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请你吃顿好的。”柳玥说，“你想叫外卖，还是出去吃？”
温慧怡：？
原来，天上还真的会掉馅饼吗？
她想到这里，说干脆就叫个手抓饼外卖得了，但柳玥说不行。
手抓饼才多少钱，太影响她的花钱效率了。咱整点好吃的，叫个午茶外卖吧。
虾饺，凤爪，烧麦，金钱肚……柳玥点了一大堆，虾饺更是点了三份，买单价格240.59元。
温慧怡沉默了会，然后说：“我这算是抱上豪门千金大腿了吗？”
柳玥：……
豪门在哪，千金又在哪？
“人均一百多的午茶不算什么，别说的那么夸张啦。”
她几句话含糊带过，幸好温慧怡也没多问。
等外卖的过程中，柳玥打开了手机。
如果别人问她平时打什么游戏，柳玥都会说不怎么玩。因为他们组队加好友玩的王者、原神、蛋仔之类的热门游戏，柳玥都没啥兴趣。
但她的手机里并不是真的什么游戏都没有——她平时会玩梦幻花园。
是的，柳玥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消消乐。休闲，益智，打发时间，而且是单机手游，最重要的是零氪也能玩。
她点击进入梦幻花园，先氪金买了本赛季的通行证。柳玥玩这个游戏好久了，还是头一回为它花钱。
接着，她又点击金币栏后面的加号，直接划到最后面，购买售价698元的地主工具。
六万金币和几十个加速道具很快到账，柳玥眼都没眨，继续购买，购买，购买，就这样买到厌倦。
连续买了十个698礼包后，柳玥的游戏账号瞬间富裕起来，她又散买了几个折扣很低但限购的超值礼包，陆陆续续在游戏里氪了八千多。
换做以前，柳玥理解不了别人在游戏里花这么多钱，但换成是她自己氪金时，她脑海里只剩一个字，那就是爽。
花出去的金钱会变成游戏里的优势道具，这些道具能帮她获得胜利，每轮游戏的即时反馈又很能给人带来满足感……
而且在钞能力的加持下，她都不用考虑道具该不该用，要不要留着等下一轮。
——想用就用，用完接着买，游戏里没有什么是698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多氪几个698！
柳玥美滋滋地获得了十几轮的连胜，遇到困难关卡就道具拉满，不够步数就消耗金币补充，在无敌版模式下，怎么可能会有无法通过的关卡呢？
“原来情绪价值消费这么爽。”她和系统说，“我就说嘛，花完一万块真的很容易！”
系统没有回答，正好柳玥点的外卖到了。
她放下手机，和温慧怡一起吃饭。
今天的花钱任务只剩几百块，晚上再吃好点，差不多就能解决了。
柳玥忍不住想，不管有钱没钱，她都没亏待过自己的嘴。但照这个吃法，她会不会长胖啊？
她倒是没有什么必须特别瘦的执念，只是想把bmi控制在正常范围内，免得影响身体健康。
不过……除了周二那顿火锅外，她也没吃什么特别高油高糖的食物，应该还好。
想到这里，柳玥又安心了。
吃好喝足后，她躺回床上继续追剧，结果发现只剩两集了，因为这部剧前天才上线播出，今晚八点才更新，目前只有六集。
“腾讯怎么对svip这样。”柳玥抱怨道，“我认为尊贵的会员应该能一口气看完全集，哪怕后面花钱解锁也行。”
毕竟，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抱怨归抱怨，剧还是要看的。
柳玥看完六集，说实话还有点意犹未尽。她在舍友群里发了感想，林斐然秒回复，用各种好听话赞美她的眼光，并向群里其他人积极安利。
这观众当得确实爽，看剧时爽，看完剧了还有主演粉丝提供情绪价值。
困意袭来，柳玥合上平板，闭眼就睡觉。
她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五点多，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柳玥都没离开床，只是把床帘掀开，调整了枕头的角度，继续躺着玩手机。
