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江酒竹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关灯
护眼

“嗯。”
梨软软知道叶云初这话是在给徐婉面子,但还是眼睛有些发酸,低低的嗯了一声。
徐婉就忙说道:“软软妹妹与我很是投缘,不怪世子爷喜欢,我也喜欢。在我这里再玩两日,就给世子爷送回去。”
叶云初淡淡一笑,跟徐婉说:“回去吧,今日也累了。”
徐婉就朝徐府走,走出几步,又用团扇遮住半张面,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娇羞一笑又转身。
梨软软也想回头看一眼世子爷,却被徐婉的丫鬟推着朝前走。
不知世子爷是不是也被徐婉迷住了,世子爷是很喜欢徐婉的吧,还相约着出去玩。
都从未带过她。
原是她上不得台面。

徐婉一路都在听丫鬟夸世子爷有多珍爱她们家小姐,又说今日多体贴。
听的多了,梨软软心中钝痛,世子爷对徐婉和对她好似也没有差别。
都是这样好。
也许还是有不一样的,世子爷在有些事情上对她很坏,故意欺负她。
是不是跟徐婉还没到那步,如果也到了那步,是不是也一样。
那如果徐婉可以取代她,她在叶云初心里,又还算什么呢。
徐婉生的也美,家世也好,知书达理,跟世子爷也会更有话题一些吧。
他们那么相配。
世子爷有了徐婉还会要她吗?
会不会某一天,突然就觉得她不好了,也会像是发卖一个丫鬟一样发卖了她。
梨软软曾经坚定的一些东西,又开始摇晃了。
是不是指望着世子爷,远远没有指望自己有用?
就在梨软软思绪纷乱的时候,丫鬟指挥着梨软软:“去打水来,小姐要洗漱用饭了。”
又是早上的招数,梨软软端到手酸疼的入骨,徐婉才洗好手。
梨软软出去倒水,天都已经擦黑了。
她又回去。
却见徐婉出来,跟梨软软说:“晚上在母亲那用饭,你和彩儿跟我一起去吧。”
梨软软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徐夫人显然是更难应对的。
徐婉是徐夫人娇养出来的,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梨软软跟着过去,她低头,跟在徐婉身后,让自己不出错。
好在吃饭间,徐夫人也没有刻意苛待。
梨软软却并没有敢松口气,因为她看徐夫人对她板着脸,就知道徐夫人是有意针对她的。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手段。
徐婉被蛇咬,徐夫人第一时间就指出了她,想来是把过错都怨在了她身上,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梨软软小心的很,时刻注意着。
就在她十分警惕的时候,一个嬷嬷急匆匆的跑过来:“夫人,不好了夫人。”
梨软软的心猛的一跳。
却见徐夫人慢条斯理的拿帕子擦了擦嘴,又转身,在丫鬟端来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才训斥道:“什么事,这样慌里慌张,大惊小怪的。”
那嬷嬷看了梨软软一眼,才着急说:“是世子通房带来的丫鬟,竟然爬了公子的床,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徐夫人猛地一拍桌子:“什么?还有这等事!”
随后徐夫人猛地看向梨软软,梨软软也没有退让视线,她和徐夫人对视,瞬间脸上血色褪尽,苍白无比。
是哪一个丫鬟,若是红花,那绝对会没有命。
红花一向本分如何会做这样的事情。
除非,除非是........
被人设计。
梨软软站在原地,只觉得比那日被泼湿了衣裳站在冷风里还要冷,从骨头里散发着一股子寒意。
“是不是你教的手下丫鬟如你一般狐媚!若是泽儿有事,我要你好看!”
徐夫人指着梨软软,发着好大的威风。
“好大的胆子,你在侯府也是这样没有规矩,主子训斥你竟不跪!”
