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牛国兴为什么要苏南枝一起，但是肯定不会是好事，他不能让苏南枝陷入危险之中。
牛国兴是笑非笑的看向顾西州。
“林哥，你这是对苏南枝动了真心？”
说完这话，牛国兴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没多久，苏南枝就走进了房间，看见的就是脸色难看的顾西州。
顾西州见她回来，想要挤出一抹笑容，却笑的比哭还难看。
“怎么了？”
见状，苏南枝心里一紧，本来想说的话此刻也忘记了。
“牛国兴发现了？”
这话问出口，苏南枝也反应过来自己是傻了。
要是牛国兴真的发现了不对，顾西州现在哪里还能待在房间里。
顾西州听见苏南枝满是焦急的话，脸上这才露出一抹笑意。
苏南枝心里松了口气，只是接下去他说的话却让苏南枝有些摸不着头脑。
“南枝，你要不回红旗县几天？”
顾西州说出的话是询问，只是脸上满是坚定。
苏南枝此刻也反应了过来，“牛国兴让你去做的事情和我有关系？”
顾西州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桌沿，木屑刺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他让我明天带你去xx。”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裹着铁锈味。
此刻他的理智和感情在相互博弈，理智告诉他如果苏南枝离开舟山县，会打草惊蛇，也许组织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会付诸东流。
但是只要想到苏南枝会有出事的可能，他甚至都不敢想下去……
“你别担心，我会让他打消这个念头的……”
顾西州双手搭在苏南枝的肩膀，脸上的肌肉绷的很紧，深邃的瞳孔倒映出苏南枝姣好的面容。
苏南枝感受着肩膀上的顾西州的手劲，她拍了拍顾西州的手臂，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打断了顾西州继续说下去的话。
“顾西州，不要因为我影响了计划。”
苏南枝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面对大是大非之前也有自己的底线。
牛国兴这样的人存在，对华国会造成多大的损失，是她不能想象的。
她做不了什么大贡献，但是在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她也希望能够帮上一点小忙。
而且她还有自己的底牌，在关键时刻大不了躲进空间里。
本就愧疚的顾西州听见这话，脸上更加自责了几分。
如果不是因为他，苏南枝也许根本就不会被牵扯进危险之中。
“可是……”
只是想到苏南枝会遇到的危险，他根本就不能镇定的点头应下。
“顾西州，我知道你在追求女生上墨迹，但是没想到你在办正事上也这么墨迹？”苏南枝挑眉，脸上是不见慌张的调侃，“你应该不会想让我去找领导说这事吧？”
听见她的“威胁”，顾西州的眉头皱得更紧。
如果他对苏南枝没有感情，他根本就不会有纠结，只是人一旦有了感情，理智就被感情驾驭了。
而被领导知道他和苏南枝的对话，他丝毫不怀疑领导会让他从任务中退出，到时候他就不能亲自保证苏南枝的安全了。
但是更大的可能领导会让他答应牛兴国的要求。
“你……”顾西州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他从来不害怕死亡，但是却连苏南枝会死这件事都不敢去想，“我……会保护你的，就算是我死……”
苏南枝忍不住拧了一把顾西州的胳膊。
“顾西州，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们就不能完成任务，你升官我发财吗？”
苏南枝有些嫌弃的瞪了眼顾西州。
顾西州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再次重复了一次道：“我会保护你的。”
苏南枝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们肯定能成功。”
虽然苏南枝一直配合着顾西州完成任务，但是对于任务了解的并不多。
但是因为明天的情况，顾西州压低声和苏南枝说了些更多关于这次任务的细节。
顾西州在跟着龙哥出任务的时候，发现了中岛大边这个大特务，随后才意识到龙哥是舟山县这片樱花国安排的特务，负责对接各种任务和指令。
顾西州取代已经死了的龙哥成为了舟山县的老大，他需要的就是将龙哥的上线一网打尽。
牛国兴虽然也是接头人，但是并不信任顾西州这个新出现的舟山县老大，即使他能说出中岛大边给的一些暗号。
不过和牛国兴的接触中，他也不是没有发现，牛国兴虽然是接头人，但是他上面还有上线。
而顾西州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顺藤摸瓜，通过牛国兴抓住他的上线。
苏南枝在听到中岛大边的时候，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名字在后世很有名，只是她从没想过竟然是顾西州抓住了这个大间谍。
“顾西州，你真厉害。”
苏南枝崇拜的眼神让顾西州心里一热，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换成谁来参加这次任务，都会不计结果的想要抓住中岛大边的。”
顾西州说到这个名字，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嫌恶。
“中岛大边早晚会为了他之前做过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不知道樱花国人是给中岛大边吃了什么迷魂药，即使中岛大边被抓了，却一直保持沉默，什么都没透露。
