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江酒竹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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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巧巧皱眉,吩咐一旁站着的小二:“你喊人喊哪去了?你有说是候府里来人了吗?”
小二答的懒洋洋的:“我说了,我说是侯府二小姐来查账了,掌柜的说知道了,他正在接待贵客,接待完就会过来了。”
小二伏身,不怎么尊敬的一个礼:“请二小姐稍等片刻就是了。”
小二心里却门清,要是二小姐在府里真的得势,哪会亲自来查账,那都是叫个得力的嬷嬷管事来镇场子。
这小小庶女,不知道怎么哄着老夫人得了个令牌,就真拿鸡毛当令箭了。
他们掌柜的可是老夫人身边得脸嬷嬷的亲弟弟,不然怎么可能食肆不赚钱,每个月还照发着月钱。
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自小跟着老夫人的,因为老夫人的关系,那可是侯爷都尊敬三分的人。
一个不得脸的庶女,也配在他们掌柜面前叫嚣。
小二唯掌柜的马首是瞻,看叶巧巧的眼神都变得轻蔑不屑了。
叶巧巧只好耐着性子又等了好一会,恼了,一拍桌子:“你们掌柜的接待什么贵客,接待这么久?还要我亲自去请他不成。”
见没人理她,叶巧巧又拍了两下桌子:“是要我回去禀了祖母吗?”
小二这才懒洋洋的说:“二小姐别急,我再去催催。”
小二又走了。
叶巧巧握着手腕,她动怒的时候没注意力度,这会手拍的好疼。
她指尖都轻颤了颤。
梨软软握住她的手,轻轻吹了吹:“和他们置什么气。”
随后梨软软猜:“这个食肆经营不善,但还开着,想必掌柜的和侯府里带点亲,不然也不敢这样怠慢你。”
顿了顿她又说:“怪我们身边也没个得力有脸的嬷嬷,是管不动这些老油条了。”
“老油条?”
叶巧巧不明白这个新词。
梨软软就又解释了一下。
叶巧巧怒骂:“那他们可真是老油条了。”
正说着话,掌柜的长得肥头大耳的,一看平日里伙食就很好。
此时姗姗来迟,还笑的让人一脸不舒服的行礼:“见过二小姐。”
不愧是老油条了,表面功夫做的很好,一来就吩咐账房:“去,把账本拿来,让二小姐好好查查。”
账房就立马转身就去拿账本。
叶巧巧压着怒气,刚想说话,梨软软抓着叶巧巧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要查,接手一个铺子账是一定要查清的。你把账查好了,他也会怕你些,知道你不是个草包。”
叶巧巧眸色一凌冽,还真有些唬人的坐在椅子上。
梨软软站在她身后,厉声:“还不上茶,怠慢了二小姐有你们好果子吃。”
掌柜还有些不屑,他就不信谁敢给他好果子吃。
但是也没跟个黄毛丫头生气,一摆手:“还不快给二小姐上茶,上咱们店最好的茶,免得二小姐回去和老夫人说咱们怠慢了她。”
这话里有话,笑里藏刀的。
梨软软就知道上来的定不会是好茶,果然,茶壶提上来,倒到杯子里,茶叶渣子还在里面。
就是粗茶都没有这么差的,难为这个掌柜从哪找来的了。
不等叶巧巧骂人。
梨软软已经端起茶杯砸向了掌柜的头:“放肆,就给二小姐喝这样差的茶,喝出了问题谁来负责,你吗?”
掌柜的捂着头,刚想骂人,就见梨软软拿着令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二小姐是替老夫人办事。”
掌柜的捂着被砸疼的眼角,看到令牌,才老实了一下,也真的有点被梨软软的架势吓住了。
他这样的人最欺软怕硬了,但心里还是不服的,看着跪下来了,嘴里却喊着冤枉:“不是有意怠慢二小姐,实在是铺子经营入不敷出的,好茶都放成陈茶坏茶了,又没有钱进新货。”
掌柜的哭天喊地,又哭起了穷:“老夫人可是想起咱们这间铺子了,如今可是给二小姐接手了?那真是太好了,小的们都半年都没有发月钱了,不知二小姐可带了银钱来。也不是咱们想怠慢二小姐,实在是家里也揭不开锅了呀,哎呦——”
掌柜的一哭穷,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了一地就开始哭穷。
一时间铺子里乌烟瘴气的。
叶巧巧可算是开了眼了,她还没叫他们把营收交上来,他们就开始跟她要钱了?
