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陌上人如玉  发于:2025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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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两个人是不是与苏毅安有关,她都不可能让他们拿到熊胆。
她拉开弹弓,瞄准树杈上醉酒呼呼大睡的黑熊。
四十多岁的男人和他儿子说完话,端着枪走到桦树下面,寻找最佳射击点。
白杜鹃拉紧弹弓,对准黑熊摊开的两腿中间……
手一松。
铁蛋正中黑熊要害。
黑熊嗷呜的一下就像诈尸似的在树杈上跳起来。
下面的两人毫无防备,吓了一跳。
黑熊跳起来的力量太大,树杈应声而断。
树杈和黑熊一块摔下来,正好砸在四十多岁的男人面前。
小玉情绪激动,本能的想要叫。
但它还没叫出声,嘴筒子就被白杜鹃握住了。
“定!”白杜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玉明白这时候不让它叫,它只能忍住。
“砰!”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惊慌中开了枪。
子弹打在黑熊身上,炸开点点血花。
但是没有用,只要不是致命伤黑熊就仍然可以战斗。
黑熊以为刚才是这人给了它一记痛击。
它的要害到现在还疼的要命。
它要让他死!
醉意未醒的黑熊摇摇晃晃,向着四十岁的男人就是一爪。
那人躲了一下,但是胳膊被扫到。
他惨叫着倒地,但又很快爬起来,往年轻人那边跑,边跑还边喊,“快,快开枪!”
年轻人早就吓傻了,拿着枪哆嗦着瞄准黑熊。
“砰!”
一枪打上了天,连黑熊的皮都没擦到。
“你个废物!”四十多岁的男人气的大骂,“快装子弹,快……”
然而黑熊这时已经扑了上来,从身后将他压在地上,低头啃咬。
“救我!”四十多岁的男人惨叫着。
年轻人脸色惨白,转身就跑。
黑熊还醉着,并没有去追他,啃咬了一阵它抓到的人后也倒在地上。
白杜鹃等了好一会不见黑熊有动静,被咬的男人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她从草丛里站起来,猎枪拿在手里,子弹上膛。
小玉紧跟着她。
白杜鹃先走到四十多岁男人倒着的地方,用脚把那人的猎枪勾起来,背在背上。
她必须保证这人如果醒来,手里不会有任何武器对付她。
收走了猎枪后,她这才蹲下检查那人的状况。
后脑勺上被熊撕开了老大一个裂口,已然是没救了。
白杜鹃松了口气。
虽然另一个人侥幸跑了,但她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敢算计昂帮爷爷,她绝不能放任这样的人以猎人的身份活动在大山里。
这人敢算计昂帮爷爷,有一天他就能算计她,算计其他的猎人。
隐患必须趁早铲除。
白杜鹃离开那人身边,靠近黑熊。
黑熊身体乱动,随时都能醒来的感觉。
她抽出腰间的猎刀,一刀扎进了黑熊的胸口。
黑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白杜鹃转头对小玉道,“去找杨建设和大白过来。”

“另一个人呢?”
“吓跑了。”白杜鹃把熊胆取出来装进木盒子里,“快点过来剥皮,吓跑的那人要是回来了跟咱们分熊肉,你给是不给?”
杨建设恍然大悟,“来了!”