下一瞬,梨软软的膝盖就被重重踹了一脚,她跪在地上,用手撑着地板,疼痛让她紧皱眉头,还觉得肚子也抽痛了一下。
一股恶心感,她却硬生生是忍住了。
徐婉在这个时候站起身,过去搀扶徐夫人,还装着好人:“母亲,这其中也许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呵。”
徐夫人一甩手,就快步朝徐阳曦的院子去了。
梨软软忙爬起来,顾不得腿上的疼,快步跟上了。
红花已经被抓到了院子里,她衣衫不整,一双眸却倔强:“是你们陷害我的,你们把我推进他房里锁了门,我拼命拍门,没有一个人过来。现在你们都围在这里抓奸了,你们这帮畜生!”
下一瞬,就有嬷嬷上前狠狠给了红花几个耳光:“是你给公子下的药,目的就是爬他的床,和你主子一个做派。”
“我没有!”
红花眼尾赤红一片,整个人歇斯底里,显然她也气急了。
梨软软一听红花这样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海棠想要上去帮忙:“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她明知道这样做会死,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她主子不就没死吗?还享受着荣华富贵,她当然要有样学样。”
海棠还辩解:“那她也不敢在你们徐府学,难道你们会放过她?除非,这本来就是一场陷害。”
“拿我们公子的清誉陷害她?你们也撒泡尿照照配不配。”
海棠被人重重推到在地上:“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把她也捆起来!”
海棠被捆着又说:“放肆,我是世子爷身边的大丫鬟,你们大胆。”
海棠脸上也挨了一巴掌,那管事嬷嬷冷声训斥:“到我们的地界,就要守我们的规矩!”
徐夫人进了院子,却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就停在这里。
梨软软把这些羞辱的话都听了,也见识了她们的手段。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事情,从头至尾,就是徐婉母女的设计。
传出去,也让外人都知道知道她这个世子爷身边最得宠的通房丫鬟,到底是怎么上的位,手段有多过人。
而至于徐府公子的清誉,只要打死了红花这样爬床心思不正的丫鬟,外人自会夸赞徐夫人治家严明,有损什么清誉呢?
还暗讽了侯夫人治家不行,才会让她这样的下等奴仆爬了世子爷的床,还得了宠。
梨软软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在发颤。
果然听见徐夫人一声令下:“好了,还吵嚷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快将人乱棍打死,不然出了一回,自有第二回,还了得!”
徐夫人说着,还用帕子捂住口鼻,意有所指的看了梨软软一眼。
徐婉有些不忍,但唇角却分明挂着笑的开口:“母亲,这是否太过于残忍了。”
徐夫人握着徐婉的手拍了拍:“你啊,就是太心善了,有时候,心善可不是什么好事,只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母亲........”
“不要说了,动作快点,打死了扔出去。”
这些人就好似已经准备好了一样,棍棒朝着红花就重重落下去。

梨软软歇斯底里,她就要冲过去阻止,却被徐夫人身边的嬷嬷死死抓着。
梨软软拼命挣扎,顾不得肩膀上被抓破的疼痛,就想要冲过去阻止。
但她刚挣脱,又被用力抓回来,甚至她们将她按的跪在地上。
看着那边红花被打的在地上翻滚躲闪,却还是痛的吐出血来,手指在地上抓出血痕,抬头去看梨软软,眼中都一片血色,目眦欲裂。
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梨软软好似痛的五脏六腑都纠缠在了一起:“不,不要——”
红花是她带来的,她应该把她带走,她怎么能把她留在这里。
梨软软朝向徐婉和徐夫人磕头:“求求夫人,夫人放过她吧,求求夫人,求求徐小姐了!”
梨软软一下又一下的磕头。
徐夫人和徐婉对视了一眼,徐夫人就给了抓着梨软软的嬷嬷一眼,嬷嬷就突然放了手。
梨软软冲过去。
徐婉不明白:“娘亲,你放了她干什么?若是伤着了她,世子难免追究。”
徐夫人冷笑:“追究?梨软软手下丫鬟犯了这样大的错,她还要袒护,被误伤了也是她拎不清,如何跟我们追究?说破天,也不过是个丫鬟罢了,打死就打死了,还要为了这样的丫鬟拼上命,你我都高看她了,也是个不中用的。”
徐婉轻笑:“还是娘亲思虑周到。”
红花已经被打的没了动静,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梨软软却顾不得了,她护住红花,棍棒落在她身上,她痛的惨叫。
然后转身朝一个嬷嬷冲过去,拔下头上的簪子,就狠狠朝那嬷嬷肩膀上刺下去。
嬷嬷吃痛,丢下棍棒。
梨软软抡起棍棒就把那些人打散了。
徐夫人脸色一变:“还能让她翻天不成!”