梨软软呵斥:“掌柜的这话我自会如实禀报老夫人,查实了,自然不会少了你们半个子。都闭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她凶他们,实际上手也有些抖,有些害怕。
也是仗着苏绣的功劳狐假虎威了一把。
掌柜的这才没哭哭啼啼。
账房先生很快送来了账本,叶巧巧翻开账本去看。
她是学过管账的,只是学的不算好,看的眉头紧皱。
梨软软就开口:“二小姐让奴婢来吧。”
她们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梨软软就拿起账本,她迅速的在心里核算了一下。
随后将账本甩在掌柜脸上:“你这账本都没有几个账,还错漏百出,糊弄谁呢?”
掌柜的不信这小姑娘能算的明白,还不信:“这账房跟着我多年了,怎么会算错账。”
梨软软翻开账本:“这一处,还有这一处,账都是不平的。”
账房拿过来一看,随后和掌柜的交换了个眼神,不敢再轻待她们,忙道:“该是我老眼昏花算错了,给我三日时间,我定重新算一遍交给二小姐。”
“三日后来取。”
梨软软示意叶巧巧离开,二人上了马车。
叶巧巧很是生气:“我定要去禀了祖母,好好整治他们。”
梨软软却说:“要是什么事都去劳烦老夫人,这个铺子我们定然开不成了。”
“啊?”
“这掌柜的不知道什么来头,背后关系复杂,又是个滑头的,定不能留。我们不用和他废话那么多,白费口舌。”
“那......怎么办?”
梨软软一脸沉思,最后说:“我们还是要先和世子爷谈投资,然后跟他借人手才行,只要利益捆绑,就不愁治不了这老滑头。”
梨软软一把抓住叶巧巧的手:“靠你去谈了。”
叶巧巧慌忙收回手,随后她学着梨软软的样子,抓着梨软软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咽了咽口水,才说:“软软,我嘴笨也胆小,我觉得你会更靠谱一点。不若,你去和大哥哥说吧,我觉得他答应的概率会更大一点。实在是,好软软,我是真的害怕大哥哥呜呜呜,我怕我谈不成还惹了大哥哥不快,铺子可怎么办。”

梨软软看着叶巧巧,她低头沉默了一会,随后说:“我,我也怕他。”
叶巧巧一副天塌了的模样:“那可如何是好?”
梨软软搅弄了一下手指:“你不知道.......”
梨软软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紧了手帕,才又说:“他喜欢欺负我,我去谈,争取不到什么利益,说不定还要倒赔给他。”
叶巧巧瞪大了眼睛:“不会把,大哥哥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梨软软搅弄着手帕,手指抓的更紧了,才说:“我之前拿他的衣服改了苏绣去卖,卖的银子,我身上带着三两,他都摸去了。”
叶巧巧惊的手里的帕子都掉在了地上:“三两黄金?”
梨软软小声:“三两银子。”
“啊?”
“啊??”
叶巧巧生无可恋的靠坐在马车上:“大哥哥如今这般缺银子了?别是在外欠债了,听说他们男子在外吃酒,喜欢赌个钱什么的。”
“不知道......感觉他还挺缺银子的。”
叶巧巧一振作,随后说:“那咱们不跟他合作了,你吹枕边风不行,就换个人吹。”
梨软软不明白了:“换个......人?”
“对呀,儿子不行就换老子。”
许是觉得这话太俗了,叶巧巧咳了一声,才说:“我娘亲哄父亲还是有一套的,父亲还是个很大方的人。况且苏绣铺子若是开起来,父亲也是面上有光的,想来父亲会愿意给的。”
梨软软:“........”