倒是苏南枝像是想到了什么，中岛大边在狱中自杀的日期和顾西州上一世牺牲的时间相差不了多久。
这两者会不会存在着关系？
苏南枝脸色忍不住沉了下来。
不管存不存在关系，这一世她一定会让顾西州活下来。
见状，顾西州只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
“别怕，中岛大边已经被抓起来了。”
苏南枝没和顾西州说自己的猜测，只是点了点头。
“你和我说一些关于牛国兴和牛国兴上线的事情，到时候我也能见机行事。”
顾西州微微蹙眉，他们组织收集到的资料也不多。
只知道牛国兴的上线是个中年男人，做事心狠手辣，之前有不少的战友都栽到了他的手里。
苏南枝可算是知道顾西州为什么会担心了，顾西州在舟山县这么久，竟然也没调查到什么关于上线有用的消息。
不过好在她对于这个任务的危险情况早就有所预料，此刻倒是也不意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喊声。
顾西州率先一步推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院子中间还在喊人的季军。
季军看见站在门口的顾西州，神情先是一慌，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挺了挺胸膛对着他道：“苏同志呢？”
顾西州心情本就算不上好，还忽然间冒出来一个可能是“情敌”的季军，他的脸色也更加难看了起来。
“你找我老婆有什么事？”
说着，顾西州已经几步走到了院子里。
季军刚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看见他黑沉的脸后又消失了大半。
不过在看见落后了顾西州几步之后从房间里出来的苏南枝后，他的勇气又生出了不少。
没错，像是苏同志这么优秀的人，不应该和林森这种流氓在一起。
即使苏同志的母家背景可能不好，但是他也不怕，毕竟苏同志这么优秀。
苏南枝没想到季军会忽然间来找自己，虽然都在一个二中，但是季军找来关系进了高三的重点班，而她在高考冲刺班，两人平时的交集并不多。
这还是上次她拒绝了季军后，季军在学校里遇见她，连眼神都不敢和她对视。
虽然不知道季军为什么会在流言满天飞的时候来找自己，但是苏南枝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个客套的笑容。
“季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见苏南枝的笑容，季军脸上闪过一抹害羞，但是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
“苏同志，我是来感谢你的！”
说着他挥了挥自己的包，“我这几天做的题目都是你出的，给了我很多解题灵感。”
顾西州凝眉，打断他。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蛋。”
他话音刚落，余光就瞥见了从院门外朝着院子里走来的牛国兴。
顾西州顺势举起拳头朝着季军比划了几下。
“不然……我刚好缺个沙包练练。”
精神本就高度紧张的季军被顾西州忽然间的动作吓了一跳，他连忙后退了几步，觉得和顾西州的距离足够安全，这才朝着苏南枝开口。
“苏同志，我听见了这些天县里的传闻……”季军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看向顾西州，生怕他真的会打人。“虽然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相信你是个好同志。”
苏南枝听了半天，还是没有明白季军是来干什么的。
倒是顾西州看见季军说话时那抹害羞，察觉到了什么。
他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冷厉，再次打断季军的话。
“我老婆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滚蛋。”
说着他上脚就要踹季军，季军退后了几步，跌倒在地这才躲过。
季军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庆幸之余又升起了冉冉的斗志。
庆幸林森看上去凶神恶煞，但是打人也不是那么行，他根本就不用怕。
“林森，我来找南枝的，你还要限制南枝和人接触吗？”
季军坐在地上，一张脸因为愤怒涨的通红。
顾西州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的牛国兴。
牛国兴的房门开着，他正拿着水壶，对上顾西州的目光，还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位同志你来找苏同志有什么事啊？”他像是百花巷里任何一个好事的大妈大爷，说着他还害怕的看了眼顾西州，“要是不想被教训，说完就快点走……”
他的话听上去带着恐惧，但是顾西州却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幸灾乐祸。
季军像是得到了支持，站了起来看着苏南枝道：“南枝，就算你家的背景不干净，我也不嫌弃你。”
苏南枝要是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就真的是重活一次了。
只是她没想到上次都拒绝季军了，他竟然还没有放弃。
“苏南枝是我老婆，你小子不想死就早点给我滚。”顾西州觉得自己刚刚还是顾及太多了，就应该教训季军一顿，让他不要觊觎不属于他的人。
“季同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家世背景清白，我爸爸为国家牺牲，我家怎么也不会家是不清白。”苏南枝脸上满是无奈，“还有我们的关系也没那么熟悉，你还是叫我苏同志或者苏南枝比较合适。”
