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霍柏渊的举动增加了一点她的好感度,但是苏南枝并不想和他牵扯上关系。
倒是没想到女人的姓竟然还和她母亲的一样。
不等她开口,顾西州挡在她的面前,对着霍柏渊道:“没有必要。”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霍柏渊看着苏南枝的目光。
霍柏渊看着顾西州一脸严肃的样子,耸了耸肩,倒是没有继续追问。
苏南枝拿过介绍信,就在一旁的另外一个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套间。
省城的招待所很大,是座四层的建筑物,其中套间就在顶楼。
等到两人离开,大厅里的人立刻就散去了。
苗贝贝刚刚被霍柏渊瞪了一眼,虽然害怕,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
“表哥,我们别住这个招待所了。”
“这个招待所和我们犯冲,我们没住进来,就遇见了刚刚那讨人厌的乡下人。”
霍柏渊的脸色是丝毫难以掩饰的厌恶,“你要是不想住,就走。”
说完不看她的反应,就去办理了入住手续。
苗贝贝气的身子都颤了颤,不过看见外面完全黑下来的天,她还是立刻就跟了上去。
“表哥,你欺负我,我回去一定要和姑妈说。”
霍柏渊拿过房间钥匙,脚步一顿看向苗贝贝,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贝贝,叫多了表哥,你不会忘记了我和你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了吧?”
“如果不是我妈,你以为你是谁?”
说完不再理会苗贝贝,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苏南枝打开套间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会客室,会客室中间有一张大圆桌方便客人招待客人。
再往里走就是卧室,另外还配备一个独立的卫浴室。
看了眼卫浴室,苏南枝觉得这八元也算是物超所值,至少她能好好上个厕所。
虽然老宅也有个卫生间,但是因为没有单独的排污管,需要每天早上去倒痰盂,味道实在算不上好。
至少在外的这段时间,她可以不用去和人挤公共卫生间了。
不过在看见卧室里那张只有一米五的床后,她犯起了难。
她想过套间会有两个卧室,或者有大床,就是没想过套间竟然就配张小床。
“怎么了?”
身后传来顾西州的声音,将苏南枝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顾西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苏南枝看了眼空荡荡的衣柜,如果要打地铺还要去找服务员,但是他们的身份可是夫妻。
“你也睡床上吧。”
她尽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红晕还是不可避免的暴露了她此刻不安的心。
顾西州本来想让她不要勉强自己,只是想到刚刚那个男人看着苏南枝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
将手里的行李放下,见苏南枝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疲惫,他检查了一下套间的窗户和门这,这才开口,“你先洗澡休息,我出去一趟。”
苏南枝是真的有点累,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第381章 坏?
顾西州收拾了一下东西,从套间出来后,没有耽搁,在一楼拐角处的绿漆木箱前停下了脚步。
他把手里的信封丢进了写着“意见箱”的木箱中,刚要转身离开。
就看见不远处的霍柏渊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
顾西州扫了他一眼,目不斜视就要从他的身边路过。
只是在经过霍柏渊的身边时,他再次开口。
“没想到,你一个当兵的还挺小肚鸡肠的,背着人举报人家。”
顾西州并不诧异他能看出自己是当兵的,毕竟当兵多年,再加上他没有掩饰,举止之间能看出当兵的痕迹并不奇怪。
他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就想要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见顾西州神情没有变化,霍柏渊眉头一挑,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你一个穷当兵可配不上那个女同志。”
话音未落,顾西州的拳头已经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霍柏渊躲闪不及,整个人都踉跄得后退了几步。
“fvck,你怎么动手打人?”
因为生气,他还说了句英语。
顾西州眸底闪过一抹杀意,看着霍柏渊一字一句道:“离我妻子远点。”
“你说妻子就是妻子?”霍柏渊一手捂着嘴巴,却还是忍不住继续犯贱道:“我看你和那个女同志可没什么关系。”
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两人之间虽然亲昵,但是还有些生疏吗?
顾西州:“霍柏渊,你可不像是来华国投资的。”
他上下打量了眼霍柏渊,“你信不信我让革委会好好查查你来华的真实意图。”
虽然霍柏渊看上去穿着正式,一看就是有钱人,和一些来华投资的外商很像。
但是谁家来投资还带个苗宝宝那样拖后腿的女人,只有可能不是来投资的,或者除来投资还有别的意图。
霍柏渊脸上快速闪过一抹错愕,但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到时候我顺便举报你打人。”
顾西州挥了挥拳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却并不达眼底。
“是吗?有谁看见了?”
