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江酒竹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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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梨大来敲门:“软软,开门,好好的,别跟修竹闹矛盾,你让着他一点。”
梨软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叶云初怎么还把梨大叫来了。
梨软软赶紧把门打开了。
只见叶云初一副小媳妇受气包的模样:“爹,是我不好,你别来喊她,她开门了只会更生气。等你走了,她还会打我。”
梨大那么向着叶云初,这一路也是让叶云初这个好女婿哄住了。
当即道:“她敢,她要是打你,你就告诉我,我说她。”
随后梨大看梨软软开门了,就说她:“不就是修竹给你倒茶的时候没注意,茶倒的烫了一点。烫一点你就冷凉了喝,我看也是他惯的你没边了,这也闹脾气。”
梨软软看向叶云初:“你给我倒茶了?”
叶云初看向梨大。
梨大就皱眉瞪梨软软:“你凶他干什么?”
梨软软:“......我凶他了?”
她只是问了一下?
梨大把叶云初推进梨软软屋里,才说:“不凶他你把他赶出来,外面那么冷,你叫他上哪去?可好好的,不许吵架。”
叶云初忙道:“谢谢爹叫软软给我开门,我会哄她的。”
梨大看着梨软软:“差不多就行了,可不许闹了,好好的。”
随后梨大替他们关上了门。
梨软软转身看叶云初,这人又哪还有受气包的模样,这会时间已经躺进被窝里,侧身拍着床。
等她过来了。
梨软软好气又好笑:“不知道爹走远了没,真该叫他过来看看。”
她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脸,又抬起他的下巴:“你还有两副面孔呢。”
叶云初抓着梨软软的指尖,放在嘴里咬了咬,又勾了勾,才说:“还有第三副面孔,给你看。”
他拽着她的手,将她拽到怀里,禁锢着。
梨软软笑了:“我可不抱你。”
叶云初抓着她的胳膊搭在肩膀上:“为什么?”
“免得你说我天天抱着你。”
“行,那就不抱。”
但他惯会使坏,最后她还是没办法,伸手抱着他。
看他得逞的笑,她生气,狠狠咬了他一口。
第二天黎大看叶云初时不时揉肩膀,还小声问这女婿:“软软又打你了?”
“爹,别吭声,也不是软软要打的,是我喜欢,我喜欢她打我。”
叶云初一副害羞的模样:“这是我们的乐趣。”
梨大听了怔了一会,随后赶紧装作很忙的样子。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些不一样的。
他,他就多余管。
反正,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但梨大不知道的是叶云初真的挨打了,因为梨软软刚好在附近,听到叶云初这欠揍的话。
喜欢挨打是吧,她就真的把他打了一顿。
拿着叶云初给安安请的夫子,桌子上的那一把戒尺。
叶云初挨打了也不生气,还捂着胳膊笑。
挨了打,还时不时露出胳膊上要是再等一炷香就会消失的红痕,到处露。
不出一个上午,船上的人就都知道巡抚大人挨了夫人的打了。
夫人脾气不好,生起气来,那是连巡抚大人都打的。
于是,梨软软的威名已经立下了,下人们和叶云初的下属官员们,面对梨软软说话,那叫一个小心翼翼,不敢得罪。
梨软软一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知道后简直是好气又好笑。
叶云初怎么坏心眼就那么多。
梨软软找了一条鞭子,这次准备狠心,一点也不留力气的狠狠把叶云初打一顿。
叫他坏。
结果被叶云初拽着鞭子,捆住了她的手。
梨软软:“?”
放开她。
最后梨软软脑子里只剩下。
饶,饶了她.......

