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为师辛辛苦苦才把你带这么大,你还不容许为师在这处叹气。”九阳子一副我受伤了的委屈样。
玩得差不多的时候,顾以安穿上被自己丢在一边的鞋子,缓慢走出药田,药田里面发生着变化,小楚王却看不到,顾以安却能察觉到,看样子能提早几日成熟。顾以安走到桃树底下,摸着马儿的脑袋。
“辛苦你了。”顾以安难免有些心疼这马儿,被自己给拴在桃树下没自由。
“为我主效劳是小的福气。”
马儿发出喜悦的叫声,摇晃着脑袋。正在药田里浇灌的紫衣听见不远处传来的马叫声,还以为是马儿不对劲了,定睛一看却没有看到马儿对顾以安有任何的恶意。继续低头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顾以安拥有了一项能与万物对话的能力,只要是生灵她都能对话,而且这世间存活着的生灵都对顾以安毕恭毕敬,还特别欢喜她能来到自己的身边。顾以安足够能吸引任何的生灵。
九幽之地又发生躁动,九幽兽又一次朝着天空嘶吼着。她的味道自己又再一次闻到了。九幽之地现在就只剩下它守着她葬着的肉身了。
顾以安走到湖边手伸进暖暖的湖水中,正在湖中觅食的好几尾鱼儿有看到那种力量,鱼儿争先恐后的向着她的方向游来。不一会顾以安放在湖中的手边上尽是密密麻麻环绕着的鱼儿,越来越多的鱼儿向着这个方向聚集。顾以安轻拍着湖面露出爽朗的笑容,鱼儿被她的举动欢悦的从湖中往上跳并且打了个滚落了下来,成群结队的鱼儿也学着先前的鱼儿做同样的举动,它们这是表达自己对我主的敬意跟爱意。
很显然小楚王注意到这边怪异的现象,为何湖中的鱼儿会突然往上跳,还成群结队向着那个方向游去,鱼儿不间断的往上跳着,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顾以安被它们的欢迎逗笑了。
“我主,我主。”鱼儿不约而同叫着她,而鱼儿的声音只有顾以安一人能听见。“我主好久没来,大家都很想念。”
不仅是鱼儿,就连是周边的各种花草树木异口同声叫着,风儿调皮拂过她的脸,吹乱她束好的头发。药材在风中摇曳着绿色的身姿。马儿也在风声中胡乱叫着。种种怪异皆发生在顾以安的身上,这让小楚王免不得要去怀疑了。
紫衣从药田中出来时,湖面上突然安静下来,往上跳的鱼儿纷纷落下躲回湖中,借着湖中长着的水草躲在下面,还不忘吐着阵阵泡泡。紫衣就看到顾以安露出跟个傻子一样的笑容,不解的扶起蹲在湖边的她。
“不怕掉下去吗?离得这么近。”紫衣嗔了她一声,可语气中的关切却不是假装。
“不怕啊,还有紫衣会来保护我。”顾以安露出傻白甜的笑容,手指轻蹭着她的手心。“而且这水不深,淹不住我的身子。”
“你啊,就皮着吧。”
“没有,我是认真的说,难不成紫衣不信我的话。”顾以安故意将手又一次伸进湖中。“水很暖,没那么的冷。”
等小楚王想过来寻找她时,却看到马车已经渐行渐远,他的眼里只有地上那痕迹是马车留下的,他鬼神使差的走到顾以安之前逗留的地方,以同样的方式蹲下身去,却招不来鱼儿的欢迎,他看着平静的湖面突然大笑。在路过药田时,他没有动要进去的心思,他曾经看过阵法的书籍,知道阵法中有生死阵,若是自己轻易踏进去,没等自己找到生位便已经死在阵法中。
“刚刚那人一直盯着我们看。”在马车上,紫衣念念有词说着。“也不知是起什么坏心,我看到他往我们的方向走来。”
“也许是看桃花。何况这处宅子已经卖给他了,他来去的自由我们还管着不成。”顾以安不在意小楚王的举动,即便是有意,那又能如何,自己又没有暴露出破绽来。
这是第一次顾以安跟小楚王擦肩而过,也是为接下去的相遇埋下了伏笔。顾以安不知道正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阴谋正等着她。
赤月潜伏在帝都已有个把月,已经帝都摸得一清二楚,连同帝都中的玲珑阁查看一些不经意的细节,就剩下宫里没有前去摸索了。宫中突然传出平景帝病倒的消息,这一消息传出来,帝都中人心惶惶着,平景帝膝下没有一子半女,那些个心思活跃着的都蠢蠢欲动。顾风把守着整个帝都以及是宫中的防御。“陛下,先皇之子理当应寻回。”尚书大人对于平景帝的身体越发虚弱时,仗着胆子挺直腰杆提出这么一个建议。“是死是活总归要有个结果,别寒了众多大臣的心。”
“大胆。”顾风听见尚书的话一下子脾气上来了,素日里儒雅的一面悄然变成凶狠。暴怒着整张脸,浑身还散发着在战场上的杀气。“尚书大人是几个意思,你是在暗指陛下对先皇血脉赶尽杀绝吗?先皇幼子去向不明,你这不是要将黑锅往陛下头上扣吗?”
