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变美后,抢了大明星的金主by草莓糖心
草莓糖心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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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丝滑转过身,身体微微向后仰,双手撑在后方的把杆上。
歪头,挺胸。
她的一条腿微微屈起,蹭着另一条腿的内侧,缓缓向上,再往上,开衩的裙摆彻底滑开,两条玉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那抹嫩绿的单薄布料,在此刻反而欲盖弥彰。
撑着栏杆的一只玉臂也缓缓抬起,握住上方的脚踝,眼尾上翘,又看了他一眼。
顾承聿猛地站直了身体。
他再也忍不住地几步上前,大掌上举握住她的脚踝。
苏浅浅扭了扭腰,小嘴不满地叭叭:“干嘛呀,才几个动作,我还没跳完……”
“够了,浅浅。”
“你再跳下去,今晚就别想睡了。”
舞蹈房的镜子里,挥出一道绿色的影子。
是那件设计师费尽心思的泳裙,被男人随手抛到空中,缓缓落在地板上。
夜更深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急雨,密集地敲打着落地窗,织成一片喧哗的雨幕。
饱受牵连的,还有没有移入室内的玫瑰。
那玫瑰开得正嫩艳,瓣叶柔软,但雨势太急太猛,枝丫被沉重的雨点击得摇摇晃晃,娇嫩的瓣叶也被反复蹂躏,显得愈发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骤雨才渐渐缓和下来,不再是狂暴的击打,而是细雨绵绵。
随后又是一场风暴,最终,才风停雨歇。
一场秋雨,一场寒。
S市的气温骤降。
阳台上那株被彻底灌透的玫瑰,抵过了暴雨,却受不住低温。
最终花瓣无力地零落,伏在花盆的土壤上,寒风吹过,激起它细微的颤抖。
空气中,还弥漫着雨水与花香的气息。
清晨,S市车水马龙,商场的大屏上播着晨间新闻。
提醒市民深秋寒潮已至,注意添衣。
而市中心最奢华的公寓卧室内。
最漂亮的姑娘还在深睡。
她一整条纤细的藕臂露在被子外,指尖微微蜷着,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晨光勾勒着她的娇颜,眉眼间媚得不像话。
此刻,衣帽间内,顾承聿走到穿衣镜前,侧身,打量自己的后背。
镜子里,宽阔的肩背上,交错着几道明显的红痕。
那是昨夜情到浓时,他太过分了,她受不住,细嫩的手指找不到依托,只能无力地抓挠他脊背,才留下的痕迹。
他转过身,对着镜子看了看胸前,左边锁骨下方,一个小小的牙印也还红着,这也是她的杰作。
那时候她被他逼得狠了,又挣扎不开,呜咽着咬下的,带着点无力反抗的委屈。
看着这些痕迹,顾承聿脸上没有丝毫恼意,反而有些得意。
他穿好衬衫,放轻脚步走回室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他的娇人儿,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藕臂,眉心微蹙。
顾承聿俯身,握住她微凉的手腕,想要将她的藕臂塞回被窝里。
但指尖触碰到她嫩滑的肌肤,又让他心头一软。
他改主意了。
顾承聿蹲下身子,低头将温热的唇印在她手腕的内侧,感受着那里微弱的脉搏,薄唇动了动,轻啄了几下。
然后又辗转亲上小姑娘抓挠过他的玉指,一根一根地含吻。
最后他才起身弯腰,将她的小手塞回被子里,掖好被角。
顾承聿就这样,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直到时间有点赶了,他才转身,走出了卧室,轻轻带上了门。

又过了几天。
星河学院的一间独立练习室内,苏浅浅和秦雨薇坐在地毯上,中间散落着几张写满了音符和歌词的稿纸。
旁边立着一个专业的麦克风和一些简单的录音设备。
“这里,这里气息再稳一点,试试看……”
秦雨薇盘着腿,手指点着谱子上的一个小节,嘴里哼着调子:
“月色淌过我的故乡,这句要飘一点,像真的月光一样,懂吗?”
