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别逃!异国黑道大佬强制爱by西下影妖
西下影妖  发于:2025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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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说了两句话,回头一看。
“宝宝,你干嘛呢?”
宁小暖像只小袋鼠,把自己藏进他的睡袋里,蜷缩着腿脚。
“刺啦——!”
她觉得这样还不够安全,把拉链也给拉上,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眼底翻涌的害怕,把漆黑的瞳仁撑得透亮。
仿佛眼前,还一幕幕倒映着刚才血流成河的画面。
自湄南河民宿那次,有人拿消防斧,在她家袭击狄骁。
她就连做几天噩梦,闭上眼睛都是死人。
再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血。
狄骁眉峰紧蹙压起。
他从小在这种尸山血海里长大,不是别人杀他,就是他杀别人。
习惯了就成自然。
主观意识里,就把她带入自己的世界。
忘了她只是一个良家小乖乖女。
生活按部就班惯了,过着稀松平常的生活。
枪都没见过几回。
但她今晚第一次握枪,笨拙开的第一颗子弹,还是为了救他。
向来郎心似铁,冷漠如冰的男人。
蓝眸眼底,瞬间褪去几分锋芒,带着少有的温度凝视她。
她对情哥哥那些以命相护的真情流露。
他暂时也不跟她计较了。
狄骁垂眸望着惊魂未定的女孩。
嘴角不自觉牵出一抹疼爱的笑意:“来,宝宝,我们不怕,舅舅抱抱。”
宁小暖眼睫震颤,落定在男人马甲斑驳的血迹上,脑袋抗拒轻摇。
“我不要你抱,你身上好多血。”
她只要想到,那是死人的血,就怕的要死。
“嘶啦!”一声。
男人衣服纽扣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宝宝,你看,这不就没血了?”
他指腹勾住衣领,把马甲扯开,内搭衬衫也扯开,衣服脱了扔在地上。
小麦色胸肌,块块肌肉蓬勃隆起,大大方方露了出来。
下方层层叠叠的八块腹肌,爆发出最野性强悍的力量。
完美修饰出漂亮的人鱼线。
沟壑分明处,还凝着薄汗,在露营灯薄弱的光晕中透出致命的男性魅力。
裤管枪械绑带,妥妥行走的荷尔蒙,带着强烈的危险冲击感官,令人脸红心跳。
这样一具体格强壮到近乎完美的身躯。
晃的宁小暖眼花缭乱,脸颊不自觉泛起红晕。
她短暂地忘了害怕。
本能仓促低眉,不敢去看他身上那些纵横交错,难以细数的荣耀伤疤。
狄骁狭长冷魅的眼尾微挑,目光精准落定在她腮颊两边来不及掩饰的晕红上。
怎么还害羞了?!
他薄唇肆意地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倾身压下膀子,屈膝半跪在女孩面前。
长臂环过她颤抖的脊背,把她连人带着睡袋打横抱在怀里。
“来,舅舅抱,不怕的啊?”
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难得语气好到怀疑人生?!
不摆臭脸?不说狠话吓她了?
宁小暖撇撇嘴,都有些不认识他了。
她收着手脚,僵硬瑟缩在他气息灼热的宽阔怀里,呼吸有一瞬急的错乱。
快的没有节奏。
狄骁冷肆上挑的眼尾,轻轻一扬,漾出点足以溺毙人的温情笑意。
不是平日里,坏到人心慌的笑。
他偏头,妖孽俊脸近在咫尺,静静注视她这张见到自己不是吓哭,就是总是兵慌马乱不安的小脸。
指腹轻轻捏下她白软的下颌,“还怕吗?要是还怕,舅舅给你咬两口压压惊?”
他不把帕努哥哥的手脚,剁来给她压惊就不错了。
哪敢去咬他。
宁小暖轻轻敛眸,摇了摇头。
这才注意到他流血的手臂,原来他一身血迹,不仅是别人的血。
还有他自己的。
“狄骁先生,你受伤了。”
狄骁低眉睨眼自己的手臂。
这是急着回来找她,挡开黑衣打手的尖锐刺刀,伤在右臂上的伤。
他玩命惯了!
不是习惯总是一身的伤,而是习惯了受伤也没人关心他。
所以只瞥了一眼,眼神里淡淡,都没把这种伤当回事。
宁小暖却眼神一瞬不瞬盯着他的伤口,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伤口足有十多公分长,和上次消防斧砍到的伤口,有过之无不及。
这又得缝多少针啊?
