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命令属下不敢违背。”“少主准备在这昏暗的天牢中呆多久?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少主去决策。”
“安王跟宗室可有什么动向?”
“宗室也就只会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情,前不久安王闯宫受到了杖责,同时也被关押进天牢中,难道这天牢之中没有安王的存在?”暗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晚他分明看到殿下的人将安王杖责之后拖去天牢了,为何少主没有在天牢中看到安王,这恐怕有点说不过去了,那不成安王被转移到别处去了,所以少主没有见到安王的惨样。暗卫在心里暗暗想着,云清九皱起眉头,他最近可没在天牢中见到过有什么人进来,反倒是清静得很。
“去查一下安王现在在哪里。”云清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吩咐下去让暗卫去寻安王的下落。
朝堂之上风平浪静,看不出来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今日除了云清承没来之外,楚王爷顾将军顾阁老皆有来上朝。气氛陷入了诡异之中,平景帝瞅着下方那些站着的大臣,他们难不成没事要上奏给自己吗?他揉了揉自己作疼的太阳穴,不就是云清承没来上早朝吗?为何他们的反应是那么的怪异。最后平景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懒得在跟他们大眼瞪小眼了,直接宣布要退朝自己要回宫休息了。
“若是众位卿家无事上奏,那退朝便是了,何必留在这里虚度光阴,省得浪费朕跟众位卿家的时间。”平景帝话音落下,有些大臣觉得脸上一阵发烫,陛下这说些啥大实话呢。“顾风留下,其他的卿家可以散了。”
下面的大臣都听见平景帝有赶他们离开的意思了,也就不耽误平景帝的意思了,直接在离开了朝堂上。大臣走得都差不多了,只剩下个顾风还留在这里,平景帝招呼着他跟着自己一起去看云清承。
“不知陛下留下顾风是何意。”顾风揣测不了他的心思,直接很坦白的问出来。“陛下是君,而顾风是臣,顾风不想随意去揣测陛下的心思。”
“宫中禁卫换了一波又一波,有些还是朕挺眼生的。不知顾卿家如何看待此事。”平景帝漫不经心的话中还是带有点试探,他只是觉得这宫中已经很多事情不能自己去掌控了。“孩子长大了,也没有从前那么的贴心了。”
“是啊,岁月催人老。殿下在外边野久了,宫中的有些规矩难免会不懂些。若是陛下不喜那就直言。”
“没有什么喜不喜的。只是顾卿家真觉得清承会比啊九更合适这个位置吗?”
平景帝对顾以安的称呼难免有些生疏,顾风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图是什么,可顾以安才是嫡出的血脉,而云世子充其量是楚王府的世子,虽然也是云氏的血脉,但是较真起来还是顾以安的血脉更加纯正。陛下的心思还是留在云世子身上,那为何当初要送她出宫呢?顾风不想去琢磨揣测帝王的心思,也就很直观的回应着。
“陛下认为哪位更加适合呢?云世子毕竟是楚王府的血脉,而殿下是先皇的血脉。”顾风也学得圆滑了些。“若是从规矩中选择两个恐怕都不合适,若是从血脉纯正中来选,是殿下更加符合。世人皆知云世子性子暴戾,若是他上位怕是会引起巨大的风波,而殿下承着一个血统,自然会比云世子更加容易受百姓的接受。微臣明白陛下的意思是想培养云世子为储君,但是云世子他毕竟是楚王府的,若是择了云世子,楚王府岂不是断后了。”顾风一脸严谨的谈到血脉延续的事情,楚王爷现在膝下就这么一个嫡子,若是平景帝强行推云清九上位恐怕引来的纷争会是不可想象。
“楚王兄可以再生,但是朕已经没有想要纳妃的心思。想要远离这红尘世俗的牵绊,可以真正为自己活一次。”平景帝好似在开玩笑,却又是在认真。
“陛下为难人的事情还是少做,即便是陛下推云世子上位,也要过问云世子愿意可否。以云世子的性子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能妥协的。”顾风说出云清九的观点,云清九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件事情,若是皇叔强行加给他,怕是他会逃离这东陆远离这皇位相争。
“啊九性子倔,可清承终究不是男儿身。”
平景帝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因为云清承不是真正的男儿,定不能为云氏开枝散叶多少,相反的是云清九就可以宠幸嫔妃,让嫔妃怀上他的种,这样就能延续云氏的血脉。女儿身生孩子过于时间漫长,还会来癸水坏事情。可顾风还是听出他言外之意,陛下这是嫌弃以安是女儿身,觉得她没有这个能力能够承担起云氏的一切,这下顾风心里对平景帝有了意见,他觉得平景帝这是以自己有色眼镜去看待女儿身的顾以安,顾以安有多么的优秀他没有看到罢了,顾风突然觉得平景帝其实在有些事情上也是十分的愚昧。