苏浅浅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麦克风轻轻唱出那一句:“月色淌过我的故乡……”
她的声音清甜空灵,像山涧清泉,缓缓流淌而出。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秦雨薇兴奋地一拍大腿,“宝贝儿你这嗓子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再来一遍,我们接下一句。”
这是一首秦雨薇刚完成的原创小样,旋律舒缓安静,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治愈。
歌词描绘的是夜色下的静谧和思念。
两人反复练习,录制了好几遍。
苏浅浅很认真,偶尔唱错了或者气息不稳,就会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重新来过。
秦雨薇则是个严格的老师,但更多的是兴奋和鼓励。
“完美!绝了!”
听完最后一遍录制的小样,秦雨薇激动地抱住苏浅浅,“浅浅你唱得比我预想中还好,这空灵的感觉,真绝了啊!”
苏浅浅被她夸得小脸微红:“真的吗?我觉得还有些地方可以更好……”
“已经很棒了!”秦雨薇拿起手机,晃了晃,“那个浅浅,我想把这首歌发到音缘上,行不行?”
音缘是一个颇受欢迎的自由音乐创作分享平台,很多独立音乐人都在上面发布作品。
“啊?发上去?”苏浅浅有些犹豫,“我唱得还行吗?会不会……”
“当然行!必须行!”秦雨薇搂住她的肩膀。
“相信我,你这把声音,不发出去让更多人听到简直是暴殄天物。”
“就当是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嘛,我想让我的歌被合适的人唱出来,然后分享给大家一起欣赏。”
苏浅浅点了点头,没放在心上,毕竟她想当一个演员,声乐只是辅修。
“那好吧,不过薇薇,你不要透露我的信息哦。”
秦雨薇立刻操作起来,一边打字一边念叨,“没问题,咱们歌名就叫《月色》吧。”
夜色深沉,郊区一处环境清幽的别墅内,万籁俱寂,只有二楼主卧还亮着灯。
周予安穿着深灰色的睡衣,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
他眉头紧锁,眼底带着疲惫和烦躁,这与他一贯示人的清贵优雅形象,截然不同。
已经连续第三天了。
那些童年早已被封存的记忆,总是时不时冒出来打扰他。
他早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也早已无所畏惧,可偏偏每逢这个秋雨连绵的时候,他就是睡不着。
这种失控感,让他非常不适。
他周予安,医学界公认的天才外科圣手,年纪轻轻便在国际上崭露头角,同时精通心理学。
他能冷静地分析最复杂的病例,也能游刃有余地执掌家族。
可现在,他却拿自己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毫无办法。
他没有抽,只是面无表情地将烟摁灭。
然后走到床头柜前,那里放着药瓶。
他倒出两片白色药片,就着凉水吞了下去。
药物作用下,心脏似乎跳得缓了些,但那种深层次的疲惫和头脑的清醒,却依旧顽固地对抗着。
他对这些镇静类药物,已经产生了耐药性。
普通的剂量效果甚微,加大剂量又会导致次日头脑昏沉,影响他握手术刀。
他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躺在床上,拿起平板滑动,点开音缘APP。
他偶尔会在这里听一些纯音乐助眠,但效果一直平平。
推荐页面自动推送了一些新作品。
他的目光扫过,没什么兴致,一条推送信息跳了出来:【您关注的好友“薇薇不是微微”发布了新作品。】。
秦雨薇?
周予安有点印象,是秦家那个整天搞音乐的小姑娘,算是有天赋,她发的几首纯音乐,其他时候还算有点效果。
但现在是深秋……
周予安随手点开那条推送。
轻柔舒缓的前奏流淌出来,是简单的钢琴和弦。
然后,一个女声轻轻响起。
嗓音清甜干净,又带着空灵,缓缓吟唱着关于月色和旧窗的歌词。
没有过多的演唱技巧,甚至能听出一些生涩,但那份纯净,却莫名地抓人耳朵。
周予安靠在床头上,闭上了眼睛。
这声音,有点特别。
药物似乎开始缓慢起效,加上这空灵歌声,脑海深处那些翻腾的思绪,被轻轻抚平,渐渐沉寂下去。
他并没有认出这是苏浅浅的声音。
一是,他对她的印象,就只是被承聿精心娇养着,漂亮得过分的金丝雀。
二是,唱歌和平日说话,本来就有些差异,再加上经过录音设备的传输,就更不好辨认了。
至于三,就是从没人发现的一点小毛病,他有一点音痴。
歌曲设置了单曲循环,那清泉般的女声反复吟唱着。
周予安慢慢放松下来,躺到被子里,呼吸也逐渐变得绵长。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个快捷键。
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通,那头传来陈锋恭敬的声音:“沈少,您有什么吩咐?”
