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还朝,邪君宠入骨by北堂默
北堂默  发于:202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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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让你的九哥哥成为储君。”平景帝低喃着。“既然送你出宫,你就该安分守己不该再盯着这个位置了。”
“该安分守己的是皇叔。”顾以安这话一出,算是冒犯到平景帝,可平景帝却是笑了笑,她知道这是在说些什么吗?她虽然为皇兄的孩子,但是东陆现在自己才是帝王。
“你可知你现在在说些什么?”平景帝加重语气,他绝对不会让顾以安继承皇位,因为他已经放她自由了。
“以安自然知道,皇叔的意思并不代表着九哥哥的意思,九哥哥他想要扶持着我上位,而皇叔却向着要扶持着九哥哥上位,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何况当初送我出宫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我。”顾以安现在在装傻充楞,她要暂时夺回这个位置,不能让宗室与太后有把柄可以抓。“既然立储君就该立我而非九哥哥,九哥哥算什么?他不过只是楚王府的世子,而我才是云氏最嫡出最为尊贵的血脉。皇叔若是执意要立九哥哥为储君,那以安恐怕只有夺宫之战了。”顾以安这算是好心提醒着平景帝,平景帝对于她的言词,看起来好像是怕了,但是心细的顾风还是看出了平景帝有些不对劲。“即便你为储君,这江山社稷你可担当的起?你一直流落在外,就不怕这日回来备受争议吗?”平景帝也用眼神对上顾以安,可顾以安却一点也不怕,这件事情还是由她起头。
“有何惧怕的,以安本就是皇储,如今回来拿回属于以安的东西难道有问题?谁敢质疑以安便要了谁的命。”顾以安最后一句倒也是粗暴加血腥,平景帝却哈哈大笑起来,她还是太天真了不是吗?为何还要回来涉入这趟深水中,在外面自由不好吗?
“那行,就依照你的意思,我立你为储君便是了。”平景帝很爽快的答应了,顾阁老却又觉得有些荒唐,难道这真的是流落在外的小殿下?
“多谢皇叔的成全,以安在此谢过皇叔。”顾以安跪在地上行了个礼。“九哥哥让他继续在天牢里关着吧,免得出来招惹是非。”

第324章 证明
顾以安此刻的话一出,平景帝顿时愣住了,她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不是应该恳求自己放啊九出来吗?现在这种怪异的举动又是做何解释。顾以安十分平静抬起自己的脸,双眸之中没有太多的情绪表露出来,平景帝却暂时猜不出来她的想法,而顾风却能够体会到她这是几分意思。她这是想要让云清九躲避这场风波所带来的危机。
“他可是你的兄长,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狠心之话。”平景帝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很严重。他的理智早就被顾以安那句话冲昏了。
“那皇叔还是九哥哥的皇叔呢,也能狠心将他关押进天牢任凭云清挽欺辱呢。”顾以安的语气也不是很好,她依旧还是在怪着平景帝做事的不妥当。可平景帝听见她这么说,有苦却哽咽在心头无法说出口,他无法言明自己的苦衷,被顾以安给误解了。
就在场面极度紧绷着的时候,顾阁老的话将一切又推向了另外一个层面,他所谓的救场只是将牵扯进来的人员又增加了,楚王府也没有逃过这么一次。
“陛下当真确认这位顾公子便是流落在外的小殿下,云氏血脉不可混淆。”
顾阁老半信半疑的出声了,顾风的视线直接转移到他身上去了,好似带着别样的情绪看着他。顾阁老只觉得这般草率相认是否过于蹊跷了。这云世子才刚被关押进天牢没多久,小殿下竟然归来了,身份竟然还是宫中那个揭榜进来的游医,顾阁老难免有些疑心游医真正的来历。
“顾阁老这还是在质疑小殿下的身份?”叶文珲听见他怀疑顾以安顿时就有点不悦了,情绪虽然没有摆在脸上,但是顾以安能够察觉到叶文珲的情绪开始不对劲起来了。“当年小殿下被送出宫之后,在外接应小殿下的人便是顾将军了。”叶文珲直接回应着他的怀疑。“顾将军当年的辞官便是为了带小殿下回靖州。而老臣诈死之后也离开帝都在后来与小殿下汇合,成为小殿下的老师。若是陛下真就怀疑小殿下的来历不妨传唤楚王爷进来,楚王爷也可以替顾将军证实一切,证明小殿下的真实身份。”