霍柏渊:……
他没想到顾西州看上去一脸正派,竟然能够说出这种无赖话,整个人都傻了。
顾西州说完却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了招待所。
霍柏渊来到服务台,刚刚的那个服务员已经不在了,换成了一个一脸严肃的女服务员。
“同志,你好,我想问问住在套间的同志叫什么?”
他一边说着,桌子上的多出一张面额20美金的钞票。
女服务员看了眼桌上的钞票,眼底闪过一抹贪婪,面上还是维持着镇定。
“同志,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隐私,请你理解。”
霍柏渊笑了笑,桌子上又多出几张美金来。
女服务员环视了一圈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迅速将钱塞到自己的口袋里,低下头翻找了登记本后,面无表情道:“等下还要问问套间的朱同志和古同志需不需要帮忙,您要是没别的事就不要在服务台逗留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霍柏渊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
看来只是长得像,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见他离开,女服务员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这些外国佬的钱就是好赚,反正她一个乡下人,说话带点口音很正常。
苏南枝洗了澡,上床后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顾西州的脚步放轻了,但是在顾西州回到房间的瞬间,苏南枝就醒了过来,看见是顾西州,她这才松了口气,闭上眼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猛的睁开眼,没有在卧室里看见顾西州的身影。
苏南枝蹙了蹙眉头,坐起身,披上了外套后,朝着卧室外走去。
她刚动作,躺在会客室用椅子勉强拼成的长椅上的顾西州就坐直了身子。
“怎么了?”
会客室里漆黑一片,苏南枝被忽然间冒出来的黑影给吓了一跳,听见他的声音后,这才意识到黑影是顾西州,她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干嘛?”
说完,她随手打开会客室的灯光,就看见了顾西州身上随意搭着一件外套,本来整齐放着的办公椅,被顾西州摆成了一排,勉强拼成了一张半米不到的床。
“顾西州,你是不是有病。”
看见顾西州高大的身子蜷缩在椅子上,苏南枝立刻就沉下了脸。
“你要是觉得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你就销假回去上班。”
说完她有些生气的转身就回了卧室。
见状,顾西州立刻就跟着苏南枝进了卧室。
苏南枝已经坐在床边,脸上还有些未散去的怒意,她看着顾西州站在门边,不知怎么的更加来气了。
她猛的站起身,抱起一个枕头就要朝着屋外走去。
“你不想和我睡一个房间,我还不想和你睡一个房间呢。”
苏南枝走了两步,就被顾西州给拦了下来。
“南枝,你别生气。我刚刚害怕把你给吵醒了。”
他声音低沉,话里带着浓重的歉意,握着苏南枝的手却分外的用力,像是害怕苏南枝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苏南枝拿起枕头忍不住对着顾西州的肩膀锤了一下。
“顾西州,现在可好,你没把我吵醒,倒是把我给气得清醒了。”
顾西州看着苏南枝生气的样子,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我错了,以后我都和你睡一张床,好不好?”
苏南枝一愣,什么叫都和她睡一张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大色魔,离不开男人呢。
明明她就是担心顾西州的伤势会变严重。
“你乱说什么!”
苏南枝瞪了眼顾西州,想要从他的怀里挣开,却根本就动不了。
顾西州一手搂着苏南枝,一手在她的背上轻抚。
“南枝,我知道你还不能完全接受我。”
“但是我能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只是单纯不好意思的苏南枝:?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说不出口。
总不能让她说自己愿意和顾西州睡在一张床上吧?
她活了两辈子,为了生存什么厚脸皮的事情都做过,但是在面对顾西州的时候,却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刚刚不是让你和我睡一张床吗?”
苏南枝小声嘀咕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多坏呢,这种天气让你睡外面。”
虽然她说的小声,顾西州倒是都听清了。
“谁敢说你坏?”
听着耳边的低笑声,苏南枝忍不住翻起了旧账。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看见我的时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我每次看见你心里就直打鼓。”
后面那句话虽然有点夸大,但是苏南枝刚开始确实是有点打怵顾西州冷脸的。
顾西州听见苏南枝的话,眼底满是笑意。
他之前还是小兵,住在部队集体宿舍的时候,经常会听一些已经成家的老兵抱怨家里的婆娘喜欢翻旧账。
不过老兵们抱怨完,最后总会来一句,没办法,谁让家里婆娘稀罕他们。
那个时候的他只觉得不可理喻,他可不想被人管着。
此刻听见苏南枝的话,他才知道当初老兵说的时候为什么会一脸得意。
他以为苏南枝当初根本就没在意过他,毕竟那个时候苏南枝每次遇见他,虽然脸上笑意盈盈的,但是根本就不达眼底。
“谁让你当时是那谁的未婚妻,我不是想着要保持距离吗?”