她眼神呆滞,看着都疼死了。
狄骁倒不以为意。
眉眼还带着松动的笑。
当年他为了克制心里的尖锐恐惧症障碍,往自己腹部活生生捅了五刀。
麻药都没打。
比这疼多了!
他伸手不以为然去取放在身后,帐篷里的医药箱。
但看到女孩脸上,复杂难受的表情。
她这是担心他吗?
他还有这种殊荣?得到她这种表情?
这种感觉,就和她今晚,第一次拿枪开出的第一颗子弹,是救自己一样。
狄骁心头划过异样的情绪,神情复杂盯着她。
那只轻松到如探囊取物般,拿起医药箱受伤的手臂,突然就拿不动医药箱了。
他僵着手臂,嗓音磁哑:“宝宝,疼!拿不起来!”
宁小暖眼睫轻眨,呆愣看向他:“伤口这么深,不疼才怪。”
狄骁看她迟迟未有动作,眼神转瞬幽怨深重,语调渐沉:“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看着?”
宁小暖浑身一激灵。
吓懵的脑袋。
这才反应过来,“哦!我给你处理伤口,医药箱?医药箱?”
“滋啦!”一声。
她手忙脚乱打开睡袋,钻出自己的脑袋,去找出他身后拿不动的医药箱。
拿出里面的消毒水,止血药,针线……
她拿出麻药针,顾及到他有尖锐恐惧症的弱点,腾出一只手,去捂住他眼睛提醒。
“狄骁先生,我没有那么专业。”
“你先自己闭着眼睛,忍着点啊,缝针可能有一点疼。”
女孩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柔意。
蒙住他视线那一刻,比她的胭脂粉色丝绸发带触感还要细腻柔滑。
搅的他心头,酥乱如麻。
他难耐的轻咳一声,勾动唇角:“宝宝,你再不动手,我会忍不住比你先动手。”

单手怎么给自己处理伤口?
宁小暖没给他逞强的机会,戴上医用橡胶手套,埋头一鼓作气给他先打了针局麻。
这是她第二次给他处理伤口。
第一次,是初次见面那次。
在表姐和表姐夫塔纳猜,举行婚礼那艘远洋邮轮上。
他被表姐夫做了特殊处理,有眼镜蛇毒的子弹,差点打中心脏……
再就是前几次,他想和她做。
她拿小刀扎他,但都是他自己叫卢卡斯医生处理的。
宁小暖就想着学校医护室里的泰籍医生,是怎么给受伤的学生处理伤势的。
她一直压着脑袋,照猫画虎小心翼翼,认真给他缝针处理伤口。
做的还算得心应手,都没悟对男人话里的意思。
更没有注意到,他眼底情难自抑的情绪有多强烈。
狄骁一直没有闭眼。
但看的不是她手上的针线。
蓝眸里灼热的目光,一直深深锁在女孩那张瓷白单纯的小脸上。
薄唇勾出抹复杂明显的笑意。
“宝宝,我受伤你会心疼吗?”
“会呀,就像表姐受伤,帕努哥哥受伤,我都是会心疼的。”
宁小暖都没有深想,就脱口而出。
又是那种无差别对待是吧?
男人眉峰压了压,笑意转瞬收敛:“那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啊?你……你在说什么??”
宁小暖针法歪歪扭扭,给他缝了十一针,绷带刚给他认真缠好。
惊呼声,还悬在唇齿间,便被他倾身没来由的吻撞的支离破碎。
她睁大瞳孔,扔掉医疗针线。
双手用力抵在他胸口,力气却远远不足以撼动他强有力的身躯。
她急的想哭。
怎么处理个伤口,也能刺激到他,想到这方面去?
狄骁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无差别对待,担心自己受伤。
第一次拿枪,第一颗子弹,是为了救自己的事。
他情难自扼扣住她纤白细弱的手腕,将她猛地拽入怀里。
加深这个吻。
“骁哥??”
阿野背着M4卡宾枪,手里拿着画画笔记本,从外面跨入帐篷。
地上医药箱翻倒在地。
女孩受惊无措倒在男人怀里,手脚胡乱扑腾,被男人亲的哭咽声几乎溢出喉咙。
宁小暖听到声音,身形猛地一顿。
阿野来了!
