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第一天,我拿回了灵泉空间by微醺米饭
微醺米饭  发于:202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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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副淡定的样子,薛文再次开口,“我……我耳朵不好,说……说话也不清楚,不……不好。”
一旁的薛家旺眼圈瞬间有些泛红。
苏南枝想要找男同志假装对象,自然是为了震慑别人,这也是他刚刚没有提到薛文的原因。
虽然薛文四肢健全,只有讲话不太流利,但是却也经常被人诟病。
如果薛文假装苏南枝的对象,到时候不只起不到威慑的作用,苏南枝也会被人诟病。
“文哥,你很好。”苏南枝看着薛文,一字一句分外认真,“你温柔善良有孝心,工作也努力,比外面一些男同志还好。”
“不过你就是有个缺点。”迎着薛武好奇的目光,苏南枝满是戏谑道:“就是太没自信了。”
“而且要是你们不帮我?那你们去帮我找个不会图谋我家的老房子,有正义的男同志来给我帮忙。”

本来犹豫的薛家人听见苏南枝这话,最后只能妥协。
毕竟现在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十分的敏感,要是他们找的其他的男同志监守自盗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薛文倒是也挺好的。
而且就算薛文说话不流利,在钢铁厂练就的一把子力气可不是盖的,至少能够吓退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好,我家阿文除了身体不好以后,也没比别的男同志差。”薛家旺立刻拍板就确定了下来。
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苏南枝的身上。
“南枝,你打算找工作吗?”
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工作比结婚还重要。
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了好工作以后结婚能够选择的对象也更多。
苏南枝刚想摇头,她还打算参加明年的高考。
就听见梁红英道:“我家隔壁在医院食堂工作的孙姨前几天脚摔断了,需要找个人代替她干几个月。”
见苏南枝没说话,以为她是不愿意,梁红英继续道:“要是你不想去食堂工作,我再找人给你打听一下。”
食堂做临时帮工在这个年代也被抢破了头,梁红英说的这个工作估计也要花费很多力气,苏南枝自然没有不愿意。
不过……
“梁姨,您不能帮我找工作,我已经有工作了。”
在场众人震惊的看向苏南枝。
苏南枝来舟山县还没一个月吧?就找到工作了?
“准确的来说是我即将会有工作……”苏南枝立刻就将自己可能会去拖拉机厂做兼职推销员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虽然东方定还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苏南枝知道他肯定会答应下来。
毕竟一个兼职推销员对于钢铁厂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损失,甚至如果她足够优秀的话,还能改变钢铁厂目前的困局,就算是傻子都会答应下来。
薛家旺没有苏南枝那么乐观,不是对东方定会不会答应,而是苏南枝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生去做推销员到底有些不安全。
不过看着苏南枝脸上的笑容,他也没扫兴,甚至还大力表扬了一番苏南枝,决定到时候让薛双跟在苏南枝身边照顾着点她。
苏南枝找上薛文假装是自己的对象之后,薛文和薛家人来老宅的频率就高上了不少。
老宅的人都看在眼里,心里都忍不住起了嘀咕。
在又一次薛家人上门后,听见两人聊天的内容后,他们就确定了下来,苏南枝和薛文在交对象。
“文哥,刚刚我在供销社看见一件很适合你的衬衣,你把衣服试下看看合不合身。”
苏南枝余光瞥了眼院子外在偷听的众人,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昨天买的衬衣。
薛家人没想到苏南枝真的给薛文买了新衣服,条件反射就想要拒绝。
就听见苏南枝道:“文哥,你可不能拒绝,你这段时间帮了我这么多的忙,我表示感谢还不行吗?”
“而且……”
说到最后一句,苏南枝恰到好处的低头,将少女怀春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只有薛文看见了苏南枝在低下头前,对着他挤眉弄眼比了个丑脸。
薛文没想到向来稳重成熟的苏南枝还会有这样的一片,不由得的有些好笑,也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外人看来,只觉得两人之间有说有笑,感情十分好。
顾西州也看见了,他本就冷着的一张脸,别人倒是看不出他的变化。
但是只要走近,就能看见被他拿在手里的香烟已经断成了两截。
顾西州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两个人的笑容让人烦躁,看着苏南枝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委屈。
上次聊天才没几天,苏南枝就找到了新对象。
这个叫薛文的好在哪里?
