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还朝,邪君宠入骨by北堂默
北堂默  发于:202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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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是什么态度,我都跟你诚心认错了。”紫衣还以为蓝衣是因为自己坑害他的事情在生气呢。“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那么多。”紫衣气得直哼哼,坏坏笑着重重拧他腰间软肉。
“主子出去玩了,什么时候我跟你也能出去玩。”蓝衣厚着脸皮邀请着,紫衣完全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还以为他玩心太重。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想着出去玩。”蓝衣更加惆怅了,果然是对牛弹琴。“还不去找主子。”紫衣着急忙慌着,催促蓝衣跟自己一同出去寻主子下落。
“主子有人陪着呢,我们还是别前去捣乱。”抓着蓝衣衣角的紫衣猛然被拥入怀。“我们还是先过会清闲日子,都好久没有一起谈谈心了。”蓝衣脸贴在紫衣耳垂边,低声细语说着。紫衣脸倏然一红就像是吃了好多斤辣椒。
每一道有每一道菜的味道,君洛离完全是将顾以安当做猪来养活,不断夹菜喂饭给她吃,不停歇手中动作的那种。顾以安吃得都快撑死了,君洛离夹来的鱼肉凑在她嘴边,顾以安就是不愿再张嘴吃下去。
“我真的吃不下了。”顾以安发出不满抗议声,肚子都已经被塞得满满。还要让她张嘴吃下去,这不就是再喂猪,喂猪喂肥了才可宰了吃。
“再吃一口就不喂了。”君洛离也就退了一步,顾以安思前想后犹豫了很久,才勉强同意他的提议,张嘴嗷呜一口吃下鱼肉,慢慢咀嚼回味着味道。“这才是我勇敢的小姑娘。”君洛离坏心眼揉乱她的头发。“给个奖励喝勺汤。”
顾以安听见他这话吓得嘴巴赶忙鼓起来,做出抗拒神情来反对喝鸡汤。
“风吹就会跑,再喝点补补。”君洛离耐心诱哄着,拍着她后背温声细语。
“楼主回来了。”还是那个伙计第一时间看到从外面归来踏进来的赤月。
“嗯。”赤月随便应了一声,准备踩上台阶时却被伙计拦下来。
“楼主,有件事不知属下该不该讲。”伙计有些纠结着。
“不该讲。”赤月直接断其后路,伙计从纠结直接转化成懵逼状态。赤月最烦在他心情不好之际来打扰他,可赤月没想过他貌似每一天心情都没好过。
“三楼赤号有客。”就在赤月刚踏上一个台阶上,伙计朝着他后背直嚷。
“你说什么。”赤月转过头来凌厉的眼神在伙计身上停留着。
“他说三楼赤号有客。”躲在柜台底下的掌柜再一次成功被吵醒,趴在柜台上软绵绵着无精打采说道。
“哦。”很冷漠单音节让伙计没法接,怎么楼主今天心情好不去计较?“几个人。”赤月手扶在楼梯上,姿态异常瞥着伙计。他眼睛像是能吸魂,掐着你的魂明明白白告诉你要远离他,即便你是没有入戏。
“一位面生公子,一位失明的小姑娘。不曾在金陵中见过两位。”依旧是趴在那边闭着眼的掌柜说话。“或许是被金陵所吸引游历之人。”
“最近生意如何。”很不巧的一问犹如暴击打在掌柜痛不欲生的心上,楼主这是要坑他的节奏吗?突然发问这是要准备做啥幺蛾子。掌柜特别怕楼主放冷气时候活阎王模样。