“男儿身与女儿身就那么重要吗?史书上也有女皇的存在。陛下若是不放心不下殿下,那就让身边的人去多督促着殿下的进展。”
“爱卿不懂朕的苦啊,啊九他真的比清承更加适合这个位置。有高人说过啊九是帝王之相,若是啊九成为帝王之后,云氏的未来不可限量。”平景帝现在说出来的话就有些迷信了,顾风有点不想再跟他接话了。为何那么睿智的陛下,现如今却成为这样子,顾风有些失望了。
平景帝的意思顾以安也能明白,她抿了一口茶水看着抱着白团子的紫衣,紫衣脸上出现了担心。
“紫衣这是怎么了?”顾以安放下茶杯笑着说道,“难不成因为这么些话弄得不开心了?”
“为主子觉得不公罢了。”紫衣其实很想发脾气,当今陛下是不是眼拙了,怎么会觉得云世子比主子更加的优秀呢。分明是主子能力比云世子更加强啊。“主子被误解心酸。”
“我都不曾觉得有些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就便是了。皇叔这么想自然是有他的考量,而我又不惦记着这个位置。道不同不相谋。”顾以安很淡定的笑着,往紫衣的被子里倒了满满的茶水。“这段时间还要麻烦你给我们这么大批人做膳食呢,可别气坏自己累坏自己的身子啊。”
“可主子,紫衣就是觉得陛下偏心。”紫衣还是不满意。
“他偏心也是对的,毕竟九哥哥在他膝下长大,他视九哥哥如珠如宝,视九哥哥为亲子。”顾以安并没有觉得这里不对劲啊,反倒是觉得这是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紫衣就是对这件事情较真了,她就是觉得平景帝偏心了,为何要如此的偏心,还在顾将军面前提及到,表露出来自己的心思。
“主子就不该回来蹚这趟浑水。紫衣都替主子觉得憋屈,被人误会心里可难受了。”
“无妨,他做他的事情就够了,我做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何况这个位置本就是傲天爹爹让给他的。我本意也是想要扶持九哥哥上位的。”
顾以安真觉得没有什么,兴许是紫衣小题大做了这件事情对于她自己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反倒是衬了自己的心意,就算自己以后离开东陆了,东陆也能有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守着,那样不是挺好的吗?
“那主子不是让他如愿以偿了,赶走了优秀的主子,换了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紫衣还是很不开心,顾以安却觉得她这是误解云清九了,云清九肯定没有她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怎么就知道他会是啊斗呢,说不准是沉睡中的雄狮呢。”
顾以安点了点紫衣的额头,让她别从表面上随意去判断一个人的能力深浅。能力深浅完全是看城府深浅,看自己的伪装术在什么程度之中。
第333章 藏起安王
紫衣还是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所听到的有关于云清九的事迹,云清九在她眼中便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物。顾以安看着她坚持自己的理论,也就笑笑摇摇头不再多说些什么,兴许未来的某天里,九哥哥会将真正的自己表露在人前,而非是以现在这种闯祸精的状态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主子真的决定要替云世子扫平障碍吗?”紫衣还是不能理解她究竟要留在这宫中想要进行的事情是什么,绝对不是简单想要扶持着云清九上位。
“想要知道云氏背后之人,以及东陆究竟受着谁的掌控。说起来也是好笑,说不准现在东陆所发生的事情都是那势力允许的,只要没有超脱范围,估摸着是不会轻易暴露出来管辖的。”顾以安突然站起来身来,将冷掉的茶水往窗外倒去,喊了蓝衣一声,让他重新续了热水进茶壶中。
“主子有人往这边来了。”蓝衣报告着平景帝的行踪。“陛下跟顾将军正往着主子宫中慢慢靠近呢,主子是不见客还是需要紫衣准备点点心招待那两位。”
“就说我昨夜贪凉不小心染了风寒,身体抱恙不便见人。”
顾以安的这个命令说完之后,蓝衣便退出去了,继续守在门口。而紫衣却不能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是什么?难道主子是猜测到平景帝的来意了吗?还是说主子现在暂时是不想与平景帝见面,就在紫衣推敲着顾以安心思时,平景帝跟顾风也已经慢慢从朝堂上穿过不少宫来到这里了。平景帝看到云清承殿外守着一个侍卫,而门却紧紧闭着丝毫没有想要打开的意思,这是怎么了?
