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别逃!异国黑道大佬强制爱by西下影妖
西下影妖  发于:2025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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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我也要……”
宁昊祥毫不客气,把女游客轰回房间,这钱真他妈的,不赚也罢。
忙了一下午。
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就是一蜂窝过来,挤的木屋民宿水泄不通。
整的他头疼。
狄骁看他来来回回,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终于忙完。
他从烟盒,抽出一根烟,扔给宁昊祥:“宁老板,我们聊聊?”
宁昊祥把雪茄送到鼻跟前,轻闻了一下:“高希霸雪茄,口感浓郁复杂,烟雾细腻绵柔,带有咖啡、可可等香气,雪茄界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好烟,一盒要两万多美金(十几万人民币),还是限量产那种,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抽一支,我这小破民宿,得白干大半个月。”
他毫不犹豫,把雪茄扔还给狄骁,拿出自己的烟嘴:“抽不惯雪茄,还是我的老烟嘴,烟丝抽起来口感醇正顺口。”
他其实不是不喜欢抽雪茄。
他这是想告诉狄骁,他不是一个可以随波逐流,任人拿捏的人。
狄骁破天荒没有动怒。
也没有像刚才,第一次见面,就送见面礼,给他一只大掌。
想拧断他的人头。
他垂眸笑了声,把烟随手扔回烟盒里,懒散揣回自己的裤兜。
正如他说的,开个小民宿?!
但这糟老头子,懂的还挺多。

第139章 :爸爸,你不是查玛,怎么会懂这么多?
宁昊祥烟嘴在指间转了个圈,抬脚无聊走了几步,才抽了口烟。
声音沉闷从前面传来。
“说吧,找我聊什么?你要是聊查玛的事,我这你们也搜过了,没什么好聊的。”
他淡定抖着落在大裤裆上的烟丝,走到二楼观景台小藤椅坐下。
狄骁偏头,斜睨他一眼,“不聊怎么知道,没什么好聊的?!”
他颀长硕姿走过去,散漫踢开宁昊玄对面的藤椅,抬着腿慵懒坐下。
蓝眸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对方右眉骨。
停留了两秒。
他才转移视线,落定在宁昊祥若有似无飘着消毒水味和止血药味的身上。
宁昊祥沉眉不语。
狄骁直接开口:“宁老板身上有伤?”
他这么没来由问起伤口的事。
宁昊祥微微一怔。
伤了这么多天,自己吃了药。
气色都养回来了。
他还能察觉出来,自己身上有伤。
这他妈什么侦察力?
宁昊祥拿下烟嘴,抖了抖烟丝。
语气有些随意道:“前两日出门发民宿开业广告传单,在湄南河渡口,遇到两个黑帮马仔互殴被误伤了。”
“误伤?!”
狄骁冰蓝色眸子,微微眯起,目光直直盯着他:“哪日的事?”
“四天前!”
“伤在哪儿?”
宁昊祥轻蹙眉头,目光缓缓地看他一眼,极为不悦地说:“腹部!”
狄骁手指敲着桌面,倾身逼近他,语气咄咄:“什么伤?刀伤,还是枪伤?”
宁昊祥不喜欢这种,被人当成犯人审来审去的感觉。
他语气不耐:“刀伤。”
狄骁背靠藤椅,双手枕到了脑后,轻笑看他:“巧了,今日是查玛跳海逃走第四天,他腹部也有伤口。”
“我们对这一带,身上有伤的人,都会列入严格排查对象。”
“宁老板是自己掀开衣服,还是我来代劳?”
这小子真狂!
宁昊祥气的把花衬衫下摆一掀,撕开腹部纱布,露出伤口给他看:“我就是皮外伤,未伤及肺腑,有问题吗?”
“宁老板,别急啊!”
狄骁冷肆眼尾一压,眼神似箭笶般朝他腹部锋锐看过去。
他仔细端倪宁昊祥的伤口。
他腹部的刀伤,呈十字架状,伤在左下腹,像是挨了两刀。
但伤口,捅在同一个部位。
伤的还这么整齐,医生取子弹头,开刀定点都未必这么完美。
如果是为了取出腹部弹头,刻意在上面捅两刀掩盖呢?