而且徐婉也着急,着急跟叶云初缓和关系,有个一儿半女。
眼见着叶云初得圣上信任,又接了巡抚这个谁都不看好的苦差事,还偏办的那么漂亮。
回来就是要高升的,如今她爹年岁大了,叶云初极有可能是下一任首辅的候选人。
她爹年近60才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升上首辅,而叶云初如此年轻,就已经如此位高权重。
放眼这京城世家大族,再没有一人是比叶云初出色的了。
她哥哥徐阳曦,同样受圣上赏识的顾元青,都是年轻一辈翘楚中的翘楚。
但是比起叶云初,到底还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而这样厉害的男子,却是她的夫君。
徐婉在叶云初被打压进翰林院三年修书时,都不曾和离。
如今新帝登基,叶云初有从龙之功,又受圣上重用,手中还有实权,在朝中风光无二。
她就更不可能跟叶云初和离了。
只是以前她可能还摆着高姿态,但如今,徐婉却想,她可以放低身段。
只要她没错处,她软一些,卑微求全一些。
哪怕是叶云初过继一个孩子在她名下,只要让她为他的正妻,能够维护住家族荣誉,她也就知足了。
以前徐婉恨,恨叶云初眼瞎,恨他不爱她。
后来,她也看透了,能相敬如宾也是好的,世间再没有人比叶云初更适合当她的夫君了。
她要嫁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就算没有爱,有地位也够了。
女子一生,也不过如此。
就像是她爹爹和娘亲,也早就貌合神离,但爹爹永远都会给娘亲薄面,这就够了。
徐婉从晨起就梳妆打扮,算是盛装,乘坐马车,去城门外迎接叶云初。
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叶云初的车马缓缓而来。
徐婉面上带起温婉的笑,端的一副温柔大方模样,撩开车帘。
在丫鬟的搀扶下,踩着下人的后背,下了马车。
她站在马车边,温顺地恭候叶云初回来,准备为他接风洗尘。
暗八一早看见了徐婉,犹豫了一下,还是撩开帘子。
却见叶云初正随意搂着梨软软,剥了葡萄喂给她吃。
梨软软半靠在叶云初怀里,似乎昨晚没有睡好,显得很是困倦慵懒的拿着一本话本子,随手翻。
叶云初喂了她一颗,就在一旁剥另一颗。
一点也不嫌麻烦,真是宠爱至极。
两个人也很旁若无人。
导致暗八撩开车帘,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断这温情的画面,好似觉得如果打断,自己就做了一件多么可恶的事情。
暗八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喊了一声:“巡抚大人。”
叶云初眼睛都不抬,专注地剥葡萄,仿佛这世间再没有什么事,比他手里的葡萄重要。
“什么事?”
暗八终于听到他这样问,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梨软软。
叶云初语气淡淡:“有话就说,看不出来家里谁做主吗?”
有什么好防备梨软软的,如今都是她做主,他一路可是把妻管严的人设立住了。
但暗八到底是跟着他多年,还是知道这是他故意引导的。
暗八就清了清嗓子:“外面有人等。”
虽然说知道叶云初是立人设,但到底还是让立住了,不敢在梨软软面前提世子爷那位不被待见的正妻。
但事情又不得不处理。
叶云初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
梨软软翻话本子的手也顿住,看看叶云初,看看暗八,轻笑一声。
这压迫感,暗八也打个了哆嗦,头都不敢抬。
好,好可怕。
梨软软当即就不靠在叶云初怀里了,人直起身,把话本子朝一旁撂下,靠在软榻的另一头,撑着额头。
梨软软一副不问他事的模样,闭眼假寐。
这是让叶云初自己处理,但是又表现的很明显,她介意,她生气。
叶云初清了清嗓子:“我自会回侯府,有什么好等的。”
暗八闻言知道叶云初的意思,这是一点也不给徐婉面子,冷落的这样明显。
也是,暗八觉得自己要是徐婉,就没那么大脸,哪那么大脸觉得叶云初会下马车跟她演一场夫妻情深。
该把侯爷和侯夫人喊上,至少长辈在前,叶云初不得不下车。
如今吃了冷落,也怪不得别人了。
暗八吩咐领头的暗七:“加快速度进城,别耽误,别停留。”
最后三个字咬的很重,意在警醒。

徐婉看见叶云初的车马近了,她就仰起头,笑得很是温柔漂亮。
领头的暗七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骑马从徐婉面前走过,没有停留的意思。
徐婉皱眉,却也没有生气,前面的人停不停的都无所谓,只要叶云初的马车停下就行了。
徐婉看着那辆富贵舒适的马车行近了,她朝前了一步。
马车根本就没有停的意思,还加速了。
徐婉差点被马撞倒,吓得朝后一步,被丫鬟扶住才站稳。
马车窗帘被风吹起,从里面伸出一双纤白柔软的美人手,轻轻垂下。
徐婉几乎是顿时就明白了,叶云初回来了,马车里还带了一个美人。
到底是谁?是哪个狐媚子,敢这样明目张胆冲她这个正妻使威风?