“陛下,殿下昨夜贪凉不小心染了风寒,身体抱恙不便出门还望陛下能谅解殿下的心思。”蓝衣向着平景帝行礼,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得好看,他抢先平景帝一步禀告着。
“昨夜也不是很热,怎么会突然染上风寒。”平景帝关心的眼神也是骗不了人的。
“现在的时节已是入夏了,殿下体质素来怕热所以昨夜贪凉以致身体抱恙。”顾风出来解释着,替蓝衣圆着话。以安怕是有些心思在,不愿意见她的皇叔吧,自己也替她拖延着些时间。
“原来如此,还是爱卿懂得清承的身子。想必清承在爱卿身边呆着也习惯了宫外的生活吧。”平景帝漫不经心的说着,顾风却听出别的意思来,然后也当做没听懂他的话,一笑而过的神情让平景帝也收敛起来那笑容来。
“医者不自医这个道理陛下也能明白,殿下的身子也是落过水,体质半寒半热,可在入夏时节最为惧热。这是府医说的。”顾风也很认真的回答着,没有掺和着半句假话。
“爱卿这是当真了。朕只是觉得陪在清承身边的时间太少了,好不容易清承能够回来,现在却因为染了风寒而呆在殿中,叔侄之间的感情也需要培养的。”平景帝这话完全是讲给里面的顾以安听,他故意提高声音,听起来好似是在关心着她,可顾风却不这么的认为,他只觉得陛下现在好像是在演戏,这声音语调十分的虚伪,一点也不像是以前的那个陛下。
“陛下还是多保重龙体,这样跟殿下相聚的时间也会多上很多。”顾风说着大实话,可平景帝的眼睛却突然黯淡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支撑得了多久,也不知道这蛊虫何时能够了结自己的性命。
“爱卿劝说得对,朕还是要好好养着这样才能对得起诸位爱卿对朕的苦心。”平景帝发出很真实的笑声来,蓝衣听着怎么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呢,鸡皮疙瘩都要起一地了,他只觉得这个帝王是在演戏给自己看。
“多谢陛下体谅各位大人的苦心。”顾风行了个礼。
“既然清承身体抱恙,那朕也不便多扰清承的清静,还是改日等风寒散去再来看看。”平景帝话音刚落便带着顾风离开了,蓝衣目送着平景帝的离开,眼中却多了一抹对平景帝的嘲讽。
顾以安听见平景帝的声音以及他所言的那些话,脸上的表情却尽是冷漠,她嘴角勾勒出讽刺的弧度,是真心话还是违心话?她怎么觉得皇叔好像很不欢迎着自己回来,生怕自己会抢了九哥哥的位置。顾以安托着下巴看着茶壶中冒上来的热气,紫衣在她对面坐着没有出声,摸着笑若的脑袋安静陪着她。
“他的野心都放在云清九身上去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紫衣很是不舒服。
“主子气坏自己身子不好,那些不懂珍惜主子的人,那就让他瞎眼去吧,主子别当真。”
“你想多了,反倒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威胁。我迟早都要离开东陆的,早日找到信的人守这片土地不是很好嘛?”