季军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不过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自信。
“苏同志，我知道最近你因为革委会的事情不太好过。”
“但是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强撑着，我可以……”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都飞出去了好几步。
顾西州收回自己的长腿，刚才他给季军留了面子，现在季军挖墙脚都挖到他面前了，再给季军面子，他就是冤大头了。
“你可以怎么样？”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把摔在地上的季军顾不上屁股传来的疼痛，后背就出了一身冷汗。
“我……我不会嫌弃苏同志。”季军虽然害怕，还是将自己准备了一路的话勇敢的说了出来，“你一个臭流氓你能行吗？”
现在要是谁家背景不清白被革委会盯上了，不说身边人，就算是亲戚朋友都会退避三舍。
更何况是林森这种地痞流氓，可不会再有第二个和他这样不嫌弃苏南枝家世背景不清白的人。
顾西州还没说话，苏南枝先冷笑出声了。
她之前对季军的印象说不上好，但是也说不上差。
只是没想到季军还是个普信男，都没和她说上几句话，倒是想的还挺多的。
都嫌弃上她了。
“季同志，要是我母家背景真的不清白，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去改造吗？”
季军脸上的表情一怔，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的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
去改造的都是坏分子，他怎么能去改造。
苏南枝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所以季同志只打算出一张嘴，就来破坏我的家庭关系吗？”
季军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他对着苏南枝就道：“你可以和你母亲断绝关系。”
第330章 吃香喝辣
这话说出口，季军也意识到有些不好听，窘迫的解释道：“这样即使你母家背景真的不清白，你也不会受到很大的牵扯，虽然多少会受影响，但是至少……”
在苏南枝冰冷的视线下，季军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登报断绝关系是很多人会选择的办法，但是这不意味着苏南枝会选择，她不想去评判选择这种方式的人，但是她不想给自己就记忆中只剩下浅淡影子的母亲添上一道伤疤。
只是没想到她没想过这个办法，季军这个陌生人倒是这么热心的给她想了。
季军被苏南枝看的一张脸燥热，忍不住解释，“我听人说你母亲已经去世了，就算真的……”
顾西州这次直接上手勒住了他的脖颈，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看你斯斯文文的，说出来的话也没比我好听。”
他眼底的愤怒几乎都要溢出来，虽然苏南枝从来没在他的面前说过自家的父母，但是一个有基本底线的人都不会把断绝关系挂在嘴上。
季军更不应该把苏南枝当成这种人。
顾西州抬腿就要再好好教训一下季军，只是在看见一旁一脸兴味的牛国兴，他已经要碰到牛国兴面门的手猛的停下来。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因为恐惧紧闭着双眼的季军，一把提起他的衣领，“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你要挖我的墙角，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补偿。”
苏南枝虽然知道顾西州说的话都是为了应对一旁的牛国兴，但是她心里还是不免感叹顾西州不做军官，就算去混黑肯定也很有出息，毕竟“林森”说的话是真的有点无耻。
好在现在的她是“林森”的妻子。
苏南枝板着一张脸，毫不客气的重重的踢了一脚顾西州的小腿。
顾西州其实没什么感觉，苏南枝自认为用了大力的一脚，对于顾西州而言就和小猫挠痒一样。
不过看了眼在自己面前出气少进气多的季军，顾西州还是装出一副吃疼的样子收回了脚，将季军摔在了地上。
季军大口呼吸着，看着苏南枝就像是看见了救星，“苏同志，我就知道你……”
看见他脸上熟悉的表情，苏南枝立刻打断他，“季同志，你可别说些恶心人的话。”
她眼底露出一抹厌恶，“虽然林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你们一个明着坏，一个暗着坏。”
听见这话，季军脸上还没完全绽开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此刻的他也顾不上害怕，一脸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顾西州，又指了指自己。
虽然他没有大学文凭，但是他可是有正式工作的，父母都是干部，家境优越，要不是觉得苏南枝优秀，就苏南枝这样的可别想进他家门。
虽然季军什么都没说，但是苏南枝能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至少林森长得比你高，比你好看。”
苏南枝见状，丝毫没有犹豫地说了出来，毕竟现在的顾西州说是个人憎狗厌的流氓也不为过，工作家世拿不出手，但是一张脸和身材倒是十分的能打。
顾西州知道她说这话只是为了打发林森，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像是暖流一样划过，他上前一把搂住苏南枝的肩膀，对着季军一脸嚣张道：“听到了吧，我老婆看不上你这个软脚鸡。”