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因为顾以安的身份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顾阁老一开始以为只是顾风牵扯在里面,却不曾想到过就连叶相爷,楚王爷也都被牵扯进去了,陛下当年到底是下了多大的一盘棋,筹划了多少人多少势力进去。叶文珲本意不想将楚王府牵扯进去,可现在恐怕不牵扯是不行了,平景帝同意让暗卫去楚王府带着自己的口谕去传唤云朗归进宫。
顾以安走近顾风身边,将从手札里烧出来的纸完美叠成小方块趁着无人注意直接塞进他宽大的衣袖中,顾风有注意到她的小举动,看着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就知道她这是想要传达什么消息给自己。顾风将小方块纸收拢在掌心之中,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静心等待着云朗归的进宫。云朗归看到陛下身边暗卫的来到,听着他口述着陛下的口谕,心里格外的复杂,他怀揣着复杂心情入这深宫。他再度入宫的消息很快传到太后以及宗室耳朵里。宗室跟太后都不明白楚王府在失宠之后还能被再度传唤进宫,难不成陛下改变主意了要再度扶起楚王府吗?宗室跟太后都想要一睹大殿中的场面,怎奈大殿可是平景帝的范围,即便有贼心也没有贼胆,他们企图想要靠近却不敢靠近。
进殿后的云朗归很平静的向着平景帝行了一个君臣之礼,他的余光却扫到大殿之中站着的好几个人,分别是顾风,叶文珲,顾阁老以及那个为陛下诊治的游医,啊九一直在护着的那个游医,陛下这一行是准备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吗?他的心思也颇为之中,希望陛下别提及那事情,他现在就怕平景帝在自己面前封啊九为储君。
“既然楚王爷来了,能否让楚王府为顾风做一个证?”顾风向着他行礼,虽然云朗归看不出来局面到底有多严重了,但是连顾风都已经开口了,自己自然连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将军不需要这般客气,若是能用到楚王府的地方,将军尽管开口便是了,楚王府定不会推辞。”云朗归笑呵呵的应承下来,他大概没有想过顾风会让他作证的事情是关乎顾以安的身份。
“那就请王爷替顾风作证,当年顾风离帝都后带走了小殿下,王爷也在游历之时与小殿下见过好多次了,并也成为过小殿下的老师。”
“是的。”云朗归就算是再怎么糊涂也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这是想要让自己为小殿下证明清白,证明真实身份。“顾将军所言极是,本王的确在游历时曾与小殿下长居在一处。”
“既然王爷见过小殿下,那就请王爷为小殿下做个证明吧。云氏的血脉不能混淆。”
顾风退后几步,用眼神示意着云朗归看向那边。就在云朗归的视线即将飘到顾以安身上来时,顾风所指引那个方向的人直接手抬起来,撕下自己脸上所戴着的人皮面具。她最初的脸显露在人前。云朗归的双眼都瞪得大大的,小殿下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何时变成了游医潜伏进这深宫里了,原来一直为陛下诊治的那个游医便是小殿下了,他惊愕的张大嘴巴迟迟未出声说话。啊九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将清风殿腾出一个位置给她住,所以才会在前不久将她带回王府中。原来是啊九一直跟着小殿下,而非是小殿下跟着啊九。云朗归突然明白到当时啊九的那一番话了,恐怕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小殿下。”
扑通一声他直接跪在顾以安面前喊了一声,顾阁老听着云朗归的喊声,这位顾公子真就是小殿下。
“楚王叔起来吧。”顾以安拉起他的手。“大礼以安担当不起,只是这朝堂中也是乱的很,以安需要楚王府的帮助。”顾以安直接挑明说,她需要楚王府的帮助,并且楚王府要跟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去对抗朝中的妖魔鬼怪。“所以这会顾阁老以及皇叔不会再怀疑以安的身份了吧。”
