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江酒竹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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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只听柴房的破木门被用力关上,梨软软跌在泥巴地上,她抱紧了膝盖,蜷缩起来。
整个人又冷又饿,十分的难受,好似还有些发热。
梨软软蜷缩了一会,强撑着力气起身,她不能就这样躺着,如果就这样躺一夜的话,她真的会死的。
她还不能死,爹爹和弟弟还没有找到,张姨娘花了那么多银子去请了镖局的人一起找。
她不能死。
梨软软将一旁用来引火的干草铺在夜里寒冷冰凉的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又辨认出柴房外的地上似乎长着一株鬼针草。
这个草好似抗炎杀菌退烧的作用。
梨软软走过去,她用力推开柴房的门,摘了一把鬼针草,塞进嘴里。
吃的想呕,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她硬是吃了咽下去。
苦涩的味道让她整个人的眼尾都一片猩红。
吃完这个草,她唇齿间都是苦涩的味道,还有一些腥味,却不知道是血腥味,还是泥巴腥味。
梨软软吃完,感觉肚子好似更翻江倒海了,但她也顾不得了。
她蜷缩进干草堆,感觉没那么冷了。
她将干草拢起来,盖在自己身上。
她忽冷忽热,浑身还发着汗,头晕的仿佛天旋地转。
让她好多次都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
真的很累,好像有些扛不住了。
会死吗?终于还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还是挺不甘心的,爹和弟弟都出事了,她自己又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已经是世子爷的通房了,也得了世子爷的几回宠幸,看上去世子爷也没有那么讨厌她。
仿佛一切都在变好,可一切又仿佛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人人都说她爬了世子爷的床,是一步登天,却不知道她往后的日子,更像是个软柿子一样别捏圆搓扁。
世子爷还会想起她,会来救她吗?还是和那些人一样,觉得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通房,死了也就死了。
那她又算什么呢?她还说要活成所有人眼中的刺,现在那么快就活成了一个笑话。
梨软软眼尾落下眼泪。
马车疾驰在无人的街道上,叶云初心烦的撩开车帘,推开暗卫:“起开。”
他自己结果马鞭,开始加速赶马车:“驾!”
马车停在侯府门前,门房慌忙上前相迎:“世子爷......”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叶云初推开。
叶云初回到东院,芍药又来迎,娇娇软软的喊:“世子爷。”
叶云初直接吩咐芍药:“去把那通房找来!”
芍药站在原地没动,叶云初冷冷看了她一眼:“还站着干什么?快去!”
“是。”
芍药这才离开。
暗八是看到梨软软被欺负就去找了叶云初,并不知道梨软软已经被发配到庄子上去了。
路上也只说是大小姐欺负了小通房,没有说芍药,毕竟同是伺候世子爷的,暗八还是给芍药留了脸,只想着事情过了好好敲打一番芍药。
这会看到世子爷派了芍药,欲言又止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别的。
芍药恼怒,没有想到世子爷一回来就要见梨软软,那该死的通房,到底有什么魅力,勾的世子爷这样喜欢她。
芍药根本就没有去,在连廊坐着约么着时间差不多了。
就过去回禀叶云初:“世子爷,那通房说身子不适。”
叶云初正撑着额头闭目,闻言抬眸:“她人呢?”
芍药不敢和叶云初对视,但说的还是底气十足:“说改天再来见您,今日不舒服就不见了。”
叶云初气笑了:“她还跟我摆起架子了?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请她过来不成?还是她已经难受的下不了床了?”
叶云初的手在桌子上一拍,竟然直接起身,快步朝外走:“行,她不来,我亲自去见她。”
芍药脸色一白,慌忙拦住叶云初:“世子爷,这,这恐怕不妥。”

第47章 世子爷心疼了
叶云初低眸,威压那么足:“有何不妥?这侯府里有本世子去不了的地方?”
芍药被他震慑,踉跄发抖的后退了两步,才咬着牙说:“通房住的地方肮脏,是下等奴仆常住的地方,怕......怕污了世子爷的眼。”
叶云初一听就更是冷笑了:“这么久了,也没有给她换个住处,你们跟在我身边做事,就是这样办事的?海棠呢?海棠!”