夕阳洒进宿舍，地面透着暖洋洋的光。柳玥很享受这种放空的、无所事事的状态，她打开了朋友圈，欣赏列表好友的精装人生。
每个人的生活都很丰富，品尝美食的，去旅游的，充实自我的……
刷到一条带着孩子来深大参观的朋友圈时，柳玥的手指忽然不动了。
其实柳玥早就接受了自己没有家人的事实——在养父母去世后，她就没有家了。
她和柳晖完全不熟，他回国后忙着创业和结婚生子，而她在寄宿学校里待了六年。没见过几次面的养兄妹，谈亲情未免太奢侈。
如同她获得金手指后，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告诉柳晖，现在柳晖带着妻子女儿来深大参观，也没有想着见她一面，这是非常合理且正常的。
是的，这很正常。
柳玥沉默着，将柳晖的备注“大哥”删掉，换成了他的名字。
她都已经两年没回家过年，而柳晖也没有给她发过任何消息，他的态度早就很明确了。
哦，刚才说错了。
那栋房子已经被柳晖夫妻继承，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还是得找房子。”柳玥和自己说，“不然今年又要在宿舍过年，完全没有春节的氛围感。”
系统：“宿主还是快点花钱吧，今天任务金额还剩250.41元。”
柳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余额听起来特别具有嘲讽力。
她本来想着晚餐出去吃顿好的，但这会又懒得出门了。
于是，她就给自己点了份家常菜外卖，又在淘宝上买了三箱酸奶，完成了今日任务。
系统：“宿主之前不是还觉得宿舍没地方放东西了吗？”
衣服鞋子包包放不下，但酸奶按箱买。
柳玥：“……吃的喝的不一样，这些可以放宿舍公共空间，我请舍友们随便喝。”
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喝二字吗？
柳玥完成了自我说服，就点击转盘抽取返现。
20%，看来今天的运气不怎么样。
“是好事。”她安慰自己道，“这些比较低的比例就应该在一万的时候抽到，这样十万、一百万的时候更容易抽到高比例。”
系统：“宿主想多了，转盘的每个结果都是独立概率事件，无保底，不累计。”
柳玥：“说得很好，以后不许再说了。”
她还是要坚持之前的想法，10%是保底，等于它是正常，多于它就都是赚的！
因为今天是周日，系统还给她出了周报。
“宿主本周共花费任务金额124万，共获得返现收益63.8万元……”
哇，原来她花了这么多钱！
一周花掉一百多万，即使柳玥在香奈儿支出八十多万时已经被震撼过心灵，这会还是有种飘在云端的不真实感。
她自己的收入也很客观，如果六十多万是年薪，平均到每月就是五万多。
柳玥就算是做梦，也不敢梦自己刚毕业的月薪就有这么多，但这只是系统一周就能给她的返现。
她打开手机，又去看了眼账户余额。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系统，有你在，我都不想找工作了。”她说了句心里的实话，“应届生每个月累死累活就挣那点，还不如给你花钱一天赚得多。”
系统：“宿主可以自由选择你的人生，这就是本系统存在的意义。”
天哪，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感人。
柳玥被感动到了，但她还是没有完全放弃找工作的念头。充其量，也就是觉得有存款在身，可以更挑剔、也更从容一点。
毕竟六十多万还是不够她原地躺平，而她没有任何约束系统不能离开，必须留下的办法。
处于弱势方，就要时刻做好最坏的打算。
柳玥吃完晚餐后，先查看了邮箱。
果然，导师不会在周末回复她。柳玥继续刷手机，刷到好几个不错的单间正在出租，而且离学校也挺近的。
她私聊去问过，有些是明显的中介，有些是伪装成房东的中介。不过有花钱系统在，柳玥对“房东直租”也没有那么执着，反正中介费可以由系统买单。
所以，既然都不在意多出一笔钱了，那她为什么不找个正经的中介机构去问呢？还省掉自己四处去搜集信息，辨别真伪的时间精力了。