“惨淡,比起往年生意收成少了接近一成”掌柜这才抬头一脸正色回答赤月,不敢有任何吊儿郎当样,看样子是要勒紧枯腰带。
“对策可有?”赤月不关心账上收益多少,只关心如何能尽快打压对面那娘们。
“有。”掌柜硬着头皮准备接下去要挨赤月的骂,仗着胆子向赤月建议停掉与玲珑楼之间的争斗,转手做自己擅长生意去。
“本楼主像是断袖之癖之人?”赤月没有计较掌柜出言不逊,反而是追问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像。”掌柜连忙回答。
“金陵中有传闻本楼主是断袖,定是那个娘们所为。”传闻不断那个娘们还像是个没事人般,还淡定如斯来一句捉贼要拿赃。
“属下等人一直在离楼里,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怕是最近才传开的,是属下疏忽了。”掌柜赶紧端正态度认错,好少受点惩处。“那娘们背后出阴招防不胜防,注意点那娘们动向估摸着又在憋坏。”赤月带着怒气上楼休息,他要反扑重新想招对付那娘们。
“听说紫衣也来金陵了。”闲得发慌的橙衣磕瓜子给红衣透露小道消息。“最近靖州那边也没什么动向,看样子是时候会转移到金陵。”橙子磕着瓜子散漫着身子,还抱着一碟糕点。
“阁主可有通知?”不见得橙衣说的就是铁定事实,红衣也有自己的思量。靖州那边的玲珑阁怎么可能会大面积搬迁到金陵来,那边可是大本营啊。
橙衣抓了一把瓜子递给红衣,红衣忙挥手谢过不要,瓜子吃多了会上火。而且她压根就不爱吃这东西,磕瓜子麻烦着呢。红衣拒绝橙衣的好意,橙衣也没多想这本就是红衣的脾性,她很多东西都不吃,素日里也就只吃些素食保持身材,荤菜一律不看。
“整日吃个素食就跟山上尼姑般,就差要烧香礼佛念经书了。”橙衣调侃着,红衣一白眼翻过去。她可是玲珑楼中能一舞惊鸿之人,吃胖了又怎能支撑得了,怕是特意定做的衣裳都穿不进去。
“是啊是啊,准备日后出家当尼姑。四大皆空,终日与青灯古佛相伴。”红衣随口接她的话,摆出一副生无可恋想要了却红尘的模样来。
“嗤嗤,谁会信。你要是真的出家当尼姑。怕是那尼姑庵都要被人踏破门槛。”以红衣大街小巷知晓的大名,哪个尼姑庵胆这么大敢收她入佛门,就不怕被金陵城中男子给唾弃。
“啧,要不我们赌一把。”红衣听见橙衣的话气急败坏轻推了她一把,这样损她还说是好姐妹呢。
“不拿名声来赌,你想踏入空门我可不想陪你疯。”橙衣捏着糕点在红衣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的,然后当着红衣的面一口吞下去。这完全就是想要挨骂。“姐姐还是要嫁人的。”橙衣盈盈秋水般望向红衣,红衣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脸恶寒感回敬橙衣。
“别对我抛媚眼。”红衣两根指头立起来摇晃着,然后用手覆盖橙衣的双眼。“我不吃这一招。”红衣拆穿橙衣的小把戏,橙衣痴痴笑着。

第110章 退
“媚术修炼还不够道行。”橙衣微微屏息着,一般人遇着她的媚术就会直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连女子见了自己的媚术也会欢喜自己,从而被控制神智。轻松得到别人听自己话的主动权,为自己心甘情愿去做任何事情来。“还是妹妹技高一筹,姐姐折服万分。”橙衣虚心讨教着,红衣觉得橙衣说得过于严重了,是自己对媚术有免疫性了,所以才没有被控制神智。
“也不知阁主什么时候来金陵。”红衣单手托香腮倚靠橙衣身上。“都好久没见过阁主了。”