“顾大人稍安勿躁。”跟顾风一个鼻孔出气的顾阁老出来打圆场。“许尚书这也是忧心陛下的子嗣,毕竟柳尚书之女现在还待嫁闺中。”顾阁老话中带话。
朝堂中谁不知柳尚书家的那点破事,那种勾当他们都门清。平景帝还是平王时,奉自己母后之命去给柳尚书赏赐时,却不料被柳尚书之女下了药,差点被柳尚书之女给奸污了,柳尚书之女也是个奇葩,素日里就喜逛南风馆,终日就喜好沉迷在姿色俊朗,外柔内刚的男倌中,还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白脸。柳尚书之女的丑闻都传遍整个帝都了,都没人敢上门求亲,大家伙都认为柳尚书之女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更别提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她做得那些个肮脏事被人唾弃。
柳尚书的老脸猛然一红,铁青着脸被气得说不出来。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才时她心头上最为沉重的一块石头。若不是先皇念在他当年救驾有功,且平王还未被奸污成功,先皇才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女儿,只是贬了他好几级官职,让他女儿关进大牢中好几个月以作惩处。否则的话他女儿早就被凌迟处死了。柳尚书这块心病无法医治着,只怪自己忙着朝中事务,疏于管教她,才会让她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柳尚书对于这件事情臊得慌。
“呵,陛下的后宫还轮得到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指手画脚吗?”顾风这暴脾气上来就是一句反问。
“顾大人消消气,柳尚书也是担忧朝中会乱。”听起来是正解,却在有些有心人中时中警告。警告他们收起那种大逆不道的歹毒心思。
“无妨,本就是要派人去寻我侄儿。”平景帝轻咳了好几声,摆摆手不计较柳尚书的无礼,柳尚书讪讪退到原来的位置上去了。
整个宫中都是顾风在控制着,顾风是平景帝的心腹之一。所以在柳尚书说出这等话时,顾风敢抢先开口呛他的话。顾风听见平景帝的意思,退回到原先的位置。
“我知诸多大臣都关心此事,但这事已经在办着了,兴许我的侄儿很快就能归来了。”
在平景帝的脸上露出浅浅笑意来,还未等臣子回味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时,平景帝突然往后仰着,整个人就这样昏迷过去,紧握的手心中还带着血丝。平景帝突然昏倒让朝堂一下子乱了,顾风率先冲上去,抱着平景帝回他的寝宫,并且使了个眼色给顾阁老,让他叫御医来寝宫给陛下查看情况。
第226章 去往帝都
顾风在寝宫外镇守着,他抿着嘴一脸正色看着远处向着自己快步走来的顾阁老。顾阁老的速度也算不得上慢,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那种,脸上还布满了愁容。顾风倒是没有像他这般杞人忧天,反倒是很乐观的心态,陛下可能只是过于劳累才会突然昏倒。御医心思却在平景帝的病情之上,莫不是煎的药不够缓解陛下的病吗?还是说陛下的病情又一次加重了。三个人心思都不一致。
顾以安还不知帝都宫中发生如此大事,赤月修书一封通过玲珑阁特有的渠道传到了楚若言的手中,楚若言看着赤月的书信,不免皱起眉头看着信中内容。帝都宫中发生的事情为何玲珑阁会关注,难不成这是顾以安的命令,楚若言招手招来正在抱着果子张着大嘴的笑若,笑若看着自己啊哥叫自己,立马放下果子屁颠屁颠向着他跑来。
“什么事情。”笑若现在在顾府里都是以一种本体的形态奔走着。
“咳咳,夫人为何会关注帝都。”楚若言尴尬的一问。
“因为顾将军就在帝都当差啊。”笑若抛给他一个愚蠢的眼神鄙视着他,他觉得自己心受伤了,怎么被自己的啊妹给鄙视了。“主人肯定会关注帝都中的一举一动,何况主人还有自己的计划。主人都已经酝酿着什么时候处理好金陵中的事情前往帝都。”笑若一脸我都明白的表情,然后撒开欢又跑了,继续抱着自己的果子啃。