顾西州坐在床边,将苏南枝一把抱起,语气有些哀怨。
当初要是知道他会爱上苏南枝,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肯定会给苏南枝留下一个好印象。
不对,他就不会让苏南枝成为那个人的未婚夫。
“你还想着他吗?”
想到那个人,顾西州的语气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
苏南枝没想到顾西州会提到秦烈,听出他语气里的患得患失,苏南枝抬头和他四目相对。
“你说谁?我现在想着的人就是我看见的人。”
顾西州心脏狂跳,虽然两人领证了,他知道苏南枝对秦烈没了什么感情,但是还是会因为秦烈曾经是苏南枝的未婚夫而耿耿于怀。
为了自己没有参与过苏南枝的曾经而惴惴不安。
耳边响起的苏南枝的话,让顾西州心脏狂跳,他低下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对着女人的红唇吻下。
苏南枝眼睛睁大,随后陷入情潮之中。
浪潮如同海浪将她淹没,苏南枝如同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环着顾西州的脖颈。
8月底的夜晚已经微凉,房间里却热得有些喘不上气。
男人小麦色的手从衣角下伸出,如同引火石将女人身上点燃。
“可以吗?”
顾西州的手在靠近白嫩凸起的时候猛的停下,看着眼前一脸羞红的苏南枝,濒临灭绝的理智重新被找回。
苏南枝没说话,只是狠狠吻上男人的唇。
顾西州得到女人的同意,不再有任何犹豫。
衣服散落一地,卧室里两人纠缠的身影落在墙上像是一幅西方古典画作。
“等下。”
苏南枝本就泛着红晕的脸,又红了一层。
她抓起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将就赤裸的身体,神情满是慌张。
顾西州脸上出现片刻的迷茫,随后是自责,他转过身去。
“对不起,我不应该……”
他想说不应该强迫她,只是不等他继续说下去,苏南枝已经从床上爬起,朝着卫生间跑去。
顾西州顾不上别的,立刻就跟了上去。
“怎么了?是不是我刚刚力气大了。”
过了好一会,卫生间里才响起苏南枝微不可察的声音。
“顾西州,你帮我从袋子里拿个月……月事带。”
顾西州向来淡定的脸上罕见的出现迷茫。
月事带?
虽然从小到大和女性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也从战友的嘴里了解了一些。
好在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从苏南枝的行李里翻找出一个红底碎花布带。
他拿起布带走了几步,像是意识到什么,又折返回去,从行李袋里翻找出换洗的衣服。
只是做了这两件事,他整个人都已经出了一身汗,耳尖更是红的已经能够滴血。
通过门缝,拿到月事带,苏南枝一张脸涨的通红,她没想到自己的大姨妈会忽然间来,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她拿在手里的月事带瞬间消失,下一秒出现了一片卫生巾。
70年代,卫生巾在华国还没有推广,女同志主要使用月事带为主。
苏南枝有一个空间超市,用不完的卫生巾,自然不会还使用麻烦又不卫生的月事带。
不过为了不被人察觉出异常,苏南枝每次大姨妈来的时候,还是会把月事带时不时洗一下,装作在用的样子。
苏南枝换上了卫生巾,又换了衣服,这才走出了卫生间。
本来强装镇定的她在看见顾西州在换床单的时候,一张脸迅速红了。
“难受吗?”
顾西州转头就看见了苏南枝红着一张脸,立刻上前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
“有点烫。”
苏南枝看着被丢在一旁上面还染着血迹的床单,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轰然涌上了头顶,舌尖打结,“我……我没事。”
顺着她的视线,顾西州也看见了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床单,他神情有些不自然,动作却十分霸道。
上前一把将退后几步的苏南枝给抱上了床,给她严严实实的盖上被子。
“那就早点休息。”
苏南枝是真的有点累了,此刻见顾西州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她也恢复了镇定。
她乖巧的闭上眼睛,下一秒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中。
苏南枝身子一僵。
“我就抱抱你,什么都不做。”
顾西州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郭,鼻尖是顾西州独有的味道,苏南枝本来紧绷的身子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缓缓软化。
苏南枝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听见怀里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顾西州睁开眼睛,对着苏南枝的头顶落下一吻,这才再次闭眼睡了过去。
苏南枝虽然不会痛经,但是大姨妈的前两天,小腹会有些胀痛不舒服。
昨晚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不过到底特殊时期,她醒的要比以往早一点。
她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顾西州闭着眼睛的样子,男人的大手搂在她的腰侧,像是一个火炉一样,源源不断的提供热量。
苏南枝有些别扭的动了动,男人浓密的睫毛微颤,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按在他的怀里。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男人睡眼惺忪,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和性感。
“是不是肚子难受?”