“估计紫衣来时会带着阁主一同来。”
在玲珑阁中有紫衣的之处,必定有笑若的出没。笑若就像个无尾熊终日黏着紫衣,有时蓝衣吃醋起来会发飙。紫衣跟蓝衣是玲珑山庄公认的一对,上下都一致赞同无人反对。有时候笑若会当面嫌弃蓝衣蠢与他的不着调,那都是因为她要让蓝衣主动承担起日后要照顾紫衣的责任来,两人是天生一对。
“或许吧。”橙衣手剥了一小盘瓜子仁,举起盘子仰头张大嘴巴往里面倒去。红衣忍不住为橙衣捏一把汗,生怕她会将盘子一同吃进去。“这一点还不够塞牙缝。”红衣听出她弦外之音也就动手一同为她剥瓜子仁。橙衣满意的点点头,知我者莫过于是红衣。
橙衣满心欢喜伸手去搂红衣脖子,还往她脸上蹭了一下给了一个来自自己火热的吻,红衣满脸嫌弃却没有闪躲开,任凭她嘴上糕点沫粘在自己脸上。
“你这是把我的脸当做手帕。”红衣拆穿橙衣的意图,橙衣羞涩万分手捂脸,她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自己平日都习惯去亲红衣呢。
“没呢,我是太过于欢喜你了。”橙衣放不下手不再遮掩自己脸反而是用手去晃动红衣胳膊,“日后你真的出家做尼姑我可怎么办。”橙衣泪眼婆娑望向她,两两相望间。红衣抵不过橙衣招架忍不住喷笑,橙衣怎这般稚气未脱。
红衣趁着她还委屈的小模样来用手掐了她脸颊几下,橙衣噘嘴皱脸双手抱肩头表示不乐意了,红衣趁着自己注意力不集中就欺负人。
“你也年纪不小了,还装嫩。”红衣轻点橙衣额头斜眼坏笑着。“小心真的嫁不出去了。”
“那你陪着我嫁。”像是在赌气,橙衣直接抱着红衣手臂耍赖。
赤月上三楼听见赤号里传出一男一女的声音来,那声音非常稚嫩。赤月用灵力屏息住自己的声响跟气息来,不料还是被君洛离发现了。君洛离施了灵力使得顾以安犯了睡意。抱起她往里面的隔间走去,在隔间里设了个法阵专门让顾以安沉眠着,屏蔽掉她灵敏的听觉。做完这些之后便出去了,与进来的赤月对上眼。赤月最初还以为是毫无见识之人来离楼三楼吃食,想进来给这人长个教训。可做梦也不曾想到在这房间里出现的竟然是君洛离。赤月用手搓搓自己的眼睛又闭上,这肯定是自己劳累过度产生的幻觉,再一次睁眼时面前那人却不见了,赤月难免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心虚才产生臆想。
“赤月。”清晰的声音在房里响起,君洛离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桂花酿笑不达意看着紧张的赤月。
“主…主子。”赤月结巴道。“主子来了怎么不事先通知小的,小的好为主子接风洗尘。”赤月狗腿般跑过去站在君洛离旁边候着,他自然是见过主子在东陆的模样。“啊玉呢?”赤月左顾右盼,主子出现的地方君玉一定也会在,怎着今儿个没有看到啊玉身影,是不是躲到何处偷懒了。赤月替君洛离打抱不平。
“没想到离楼楼主架子蛮大的。”君洛离语气不善,赤月在他身边呆久了就知这是主子要发怒的前夕。
“承蒙主子厚爱,赤月才得有这架子摆摆。”赤月恬不知耻将讽刺变成夸奖。平时一副威风凛凛,所向披靡的离楼楼主在君洛离面前乖得跟只猫一样,不敢有任何造次。也就只有君洛离能治得了他。“主子大恩大德赤月没齿难忘。”赤月吹捧着君洛离,君洛离如刀子眼神飞过来,是自己说错什么了吗?还是自己用词不当。
“对面是什么。”君洛离想听赤月自己说实话,道听途说的传闻他一律不信。
“玲珑楼。”赤月老老实实说,偷偷摸摸看了君洛离一眼,然后立马垂下头看自己鞋尖。
“理由。”