徐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叶云初极其宠溺这一位,才如此不待见她。
徐婉几乎是顿时,双目就因为嫉妒和恨意而变得赤红。
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骨节泛白。
为什么连相敬如宾也不给她。
就这样讨厌她吗?
刚回来就给她这样的气受。
徐婉因为咬牙切齿,而下颌都绷紧。
跟在徐婉身边的丫鬟也都看见了这一幕,跟着也替徐婉不愤起来。
随着徐婉一起瞪向那驶离的马车。
“巡抚大人定是受了那狐媚子蛊惑,没瞧见您,不然如何会这样不理。”
“定是巡抚大人睡着了,那狐狸精擅作主张。”
丫鬟向着徐婉说话,还给徐婉找了台阶下。
徐婉也多想,叶云初是没瞧见她,是睡着了。
但想想,最可笑的怕是这就是叶云初默许的。
甚至就是他故意的,羞辱她。
他当真是恨极了她,半分面子也不给。
徐婉收起面上的恨意和嫉妒,她显得那么大方善解人意:“他刚巡查回来,这里人多眼杂,的确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徐婉转身:“先回侯府吧,他总会回来的。”
叶云初总是要来见她的,只要她在侯府一天,她就永远是正妻。
外面的一切,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
就算叶云初给那女子脸,抬回来,最高的位份也不过是个侧室,还不是照样要给她敬茶。
她心情不好,就可以叫来立规矩。
瞒着的男人的后宅阴私,她从小可见太多了。
这些手段她不用学就会。
不可能越过她去,她的身份地位就在这里摆着。
她是叶云初明媒正娶抬进侯府的,她才是正妻。
徐婉一点都不慌,叶云初带人回来才好。
梨软软都死了那么久,叶云初身边有人,说明他开始放下了。
到时候生个儿子,过继到她名下来养。
最下策。
不急于三年五年,就看十年二十年,孩子长大了,她只要视如己出,孩子有出息,叶云初也总会尊她敬她,好好跟她过日子。就算再不济,这个孩子也会成材,享用叶云初的威望和人脉,到时候,她还可以指望孩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不会输的,她就不和离,不和离就是赢。
就像是四年以后,叶云初还不是忘了梨软软,带了新的女人回来。
时间会证明一切。
徐婉坐在马车上,冷笑着想。
一旁丫鬟还在安慰她,咒骂叶云初带回来的狐狸精,还被她训斥了两句。
丫鬟很是心疼她的为她说话:“夫人就是太心善了。”
马车停在梨宅门前,叶云初率先下车,随后朝马车里的梨软软伸出手。
梨软软直接挥开他的手,自己跳下马车。
她仰头,看着这高宅大院,气派宏伟,着实还是有些惊到了。
叶云初随梨软软一起仰起头,他又偏头看她:“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上一个住在这里的官员告老还乡了。里面我又重新修缮了,带你逛逛,别生我的气了?”
叶云初朝梨软软伸手,眼巴巴的看着她。
梨软软垂眸和他对视。
他的腰就更低了些:“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你若不喜欢,我侯府都不回,晚上就陪你宿在这里。”
梨软软本来都把手放在叶云初掌心了,闻言却又狠狠拍开他的手。
她朝里面走。
叶云初跟上她,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了?”
梨软软看都没看他一眼:“巡抚大人不想被言官参举止不端,我还不想浸猪笼,被人戳脊梁骨。”
叶云初一听,立马明白了梨软软的意思,当即又摆正了姿态。
还正儿八经,特别认真的躬身给梨软软赔不是:“是在下唐突了,与软软成婚之前,定老实规矩,再不逾越半分。”
“真不逾越,你就不该出现在这。”
叶云初看着梨软软,眼神都快拉丝了:“那不是舍不得你吗。”
梨软软先是进来看了一眼,随后转身出去找爹和弟弟。
果然见梨大站在梨宅的气势恢宏的金字牌匾下,人已经傻了。
连带着梨木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看了又看,还仰头转圈的看。
梨木头感慨:“爹,你掐我一下,怕不是做梦吧?”