“苏南枝，林森倒是长得好，但是你问问人家，你家出了这档子事，人家能和你共患难吗？”
季军这话说的底气十足，他笃定林森不能和苏南枝共患难。
苏南枝一怔，季军的这个话也是她想要问林森的，或者更准确的是想要问顾西州的。
顾西州能够感觉到自己挽着的肩膀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他立刻就想起来了之前苏南枝和他没有说完的话。
刚刚苏南枝是不是也想和他说这件事。
顾西州握着苏南枝肩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他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下一秒，他就被苏南枝一把推开。
苏南枝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道：“林森，你是不是和季军说的那样嫌弃我。”
她声音带着颤抖，眼圈也已经泛红，一副被伤到的样子。
顾西州虽然知道苏南枝是装给牛国兴看的，心里却还是像被刀刮过一样的疼。
他不知道苏南枝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苏南枝说自己很好，他就真的这么以为。
就算现在他多想抱着苏南枝安慰她，但是为了不让牛国兴看出什么，他也只能压下心里的焦躁说出言不由衷的话，和苏南枝演完这场戏。
“苏南枝，我只是娶了你，不是把自己卖给你家。”顾西州一脸绝情，落在苏南枝身上的视线却满是歉意，“你家和革委会扯上关系了，我可不想跟着倒霉。”
一旁的季军脸上果然如此的表情，“苏同志，我说了吧，林森还不如我呢。”
至少只要苏南枝和苗静怡断绝关系，他也能够接纳苏南枝。
苏南枝却像是没有听见他这话一般，本就微红的眼圈瞬间流出泪来，搭配着她姣好的面容，看上去十分的惹人疼惜。
“可是……你明明之前说过要和我好好过日子，以后带我吃香的喝辣的，还让我以后给你生几个大胖儿子，现在都不作数了吗？”
听见大胖儿子几个字，顾西州差点呛了一下，然后他就见苏南枝对着他眨了眨眼。
苏南枝看见顾西州脸上的慌张，她可算是体会到了顾西州做林森时候的感受了，发疯的是林森（老婆），和我顾西州（苏南枝）有什么关系。
她说着上前一把拽住了顾西州的衣领，一副要他解释的样子。
顾西州当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推开苏南枝，只是害怕苏南枝受伤，他十分自然的顺势将苏南枝整个人都给拥入怀里。
“你发什么疯，等到革委会真的来抓你了，到时候再看着办。”
明眼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敷衍，苏南枝却十分受用的样子，一副恋爱脑的抱着顾西州的腰，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反正你要带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苏南枝，你听不出林森这是在敷衍你吗？”
他是真的没想到，平时看上去一脸冷静自持，聪明样的苏南枝竟然这么好骗，林森甚至都没说什么花言巧语就哄骗了苏南枝。
苏南枝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恋爱脑的思维确实一般人很难理解，好在虽然她不理解，但是演的还不错。
她从顾西州的怀里探出脑袋，看着季军道：“林森是我男人，我当然相信他说的话。”
“而且林森的好，你知道什么。”
说到这，苏南枝的脸颊恰到时机的红了起来，十分的引人遐想。
季军忍不住打量起顾西州，除了长得高点帅点，哪里值得苏南枝这么死心塌地。
牛国兴在一旁看的一脸兴奋，倒是没想到苏南枝对林森竟然还真的有感情，不过在同性的角度来看，林森的外在条件确实优越，要迷倒女人并不困难。
只是不知道等苏南枝知道枕边人会送她去死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牛国兴眼底的兴奋几乎都要溢出来。
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这一幕了。
只是苏南枝这个女强人竟然是个恋爱脑？
顾西州不是第一次听苏南枝说这话，但是每次听见他有些不自在的同时，还有些庆幸苏南枝满意自己的皮相。
他不自觉的挺了挺胸，一脸得意的看向季军，“你听见了吧？”
说着他摸了摸苏南枝的脸颊，“快点给劳资滚。”
季军见状，什么都说不了，低着头快速离开了苏家老宅。
苏南枝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这才站直身，挣脱开顾西州的怀抱。
“林森，你给我闪到一边去，你不是要把我卖给别人吗？”
她再次抬脚对着顾西州再次踹去，语气撒泼道：“反正我家出了事，咱早点离婚，我也不耽误你。”
苏南枝说着，眼圈不自觉再次泛红。
刚才她说的话可能能够打发季军，但是可不一定能够说服牛国兴。
虽然没有任何的排练，顾西州却瞬间就懂了苏南枝的想法。
他刚刚也没有错过牛国兴的表情，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暗芒，不过在看见苏南枝泛红的眼圈后，他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抽疼。
他不想再看见苏南枝哭了，他只希望苏南枝的眼泪是为了喜悦而流，而不是别的。
心里这么想着，顾西州露出一抹无赖的笑容。
“你哭什么哭，我开开玩笑都不行？”
说着他就要去拉苏南枝的手，却被苏南枝给一把拍开了。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我妈不行，嫁的丈夫也不行。”
苏南枝说到气愤处，一只手用力的猛拍了大腿。
顾西州觉得看上去很眼熟，就像是村里吵架的大妈大娘。
“谁说你男人不行。”
顾西州转过身背对着牛国兴，脸上的笑意再也压抑不住。
