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江酒竹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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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软软就手撑在地毯上,乖巧的爬到了软榻前,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看着叶云初,眼中却都是懵懂。
那么干净,干净的让人杂念横生。
叶云初伸手,掐着梨软软的下巴,又在她眼尾狠狠揉了揉,才说:“坐上来。”
梨软软才起身,坐在了软榻上,坐在叶云初身旁。
只坐了很小的地方,显得那么乖巧懂事。
叶云初随手拿起一瓶金疮药,梨软软以为要赏给她,忙伸手去接。
她捧着手伸过来,眼巴巴的像是要饭一样。
叶云初倒金疮药的手一顿,他伸手,拽下腰间挂着的美玉,放在了梨软软掌心里。
梨软软瞪大了眼睛:“世子爷,赏我的?”
叶云初指尖沾了金疮药,戳在梨软软额头青紫的地方。
梨软软疼得缩了缩脖子,之前没有感觉到疼,这被他一碰,还真疼。
但她垂眸看着这个美玉,瞬间就觉得不疼了,这值得好多好多金银吧。
世子爷的东西,就是好。
叶云初帮她揉淤青,垂眸扫见她捧着美玉眼睛都看直的小财迷模样。
冷哼了一声:“给你玩的,不然伸个手像是讨饭一样,显得我亏待你。”
梨软软却想,给她玩?
等于给她?
于是她把玉系在了自己腰间,别说,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富贵了不少。
随后她伸手,小心的握住叶云初的手腕。
叶云初就瞧着小通房这小心又含情脉脉的样子,喉结滚了滚。
这小通房怎么突然开窍了,又是把他送的玉系在腰间,又是轻轻抓挠他的手腕来调情。
就在叶云初等着梨软软还有什么招数的时候。
就听梨软软严肃的说:“这金疮药难得,别抹那么多。”
梨软又指着自己的额头:“这过两天就好了。”
叶云初盯着梨软软,梨软软就拿过他手里的金疮药,盖好,小心翼翼的放回那些金疮药里面。
显得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比他宝贝。
叶云初莫名就很不爽,又想起她在太子面前还脸红,脸红个什么,难道也没有想好的?
不由得生气,一把抢过梨软软系在腰间的玉,捏在掌心里:“下去。”
梨软软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又生气什么。
还显得怪莫名其妙的。
于是她赶紧下去,跪坐在了地毯上。
实在是不知道叶云初又气什么,反思了一下也没有哪错了,难道她系他的玉佩,惹他不快了,觉得玉佩被她一个下等奴仆系在腰间,掉价了?
仔细想想,也只有这点了。
梨软软吓老实了,于是偷偷去看叶云初的脸色。
却没有想到,偷看被他发现了,因为他始终都盯着她瞧。
四目相对。
叶云初猛地坐起来,梨软软吓得朝后仰。

第59章 赐住东院了
梨软软被他吓的跌坐在地上,抬眸却看到叶云初虚晃一枪,此时正懒懒的换了个坐姿。
梨软软心还被吓的砰砰跳。
世子爷又坏了,梨软软感觉他像是故意的,但是没有什么证据。
在她垂眸的时候,叶云初心情又变得很好的勾唇。
马车停到了侯府门前,梨软软小心下车,小心跟着叶云初。
她也不想跟着生气的世子爷,可是金疮药还没拿到手呢。
好在,世子爷去的路,好像是清风竹园。
但是梨软软又很害怕不是,直到脚踩在竹园的青石板上,她才有了几分安心。
见叶云初来,梨白忙过来见礼。
府医也过来行礼:“世子爷,这两位身上的皮肉伤严重,但已经处理,脱臼的手也已经固定了。好在没有伤到脏腑,并无大碍,静养便是。”
叶云初闻言就点了点头,拿了两瓶金疮药给府医:“用这个换药。”