而且柳玥也没放弃过她的买房计划。一百万，一千万的房子她都想了解一下，虽然前者房源难找，后者转盘难抽，但问一问又没关系嘛。
与此同时，柳晖正开车带着妻女回家。
他的妻子李佳敏陪女儿坐在后排，柳晖问女儿：“星然，今天开不开心啊？”
“开心。”
柳星然想到什么，开口问：“爸爸，今天怎么没见到姑姑啊？”
“哪个姑姑？”
“就是姑姑啊。”柳星然说，“之前教我英语的姑姑。她说她在深圳大学读书，我们今天去的也是深大。”
教英语，那就是柳玥了。
柳晖没有回答，李佳敏说：“你爸是爷爷奶奶的独生子，你只有堂姑，表姑，没有亲姑姑，知道吗？”
柳星然不懂了：“那姑姑是堂姑还是表姑？我一直叫她姑姑啊。”
“哎呀，你不懂……”
李佳敏含糊着，又看了眼前排丈夫的脸色，对女儿强调：“反正她不是姑姑，你记住这个就行了。”
柳星然撇嘴，妈妈经常用这种话打发她。
她没再说什么，而是趴在车边，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等回到家后，柳星然进了房间，柳晖和李佳敏在外面谈话。
柳晖：“柳玥快毕业了吧？你关注下她找工作的问题，要是她那边有困难，我们得帮她一把，免得亲戚们说嘴。”
李佳敏很不情愿：“为什么还要管她这个，她都已经成年了！”
柳晖看她一眼，冷淡道：“当年她办入学手续的时候，把户口转成深大集体户了。要是她找不到能落户的工作，她的户口就会优先转回来，难道到时候你还能拒绝，让所有亲戚对我指指点点吗？”
似乎生怕李佳敏听不懂，柳晖还补充一句：“她要落户，就只能落在这个房子。”
李佳敏的表情瞬间不好看了。这房子是公婆留下的遗产，但当年他们去世的急，没留下遗嘱，按照法律，柳玥也有一半继承权……
这当然不行，柳晖可是柳家的亲儿子。就算柳玥是亲女儿，这房子都没她的份，何况她只是个领养的。
好在柳玥还挺有自知之明，上大学就转了集体户，柳晖接手遗产时也一声不吭。
估计是看在她这么乖巧的份上，柳晖才愿意照拂几分。
柳晖叹息道：“她毕竟叫过我几声大哥，要是她过得不好，我这心里也不安稳。”
“行行行，我到时留意。”
李佳敏满口答应，心里却不是那么愿意和柳玥接触。好不容易两边关系淡了，又叫她找到借口缠上来怎么办？
总之，这事先放着吧，大学生想找个工作也不是那么难。
再说了，柳晖那边要是有好岗位，她还有几个表弟表妹呢……

过去几天，柳玥都在看房子。
她在深大的粤海校区，周围租房的价格贵得离谱，留给应届毕业生的坑还特别多。
柳玥看了几套，不知道是她运气不好，还是心理预期太高，每套房子在实地参观时的感受和图片视频里差别很大。而且，这些房子只要有一个她喜欢的优点，就必然伴随着很多个她难以忍受的缺点。
租房中介提醒柳玥，如果真心想租房，就最好在年前定下。
这时房源多，价格也比较好谈，等到年后大批人返城，现在她挑挑拣拣看不上的房子，都不一定能抢得到了。
柳玥很烦恼，难道她的眼光真的很高吗？
……好吧，可能是有一点。柳玥不禁反思，是不是因为别人找单间房子只是为了过渡，而她下意识把它当成自己以后的“家”。
今天是周五，柳玥下午还约了中介，她还要接着看房子。
前面几天她一共抽到并花完了22万，系统给她返了12.3万。今天的开销又是一万，柳玥还没开始发力。
游戏暂时不想氪了，无敌版虽然爽，但没有挑战也很容易玩腻；至于玩点新游戏，柳玥也是兴致缺缺，热门手游对她的吸引力还没电视剧和综艺大。
所以，今天要怎么花钱呢？
柳玥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看看互联网上的新房源，此时微信弹出了新消息。
上次她买香奈儿时，加了门店sa的微信，刚才她给她发了消息，说想邀请她参加品牌活动。名额不多，如果她想来，她可以预留一个。
正好桑羽也在，柳玥就问她：“这个活动是干什么的啊？”
“推销。”桑羽一语道破本质，“品牌会给顾客安排豪华宴会，还有可能请明星陪同出席。说是扩展社交圈，但本质是面向高净值客户推销产品。”