沈确声音懒洋洋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最近公司是不是要办个晚宴?和欧洲那边各大品牌方的合作洽谈会。”
“是的,沈少,定在周五晚上五点。”
“已经按照最高规格在筹备了,邀请名单也初步拟好,都是集团的高层和门面艺人。”
“嗯。”
沈确应了一声,继续道:“我觉得,这种场合,不仅是沈氏的门面要参加,一些有潜力的新人,也应该带去见见世面,拓展下人脉,你说呢?”
陈锋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沈少您的意思是……”
“那个叫苏浅浅的新人,条件不错,承聿那边也挺看重。”
沈确的语气依旧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提,“这种机会,也该带上她。”
陈锋心里咯噔一下,这种商业晚宴,让她一个新人参加?
但他不敢多问,立刻应声道:“是,沈少,我明白了。”
“我立刻通知她的经纪人,让苏浅浅做好准备。”
“嗯。”
沈确满意地哼了一声,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跟她说清楚,这是公司的重要活动,算是工作安排,让她务必参加。”
“明白,沈少,我一定传达到位。”
电话挂断。
沈确将手机丢回桌上,身体向后靠进椅背。
承聿护得再紧又如何,那小姑娘努力又敬业,应该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云顶公寓的客厅里,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经典动画片。
晚餐刚过,苏浅浅洗得香喷喷软乎乎的,穿着一身奶白色的睡衣,像只慵懒的猫咪蜷在顾承聿怀里。
她小嘴叭叭个不停,细声细气地跟他分享着,今天在学校发生的趣事。
顾承聿背靠着沙发,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长发,另一只手搭在她腰间,沉浸在抱着她的舒适感里,鼻尖萦绕着她身上那股甜甜的香气,一动不想动。
他时不时“嗯”一声,表示在听。
就在这时,苏浅浅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是王哥发来的消息。
她伸手拿过手机,点开。
“王哥说,下周五晚上公司有个很重要的晚宴,和海外品牌方合作的,让我也去参加呢。”
她一边看一边小声念给顾承聿听,“他说很多一线艺人都会去,是个很好的机会……”
她没多想,觉得这是正常的工作安排,指尖在屏幕上敲击着,回复了一个:“好的王哥,我会准时到的。”
顾承聿看着她回完消息,才懒洋洋地伸出手,握住她那只拿着手机的小手,就着她的手,上下滑动着她的聊天列表。
他滑了几下,目光扫过那些备注名,没找到自己的对话框,他眉头挑了一下。
正准备把手机还给她,视线落在置顶的聊天框上:【苏苏充电宝】。

“苏苏充电宝?”顾承聿低声念出这个备注,声音里带着点疑惑。
他低头看向怀里有点僵住的小姑娘,“这什么?”
苏浅浅没想到会被他发现这个小秘密,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眼神开始飘忽,小声嗫嚅:“就是……”
她越是这样,顾承聿越是好奇,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嗯?说我是什么充电宝?还是苏苏的?”
苏浅浅被他逼问得没办法,把发烫的小脸埋进他胸口,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又软又羞:
“因为我有时候,很累了,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就像电量不足的小猫。”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几乎要听不见:
“但是抱着阿聿,被阿聿疼宠着,就像充电一样,第二天就能开心精神很多……”
“所以阿聿也算得上是我的大宝贝噢~”
所以她给他的备注:“苏苏充电宝”,意思是,他顾承聿是专属于苏浅浅的,能让她依赖,能给她补充能量的大宝贝?