顾西州说着,手已经自动的扶上了苏南枝的肚子。
苏南枝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动作,眼睛瞬间瞪到,一把握住了顾西州的手。
“你干嘛?”
顾西州其实在苏南枝醒过来之前就醒了。
只是怀里抱着软玉,他这个曾经的军中硬汉也难以抵挡这种美人在怀的诱惑。
“怎么了?”
他的手没乱动,反而握住了苏南枝的手,脸上露出一抹痞笑。
“苏同志,你这是用完就丢啊?”
苏南枝感受着他带着薄茧的手,昨晚模糊的记忆缓缓变得清晰起来。
好像她昨晚抱着个“火炉”,平时的经期这才好受了一点。
出门在外她肯定没带着火炉,最有可能的就是顾西州这双带着温度的大手。
“你……我也没让你借我用啊。”
苏南枝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换来了男人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
“你别动,我一晚上没敢动。”
顾西州上身没穿衣服,苏南枝贴在他的身上,透着单薄的睡衣,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的同时,还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跃。
苏南枝抬头看向顾西州,就看见他眼睑下的黑眼圈,还有唇角带着一抹笑意。
她看向窗外还带着雾气的天,忽然间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苏南枝静静的靠在顾西州的胸前,感受着这一刻的静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就看见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
苏南枝差点从床上跳起。
“起来了,吃点早饭。”
听见了卧室里传来的动静,顾西州从外推开门,一手拿着一个饭盒,一手拿着一个搪瓷杯走了进来。
看见顾西州,苏南枝也顾不上什么,一边翻找起等下出门的衣服,一边小声道:“你怎么不叫我,现在都十点了,我迟到了。”
之前学校老师来通知她的时候,应校长让她今天十点去出版社。
现在肯定是迟到了。
顾西州看着苏南枝慌张的样子,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小圆桌上。
“我给你请假了。”
苏南枝动作一顿,诧异的看向顾西州。
顾西州拉过苏南枝坐到椅子上。
“这段时间你太辛苦了,你今天休息一下。”
“而且你们女同志来月事的时候不都会身体不舒服吗?”
说到月事的时候,他的耳尖不自觉的染上了殷红。
苏南枝注意到,好笑的同时,心里不由得一暖。
再低头看见搪瓷杯里装着的红糖水,她忍不住疑惑出口。
“红糖水?你怎么会准备红糖水?”
苏南枝上一世上网的时候,总会看见有网友吐槽说有些恋爱脑女生会因为男生一个小礼物,一杯热水感动,觉得恋爱脑很可怕。
那个时候的她也不理解。
只是此刻看见眼前这杯红糖水,她觉得自己好像也确证了恋爱脑。
顾西州保持着镇定,视线却没有和苏南枝对上。
“嗯,我刚刚问了一下工作人员。”
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苏南枝都能想到顾西州顶着一张高岭之花的脸,去问女同志要怎么减轻月经期不适时的场景。
她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最后在顾西州不自在的神情下,她抱住顾西州的腰,声音几乎都能挤出蜜来。
“顾西州,你好好啊。”
真开心重生以后,我能遇见你。
顾西州以为苏南枝会笑话自己,但是没想到苏南枝会抱着自己说这话,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自己只是给南枝泡了一杯红糖水,南枝就觉得自己很好了。
想来南枝的从前生活是多不好。
他以后要对南枝更好。
顾西州的手刚要触碰到苏南枝的头顶,苏南枝已经松开了抱着他腰的手,起身站了起来,朝着卫生间走去。
苏南枝洗漱完,因为顾西州说给自己请假了,她干脆不着急了,开始慢慢吃起了早饭。
顾西州已经提前吃了早饭,他坐在一旁看着苏南枝吃早饭,一边开口道:“我今天去出版社的时候,遇见了应校长。”
“你出版的事情有很大的几率能够成功。”
苏南枝将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着急道:“你怎么知道?”