府医忙结果,打开盖子一闻便知贵重了,又进去给梨大和梨木头换药。
叶云初看得出来梨软软很着急,就只吩咐了一句:“你爹和弟弟在这里养伤,你便住到东院去吧。”
梨软软听到这话还有些懵,还是梨白碰了碰她,梨软软才反应过来,忙跪下:“谢世子爷。”
叶云初点点了头,态度显得淡淡的,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梨白显得很高兴,在她看来,梨软软就该住到东院去,跟世子爷亲近些,这样更好得宠,以后位份才好抬。
但梨软软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她如今只关心爹和弟弟什么时候醒过来。
府医换好了药。
梨软软进去,爹还在昏迷,毕竟年纪大了,身体这些年做苦活重活也亏空的厉害。
弟弟已经醒了,此时虚弱的躺着,还为爹掖了掖被子。
见梨软软进来,就嗓音沙哑地喊了声:“姐。”
梨软软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上去抓着梨木头的手,看他手上也缠着纱布,又不敢用力,怕他会疼。
“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头,怎么好端端的会出事?都说你和爹被野狼吃了,吓死我了真的。”
梨木头也跟着落泪,他抬手要用缠着纱布的手去擦。
还是梨软软赶紧掏出帕子给他擦泪:“别乱动了,好好养伤。”
梨木头才靠在床头,跟梨软软说:“姐,有人要杀我。”
原来那天梨木头遇见蒙面的黑衣人后,赶着驴车就跑,对方在后面猛追。
梨木头的马车就翻在悬崖边,他坠崖了,但是命大掉进竹林又落入水里,昏倒在溪边。
还是梨大找到的他,梨大背着他就要带他离开。
那时候天已经黑了,刚好他们遇到一帮云州逃难来的恶流民。那帮人饿急了,打了人,抢了梨大身上的银子还不满足,把他们绑了,几个铜板就卖给了牙人。
就算梨木头在牙行一个劲的强调自己是侯府的奴仆,但是根本就没人理,还挨了几顿打。
梨大更是因为高热陷入昏迷,里木头慌得不行,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被世子爷救走了。
梨木头说:“姐,我今天没昏,我看见你站在世子爷身边了,是你想的办法。真好,姐姐,我还能看见你,真的很好了。”
梨软软听着这惊心的过程,都后怕的厉害。
如果不是梨木头命大,如果悬崖下没有水潭和竹林,梨木头跌落悬崖是必死的。
梨木头看梨软软心疼他们哭的伤心,又开始安慰:“姐别哭了,我和爹这不是没事吗,我问了府医了,能好,养着就行。”
说着梨木头还要起身:“这里好气派啊,世子爷竟然让我和爹爹在这里养伤,还什么都不用做。姐,这是真的吗?不然你掐我一下,别是我死了,做那美梦吧。”
梨软软忙捂着他的嘴:“胡说什么,快呸呸呸。”
“嘿嘿嘿,呸呸呸。”
梨木头动了一下又老实了,呲牙咧嘴的,但还是很乐观的说:“哎呦好疼,看来不是做梦了。”
梨木头到底是坠崖又受伤,忍着疼这么久,跟梨软软说了一会话,就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梨软软就说:“好好睡一觉吧,姐守着爹爹。”
梨木头就睡了,还说:“吃饱了就是容易睡,这里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我吃的好撑。姐,那我先睡一会,有事你喊我。”
梨木头睡了过去,梨软软又擦了擦眼泪。
想梨木头出事跟叶霜脱不开关系,她平日里就在侯府不出去,从未得罪过什么人,梨木头就更没有了。
除了叶霜,因为给世子爷送美人,被世子爷责罚到庄子上去了。
明明是自己作的,但是叶霜话里话外却记恨上了她这个小通房,以为是她在里面搞鬼。
依照叶霜的脾气,花银子买贱奴的一条命,轻而易举。
梨软软攥紧了帕子,这个仇她要记下。
来日有机会,定要叶霜偿还!
