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的通俗小说市场，由于没有盗版的缘故，一般新作发布，月销量能达到百万册的，就是顶尖大神，五十万册的算普通大神，二十万册的算中神。
《武斗天下》能首印的二十万册，显然就是北海在通俗小说圈地位的体现。
叶静漪对《谁与争锋》首印只有五万册表示非常不满，她在会议上嘲讽道：“只印这么一点，小心我们出版社的客服电话被打爆，呵呵。”
副总编陈书达微笑道：“如果这种情况发生，那就是我们出版社幸福的烦恼，到时候再加印好了。叶主编，新人处女作能首印五万册，风险已经很大了，一旦它销量暴死，那对出版社来说，就是严重的损失。”
就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电竞小说开山之作《谁与争锋》实体书，终于上市了！

第25章 抢购一空
由于这个世界非常发达的通俗小说产业，线下各种书城、书店、报亭等也几乎遍布整个华国。
喜欢通过看通俗小说来放松娱乐的人，自然很容易就能购买到自己想看的作品。
通俗小说的定价，也远比其他类别的图书要低，就比如说顾清歌的这部《谁与争锋》，二十万字的实体书，只要十块钱。
千字五分，这价格已经等同于原世界网文上架后的价格了。
同样的价格，读者当然会购买实体书，至少完全不用担心作品被404后，就没法回顾该作品。
毫无疑问，在这个世界通俗小说就是以量取胜的，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线。
所以印刷通俗小说所使用的纸质、包装，都尽可能地压低了成本，里面也不会有名人作的序、腰封之类的东西。
这都是通俗小说发展这么多年来所形成的能利益最大化的模式。
通俗小说的封面，一般都很花里胡哨，除了书名外，就是那种极为夸张惹眼的简介。
此时，在汉东市高级中学对面的一家书店中，三个男高中生，就看到了摆在“新书速递”这个书架上的《谁与争锋》。
它的简介就很夸张，什么“全年最火爆游戏电竞小说”、“开创电竞小说纪年”、“《英雄荣耀》玩家绝不能错过”……
这三个男高中生，当然就是“省汉中”的学生，与顾清歌姐弟这种走读生不一样，他们是寄宿生。
省汉中作为重点中学，在学习方面抓得还是非常紧的，百分之八十的学生都是寄宿生，他们每个月才放一次假，称之为“月假”，每周也只有周日这一天下午才能出校放风，三点半前就得返校。
今天就是四月份中一个普通的周日，吃过午饭后，省汉中高一的唐成彬就和自己的两位舍友黄蒙、徐晓飞来到了学校对面的“晨光书店”，准备淘点通俗小说看看，放松一下。
唐成彬三人都比较喜欢看通俗小说，又正好是同一个宿舍的，所以便走的很近，关系挺好。
如果遇上喜欢的小说的话，那他们三人会每人都出点钱，将其买下来，轮着看，如此一来，自然就能节省不少钱。
唐成彬还很有经济头脑，他还将三人合力买下的书，三人都看完后，就把它以一天一块的价格租出去，没过多久，就能把花的钱赚回来。
除此之外，这样还能避免某些讨厌的白嫖党各种死皮赖脸地借书看，就是有时租出去的书，会遭遇不测，被老师没收。
通俗小说由于充满了娱乐性，导致沉迷其中的学生很多，会影响学习，所以省汉中对此是明令禁止的。
但这就和学校禁止早恋、禁止携带手机一样，再怎么禁也不可能禁干净。
谨慎的学生反正都是在宿舍中看，不会带去教室，除非什么时候老师去宿舍来个突然袭击，否则真的很难抓个现行。
唐成彬三人除了私下里偷偷看通俗小说外，其他方面都很遵守校纪校规。
他们都没有携带手机，自然不知道，如今的《谁与争锋》已经在网络上小有名气，不少读者都等着今天它上市，然后第一时间入手。
唐成彬作为老书虫，几乎什么类型的通俗小说他都看过，所以他在看到《谁与争锋》封面上，狂吹这书是“电竞小说开山之作”时，他自然就来了兴趣。
对于电竞，唐成彬当然也很了解，毕竟现在《英雄荣耀》很火，他们每个月放假回家，都会和关系不错的同学开黑玩个一下午啥的。