长得没他高,戴着眼镜看上去就是一副弱鸡样,一个拳头就能把他打倒,而且长得也没他好看。
虽然他平时不在乎,但是家属院的人可都说他长得好看。
顾西州没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满是嫉妒。
苏南枝都没送过礼物给他。
薛文穿上白衬衫难看死了。
换上苏南枝送的白衬衫,薛文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窗外一道骇人的目光。
他转头看去,就看见了浑身散发着冰冷的顾西州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薛文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哪里惹到了顾西州。
但是在看见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占有欲,似乎知道了什么?
“南枝,那个骚扰你的人是不是林森?”
薛文实在是承受不住顾西州的目光,自以为自然的转身背过身去。
顾西州:还是个胆小鬼。
“怎么了?文哥?”
见薛文表情不自然,苏南枝关心道。
薛文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迅速又小心的将身上的白衬衫給脱了下来。
“有……有点热,我身上都是……都是汗,等我洗了澡再穿。”
苏南枝可没那么好糊弄,她从窗户里往外看,很快就注意到了脸色难看盯着他们看的顾西州。
见是顾西州板着一张脸,苏南枝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收回视线后,将窗户十分干脆的就合上了。
薛文刚开始还以为纠缠苏南枝的是顾西州,但是此刻看见苏南枝的这副样子,心里忍不住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测。
“南枝,你……你……那个林森……是不是……是喜欢你。”
因为紧张,他说这话的时候结巴得更加明显了。
苏南枝脸色一僵,“没有。”
本来不确定的薛文看见她这副样子更加确定了。
外面那个流氓林森喜欢苏南枝,而苏南枝对于林森也有些心动。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经把苏南枝当成自己的妹妹了。
此刻见妹妹喜欢上一个流氓,立刻就着急了。
“你……你……不能喜欢他,他……他不好。”
苏南枝见他是真的着急了,立刻保证,“我就算是看上狗了,我也不会看上林森的。”
“我的眼光不会这么差的。”
薛文却还是有点不放心,抛开林森是个流氓这点不谈,林森长得太好看了。
虽然苏南枝平时稳重成熟,但是到底是个小女孩,要是被林森的皮囊給欺骗了怎么办?
“你……你们不合适。”
“我们……确实不是一路人。”苏南枝见薛文急的脑门出了一脸的汗,忍不住戏谑开口,“不过文哥,你装成我对象,对你真的没影响吗?”
这次脸色一僵的人换成了薛文,想到昨天欣欣一脸伤心的质问他和苏南枝的关系,他的心就有些痛,不过他面上却满是淡定。
“没……没有。”
“被欣欣知道也没事吗?”苏南枝看着薛文故作镇定的样子,挑眉。
昨天薛文送她去拖拉机厂的时候,两人走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女同志。
但是那个女同志看见他们,眼圈都红了,要不是怕丢人,她都怀疑那个女同志要哭出声。
薛文脸上的悲伤一闪而过,“我……我和欣欣……没……没关系,我配不上她。”
欣欣是他钢铁厂师父的独生女,高中学历,长得好看,还有正式工,师父一家对他也很好,他怎么能够和欣欣在一起。
他没学历,没正式工,长得也就一般般,还是个残疾,怎么能害了欣欣。
看见薛文脸上的自卑,苏南枝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她没说什么安慰的话,甚至还十分的刻薄。
“你确实配不上她。”

见薛文一副错愕的样子,苏南枝分外淡定。
“人家一个女孩子都有勇气来追问你想法,倒是你一个大男人因为一点小毛病就畏畏缩缩,甚至都不敢去问上一句。”
薛文动了动嘴,想要说自己都是为了欣欣好。
就听见苏南枝继续道:“你可别说自己都是为了女同志好。”
“你问过人家女同志了吗?”