“离楼曾被烧过,为了安全起见掌控大全。特意迁至此处,这处视野宽广一览入眼。对面玲珑楼是之前就买了对面的。”
说来也恰巧,这玲珑楼买下地契后也没有些什么动向,反而是耽搁几年后才搬过来。离楼是赶在玲珑楼搬过来的前几日迁到这处,要是赤月知道对面是玲珑楼那娘们,打死他也不会买这处地契,简直是晦气。这一碰面两家原先的矛盾就更加被放大深化了。赤月难为情的轻咳几声,自己没能及时解决这个潜在问题,赤月顿时觉得脸火辣辣疼。
“这玲珑楼可与玲珑阁有着关系?”君洛离的话让赤月深思起来了,他怎么忘了这一茬,幸好主子今天提醒他了。
“传闻说玲珑楼身后是玲珑阁。”赤月没能取证调查过这事,因为他觉着两者关联无关紧要。“主子要不要赤月打探一番。”
“不必。”那是他小媳妇的,他还不至于与那玲珑阁相计较。“化干戈为玉帛。”
“玲珑楼一直在抢离楼生意从头到尾想法设法打压离楼。”赤月趁此机会向君洛离表明离楼现在处境不妙。
“避其锋芒善其身。”君洛离指了一条退路给赤月,这种没意义争斗还是趁早停歇下为妙。赤月听到君洛离的话很不甘愿应下,连主子都不支持他搞垮金陵城中的玲珑楼,让离楼一家独大。“玲珑阁与玲珑山庄本就是一体,玲珑楼不过只是玲珑阁在金陵分支。”
“玲珑楼实力也不过如此,主子为何要退步。”赤月不明白君洛离这是在想什么,以他南源君家名义足以号令群雄搞垮玲珑山庄。完全就不需要有任何退步去成全玲珑山庄。
“就凭帝傲天。”随着事情推进君洛离只能剥茧抽丝出帝傲天与玲珑山庄是脱不了关系。玲珑山庄既留有帝傲天的墨宝那就证明他熟络玲珑山庄每一寸土地。玲珑玉也现身在东陆,说出去这些事跟帝傲天真没任何关系谁会信。
“玲珑山庄竟与魔尊扯上关系。”赤月目瞪口呆高涨心情一下子落到低谷去了,若真是魔尊产业主子绝不会插手沾染。“赤月明白该怎么做了。”看样子真要遵行主子说的那样避其锋芒善其身,对策又要重新拟定了。自己又要冥思苦想上好几日了。
“玲珑阁的紫衣你可识得。”正在赤月面露难色时,君洛离又抛出一个与玲珑山庄有瓜葛的名字来。
“听说过是玲珑阁执事。”
“过几日你来顾府。”君洛离要让赤月好生见见紫衣,把事情给说明白梳理好谁对谁错,以免日后两家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没必要的冲突。
“主子我听伙计说有个瞎眼的小姑娘也在这处。”赤月提出自己心中疑问,自己也并没有看到伙计口中的那个小姑娘。气氛一下子冰冻起来,君洛离面无表情看着赤月。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就这般行事?”君洛离呵斥着赤月,赤月一脸茫然他这又是哪里惹着主子。“看样子还要回炉重造。”
“主子。”赤月就差抱他大腿哭诉,主子这是要将他发配边缘的意思。“是赤月嘴笨,不知哪里又得罪主子了,恳求让赤月死得瞑目。”赤月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求答案,赤月倒是想揣摩君洛离意思,可推测不出来他话中意图。
“既然知道自己嘴笨那就别张口。”君洛离一顿毒舌,赤月一脸泄气吃瘪样。“不该问的就闭嘴,哪来那么多话。”
“我也没有多说啊。”赤月撇嘴小声说着,迎来的是君洛离杀人般眼神。“主子我错了。”赶忙抱大腿认错求原谅,君洛离只觉得自己的人怎么都这般丢人现眼一点也不靠谱。“主子是明月照亮赤月的迷茫的心。”君洛离突然觉得手痒痒,好想抽一脸憨笑着的赤月。
“…过几日你来顾府,让你见啊玉。”君洛离冷着一张脸重复一遍,赤月嬉皮笑脸点头哈腰着。