叶巧巧却已经一拍手:“就这样定了,回府我就去找娘亲商议。”
梨软软点点头:“最好让侯爷给些得力的人手。”
马车停在侯府门前,梨软软和叶巧巧下来。
叶巧巧回去找娘亲商议,梨软软抱着刚才在街上买的荷叶鸡,小跑着回去。
晚上一家人吃的很饱,梨软软心里很开心。
弟弟说裤子有些短了,他正是长个子的年纪,已经快有梨软软高了。
梨软软晚上燃着一盏昏暗的着油灯,找了快布给弟弟的裤子接了一截,她手艺好,缝补的很是漂亮。
宋嬷嬷好似是忙着儿子的婚事,不见人影。
难得轻松起来,上午梨软软帮爹把便壶洗了,下午有时候和叶巧巧一起刺绣闲聊,有时候帮爹干些花园的活计。
弟弟也回去上工了,每天都乐呵呵的,管事也没再找他麻烦。
这清闲日子又过了几天,叶巧巧高兴的跟梨软软说:“父亲给了一张伍佰两的银票。”
梨软软的眼睛都亮了:“伍佰两,这下开铺子不愁了,侯爷真是大方。”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呢,伍佰两,张姨娘可真是厉害。
她就从世子那要不到钱,世子只会要她的钱。
世子给的祛疤药,她拿去药店想卖一盒,药店说里面的药都珍贵,怕她是偷来的牵连他们,不敢收。
一个铜板也没卖掉,自己留着用了,别说还挺好用的,疤掉了以后一点也不丑陋,再过两天皮肤长好了,怕是就跟以前一样了。
叶巧巧又开始愁眉苦脸:“但是娘亲说府里的下人都是母亲管着的,基本都是母亲的眼线。你知道的姨娘和主母,很难有相处融洽的,娘亲说只有世子爷的东院除外,让我来寻你想个办法。看能不能跟世子要个嬷嬷,世子那的嬷嬷都可厉害了,定能管住那掌柜的。”
梨软软一个走神,针就刺到了手,她咬着手指:“世子若是找我的话,我试着问他要一要。”
“好软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还没谱呢,也别高兴的太早了。”
梨软软一边刺绣一边想,世子爷还见不见她都没个一定呢。
叶巧巧却拿出一个全新的账本,很是生气的跟梨软软说:“这是那铺子账房重新做的账,我跟娘亲看了,真是这也是窟窿那也是窟窿,除了欠着工钱,修缮房屋还欠着工人的钱。一共是一百二十两,我看那掌柜的也不像是缺钱的,怎么会有那么大个窟窿。”
“我看看。”
梨软软拿过账本,她仔细看了看,随后想:“那一定是做了假账了,银子让他们贪了。”
“那怎么办?咱们要接手铺子,要先填这个窟窿吗?”
“先不填,这些贪婪的人是喂不饱也不会满足的。在我们找到能管他们的人之前,先放着,找到了人手,自然让他们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若是找不到人手怎么办?”
“那就放弃这个铺子,另外一个铺子也不是不能用,先从小的做起,赚了钱再开大的,走一步看一步。人嘛,是要灵活变通的。”
梨软软笑的很是温柔:“既然我们解决不了那个铺子的麻烦,就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好了,这样是不是就前路豁然开朗了。大不了,租一间铺子,伍佰两,也够用了。”
叶巧巧扑哧笑出声:“还是软软有办法。”
两个人继续绣了一会,梨软软指点了她一些地方。
看着天色不早了,梨软软准备回去给爹爹和弟弟做饭了。
侯府里也管饭,只是下等奴仆吃的连猪食都不如,想吃点好的,还是要自己开个小灶。
梨软软炉子上的粥刚煮开,梨大就高兴的进来,接过她手里的木勺:“软软,世子爷那来人请你了,别做饭了,快打扮打扮过去。”
梨软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粗布衣裳,想了想,把帘子拉上,换了世子爷给她的那套像样的翠绿色衣裙,上次被世子爷扯坏的地方,她自己又缝了缝。
天太冷了也没有准备热水,想世子爷也不会夜夜都做那档子事,就没有洗澡了,她前日看天暖和才洗的。
但还是抹了点香膏,是她自己熬制的菊花膏。
可能不如别的花香好闻,但也是她能准备的最好的,如今正是侯府花园里菊花盛开的季节。
她那日跟着梨大去整理花园时,剪了不少带回来。
梨软软收拾妥当出门,就看到海棠提着灯笼,见到她,表情还有些凝重:“世子爷说头疼的厉害,叫你去给他揉揉。”

说到这个,海棠还有些忧心忡忡。
梨软软也跟着有些担心,慢慢走过幽静的长廊,走过花丛,假山,听着潺潺流水,闻着冬夜冰冷入夜的草木香。
终于到了东院,芍药已经上值了。
此时看到海棠领着梨软软来,没个好脸给梨软软。
梨软软低着头,跟着海棠走到世子爷的书房。
海棠停在门口:“进去吧。”
梨软软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还有些紧张,小心脏跳的怪快的。
有一阵没有见到世子爷了,再见就感觉好陌生,害怕他。
梨软软小心的抬眸看了一眼,发现世子爷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坐在书案前却什么也没做,只用手撑着额头。
走的近了,梨软软才闻到淡淡的酒气。
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着凉了,是又喝了酒了。
梨软软低声:“世子爷,要人送醒酒汤来吗?”