“那主子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紫衣这会脑子慢半拍了,她忘了来癸水时人都心情都是很不好的,动不动就容易烦躁,动不动就是不开心。“说出来让紫衣分担分担。”
“每日换下的衣物都是你亲手洗的就已经替我分担了很多,从未让其他人碰我的衣物。”顾以安语气里还是带着点感谢,紫衣却觉得这只是种举手之劳,她以前经常给红衣以及笑若洗贴身衣物呢。
“主子严重了,这是紫衣分内事情。紫衣怎敢邀功呢。”
“因为来癸水,所以心生烦躁,这几日我不想见任何人,若是有人来宫中推掉便是了,不需要留有任何的情面。就算是楚王爷来宫中也一样。”顾以安吩咐着,接下去的癸水几日,她暂时不想处理很多事情,免得脑子不够用。紫衣明白的做了一个手势。
“今早我看到紫衣去洗啊姐的衣服了。”顾之安现在将顾以安称呼为啊姐,也没有再称呼她什么啊顾了。“啊姐的衣物从未被外人所碰过,以前是娘亲,后来是紫衣,不知道在这宫中是谁替她洗的。”
“她自己洗的,她不喜除了紫衣以外的陌生人去碰她的衣物。还有的便是我动手洗的。”君洛离轻描淡写的说着。“毕竟来癸水之时,身子也尽是不舒服的。”他这话说得也太露骨了,顾之安压根没有想到他会谈到这茬,有些接不下他的话来。
“咳咳,女子来癸水不是该低调些吗?”顾之安脸上突然涨红起来了,君洛离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为何顾之安的脸会突然红起来,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来癸水挺不舒服的,估摸着时日也快要来了吧。”君洛离想了想顾以安每月来癸水之日的时间,然后再算一下时间,也就觉得应该也不远了。
“主子,紫衣再去熬制些红糖姜茶去去寒。”
“那你去吧,把笑若留下来。”
紫衣将怀中的笑若递给顾以安,顾以安抱在怀中放笑若在自己的双膝上,笑若面对熟悉的怀抱,又继续犯困睡大觉,现在笑若可懒了,变成狐狸之后更加懒散了,更加容易长肉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啊姐。”顾之安在空位之处下了一枚棋子,认真的问着君洛离。
“等东陆的事情处理完,我便会迎娶她过门。”
“若是君上反对呢?”“他不会反对的,如今我都已经恢复了战神隽弋的记忆,他能拿我如何?何况从利益上来讲,他是不会轻易去反对这门亲事的,因为在现在没有一个人会比我更加适合作为她的夫君。”君洛离很是自信的说着,顾之安翻了翻白眼一脸的不屑,他才不信玉离笙这个妹奴会不反对这门亲事。
自从安王被囚禁起来之后,宗室的行动受到了限制,原本还可以拿安王当做迷雾弹去迷惑陛下,现在却没办法很快的行动,只能放慢速度。太后无法从顾以安手中救出安王,她打探过天牢的情况,安王并没有被关押在天牢里,而这个消息却是顾以安故意让她知道的。那安王到底被她关押在何处了?太后心里很是急,但是她不能随意联系自己背后的那个人,万一坏了事情就母子性命不保,顾以安这是用安王下落不明的情况去逼着太后露出马脚来。安王是太后的软肋,只要安王一日不出现在帝都,太后便一日担忧着吃不下饭也睡不好。总会有那么一天被磨去耐心,暴跳如雷起来会乱了分寸。打蛇打七寸。
太后又在自己宫中砸东西,她安排出去的探子在帝都中搜查了一圈都没有任何的消息,都不见安王的下落,云清承这个混账到底将安王藏在何处了。太后也是十分的心急,回来踱步在宫中心生烦躁。砸在地上的东西伺候的婢女给收拾好,又从太后私人库房里拿出些差不多的物件给摆回原来的位置上去了。太后喝了茶还是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气。
“安王下落不明,也不知你到底会撑多久。”顾以安讥讽的笑了笑。“太后也是一个做母亲之人,如今自己的孩子不见了,也不会干等着孩子平安回来。”
“主人,你这样是不是很磨人啊。”笑若听着她喃喃自语,实在是忍不住接了她的话。“若是太后知道主人把安王藏在玲珑阁中,会不会气死啊,明明就在帝都中,却搜不到任何的风声。”笑若也想落井下石着,但是也就是在顾以安面前多嘴着,反正主人也不会生自己的气。