“主子赤月明白。”
君洛离忍住要暴打赤月的念头来,起身向隔间走去,撤掉法阵抱着熟睡中的顾以安出来。赤月看到君洛离怀中的那个小姑娘,猥琐桀桀笑着还不停搓手,有八卦有情况。赤月两眼发光想要一探真容,君洛离一巴掌甩在他正脸上,赤月被打的昏头转向,待他从星光中清醒过来时早已不见君洛离身影了。
君洛离付完账以后离开了,也没管赤月会怎么样。他可没想过要在自己的地盘上吃什么霸王餐,传出去有损他脸面。掌柜直勾勾盯着自己摆放整齐的一叠银票,这下是可以弥补上一些亏损,这算得上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吗?赤月从楼上跑下来时想追问掌柜有没有看到君洛离往哪个方向走,不料入眼是对着银票流口水的掌柜。他平日是多有亏待他们啊,这么点蝇头小利乐不思蜀,大钱还怎么了得。
“刚刚那人呢。”赤月使劲拍打柜台让掌柜回神,掌柜听见赤月的声音急忙将银票收起来放好,好像他会掠夺一样。一脸护犊子的表情,简直是丢离楼的脸。
“刚刚那位公子已经走了。”
掌柜细心观察赤月脸上的表情,自打楼主听见那位公子走了怎就表情变得如此古怪来,莫不是楼主还没教训个够?掌柜的表情也变得怪异,气氛瞬间尴尬起来,掌柜误解赤月的神色,赤月自己也没能及时发现掌柜的不对劲。

第111章 逐梦
君洛离用斗篷将顾以安裹得严实,为了不让她受到寒风凛冽影响,他在她身上用灵力设了一道屏障。君家随从从离楼蹲守就一直跟到现在,君洛离踏进一条小巷里,小巷通向是一面堵死没有路的墙。君洛离站在那处等君家随从前来。
“少主。”君家随从恭敬的向君洛离问安。“少主来金陵怎不差遣啊玉告知家主一声,家主一直为少主忧心着。”
“爷爷他可安好。”君洛离另外一片碎片占据了他的思想,他也愿意让那片碎片问候老人家。
“家主身子骨硬朗着,在家中终日盼着少主归来。”随从回忆了一下家主这段时间在府中动静,如约回答君洛离的话。“不知少主何时能归家一解家主思念。”随从斟酌着话。
“家中可曾发生过什么?”那么大的事情君洛离不信家里杳无音信,随从面露难色该不该将那件事告知给少主呢,都被家主压下来了。“你无需藏着掖着,这里就我与君家有所关联。”君洛离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他想知道家中族人是否也在反对他的婚事。
“是。”随从艰难咬牙应下。“家中因为少主婚事闹翻天了,家主非常赞同少主的举动,君亦凡那一脉系都持反对。说是顾家小姐来历不明有损君家颜面,还说顾家小姐配不上少主…”随从倒吸一口凉气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君洛离听明白有两点是最为重要的信息。
一是爷爷赞同他娶顾以安为妻尊重他的意见,二是君亦凡那一脉系意思是想让自己将婚事作废,重新择一个能力出众实力雄厚的家族小姐来。君洛离露出讥诮神情来,君亦凡那脉系的人是将他婚事当做交易来筹谋,以他的婚事换君家美好前程,君洛离忍不住想要夸夸他们脑子装得是浆糊,他像是那种能随意被人掌控在手的傀儡。
“旁系作何反应。”君洛离抬眼看了随从一下,然后抱着怀中的顾以安更紧了。
“自当无议附声家主。”旁系一直以家主号令为主。“不管君亦凡那脉怎么说,家主都是反驳强压下这事。严禁家中有人非议这事。”嚼舌根的事情断然是做不得,不然北方早就传开君家要与顾家联姻的消息。
“等忙过这一阵子便回去见见爷爷,我在金陵的事情别让第二个人知晓。”君洛离叮嘱着,随从一副我明白的表情来。