霎时更多的人要包抄梨软软了。
梨软软却丢下棍子,转身,朝着徐阳曦的房间里冲,她闩上门。
然后赶紧进去,扑向床上衣衫不整的徐阳曦,她就赌徐阳曦不是不讲理的人。就赌他跟世子爷还有交情!
她要找个能救红花的人才行,徐夫人跟徐婉是不可能了。
徐阳曦还有一线机会。
梨软软晃着徐阳曦:“徐公子,徐公子!”
徐阳曦不知是中了什么,面色泛红,却昏睡着。
梨软软就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冷茶泼向徐阳曦。
外面敲门声震天,还有人要翻窗进来。
徐阳曦却只是被泼的皱了皱眉。
梨软软已经没有时间去把窗户也关上堵住了,她没有时间了。
梨软软抬手,用尽了全身力气,给了徐阳曦两巴掌。
还不醒,那只有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剧痛能让人清醒了。
梨软软眼睛泛红,落着泪,宛若一个疯子,她顾不上了,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不要红花死,那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她不救她,红花就没有命了。
被活活打死,那好痛,那好痛啊。
跟那样的痛比起,这样又算什么。
梨软软握拳,就狠狠锤下去。
徐阳曦瞬间狠狠皱眉,随后他像是从什么梦魇里猛地睁开眼睛。
却下意识捂着自己,在床上翻了翻,惨叫出声,额头上满是冷汗。
还没有反应过来,梨软软就已经按着他的肩膀:“徐公子!救救——”
梨软软还没说完,就被翻进来的嬷嬷按住了肩膀,要把她带走。
梨软软死死抓着徐阳曦的被子:“徐公子,救救红花,只有你能救他了,让他们别打了,求你了,求求你了——”
梨软软死不松手,她疯态毕露,却赤红着眼睛,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执着。
徐阳曦眼睛瞪大,他都顾不得疼,慌忙按住被子,随后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又疼的目眦欲裂,高冷公子风骨全然不在,只剩下狼狈。
他怒斥:“全部住手!”
那嬷嬷还想把梨软软拽出去,徐阳曦直接动怒:“你们聋了!”
赶进来的奴仆从未见公子发那么大火,怒斥仿佛要把屋顶掀了,就瞬间跪了一地。
徐夫人这时走进来。
徐阳曦见状,把床帘放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仪容。
他又按了按额头,一些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他喝了一杯茶,就晕乎乎的浑身发热,然后就强迫了一个丫鬟.......
徐阳曦清醒后看到梨软软还是吓的不轻的,好在他回忆起那张脸,不是梨软软,松了一口气。
不然岂不是要被叶云初暗杀。
那丫鬟的脸好陌生,也不是他院里的。
徐阳曦是个极其聪明的,状元毕竟不是谁想考就能考的。
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跟徐夫人说:“母亲把那丫鬟带过来,我处置便是。”
徐夫人皱眉,生怕他也要把人收作通房丫鬟,随后道:“已经打死了,准备丢出去。”
梨软软抓着徐阳曦的被子,慌忙道:“还没有,还没有打死,徐公子,救救她,今日大恩,来日必报。”
梨软软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又冲出去。
看红花就那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梨软软过去抱着她,叹着她的鼻息:“还没死,还没有死!可以救的,可以的。”
梨软软落泪的贴着红花的脸:“红花别怕,主子不会让你死的。”
哪怕,哪怕去找太子。
梨软软用手擦去红花口鼻上的血,手指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她紧紧抱着红花,想要张嘴再说些什么。
却觉得腹部一阵绞痛,然后整个人就眼前发黑,像是再也坚持不住身上棍棒和后脑勺的疼,晕了过去。
等梨软软再次醒来,却是躺在一张床上,她猛地坐起来,却被一个女子按住:“别动,还想保着这孩子,就不要再乱动了,我在为你针灸。”
“什么?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时间还早,你不知道也正常,只把自己弄成这样,有些麻烦。”
梨软软听着她温软的声音,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她的手下意识想要摸摸肚子,被阻止了:“我在针灸,别摸。”
梨软软脑子很乱,她偏头看向一旁的女子,认出来这是陈院判嫡女,陈娇娇。
梨软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想来是徐阳曦把她送过来的。
她没看错人。
她落着泪的问:“红花呢?她怎么样了?”