“进了活动的门，不买点东西，她们不会放你出来的。”
柳玥瞪大双眼：“要买多少啊？”
“不好说，她们会根据客人的消费能力判断。”
桑羽看她一眼：“如果是你的话，至少二十万。”
柳玥：……
谢邀，她今天就一万的额度，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但她看了眼活动时间，发现是下周，就没一口回绝。
柳玥表示知道了，但不确定自己当天是否有空，想去的话会再通知她。
别人这么说就有点装了，但柳玥是单笔消费八十万的重点客户，sa乐呵呵地表示没问题，只要她有空，随时期待她的莅临。
至于柳玥到底有没有空——那就得看转盘给力与否了。
如果让她花自己的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仿佛老天就是要让她少刷点手机，她才刚回复对面没多久，新消息又来了。
这次是她的论文指导老师发的，柳玥立刻调整坐姿，屏息着打开电脑。
好消息，她的论文整体思路和研究方法得到了老师的认可，不用大改；
坏消息，老师说论文样本量不够多，覆盖范围不够广，不同学院的比例也很不均匀，让她再去发点问卷。
看到“发问卷”这几个字，柳玥瞬间戴上痛苦面具。
目前的样本量，已经是她动用了所有人脉关系，到处找人帮忙，混迹在各个互助群里努力的结果，但还是不够。
柳玥也理解老师的顾虑，毕竟她的论文选题已经比较偷懒了，想要提高论文质量，就只能在样本数量上做点文章，不然答辩和将来的抽检都是难关。
“但我去哪里发问卷啊……”
柳玥对着屏幕呢喃，“难道要回归最质朴的方法，打印出来在教学区拦截别人吗？”
她听辅导员说过，在智能手机还不流行的年代，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那时她们不仅要拦人，还要去批发市场买那种小挂件，有赠品才能吸引别人驻足停留。
对了，买赠品——
柳玥瞬间豁然开朗，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她有什么可烦恼的。
差点忘了，她完全可以有偿请别人填问卷啊。
柳玥先查看之前样本里的各学院分布，这次发问卷就主打一个配平补齐。为了提高效率，她还去找到本校的一个学生兼职头头。
问卷20元/份，这个收入直接给到填问卷的学生，她一共要收集450份；对方帮她去找符合条件的受访对象，她单独给到五百块的酬劳。
至于人家是自己赚五百块，还是分包出去给别人，柳玥都不管，只要她收到的问卷保质保量就行了。
对面答应得很快，因为她是本校的，柳玥之前也在她这里接过几次活，所以她很放心地直接将9500元先转给她。
系统也认可了这笔消费，如果每笔开支都有分类，那这个应该算购买服务。
剩下的五百块，她等会叫个外卖，下午出门往返打个车，再吃顿晚饭，随便买点东西，估计就差不多了。
好耶，又是轻松赚返现的一天。
“有钱真爽。”柳玥伸了个懒腰，和系统说：“用钱解决所有问题的感觉，更爽。”
要不是她这人有底线，说不定论文都直接找人代写了。
当然，这个危险的想法很快就被她扼杀。学术不端是严重的错误，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
柳玥本以为回收问卷需要好几天，没想到她才吃了顿午饭，兼职头头就和她说收得差不多了，还需要加量吗？很多人没抢到机会。
“这么快？！”柳玥震惊了。
兼职头头：“这活简单，填个问卷也就几分钟的事。”
20块看着不多，但很多兼职的时薪还没这个高，而且大学生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麦当劳送个免费汉堡，大学生都能排队一两个小时去领，这种动动手指就能赚到钱的事情，不被一抢而空才奇怪了。
这里面耗时最久的，其实不是找人，而是筛选人，因为柳玥对受访对象有学院和专业要求。
柳玥去后台查看了数据，然后回复头头说暂时不需要加量，如果后面有需求再找她。