“唉,这里是哪里,我来这里干嘛。我不是来买东西的吗?”随从自顾自念叨着,他现在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见。这一切他什么都不知道。随从实打实演绎起来,发挥自己的本事来。
君洛离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抱着顾以安穿墙而入。若是随从在也不会过多讶异,南源君家子弟本就能修习灵力。夜色渐浓赤月闲来无事倚靠在窗边眺望着外面,冷冷的寒风吹着金陵,街上的人也稀稀落落着。只是那玲珑楼还是春色一片歌舞升平着,各种喧嚣之声时不时传入耳。橙衣站在过道里像是在与谁推搡着,不经意抬头一瞥看到赤月正靠在窗边望着玲珑楼。橙衣原是带笑的脸立马换了一副鄙夷的神情来。赤月没有看见橙衣,他的眼神随着红衣芊细身影游走着。大冬天穿这么暴露是在给谁看,还含情脉脉看着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赤月动怒紧捏着杯子,心中怒火像是凶兽一般吞噬尽他素日里的冷静。
玲珑楼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吗?还需要红衣卖身去招揽客人?赤月脸上闪过厌恶,她不是放言自己卖艺不卖身,在钱财面前女人果然是个爱说鬼话的东西。赤月将杯子随手一扔狠狠关窗门睡觉。赤月房中发生的动静让隔壁掌柜睡梦中翻了一个身。
“情字果然磨人。”掌柜像是在说梦话可又像是在提醒着自己别中计。“夜深了该入梦了。”
九阳子用灵力烧着浴桶中的草药,让草药能尽快被顾之安给吸收。顾之安脸色发白魂魄没能完全与肉体紧贴着,钟辞也没有心思去睡觉,披着一件狐裘在外面熬药。
“可有法子让魂魄与肉体相连。”背靠在房梁上的花影突然冒话。“魂力不稳也是白搭。”
“九重山有一宝可以使魂力凝固紧贴肉身。”九阳子稍稍一想便想到他的师兄有这一宝物。
被镇压着的心魔开始在镇魂珠中作乱着,引发镇魂针动荡导致顾以安体内气血倒流,幸有生命之树为引护住识海与心脉。生命之树与镇魂针的力量互相对抗互相争夺着,节节败退的是镇魂针,生命之树骄傲抽动着藤蔓,妄想在这种情形下与宿主签订契约。镇魂针避开绿色藤蔓露出镇魂珠来,藤蔓毫不留情上下来回抽打着镇魂珠,还将镇魂珠当做玩物般各种挑逗,结成一个圆形,像是在玩一般。每一次的抽打都是在加剧心魔的痛感的一分,压迫着她灵魂让她徒生要喊救命的念头。
君洛离用灵力平复顾以安的伤口,割血抹在她唇上念了几句,鲜血被快速吸收进去变成金光围绕住藤蔓,藤蔓像是有了帮手般,抽打镇魂珠更加欢快起劲,抽打节奏越来越快,就像是吃了补药一般停不下来。
顾之安慢慢悠悠睁开眼,映入眼底是满脸愁云的九阳子,九阳子催动着灵力在燃烧,为的是不让温度低下来。
“师父。”顾之安蠕动着嘴皮。“师父原不该这般浪费修为。”
“费什么话受着便是。”九阳子板起脸一脸严肃来。“人命比修为更为重要。”
“师弟你醒了。”顾之安不知自己是做了什么,导致钟辞热泪盈眶着。“我还以为你要到明天方能醒来。”没想到比他预计时间还早更加快,不亏是师弟。钟辞扬眉吐气,心中压着重重的大石头落地了。
“我睡了多久。”顾之安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徘徊着,他本不想这么早醒来,实在是装不下去才醒来。“师父为何挤眉弄眼着。”
顾之安说出九阳子微妙动作来,像是掐住九阳子的喉。九阳子尴尬借用咳嗽几声转移注意力。这徒弟不是在打他脸吗?