顾阁老觉得自己要缓缓,连王爷都承认她的身份了,自己真得就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一切就要看陛下的意思了。平景帝看着底下的顾风,叶文珲,还有云朗归,这些都是他安排在顾以安身边的人。顾风的心已经偏向顾以安了。
云氏流落在外的血脉回朝的消息一下子从宫中传到宫外。宫外一下子便炸开了,对于这种重大事情议论纷纷。宗室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慌了手脚,太后一脉的人更加是不敢轻举妄动了。顾以安顺利成为了储君,这让太后坐立不安了。
终有一日顾以安出现在天牢之中,她看着关押在牢房中冷清的云清九,让侍卫都撤退出天牢之后,便慢悠悠的走了进去。云清九听见脚步声,他手中的冷剑却换了一下位置,他抬起头来时看到是顾以安。顾以安身上所穿的衣裳上面绣着便是云氏图腾,她伪装成男儿身骗过了太多人。
“你还是出现了。”云清九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你与他相认了。”
“是。好久不见九哥哥。”就是这一声九哥哥让云清九苦等了十几年。云清九听见她的叫声时,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温柔笑意。
君洛离却与顾之安悄然出现在天牢外,灭世抵着顾之安的肩头。顾之安脸上却是另外一副神情。
“终究还是棋差一招。”顾之安微微一笑着,君洛离却听出他的深意。
“终究还是没在你的算计之中。”
灭世轻抬削落了他的一些头发,君洛离以一种警告他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收起那种不安分的心思来,可顾之安却偏偏不听。
“可你们终究还是没有逃出来不是吗?云清九他终究还是败给了她。原以为能够推楚王府,没成想却把她给推进去了。”现在的顾之安只让君洛离感觉到陌生,他也带着他的可怕,两人之间的气场不相上下。“原本想拉着她出东陆这个泥潭,可谁曾想她竟然心甘情愿跳进去。”
“东陆的事情都是你在做。呵,若是她知道你没有那般的良善反倒是一个恶魔,你觉得她会怎么样。”君洛离在顾之安耳朵低声说着,玩味般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君洛离你也不赖。”顾之安也是知道君洛离的一些事。“你也不见得比我干净多少,你的手段可比我更加高明。你敢说在你手中流过的血少?”顾之安的眼神也变得很尖锐,很危险。君洛离他也是个不好招惹的人物。
“那又如何?”君洛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自然是知道我的黑暗,而你的黑暗她从未知道过。”好似在嘲讽着顾之安,顾之安听见他的话不由勾了勾嘴角。“可一直陪着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无尽之芽的失守你也逃脱不了责任。玉离笙他也逃脱不了一切的罪责。”
“无尽之芽已经是过去之论,现在重提又有什么意思。”
“无尽之芽是她的家,是你们亲手毁掉了她的家。”顾之安凶狠的怒吼着。“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的自私,她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劫难,更加不会被困在这小小的东陆之中。”
“在你眼中无尽之芽的没落是因为我们而起的吗?”君洛离讽刺笑了笑。无尽之芽的没落是宿命,而非人为所造成的。

第325章 惩处闯宫的安王
顾以安并不知这两人正在讨论着自己。而她却伸出手去拥抱张开双臂的云清九,云清九等这一刻很久了,久违多年的拥抱,这么多年的苦楚都已经吞咽在心底里,随着今日的温暖都烟消云散了。阳光折射进天牢,更加能够让他逐渐冰冷的心起死回生,荒芜了很久的心田慢慢受到了滋养。她的下巴嗑在他的肩头之上,细细跟他数着这么多年在外的事情,云清九极度有耐心的认真听着她说话。
“九哥哥,倘若有一天这云氏亡了,你会跟着我一起离开东陆吗?”顾以安很是认真的拍着他后背问着,云清九笑了笑。
“那小白白会带我浪迹天涯吗?”