顾承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低沉的笑声。
他显然被这个解释取悦到了。
“哦?”他挑眉,眼底满是笑意,故意逗她:“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我现在能不能继续给我们浅浅充个电?”
苏浅浅羞得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你别说了……”
顾承聿笑着抓住她的小拳头,放在唇边亲了亲,也没再继续逗她。
他想起刚才那条消息,语气恢复了平常:“周五晚上有晚宴?”
“嗯,王哥说五点要到。”
顾承聿语气随意:“去见识一下也好,娱乐圈顶级的场合,对你以后发展有帮助。”
“不过,要是不喜欢,或者觉得不适应,也不用勉强自己看别人脸色。”
“沈氏那边,沈确应该会在场,真有什么事,你就去找他。”
“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会照应你。”
他顿了顿,略微遗憾地啧了一声:
“那天晚上我爸那边有个推不掉的高层会议,我答应了出席,估计要七点左右才能结束,不能陪你一起过去了。”
“我晚点过去接你。”
苏浅浅乖乖点头:“嗯,我知道啦,我会自己小心的。”
顾承聿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里一软,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发顶:“浅浅真乖。”
周五,沈氏宴会厅,灯火辉煌。
苏浅浅到时,场内已是衣香鬓影。
她穿着一袭水蓝色的抹胸长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
她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目光。
“这新人的颜值,绝了。”
“真人比视频更好看。”
“看她那身,是高定吧?”
王哥及时迎上来,低声嘱咐:“别紧张,跟着我就行,主要是露个脸,混个眼熟。”
苏浅浅点头,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没喝,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遭。
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看什么都新鲜。
然而,这份新鲜感很快就没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端着酒杯凑近,眼神在她身上打转。
“嘿,美丽的东方娃娃。”
他口语有些生硬,带着轻佻,“一个人?赏脸喝一杯?”
浓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苏浅浅后退一步,柳眉微蹙:“抱歉,我不太会喝酒。”
“不会可以学嘛……”男人笑着又逼近一步,手甚至试图搭上她的腰。
苏浅浅脸色一白,正要躲开,一只手臂却比她更快地隔开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劳伦斯先生。”
沈确不知何时出现,脸上挂着惯有的笑,眼神却没什么温度,“您是不是喝多了?”
他语气轻松,手上的力道却让那外国男人龇牙咧嘴地收回了手。
“沈少……”劳伦斯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挤出个笑,“误会,误会,和这位小姐开个玩笑。”
“是吗?”沈确挑眉,侧身一步,将苏浅浅完全挡在身后,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压迫感。
“我的艺人胆子小,不经吓,您这玩笑开得,恐怕不太合适。”
劳伦斯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说了句失陪,灰溜溜地走了。
沈确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目光落在苏浅浅身上,从头到脚,细细打量。
承聿不在,他眼中的兴味毫不遮掩。
“吓到了?”
苏浅浅垂眸,她没看他,不情不愿地嘟囔:“谢谢沈少解围。”
“怎么谢?”
沈确俯身凑近了些:“光是嘴上说说可不够诚意。”
苏浅浅终于抬起眼,水润的杏眼里没什么情绪,只是看着他:“那沈少觉得怎样才算有诚意?”
沈确低笑一声,目光在她娇嫩的红唇上停留,又滑向她纤细的脖颈,意有所指:“那要看苏小姐愿意拿出什么了。”
他靠得太近,声音压低,带着开玩笑的试探:
“比如,待会儿宴会结束,赏脸一起单独喝一杯?”