他都看见了?!
“唔唔……唔唔唔??”
她哭咽的抗拒声,愈发明显。
狄骁眉峰阴翳压下,空气瞬间爆冷。
他刚才抱宁小暖进帐篷,出去交代加强巡逻守卫,回来只是打算处理伤口。
没想过和她做亲密的事。
所以帐篷拉链就没拉,但事情总是朝着他也难以控制的方向去。
情不自禁就亲上了。
这种被人打扰的感觉,就挺扫兴的。
阿野脊背瞬间僵住。
凉意从脚底窜上头顶,说话都不自觉别别扭扭。
“骁……骁哥,我出去等你!”
怎么就被他撞个正着?!
他无奈挠着寸头流星刀,轻咳了一声,大步走出去。
背后都能感受到一阵眼刀子朝他剜过来。
狄骁松开女孩,把她轻轻抱坐在一旁:“宝宝,舅舅有事出去一下,你在这等我。”
“我也有事,我去看帕努哥哥。”
她又不是傻子,乖乖等他,宁小暖逮着机会,撒腿就跑。
帕努被关在她原来的小帐篷里,和之前安晴和陈友玄的帐篷挨在一起。
宁小暖脱下医用橡胶手套,扔进生活垃圾桶,顺手撩开对面帐篷。
但没看到人。
她疑惑问:“颂威老师和安晴呢?”
陈友玄只留了陈鸣在这里,跟她说:“阿暖小姐,我家少爷先带着安晴小姐回曼谷罚抄女诫去了。”
宁小暖惊讶道:“安晴回去了,还要抄女诫?这么惨吗?!”
陈鸣一脸深笑:“您若是想回去,我可以送您回去。”
“但狄骁先生这边,可能还要他肯放手,您才走的了。”
宁小暖没为难他:“帕努哥哥还在狄骁先生手里,我晚点自己回去吧,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陈鸣点头走了。
宁小暖扭头进了关押帕努的帐篷,可能有狄骁的默许。
看管帕努的人,都没拦着她。
“帕努哥哥,你醒啦?”
宁小暖看他醒了,坐在轮椅发呆。
她高兴跑过去。
但不知他现在是第一人格帕努,还是第二人格泰昆。
她就试探着问:“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帕努揉着发疼的后颈,郁闷笑道:“阿暖,你怎么会这么问?”
宁小暖唇角僵硬一压:“我怕你摔倒伤到脑子,把自己给忘了!”
帕努拧着酸疼的脖颈,脑海里有一段记忆,拼凑不起来。
怪不得脖颈这么疼。
原来是摔倒了!
他笑着道:“我怎么会把自己忘了?我是帕努啊,我们在海滩上听到枪声,后来发生了什么?”
宁小暖斟酌字句:“我们遇到枪杀了,那些人,不知是想杀你,还是想杀你舅舅,总之还好有惊无险。”
帕努眼神清澈明亮,一下紧张道:“舅舅没事吧?阿暖你没事吧?”
宁小暖:“我没事,你舅舅手臂受了点伤,但命硬着死不了。”
帕努放心点了点头:“那就好,舅舅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事。”
宁小暖听着就有些无语。
她转身去外面临时储物帐篷里,拿了瓶冰泉水,回来拧开盖子给他。
狄骁来了以后,把她选的沙滩选点,设为营地安全保护区。
补给物资都放在这里。
帕努刚接过她的水,耳边就听到她唉声叹气的声音。
“帕努哥哥,你好傻呀!”
帕努觉得莫名其妙,拿水的手一顿:“不是吧?阿暖,你这么说我?我脑子可没撞坏!”
宁小暖忿忿不平:“你舅舅奴隶你这样,奴隶你那样,他还不给你饭吃,杀你的心都有,你怎么还这么关心他?”
帕努喝了口水,笑憨憨:“他是我舅舅嘛,小时候你不知道,他给我一颗糖,我简直觉得,他就是我的救世主。”
一颗糖,还是过期的糖。
他就念了一辈子,舅舅的好。
宁小暖来到泰国,九岁才认识他。
不知认识他前,他童年是怎么样的?怎么会养成两个这么极端的性格?

第129章 :你看这个人头画像是谁?