梨大也恍恍惚惚:“走,走错了吧。”
叶云初迎出来,搀着梨大朝里走:“没错没错,爹进来看看喜不喜欢这个新家。”
随后叶云初招手。
管家就毕恭毕敬的过来,见了礼。
忙过来从叶云初手里接过搀扶梨大的活儿,那叫一个仔细小心。
叶云初淡淡吩咐:“领着老爷子四处瞧瞧,去住处看看,若有不甚满意的就记下来,当即安排人暗老爷子喜好更改着。”
管家行礼腰弯的更低:“是,老老爷子慢些,当心脚下。”
叶云初又吩咐:“老爷子腿脚不好,抬个轿子来。”
管家立马吩咐下面的人去办。
叶云初回头去看梨木头,似乎是想安排什么。
梨木头当即道:“我跟着爹看看就行,姐夫,你陪着我姐吧。”
梨木头当即就跑远了。
叶云初又回来,习惯的要搂梨软软。
被梨软软看了一眼,他收回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梨小姐,不知可有荣幸,领着你和孩子,四下逛逛。”
梨白已经领着安安和甜甜过来了,站在梨软软身旁。
梨软软才说:“不劳烦了,巡抚大人该忙就忙去吧,我自己的宅子,自己会料理。”
梨软软朝里面走,叶云初想进去。
梨软软已经吩咐门房的小厮:“关门。”
小厮看看叶云初,又看看梨软软。
然后很是拎得清的把叶云初关在门外面了。
不愧是叶云初精挑细选,又精心培养过的,就是认主。
梨宅,的确只有梨软软一个主子。
这也是叶云初给梨软软的权利。
看着大门就在眼前被关上,叶云初想笑的,但实在是笑不出来。
暗八站在叶云初身后,见他许久都不动,就挠了挠头,在叶云初耳边小声:“巡抚大人,小的知道哪儿的墙好翻。”
被叶云初冷冷撇了一眼,暗八就不敢吭声了。
叶云初冷声:“回侯府。”

第224章 看他的诚意
安安看着紧闭的府门,他仰头问梨软软:“娘亲,怎么把爹爹关在外面了?”
甜甜也很着急的样子:“娘亲快开门,爹爹还在外面,要等爹爹进来再关门。”
小孩儿还想亲自去给叶云初开门。
这一路叶云初对他们太好了,小孩儿跟他的关系自然是养出来了。
梨软软将两个孩子拽回来,她蹲下,看着安安和甜甜的眼睛,很是认真的告诉他们:“爹爹是朝中大官,回来有很多事要忙。不是娘亲关爹爹在门外,是爹爹跟咱们在一起,就不好好做事。所以把爹爹关出去,不打扰他忙正事,知道吗?”
安安率先听懂的点点头,随后说:“那等爹爹忙完,就回来了吗?”