一看世子爷动怒了一旁的丫鬟小厮全都跪了一地,芍药更是跪下一动也不敢动。
心里已经惊恐,生怕叶云初发现她撒谎,并未去找那个通房。
叶云初却已经不再管,他快步走了出去。
海棠疾步而来,跟在叶云初身后行礼:“世子爷。”
叶云初沉着一张脸,还是暗八跟海棠说:“世子爷要去见那通房。”
海棠瞬间会意,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跪着不敢起来的芍药。
忙结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灯笼,走在了叶云初面前,为他引路。
海棠小心的照着路,生怕跌着金尊玉贵又动了怒的世子爷,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暗八手里也拿着一盏灯笼,心说还从未见过世子爷这样动怒生气,却不知道是气梨软软不肯过来,还是气下面的人不会办事。
要是后者,他们岂不是都要遭殃了,这就叫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位一怒可不得了。
叶云初已经走远了,芍药跌在地上,心里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好。
却还是慌忙起身跟了上去,这样世子爷责问起来,也能有个解释。
离开之前,她又吩咐了小丫鬟,去给叶霜报个信。
就拿着灯笼,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还因为太着急,被门槛绊了一下,摔在地上,灯笼也摔坏了。
“芍药姐姐,慢点,世子爷生气也是气那通房不肯过来,怪不到你的。”
梅香忙跑过来搀扶芍药,实在是不知道芍药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她哪里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芍药却顾不得摔伤,她将坏了的灯笼丢在一旁,起身接过一旁小丫鬟重新送上来的灯笼。
冲梅香点点头,就着急的去寻世子爷了。
叶霜都睡下了,又被丫鬟喊起来,得知前因后果,忙撩开床幔:“哥哥当真要为了一个通房这样大动干戈?我......”
叶霜咬了下唇,很是气恼:“我也没错,我不过是罚她去庄子上吃两天我吃过的苦,怎么了?况且本就是那通房有错在先。”
叶霜着急一番,在屋子里踱步了一会,又被大丫鬟冬青哄好。
准备重新睡了的时候,她才刚躺好,闭上眼睛。
只是手还是抓着被子,毕竟被叶云初罚了两次,还是有些怕这个兄长的。
只是又恶狠狠的想,这次就是说破了天气,也是梨软软先动的手。
她脖子上的伤痕还新鲜着呢,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一点都不怕。
就在叶霜摸着脖子的伤痕快要睡着的时候。
冬青却又神色着急的撩开床幔:“大小姐,世子爷那边来人了,叫你过去。”
叶霜眼睛顿时瞪的大大的,心也狂跳起来,当即翻身拒绝:“不去。”
这个时候叫她过去,准没有好事。
冬青嗓音却着急:“主母和侯爷,老夫人都在了,小姐耽误不得。”
叶霜吓的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这样大的阵仗?完了完了........”
冬青却一边伺候叶霜穿衣一边说:“小姐怕什么?那通房敢让小姐留疤,没被打死,已经是小姐仁慈了。”
叶霜一听就冷哼:“这次说破了天去,也是兄长没理,我怕什么?我才不怕。”
话是这样说,叶霜的脸却还是发着呗,迅速的穿衣下床,跟着带路嬷嬷走。
侯府最偏僻腌臜的下等奴仆居住的下人房。
叶云初一路走来,才觉那小通房平日竟然住的如此远,来找他一次,可当真是不容易,都跨越大半个侯府了。
要是当叶霜那样娇气的,走这么远的路,脚都该磨出一个泡了。
走近了,叶云初就率先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尿骚臭味,来自一旁堆积的便壶,这还是冬日里,不敢想夏日里该有多臭了。
叶云初还在想,梨软软来回要经过这样的地方,难怪身上总是抹着淡淡的香膏,有时候是艾草,有时候是菊香的味道,都很好闻。
却没有想到海棠就停在一处木门破烂的地方,躬身和他行礼:“世子爷,通房就住在这里。”
叶云初的脸色当即就黑沉如墨:“什么?”
他还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不敢想他那如出水芙蕖的小通房,竟然出自这样仿佛淤泥臭水潭的地方。
芍药感觉到压力,不敢直起身,只说:“是这里。”
隔壁住着的下等奴仆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打开门看了一眼,黑夜里还有些看不清。
眯起浑浊的老眼,问一旁同出来看热闹的:“这是谁啊?”