叶云初等她走近,就闻到了淡淡的冷菊香,就像是在冬夜路过菊花从。
他抬眸看她,看她穿着上次的那件衣服,他记得都撕坏了,她还穿着。
是想让他在撕坏一次吗?
叶云初轻轻笑起来,小心思还挺多的。
他拽着她的手腕,把她一把拽进怀里,紧紧禁锢住。
鼻尖扫过她的后脖颈:“摘了多少我院子里的菊花洗澡?都腌入味了,这么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菊花妖成精了。”
梨软软脸一红,她也没有涂多少,怎么他闻的那么清楚。
梨软软赶紧转身,抵着他的肩膀。
被他黑沉冷淡的眸看着,又没那个胆子抵着他了,手软软的放下来,才说:“是园子里败落的菊花,我捡回去熬了点香。”
“一点怕是熬不成吧。”
梨软软脸更红了:“就熬了一点。”
“香呢?”
他朝她伸手。
这,这也要吗?
梨软软低头,小声,乖的不像样:“下次带给你。”
看看,这小心思,他想不知道都难。
叶云初朝后靠在椅子上:“头疼。”
梨软软立马伸出手:“我给您按按。”
叶云初闭上眼睛,没有吭声。
梨软软就轻轻给他揉着太阳穴,看他闭着眼睛一副仿佛入睡的模样。
却不知道她手腕上的冷菊香一个劲的在他鼻尖萦绕,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叶云初突然一把抱住梨软软,将她抵在桌案前。
梨软软尝到了酒味,他真的喝了不少,却并没有很反感。
撕拉——
梨软软心说衣服又坏了,又要熬夜缝了。
她绿色的线真的不多了,还要花银钱买。
感觉到什么,梨软软按住世子爷的肩膀:“我.......我没有洗澡。”
说完她的脸都红透了,早知道水再冷,也洗个澡再过来了。
叶云初撑着桌子看了一会梨软软,他的眼尾有些隐忍的红。
随后他抓着她的肩膀,让她蹲下。
谁要受这种委屈。
梨软软脑海里闪过张姨娘教她的,生疏又青涩的讨好。
叶云初的手指把桌案上的宣纸抓褶皱了,呼吸有些重,然后伸手摸了摸梨软软的头和脸。
烛火摇曳。
世子爷懒洋洋的靠回椅子上,吩咐梨软软去抬水。
梨软软很快抬了水回来,她的眼尾还红红的泛着水汽,嘴唇更是红润,她将水放下。
伺候叶云初擦洗。
梨软软把毛巾放进水里:“世子爷,我,去洗个澡吗?”
这也没有解决根本问题,洗着洗着又回到之前的样子了。
叶云初轻笑:“你想跟我一起洗?”
梨软软不好意思的低头,这个时候肚子咕噜噜叫了。
叶云初更好笑了:“刚才没有吃饱。”
梨软软端着水盆背过身不理他了,落荒而逃丢下一句:“我去倒水。”
梨软软回来时,叶云初已经去东厢膳堂了。
梨软软跟过去,见他端坐在桌前,全然没有之前不正经又散漫的模样。
看到桌子上摆的饭菜,梨软软悄悄走过去,咽了咽口水。
叶云初淡声:“坐下吧。”
梨软软犹豫了一会,才问:“坐哪?”