数据有了，等她重新分析一遍，再降个重，应该能在放假前把二稿交给导师。
柳玥松了口气。她拉开衣柜，挑了套衣服换上。
她买的宝格丽已经到货了，实物比网图还要闪亮，柳玥很喜欢。她本来想戴上，但又觉得看房子没必要露富，万一人家觉得她有钱，就把她当肥羊宰怎么办？
同理，她这次也没背爱马仕，只带了个透明小挎包装手机。
桑羽知道她要去看房，还特意给她发了个租房注意事项，要不是她等会有事，柳玥真想带着她一起去。
不过，总是麻烦桑羽也不太好……请吃饭不够还人情的，直接给钱好像又有点奇怪。
柳玥心想，回头问问在系统的判定里，她能给桑羽送价值多少钱的礼物，然后按照预算挑件她喜欢的东西吧。
她打车到了目标地点，中介已经在等她了。
接待她的中介姓李，是个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的年轻女生。
今天小李带她看了好几套，介绍得也很详细，有几套比较贴近柳玥的心理预期，但她还是犹豫不决，没有哪套是能让她下定决心要租的。
说实话，小李陪她看了好几天，这次又是无功而返，柳玥还挺不好意思的。
“我请你喝奶茶吧。”柳玥主动表示，“这些天好像浪费你时间了。”
小李摇头：“姐，您这话就不对了。是我手里的房源不够多不够好，才没能给你推荐到满意的房子。”
“而且。”她顿了顿，又冲柳玥眨眨眼，“要是你不约我，我在公司闲坐着也没意思，还会被领导骂，还不如出来和你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呢。”
柳玥就很高兴，虽然知道这些都是中介的话术，但听起来很悦耳啊。
她和小李保证：“你放心，我要是租房肯定找你。”
两人走进一家奶茶店休息，柳玥刷新朋友圈，就看到小李新发的一条。
“600多平的大平层……”
柳玥看得连声啧啧：“小李，你手头还有这么高端的房子要出租呢？”
小李：“这不是我登记的信息，是我们公司的房源。”
见柳玥看起来好像有兴趣，小李就给她大概介绍了下。
这个房子在深湾天城，就是传说中的深圳豪宅top1（互联网榜单版）。户型是四套房设计，私家电梯厅入户，层高4米，落地窗环绕式海景视野，双阳台加起来都有70平，每个空间都很宽阔。
“而且是现代简约风精装修，家具什么的都配齐了，全屋智能家居，拎包就能入住。”
小李顿了顿：“至于租金么，18万一个月，房东要求押一付一。”
“这套大平层本来是房东自用，但他们一家最近有别的打算，所以放出来出租。里面的装修啊、家具啊都特别新，几乎没怎么动过的。”
小李：“如果你想租，肯定是越早越好。这套房源信息刚挂出来，房东这几天最有空面谈。”
柳玥指了指自己：“我们看的都是几千块的单间，你竟然很认真地给我推荐十几万的房子。”
小李笑了笑：“我对每个客户都要尽心尽力嘛，你想听，我就说，就当聊聊天也行。”
“而且豪宅这东西嘛，你只是暂时预算不够，又不是一辈子都住不起，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这个情绪价值给得太满了，柳玥笑得很开心。
因为高兴，她又请小李吃了顿晚餐。两人在饭桌上围绕着豪宅大聊特聊，小李把她发的大平层说得特别梦幻，差点让柳玥产生了花自己的钱也要租的想法。
吓死了，这就是金牌销售的威力吗？别看小李年纪轻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吃完饭后，小李的同事就在附近，可以开车载她回去。
小李还问柳玥要不要送送她，柳玥表示不顺路，她可以自己打车。
在车上，小李同事撇嘴：“你怎么还在管这个客户，她预算就那么一点，却想要十全十美的房子，根本就不可能嘛。”
小李敷衍了几句，没有正面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柳玥的衣着打扮都很普通，但她给她的感觉就不是一般人。
另一边，柳玥回到宿舍。
付完车费后，她就完成了今日花钱任务，获得返现五千元。