“你别哭，你男人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苏南枝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摇头，“不去，你能带我去什么地方。”
顾西州却没给她再拒绝下去的机会，上前一步将苏南枝抱了起来。
“是个好地方，你去了肯定不会后悔。”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苏南枝就朝着房间走去。
只是转身的时候，给了牛国兴一个眼神。
这是提醒牛国兴自己会完成他交代的事情，明天会带上苏南枝去约定好的事情。
看着苏南枝在顾西州怀里调笑着挣扎，牛国兴对于明天更加迫不及待了。
再精明的女人遇上男人都会变蠢。
顾西州抱着苏南枝回到房间，苏南枝就迫不及待小声询问，“牛国兴没看出来什么吧？”
“嗯。”
他的掌心还贴在苏南枝的腰际上，隔着衣料能感受到她急促呼吸的起伏，顾西州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开口道：“你刚刚演的挺好的，我都被你唬住了。”差点以为他和苏南枝是真的夫妻关系……
顾西州灼热的气息拂在苏南枝的脸颊上，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还被顾西州抱着。
苏南枝慌张的想要从顾西州的怀里挣脱开来，可刚一动，就被他扣得更紧。
顾西州低沉的嗓音满是认真："别急，牛国兴也许在外面盯着。"
苏南枝身子瞬间僵住，本来抵在他胸膛的手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那我……啊！”
她话说到一半，顾西州忽的将她一颠，忽然间的失重感让苏南枝条件反射双手抱住了顾西州的颈脖，原本的公主抱也变成了托臀抱。
苏南枝的身子瞬间僵住，她的呼吸全乱了。
顾西州也没好到哪里去，刚刚苏南枝的挣扎让她整个人都是挂在他的身上，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像大人抱小孩一样，调整了一下抱姿。
原本算得上克制的公主抱，瞬间就变成了侵略性十足的托臀宝。
苏南枝的双脚无意识缠上他的腰，整个人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他身上。
而他的手托着苏南枝的臀……
顾西州的耳尖几乎涨红了成了一片，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呼吸都重了几分，理智告诉他最好是把苏南枝给放下。
但是他根本不舍得怀里的这抹温暖。
他几个大步，抱着苏南枝从堂屋走进了卧室。
走动间，苏南枝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衬衫下的紧绷的腹肌，苏南枝本就泛红的脸此刻比天边的落日还要红上几分。
“牛国兴应该走了。”
等到顾西州停下脚步，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挣脱开顾西州的怀抱，从他的身上下来，只是她还没站定，顾西州的双手就抵在了墙上，把苏南枝禁锢在了两手之间。
“关于革委会，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苏南枝本来有些无措，听见这话，方才的羞赧褪去被隐隐的警惕取代。
“我不是说了没什么事吗？”
顾西州微微蹙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苏南枝本来想要随便说几句打发顾西州，但是在他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苏南枝准备好的托辞不知道为什么瞬间说不出口了。
说完她想从顾西州的“禁锢”中离开，顾西州的双手却一动不动。
顾西州的眼睛一直看着苏南枝，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南枝，刚刚我没来得及回答你的问题。”
“现在我想和你说明白。”
苏南枝看着他认真的脸，忽然间就没了勇气听下去。
“顾西州，你有光明的未来，不必要为了我……”
她的话说到一半，顾西州的吻就落了下来，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重，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苏南枝的背脊撞上床沿，有些疼，却也让她更加清醒的感受着顾西州的强势。
顾西州的手双手捧在她的脸颊两侧，丝毫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他落在苏南枝唇上的吻，像是要把所有未尽的言语都熔铸在这个吻里。
苏南枝的手抵在他胸前，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衬衫。
她能尝到唇间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她的还是顾西州的血。
不知怎么的，她眼眶发酸，推拒的力道渐渐软了下来。
顾西州察觉到她的松动，刚才强势的吻变得温柔。他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像在安抚，又像在确认什么。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
"苏南枝，这辈子我都栽在你身上了"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哑得几乎破碎，"不管你是不是会被判刑还是下放，我顾西州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