梨软软点头:“等爹爹忙完,自会来找我们。”
甜甜虽然听不懂前面一句,但是能听懂第二句。
知道爹爹会回来,她也点点头:“那甜甜乖乖,等爹爹回来。”
梨软软摸了摸他们两个的头:“那娘亲带你们去看看新住处,看你们喜不喜欢。”
梨软软和梨白,就一手牵一个的带着小孩慢慢逛。
看到叶云初的确精心布置过,里面有很多小孩可以玩的,秋千,木马,滑梯,沙坑等。
梨软软看他这样上心,其实心还是柔软的。
但到底是没有放软态度,因为这是她的底线。
如果叶云初摆不平徐婉,她就真的会跟他桥归桥,路归路。
梨软软都想好了,先安置下来,明天去看看老朋友叶巧巧。
询问一下叶巧巧京中生意的情况。
然后就开始找铺子,做自己的营生。
走了那么久才回来,那就好好安定下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如果叶云初真的食言又再一次欺骗她。
下一次她走的会更干脆,更不留痕迹。
但这也需要她自己强大起来,自己安排。
这一次,她想,她不用借助任何人,她可以慢慢规划。
如果他真的骗她,那她,她也要报复他。
让他知道,她不再是软柿子。
梨软软想了很多,回到京中,住着这样大又漂亮舒适的宅子,她应该高兴。
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安。
园子很大,逛一圈下来,安安跟甜甜已经趴在她和梨白的肩膀上睡着了。
因着奴仆们都还没有观察考察过人品秉性,一时梨软软不能信任。还是让梨白小心看着,让梨白管事,给拨了人让用。
管理这么大一个宅子,梨软软也并没有觉得很难,管理后宅都是一样的。她以前管过东院,自有一套经验办法,还都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
等梨白带孩子去睡了。
梨软软也没闲着,让人开库房,查账,她需要掌握这个宅子现有的一切。
叶云初回来,侯夫人和侯爷都很高兴,自是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
连带着老夫人,徐婉,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晚饭。
叶霜已经出嫁了。
在萧景还是太子时,她就嫁给萧景为侧妃。
如今是宫里的淑妃娘娘。
看着风光无限,可并不得宠,前不久还因为争宠而被罚了禁闭。
就显得她更不得宠了。
前不久还递了信回来哭,侯夫人正心急如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得知叶云初回来了,侯夫人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了,叶云初这次是立了功回来了。
不论如何,圣上也会因此龙心大悦,怎么也要给淑妃三分薄面。
这就是娘家势力的重要了。
相比皇后只是个病弱的院判之女,并无实权跟背景后台相比,叶霜还是幸运的。
且皇后身体孱弱,未必长寿,到时候,有叶云初撑腰,叶霜于皇后之位,自也有一席相争之地。
那侯府可就不再是花架子,真真是门庭显赫了。
侯夫人打算的很是长远。
徐婉席间频频看向叶云初,终于找到机会可以跟叶云初搭话互动。
她接过丫鬟手里镶嵌着宝石的银酒壶:“我来吧。”
徐婉低头,此时那么伏地做小的给叶云初斟酒。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做给叶云初看,让他知道,她把自己放的有多低。
希望他也给她一个面子,她们到底是夫妻。
叶云初看着徐婉给他倒酒,他虽然没有搭理她,但是也没有拒绝。
这已经很让徐婉高兴了。
老夫人跟侯夫人见他们夫妻一直僵持的关系有缓和的架势,彼此对视一眼,心中也是高兴的。
毕竟谁都想叶云初好好过日子,别成日郁郁寡欢。
侯夫人开口:“既如此婉儿也敬云儿一杯酒吧,夫妻哪有隔夜仇,且你们分开这么久,自该好好说说话。”
徐婉躬身,那么温顺:“是,母亲。”
知道这是侯夫人从中说和,徐婉很是懂事,不驳半分面子。
徐婉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端起来:“婉儿敬夫君一杯,过往种种,是婉儿不懂事了,还请夫君大人有大量,别再和我计较了。往后,我自都改了那坏性子,好好与夫君相处,让父亲母亲,都少为我们操心一些。”
徐婉也不等叶云初举杯,她要敬叶云初酒,又生怕叶云初驳了她的面子。
于是不等叶云初反应,就举杯将敬的酒喝了,算是她敬成了。
侯夫人就说:“婉儿一向孝顺,为我们想的多。你不在家的日子,我病了,也是婉儿守在我床前尽孝,真是个好孩子。”
侯夫人伸手,握着徐婉的手拍了拍
这样说,就是告诉叶云初,他不在家的日子里,徐婉的功劳。
让叶云初感念徐婉的情,也好叫他们快些和好。
叶云初好似把话听进去一般,举起酒杯:“辛苦。”
他仰头喝下这杯酒。
就像是个和好的迹象,徐婉心中自是欣喜万分。

第225章 苦心谋划
但是欣喜过后,徐婉又很快明白,这一切,极其有可能是叶云初想要把外面那位抬回来的一个计策。
徐婉深情款款看着叶云初,唇角的笑淡了一些。
她垂眸,随后又抬眸,继续款款深情的看着他。
抬回来才好,抬回来至少在她眼皮子底下,总比放在外面,成日不着家好。
侯夫人还是关心问了些叶云初在外的事。
晚饭后,又单独留下叶云初说话。
侯夫人看着自己这儿子,从小就不多亲近人,对谁态度都淡淡的。
从梨软软出事以后,就更难说上几句话。
如今侯夫人同他说话,倒还有几分生疏和客气,到底是他太出色,整个侯府如今都仰仗着他。
“一路也辛苦,看你清瘦了不少。到时,叫厨房吃食上用些心,给你好好补补。”
叶云初坐在椅子上,看着丫鬟上的琉璃茶盏,他的食指轻轻在杯身上敲了敲。
侯夫人当即说:“这是淑妃命人送来的,她惦记着你,给你留的那套最好看,送到东院去了。”
叶云初半晌才低低的哦了一声:“难为她想着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侯夫人也顺势说下去:“只她最近被圣上罚了禁闭,宫里都是些捧高踩低的,见她受了冷落,怕是苛待她。”
侯夫人说着,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心疼的眼泪:“淑妃哪受得了这个委屈,以前在家时都是娇宠着的。”
“她犯什么错了?”