人的警惕性,通常在躲避危险前。
本能不会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二次危险中。
他这两刀捅得太巧了。
查玛跳海潜逃前,腹部中了一枪。
狄骁的人跟着血迹,查到湄南河这一带,就追查不到查玛的踪影。
所以任何受伤的人。
狄骁都会重点排查,不会放过。
但他腹部的伤口,明显做过缝合处理,针线密密麻麻掩盖了伤口原来的模样。
很难盖棺定论。
“宁老板,你管这叫皮外伤?缝了不下二十针吧?”
宁昊祥整理好伤口纱布,把衣服放好,轻笑道:“对我来说,没有伤及要害的,就是皮外伤。”
“狄骁,伤口你也看了,我这你也查了。”
“你要屈尊在这住,我开门做生意也管不了,还请自便。”
说完,他起身搬开藤椅,提着老烟嘴下楼。
宁小暖端着水果盘,上楼准备挨个房间,履行爸爸这些天传单广告上的承诺。
开业入住送水果拼盘。
她走到楼梯口,听到宁昊祥和狄骁的谈话,心里咯噔了一下。
“爸爸!”
宁昊祥下楼,就和她撞了个正着,但脸色凝重看她一眼,没有出声。
宁小暖端着水果盘,急忙扭头跟着爸爸,又一起下楼。
女孩乖软甜糯的声音,明显怕被他听到。
所以压的很小声。
但狄骁多年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不管身处何处,始终保持着敏锐的警觉。
他还是听到了宁小暖刻意压低的声响。
男人身影没动。
姿态还是松懒,高高陷坐在藤椅上,抬手按了下耳麦。
狄骁冷声吩咐:“阿野,你去查一下,宁小暖的爸爸四天前在湄南河渡口,有没有真的遭到两个黑帮马仔误伤。”
阿野那边诧异。
“阿暖小姐的爸爸,身上也有伤吗?还那么凑巧,也伤在腹部?”
“对不起,骁哥!是我失责了!”
“我之前搜查阿暖小姐家民宿,没有发现到宁昊祥身上的异常!”
阿野好几年前。
在亚马逊雨林执行过任务,追击跨国罪犯,中过不知名的有毒植物。
类似马钱子之类,九死一生醒来,就完全丧失了嗅觉。
这些年,也没有治好。
狄骁没有追究,“你速速去办,查到马上告诉我!”
民宿楼下,茶水室雅间。
宁小暖神色凝重,把水果盘放在小几前,转身去把门关上。
回来后。
她心急如焚看着宁昊祥:“爸爸,狄骁说查玛跳海逃走前,也是伤在腹部。”
“你这么巧,腹部也有伤,还是查玛受伤同一天伤的,你不会就是查玛吧?”
蒙德叔叔的事,给了她一颗惊天大地雷。
她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蒙德叔叔会是查玛的人。
爸爸和蒙德叔叔,又是至交好友,两人认识了很多年。
宁小暖现在看着爸爸,也很可疑。
宁昊祥遭到亲生女儿,这么直白的怀疑。
他一烟嘴,轻轻敲在她额头上,气的就笑:“全网都在怀疑你爸,那是他们不了解你爸。”
“你是爸爸的女儿,你怎么能不相信爸爸?”
宁小暖没能躲得开。
虽然不是很疼。
但爸爸的语气,也够她喝一壶。
她吓的往后退,躲着爸爸的烟嘴,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爸爸,你不是查玛,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宁昊祥拧起眉峰,语气不好:“我懂什么了?暖暖,你不要听狄骁那个家伙胡说八道,爸爸就一个开小破民宿的,怎么可能是查玛。”
也不是因为刚才,在楼梯口偷听到狄骁和爸爸的谈话。
宁小暖就这么怀疑。
她是觉得,爸爸受的伤。
那么凑巧伤在腹部,又是她和帕努去象岛引出查玛那一天伤的。
她现在很害怕,爸爸也会像蒙德一样,隐藏真实身份给她一颗大地雷。
所以她才急着想要问清楚,事情真相。
宁昊祥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也来怀疑他。
他拿着烟嘴,一下有些压不住火气。
烟嘴都点到她鼻子跟前。
宁小暖怕又被敲小额头。
她举着手,踉踉跄跄往后退,撑着胆子道:“爸爸,你也说你一个开小破民宿的。”
“那你就闻一下,就能有鼻子有眼,说出狄骁这种有钱人抽的名贵雪茄香烟,那么多门路。”
“两万美金(十几万人民币)一盒的雪茄,还是全球限量产的,咱家买不起吧?”