这种情况,当然是不想多一个人分肉了。
看到黑熊胸口的刀口,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肯定是姐姐一刀杀掉的。
那两人又没出啥力,白得熊肉的话他心疼。
杨建设帮忙剥熊皮的功夫白杜鹃取了熊胆,还割了熊内脏去喂小玉和大白。
驴子歪歪见大白吃的狼吞虎咽,也凑过来闻闻,然后摇晃了两下脑袋退开了。
这味道它不喜欢,还不如去捡掉在地上的圆枣子吃来的香。
白杜鹃用熊肠子祭了山神后,这才跟杨建设一块分割起熊肉来。
熊皮卷起来用树藤绑起来放在一边。
熊掌单独切下来装进竹筐里。
大块熊肉装进驴子背上的筐子里。
最后就连小玉和大白的背上也都驮了些肉。
熊骨和熊头实在是装不下了,直接弃了。
两人牵着驴子带着两条狗满载而归。
大队的社员看到驴背上驮的装满肉的竹筐,一个个眼馋的不行。
“明儿中午咱们又能在集体食堂吃到肉啦。”
“是啊,今晚我可得少吃点,留着肚子明天中午吃肉。”
“得了吧,就你家里晚上喝的那点稀汤,两泡尿就尿没了。”
“说的像你家喝的不是稀汤似的。”
他们正说着话,大队的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后,喇叭里传来大队长于金生沙哑的声音。
【咳咳咳……全体社员注意了啊!现在有个重要通知,老少爷们都先撂下手里的活听好了,别过后跟我面前念叨说不知道……】
社员们全都停了手里的活。
在地里干活的人也都直起身,竖起耳朵听着。
白杜鹃以为是民兵们找到了莫大妮的尸体,但转念又一想,就算真找到了大队也不会在大喇叭里通知。
她和杨建设也不禁停下脚步,站在路边的大喇叭底下听着。
【咣当!】
喇叭里传来搪瓷缸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白杜鹃:“……”
看来这个通知真的挺急,于叔喝茶的搪瓷缸子都掉地上了。
摔掉了瓷儿,他肯定心疼的不行。
过了几秒钟,喇叭里于金生的声音这才又响了起来,“那个……啥……重要通知是,集体食堂,黄摊子了。】
此言一出,社员们全都愣住了。
白杜鹃却是一点也不奇怪。
她经历过两世,知道他们集体食堂会在这一年取消。
大食堂制度,实行的是吃饭不要钱,按月发工资。
可当时的情况却是,根本不可能按月发工资,而且工资时常拖欠。
1960年全国粮食减产,光是1960年到1961年前间,人口户籍净减1348万,后来有些学者测算,当时实际饿死的人口约为3000万。
再加上集体食堂管理灾难,一些地区的公社人员贪腐,平均主义的弊端也跟着显现。
劳动力每天只有420克的口粮,老弱每天只有280克,吃这点东西导致根本干不动活,也失去了劳动积极性。
大喇叭里头,于金生还在继续说着话:【大锅饭不造了,粮本儿你们自己都拿好了,就是那个印红戳儿的本本,揣好了别让耗子啃了。
县里特批了三百口大铁锅,谁家需要的赶紧到我这登记,来晚就没有了……行了,就这样……哦对了,黄大河,你把你家那腌酸菜的缸从食堂后院抬回去吧,都结蜘蛛网了。】
咔嚓一声,喇叭里响起电源切断的声音。
听完广播,有人高兴,有人失落。
高兴的是自己开火,粮食在自己手里,做多做少自己说的算。
不高兴的都是些懒汉。
平时本来就不怎么干活,还能吃上集体食堂,他们当然开心了。
自己做饭,粮食要凭工分去换,你干的少,粮食就得的少。
想多吃粮食,就得自己用东西去换,或是花钱买。
但是连工分都没有的人,哪来的钱?
其实从去年开始就隐隐有消息传出来,说是集体食堂要取消。
再加上粮食紧张,大队没敢一下子实行,而是慢慢来。
从一天三顿吃集体饭,到只管中午那一顿。
失落的人里头,就有杨铁牛一个。
他听完广播都懵了。
集体食堂没有了?
以前他家里单独开火是因为他经常受伤,伤了就得熬药。
所以他们家的灶台还保留的。
杨建设学会打猎后,家里条件好了,刘向红晚上还会给他炒个菜。
他再来口烧刀子。
别提多滋润了。
现在食堂取消了。
他就只能在家自己做饭,一天三顿……想想都觉得头大。
以前他从来没觉得做饭有什么麻烦的。
但自从离婚以后,他发现家里的活好像突然多了起来。
到处都是他换下来的脏衣裳。
破了的裤子越来越多,都没补,被他丢在炕头。
杨铁牛低头看向自己的腿。
裤腿上全是泥土,脏的不成样子。
可是他家里已经没有别的裤子换了,干了一天的活累的半死,他根本不想洗衣裳。
杨铁牛惆怅地耷拉着脑袋。
杨建设和白杜鹃经过田边,几个男社员好奇地过去瞅驴背上驮着的竹筐。
“哇,好多肉,这里头是什么肉啊?”