“后宫争宠,尔虞我诈的,淑妃性子单纯,可不就着了人家的道了。”
“圣上心里有数,让她吃些苦头,长长记性。”
“话是这样说,可到底是一家人,她不好过,咱们,不都是也跟着着急吗?”
侯夫人用帕子擦泪,怕叶霜在宫里挨饿受冻,遭那些宫人白眼欺负,还怕她不小心被人下毒没了命。
哭起来眼泪就止不住了。
“当初我说不要送她去东宫,我自会想办法。母亲惯着她,由着她想,如今可让她想着了?”
“为娘也后悔了,可她又不是嫁了别的男子可以和离,再不济休妻。如今她入了宫,偏也没有回头路了......”
侯夫人哭的伤心:“你身为兄长的,该为她想想办法才是,咱们到底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家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侯夫人到底是伤心了,觉得叶云初不贴心了,性子太冷了。
哭着又说:“她可是你亲妹妹,你如何待她这样狠心,对一个庶妹都比她好。不是你这般待她,她也不会赌着那口气想要风光一回,把自己害成如今这般境地。”
侯夫人哭的伤心。
叶云初到底是不忍的皱了皱眉,随后说:“母亲说的我知道了,我自会上心。”
侯夫人得了叶云初这话,心中就安心不少了。
只要叶云初管了,叶霜就平安了。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复宠了。
侯夫人擦了擦眼泪,没继续哭了,而是说:“皇后身子孱弱,难有子嗣,若是淑妃能.......”
叶云初突然冷声:“母亲不可妄论皇嗣之事,当严谨才是,小心隔墙有耳,平白惹来祸端。”
侯夫人一听,吓的脸色有些白。
叶云初又起身:“时候不早了,母亲早些歇息吧。”
侯夫人自知说错话,还害怕着,听叶云初这样说,又起身,有些生硬的关心道:“舟车劳顿也累了,那母亲就不留你了,快回去歇息吧。”
叶云初行礼告退,侯夫人跌坐在椅子上,还因为刚才叶云初一番斥责有些心惊,想想叶云初的话。
侯夫人又有些后怕,的确,圣上登基三年并未所出,皇后不生,若是后宫妃嫔谁生下第一个儿子,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
事关前朝,的确不是她这个后宅可以妄论的。
她也是一时得意忘了形。
叶云初斥责的是对的,侯夫人警醒自己要注意。
叶云初走出西院,却见徐婉就站在一旁,等候多时了。
见他出来,徐婉上前,轻声低唤:“夫君。”
叶云初还是停下脚步了。
徐婉更加应证了心中的猜想。
于是为了更加显得贤惠,她主动开口:“今日在城门外碰巧瞧见了夫君的马车回来,马车内可是坐了一位妹妹?”
观察着叶云初的脸色,徐婉生怕叶云初误会一样,着急地接话解释:“想着侯府也是许久没有喜庆事了,夫君后宅也没纳到合眼缘的妾室充盈子嗣,如今既有合适的,何不早日迎了回来,也好与我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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