“睡了一个白日。”九阳子面不改色撒谎着,去欺瞒老实的顾之安。顾之安点了点相信他的话,他这才安得下心来。
旁边的钟辞想说些什么却被九阳提早一步识破,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别随意出声,用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免得扰乱自己的计划。钟辞被捂得快喘不过气来,师父这是要谋杀他啊,捂他鼻子不让呼吸。钟辞发出呜呜的声响来,九阳子以为他不配合准备说他几句。看到的是快要喘不过气的钟辞,自己貌似捂错地方了,九阳子面露尴尬赶忙松开,钟辞这才一大口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师父快要把他给憋死了。
钟辞以一种哀怨目光看着做错事的九阳子,九阳子愧疚的挠了挠头,是自己错怪钟辞了。
“师父”钟辞故意拉长语调,“师父怎不问师弟感觉如何了。”钟辞并没有计较九阳子一时迷糊间捂错地方的事情,相反是在提醒着九阳子,九阳子慢一拍这才反应过来。
“可觉着身子哪里不适?”泡在浴桶中的顾之安在雾气中摇了摇头。身体内的那团火已经平息下来了,躁动着的气息也没那般紊乱。
九阳子让顾之安将手伸出来为其把脉,脉象没之前那般紊乱不堪,相反是慢慢平和下来。瓷白的脖颈微微扬着,顾之安面露微笑表示自己没多大事情了。九阳子取下银针放起来,再次过渡修为给顾之安。这算是较好的第一步了,剩下的就要看这一晚顾之安会不会出现什么不适来。
“钟辞你先去睡,这里有师父照看着。”九阳子觉着钟辞留这里没用,反而是瞎担心,还不如早早入睡明日来看。
“师父我想与你一起守着师弟。”钟辞二话不说就拒绝九阳子提议。“榆木脑袋。”九阳子下手用力去敲钟辞的脑袋。多留一个人只会让顾之安心里压力更大。这么浅显道理都不懂,平日里看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九阳子恨铁不成钢甩衣袖。“让你去睡就去睡,哪来的这么多话。”
“可是师父。”钟辞带着撒娇的语气,花影觉得一阵恶寒油然而生。“师弟也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只留下师父一人若是出了点事分身乏术。”钟辞掰扯着道理,九阳子一脸不耐烦赶他出去。乌鸦嘴,有他在顾之安怎么可能会出事,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门外九阳子设了结界让钟辞穿透不了,钟辞泄气站在门外,师父这是在赶他回去啊,现在这种正需要人的情形让他去睡觉,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就能睡下。
“师父啊。”钟辞还不死心在门外叫着,九阳子直接使用灵力屏蔽掉钟辞的声音来,花影觉得这师徒三人有点意思。“师父啊。”任凭钟辞喊破喉咙门都是未打开的,钟辞的直觉告诉他师父已经断掉与他的联系了。师父太过分了,钟辞气愤在地面上跺脚着。
然后独自一个人蹲守在门外等天明,九阳子可不知他的徒弟竟然这般有毅力跟耐心大寒天里在外面吹着冷风。钟辞使用灵力将柴房里扎堆的柴火自动出现在他面前,用意念祭出灵火来燃烧着柴火供自己取暖,还为自己设置了一个阵法。在阵法中火势极为容易控制且不会乱窜,自己也因身在阵法中不受到外面冷风的袭击。钟辞席地而坐用手搓搓自己的手背,然后将手放在温和的火上烤着,顿时身体暖意渐起。
师父既然赶他出去,也没有明说不让他在外边守着,钟辞自动忽略了九阳子让他睡觉的话。高高兴兴的守在外面等明日一早师父打开门自己能见到活泼好动的师弟,钟辞美滋滋的臆想着。

第112章 博弈
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金陵大地之上,顾府里头所圈养的公鸡开始打鸣,鸡鸣声响彻整个顾府。早起勤快的紫衣已拾掇好食材准备烧水做饭。钟辞听见响亮的鸡鸣声,垂下去着的头立刻扬起来,稍稍转动僵硬着的脖子。才这么一会闭眼功夫天怎么就亮了呢,用手揉揉还带有睡意的眼睛,昨儿个他竟没硬气熬过瞌睡过去了。可临睡前他分明记得自己是听见那美妙的萧声,是有人闲来无事在吹那美妙的萧声来,怎么听着听着不知觉便睡过去了。钟辞狠狠拍了自己的脑门几下,怎么就这般不争气。钟辞懊恼着自己没能在美妙曲声中把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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