“你想坐哪?”
叶云初看着梨软软,他这样看她时怀抱敞开着。
梨软软想到之前都是他抱着她的。
犹豫了一下,脸红,不好意思的坐在了叶云初腿上。
叶云初好笑又好气:“下去。”
不想好好吃饭了,想吃点别的了,还敢坐他腿上,他什么样她刚才擦洗的时候没看着?
梨软软吓了一跳,又想世子爷可真是喜怒难辨。
于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叶云初在外喝了酒,自然吃了饭,没有动筷。
梨软软自己吃的很饱。
吃完了又陪叶云初去洗澡,给他擦背。
被他拽进浴桶里,水撒了一地。
又重新洗了。
夜深了,梨软软躺在世子爷身边,叶云初还没睡,在看书。
梨软软困的眼皮子都打架了,心说他可真是精力旺盛。
但是想起叶巧巧的嘱托,梨软软还是强撑着眼皮,她小心的朝叶云初挪了挪。
叶云初察觉她的小动作,也许是这个时候温存的氛围还没过,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毕竟浑身都睡舒服了,酒气也散了,这个时候,他很舒服,心情也很好。
不介意在怀里抱一只小狸奴。
梨软软被他抱在怀里,不好意思了一下,也就整个人软乎乎的枕在叶云初怀里。
感觉今夜的世子爷分外好说话,之前都还挺温柔的,除了最后时候。
也许问他借个嬷嬷管铺子,能成,她小声说:“世子爷,我今日,和二小姐,去看了苏绣的铺子。”
叶云初把书翻了一页,就把书递到了梨软软手里:“手酸了,你举着。”
梨软软就为他举着书,她小心观察着他的视线,发现他看完一页,就翻页。
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才发现世子爷竟然看的是闲书。
他看的太快了,她没跟上就翻页了,只看到什么世子一怒为红颜,通房落泪似女仙。
这是.......话本子?还是讲通房和世子爷的?
还有,这种话本子?梨软软定睛去看,不觉也跟着看了起来。

第37章 诓世子爷一句情话
叶云初看完这页了,等着梨软软翻页,却久久没有等到,他偏头去看小通房。
发现梨软软有条不紊的看完这一页,然后才给他翻页。
继续看后面的内容。
叶云初在心里乐了,就这叫只识得几个字?他看她瞧话本子比他还专注。
等梨软软又翻页,忙去看后面剧情的时候,一只手按在了这本书上面,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一双好手。
梨软软抬眸去看世子爷。
听见叶云初说:“我还没看完,你翻页干什么?”
他低头和她对视,好半响,才缓缓一句:“难不成你看完了?”
她的确是看完了,但怎么敢说,她在他面前可是大字不识一个的。
梨软软就赶紧摇头:“我,看不懂。”
“我看你看的那么顺,还抢在我前面翻页,还以为你看得懂呢。我就说是谁教你识字,如此突飞猛进,前阵子还不识得几个字,如今话本子看的比我顺。”
梨软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不就是抢在他前面翻了一下书,他就说那么多话拐着弯骂她是个睁眼瞎。
有文化底蕴的世子爷就是不一样。
骂,骂人都好听。
梨软软红着脸,声儿小就显得更软了:“世子爷,别生气了。”
“说说你错哪了?”
“该有点眼力见,不该您还没看完,我就翻页。”
世子爷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梨软软想,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
就等于是后世的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开门你上车,领导讲话你先说。
这世子爷不生气谁生气?
叶云初看梨软软一副认错的小模样,一时是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聪明还是蠢笨了。
叶云初环着梨软软,他拿着话本子:“有阵子没有教你认字了,今天有空,教你认字。”
梨软软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看世子爷如玉的手翻了翻书页,指着一段云雨片段描写。
“认得这个字吗?”
认得,是粗话,不是什么好字。
马上就要听清冷高贵的世子爷念这种俗字了。
梨软软突然伸手,把叶云初手里的话本子按下了。
叶云初挑眉。
梨软软的手在话本子翻了翻,指着其中一个字:“世子爷,这个字念什么。”
“我。”
“这个呢。”
“很。”
“这个。”
“中。”
“这。”
“意。”
梨软软脸都红透了:“今天学最后一个,这个呢?”