今天发出去的问卷已经全部回收了，柳玥又做了一次数据分析，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十点。
看来可以签到了，让她看看明天要花多少钱——
指针在一百倍的区域停下，明天她的开销是一百万。
因为是第二次抽到，这次柳玥依然惊喜，但心态已经淡定许多了。
一百万就得去奢侈品店才花得掉了，让她想想，爱马仕香奈儿还是宝格丽梵克雅宝……
诶，等等，她好像还有另一个选择。
柳玥想到了今天和小李聊到的豪宅，她无限心动，但又担心人家只要求押一付一，她主动说一次性付多点房租会很奇怪。
而且，即使是她预算范围内的五个月，还是属于短租吧，人家会同意吗？
正好桑羽也在，柳玥就试探性地问她，深湾天城那边的豪宅一般是长租还是短租，最短可以有多短。
虽然桑羽不是做房产中介的，但柳玥莫名觉得她应该知道。
桑羽想了一会：“深湾天城……这个楼盘是深圳这几年最出圈的豪宅，很多网红都喜欢在那边租房，应该是可以短租的，你想在那边过渡一下吗？”
不愧是桑羽，理由都帮她想好了。
柳玥点头，桑羽问她是不是小户型，她说是六百多平的房子，一梯一户的大平层。
桑羽：“你说的是3栋吧，整个深湾天城只有3栋是这种户型。”
“大房子就比较难短租了……不过也不一定，我帮你查一下。”
3栋的房子实在太好查了，因为它这栋楼的房子数量就很少。
桑羽用租房为关键词搜到了，很多豪宅中介都在发，她又用买房卖房的关键词搜索，也找到了相关内容，而且很明显是同一套房。
“我猜得没错，3栋更适合自住而非投资，业主果然是边租边售。”
桑羽说：“你放心谈短租吧，就算你不想搬走，人家还想赶紧把房子卖了呢。”
柳玥顿时心花怒放，太好了！
她迫不及待给小李发消息，那个十八万月租的房子，明天能不能带她看看房？

次日上午九点半, 小李在深湾天城3栋楼下等人。
她要等的人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而且还有穿着西装制服的司机给她开门，身后还跟着个帮她拎包的助理。
柳玥的包包是爱马仕, 手链是宝格丽，这套衣服虽然没有品牌名，但看这斜纹软呢的做工, 应该是香奈儿。
小李：“……姐，你前几天让我带你看小单间, 难道是来基层体验生活的？”
这要不是她尊贵的客户，小李差点就想问是不是在耍她玩了！
柳玥：……
她是真心想租几千块的小单间，奈何转盘不受她控制。她的人设是有钱人还是贫穷女大, 目前还取决系统的心情。
还好, 小李也只是和她开个玩笑, 她没多说什么, 直接带着她们刷卡上电梯了。
路上柳玥和今天的“助理”——也就是她找来帮忙的桑羽——两人交换了视线, 桑羽对她微微点头。
昨天柳玥和小李聊天的时候，特别明显地表示出对这套房子的兴趣。两人纯聊天的话就没什么，但这样在租房谈判时是很吃亏的；
所以，今天桑羽也来了。她负责挑这套房子的毛病，也负责和中介、房东谈价格。
刚进电梯，桑羽就开始点评。
“玥玥，我看这栋最高有十八层, 但这套房就在六楼，视野应该很一般吧。”
小李赶紧说：“标的是六楼，但这房子层高很高，和普通楼房的六楼不是同一个概念。咱们等会站在落地窗前就知道了，视野很宽阔的！”
深湾天城3栋的房子都是一梯一户, 没有邻居，而且要刷卡才能到达对应楼层。在隐私和安全这块，柳玥还是比较放心的。
至于私家电梯厅入户的仪式感，就属于锦上添花了。
房子用的是智能门锁，目前没住人，小李直接输入密码带她们进去。
一进门，柳玥就看到了她说的无遮挡落地窗超强景观视野。
中介在形容房子时可能会有点夸张，但这句话绝对没有半点水分。客厅足足有38米的大面宽，让柳玥首次对“大平层”这个词有了深刻的理解。
这个观景空间确实非常宽阔，窗外的景色也让人心旷神怡。既有郁郁葱葱的绿植，又有海天一色的水景，完全将落地窗的优势发挥到了最大化。
顺着落地窗往右边走，柳玥还看到了游泳池——不是小区里的，是这套房子里的私人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