“熊瞎子肉。”杨建设回答道,“我们还摘了一点圆枣子,可惜实在是拿不动了,就随手捡了这点,你们拿去吃了就当解渴了。”
杨建设说着递过去了一把用树叶包着的圆枣子。
东西不多,但是个心意。
社员们高兴地接了,都夸杨建设懂事。
杨铁牛看到这一幕没靠前。
他以为儿子肯定会专门过来给他也分一些圆枣子。
但是等了半天,儿子被社员们围住了只顾着说话,就好像没看到他一样。
大伙看着竹筐里的肉心里痒痒的不行。
“太可惜了,集体食堂取消了,明天中午吃不上肉了。”
“哎,能不能晚一天取消啊,我想吃肉。”
白杜鹃安慰大伙道,“这肉本来就是我给大队打的,你们谁想要肉就用工分来换好了,我们先去找大队长了。”
白杜鹃和杨建设走了,众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各自盘算着手里那点工分能换多少肉。
一个男社员往嘴里塞着圆枣子,过来调侃杨铁牛,“你也真是想不开,怎么能离婚后把儿子给刘向红了呢,不然这肉你还不是想吃多少都有?”
杨铁牛也觉得自己亏了,但他向来好面子,不会在外人跟前承认自己后悔了。
“这有啥,那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就算离婚了老子问他要肉,他还敢不给?”
人们跟着起哄,“别吹牛逼了,建设现在跟的刘向红,人家是刘向红的儿子,还能认你?”
“他敢不认!”杨铁牛眼珠子红了。

第195章 当爹的威风不在
社员们继续捉弄杨铁牛:“刚才建设过来都没理你,也没跟你说话,圆枣子也没分给你吃……我看啊,他肯定是不认你了,你也得跟我们一样,用工分去换肉。”
杨铁牛哪能听得这种话,顿时火冒三丈,“他敢不认,老子抽死他!我现在就去找他要肉,你们等着!”
杨铁牛追白杜鹃和杨建设去了,几个怂恿挑事的社员嬉皮笑脸地。
地里干活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婶子私下议论,“你说他们这些人,干点啥不好,非要戏弄杨牛皮,明知道杨牛皮只会吹牛,还非得撩拨他一个傻子。”
杨铁牛憋着火,想要追上白杜鹃他们。
没想到白杜鹃他们走的还挺快,等他追上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大队部门口。
于金生笑着从门里出来和白杜鹃他们说话。
杨铁牛憋着的火就像遇到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
于金生看见杨铁牛气势汹汹地过来,然后又突然变的老实巴交的,十分诧异,“杨铁牛你有事?”
杨铁牛:“没……没事。”
于金生:“没事你来干什么?”
这个时间社员们还没下工呢,他巴巴的从地里跑来,肯定是有事。
白杜鹃和杨建设也都看着杨铁牛。
杨铁牛原本准备的对杨建设说的那些话,全都憋在肚子里,一句也吐不出来。
杨建设一下子就猜到他爹过来想干什么。
他爹的那点心眼子,他在十岁的时候就能看破了。
只不过他以前年纪小,看破说出来反而会挨一顿打。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长大了,他还能成为母亲的依靠,给她撑腰。
“大队长,我爹应该是来找我的。”杨建设道。
于金生看了看杨建设,又看了看杨铁牛,他也回过味来了,“行,你们有话就说吧,杜鹃啊,咱们去给肉过秤,还要算你和建设的工分呢。”
白杜鹃和于金生到一旁给熊肉过称。
杨铁牛眼睛瞄着不远处的于金生。
他虽然怕老婆,但他是个窝里横。
到了外面,他还怕“官”,怕比他厉害的人,比如白爷,甚至就连白杜鹃也让他有些畏惧。
现在杨建设站在他的面前,他想拿出些老子的气势来。
杨铁牛清了清嗓子,“建设啊,你们今天又打了什么猎物回来了?”
杨建设平静地看着他,“爹,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杨铁牛噎了一下,有些恼了,“我是你爹!我在和你说话,你就不能老实的回答吗?”
杨建设指了指身后,“都在那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杨铁牛板着脸,“我就想听你说,不行?”