“你。”
“这几个字一看就很日常,我想学些日常的。”
梨软软眼睛乱转,最后又说起正事,趁着世子爷这会好说话,她跪在床上,很是狗腿的模样,锤着叶云初的腿:“就南街那个食香阁,世子爷有印象吗?”
叶云初有些困了,由着梨软软扔了话本子,他顺便熄了灯搂着她。
听她问就应了声:“嗯。”
“那个掌柜可坏了,二小姐去铺子查账,没营收就算了,竟然还倒欠了一百多两。那掌柜的说,二小姐要接手这个铺子,就要把这么大一个窟窿填上。”
梨软软一鼓作气的说:“那个掌柜也太欺负人了,不知道二小姐该怎么办,才能治住他。世子爷,您说这种人,该怎么处置呢?”
叶云初嗓音有些懒洋洋的:“不知道。”
梨软软想了想,才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是个好大的窟窿,一百多两银子呢,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
默了会,梨软软又说:“二小姐也怪可怜的,那天我也去了,那个掌柜的好凶。”
“凶你了?”
是她把人凶了一顿,但是梨软软还是低低:“嗯。”
叶云初半晌没吭声,梨软软以为他睡着了。
然后下一秒下巴被他捏住,梨软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有哪里的话冒犯他了。
却被狠狠亲了亲,叶云初才捏她耳朵:“你一个通房丫鬟,跟庶女走那么近,还为她说话,是安的什么坏心思。”
“没,没有,不敢......”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小软软,你是最坏的了。”
瞒着他,在他面前藏拙,藏也不藏好一点,还要被他发现。
坏东西。
叶云初像是要把她的耳朵咬下来,梨软软吓的不敢吭声了。
许久后,梨软软却还是解释了一下;“不是二小姐教我,怂着我来说这些的,是我想帮帮她,才来请问世子爷。”
最后梨软软的声音越来越小:“再不敢了,还请世子爷别生气了。”
叶云初没回话,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听到了也像是没有听到的敲打她。
梨软软觉得后面的可能性更大,忐忑不安了很久。
她不知道的是,叶云初早已经睡着了。
梨软软一夜都没怎么睡,偏偏天亮的时候睡着了,睁开眼睛没见到世子爷,更觉得忐忑不安。
也许就此失宠了也是有可能的,说失宠也太抬举她了,充其量就是失去了再被世子爷召见的机会。
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有,但当真的来临时。
梨软软还是难免难过,也许,是世子爷那的饭菜太好吃了吧........
她有些舍不得了。
叶云初今日陪着恩师在国子监讲学,他坐在恩师旁边,翻着书本。
翻着翻着,突然脑海里闪过昨晚他教梨软软认字时,梨软软脸红害羞的模样。
他昨夜困顿的脑子此时却是骤然清醒了不少,把一切串联。
把他交给梨软软认的字连起来念,好似是一句:‘我很中意你。’
每个字他都认得,但是串联在一起,却是一句很怪的话。
大白话,却又很好理解。
类似就是我很喜欢你,我很爱你。
恩师讲到民生,学子们个个严肃沉思,只有叶云初一人,兀自在课堂上笑了起来。
立马被抓起来问。
恩师国子监祭酒问他:“修竹笑什么?”
叶云初晃神,随后低头翻了翻书,因不知道讲到了哪里,被责罚了做三篇以民生为题的文章。
顾元青在低下偷偷的笑,一旁的人问他:“你笑什么?”
“我笑某人一本正经的思,春被责罚。”
叶云初老实挨罚,随后冷眸扫向顾元青,以为改名换姓出书他就不知道薄情世子软通房出自谁之手。
把顾元青吓老实了,叶云初想,回去可要好好责罚这个小通房,胆子真是够大的,诓着他说情话!

侯府内。
梨软软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叶巧巧说,事情她是办不成了,她非但没办成,还把世子爷得罪了。
只是还不等她去,就被叶巧巧拽进明月居,看叶巧巧喜气洋洋的样子,忙问:“怎么了,有什么喜事这样高兴。”
一边看话本子一边走动的张姨娘闻言走出来,眼睛都不离话本子,忙说:“可不就是喜事吗。”
梨软软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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