狄骁从帐篷出来,懒姿抵在椰子树前,漫不经心抬着宁小暖刚给他处理好伤口的手臂。
纱布包扎的歪歪扭扭,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丑。
里面缝针的伤口针脚,更是丑的没眼看。
但这是他受过最值得的伤!
他压下和女孩温情,吻了一半,突然受到打扰的不快。
斜睨眼阿野:“这么快回来,查玛抓到了?”
阿野:“没抓到,查玛跳海跑了。”
他有些提心吊胆。
偏偏这种坏消息,还是在他扰了狄骁的好事后,回来告诉他。
狄骁阴翳压下蓝眸:“这次联合本地武装军,暗中设伏在象岛,就为了抓到查玛,还是让他跑了?”
阿野:“双方火力居高不下,还有海滩这群来历不明的黑衣打手,一直坏我们的好事。”
这些火力,都足以说明。
查玛每年一次接头见面,有多谨慎小心。
阿野接着说:“海滩上第一枪,就是这群黑衣打手先开的枪。”
“导致我们这次行动,打草惊蛇,引起查玛的起疑。”
“查玛才有所警惕,不敢和帕努少爷接头。”
他看眼脸色吓人的男人,顿了顿又说:“但查玛跳海逃跑前,腹部中了一枪,我们的人已经组织人力,展开地毯式搜索。”
查玛居无定所,手底下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有能力的,也比比皆是。
像塔纳猜,大马仔泰昆。
马仔遍布东南亚,对他也是忠心耿耿,有一套自己内部接头暗中联系的方式。
抓到的俘虏,根本撬不出有用消息。
这也是查玛对自己行踪的警惕性,能完美潜伏十年,国际都通缉抓不到他的原因。
狄骁知道查玛不好抓。
这次破天荒,也没有过多谴责。
他眯起蓝眸,偏头看向阿野:“你那边继续搜查查玛的下落。”
“至于海滩这边,这些黑衣打手,查到是谁的人了吗?”
这些人,上来就不讲武德。
拿尖锐利器攻击他,一个比一个狠。
不要命的冲上来。
阿野:“不是瓦鲁的人,也不太像查玛的人,看着倒像是某个黑帮地下暗网的人。”
“他们的目标,是杀帕努少爷灭口,难道这些年,查玛还养了一批我们不知道的人?”
狄骁眉峰微挑,若有所思,“黑帮地下暗网,查玛的人?”
“对了,骁哥。”
阿野想到什么,把手里的A3大画本拿出来。
狄骁蓝眸一睇:“这是什么?”
阿野:“这是您之前,让我派人去帕努少爷家取来的画画本笔记,我们的人在帕努少爷家找了很久才找到。”
“帕努的画画笔记本啊?”
狄骁蓝眸下敛。
这才想起这事。
宁小暖跟他说过,帕努会把她们这些玩伴,每年在一起玩耍的画面,都画进笔记本里。
纪念什么回不去的时光!
他就想看看。
那些他没有参与的时光,是什么美好时光,让帕努这么留恋?
宁小暖这么憧憬。
一说起来。
她就眉飞色舞,笑的心花怒放,难以忘怀。
狄骁神情松散接下画画本笔记,随意打开一看。
帕努的画风,偏向于威尼斯画派。
色彩绚丽,更侧重于生活细节,还有世俗场景。
第一幅画,是帕努和宁小暖十四五岁,夏天暑假在海边摸鱼嬉闹的场景。
第二幅,第三幅画,也大差不差。
不是在海边,一起赶海弹吉他唱歌,就是背靠背看日出,笑成傻狗。
说是把玩伴画进笔记本里。
其实大多画的,都是帕努和宁小暖单独在一起的画面。
“这都画了些什么?”