“不知道啊,像是咱们惹不起的贵人。”
“开什么玩笑,贵人怎么可能会上咱们这种地方来。”
有人还想凑近去看看。
暗八立马上去呵斥:“来人是世子爷,不准上前来。”
“哎呦,世子爷。”
“罪奴无意冲撞世子爷!”
“还请世子爷恕罪。”
“世子爷恕罪。”
下等奴仆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叶云初只冷声:“梨软软,是我,出来。”
没人应声。
叶云初压着火气:“叫我进去请你不成?”
跪了一地的下等奴仆面面相觑,还是有个跟梨大交好的说:“梨木头坠崖死了,梨大去收尸了,梨软软也没回来,不知道去哪想办法了。”
叶云初一个眼神,暗八立马会意,就赶紧去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海棠已经举起灯笼,照了上面门上可怜生锈的一把小锁,难怪刚才没有看见,实在是链子细,锁也小,在夜里真是很容易忽视。
但也显出了住这里的人到底是有多日子艰难。
叶云初一股无名怒火,呵斥身边人:“去把门打开!”
暗七立马走上前,用剑柄轻轻一下,都没用力,锁就落了地。

海棠立马躬身进去点灯,她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进去就被撞到了头。
撞的海棠两眼发黑,然后发现不单是门做的这样低,是这个房子本身就是这样低。
人在里面根本就直不起腰。
海棠找了一会没有找到点灯的地方,就把提着的灯笼放在里面,这才照亮了这个残破不堪的小屋。
又躬着身出去,走到叶云初身边行礼:“世子爷,她的确不在里面。”
叶云初要朝里面进。
海棠忙阻止:“世子爷,奴婢进去都直不起腰,您更直不起来腰了,还是不要进去了。”
叶云初却像是没有听到,他躬身进去。
“世子爷,小心撞头。”
就算有海棠提醒,叶云初还是头撞了一次,后背撞了一次。
他可能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叶云初实在是被这里小的窒息,扫了一眼,看到一张铺着草的破烂木床,上面挂着一个帘子。
地上一个炉子,三张椅子,椅子像是自己做的,技术也不怎么行,做的很丑勉强像个椅子,一张矮桌。
少了盖子的茶壶,缺了角的茶碗也可能是饭碗。
胜在都还算是干净。
叶云初走过去撩开帘子,里面应该是梨软软睡的地方,有淡淡的冷菊香,破旧的被褥虽然打着补丁,但是很干净。
东西都收在两个篮子里,一个绣蓝,另一个杂物蓝,他给她的金疮药和去疤药看上去是里面最值钱的。
衣服就洗了整齐的叠在床头,她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衣裳,叶云初一眼就看到他故意第二次撕坏的那件绿色衣衫,她还舍不得丢,又缝了起来。
叶云初伸手拿起来,缝不好的地方,她就绣了花,手艺真是好。
要是不身为侯府的下等奴仆,出去当个绣娘,日子也比现在好过吧。
实在是被这狭小的地方憋的窒息,感觉就像是被闷在了棺材里,还是不得翻身的那种,窒息的心中真真闷痛。
叶云初随手拎了一张椅子,就出去了。
他把椅子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呵斥:“海棠!”
海棠心里一沉,知道不好,世子爷这是动了好大的怒,从未这样疾言厉色过她。
海棠忙跪在地上:“世子......”
还没喊完世子爷。
叶云初就朝那张从梨软软家里搬出来的椅子上去气势十足的一座,然后.......
椅子的腿就断了,叶云初都来不及反应,就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远处墙上趴着的太子的暗卫,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实在是没忍住扑哧扑哧笑了出声。
他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实在是平日里世子太过风光霁月,哪见过世子爷能有这一天。
没有忍住没有忍住,然后太子的暗卫就被冒出的暗五暗四给擒住了。
叶云初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摔成这样,实在是半分防备也没有,从椅子上摔下来,还在地上滚了半圈。
一身白袍染上了泥污,头发微乱,玉冠也歪了,哪有平日里清冷的半分没有。
叶云初气笑了,是真的气笑了:“好,真是好极了!”
他又寒着脸,推开来搀扶的海棠,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指着海棠的鼻子质问:“本世子的通房平日就住这种地方?!我不知道就罢了,你们的嘴可是真严,好,好样的!”