梨软软照顾到天黑,梨白来提醒她,在她掌心里轻轻写字:“该去东院了。”
梨软软心中纵有不舍,可世子爷吩咐了,世子爷是她万万得罪不得的。
于是梨软软起身,在梨白耳边说了几句,梨白会意的点点头。
梨软软出门,吩咐被派来照料的两个小厮:“麻烦你们了,照顾上心一些,来日世子爷那,少不了为你们说上几句好话。”
小厮们顿时眉开眼笑:“请通房放心,您爹就是我们爹,您弟弟就是我们弟弟,当然仔细着照顾了。”
梨软软就给了他们一人一串铜板。
小厮喜笑颜开。
梨软软给了梨白一个眼色,她唱白脸,梨白就要黑脸了。
这些下人就是要恩威并施,否则没一个好管的。
梨白就过去狠狠瞪这两个小厮,眼神那么威胁,指了指里面,拱手做了个禀告的样子,又用手做刀划了划脖子。
意思照顾不好里面的,就回了世子爷,让料理了他们两个。
两人忙陪着笑脸:“还请姐姐放心,自是用心的。”
梨软软已经走远了,喊了一声梨白。
梨白又做了个挖眼睛的动作,重新狠狠瞪了他们几眼,这才像是因为梨软软喊,才离开。

两个小厮擦了擦汗,互相说:
“世子爷那位通房看着是个软乎好性子的,却不想她身旁的丫鬟那么厉害。”
“怕她干什么,一个纸老虎,臭哑巴还能翻上天了。哈欠,两个下贱奴仆命硬着呢,看什么看,我昨夜没睡好,我去睡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丫鬟是世子爷给通房的,世子爷那么宠爱通房,能不给她一个厉害的丫鬟?指不定事无巨细都跟世子爷汇报呢。”
说去睡觉的小厮果然怕了:“她一个哑巴怎么汇报。”
“世子爷的丫鬟哪个不是识文断字,还是警醒着些吧。为了那个通房,世子爷连东院得脸的大丫鬟,那都是有情分的,都给她们没脸,照罚不误。别说咱们这些小虾米了,要睡你睡,我不睡。”
“你说的我也不敢睡了,算了看在这铜板的份上,我也不睡了。”
海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梨软软来,竟然行了礼:“见过通房。”
梨软软赶紧上前搀扶起她:“海棠姐姐快起来。”
“通房尊贵,以后唤我海棠就是。”
海棠很是严肃。
梨软软才说:“海棠,世子爷叫我来东院住,是住哪里?”
“已经收拾好了,通房和我来吧。”
海棠执着一盏灯笼领路。
路上遇见芍药守夜,芍药虽然没再恶狠狠瞪着梨软软,却也是不看她,把她当空气不待见她的样子。
梨软软看着芍药,对了,还有一个芍药。
芍药跟叶霜走的近,想必已经成了叶霜的眼线,况且芍药屡次三番欺辱她。
要想在东院住的舒服,她必要想办法料理了这个芍药才行。
梨软软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跟着海棠去到了紧贴世子寝室的耳房。
这里收拾的很干净,床上被褥也都是新的,落着淡粉的床幔。
别的摆设不说,光是这一张床就比梨软软以前那破木头架起来的床好太多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
梨软软没忍住过去摸了摸这张床。
虽然比不上竹园那张世子爷睡的,但胜在小巧,适合她一个人睡,会很有安全感。
梨软软很满意这里,以后她就住这里了吗?
应该要住很多年吧,这里算是她的小家了吧。
她是世子爷的通房,也算是嫁给世子爷了吧,那她也算是出嫁了,在夫家有了自己小小的一方天地。
梨软软莫名心情就很好,虽然前路万难,但好似又有点盼头了。
梨软软肚子咕噜咕噜叫了,海棠就让梨白去给她端饭。
也不是每次都可以和世子爷一起吃的,天色已经晚了,世子爷是不吃那么晚的。
梨软软看着白米饭配两碟菜,一叠素一叠荤,她已经很满足了。
开吃前却问梨白:“小白,你吃了吗?”
她把掌心伸出去。
梨白在她掌心写:“丫鬟有专门吃饭的地方,吃了。”
梨软软点了点头,吃的一点也不剩,主打一个不浪费。
也因为爹和弟弟终于找到了,而且好好养就能好起来,她心情没那么沉重了,胃口自然好了起来。
梨软软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铜镜里有些模糊的自己,其实她很久没有看过自己的模样了。
对着铜镜照了照,想着世子爷也不是每晚都需要伺候的,一个月也就那么几次吧。
大部分时候,她身为一个通房,还是可以做自己事情,很清闲的吧。
既然住到东院来了,以后就不用刷便壶了吧?
梨软软好高兴,这不就等于是换了一份新工作吗?
那她有月钱吗?
世子爷连她的银子都要,许是外面欠了债的,月钱也许没有了........
可是月钱是侯夫人发的,也许她有呢。
梨软软放下新的梳子,有更好,没有算了。
反正以前当下等奴仆的时候,月钱也是被宋嬷嬷私吞的时候多。
她可以自己多赚点银子的。
这耳房的烛火好明亮啊,比她那盏小油灯好太多了。
梨软软看到了自己的绣篮,高兴极了,世子爷还帮她搬家了?