梨软软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
陈娇娇还在施针,梨软软能感觉针扎在皮肤上的刺痛,她皱了皱眉。
陈娇娇扎完针,又把手放在她的脉搏上,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梨软软的手指轻轻攥紧,才开口:“若是保不住,就不要了。”
她如今的情况,自身都难保,正妻还没有进门,她先有孕,这是大忌。
若是让侯夫人知道了,这个孩子也是留不住的,世子爷都未必保她,大概也只会握着她的手说他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梨软软很是难过的垂眸。
陈娇娇看着梨软软:“不要了?你可要想好了,你体质特殊,头胎若是没了以后就怀不上了。”
“无碍。”
她这样下等的身份,生出孩子来受罪,不如就不要了。
与其让世子爷来,不如就这样算了。
陈娇娇有些生气,大抵是每个医者的通病,见不得病人作践自己的身子。
随后她才说:“那你可要想好了,你怀了两个,是不是都不要了。”
梨软软诧异:“两个?”
“一般人可没有这个运气,你体质这样不好,还是怀了,一怀就是两个。想你腹中这孩子,若是生下了,未来也是人中龙凤。”
陈娇娇说完,就起身:“你好好考虑吧,我去看看另一位病人,过一会来为你拔针。”
梨软软心慌脑子也乱,很快开口:“还请陈小姐,为我保密,我.......”
“你不用多说,我自知晓,也不是那等多言的。”
陈娇娇撩开帘子出去了。
梨软软听到她这样说,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只孩子在她腹中,也是个定时炸弹,另一半的心是怎么也放不下的。
如何就怀孕了。
她明明一直喝着避子汤,怎么还会怀孕。
世子爷是每次都闹的很多,又很凶。
到底是身体好。
梨软软用胳膊遮住发烫发酸的眼睛,半晌重重呼出一口气。
就先瞒着吧,这孩子能不能留住,也看他们自己的福分了。
难怪她最近总是觉得肚子隐隐的不舒服,还以为是月事要来了,就说她以前来月事前也不会老肚子疼。
原来是怀孕了。
又被泼冷水,又睡在地上,吃不饱饭,还挨打,情绪起伏过大。
这孩子都还能保住,说明跟她是有缘分的。
梨软软想东想西,又觉得后脑勺挨那一棍子好疼。
陈娇娇很快回来,帮梨软软拔了针。
又端来了药。
梨软软半分也没有矫情,仰头就喝了。
陈娇娇拿着婉熄了灯,跟她说:“好好睡一觉。”
梨软软想再问问红花的事情,甚至想去看看人,但是见陈娇娇都熄了灯。
她就躺下没动了,手终于放在了小腹上,一片冰凉,又被她慢慢暖热。
梨软软手轻轻朝下压了压,里面竟然有两条生命了,却一点也没有什么感觉。
本该是一件很欢喜的事情,可是放在她身上,这两个孩子却并不是被期待的。
别说她只是通房丫鬟,就是她是妾室,生的孩子,也不过是身份低人一等的庶子。
可是,两个孩子,她舍不得。
梨软软擦了擦眼泪,她抱住了被子。
不知道这是哪里,屋子里又燃了什么香,很好闻。
她睡的太沉了。
红花那边情况却不容乐观,吐了几次血。
陈娇娇跟在父亲身后打下手。
陈院判又摸了摸红花的脉搏,摇了摇头:“伤了脏腑,用的药都没效,已经回天无力了。这是伤病人将死的脉搏,你过来摸摸吧。”
陈娇娇眉头皱得很紧,还是过去摸了摸红花的脉搏,看她的样子:“还能撑过今夜吗?”