“猎了头熊瞎子。”
杨铁牛羡慕的心里直冒酸水。
他做梦都想成为一个猎熊的大英雄。
可是他却连一头熊也没有猎到过,他的儿子已经跟着白杜鹃猎过好几头熊了,他怎能不妒忌。
“嗯,你做的很好,幸亏你把我教给你的都学会了。”杨铁牛挺直胸膛。
以往他这么说,儿子都会接着他的话递个台阶,表示自己的本事都是他教的。
这会让他获得极大的满足。
但是今天杨建设没有这么做,“爹,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有猎熊的本事能教给我吧?”
杨铁牛眼珠子霍然瞪大,“你,你说什么?”
“这头熊瞎子是我姐用猎刀捅死的,这样的本事爹你有吗?”
杨铁牛:“……”
这样的本事别说他没有,就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用刀去捅熊瞎子……这不是找死吗?
杨建设站在那里,看着杨铁牛一会白一会青的脸,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他的身高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超过了他的父亲。
他以俯视的视角看着杨铁牛。
曾经那个总是被父亲打压,生怕他过于优秀,超过自己的小小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敢独当一面的小小男子汉了。
“建设你过来。”于金生在后面喊了声。
杨建设没有再理会受到心灵打击的杨铁牛,转身来到白杜鹃身边。
于金生找来了记分员,给他们算工分。
白杜鹃单独留了半竹筐熊肉没有上交,于金生装看不见。
算完了工分,白杜鹃和杨建设牵着驴子和狗离开了。
杨铁牛还站在那没走,脸红脖子粗的。
于金生看到他就火大,“你到底有啥事,磨磨唧唧,能不能有事直说?”
杨铁牛被大队长这么一说心里更憋屈。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做为老子,连儿子都压不住了。
可是当着于金生的面,他又不敢发作,他嘴唇翕动了半天,吐出一句,“我想……用工分换点肉。”
于金生哼了声,“你那点工分换的肉都不够塞牙缝的。”
杨铁牛梗着脖子,“那我也换。”
于金生实在不想和他说话,“等下工后听通知吧,到时想换肉的一块过来就行。”
杨铁牛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回到地里时他突然捂着肚子,“哎呦,哎呦。”
“杨铁牛你怎么了?”一个婶子好心地问。
“我肚子疼,可能吃坏肚子了,我去趟茅房。”杨铁牛跑开了。
直到下工他才姗姗来迟。
于金生通知大伙可以用工分换肉,想换的人都排起了队。
有人注意到杨铁牛缩着脖子躲在人群后,想要离开。
“杨铁牛你要去哪?”有人叫住他,“你不换肉了?”
杨铁牛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那个……我有……”
“哦,原来你儿子真的给你肉了啊。”
杨铁牛想承认,但于金生就在那站着,他要是撒谎搞不好会被于金生说破。
到时更加难堪。
于是他露出为难表情,“我刚才拉肚子,肉是不敢再吃了,你们换吧,我回家去。”
说完他分开人群,逃也似地离开了。
等他走远,有人发出嘲讽的笑声。
大伙都不傻,是不是真拉肚子不能吃肉,大伙心知肚明。
如果真的是儿子白送来的肉,就算是拉肚子也要留下。
那可是肉啊,白给的吃着不香吗?
这天晚上,换到肉的社员家里飘出肉的香味。
杨铁牛闻着饭香味儿,心里直冒火。
没道理他儿子都能一头接一头的猎到熊,他作为老子却不能。
没道理啊!
为此,他一夜都没睡好。
快天亮的时候,他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
“我咋那么笨呢!猎不到大熊,还不猎不到小熊吗?这个季节的小熊也就比狗大一点,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第196章 借狗
杨铁牛第二天一早起来去上工,排队领农具的时候他找到黄大河,“大河,想不想上山?”
黄大河老婆最近刚怀孕,日子虽然过的紧巴巴的,但他的脸上全都是笑,“有空就去啊,我前几天捡了一篓子野栗子回来,丢火里烤熟了给我媳妇解馋。”
“捡几个栗子管什么用,要想解馋还得吃肉。”杨铁牛咂吧着嘴,“你不想吃肉吗?”