苏浅浅心里那点厌恶几乎要压不住。
真是浪荡子。
他把她当什么?她怎么说都是他兄弟的女朋友。
她平静地开口:“你的酒,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喝吧。”
沈确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地拒绝。
他看着她那双漂亮极了,此刻却不开心,写着“离我远点”的大眼睛,非但没生气,眼底的兴味反而更浓了。
真可爱,真漂亮。
苏浅浅看他还站在她面前不走,主动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沈少,失陪了。”
没等他再开口,她就拎着裙摆,转身婷婷袅袅地走向人群,留下一个清冷又勾人的背影。
沈确站在原地,看着她摇曳的身姿,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心里暗叹:连小脾气,都是那么得他心意。
另一边的苏浅浅,墨发雪肤,与周遭浮华显得有些疏离,却又牢牢吸住大部分视线。
她没忘了今晚的正事,落落大方地同几位圈内前辈打了招呼,其中就有影后秦墨。
秦墨只淡淡点头,说了句:“认真上课,不要老是请假。”
苏浅浅小脸微红,不动声色地微笑回应。
一圈下来走下来,她便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这些所谓的投资人,于她而言并无太大吸引力。
毕竟最大的品牌方,就养在她家里。
她不需要刻意讨好谁,更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应酬上。

苏浅浅接过披上后,更显她身姿纤细楚楚。
“我想一个人先待会儿,然后等阿聿来接,你去车里等我吧。”她对方晴说。
方晴点点头,往门外走去。
苏浅浅独自一人走向酒店后方的小花园。
她找到一处秋千花架,提着裙摆坐下,轻轻晃悠起来。
她脚上纤细的高跟鞋要掉不掉地挂在脚尖,随着秋千的晃动,轻轻摇曳着。
【007】她在脑海中轻声唤道。
【把沈确和沈家比较关键的经历调给我。】
【好的,宿主。】系统的声音立刻响应。
二十八年前。
选举制刚成立两年,第一任领导人出自顾夫人的家族,是她的异母哥哥。
那时的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几位年轻的家主都是挚友。
但刚刚坐在高位上的领导人,并不甘心大部分权力被世家分割。
恰逢年轻的沈父,力排众议娶了心爱的平民女子,立下军令状要带领沈家更进一步。
于是,急于证明自己的沈父,在领导人的蓄意挑拨下,说服了当时也有些摇摆的周家、秦家,向顾家发难。
他们的初衷并非吞并,只是觉得不能让顾家独掌核心军火技术。
否则若是顾家将来有称霸的心,S国又会改朝换代。
顾家自然强硬拒绝。
所以当年,S国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暗地里,有了长达了三个月的内乱。
三个月后,双方都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损兵折将得不偿失,昔日情谊尚存,都萌生了握手言和的念头。
领导人慌了。
他害怕几大世家一旦再次同气连枝,他暗中做的那些栽赃陷害,浑水摸鱼的丑事,就会暴露。
于是,他兵行险着,派心腹冒充国外势力,绑架了两个孩子。
一个是三岁早慧的周予安。
另一个是五岁的沈家长子。
看到这里,苏浅浅晃悠的秋千慢了下来。
周家夫妇是享誉国际的名医,领导人不敢往死里得罪,毕竟谁没有个生病的时候。
所以那时候,周予安只是被关在漆黑的地下室,用持续不断的噪音折磨,不让他入睡。
而沈家那个才五岁的孩子,却被注射了破坏神经,损害智力的药物……
领导人将这一切栽赃给顾家,企图挑起沈周两家的怒火。
但因为有着基本的信任,再加上几大家主的敏锐也远超他的想象。
他很快就暴露了。
顾家一边用雷霆手段,处理了领导人及其家族。
另一边,顾振廷的亲生弟弟,那个同样惊才绝艳的顾家次子,也很快带队找到了被关押的两个孩子。
最后的营救行动,异常顺利。
但却在撤离的档口,手下人失了警惕,暗处的狙击手,夺走了顾家小叔年轻的生命。
秋千彻底停了下来,苏浅浅不晃了。
她踢掉鞋子,蜷起腿,抱着膝盖,将下巴搁在裙子上。
屏幕上的信息和画面,还在继续。
周予安被救出后,落下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和失眠症。