狄骁半敛着蓝眸,看了几页,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宁小暖的过去,他没法参与。
但看到她身旁的空位,本该只属于他的,却变成和帕努在一起。
还笑的这么开心。
他那些形单影只,没有她在的过去,像是裂开的伤口,不断渗血。
多看一眼。
心里都像结出一根刺,扎的他满心满眼不舒服。
他抬起锋利的下颌,蓝眸眼底阴翳吓人,看眼关押帕努的帐篷方向。
女孩纤瘦乖柔的身影。
不是忙着给帕努递水,就是忙着摆弄露营灯给帕努拍蚊子。
不用过去都知道。
她的情哥哥帕努,又变回来了。
这是帕努的第一人格,不是第二人格泰昆。
狄骁舌尖抵着后牙槽,薄唇勾起一抹冷意的弧度,低低笑了声。
手里拿着画画笔记本的指腹,猛地一用力,骨关节瞬间泛白。
力道重的,要将他刚受伤的这只小麦色手臂血管尽数崩断寸裂。
伤口纱布上,立马渗出狰狞的血迹。
阿野看着就急了,急忙提醒:“骁哥,只是几幅画,没准都是帕努少爷自己意淫出来的,阿暖小姐根本没和他这么玩耍过。”
“你说这话,自己能信吗?”
狄骁轻嗤了声。
压着火气,忍着心头疯狂滋长的嫉妒。
没错就是嫉妒。
他挺嫉妒帕努的,可以和她有这么多过去。
但过去,注定是过去。
她的未来,他半步不让。
只能有他参与。
他蓝眸沉敛,阴恻恻又翻起帕努的画画笔记本,书页在眼前一帧帧翻飞。
他走马观花,翻到后面几页,手势突然一顿。
阿野见状,头皮发麻。
骁哥又看到什么不入眼的?要阴晴不定变脸了?
“你来看看?”
狄骁没有变脸,语气反而平静,指腹点着最后几页,好几十幅画风突变的油彩画。
要他过来看看。
上面扭曲抽象的现实画风。
画的是几个面相惊恐的男男女女,极度抗拒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四周充满恐惧,压抑的气氛。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手术刀,在病床上这些男男女女身上开膛破肚。
最后摘除拿出什么,收进特殊容器里运走。
这些男女,只剩一具空壳……
“这画的不是东南亚地下黑网,那些掏心掏肺噶人腰子的画面?”
阿野凑过去看了一眼,浑身就冒冷汗,帕努少爷的画风,前后变化太大。
太冲击他的眼球。
画的这些阴暗鬼畜画风,线条感栩栩如生,让人身临其境。
能切身体会到,现场那种无力的挣扎感。
已经和前面帕努少爷,和阿暖小姐在一起赶海玩耍的美好和谐画面,截然不同。
阿野仔细端量:“帕努少爷从小学画画,这些扭曲抽象的画,看着有些陈旧泛黄。”
“应该是画了很久,是帕努少爷小时候的手笔,但为什么每幅这种鬼畜画风的画下面,都有一个笑的贪婪冷漠的人头画像?”
狄骁看他终于发现重点,掀唇冷笑:“你看这个人头画像是谁?”

他急忙又低眉,再次端量帕努的画画笔记本。
那些画风抽搐扭曲的油彩画下面,用了色彩极其强烈的碰撞涂画出一个人形头像。
头像还被红笔,刻意打了好几个红叉叉。
标注着几个字:——该死!该死!!
可以看出,当时画这个人形头像,帕努少爷的内心有多复杂。
愤恨!纠结!!
“这人头画像,看着像是??”
阿野震惊皱眉,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他,有些说不出话。
狄骁挑起眉峰,冷声笑了。
手上一合,收起帕努的画画笔记本。
他恣肆骄狂的身躯,从椰子树上直起腰身,蓝眸望向阿野:“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弄错了。”
阿野立马立起军姿,严阵以待。
做好战斗准备。
“你和凯蒙带着人,继续追击查玛。”
阿野点头,立马去执行任务。
狄骁说完,又看向负责营地帐篷巡逻的库斯。
“库斯,你马上联系巴旺。”
“叫他立马去普吉塔拉国际私人医院,看看蒙德公爵还在不在病床上……”
普吉塔拉国际私人医院。
住院部。
外科一区,VIP独立病房。
蒙德公爵扣着病号服纽扣,脊背贴在病房走廊外面,巡视一圈。
只有零星几个病人,和小护士在走动。
“咔嚓——!”
他轻轻推开病房,闪身进去,把门掩好。
“姐夫!”
男人淡漠如冰的声线,懒腔突然从病房里,漫不经心传出来。
蒙德公爵身形一顿。
好半晌,才收回放在门把手上那只手,转身缓缓看向他。
他绷着脸,冷哼:“狄骁,你来我病房做什么?”
“别装了,姐夫!”
狄骁坐在病床前,手肘抵在病床上,懒姿朝后微仰,抬着腿嗤笑看他。
“我装什么?”