黄大河舔了舔嘴唇,“昨天我家没换熊肉,我本来想换来着,我媳妇说工分要留着换粮食。”
杨铁牛一拍大腿,“想吃肉跟我走啊,我带你去打熊。”
黄大河有些犹豫,“真的行吗?”
“我有枪,你怕什么?”
“你的枪准头不行,去年冬天咱们去叫仓子,你也没打中那熊啊。”
听了这话杨铁牛顿时来了脾气,“谁说我枪准头不行?那都是你叫仓子没叫好,再加上天冷,我手冻的没了知觉……这次我都想好了,咱们不打大的,专门打小的……你不知道,这个季节的小熊就比狗大一点,好抓的很。”
黄大河心动了,“那行,咱们什么时候去抓?”
“明天去,你记得找大队长请假。”
最近秋收社员们都很忙,谁要是不上工得找于金生请假。
傍晚时分,白杜鹃和杨建设回到大队。
这一次他们顺利地猎到了一头二百多斤的大野猪。
刚到大队部就见不少社员聚在那里,把于金生和大队书记围在当中。
“发生什么事了?”杨建设好奇地问旁边的一个民兵。
民兵道,“我们在山上找到了莫大妮的尸体,刚带回来。”
“是笨笨找到的吗?”杨建设问。
“是,笨笨挺厉害的。”民兵夸赞道,“真是条好狗。”
“那肯定的,笨笨可聪明了。”自己的狗被夸,做为主人别提有多得意了。
“莫大妮怎么死的?”白杜鹃问民兵。
“她被野猪咬死的,我们找到的时候尸骨都不全了。”民兵心有余悸道,“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跑到山上去。”
他们在人群后面说话的功夫,马春花和莫老太太不知怎么撕吧起来了。
社员们试图把她们拉开,但是两人薅头发扯衣裳,在地上咕噜成一团。
莫老太太:“我孙女死的不明不白,你们曹家得赔钱!”
马春花:“赔个屁的钱!你们家大妮懒的腚都带不动,天天想着偷懒……她私自上山死在山上,我们家少了个劳力动,你得赔我家一个儿媳妇!”
“赔什么儿媳妇,你儿子早就死了,死人配要媳妇吗?”
“你敢骂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大队书记黑着脸。
两个妇女打架,他是男人,不好亲自上手去拦。
社员拉架又都不用心。
曹铁军和白杜鹃退婚后,曹家和老莫家的名声在大队都臭了,所有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谁还能真心地帮着拉架啊。
马春花和莫老太太撕吧了好一会也没分出胜负。
马春花招呼自家男人,“曹永贵你眼瞎啦,看不见我吃亏了吗?你还怕老莫家能出来啥人帮她吗?”
曹永贵这才想起莫征程因为一千块钱的案子进去了,老莫家现在除了这个老太太就是三个孩子。
白梅、白香还有莫小宝。
三个孩子最大的也只有16岁,他们根本不可能帮莫老太太打架。
想到这曹永贵顿时加入战斗。
这一下莫老太太吃不消了。
人家夫妻俩揪着她打,打的莫老太太呼天号地。
莫老太太招呼白梅和白香帮她。
姐妹俩战战兢兢,只敢围着莫老太太打转,没一个敢上手打架的。
社员们也都跟着劝,“打啥啊,这姐妹俩瘦的来阵风都能吹倒,要是被打坏了还得给她们看病。”
莫老太太狠狠地啐了一口,“丫头片子打坏了也不要紧,反正都是赔钱货……白梅,白香你们赶紧的过来帮忙,小宝你躲远点当心别伤着你。”
众人再看莫小宝。
他早就躲到了人群后面,远远的看着,双手还在拍巴掌,“打打打……打起来了!”
众人:“……”
这倒霉孩子。
不帮自家人就算了,还跟着起哄看热闹。
搞不好这孩子长大了就是个白眼狼。
只不过这话大伙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没人会说出来。
白杜鹃和杨建设并没有掺和这事的打算,他们原本是想把野猪肉上交换工分,但是眼下这么多人聚在这,于金生一时半会也没空帮他们称野猪肉算工分
“姐,要不咱们回去吧。”杨建设提议。
白杜鹃点头,“今天肉就不上交了,你和干妈得空把肉处理下,我明天要上山去找我爷。”
晚上刘向红做了红烧肉和杂粮窝窝头。
三人在院里吃饭时杨铁牛来了。
白杜鹃和刘向红都坐着吃饭,谁也没动。
杨建设放下碗筷迎出去,“爹,你有事?”
