,难道家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野男人?”
沈芊羽扭头睥他:“野男人不就在这。”
听到这话周时越不但不生气,还挺高兴,这证明什么,证明大小姐的野男人只有他一个,独宠。
“那你回去干嘛?”
沈芊羽懒得跟他再废话,如实道:“方黎以为我生病了要去给我送饭,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她说完关上浴室门,很快,里面响起淋浴的水声。
周时越“啧”一声,很是无语,心中暗暗吐槽方黎怎么这么闲,看来还是工作太少了。
不行,必须得给她找点事做做。
于是他拿起手机,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字过去。
这边,方黎心中记挂着沈芊羽,小电驴骑的飞快,收到周时越发来的微信时,已经赶到沈芊羽家门口。
她对着手机猛挥拳头,暗骂老周不做人。
竟然现在问她要方案,还说今天下午六点之前必须交给他,客户急着要看。
方黎气的当即就要和他对线,谁知对方直接一个两千块的红包甩了过来,还温馨附言:加班费。
这下直接拿捏住了方黎的命脉,她二话没说把红包领了,狗腿道:好的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周时越这才满意,慢悠悠收回手机,嘴角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不一会,沈芊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他打眼一瞅就看到方黎的名字。
不错,挺上道。
他起身拿起手机,大摇大摆进了浴室。
沈芊羽在水雾中扭头,看到他立刻凶巴巴道:“不准进来!”
男狐狸精道行高深,万万不能再被他蛊惑。
周时越围着一条浴巾,斜倚在洗手台晃晃手里的东西,一脸无辜:“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只是好心来给你送手机。”
说完,往前几步递给她。
沈芊羽拿起浴袍穿上,推开他去外面接电话,方黎在手机那头问:“芊羽,你不在家吗?我已经到了,按门铃一直没反应。”
沈芊羽清清嗓子:“我临时有事出来了,等会就回去,你先输密码自己进去吧。”
方黎听她嗓子确实好像不那么哑了,放下心来:“你没生病就好,我就不等你了,有个方案客户今天急着要,我得赶去公司加班,吃的我放厨房了,你等下记得趁热吃。”
“谢啦,你去忙吧。”
沈芊羽不疑有它,忽又想起一件事。
叫住她道:“对了,这个月底二十六号你记得空出来,陪我去参加我家老头子的生日宴,老妖婆和小绿茶那天都在,新仇旧账,我一定要跟那对母女好好算算。”
“没问题,扯头花我最在行。”
方黎小跟班的责任感顿时油然而生。
通完电话,方黎麻溜把东西放好,骑着小电驴往公司赶,两千块钱的加班费,说什么也得拿下。
酒店房间内,沈芊羽收拾完就要走,周时越追上她:“我送你。”
有司机不用白不用,沈芊羽没拒绝,让他把自己送到了家门口。
下车时想起方黎电话里说给她带了一堆吃的,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吃不完也是浪费,犹豫了一下,她扭头问司机:“要一起吃午饭吗?”
周时越眼里一闪而过惊喜之色。
这还是沈芊羽第一次允许自己进入她的私人领域,他自然是愿意的,不,简直求之不得。
但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而是故作矜持的点点头:“既然你邀请我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切,还摆起谱来了。
沈芊羽立刻扭头下车:“爱来不来!”
周时越赶紧从驾驶室下来,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绿豆百合汤清甜可口,卤牛肉酱香浓郁,虾仁小馄饨鲜美可口,还有方黎顺路买的奶茶和蛋糕,一大半都进了周时越肚子里。
而投喂者本人对此全然不知,叼着小面包喝着苦咖啡,勤勤恳恳在电脑前赶方案。
还美滋滋的想,老周可真不错,有这挣钱的好事还知道想着她,以后她一定背地里少骂几句领导。
转眼又是新的一周。
自打那日电影院一别后,祁言那厮又是好几天没露面。
这天早上,方黎吃完早饭照例下楼去上班,恰好碰到他从外面回来。
上回煎饼果子,这回还是煎饼果子,一口下去大半个直接没了,活像饿了八百年。
人也跟流浪汉似的,衣服皱皱巴巴,短寸毛毛躁躁,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浑身上下散发出单身狗被工作摧残后的惨烈气息。
倒是没有再一路嘚吧嘚,而是双眼布满血丝,满脸写着疲惫,仿佛下一秒就能倒地上昏睡。
看到方黎也没再嘴欠,点点头算问好,然后三两口把剩下的煎饼果子吃了,眯着眼睛继续游魂一般往前走。
方黎把手里的牛奶塞给他,好心劝道:“你可悠着点吧,不行城管队的活别干了,隔三差五不是出差就是熬夜,看给你摧残的!”
祁言吸溜吸溜喝牛奶,朝她摆摆手上楼了。
方黎启动自己的小电驴,刚要走,这家伙又咚咚咚从楼上冲了下来。
拦住她车把问:“我熊呢?”
“什么东西?”
“草莓熊。”
祁言比划:“那天咱们在餐厅吃饭,我赢的那只草莓熊,寄放在售票处了,你没给我带回来?”
方黎想起来了,点点头道:“带回来了。”
“在哪儿?快给我,我要搂着我超可爱的草莓熊睡觉觉。”
祁言两眼放光,从游魂大变活人。
方黎被他这么一提醒,总算后知后觉想起来了,怪不得这两天她总感觉忘了什么事儿,敢情那天把草莓熊忘在傅行洲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