怎么这样周到了。
梨软软忙去摸绣篮里藏着的私房银子,摸了个空。
笑容僵在脸上,是.......世子爷拿的吗?
应该是了,世子爷吩咐搬家,谁敢动她的东西。
除了世子爷。
好吧拿去就拿去吧,世子爷救了爹爹和弟弟呢,这点银子算什么,她可是说过要把命都给世子爷的。
银子算什么,银子是王八蛋,没了再赚就是了。
梨软软又扬起笑容,重新开始绣她要送给世子爷的帕子。
不知不觉夜就深了,梨白进来,提醒梨软软该睡了。
梨软软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还有一点,绣完就睡。”
梨白就低头,随后被梨软软的绣工惊讶了,好漂亮的绿牡丹。
就跟实景一比一映照出来的一样。
然后梨白又注意到帕子的背面,竟然是一株粉红牡丹,牡丹一模一样,但是双面颜色完全不一样。
梨白没有见过世面,嘴巴张的大大的。
一肚子疑问却不敢打扰梨软软,生怕自己会坏了这精致非凡的绣品。
梨软软最后几针,手都酸疼了,终于完成了。
她剪断针线,看梨白惊的嘴巴都合不上,笑着说:“想学吗,以后慢慢教你。”
梨白用力的点头,任何一个会刺绣的,都拒绝不了这样精湛的绣技。
梨软软躺下,一夜无梦。
第二天她约么着世子爷离开了,才出门,去照顾了一天爹爹和弟弟。
爹也醒过来了,又哭了一场,然后梨软软被爹爹安慰了。
心里暖暖的,梨大天还没黑就催着梨软软回来伺候世子爷,叫她可不能怠慢家里的救命恩人。
梨软软想到要送给世子爷的礼物,也不知道世子爷喜不喜欢。
于是就早早回去了。
叫梨白打探着动静,得知世子爷回来了。
梨软软就忙出门相迎。
叶云初回来,远远就见那小通房一脸娇羞的走来,自成冬日一道风景,他停下脚步,垂眸看她走到他身边。
他捏住她柔软的手。

梨白忙躬身,梨软软才说:“我没有觉得冷。”
世子爷给她房里送了几套新衣,梨软软身上穿的就是最新的款式,舒服暖和,她是真的没有觉得冷。
而且屋子里也有炭盆了,如今日子比之前好多了。
不过世子爷的手还是很暖的,梨软软不由得也回握住他。
梨软软垂眸,才和世子爷说:“我体质这样,到了冬日便手脚冰凉。”
叶云初淡淡嗯了一声:“叫海棠明日喊府医为你调理调理。”
梨软软脸红,刚想和世子说也没有那么娇气,又没敢吭声。
到底世子爷也是为了自己,心里还是暖暖的。
叶云初牵着梨软软进屋,他这里还是比耳房暖和多了,到底是下人们伺候的周到,到了冬日还有地龙,就是外面大雪屋子里也暖和极了。
梨软软想自己的耳房跟世子爷挨着,到太冷的时候也能沾点光,会比别处暖和些。
到了屋内,梨软软停下脚步,有些扭捏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叶云初坐在软榻上,他瞧着梨软软这小模样:“有求于我?”