“熬不住很快便会显露出真面目来。你真当太后是一个弱女子吗?她若是没有点能耐也不会从布满杀机的宫中登上现在的位置,有背后的势力以及自己的努力。”
第334章 男儿身,女儿身都是她
“主人是在等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吧。”笑若看着顾以安的颜,只觉得自己的主人真的好好看。男儿身那么的俊朗,女儿身却是那么的超凡脱俗,笑若惦记着她的容颜,想着想着思绪跑远了,然后口水直接留在她的衣裳上。
顾以安看到她的调皮重重捏了她的脸,真是只调皮的狐狸。
“如今安王下落不明恐怕其中有诈。”
宗室开展了一次重大的讨论,是关乎安王被云清承打入天牢却不在天牢之中的消息。云清承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那陛下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难不成还要像纵容云清九一样纵容着云清承,非要将云氏搅得乌烟瘴气昏天暗地才肯作罢吗?宗室也有些看不惯现在云清承的做法,只觉得云清承跟云清九是一路货色都是那么的坑皇叔,坑云氏。
“那如何是好?是废掉云清承储君之位还是上谏给陛下禀告这事。”有人不断出着主意。
“废除云清承暂时不可能,他可是先皇唯一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还是嫡出的那种。若是能够轻易被废除,怕是陛下早就出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还让他进朝堂中上朝,你们还真以为陛下是病得神志不清了吗?若是能轻易废了云清承恐怕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太后那边就没有点动静吗?下落不明的可是安王啊,可太后那个性子怎么容忍得住云清承去挑衅她。”
讽刺的哼哼声传到在场的人耳朵里,太后这个位置来的也是不明不白,若不是受限她背后的势力,陛下恐怕也不会封这么个玩意成为太后。云清承恐怕是一个比云清九还要棘手还要麻烦的家伙。他们现在就算是想要找他的麻烦,怕也会担上莫须有的罪名,还是由太后先起头,他们在暗地里再进行着收网。两方相对总能有一方损失更加惨重,双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到时候不仅能够灭掉太后一脉的势力,更加能够打击到云清承的威风。
“那云清九怎么说,他可是陛下最为中意的人选。”还是有人不由在担忧着云清九会突然出现搅局,以陛下对云清九多年的宠爱,想必过不了多久等气消了自然会放他出来,到时候一个麻烦加一个麻烦。
“那又如何,只要陛下不幸去了,云清九能在帝都中翻起什么风浪来,何况楚王府也不会允许他继承这个皇位,成为东陆的帝王。”
“混账话,陛下怎么可能会不幸去了呢。”年长的训斥着口无遮拦的后辈。“何况只有陛下活着,各方势力才能保持稳定,陛下一旦归去,东陆立刻会乱起来,即便是宗室中择了合适的人选出来也无法补救这局面。”
“难不成要逼着云清承退位让贤?让出他作为储君的位置吗?”后辈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对于长辈他说话还是有些冲动了,完全没有深入到东陆分布的势力中去想。
“你真以为东陆云氏一家独大吗?若不是互相牵制着,云氏又是作为中立讲公道的,怕是早就其他势力上位了。北方有君家,而江南有张家,南方有玲珑阁。南方的顾家现在虽然已经不成气候了,可顾家还是在朝堂上活跃着。”年长的意指向着顾风,顾风一人就可以代表着整个顾家,何况云清承也是由顾家教养出来的,陛下虽然没有说出云清承以前所经历的,但是他还是打听出来顾家的确有抚养过云清承,云清承的教养的确是由着顾家来管着。“若不是男扮女装早就被灭口了,还能活到现在回到帝都中吗?”