“怕是难了,叫世子爷那位通房,过来见最后一面吧。”
陈娇娇却沉默把脉,没有吭声。
陈院判伸手,在一旁丫鬟端着的水盆里洗了洗手里的血迹,回头,见陈娇娇没动,他不知道梨软软有孕难保的事。
只有些奇怪自己这女儿不动:“怎么了?”
陈娇娇沉思了一会,才说:“世子通房情况不是很好,不宜再受刺激,暂且,就不告诉她了吧。”
陈院判闻言,点了点头。
管事从外面进来:“老爷,世子爷来了。”
陈院判还没有说话。
陈娇娇就开口:“跟世子爷说,通房受了伤好不容易睡下了,叫他明日再来吧。”
管事看向陈院判。
陈院判就点了点头。
管事出去回叶云初。
叶云初皱眉,询问管事:“伤的很重吗?”
“身边的丫鬟伤的更重些,您那位通房应是无大碍的。”
叶云初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的确是夜深人静了。
他就点头:“我明日再来。”
陈院判离开,陈娇娇留下照顾红花,她到底是个心善之人。
只红花情况十分不好,高热吐血,就这样到了半夜,却突然清醒了过来。
还要喝水和吃东西。
陈娇娇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了。
于是端来了水和粥。
红花吃了不少,她靠在床头,轻轻咳嗽了两声,绢帕上却都是血迹。
她似有所感的看向陈娇娇,她不认识这是谁,却没有深究,只问:“我是不是不行了?”
陈娇娇点头,随后告知她梨软软的情况,才说:“你还有什么心愿,或者话,要我为你转达的吗?”
红花听到梨软软有孕了,就真心的为她高兴,随后却还是为她担忧:“主子这样的情况,以后我不在了,她可万要照顾好自己。”
红花想了想,又说:“我倒没什么心愿了,我来这世上一遭,太苦了。只有主子,主子待我好,救我出来,只可惜了,我没有这个福分陪在她身边了。”
红花一边咳血面色已经开始灰白,她说:“叫主子不必挂念着我了,也不用自责,不是她的错,我不怪她,我......感激她.......”
“我.......是我的命不好,下一世.......就别那么苦了.......娘亲,娘亲来接我了........”
红花伸手,像是小孩寻求母亲的怀抱一样想着空气拥抱过去,她唇角扯出一抹安详的笑
下一秒她跌在床上,头一偏,没有了气息,唇角流出的鲜血还混着破碎的内脏。
陈娇娇闭上眼睛,身为医者,她还是落下两滴泪。
她轻轻的擦去红花唇角的血迹,然后用被子盖住她的脸:“红花姑娘,一路走好吧.......”

梦中都是大雾,四处都很黑,她在梦里寻找着方向。
心中恐惧不安,这时红花突然出现,拽着她朝前走。
梨软软和她一起奔跑,却手上一空,红花不见了。
梨软软只听到她的声音:“主子,朝前走,别回头。”
“红花,红花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应她。
梨软软到处找不到人,她就只能依照红花所说,朝前奔跑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四周霎时天光大亮,眼前是一处桃花源,桃花纷飞,美不胜收。
梨软软笑起来,她想回头再去看一眼来时路,去看看红花跟上来没有。
却在回头的瞬间,猛然惊醒。
梨软软的心突突的跳,好在天已经蒙蒙亮了,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摆设,梨软软心中的恐惧褪去。
回想起刚才的梦,心中像是被啃食了一块一样难受,却不知道寓意为何。
梨软软强撑着想要起身,才觉得浑身都疼,挨过棍棒打的地方更是要命搬疼痛。
她紧皱眉头,最后还是躺下了。
迷迷糊糊,梨软软又睡下了。
这一次,她是被喊醒的:“软软,小软软。”
梨软软睁开眼睛,看到世子爷的脸,她几乎是瞬间就落了泪:“世子爷........”