“还是你笃定你这一辈子都会是钢铁厂学徒,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苏南枝的话咋听上去有些尖酸刻薄,激得薛文不假犹豫道:“我……我不会……一直都是学徒工的。”
薛文虽然有些自卑,但是还是个年轻人,对未来还充满着希望,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这辈子都会是学徒。
“那你不问问女同志,不问问女同志的家人,他们会不会接受你?”
苏南枝脸上的严肃被笑容取代。
薛文这次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南枝也不再追问,这些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才能想明白。
看着合上了窗户,顾西州脸色更加难看。
这个男的竟然还是个结巴。
他不是看不起结巴,只是觉得苏南枝值得更好的,至少要比现在这个男人更好。
“林哥,我刚做的玉米饼,你吃点吧?”
应圆端着一盘子的玉米饼走了过来。
她家的厨房搭在了院子外面,虽然刚刚她看似在干活,却都把院子里的动静看在了眼里。
其中最关注的就是顾西州。
她也看出了顾西州对于苏南枝的在意。
在心里忍下了对苏南枝的怨恨,她立刻就端起刚刚出炉的玉米饼来到了顾西州面前献殷勤。
顾西州心情本就不算好,再加上对应圆的印象也不好,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将手里被掐成两截的香烟丢在了地上,用鞋子碾了碾,转身就要走。
应圆见状立刻着急了,二话没说上手就抓住了顾西州的手。
“林哥,有的人没有眼光,什么臭鱼烂虾都当成宝,把一个哑巴当成宝一样,还不害臊的送人衣服。”
“你别为了这种人生气。”说到这,应圆狠狠瞪了眼苏南枝所在的房间。
却正好撞上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苏南枝和薛文。
苏南枝似笑非笑的看着应圆,应圆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掩饰,她自然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薛文因为听力问题,虽然没听见应圆的话,从她那一脸怨毒的表情也能看出她的恶意。
他自然的挡在苏南枝面前,一脸警惕的看向应圆。
虽然薛文没有顾西州长得高和好看,但是身高也将近一米八,脸上戴着眼镜,长相清秀,走在大街上也能够引起女同志侧目的。
看着这一幕,应圆更加嫉妒。
凭什么苏南枝这么一个丧门星有这么多人喜欢她,就因为她会勾引人吗?
心里这么想,她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天天勾引男人,早晚就因为作风问题进去了。”
这话,不止挤在厨房里忙活的薛家人听到了,就连听力不好的薛文都听得一清二楚。
苏南枝也不说废话,上前一个箭步,对着应圆就是一个嘴巴子扇了过去。
“作风有问题?”她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没停,“我让你看看什么是作风有问题。”
“能动手我就不和你瞎吵吵。”
“再让我听见你说我坏话,我让你去先进去体验一下篱笆子是什么滋味。”
“你喜欢林森倒是去追啊,人家看不上你,还把气撒我身上了。”
“看把你能的,下次再瞎说,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按道理来说,应圆怎么也要反击,可惜薛家人反应快,也顾不上是不是以多欺少,几人上前就借着劝架的名头,控制住了应圆的双手。
等到应大妈听见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看见的就是应圆红肿的一张脸坐在地上哭。
“妈,他们欺负人。”
应圆见应大妈出来了,哭的更加大声了。
“苏南枝要把我打死了。”
看着怒目瞪着自己的应大妈,苏南枝一脸淡定。
“下次你那张狗嘴里还说不出什么好话,我还打你。”
说着,她瞥了眼坐在地上的应圆。
一旁的薛双看着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分外狼狈的应圆,一脸嫌弃附和道:“有的人自己长的丑,就嫉妒我南枝姐受欢迎,也不想想自己一把年纪嫁出去是不是自己有问题。”
这话一出,应圆哭得更加大声了。
