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姈身上被压着动弹不得,心中虽有准备,却没想到薛顺仪会这样疯。
 耳边响起了砸门声,很快就会来人救她了。
 薛姈稳了稳心神,看着已然疯癫的薛顺仪,神色极为轻蔑。
 “多可笑。”她不受控制地咳嗽出声,却用力嘲笑出声,“你娘亲已经失败,你竟还想顺着她的老路走——”
 “不许笑,你不许笑——”薛顺仪被激怒,下意识扬起手要打人。
 看准她松手的时机,薛姈拔下发鬓上的金簪,用尽全力赐了过去。
 薛顺仪吃痛,本能的躲了一下。
 薛姈连忙起身往门的方向走,此时浓烟滚滚,她只得努力俯下身子辨认方向。
 “岁岁,快跑,岁岁快逃——”
 跃动的火光裹着烟雾,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了娘亲的呼唤声。
 “岁岁,岁岁——”
 她呛了两口烟,却凭着声音的指引,似乎碰到了门框,然而薛顺仪也追了上来,抓住了她的脚腕。
 下一刻,门终于被砸开,她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来,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岁岁!”
 薛姈勉强睁开眼,眼前映出一张俊美的面庞,她嗓音沙哑得厉害:“皇上?”
 赵徽朝着她安抚的笑笑,身下的动作却利落,抬腿毫不留情地踢开了仍旧缠着她的薛顺仪。
 “没事了,没事了。”他一改在福宁殿的冷淡,他解下了自己的斗篷替薛姈披上,直接将她横打抱如怀中,柔声道:“朕来了,没事的。”
 提着水桶来救火的侍卫们很快扑灭了火,薛顺仪浑身狼狈地爬了出来。
 “你要知道的真相,还是由薛都督来告诉你。”赵徽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宛若看着一个死人。
 薛姈惊愕的转过头,她的亲生父亲薛景洲站在殿外。
 “岁岁,朕带你回去。”
 赵徽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真相,什么真相?”薛顺仪被火苗烧伤,浑身疼得厉害,还是硬撑着站了起来,她用力笑了出声。“爹爹,如你所愿了吧?那个贱人,害死了娘亲,她女儿又要害死我。”
 薛景洲走到她面前,往日里那张温和可亲的脸,此时充满了失望和悔意。
 他抬起手,这一次狠狠抽在了她脸上。
 巴掌声清晰的传开,尚未还未走出延福宫的赵徽听在耳中,却并未停下脚步。
 “爹爹,你打我!你竟然打我!”薛顺仪不敢置信的嘶吼。
 “当年你娘生下你后就损了身子,无法再生育。”薛景洲再看她时,眼中已是近乎冷漠的平静。“你外祖家式微,她亲手设计了那次下药,意图拿住我的把柄让我对她心生愧疚,好稳住自己的正妻位置。”
 “只是她失手了,薛姈的娘亲误喝了加了药的茶,将错就错被推了上来。”
 薛顺仪愕然瞪大了眼,拼命地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得知此事时,薛姈已经被记到薛景澜名下。错事已经铸成,为了侯府的安稳,我没有认回她们。”
 “你娘亲做了错事,你却是无辜的,我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薛顺仪无法接受,她不断的摇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恨错了人?”薛顺仪口中喃喃说着,她往后退了两步,却正好绊到门槛,直直往后栽去。
 “阿嫣!”薛景洲想要去扶时,已经来不及。
 薛顺仪后脑着地,摔在了青石砖上,双目紧闭。
 当薛景洲抱起她喊她名字时,她睁开了眼,下意识往后躲。
 “你是谁!别碰本宫——”
 福宁殿。
 当赵徽带着薛姈回来时,胡太医已经等在了殿中。
 经过检查,薛姈只是手腕上有被薛嫣掐出来的淤痕,喉咙里呛了烟不舒服,余下并无大碍。
 倒是赵徽急于去救她,衣袖被火苗燎到一角,手指上被烫出来水泡。
 “皇上,这药膏您要按时涂抹,日常要留神,别碰破了水泡。”胡太医从药箱中拿出了药膏,说明了用法。
 赵徽不以为意,薛姈在旁却听得认真,细心问要如何护理。
 待胡太医离开后,赵徽静静地看着她。
 “咱们之间的账也要算一算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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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今天双更达成~完结在即人也勤快起来了哈哈哈~
 狗子自己直男搞事伤了女鹅,只能自己去哄了[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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