楚若言看着信中的内容不由发起呆,那这件事情要不要给夫人知道呢。蓝衣闲来无聊又出来溜达看到楚若言对着一封书信发呆,那书信上有着玲珑阁的标记,是哪处来信要解决事情了。蓝衣趁着他没注意一把从他未抓紧的书信夺了过来,津津有味看着书信。看到帝都宫中发生的事情,脸色刹那间大变,抓着书信便跑了。楚若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免犯起沉思。究竟是何缘故,会这么关注。还特意将赤月差遣到那边,楚若言实为是想不透。蓝衣风风火火连敲门都没有,直接闯进顾以安的房间里,顾以安此刻正在午睡,被蓝衣的动静给闹醒了,睁开眼睛看着跑进来的蓝衣。
“主子,大事不好了,帝都中出事了。”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顾以安不慌不忙的问着,还揉揉自己酸涩的双眼。还是没有睡够。“你先出去。”
顾以安的话音落下,蓝衣这才发现自己是鲁莽闯进主子的闺房,赶忙调头以风的速度跑出去,顺带给她的房门关上,顾以安看着急躁的蓝衣,左右摇晃了脖子,耸耸自己的肩头,还是有点疲惫。她换好衣裳,洗了一把脸后打开房门让蓝衣进来。蓝衣举着手中的书信。
“主子,宫中出事。”
顾以安听见他这么说,一把夺过他举着的书信,认真看着书信里的内容。皇叔在朝堂上突然昏倒这件事情已经传得纷纷扬扬,就连平民百姓都只知道这事了,恐怕带来很大的影响力。
“收拾东西去帝都。”
顾以安再也顾不上什么了,让蓝衣速速去准备东西前往帝都。蓝衣得到命令后赶紧去找紫衣下达主子的命令。顾以安收拾了好几本药书,以及是还未读完的课业,去寻自己的两位老师说清情况。
“叶爷爷,楚王叔,这次我非去帝都不可。”顾以安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可她没有料到叶文珲跟老楚王并没有反对这是,反而是大出她的意料,双手举着赞同她的意见。“叶爷爷,楚王叔你们不反对吗?”这种情况很不对劲,顾以安怎么觉得楚王叔笑得很奸诈。
“为何要反对。你去意已决,就算是我跟老叶拦着你,你肯定也会想方设法跑出金陵去往帝都。既然如此我跟老叶为何还要拦你,倒不如让你走,落得一个轻松。”老楚王摊开手无奈说道。“孩子大了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作为上一辈的就该放开手让你去好生闯荡。”
老楚王这话说得倒是深奥,不像是从他嘴里能说出来的。顾以安还是保持这怀疑得态度看着他们两个,这该不会是个计谋吗?该不会是两位老师连同宋叔给自己下得圈套吧。老楚王看到顾以安一脸怀疑,面上露出他认为是善意的笑容。
“老楚说得极对,你处在我们的羽翼之下,对你的成长是没有多大的用处。倒不如落得一个清闲让你去往浑浊的帝都闯荡。”叶文珲今日难得跟老楚王站在同一个战线之上,态度也是保持一致。
平日里总有一个是唱着白脸,一个唱着红脸,今儿个都转性同一个态度,这让顾以安不由想怀疑他们的用意了。
“你这孩子还不走,信不信我拿扫帚赶你走。”老楚王凶着顾以安,叶文珲无奈扶额。
“那我真的就走了。”顾以安走后退了一步试探的问。“楚王老,叶爷爷你们真的不留我了。”顾以安还是不相信这两人会这么好心放自己走。
“赶紧滚吧小兔崽子,要是让我再在府里看到你出现,我肯定打断你的腿。”老楚王充当坏人黑着脸驱赶顾以安,顾以安得到满意的答案就跑了。
“没想到老叶也会如此容易松口。”
就在顾以安走后没多久,老楚王突然开始打趣着刚刚跟自己一个鼻孔出气的叶文珲。这简直是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老楚不也是轻易松口了吗?”这锅叶文珲表示自己不背。
“还不是因为我家那个小兔崽子。”老楚王瞬间觉得自己心酸,“为了不让我家那个小兔崽子碰上她,还是趁早让她离开金陵。”老楚王有着自己的打算。“既然有了这个机会,那就顺水推舟一把。正愁着没有理由支开她。”
“看样子你儿子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