可能宗室的人都以为云清承当时是顾以安的身份,是男扮女装活下来,一个男儿身装扮成女儿身活跃在东陆中躲避着追杀。天知道云清承的身份被发生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为了保命能够成长九必须要舍弃自己的身份换另外一种身份去存活于世。男儿身变成女儿身是有多憋屈啊。
“是啊,不过我真觉得恶心,一个男儿装成女儿身活了那么多年才回到帝都,会不会心理上有什么障碍。”
“为了保命也只能出此下策,难道你就没有看过话本子中的女扮男装,不都是同一个道理吗?为了达到目的换一种身份。”
“我肯定接受不了,那还不如杀了我更加来得痛快呢。”
“云清承可是先皇唯一的血脉,若是轻易去了,怎么对得起黄泉之下的先皇,何况顾将军也不会轻易让他去。”
“所以这就是顾风多年前辞官的原由,跟后来再次官复原职的原因了。”后辈好像有些明白陛下的心跟顾风想要保护云清承的心。“他云清承何德何能能够有这么多人用心去保护他。忠心去拥护着他。”
“就单凭他是先皇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嫡出血脉,若是庶出恐怕局面又是另外一种。陛下膝下无子,现在也只有先皇之子最为符合储君的位置。”
“所以宗室认为我是男儿身了?”顾以安在第一次听到宗室对自己的评价时,都快要笑翻了。“原来还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最开始是男儿身后来却成为女儿身,现在却又被认为是男儿身,我该笑自己有意思,还是该笑那些人蠢。”
“半斤八两谁也笑话不了谁。”君洛离走进来听见她对着笑若在那边说笑着,“男儿身女儿身都是你。何况他们喜欢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去,这样子反倒对你是一件好事。”
“也对啊,反正宗室都知道我以前是顾以安,顾家的嫡女。男扮女装,女扮男装,我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你说宗室那帮人的脑子都是什么做的,竟然连点怀疑都没有。”顾以安都快笑岔气了,笑若看着反应特别大的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个笑点是在哪里。主人这到底是笑些什么,为啥自己都听不明白。
“他们蠢,又不代表着别人蠢。云清九应该会猜到差不多。你还真以为你那个皇叔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啊。”
君洛离故意提醒着顾以安,顾以安却吐了吐舌头,皇叔知道又能如何,倘若自己真有这个心思,东陆恐怕早就落到自己手中了,自己何苦还要等到现在呢。
“他知道啊,不然为何会将自己送出宫去,想让九哥哥取代我也是因为我是女儿身,他觉得女儿身不能开枝散叶太多,总不可能让自己广纳后宫,而后宫里皆是男妃吧。到时候连皇后都是男子。”顾以安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奇葩了,她还是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一个人陪伴度过一生便够了。
“你想得美。”君洛离亲昵的咬了一口她的肩头。“谁允许你广纳后宫的。”
“哼。作为女皇我自然有这个权力,何况你贵为五方君主,是不是会有很多女人倒贴上门。”顾以安半开玩笑说着,君洛离却很认真的看着她。
“不会有人倒贴上门的,只有我愿意将五方倒贴给你,五方作为我的聘礼赠给你,不知顾姑娘可否愿意下嫁给我。”君洛离一本正经的说着,顾以安羞红了脸不正面回答着他。
“那就请君公子过问过我的爹爹,我的兄长,待我兄长爹爹们同意这件亲事再说。”顾以安轻轻推了他一把。
“啊玉。”君洛离喊了一声,君玉便凭空出现了。“把这只狐狸带走。”
“…”君玉从顾以安怀中抱走笑若然后离开了,再离开之前还特意看了君洛离一眼,君上这是在吃醋吗?
“你有点不乖。”
“我可是很认真的回答你啊,我爹爹跟兄长尚在,我的婚事自然是由他们来决定的。”
“你的婚事是由我来决定的。除了我谁敢迎娶彪悍的你。”君离离说着大实话,顾以安却不高兴了,她哪里彪悍了,她可是一个十足的妹子啊。“哼。那你还敢娶一个母老虎,你是不要命了吗?”顾以安哼了哼,然后翻白眼给他看。
“你啊。”君洛离捏了她的脸颊。“我惜命,所以更加要娶你,倘若我不娶你,你又怎么能嫁得出去。难不成想要孤独终老一辈子被谁耽误着吗?”
“才不会啊,就算没有你,还是会有人愿意娶我的。”
“是吗?”君洛离打击着她。“你见过你身边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男人敢靠近你吗?”君洛离这个问题倒是让顾以安沉思了一下,貌似她的身边除了顾之安,爹爹,傲天爹爹,小师叔,花影,蓝衣,赤月,九哥哥好像也没有其他陌生的男子靠近了。
“那是因为我现在是男儿身啊。”顾以安很理直气壮的说着。“别人又不知我是女儿身,所以才没有人敢靠近我,若是有男子靠近我,那便是断袖之癖了。是你傻还是我蠢啊。”
“你比较傻。”
顾以安原以为君洛离的手落下来是准备又要捏自己的脸时,却不料他的手落下来是遮住了她的双眼,他的唇直接落在她的唇上,浓烈的清茶香味飘进顾以安的鼻子里,君洛离细细品味着她的甜美。君洛离吻了很久,紫衣想进去的时候被蓝衣给拦下了,蓝衣模糊表达了一下里面是君洛离,紫衣识相的跟着蓝衣守在外面,等两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