叶云初一动怒,暗卫和丫鬟跪了一地。
下等奴仆们更是匍匐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暗五和暗四感觉脖子一凉,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暂时压下了太子暗卫,没敢再去世子爷面前找不痛快。
海棠跪在地上:“是奴婢的失职,还请世子爷责罚。”
芍药赶来听了这一出,再不敢出现碰世子爷霉头,又忙回去了。
叶云初又恢复了平日那副冷心冷情的模样,只是这一次却没了平日的清冷,更多了两分戾气:“东院上下全罚。”
叶云初问暗八:“梨软软人呢?问到没有?”
暗八跪着回禀:“主子,属下无用,尚且不知通房在哪里。”
“把二小姐找来。”
叶云初又摆手:“算了,我亲自去问母亲。”
侯爷出来看见叶云初,也少不得说了两句:“云儿纵有天大的事,也不该叨扰了你娘休息才是。”
“可不就是天大的事,孩儿好不容易得了个喜欢的通房,如今就要被母亲磋磨死了。”
“啊?”
侯爷脸色一变,随后瞪了一眼出来的侯夫人:“你也太不像样了!我都说了不过是个通房,翻不过天去,你竟如此不能容她?”
侯夫人脸色惨白:“侯爷,这其中定有误会,那通房差点杀了霜儿,我才罚她去庄子上学两天规矩,如何就成了我不能容她了。”
正说着呢,老夫人也来了:“这府内今日好热闹啊,你们两口子就少气点云儿吧,侯府门楣,如今全靠他一人撑着。我都听说了,他也没怎么宠着那通房,也没宠上天去,如何个个都容不得她了?”
老夫人心疼的走过去牵着叶云初的手,手帕擦了擦眼角:“乖孙儿,今日祖母定为你要个说法才是,看看这急的,可是跌了一跤,这可让祖母心疼的呦。都怪你那狠心的父亲,绝情的母亲!”
侯夫人脸色惨白不敢吭声,侯爷也没脸尴尬的模样。
正说着,叶霜也被喊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叶巧巧。
叶霜当即就恶人先告状:“哥哥如何又为了那通房大动干戈,不过是罚她去庄子学两天规矩,过两日就回来了,难道哥哥一日也离不得她不成。”
叶霜仰起脖子,把伤露给叶云初看:“难道就半点也不心疼我差点没了命吗?”
叶巧巧听不下去了,见过礼,才和叶云初说:“大哥哥有所不知,软软伤人实在是因为姐姐太过分了,竟然将软软推下水要淹死她,后又要扒光她的衣服羞辱她,软软劫持姐姐实在是逼不得已的自保手段。”
叶云初眸色冷沉,看向叶霜:“是这样?”
叶霜怒瞪告状的叶巧巧,随后才说:“我那不过是与她玩笑,我怎么敢.......”
“啪——”
叶云初狠狠给了叶霜一个巴掌。
叶霜捂着脸,被打的坐在地上,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叶云初。
叶云初冷笑:“我也不过是与你玩笑,好笑吗?”

第49章 软软别怕,是我,我来了
叶霜捂着脸,她唇齿间尝到了血腥味,怎么也不敢相信叶云初会打她,想瞪他一眼,对上叶云初深冷的眸,更多的却都变成了害怕。
侯夫人也吓的不轻,但还是心疼女儿的,忙上前将叶霜搀扶起来,搂在怀里。
侯夫人刚想说些什么。
侯爷却开始咳嗽一声,示意侯夫人不准再说了,这事到底是叶霜有错。
“看来在庄子上大家闺秀的规矩没有学到,反而是学到了一些乡野做派,是不是?”
叶云初又训斥叶霜:“真是好的不学学这种,堂堂侯府嫡女,如何像样?!”
叶霜捂着脸,这次是真哭了,把脸埋在侯夫人怀里,眼睛通红一片泪水下落。
比委屈更多的还是害怕和惊恐,这是半点不服也没有了。
“拿鞭子来。”
叶云初伸手,很快就有用鞭子的暗卫过来,把鞭子递到了他手里。
叶云初握住。
侯夫人也被吓了一跳,紧紧捂着叶霜,把她护在怀里:“云儿不可,我定会好好管教你妹妹,再不叫她惹事。打不得,可不能打啊。”
叶霜也吓的够呛,抱着侯夫人死死不撒手,哭的更厉害了,还有些发抖。
叶云初冷笑:“现在知道怕了,开玩笑的时候怎么不怕?”