应大妈也是气得够呛,又是生气女儿不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害她没脸,又是生气薛双说话难听。
苏南枝倒是没有女同志年纪大就一定要结婚的想法,只是应圆看不惯她,就朝她身上泼脏水,她自然也就没有纠正薛双的想法。
应大妈没听见应圆说了什么,但是想到应圆对林森的想法,和对苏南枝的嫉妒,她也能大概猜出应圆估计是说了什么才招来了这顿打。
“要是我家小圆说错了什么,我让小圆和你们道歉就好了,你们怎么能够打人,而且还是这么多人打我们小圆一个女生。”
苏南枝冷笑一声,“你家的小圆欺负我一个孤儿,造谣我乱搞男女关系,想要逼我去死,我没使用权力教训她都是给了你一个面子了。”
“你要是觉得不服,咱就找街道领导评评理去。”
应大妈一蔫,只是还是有些不忿道:“那你们也不能这么多人打应圆一个人吧。”
虽然她有点重男轻女,可也不会随便打应圆。
苏南枝两手一摊,一脸无赖,“除了我,谁打应圆了。”
应大妈看向一旁的柳大爷,柳大爷对上她的目光,拄着拐杖颤巍巍的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上了年纪了,耳朵聋,眼睛也花,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可不敢乱说话,苏南枝说打人那是真的下狠手啊,他都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还想多活几天呢。
应大妈没想到自己的“同盟”竟然背叛了自己,先是一愣,接着就是愤怒。
院子里除了柳大爷,还有薛家人和顾西州。
柳大爷装瞎看不见,薛家人自然不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而顾西州。
对上顾西州黑沉沉的眼,她就双脚发软,自然就不敢让顾西州给自己做人证。
但是坐在地上的应圆没眼力见的对着顾西州娇声道:“林哥,你要给我做主啊。”
只是她刚刚哭嚎了一场,本就粗哑的声音压低着声音撒娇就像是猛男装甜美,让在场众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西州的眼睛都不带看向她,甚至还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没看见。”
应圆:……
她更想哭了。
苏南枝对于顾西州的反应并不意外,毕竟顾西州现在演的是个流氓,又不是什么热于助人的活雷锋,而且就算不是流氓,从前的顾团长遇见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只会躲开。
看着应圆那副绝望的样子,苏南枝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嘲笑的弧度,应圆怎么会期待顾西州这块千年冰块会化冻呢。
只是她嘴角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立刻注意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抬头就对上了顾西州深邃的双眸,苏南枝先是一愣,接着对他狠狠白了一眼。
看什么看?
没看见过人打架吗?

苏南枝见应圆一副伤心过度的样子,也没了和她磨叽的心情。
她一把拽住应圆的衣服,就要朝着院子外走去。
应圆被顾西州下了面子,正是恼火的时候,一把拍开苏南枝的手。
“我哪里说错了,你给这个男的送衣服,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是什么?”
薛文和薛家人来老宅的时候,应圆都不在,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薛文。
“别说你和这个男的没关系。”
苏南枝眉头一挑,大大方方的挽住了薛文的手,“我和文哥正在相互了解。”
“我们可是经过双方家长同意的。”
顾西州神情一愣,死死的盯着苏南枝挽着薛文的手。
现在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冲上去把两人分开。
只是在看见苏南枝那张笑着的脸时,他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整个人都瞬间没了力气。
他是谁?他凭什么?
应圆眼睛一瞪,“苏南枝,你就骗人吧,你爸妈不是死了?怎么你爸妈从坟里蹦出来了吗?”