都敢跟爸爸寻根问底,叫板说话了。
宁昊祥捶着胸口,气闷道:“爸爸是没抽过,那种价格十几万一盒的雪茄”
“但男人对香烟的喜爱,就像你们女人沉迷于商场购物,逛街挑衣服。”
“一时消费不起大牌奢侈品,但暂时过过眼瘾,了解一下还不行吗?”
宁小暖听着也有道理。
隔壁华裔大姐,每次拉着她去逛商场,都围着大牌奢侈品专柜各种名牌包包。
眼睛直放光。
这个看看,那个了解一下。
奈何囊中羞涩。
简直和爸爸说的一样。
所以爸爸对狄骁那种价格不菲,抽一根烟,就是在烧钱的名贵雪茄。
也是同等心态追求,了解过来吧!
她轻轻点头认同,漂亮的圆眸雾蒙蒙。
眼底透着执拗,像是要拨开眼前这层迷雾,把事情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她殷勤给爸爸倒了杯水,壮着胆子又问:“那爸爸,你上次来狄骁的私人海岛救我和表姐,你对那些枪支弹药,怎么会这么熟悉?”
“那夜,天色那么黑。”
“你都不用转头看,就知道费林叔叔手上,拿的是什么型号的枪,威力有多大。”
她说着,眼神好奇看向喝水的爸爸。
又像是在自我怀疑的说:“我爸爸就是一个开小破木屋民宿的普通商贩老板,平时接触这些枪支弹药的机会,都不多吧?”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熟悉这些危险物品的?”
女儿条理清晰,字字句句讲在点上。
宁昊祥心头一哽。
这次没拿烟嘴敲她额头。
他直接用手指敲过去,“说来说去,你这孩子,还是不信爸爸是吧?”
宁小暖抱住额头,忙不迭躲他:“爸爸,我相信你,但我不问清楚,我心里慌啊。”
宁昊祥知道。
表姐夫塔纳猜的事,还有蒙德的事,接二连三让女儿心里有阴影。
她现在就怕自己身边,还有查玛的人,受不了这个打击。
宁昊祥缓了一下。
他放下水杯,走到檀木椅前坐下,无奈给她解释。
“爸爸到泰国下海经商前,在缅甸那支有名的华人敢死队做过侦察兵,也干过后勤,做过枪支校验员。”
“我什么枪型没见过?没摸过?”
“不用看,凭枪支重量,我都能估摸出是什么枪型。”
“爸爸,你这糟老头子,还有这么厉害的事?!”
宁小暖搬着小凳子,挨过去坐到他身侧,听的不由震惊发出惊叹。
她双手托着下巴,圆眸轻眨,调皮笑道:“看不出来呀,爸爸!这些年,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宁昊祥轻瞪了她一眼,英雄不提当年勇:“这有什么好吹嘘的事,天天挨枪子的事。”
“爸爸没干几年,就退役没干了。”
“后来兜兜转转,经朋友介绍来到泰国,认识了老蒙德这家伙。”
“我就一直在搞民宿生意,还有在通塞湾租那几亩地种几个椰子。”
“爸爸要是查玛,我还用一天到晚,辛辛苦苦守着这几亩地,这几间小破木屋民宿,赚不了几个钱吗?”
爸爸的话,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宁小暖吁了口气,“爸爸不是国际第一通缉要犯查玛,那我就放心了。”
她说着,抿着笑弯弯的唇角,仰头崇拜看着爸爸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九岁前。
宁小暖一直跟着外婆,在中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线小城市住。
九岁后,外婆病逝。
宁小暖才被接到泰国,和年轻下南洋的爸爸妈妈一起生活。
但父女的感情,从来没有因为距离,产生了疏离。
期间电话,一直保持联系。
宁昊祥闻声,一口气才顺了下来:“你这孩子,以后可不能再说,爸爸是查玛,这种傻话了。”
宁小暖虚心认错:“对不起,爸爸,刚才是我心急了,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
宁昊祥起身,开门出去:“心不心情的,爸爸无所谓,赚钱重要。”
“狄骁这尊“大佛”,不知要住几天。”
说着,他突然有些担心,回头看向女儿:“暖暖,你赶紧去把水果拼盘送了,回你妈妈表姐房间去,没事别出来。”
那些仰慕狄骁神颜的女游客,一股脑来的太多。
楼上十一间房。
狄骁反客为主,自己占了一间,宁小暖自己一间。
根本住不下去。
表姐为了方便照顾妈妈,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和妈妈住一间房。
宁昊祥在一楼,小杂货房临时搭地铺。
“知道了,爸爸!”