“会,所以就委屈九哥哥在这天牢中多呆上些时日。待往后东陆被平定之后,以安再接九哥哥出这天牢。”顾以安一语双关说着,云清九也答应她的要求。
顾以安松开了自己的手,将天牢里把守的人换成了自己的人。她大步流星的走在这帝都中。
夜晚顾以安收到了安王逼宫的消息,她靠在床榻之上,手中把玩着的玉坠正是从别处得到的,安王这就耐不住性子了?是准备打前锋吗?顾以安权当自己听不见这个消息,紫衣跟蓝衣都已经被她光明正大弄到自己身边伺候着。宫中有一半的禁卫都是出自玲珑阁。君洛离却出去办事情去了,顾以安也没有过问那么多。紫域调教出来的亲信他该去验收了,都已经玩了那么多月,是该看看紫域的成果是如何了。君洛离顺着紫域给的地址过去了,却看到紫域正趴在树上呼呼大睡着,正在操练着亲信的人是君玉,君玉看到君洛离来了,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主子。
“紫域还有这份闲心睡懒觉。”
“兴许是累了。”
安王听见皇兄的孩子回来了,直接耐不住性子了,那个孩子怎么可以回来,而且还被封为皇储。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若是没有那个孩子自己可以很顺利的成为储君啊,先是云清九现在又是那个孩子,安王怀疑这是个假消息,是皇兄为了自己的位置安抚着东陆百姓才撒的谎言。他一定要进宫揭穿这个阴谋,于是他带着自己的亲信闯宫去跟平景帝对峙,他万万没有想到过因为自己的冲动被定罪成为以下犯上的谋逆之最,他轻松被禁卫拿下时,直接被送去顾以安现在所居住的宫殿中,顾以安这个时候还未睡觉,平景帝已经将宫中大部分的权利都放水交给她了。安王闯宫的消息传入太后的耳朵,太后直接被惊到了,那可是她的亲儿子,怎么能被压到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宫中,平景帝虽然承认这个游医就是当年在宫中消失的孩子,可太后却不信他的说辞,只觉得他这是想要蒙混过关,想要拖延时间去寻找那个孩子的下落,分明当时宗室与自己派了那么多人手去追杀那孩子,那孩子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世上,她有点不相信有活口留在世上。
太后也急匆匆摆驾赶去顾以安的宫中,顾以安这时正在院子中赏月景,安王被禁卫押到自己面前时,她恰好在那边慵懒吃着紫衣现做的糕点,紫衣跟蓝衣正站在她身边伺候着。安王一见到这个冒牌货自然是不愿意跪下来,蓝衣却走到他旁边一脚过去直接踢疼他的小腿,强迫着他跪在地上跪在顾以安面前。
“皇叔何必给侄子如此大的见面礼呢。”
顾以安带着嘲意笑着,赶来的太后正好看到顾以安的人踹自己儿子那一脚,她还未来得及说,便看到自己心疼到心坎上的儿子竟然跪这个不知来历真假的储君。
“放肆。”太后激动的走到顾以安面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安王。“他可是你皇叔,你怎么让他跪你。”
“君是君,臣是臣。臣跪君天经地义,何况皇叔在没有任何通报的情况之下深夜闯宫这又是何意?”顾以安轻描淡写的说着,“侄子真的好害怕。”
顾以安在看到安王那杀人的眼神之下,假装身体在发颤着。露出一副我很害怕的模样,可眼中的笑意是遮不住的。
“你还未当上这东陆的帝王,怎么可以称自己为君,你将你皇叔视在何处?”太后严厉的呵斥着顾以安,可顾以安不以为然却拍手笑着。“那安王叔这闯宫又是将皇叔视在何处?宫中就是这样随意让人闯的吗?何况安王叔这段时间不是该在府中好生休养着吗?”顾以安很毒舌的说着,她的眼睛瞄了他的痛处一下,安王脸被呛的顿时难看起来。
“云清承。”太后喊出顾以安最先的名字,君洛离只知道她叫做云倾倾却不知道她男儿身的名字却是云清承。“他可是你皇叔,没想到流落在外这么多年竟然会变成长幼尊卑不分,皇祖母真替你已故的父皇与母后寒心。”
太后简直是个戏精,说哭便哭了,还不是那种假哭,是发自内心的哭泣。顾以安看到她那副好玩的样子,直接将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去。这算是宫中一个笑料吗?紫衣看着她不顾形象的大笑,在顾以安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裳,让她别笑得如此夸张。太后听见她的大笑顿时尴尬了,自己的难过竟然被她当做笑话来看待。
“皇祖母这话便言重了,清承不过只是在说些事实罢了。皇叔如今这副样子是该留在府中休养,若不是府中的王妃已经为皇叔开枝散叶了,恐怕皇叔要绝了后。”顾以安故意戳着安王痛处说着,安王之所以变成这副局面,一切皆因他鲁莽一句冲撞云清九才导致这样。