蒙德怒不可遏,火气很大:“你那天来你姐姐这里闹的还不够大,我都中了你的人两枪,差点一条命死在你手里。”
狄骁抬着蓝眸,静静看他狡辩。
但又听不下去,一语戳穿。
“姐夫那天,不是穿了防弹衣?”
“你其实就没受伤吧,象岛海滩上那些黑衣打手,也是你派来的?”
蒙德转身扣着病号服的手,突然一顿。
胸口有了一丝不安的起伏。
“什么黑衣打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狄骁眸色收敛。
眼神锋利无比。
明显耐心不多,不想再听他狡辩。
大掌一抬,把帕努的画画笔记本扔到他脚下。
“我应该叫你泰昆吧,姐夫?”
“那些黑衣打手,其实不是想杀帕努灭口,是想要救帕努。”
蒙德身形微动。
但还是没有承认。
狄骁看着就笑。
不承认,就说到他承认!
“姐夫想和往年一样,利用儿子和女朋友去海边搭帐篷过夜,唱歌弹吉他当接头暗号做掩护,顺理成章和查玛见面。”
“你想借查玛的手,干掉我救出儿子。”
“所以接头暗号一出现,你就迫不及待让你的人开枪。”
“想借查玛的手,把我拖住,你才有更大的胜算救出帕努。”
蒙德心神大震,黑眸骤缩。
这么隐秘的计划!
狄骁这变态疯子,什么颜值智商?
这都能被他识破?!
那天炸他海岛基地,他调用查玛的马仔去,一个也没有回来。
偏偏这件事。
帕努动用了外公家的势力,插手把自己搅进去。
后来还在狄骁面前,旧病复发人格分裂,争着抢着冒认查玛大马仔泰昆的名号。
蒙德被他弄的手足无措。
所以那日在医院后面仓库,他眼睁睁看着帕努被狄骁的人带走。
正如狄骁所说。
他穿着防弹衣,子弹只是震伤到伤口,并没有大碍。
住院抢救这事,西娅都被他蒙骗过去。
但他在明处的人,不足以对抗狄骁的私人武装军队,实力悬殊太大。
故而只能以退为进,佯装中枪受伤晕倒。
再暗中谋划,调出多年养在黑帮地下暗网的人。
象岛海滩上,计划落空。
他只能先保存自身实力,连夜逃回来,神不知鬼不觉换上自己的病号服回病房。
狄骁的速度,却比他想的还要快。
这么快就查到他头上。
他妈的,就像查玛说的。
狄骁这个西伯利亚人类禁区出来的地狱疯子,比鬼还难缠。
有尖锐恐惧症的弱点,也弄不死他。
蒙德眼底划过一抹冷色,轻哼了一声,好奇捡起地上的画画笔记本。
“那你是怎么猜到,我才是查玛的大马仔泰昆?不是查玛本人?”
狄骁:“姐夫想知道?答案就在你手上,这本画画笔记本里。”
“这可是我好大外甥,呕心力作的佳作!”
蒙德眼神讽笑。
他隐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露出马脚,被人识破自己是查玛的人。
帕努的画,还能把他给卖了?
他狐疑打开儿子的画画本:“就凭帕努这本画画本笔记,你就断定我的身份?不是应该怀疑,我才是查玛?”
狄骁姿态懒惰,抬着受伤的手臂轻笑:“你要是查玛,又何必舍近求远,和自己的儿子这个假泰昆大费周章跑去象岛接头见面?”
蒙德一噎。
没有出声。
但手里翻到画本的后面,眼神却被那些扭曲抽象的油彩画震惊眼球。
他手里翻动的速度,不自觉加快。
最后停在家里地下室,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扭曲油彩画上。
每幅画下面。
画功极其用力,都隐晦画有一个人形头像。
从眼神神态,不难看出是他自己。
还打着大红叉,写着“该死”字眼!
“这怎么可能?”
蒙德难以置信。
他在家里地下室,替查玛运营灰色产业链,抓了无数男男女女“掏心掏肺”的事。
帕努都看到了?!
而且按这次油彩画陈旧的程度,帕努看到的年龄段,还是他很小的时候。
这些年。
他只知道,帕努从小喜欢唱歌弹吉他,摆弄这些舞文弄墨画来画去的没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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