宁小暖不敢耽误,端着水果拼盘,听爸爸的话,火速到楼上房间挨个送水果。
狄骁在楼上,观景台小藤椅等消息。
没过多久。
耳麦就传来,阿野查到的消息:“骁哥,我查到四天前,阿暖小姐的爸爸,确实在湄南河渡口出现过。”
“但那天,我查了所有黑帮行动轨迹。”
“根本没有任何黑帮马仔,在湄南河渡口互殴火并。”
狄骁蹙起眉峰,声音冷了下来:“所以,他在说谎?宁昊祥腹部的刀伤,不是黑帮马仔误伤来的。”
“他一个开民宿的小老板,懂的不少,看着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
“在我面前,方寸不乱,镇定到没有一丝紧张。”
这是不多见的。
狄骁这种高位的男人,声名在外。
东南亚黑白两道上,哪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不是对他闻之色变。
瓦拉蓬署长那样有身份地位的人物,都得对他做小伏低,马首是瞻。
宁昊祥这老头子,不但没有怕他。
气势还挺足。
阿野听着就道:“我查过阿暖小姐爸爸的过往,他在缅甸那支华人敢死队军团待过几年,有各种作战指挥经验,对枪支弹药了如指掌。”
“那么巧?缅甸可是查玛的大本营!”
狄骁侧首,蓝眸斜眼蹑手蹑脚,往楼上各个房间偷偷送水果的女孩。
宁小暖猫着腰,自以为脚步放的很轻,没有惊动到他。
狄骁薄唇勾笑,轻嗤了声:“她爸爸这糟老头子,果然来历不简单。”
阿野那边又说:“骁哥,查玛的右眉眼,有一道蜈蚣疤。”
“您见过阿暖小姐的爸爸,他眉骨有蜈蚣疤吗?”

这糟老头子太随意。
随意到花衬衫大裤裆,穿着夹拖,咬着烟嘴就出来,扔人群里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要不是骁哥敏锐,察觉到他身上有伤。
根本不会有人,把他这样一个路人到不能再路人的老头。
和查玛这种大名鼎鼎,恶贯满盈的国际第一通缉要犯,联系到一块去。
狄骁背靠藤椅,阖了阖蓝眸。
他其实已经仔细看过,宁昊祥的眉骨:“就是没有蜈蚣疤,到现在才没有抓他。”
阿野:“他眉骨没有蜈蚣疤,那他应该不是查玛,他为什么要撒谎,身上的伤是黑帮马仔互殴误伤来的?”
“他想掩盖什么?”
狄骁缓缓睁眼,没有说话。
他关了耳麦。
双手抵在藤桌前,指腹轻轻摩挲着鎏金名贵烟盒,若有所思。
狭长艳冶的蓝眸眼尾,轻轻上挑,就无端带着勾人的冷魅。
好看的人心潮澎湃,小鹿乱撞。
他修长身影,散漫不羁坐在那里。
身影不动,但一直有女游客。
从客房钻出一颗按耐不住的头颅,争当望夫石,偷偷花痴盯着他。
“小妹妹!“
宁小暖遵循着爸爸的告戒,送完水果拼盘,马不停蹄想走。
突然又被人拦住。
白人女孩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文跟她说:“你去帮我要他的手机号码,我有偿给你一百美金!”
宁小暖捏紧水果托盘,看眼慵懒坐在观景台骄狂淡漠的男人。
这些女游客不要命了。
想去招惹这个男人!
她猛地摇头,用英文回:“他很凶的,你们不要被他这副好看的外表迷惑了。”
“Ohno!Wejustlovehisstyle.”
白人女孩根本不信,还说她们就喜欢狄骁这款男人。
她以为宁小暖是嫌钱少,争着抢着说:“我再加两百美金,不!三百美金?”
“我一千美金,求求你了,好妹妹!乖妹妹!”