薛家旺因为顾及自己是个长辈还是个男的原因,忍应圆很久了。
此刻再也顾不上别的,对着应圆怒视道:“我和南枝的爸爸是发小,在南枝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和她爸爸约定了,如果南枝是女生,就做我家阿文未来的妻子。”
虽然这话是之前苏南枝和薛家商量好的,但是苏南枝不知道,在她没出生之前薛家和苏家真的定下了这门婚事。
只是后来苏明朗去世,苏南枝去了秦家,而薛文在小的时候发现了身体问题。
薛家也就再也没提起过这桩婚事,此刻薛家旺说起这个自然是底气十足。
苏南枝没想到薛叔演技这么好,立刻投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顾西州却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又被人狠狠扎上了一刀。
指腹为婚,原来在苏南枝出生的时候,就有了婚约。
他输给了秦烈,也输给了薛文,就连曾经苏南枝放到自己面前的机会,自己都没有抓住。
应圆没想到眼前陌生的男人是得了薛家人和苏家人认可的,她有些怨恨的看向苏南枝。
为什么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掉在了苏南枝身上。
苏南枝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她,“你还有别的想要诽谤的吗?”
“要是没了,就和我去一趟街道办事处吧。”
应圆自然是不愿意去的,这件事本来就是她不占理,再要是被大家知道了她对林森的小心思,以后她在舟山县还怎么生活。
知女莫若母,看见应圆那一脸的心虚,应母也知道这件事应圆不占理,要真的传出去,应圆就不用嫁人了。
如果是以前她还能用寡妇带两个孩子的苦难人设给糊弄过去,但是在面对孤儿人设的苏南枝面前,到底还是有些不够看。
她废话也不多说,上前对着应圆就重重的的打了一个耳光。
“让你嘴巴没把门,什么话都乱说,你快点和小苏道歉。”
应圆心里委屈,但是也知道这件事不能闹大,只能低着头不甘不愿的和苏南枝道了歉。
苏南枝揉着有些发疼的手心,也不想因为这么点小破事就去消耗在街道主任那的好感,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应大妈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拉着应圆就回了屋子。
只有那重重合上的房门揭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愤怒。
讨人厌的人走了,苏南枝这才反应过来松开薛文的手,完全无视顾西州,挽上梁红英的手就朝着卧室走去。
“梁姨,你们刚刚在厨房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都饿了。”
“有你爱吃的炒油菜。”
薛家其余人也跟了上去,除了薛文。
薛文见家里人都进了房间,转头看向顾西州。
顾西州目光如刀,让他刚刚心里准备了很久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敢说出口。
只是他越不说话,顾西州浑身散发出的气场也更加慑人,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给吞没了。
“你……你以后……不要再缠……南枝,不然……不然……”
越是紧张,薛文说话结巴的就越是厉害。
顾西州听着眉头紧蹙,“不然怎么样?”
“你还想要杀了我吗?”
最后一句话他语气里满是森冷,把薛文吓了一跳。
薛文一脸看疯子的表情看向顾西州。
怎么就说到杀人了,他只是想要顾西州离南枝远点。
“你……你说……什么。”薛文一脸焦急和愤怒,“你要还……还欺负南枝,我就打……打你。”
说着他看见顾西州有力的双臂,往后退了好几步,大声补充道:“我……还有我爸……两……两个弟弟。”
再看见顾西州一副要杀人的目光后,薛文也不等他有回复,急匆匆的就跑了。
顾西州双手握成拳,嘴里喃喃。
他怎么会欺负苏南枝……
薛文跑到堂屋的时候,堂屋中间的四方桌上已经摆好了房菜。
自从黄宝贵一家去了鲁家后,除了他们的房间外,堂屋和厨房属于他家的东西都被苏南枝给丢了个干净,堂屋也立刻看上去空旷了不少,倒是十分适合大家庭聚餐。
苏南枝见薛文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关心道:“文哥,你怎么了?”
薛文有些后怕的看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对着她道:“你……你以后离那个林森……远……远点。”
苏南枝有些疑惑不知道薛文为什么会说这话,不过考虑到顾西州虽然现在装流氓,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随口安慰薛文。
“文哥,没事,那个林森就是有疯病,离他远点就行。”
薛文:疯病?
刚刚好像确实红眼了?还真有可能得了什么疯牛病!