他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海棠在一旁奉上茶离开,他才又说:“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过来。”
梨软软脸一红,朝世子爷走过去,把绣好做礼物的帕子捧到叶云初面前:“送,送给世子爷的。”
叶云初伸手拿过,抖开小方块看了一眼,眼中也闪过赞赏。
随后故意说:“这不是苏绣吗?你倒有银钱买这东西。”
梨软软生怕他以为自己有银子不给他,于是立马就辩解道:“这,这是我自己绣的,绣的不好,还请世子爷别嫌弃。”
叶云初把帕子拿在手里看,这要是还绣的不好,就没有能绣好的人了。
小通房这一手好绣技,倒是让他捡到宝了。
叶云初将帕子揣进怀里,才说:“看来你很想我。”
梨软软看着叶云初,随后才说:“是谢,世子爷相救之情。”
叶云初就像是没有听到,拽着梨软软的手,把她拉到怀里搂着:“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你了,让你只能为我绣这帕子排解对我的相思之情。”
他抓着她的手,揉捏了一下:“这一针一线的心意,着实可贵,难为你了。”
梨软软都不知道世子爷是怎么会理解成这样的,随后想起送手帕是有传递相思爱慕之情的意思。
可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不然她为什么不绣个肚兜给世子爷呢。
她,她真的只是感谢。
可世子爷既然误会了她直觉她要是辩解会惹世子爷生气,于是小脸微红。
叶云初抱着梨软软,揉着她,才说:“可怜软软一颗心了,我竟不知你日日夜夜都想着我,今夜定要好好疼你。”
梨软软半推半就,如果通房爷是一份工作,那这本就是她的职责所在。
而且世子爷也不会让她不舒服。
可是外面天还没黑,梨软软实在脸红,好在后面天黑了。
不知过去多久,一只修长的手伸出账外,喊了一声:“抬水。”
伺候的海棠低眉顺眼的送了热水过来:“世子爷,可要伺候。”
叶云初靠在床边,神态散漫又餍足:“下去吧,通房会伺候。”
“是。”
海棠离开又轻轻带上了门。
门外的芍药咬牙,表情都扭曲了,梨软软到底有哪点能迷的世子爷三番五次疼爱她,不就是会喘了一点,狐媚子,呸,下贱。
随后看向站在一旁候着的梨白,芍药颐指气使:“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你腿远些,到廊下守着。”
如今冬夜风寒,廊下可正是风口,芍药这是故意刁难梨白。
海棠皱眉:“既不用那么多人伺候,你回去便是。”
“那也行。”
芍药离开时又狠狠掐了梨白一下,训斥的口吻:“守夜时警醒仔细些,教你就好好学着,你一个二等丫鬟没伺候过,可别怠慢了世子爷。”
随后才眼中无人的离开。
海棠看她离开的背影叹气,随后看向捂着胳膊的梨白,才说:“她也没几天好日子了,别和她一般计较。”
梨白是怕吵起来惊扰了世子爷和通房好事,不然她不会这么轻易饶了芍药,都是伺候世子爷的丫鬟,芍药摆什么主子架势。
梨软软躺下缓了会,才起身披了件衣裳,她坐在床边,手从木桶里舀了热水,又兑了冷水放进盆中。
调了调水温,免得一会擦拭烫着世子爷,但又怕水冷凉着世子爷。
这伺候人也有门道的,梨软软正在慢慢摸索中。
拧干毛巾,又晾了一会,她转身,红着脸去给世子爷擦拭。
叶云初就低眸看着小通房的动作,像是没吃饭一样,动作太轻了,像是狸奴爪子挠人。
刺刺麻麻痒痒的。
他抓住梨软软的手,梨软软就抬眸看他。
看懂了他的意思手颤了下,捏紧了毛巾。
最后水凉了又重新抬的热水进来,这次是梨白和海棠一起抬进来的。
小通房是爬不起来了,但是叶云初也没让别人伺候,让海棠梨白出去了,自己洗的。
洗完给小通房洗了洗。
才睡了,也不知道是几更天了,倒是一夜无梦。
叶云初起的很早,他早晨习惯去练武,天没亮就起来了。
海棠进来为他穿衣,照例没有吵醒梨软软。
梨软软睡的沉,天亮了才醒,坐起来还有些懵懵的。
随后梨白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吃了早饭就去爹爹弟弟那里照看了。
梨软软心里谋划着要为爹爹和弟弟谋个好差事,又懊恼昨日该跟世子爷提这事的,感觉他昨天兴致很好,心情也很好的样子。
不过倒是想了想要给爹安排到厨房去,吃的会好些。
梨软软不知道给梨木头安排到哪去,就问他:“木头,伤好了你想去哪上工?”