宁小暖不接受糖衣炮弹,态度坚决,“你们再多钱,我也不去。”
她抱着水果托盘想走。
另一名华人小姐姐拉住她,笑眯眯道:“小妹妹,我看你们这家民宿,也是华人老板开的。”
“我也是华人,老乡同胞,你不帮她们可以,但你得帮帮我啊。”
“要一个电话,不会很难的。”
她说着,推着宁小暖过去。
爸爸的话,还言犹在耳。
离狄骁远点。
经蒙德在医院天台,挟持她当肉盾挡箭牌的事。
宁小暖知道,狄骁除了占有她的身体,也许不会伤害她,要她的命。
但他会要她身边人的命。
帕努哥哥都人格分裂,出现严重的精神状况,神志恍惚不清了。
狄骁还能冷漠无情,在帕努哥哥面前,故意提醒他亲手开枪打死自己父亲的事。
这对帕努哥哥来说,是极其残忍的事!!
狄骁对自己的亲外甥,都尚且如此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这些女游客出门旅游,都不做攻略,好好打听一下就冒冒失失出来的吗?
东南亚这种地方。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一股脑扑上去,无脑追爱的。
这是宁小暖来到泰国,爸爸对她说过最多一句话。
她和帕努哥哥耍朋友,还只是在父母的撮合安排下,同个学校近水楼台交往。
相处那么多年,都难以看清,帕努哥哥的父亲是查玛的人。
宁小暖手指按住门橼,像块坚韧不拔的磐石,死活不肯过去:“你们自己怎么不去要?我家民宿,没有给旅宿的住客提供要别人电话号码这种服务。”
“哎呀,小妹妹,你服务态度这么差。”
“我们一人一个差评给她,看谁以后,还敢来她家民宿入住。”
宁小暖急忙摆手:“别别别,我过去,我现在就过去帮你们要他的号码。”
现在网络高速发展。
已经不是十年前的2G时代,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爸爸的木屋民宿,好不容易重新修建好再开业。
不能再毁在这种不实的风口浪尖上。
宁小暖从门橼上无奈抽回自己的手,拿着华人女孩塞到手里的纸笔,把水果托盘扣到胸前。
“狄骁先生!”
她无精打采走过去,在男人周身凝结的寒意里,像被钉住般僵住在他身后。
狄骁的身影不动如山,还是不近人情坐在那里,半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他在医院天台,煞费苦心救她。
她没有一句感谢,扭头扑回她情哥哥身边,心里只在意他情哥哥有多难受。
他都被她气的半死。
狄骁轻轻侧首,性感好看的薄唇,冷肆上挑,等她先开口。
他才语调懒散说:“你来干什么?不是视我为猛虎蛇蝎,唯恐躲之不及?”
这是事实。
宁小暖根本反驳不了。
她额角碎发垂落,遮住了精致的眉眼俏色,稚嫩的小脸好不情愿埋到胸前。
她郁闷道:“我也不想来的,是这些女游客非要叫我来要你的电话号码。”
有时候,狄骁真能被她这种诚实到理直气壮的语气,活活气死。
他指腹一扔,手里十几万人民币一盒的鎏金名贵雪茄烟盒。
就像扔垃圾一样,被他毫不在意扔开。
他眉峰紧蹙,蓝眸睇她:“她们叫你来要号码,你就真的舍得让我给?”
宁小暖:“这有什么不舍得的,选择权在你这里,我只是一个跑腿的。”
她不来,女游客要给差评。
口碑对一家新开业的小民宿,是比命还重要的事。
她就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狄骁侧身朝她看过来,眼底压不住的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朝她喷涌而来。
他咬着后牙槽,偏头看她:“纸笔!”
“给!!”
宁小暖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好说话,忙不迭把女游客塞到自己手里的纸笔。
双手奉上拿给他。
狄骁扔下纸笔,按在小藤桌上,大手一挥,在蓝色小便签纸上如走龙蛇写了什么?
他把写好的便签纸,拍在宁小暖手上:“好好看看,我的电话号码不是那么好要到的。”
宁小暖任务达成。
她高兴抿唇,拿起便签纸一看,脸色瞬间爆红:“你你??”

她以为男人满身杀戮,整日刀尖舔血。
只会拿枪杀人拧人头,带着他的雇佣军尸山血海满世界跑。
没想到在艺术天分上。
他和帕努哥哥的第二人格一样,一家人天生都是妙手丹青的画画鬼才。
随手一画,就是“小黄人”画风。
这不是想气死人,不偿命吗?!