侯夫人命令叶霜:“还不快跟阿兄道个歉,说你再次再也不敢了。”
叶霜当即就跪下来,哭着说:“我再也不敢了,再没有下次了,请哥哥不要生霜儿的气了,霜儿知道错了。”
侯夫人护着叶霜,冲叶云初陪着笑:“好了,霜儿也知道错了,我这就罚她去跪两天祠堂,谁也不许相帮定好好罚一罚她。明天就去庄子上把通房接回来,云儿,你就不要生气了吧,免得气坏了身子。”
侯夫人摆出一副慈母的模样,走上前用手帕拍了拍叶云初身上的草屑,讨好的模样。
老夫人到底也是心疼孙女的,也适时打着圆场:“好了,过后我定说教霜儿一番,叫她再不许惹这样的事情出来。”
侯爷也在一旁吩咐嬷嬷:“还不快把大小姐带去祠堂跪着,看看,成何体统,定要好好罚了才是。”
叶巧巧看着叶霜哭哭啼啼的被带走,表面上看着是很惨。
但实际上,都是袒护着叶霜的。
来日还要记恨她这个庶女告状。
叶巧巧苦笑了一下。
叶云初拿着鞭子,看向侯夫人:“送到哪个庄子了?”
侯夫人连送到哪个庄子了也不知道,还是问了底下的人,才说:“是栖霞庄。”
叶云初点点头,和老夫人见了礼:“孙儿出去一趟,祖母早点休息。”
侯夫人忙说:“这么晚了,云儿你要去哪里?”
叶云初却已经走了。
侯爷才说:“不会是去栖霞庄吧?”
侯夫人脸色一变,忙问下人如今几时了:“这已经门禁了,夜闯城门可是会被言官参的啊。”
侯夫人推侯爷:“侯爷还不快去拦着。”
侯爷就要去。
被老夫人呵斥:“站住。”
随后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侯爷的脑门:“你自己是个不争气的,便以为云儿也是你这样不争气的。以云儿如今的本事,他自有那个狂妄的资本!说你无用就罢了,还净会给云儿找麻烦,左右不过是个通房,你们两口子到底是怎么容不下了,和我说说到底那通房如何罪大恶极了?”
老夫人把侯爷侯夫人说的没脸,低着头不敢吭声。
最后又敲打了他们一番才离开。
叶云初骑着御赐的追风,守门官兵刚要开口呵斥,看到他手上亮出来的令牌,忙让人开门,恭送他出城。
叶云初带着暗卫一路疾驰。
栖霞庄。
梨软软一身的冷汗,从缩在这草垛里就在做噩梦。
梦到她在一片大雾里走,没有光,窒息又压抑。
然后她听见梨木头的声音:“姐,姐救救我。”
梨软软着急的跑过去,却看到梨木头坐在地上,身下一大滩血。
梨软软上去就想救他,可是周围不知道从哪窜出来好多野狼。
梨软软拿石头拼命的丢野狼,护着弟弟,却看到一个野狼嘴里叼着梨大的头。
梨软软当即尖叫一声,就在这个时候,野狼又把梨木头叼走,分食着吃了。
梨软软的手指在地上抓住血痕,一脸的血泪歇斯底里:“把弟弟和爹还给我!”
她拼命的丢石头,却有一头野狼猛地扑在了她身上,让她挣扎不得。
梨软软猛地惊醒,一身的冷汗,才发现黑暗里有人就跪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是个男人,一身的酒臭气,常年做活的糙手碰了一下她的脸:“美人,嘿嘿,美人儿,做噩梦了?别怕,哥哥我在这呢~”
他朝梨软软扑过去,梨软软却翻身就躲开了,她在黑暗里拿起一根木头:“别过来。”
那人却根本就不怕,黑暗里一步一步靠近梨软软,一边靠近还一边脱外袍,很快就光着上身:“看上去你很冷啊,没事,咱们一起运动运动就不冷了!”