“是啊。可让人操心了。”老楚王突然想说自己有多可怜呢。“熊孩子一个,都怪我平日里忙着朝中事情,都疏忽他的感受。等我空闲下来却发现已然管不住他了。”老楚王对于自己尴尬的处境,有些难以启齿。
顾以安找到在背靠在海棠树下悠闲摆弄棋局的君洛离,君洛离每日换一个不同的地方。他听见脚步声便知是顾以安的来到,只是这脚步声未免急促了点。
“如此慌张所谓何事。”他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莫不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我想去帝都。”顾以安思想前后了许久,没有带任何迟疑的告诉给他。
“然后呢。”君洛离没有抬起头看她脸上此刻的表情,反倒是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棋局之上。“都同意了。”
“那啊离愿意跟我一起离开金陵吗?”顾以安十分别扭的说着,不停的掰动自己指头。她有几分紧张。
“这处事情办妥了,还是说你早就做好准备。”
不难听出君洛离情绪中在动怒,像是暴风雨欲来的前夕。“我。”顾以安被问得哑口无言,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要戳穿她的心思。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敢还是不想。”他此刻的声音在顾以安耳朵里听来是十分的冷漠。
他的手很好看,每下一子就代表着他的情绪牵动在何处。他的手指抵在棋子上轻轻将棋子放在某处。顾以安忽然间学着他这样坐在地上,反正这处也是干净的地方。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心平气和的抓过君洛离手边的另一份棋子。陪同他下未完成的局。君洛离对于她主动的举动并没有说些什么,反而是任由她抢自己的位置。一场明面上的厮杀就这样展开。
等蓝衣跟紫衣都收拾好后,蓝衣找寻各处都没有寻到她,就连叶文珲的院子他也去过就是没有看到她,在万般无奈之下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在顾之安以前居住的院子里碰运气,蓝衣的视线都在房间里,推开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丧气的从房里退出来,正准备去通知楚若言时,余光却扫到院里里不远处的海棠树下,看到有两个人坐在那边,蓝衣蹑手蹑脚去靠近。
君洛离跟顾以安很安静的下棋,偶尔有棋子落盘上的声音。君洛离下棋时向来不喜对弈之人发出任何的声响来。顾以安被他的棋子给围堵了,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退的路却要弃先前铺好的路,可进却会被厮杀掉整整一大片,折损的概念两者皆相仿。顾以安拿棋子的手都不知该落在何处。举棋不定的让君洛离嘴角泛着淡淡笑意。最后顾以安还是决定从头再来,放弃了这处的生机与死机,找了另外一处威胁力没这么大的位置落下去。君洛离不慌不忙便在她落子之处的旁边下了一子,完全就是跟着顾以安在下。顾以安看着他的棋子落在自己旁边,不免有些恼怒,干嘛要跟着自己下同样的地方。
“君洛离。”顾以安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这是故意的,就是想逼着自己亲口说出认输的话来。
“我在。”君洛离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棋子,身子往前凑伸出手细心整理顾以安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今儿个头发是自己梳得。”
就是这么一句话,瞬间让顾以安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往日都是在他怀中睡醒然后他为自己挽发。顾以安脸红扑扑着带着女儿样的娇羞看着一脸淡定的他。
“你就那么想回去吗?”