“你云清承别太过分。”安王被戳到痛处死死瞪着顾以安看,可顾以安却很不严谨看着他。
“我怎么就过分了,皇叔倒是说说看。”
“够了,你皇叔也是无心之举,早点放他回府休息吧。”太后想要将这件事情快速圆过去,可顾以安却不想要轻易放过他,饶有兴趣的抬起下巴看着安王脸上此刻的愤怒。
“放他走?这满宫多少双眼睛正盯着看宫中发生的事情,若是清承随意放走皇叔,那这宫中所立着的规矩岂不是作废,传出去怕是有损云氏的脸面。”顾以安故意挑刺,也故意拿出宫中的规矩说事,“皇叔这般闯宫没有个确切理由怕是难以服众吧,何况深夜来访没有任何的传召更加是拿云氏的律法当做摆设吧,皇祖母这一句无心之举轻巧的掩盖过去,怕也是不容易圆过去吧。”顾以安这是在嘲讽着安王与太后没有规矩,没有按照规矩办事,她有意去为难着安王,可太后却被她的话给震住了。
“那你想怎么样?”安王咬牙说着,他就不信她敢将自己怎么样,更加不会杀了自己。
“那就杖责二十大板吧,再关押进天牢。”顾以安淡淡吩咐着,蓝衣记下她的命令,准备动手时安王却被太后给护住了。
“罪责没有那么大,你这是仗着你皇叔给你的权限如此对待你的安王叔吗?”太后只觉得这个人留不得。
“安王叔目无王法,清承杖责他二十大板已经很轻了,若是按照律法而行怕是已经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顾以安轻笑了一声,太后的态度也过于儿戏了,将这律法看得也过于轻了。“深夜闯宫可以算是逼宫,若是宫中禁卫没有守好怕是引起大乱,届时可怎么说清楚这事。”
顾以安越是冷漠,太后越是来气,这不是拿鸡毛当做令箭吗?太后觉得这是件小事,完全可以睁一只闭一只就这样过去了,何必计较这么多有伤和气呢,可顾以安的态度却让她很不舒畅,她竟然敢拿律法出来压自己。
“既然清承态度如此强硬,要打就打我吧。”太后居然在顾以安面前撒泼着,可顾以安像是那种会随她愿的人吗?
“蓝衣别客气那就动手吧。”她轻轻启口着,丝毫没有拿太后的话放在耳朵里过。蓝衣坏笑着搓着手,紫衣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憋着坏心眼了。
只见他喊玲珑阁中的人来将安王捆绑起来,直接捆绑在院子中的大树之上,然后将太后也粗鲁的捆绑丢在地上。原本是杖责的却被顾以安改了心意,变成了用鞭子抽。她抬眼一脸从容的看着安王被绑在大树之上,杯盖轻轻碰着杯沿,她端着已经由滚烫变成温的茶。太后口里被塞了一块破布,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来,一点也没有尊贵的样子,反倒是很狼狈。她的挣扎只会让顾以安看笑话罢了,一对没有眼力见的母子两罢了。安王看着鞭子向着自己飞来的那刻,抽打在他身上的那刻格外疼。
“云清承。”他撕心裂肺的吼着,顾以安却扶着自己的头慵懒的靠在这边脸上带着笑意。
“皇叔,就算你再怎么喊侄儿,今日的事情终究还是要有个交代。皇叔也要为云氏想想啊。”
“云清承。”安王又念了一次她的名字,顾以安却指挥着紫衣给自己剥葡萄。完全没有将他的样子看在眼中。
“如果不见血那就打到见血为止。”她残忍的说了这么一句,太后听见她的话当场手脚冰冷起来,云清承怎么如此的大胆。“这宫中人也多,倒是让那些禁卫多看看擅闯进宫是种什么代价。”紫衣听见她的话福了福身,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去召集那些正在当差的禁卫以及伺候着的奴婢太监来看热闹,顾以安的狠是不见血,她的手段暂时没有那么明显的摆出来。一大批正在当差的人过来看顾以安如何惩处着安王。

第326章 害羞的顾以安
她这一次是杀鸡儆猴,恰巧安王自己主动找上来,给了她一个白白机会利用他的身份去威慑那些心怀叵测之人。顾以安抬着的手直接落下来,蓝衣很是明白她想要让自己发挥的力道是有多重。蓝衣落在安王身上的鞭子也是十分控制着力度,抽打的声音不仅响让安王不仅也在作疼,而且安王也出现了幻觉,他只觉得自己是受尽了折磨,那些下贱的奴才都看着自己受责罚,个个脸上都是那种奚落,安王只觉得很恶心,他一定要杀了这些奴才泄愤,一定要将这云清承千刀万剐,一定要将他凌迟处死自己才能咽下这口气,他阴狠的看着悠闲在那边吃葡萄的顾以安,终有一日他要覆了这云氏,杀了云清承跟云清九,这两个混账让自己出了不少的丑,还令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他淬毒的眼神落入紫衣的眼中,紫衣只觉得这人怕是脑子有问题了,到这种时候还用这种狠毒的眼神看着主子,是嫌弃自己命活得太长了吧。紫衣使了一个眼色给蓝衣,让他继续抽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别随意停下动作。蓝衣这个妻奴看到紫衣的眼神抽得更加起劲了。直到将安王给抽到因为痛感太重而受不了昏厥过去,太后撕心裂肺的吼着,这些下贱的奴才怎么敢以下犯上。