梨软软举起木头就狠狠朝他砸过去,却被他单手就拦住了:“哎呦,还有点疼。但这点疼,跟你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梨软软浑身无力,伤病的身体让她分外的虚弱,她知道,她只有一次机会。
要么下死手,要么让他得逞。
梨软软的手摸上鬓发里的那枚木簪,她的拇指滑过木簪尖锐的那一头。
在对方朝她扑过来时,梨软软狠狠刺向了对方的眼珠子。
鲜血溅在梨软软脸上,伴随着对方惨叫着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梨软软打开柴房的门,头也不回的就跑。
她刚跑到路上,却听见马蹄声,就在梨软软被惊的跌在地上蜷缩护着头,不让马蹄把自己踩死的时候。
马蹄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硬生生停住了,下一瞬间,她被人抱在怀里。
“软软,是我。”
梨软软护着头的手放下来,她看着世子爷那张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脸,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捏着叶云初的手:“世子爷,我爹爹和弟弟,他,他们还活着吗?”

第50章 把欺负她的人都杀了
叶云初握着梨软软冰凉的手,他拿帕子擦着她脸上的血,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还在找,天亮就找到了。”
“真的吗?他们没有被野狼吃了吗?真的还能找到吗?”
梨软软抱着世子爷的脖子,她把眼泪都落在了他的脖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梨软软想,如果这只是一场梦的话,就让她死在这场梦里吧。
至少她,爹爹和弟弟,还有一个好下场。
世子爷此时抱着她,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有,安全感。
叶云初的手轻轻拍着梨软软的后背,像是给一只可怜,受了伤又被惊吓到的狸奴顺毛。
“软软累了,想睡,就睡一会吧。”
不知是他的嗓音太有蛊惑的魅力,还是梨软软真的已经筋疲力竭,她不知是睡还是昏在了他的怀中。
远处亮起火把,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状告庄子的管事:“那犯了事的丫鬟好大的胆子,被我撞见她逃跑,竟然对我痛下杀手。我看见她往这边跑了,对就是这边。”
叶云初抱着梨软软翻身跃上追风,让梨软软靠在他的怀里,见她听见声音微微皱眉,似乎在惶恐不安着什么。
叶云初捂住了梨软软的耳朵,给了暗卫一个眼神。
暗卫上马走到叶云初身前:“大胆,何人胆敢冲撞世子爷。”
本来这帮人是气势汹汹来抓逃跑的梨软软的,此时却都矮了一截气势,瞬间就跪了一地。
随后庄子的管事才解释:“小的等无心冲撞世子爷,只是王嬷嬷从侯府送来一个犯了事的丫鬟,竟然伤人逃了出来,这才追出来看看。”
庄子的管事还问暗卫:“不知道老爷可有看见一个丫鬟逃窜?”
暗卫怒斥:“放肆!”
那管事吓的不轻,把头重重磕在地上,砰砰作响,才想起询问正事:“不知世子爷到栖霞庄有何吩咐?”
暗卫不善的语气:“你们可虐待了那丫鬟?”
庄子管事刚要回答,就被身后人扯了一下,示意管事去看暗卫身后,骑白马那位一看就身份不凡的人怀里搂着的,是不是个丫鬟。
管事眯眼一瞧,心道糟糕,该不会是逃跑的那个丫鬟吧?
来头这么大吗?
管事当即磕头:“还不曾苛待,只王嬷嬷吩咐了要重罚,小的不得不听,只准备了明早叫那丫鬟起来挑水砍柴。”
叶云初冷冷一笑:“王嬷嬷既那么喜欢来庄子上,以后她就留在这里挑水砍柴吧。”
庄子管事:“这......这王嬷嬷可是主母身边得力的......”
暗卫呵斥:“世子爷吩咐,只管照做就是了。”
庄子管事立马又把头磕的砰砰想:“是是!”
头都磕破了,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暗卫又扫了一眼一旁跪着,仿佛已经吓呆滞的满脸是血的那个男人,又老又黑。想必是欲行不轨被通房刺瞎了眼睛。
暗卫看了叶云初一下,接收到眼神,拔刀利落的割了他的头。
血溅了一地。
“驾!”
“驾驾!”
等吓呆滞的众人回过神来,世子爷与暗卫已经骑马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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