“皇叔他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我总要回去待在他的身边悉心照料他。”顾以安话说得倒是圆滑,可君洛离却听不进去。
自己的小媳妇要去照顾其他男的,这让他有点牙酸。吃起素未谋面平景帝的醋了,醋味酸得让顾以安紧紧捏着自己鼻子扇风。
第227章 该死的劫云
顾以安佯装自己能闻到从君洛离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醋味,浮夸表演着自己,还往后跳了一步,看得君洛离手痒痒得,伸手过去换了一个位置用力捏住她脸颊两边的软肉,顾以安疼得直倒吸凉气。
“别太过分了。”顾以安咬着自己牙齿恶狠狠的喊着。“不带你这么欺负我的。”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惩罚。”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此带过。“何时启程。”
君洛离的长腿已跨过棋盘来到她的面前,但是手还是停留在她柔软的脸颊之上。
“就等笑若了。”
玲珑阁这边,楚长歌还不知自己的小闺女要跟着顾以安从金陵去往帝都了,他潜伏在玲珑阁中寻找些他不知道的线索,红衣一直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可他却圆滑的跟个泥鳅一样,让红衣逮不住他任何的错漏。他在玲珑阁中做事本分且勤劳能干。玲珑阁中的伙计从排挤到了接纳。
笑若趴在楚若言脚边睡觉,最近很容易犯困,动不动就想睡觉。楚若言事先已经在地上铺好一层薄薄的毯子。就算是笑若这边趴在地上也不会染上任何的东西。这方面他还算得上是有心。
“啊哥,我好困。”笑若嘟囔着,又一次脑袋垂下去,爪子搭在自己的脑袋上。“最近真得睡不够。难不成是春困秋乏。”笑若给自己的懒散找了一个借口开脱,楚若言却笑笑不说话。
这是要历劫,只是笑若这劫云怕是来之不易。真正九尾的蜕变都是从历劫开始,笑若还处在生长期,按照生长规律跟期限,应该没那么的快。可楚若言就是看到劫云慢吞吞的向着笑若靠近,他还是先别说什么,怕是会吓到笑若。
“劫云。”君洛离同样也看到劫云,但是不知道这劫云是谁引来的。
“什么劫云。”敏锐的顾以安听见他的话,不由巴望着他,企图想从他脸上看到些什么不同寻常。“快说啊。”君洛离就是不说,很明显是在吊着她的胃口,她气不过踮起脚尖挠他的脸,这一招是她从笑若那边学来的,君洛离看着扑上来的她,一把将其揽入怀中,双手紧紧抱着她的后背。顾以安一脸懵逼,她原以为君洛离会躲开自己的攻击,没成想会是这么一种局面。一旁的蓝衣被强行喂了一波狗粮之后捶着胸口,真是不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这波狗粮他吃得憋屈。
顾以安看着他的举动,将手环上他的腰间。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御医从寝宫内出来之后,对着顾风叹了口气。顾阁老紧张的抓着御医,用力摇晃着御医的身子。御医被顾阁老摇晃的头晕眼花,没想到顾阁老一把年纪了还力气这么大。
“顾老,你再这么摇晃他,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顾风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顾风看着顾阁主的举动左手不免做扶额的姿态。
“是啊。”御医含糊着附声顾风的话。
顾阁老知道自己是失态了,赶忙松开手放开御医,御医这才喘过气来,以感激的眼神瞟向顾风。顾将军真是个好人。
“陛下他如何了。”顾阁老见他缓过来,急忙追问着结果。脸上的担忧是遮不住。
“陛下他无事,只是肝火过于旺才会流鼻血。最近事务操劳的过于疲惫才会昏厥过去。只需要静心调养症状自然会消失。下官的药恐怕还要重新配制,这药对于陛下的病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御医接下去的话让顾风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意思是陛下的病现在只能靠着先前的药方来治,太医院研制出来的新药对于陛下的病情并没有太多的缓解。看样子自己还要想办法去医治好陛下的病。
“那你好端端的干嘛叹气。”御医刚出来唉声叹气的模样,可把担忧的顾阁老给吓坏了,他还以为是陛下发生了什么不可挽救的大事情。
顾阁老的注意力只在御医所言的前几句,最后的一句因为他上了年纪也没有听得多大清楚。唯独是顾风心里的那块石头更加沉重了。
“是顾阁老过于担忧陛下的身子,我叹气的是这样的日头,陛下竟然又一次染上风寒,政事那么多压在陛下身上,陛下的身子怎么会受得住。”
“先皇之子现在都不知流落在何处。”顾阁老听见御医的话,莫名在伤感起来,陛下是为了先皇之子才一直空缺着后宫,为得就是在等侄儿归来。