顾以安轻拍自己双手,让蓝衣就此罢手,犹如拖死狗一样的将安王拖去天牢关着,太后心痛不已看着蓝衣拖着浑身是血没有块好肉的安王,她想要起来动弹,却压根就没有法子能动弹的了,蓝衣打的结太后根本挣脱不开,顾以安从未没有想过要放太后一马。她蹲下身手心却贴在太后的脸颊,眼中带着一种令太后恐惧万分的笑容,她笑意的深处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意思。太后的瞳孔骤然放大,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太后满脸的惊恐,云清承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她想往后退去却无法退步,只能看着顾以安慢条斯理摘下她头上所插着的精致步摇。然后随意丢弃在地上,顾以安的脚却踩在步摇之上,速度放得很慢将步摇踩得稀巴烂,太后看着这支自己最喜欢的步摇被顾以安踩坏了,整个人瘫痪在那里,神情十分的落寞。顾以安捏着太后的下巴,贴在太后耳畔低喃着。
“这一次,我会让你们付出该有的代价。”她的语调很是邪魅。“安王这一次只不过是一道开胃菜罢了,云氏还轮不到你们来臆想。”顾以安笑吟吟看着害怕中的太后,直接抽掉塞在她嘴巴里的破布。“真不知道你这种下贱玩意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
“云清承,我可是你皇祖母。”惊魂未定的太后还想着以自己的身份来吓唬着顾以安,可顾以安早已将太后的底线摸了个透,自然不会将她这个太后过多放在眼中。
“名不符实。”顾以安冷冷的说道。“你还真以为爬上太后之位就能谋取云氏之位吗?我告诉你,你偏偏是想错了,我可以轻易毁掉安王,也可以拔除宗室的一切。”
“云氏背后有人在撑腰,云清承你还真以为能够撼动整个宗室吗?”太后笑得都一改常态,眉眼间都带着傲气,好像是在嘲笑顾以安异想天开,云氏背后那股势力是外来的,一个势力根基浅薄的也想要撼动盘踞连错的势力,简直就是在白日做梦。“云清承,你可知你皇叔为何迟迟不纳后宫,可知你的父皇母后是怎么没了的。”
“不想知道。”顾以安很平淡的说了句。“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撼动这东陆。送太后回宫吧。”
“云清承你会后悔今日你所做的举动。”太后在顾以安离去的背影大声喊着,紫衣却让禁卫带太后下去。
顾以安进殿之后解下自己的外衣,顺手就扔在地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走到桌边单手支撑着自己脑袋,拆掉南源那边送来的书信。也不知大舅舅现在情况如何了。她的眼眸突然黯淡下来,脸上的不高兴被后来走进来的紫衣察觉到了,紫衣还以为是太后的不恭敬惹恼了她,暗地里想办法去整这个不知好歹的太后,她的手抚上顾以安的肩头,慢慢的给她揉着肩头,温柔揉着她作酸的双臂,为她按摩着,用手敲打着她的后背。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八月初一了。”
“那距离癸水之日来不远了。到时候给我多准备些药食吧。”
顾以安一想到癸水来的时候,她自己身体就涨痛还很酸,集中不了注意力去思考任何事情,更加是没有任何的精神头。因为前几年的忙碌倒是疏忽了癸水,导致她现在来癸水都会痛都会难受到能要了自己半条命,她所研究出来的丹药也只能缓解自己的疼痛,却不能彻底治愈自己癸水之痛。紫衣的手已经伸到她太阳穴之上,为她轻轻揉着太阳穴让她能够放松下身体,这般紧绷着对自己不好。
“主子有些事情可以放着给蓝衣做,要不然他总是闲着。”紫衣直接推蓝衣出来背锅,顾以安知道她这是在为自己排忧解难,但是有些事情还真不能让玲珑阁插手进去。
“那就让他闲着吧。”顾以安随口说了句,紫衣笑着摇摇头。“再者说现在也已经都入宫了,有什么麻烦都可能是暗地里的,明面上的客套还是要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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