叶云初抓着她的手:“没事了,软软,别怕,我在这里。”
他轻轻的为梨软软擦去脸上的眼泪:“事情我都知道了,不是你的错,我知道。”
梨软软的眼泪就落的更凶了:“世子爷,红花她没有做那样的事情,她是被陷害的。”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来接你回去。”
叶云初起身离开,梨白就赶紧过来,拿着烘烤的暖了的衣服,扶梨软软起来穿衣。
梨软软被梨白扶起来,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想,世子爷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是把她摘出去,把所有罪责都让红花一人扛的意思?
梨软软就知道,她是没有话语权的,这件事情红花也没有那么容易洗白,想要平息事端,让红花当替罪羊是最快的。
世子爷是不可能为了她这个通房丫鬟身边的一个丫鬟,去徐府里要说法,去彻查徐府,撕破两家脸面。
她很懂事,她都知道,可在这样的权衡利弊之下,她却还是好难过。
她知道这就是权贵世家之间处理事情的一种手段和规则,奴仆的命向来都不是命。
可她好难过,她觉得那是命,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梨白见她哭了,就担心着急的看着她,为她擦眼泪。
梨软软却推开她的手,她穿好衣服,身上都不觉得那么疼了。
她跪在叶云初面前:“世子爷,就算这件事情要怪在红花头上,我求求您,保着红花一命,日后就是把她送到庄子上,送的远远的都行。求求您,看在我跟她主仆一场的份上,保住她一条命,行吗?”
梨软软跪到叶云初面前,她拽着叶云初的衣角,仰头看着他,满是祈求与渴望。
叶云初没有第一时间扶梨软软起来,他只是垂眸看了她许久,才说:“好,把她留在这里治病,治好了我就送她离开。”
他才伸手。
梨软软把手搭在他掌心,借着他的力站起身。
叶云初将她搂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肩膀,才觉不过两日,她竟又瘦了不少。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总觉得要是不抱紧一点,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先回去吧。”
梨软软听到叶云初这样说,松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我能去看看红花吗?”
“那边血腥味浓,还是不要过去了。”
“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在病中,等过两日你好了,再来就是。”
就在这时,陈娇娇也走了进来,向他行了礼:“见过世子爷。”
随后陈娇娇看向梨软软:“红花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多亏了世子爷的金疮药。”
随后陈娇娇一个眼神,身后的丫鬟就提着六天包好的药递过来。
陈娇娇和梨软软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看向叶云初嘱咐:“此次通房伤了内里,还需好好调养着才是,之前吃的什么药一并都停了。按照这药吃六天,过来我再看看情况。”
海棠上去接过药,叶云初开口:“如此,多谢陈小姐了。”
“不客气,我还要照顾病人,就不送世子爷了,世子爷慢走。”
叶云初点头。
陈娇娇又见过礼,离开了。
梨软软上马车前,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陈府,没有看到红花,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可是听说用上了金疮药,那药她心里是有数的。
想来红花的情况该是稳定了。
梨软软还是松了一口气,上马车,等她回去情况好一些了,就过来见红花。
梨软软坐在马车上,手轻轻在小腹上放了一下,又怕被察觉的拿开。
她乖巧坐在叶云初身边。
叶云初摸了摸她的脸:“脸色很差,回去让府医再给你看看。”
梨软软的脸色顿时变的更苍白了一些,她开口:“不用了。”
“嗯?”
梨软软垂眸,乖巧的抱在叶云初腰上,扑在他怀里:“陈小姐已经为我看的很全面了,药都开了,就不要府医再看了吧。万一两种药吃的相克了,世子爷可就见不着我了。”
“还会有这种事?”
叶云初见梨软软那么乖,就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开口:“那先吃上几天药看看,若是不好转,就告诉我,我去把太医找来。”
“世子爷还能找着太医?哦,我忘了,徐小姐被蛇咬那天,就是世子爷找的太医。”
“怎么,吃味了?”
“不敢。”
叶云初低头看梨软软乖巧的模样,才说:“提起这个,你到好大的胆子,徐公子如今还没下的来床。可好一通与我告状,说他要是废了无后了,定要我们的孩子赔给他。”
梨软软听叶云初说这个,先是脸一红,真的没有想到,徐阳曦还会告状,还告到叶云初那。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