“流氓!!!”
宁小暖怒瞪圆眸,慌慌张张地别开脸,把便签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楼下锦鲤池喂鱼。
狄骁抬着修长的腿,气定神闲坐在她对面小藤椅上。
他眼尾微微上挑,看似无意地往她身上戏谑扫了一眼:“怎么?只许你屁颠颠,跑来替别人要我的号码,还不许我反击一下?”
有他这样反击吗?
画一只骚里骚气的猫女,骗她是轻易要不到的电话号码。
他这不是戏弄她吗?!
宁小暖轻咬着唇瓣,耳垂红得透亮:“狄骁先生,你不给就不给,我也没逼着你一定要给电话号码。”
“但这些女游客,这么疯狂,都是你到处孔雀开屏招蜂引蝶惹来的。”
“你的人也搜查过我家民宿了,你什么时候移驾别处呀?”
狄骁的脸,瞬间就黑了。
她这是急着要赶他走?!
女孩还在那,一鼓作气说:“我家是开门做生意,但这种差点引起踩踏事故的生意。”
“我们家不做也罢,也没有那么多钱赔保险。”
狄骁听着冷笑:“你想赶我走?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家老头的意思。”
“这有区别吗?”
宁小暖圆眸轻抬,眼神缓慢地看了他一眼。
声音就算夹着刚才,小便签纸上猫女画画的娇嗔羞怒,也还是软糯糯的绵软。
听的人心痒痒。
狄骁压着眉峰,心情却全无:“当然有区别,你是你,你爸是你爸,动机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
他满身上位者的姿态,往那随意一坐,木屋民宿二楼都能水泄不通,吵的人心烦。
这已经不是单纯无脑追爱了。
这些女游客是奋不顾身,拿自己一条命在玩,来招惹这个危险的男人。
宁小暖不想看见家里的民宿,再有血光之灾。
她轻声道:“我爸爸不是查玛,他什么都跟我解释过了,我可以用我的脖子发誓,他没有任何动机的。”
狄骁听着就想笑。
他蓝眸直勾勾盯向她脆嘎嘎的脖子,大掌还故意用力一捏:“你的脖子,都用来发誓几次了,只要错一次,你的脖子就不够用了。”
“我——”
宁小暖一噎。
他那些拧人脖子的手劲,此时可耻的,还能令她想到别处去。
吻她时,他用的就是这双轻易能把人脖子拧断的手,掐高她脖子迫使她各种配合。
她双手护着瓷釉般白净的天鹅颈,垂低眼睫,不敢直视他直白狂烈的目光。
羞恼的有些说不出话。
“暖暖?”
宁昊祥在楼下,没看到女儿送完水果,把托盘拿下来。
他踩着木梯上楼,就听见女儿和狄骁的对话。
两人虽剑拔弩张,口诛笔伐。
没什么好语气,有什么异常关系。
但女儿像只误入大灰狼手里的小白兔,形成巨烈的身高差,体型差对比。
男人眉目不善,带着强烈的攻击性,侵略性,把女儿娇小的身影,锁定在自己狩猎范围内。
看着虎视眈眈!!
宁昊祥危机感大增。
他把女孩拉到自己身后:“暖暖,你先回你妈妈房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宁小暖点点头,没有出声。
她扭头就走,不敢去看男人那张冰山脸,冷意有点瘆人。
她抬着腿,到各个房间门口。
看着对她满脸失落的女游客道:“各位姐姐,我有负众望,没要到他的电话号码。”
说完,她垂头丧气,往妈妈房间走。
女游客不厌其烦追着她:“不是,小妹妹,你别走呀,我们都看到了。”
“狄骁先生刚才在便签纸上,给你写了什么?还是画了什么?”
“你不会一个人,想吃独食,要到电话不肯告诉我们吧?”
“姐姐有钱,你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很多很多的美金……”
这群如饥似渴的女狼,居然比狄骁还可怕。
宁小暖避如洪水猛兽。
吓的把妈妈房间的雕花木门,“砰”地一声,急忙关上。
上栓落了锁。
房间隔那么远。
宁昊祥还能听到女儿急切的关门声,可见她有多害怕狄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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