顾西州给她递上搪瓷缸,“我给你请假的时候,应校长说了今天估计是你接下来一段时间最空闲的时候了。”
说到这,顾西州表情有些复杂。
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他和南枝办婚礼。
苏南枝可没有他想的那么多,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虽然她本来就觉得出版高考题目集的概率很大,但是有了顾西州的话,可算是给她打了个强心针。
“我相信你的能力。”顾西州见她开心的都不想再吃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要是累了,不能逞强。”
心里却已经想着接下去的时间要给苏南枝做的菜,好好补充营养了。
苏南枝看出他眼里的认真,自然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不过吃完了饭,她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很快就抛在了脑后,刚放下筷子,苏南枝转身就从袋子里掏出了课本打算好好学习。
顾西州见状,忍不住拧眉。
苏南枝这段时间来,只要不出门,几乎都在埋头学习。
他没想到都来省城了,苏南枝还没忘记学习。
虽然有些担心她的身体,顾西州也没出声劝止,只是过了一个小时,见苏南枝转动脖子,一双眼睛却还盯着桌子上的书。
顾西州再也没忍住,将苏南枝的书给合上了。
“苏同志,劳逸结合,看了这么久的书,需要好好休息了。”
苏南枝虽然聪明,但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只能靠着勤劳补拙,有的时候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此刻听见顾西州的话,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全身都有些酸疼。
“走吧,出去逛逛。”
见苏南枝发呆,顾西州一手拿着布袋,另外一只手当即立断拉起苏南枝就朝着门外走去。
“离招待所不远有个供销社,去散个步,再回来继续学习。”
苏南枝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拉着去逛供销社的,忍不住戏谑道:“顾团长,到时候我在供销社什么都想要,你可别后悔。”
顾西州笑了出来,十分无赖,“没事,从我的零花钱里扣。”
“我怕你这辈子的零花钱都不够付。”
顾西州一脸震惊,只是嘴角的笑意暴露了他此刻真实的想法。
“那……那我只能下辈子再还你了。”
苏南枝听见这“无赖”话,实在没忍住,轻轻捶了一下顾西州。
“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啊,你把以前那个不苟言笑的顾西州给我换回来。”
顾西州握住苏南枝的手,一脸悲伤,“没办法,谁让我穷,只能拜托老婆养我了。”
苏南枝见他还演上了,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刚想要说话,旁边的房门忽然间被人推开。
苗贝贝出现在门后,看见走廊里的两人,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不过很快她脸上就露出讥讽的表情。
“我还以为刚刚说话的人是谁呢?”
她说着上下打量了眼顾西州,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你长得还可以,要是真的想找富婆,我给你介绍,倒是不用扒着一个乡下丫头。”
显然刚刚苏南枝和顾西州开玩笑的话,她都听了进去,还信以为真了。
苏南枝蹙眉,有些不满于苗贝贝轻看了顾西州,但是心里也有自责,出门在外嘴上没有把门。
倒是被人以为是吃软饭的顾西州一脸平静,丝毫不见怒意。
“这位苗同志,这里是华国,不要把你们国家不良的作风带到我们这,不然我们华国人不会欢迎你。”
说着他上前一把牵住苏南枝的手,脸上带着一丝炫耀。
“我和我妻子是正儿八经领过结婚证的,我妻子很好,长得也很好看。”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还瞥了眼苗贝贝,眼神里的不屑差点让苗贝贝差点破口大骂。
不过顾西州像是没看见她的表情一样,继续不急不缓道:“你要是眼红,但是可以在你的国家自己找一个这样的男同志,毕竟你这人身上可能除了钱也没什么值得别人图谋了。”
说完这话,顾西州不管她的反应,拉着苏南枝就转身离开。
苗贝贝气的整个身子都颤,此刻的她恨不得上前去教训顾西州和苏南枝两个人。
但是想到昨天晚上霍柏渊的威胁,无能宽怒的她只能对着墙面狠狠踹了一脚。
“这位女同志,你怎么回事?我们的墙都被你踢出了一个大坑,赔偿。”
保洁员刚好来打扫卫生,就看见了这一幕,立刻拉着苗贝贝理论。
苗贝贝本就心烦,再被一个大妈指着鼻子教训,再也绷不住,和保洁员大妈厮打了起来。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10个苗贝贝也没有久经战场的保洁大妈厉害,苗贝贝几乎是被保洁大妈给压着打的。
最后还是苗贝贝的哭声惊动了别的房间里的人。
最后事情的结局以苗贝贝被霍柏渊压着和保洁大妈道歉结束。
苏南枝和顾西州不知道他们离开后,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虽然早上出门遇见了苗贝贝有些晦气,但是两人的心情倒是没受影响,甚至还好上了几分。
“顾团长,人家说你是吃软饭的,你不生气啊?”
走在街上,苏南枝忍不住开口询问。
毕竟一个男人被人认为是吃软饭的,对于男人可以说完全就是耻辱。
更何况顾西州还是个团长,算是年轻有位。
顾西州一脸不以为意,“只要被吃软饭的某位同志不介意,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苏南枝见他表情不像是作假,心里松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行吧,我努力赚钱,让某位同志能够吃一辈子的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