沈家长子虽因救治及时,未变成痴呆,但智商终究受损,从一个被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变成了一个仅仅算是智商优秀的普通人。
S国当时有几十亿人,万里挑一的天才都数不胜数。
一个优秀点的普通人,在天才云集的顶级圈层,几乎等同于废人。。。
那场对普通人来说,毫无感觉的内乱,结果是无言的惨烈。
领导人家族,曾被人戏称的第五大世家,彻底消失。
顾夫人以后,也只是顾夫人。
领导人开始四年一换,成了被四大家族彻底架空的吉祥物。
顾家虽然胜了,却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也失去至亲。
顾老爷子深有感慨,他觉得想守住财富,就得有足够强大的继承人。
人丁单薄的后嗣,让他看不见希望。
再加上那时候,婚姻法初立,人们的观念还守旧,大人物有个几房,屡见不鲜,在法律上,都不构成任何错误。
顾老爷子做出了一个冷酷的决定。
他自己,还有他的儿子顾振廷,开始广纳出身良好,基因优秀的女子,单独安置在一套别墅,只为孕育出足够多的继承人,挑选出最出色的那一个。
甚至是后来的顾承聿自己,都分不清,这些私生子,哪些是小叔叔,哪些是兄弟。
而沈家最终割让了所有的地产给顾家,让顾家在后来的地产行业,一家独大。
沈家因此,差点掉出四大世家之列。
而沈父也因痛失继承人,最终抵不过家族的压力,在一个夜晚,喝得烂醉,同意让家族献上女人,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保密。
也就是那个夜晚,他得力下属的女儿,他当时的秘书,上了他的床,才有了沈确。

一个不被期待却天赋异禀的庶子。
后来的六年,沈二夫人凭借着温柔小意和得体大方,虽未得沈父真心,却也让他将她们母子安置在外,衣食富足,未曾苛待。
沈确五岁那年,就已经很早慧。
沈老爷子亲自出面,将这个流落在外的孙子领回了沈家老宅。
那天的沈家,沈大夫人,那个虽然出身平凡,却坚韧清冷,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当场便发了疯。
她砸碎了手边能碰到的一切摆设,撕心裂肺。
沈父看着发妻痛苦,自己也满心煎熬。
可他看着那个玉雪聪明,眼神沉静的沈确,心中那份对优秀继承人的渴望,终究压过了愧疚。
沈大夫人闹过哭过,但沈确母子,最终却还是留了下来。
沈大夫人本来想走,可她太不甘心了。
不甘心属于她儿子的东西,就这样被一个野种轻易夺走。
往后的日子,她时而冷静得可怕,时而又对沈确和沈二夫人冷嘲热讽,甚至会抑制不住心中的恨意,动辄掐打。
沈父自知理亏,竟都纵着她,沈二夫人深知他的爱意,也不敢出声。
小小的沈确,就在这样扭曲的环境里快速成长。
他比任何人都更早明白,温情和爱都是虚假的,唯有紧握在手的钱、权、能力才是真的。
可在这片令人作呕的家里,偏偏照进了一束光,是那个大他六岁的哥哥,沈家长子。
哥哥会在他母亲失控掐拧他时,挺身而出,会温和地替母亲向他道歉。
哥哥也告诉他,这些事,是父亲的错,不是他的错。
后来,哥哥甚至会悄悄牵起他的手,带他去花园玩些简单的游戏。
那时候,沈确明明知道他们是竞争关系,心底却还是生出渴望,偷偷地,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哥哥。
可惜好景不长。
一年后,沈确六岁了。
在一次沈父与沈大夫人激烈的争吵冷战后,善解人意的沈二夫人,陪在他身边,温柔安慰。
这一次,沈父没有用酒精麻痹自己,他是清醒的。
于是,他们有了沈念安。
沈念安的出生,成了压垮沈大夫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生活,毅然带着儿子远赴国外读书。
临走前,沈确偷偷找到哥哥,他们约定一定要常常联系。
可承诺终究败给了现实,沈大夫人严防死守,从不允许他们有任何往来。
十五年弹指而过。
沈确二十一岁,已锋芒毕露。
他不仅稳住了沈家传统产业,更以铁腕手段,铺开全球贸易与各地旅游度假项目,成立了新沈氏总部。
在那里,没人叫他沈少,人人称他一声:沈总。
大洋彼岸的沈大夫人,看到财经报道上那个越来越耀眼的沈确,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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