被拉回家的应圆没有得到应大妈的安慰,而是又被应大妈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你这个贱丫头,我怎么和你说的,让你离那个姓林的远点。”
“你倒好还上赶着倒贴,我们应家有你这个女儿可真是把脸给丢尽了。”
“明天你就给我去相亲,早点给我嫁出去。”
应圆被苏南枝掐得全身都疼,又听见了应大妈的话,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我们应家的脸早就被应方给丢光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重男轻女。”
说着说着,应圆再次嚎啕大哭。
应大妈没想到应圆会这么说,想要教训她,看见她哭得凄惨的样子,鼻子也是一酸。
她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吃了这么多苦才把应方应圆兄妹俩抚养大,儿子怨她没出息,女儿觉得她重男轻女。
但是现在谁家不都是偏着男丁,她比那些把女儿随便嫁人,拿着彩礼补贴儿子的人家不知道好上多少。
她抹了把泪,对着应圆道:“你给我好好反思,要是想不明白,就别吃饭了。”
说完她甩门就出去,继续糊纸盒去了。
应圆看着被合上的大门,眼睛闪烁了几下。
起声朝着柜子里走去,从最里面摸出了一个纸包。
将纸包拿在手里,应圆的脸上满是坚定。
她要离开这个家!
自从苏南枝住进了苏家老宅后,黄宝贵一家住了几天后受不了她晚上咳嗽,白天找事,跑回了鲁家借住。
不过虽然黄宝贵不住在苏家老宅,却还是时不时会回家。
黄宝贵一家回了鲁家之后,苏南枝就十分自然的把正房堂屋和厨房属于黄家的东西都给丢了。
“苏南枝,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宝贵回家瞬间就发现了不对,此刻也顾不上别的,对着正坐在堂屋吃着午饭的苏南枝质问出声。
苏南枝倒是一脸淡定,“怎么了?”
“你乱碰我厨房和堂屋里的东西,还问我怎么了?”
黄宝贵虽然知道自己不在家,苏南枝会乱动堂屋和厨房这些公共的区域,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苏南枝竟然会动得这么彻底。
他家刚买没多久的热水壶,还有铁锅这些东西可都花了不少钱。
现在竟然都没了。
“黄主任,你说话可是要严谨一点,这不是你的厨房和堂屋。”苏南枝一脸严肃,放下筷子,“虽然你有那个劳什子房东的租房合同,但是那个房东没有我爸盖章过的买房协议,也没有房本,他就是个小偷,偷了我家的房子。”
“你,还有柳大爷,应大妈勉强能够算共犯。”
“我能允许你们住在我家老宅都是我心善。”
在苏南枝找黄宝贵要租房合同后,黄宝贵隔天很快就“找”了出来。
只是这出租人不在舟山县,苏南枝想要对峙都找不上人。
好在苏南枝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大家都没房本,但是这院子百花巷都知道是她苏家的老宅,她更加名正言顺一些。
黄宝贵没想到苏南枝年纪轻轻竟然这么难缠,看着她的目光都冻上了一层霜。
“苏南枝,没有证据的事情少瞎说,你爸把这房子给卖了,等房东找到房本,你就给我走人。”
“而且就算这房子真的是你苏家的,你也没有权利乱拿我家的东西。”
“赔偿。”
苏南枝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等你把房本拿出来再说。”
说完这话,不再理会黄宝贵,端起吃完了的碗筷朝着院子里的天井走去。
堂屋敞开着,黄宝贵和苏南枝两人之间的交谈也没有压低声音,正在院子里的几人也都听见了。
黄宝贵时不时回来一是担心家里丢东西,二当然就是监督柳大爷和应大妈这些住在这的人有没有挤兑苏南枝的。
柳大爷和应大妈两人也知道黄宝贵的意思,所以每次黄宝贵到老宅来,两人就会开始他们的表演。
柳大爷率先开口,“随便动别人的东西,真是没家教。”
应大妈在一旁附和,“难怪我昨天放在桌子上的零钱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偷了。”
苏南枝这几天的交锋下来,已经发现柳大爷和应大妈就是嘴皮子利索,要说动手,因为她的重病人设,两人还真的不敢动手,生怕她会讹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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