梨木头立马就说:“姐,我就喜欢马厩,我喜欢养马。”
“可是那管事屡次三番害你。”
梨木头抓着梨软软的手:“姐,那你就叫世子爷发卖了那马厩管事,换成李叔或者老王头,随便换成马厩的谁做都行,除了管事跟我关系都好。”

梨软软想了想:“这,我只能跟世子爷提着看看。”
梨木头却已经高兴的像是世子爷答应了一样:“太好了,姐,我们马厩的人盼这一天可盼的太久了。”
看梨木头这个高兴的样子,梨软软都没好说打击他的话,难得弟弟那么高兴。
那她就试着多哄世子爷高兴高兴。
于是梨软软就安静绣起了苏绣,准备多卖点钱给世子爷,也许他会高兴点,一高兴就能答应了。
也许她有点贪心,但是也真的想抱着世子爷的大腿,让爹和弟弟都跟她一样,在这吃人的侯府,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
正绣着呢,叶巧巧来找梨软软,叫她去帮忙苏绣铺子的事情。
“本也不想来找你,想你刚找得爹和弟弟。可实在是忙不过来,有些地方我又拿不定主意。好软软,苦了你了。”
“没事,我同你去。”
梨软软留下梨白照看爹和弟弟,跟着叶巧巧去忙铺子的事情了。
叶云初在外面跟几位纨绔喝酒,同席的还有顾元青。
酒过三巡。
顾元青用扇子遮住半张脸,跟叶云初说悄悄话:“我爹被外派去云州赈灾了,太子能想到举荐我爹,我就知道是你想着我。好兄弟,想来我爹能把这事办的漂亮,那户部尚书过几年一退,我爹就该升了。”
“你还以为是肥差?一点也不担心你爹的安危。”
“我爹我还是知道的,没两把刷子也不敢接这烫手山芋。”
“倒是心大。”
顾元青一笑,举起酒杯,敬叶云初:“多谢世子爷了。”
叶云初扫他一眼,没吭声。
二皇子凑过来:“你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怎么不带我一个。”
随后看向叶云初:“太子哥哥最近在忙什么,我都见不着他了。”
“不知。”
少来套他的话。
二皇子也不恼,端起酒杯:“独酌有什么意思,也该共饮才是,来举杯。”
纨绔们就都举起杯了。
叶云初白皙如玉的手也执起镶嵌着红宝石的白银酒杯,举了举,然后低头饮酒。
他掏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唇角。
顾元青眼尖,忙放下酒杯:“哎呦,这不是苏绣嘛。”
他见了好东西就两眼放光,一把抢走叶云初手里的帕子,展开来,还展现给席间的众位纨绔看:“这可真是珍品中的珍品,瞧瞧这牡丹,竟双面不同色,还薄如蝉翼。便是宫中也无这样技艺精湛的绣娘吧。”
叶云初端坐高台,不动声色的任他们瞧看,欣赏,赞叹,羡慕,艳羡。
他慢悠悠转着手中的银杯,姿态闲散,半晌才掀起眼皮:“还我。”
顾元青哪舍得还给他,那叫一个爱不释手:“这是哪家铺子买的?你倒说说,介绍与我们。花了多少?给我也定一个,我也要这牡丹样式的,真好看。”
叶云初嗓音淡淡,却自带一股子欠打的炫耀意味:“没花钱,人送的。”
顾元青嗓音都拔高了:“呦,姑娘送的吧?那家的,竟出手的如此大方?”
二皇子也凑上来问:“修竹可是要娶正妻了,可是徐阁老家的千金相送?倒是配你。”
叶云初不喜谣言,直白解释道:“家里小通房送的玩意罢了。”
顾元青耳朵都竖起来了:“是我那日在侯府门口看见的你那位小通房?”
“难道还有其他人?”
叶云初反问。
顾元青是真嫉妒啊,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那小通房长得多美啊,还这样手巧。
外人都说小通房是一步登天,但在顾元青看来,世子爷也是捡到宝了,就说这苏绣,未来是多赚钱的营生。
若是在别人家,定早早就被惦记上了,可偏出自侯府,叶云初的人,谁敢惦记半分。
纨绔们就喜欢追逐这些新鲜玩意,越是千金难求他们越喜欢,越能彰显自己身份。
还爱热闹,京中谁家的事能瞒过他们的耳朵,连谁谁不举,他们都门清儿。
就说权贵圈,世家门阀的公子哥儿,谁从小到大没几件为人说道的事儿。
但叶云初没有,叶云初太清冷了,好似世俗都跟他不相关,他眼中只有朝堂和天下。
前阵子就是这么个六尘不染的人竟然传出收了一位通房。
随即世面上流传出《薄情世子软通房》的话本子,他们可是人手一本好吗。
酒局上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看了吗,最近流行的世子爷那个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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