这么晚了杨铁牛过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杨铁牛没想到刘向红居然连红烧肉都吃上了,再想到自己最近凑合的伙食。
蒸土豆,土豆汤。
他不禁怀念起以前的生活。
杨建设用身体挡住了杨铁牛的视线。
杨铁牛这才回过神,“那啥……我来借笨笨。”
杨建设眉毛一下子就立起来了,“笨笨还在奶小狗,不借。”
“我就借一天,我都听说了,咱们大队的民兵就是带着笨笨才找到了莫大妮……我借一天又不能把它怎么着。”
“不行,不借。”杨建设态度强硬。
“你个混小子,敢这么跟你爹说话……”杨铁牛说着抬手要打。
杨建设冷冷地盯着他。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但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打一个试试?
杨铁牛的手终究没有落下去。
他讪讪地放下手,“我就借一天。”
“半天都不借。”
杨铁牛脸上有点挂不住,“你可真是不孝,你爹问你借条狗都不借。”
“我不借是为了你好,我这才是真的孝顺。”杨建设一字一顿,“不信咱们去大队长那让他评评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孝顺。”
杨铁牛语塞。
他最怕见“官”了。
“……哼,不借就算了。”杨铁牛气哼哼地离开。
杨建设回来继续吃饭。
白杜鹃问,“杨叔来做什么?”
“借笨笨。”
白杜鹃皱眉,“他借笨笨做什么?”
“他没说。”杨建设面无表情地吃着窝窝头,“我是不会把笨笨借给他的,他每回带笨笨出去都没好事。”
白杜鹃看了一眼刘向红。
刘向红神色如常,没有问一句关于杨铁牛的事。
白杜鹃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干妈是真的放下了这段鸡飞狗跳的婚姻。

第197章 那我就不瞒着你了
白杜鹃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大队社员都还没出来上工,她就牵着驴子歪歪还有小玉准备离家。
大白本来也想跟着,但是被白杜鹃拴住了。
大白嗷呜嗷呜地嚎,撒泼打滚的想要跟随。
白杜鹃没让。
她今天一个人上山,不想带大白。
驴子在听到大白的哀嚎时犹豫了一瞬。
白杜鹃拍了拍它的脖子,“你要不想去就在家里待着。”
驴子瞪着大眼珠子,看了看大白,又看向院门口。
还是留下来陪着大白……
短暂的迟疑过后,驴子毅然选择了迈出大门。
“嗷呜~~~~”大白叫的更惨了。
白杜鹃忍着笑给院门上了锁。
这头驴真的很聪明,它现在知道了出去玩的好。
它更愿意上山玩。
白杜鹃牵着驴子,带着小玉出了门。
驴背上的竹筐里装着她买给爷爷的烧刀子,调料,还有给昂帮爷爷带的点心。
刚出大队,她看见前面的山路上有两个人影。
因为离的远,她只觉得那两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好像……杨铁牛和黄大河。
小玉汪汪地叫起来。
山路上的两人发现了她,走的更快了。
等她上到山路上时,两人已经不见了。
白杜鹃也没去管他们,往“东屋”的方向走。
太阳升高的时候,她到达了东屋。
远远的就听见四眼和黑虎的叫声。
小玉也跟着附和地叫。
就在这时,驴子张开大嘴,“啊~啊~啊~”
霎时间,四眼和黑虎都不叫了。
山林里回荡着驴子的叫声,惊起大群的鸟儿。
“谁在那……是杜鹃吗?”不远处传来白志勇的声音。
“爷爷,是我。”白杜鹃扬声回应。
小玉先一步冲向白志勇,在他的腿边来回的转,尾巴疯狂摇晃。
四眼和黑虎没有马上凑过来和白杜鹃打招呼,它们谨慎地盯着驴子。
这座山里没有野驴,大队里虽然有牲口,但那都是家畜。
作为猎狗它们分得清什么是人类饲养的动物,什么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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