“金陵。”从顾风嘴里吐出来这个地名之后,顾阁老立马凑到他跟前,顾风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风声。
“顾将军所说的金陵是不是先皇之子的去向。”顾阁老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他,却没料到顾风浇了他一次冷水。
“没有,我只是在惦念我在金陵的一双儿女。”顾风面无表情说着,顾阁老突然觉得周边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正在扫门口的楚长歌看到天边慢悠悠飘来的劫云,是谁要应劫了吗?他总觉得这劫云不对劲。劫云慢悠悠向着顾府上空飘去,君洛离抬起头,看着这劫云慢慢向着自己的上空靠近。
调皮的劫云朝着君洛离劈下来,君洛离一个闪身带着顾以安这个拖油瓶到了安全的地方。龙岚绝掐算着日子,啊离的劫也差不多到时辰了,他已经在外晃悠了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要回去看看情况。君洛离以为这劫云是针对自己,可没成想这劫云来得目的是他怀中抱着的顾以安,顾以安看到劫云只觉得晦气,她不就是戏弄了这劫云好几次,怎今天来寻仇了啊,还带着好多劫云来。
顾府上空的劫云聚集的越来越多,楚若言看这阵势就觉得很不对劲。变回原身守护在笑若边上。趴在地上将熟睡中的笑若弄到自己的身边,自己大可以用身躯去对抗这劫云。
“哇,要变天了吗。”啊宝突然探出脑袋砸砸嘴“这种阵仗好浩大,啊宝还是头一次见。”啊宝兴奋拍手鼓掌,它要看到大场面了。
“就是她,兄弟们给我往死里劈。劈死算我的。”曾经在顾以安身上讨不到任何便宜的劫云带着自己一堆兄弟来报仇了。示威的往顾以安周边就是一劈,顾以安翻了翻白眼。
作为劫云这么小气,看样子自己也是不受劫云看待的。劫云不知她现在的心思,摆明就是来报仇。
“别怕。”君洛离的声音忽然在顾以安耳边响起来,给顾以安莫大的安全感。“有我在,它们伤不得你。”
“外边是要下雨吗?”红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指在窗户边一搭一搭着。
天色一下子变得诡异,红衣看着阴沉沉的天色,忽然觉得有一阵的不舒服。这乌云是不是来得过于不是时候了。之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倒好一阵黑压压,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突然楚长歌听见远方传来熟悉的嘶吼声,是啊言发出来的叫声。而且这叫声还特别的惨烈。楚长歌算了一下楚若言现在的位置,却无法算出来个大概。随着那叫声的扩大,君洛离抱着顾以安到楚若言的位置,看着身中劫云的楚若言倔强支撑着躯体。身上雪白的毛色因为劫云有一半变成了黑色,怀中死死护着正是熟睡中的笑若。院中的楚若言不慎被劫云给劈到,劫云的威力也是巨大。劫云是为了顾以安而来,自然威胁力上升了好几个度。楚若言躲得不够快才被伤到。原本劫云只是来劈顾以安,却看到地上有一只生长期的九尾,就该履行劈劈九尾的职责了。所以无辜的笑若躺枪要挨劈。
“啊言,站在我身后。”君洛离命令着,楚若言叼着笑若艰难的走到君洛离身后,主子来了,主子能打发掉这劫云,它就放心了。
楚长歌放下手里的扫把,突然间顺着叫声的方向跑去。红衣看到底下跑着的楚长歌,立马招来人让他们去跟踪楚长歌。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看这才还不逮住他。楚长歌的速度很快,没多久玲珑阁的人就跟丢了,红衣拿着伞向着顾府出发,她要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主子。
楚长歌来到距离顾府不远的地方,入眼时便看到阵法正围着整个顾府,他的啊言应该就在里面了。劫云看到都凑到一起了,劈得更加欢快了,君洛离手伸出去接住劫云劈下来的雷,吸收并转化成为自己的力量,劫云看到下面那个变态的家伙,怎么自己的力量对他不奏效吗?又来一个能吸收劫云力量的家伙。
“兄弟们给我劈,他只是在装模作样。”劫云指挥着自己的兄弟,它才不信这个凡人能够抵挡得了自己的力量多次。
劫云劈得越来越凶,速度越来越快,也就越来越多。君洛离都能稳稳接住在手掌心中,化成自己的力量,劫云还是不相信有这么一个变态的存在,这里可是被抛弃了的东陆啊,怎么可能会有上位者的存在。
“下面那个好像是五方的君主。”有一朵劫云突然出声,打断它们劈的节奏。
“胡说,这里可是被抛弃了的东陆,怎么可能那位君主会来这处。你看走眼了吧。”领头的劫云不相信,认为自己的兄弟是认错了。
君洛离凝聚了足够的力量,将雷电之力往手心上涌,直接砸向空中。劫云都来不及闪躲,中了雷电力量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