唐成彬自己的账号，都上了钻石，已经是班级里公认的大腿。
不过他却知道，自己的水平，远不如同班的那位走读生——顾文舟。
唐成彬和顾文舟关系还可以，因为他们是同桌，另外顾文舟也爱看通俗小说，有共同语言。
可惜顾文舟就是唐成彬眼里死皮赖脸的白嫖党。
不过还好顾文舟不会问他借书看，而是直接去书店厚着脸皮白嫖。
唐成彬当然和顾文舟一起打过《英雄荣耀》，结果他这个钻石段位的大腿，居然成了混子，还没怎么发力，顾文舟就杀穿了对面。
唐成彬隐约知道，顾文舟有去打职业的想法，但他却觉得对方成功的可能性不大，电竞圈的竞争太残酷了，哪有那么容易出头。
在唐成彬看起《谁与争锋》时，他的另外两位舍友，那各自拿起一本新书看了起来。
黄蒙看的就是那本《武斗天下》，徐晓飞看的则是《青春里的那束光》。
在唐成彬已然被《谁与争锋》吸引时，黄蒙和徐晓飞却忍不住吐槽起来。
黄蒙很不客气道：“北海这种老牌玄幻作者，是不是还活在五年前啊，写的玄幻小说也太老套了，看了个开头，下面都没必要看了，我都能猜到他要放什么屁，就这还三年磨一剑？”
这样说着，黄蒙已经把《武斗天下》放回原处，根本就不可能花钱购买它。
徐晓飞听到黄蒙的吐槽，他也弹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这本《青春里的那束光》，评价道：“这本青春恋爱小说也难看得一批，男主又是个舔狗吊丝，就硬舔，咋就没有写高富帅男主各种泡妞的，我们这种老书虫真难啊，再书荒下去，我都想自己写了！”
这个时候，黄蒙见唐成彬看得入神，他不由凑过去，好奇道：“彬哥，你淘的新书咋样？”
唐成彬现在已然被《谁与争锋》吸引，他都顾不上回自己舍友的话了。
而就在这时，好几个顾客风尘仆仆地来到这个书店，对着店员焦急道：“《谁与争锋》还有没有？”
店员说只有五本，这还包括唐成彬手中的这本。
顾客痛快地掏钱购买，嘴里还嘟哝道：“这起点出版社搞什么飞机，《谁与争锋》这种神书居然就铺这么点货，去了两家大书城都没抢到，还得来这种学校对面的小书店……”
店员这时来到唐成彬面前，这样说道：“这位同学，这本《谁与争锋》你买不买，不买的话，那位顾客就要买了。”
唐成彬合上书，果断道：“这本书我当然要买！”
如此一来，这个书店的《谁与争锋》竟然被抢购一空！
要知道，《谁与争锋》这才上市两小时啊！
关键是接下来竟然还有好多顾客来买，指名道姓要《谁与争锋》！
店员对此颇为惊讶，这《谁与争锋》明明是新人新作，却有大神新书的气势。
在这种情况下，店员只能赶紧联系店长，而店长当然第一时间致电起点出版社，两个字——

成功买到《谁与争锋》的唐成彬，可谓如获至宝。
他的两位舍友黄蒙和徐晓飞，也不由对《谁与争锋》这部作品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三人今天除了买了一本《谁与争锋》之外，还买了本当前最畅销的通俗小说杂志《传奇》。
《传奇》杂志是传奇出版社旗下主打的通俗小说杂志，而控股传奇出版社的，正是四大之一的卓越娱乐，它最擅长创新、锐意进取。
销量仅次于《传奇》的通俗小说杂志，名为《天火》，它所属的天火出版社，则被擎天娱乐控股。
《起点》杂志的销量则一直排在业界第三，只不过它比前面二者优势的地方，在于“起点网”，这个网站总能时不时涌出一些优秀的新人作者。
只可惜《传奇》与《天火》的编辑也会盯着“起点网”，一旦发现好苗子，就会选择果断挖角。
他们会在私下里给作者承诺，只要作者投稿他们杂志旗下的“新人赏”、“月例赏”，那就保证他们能至少拿个银奖，然后顺势出道。
传奇出版社与天火出版社一直觉得自己很机智，既省下了运营网站的费用，又能挖起点出版社的墙角，这就很舒服。
这个世界网文没有发展起来，就是因为优秀的作者，都被通俗小说圈吸纳了。
唐成彬三人买好书之后，又去学校内的小卖部买了些许零食，就准备回宿舍美滋滋地边吃边看。
在回宿舍的路上，黄蒙忍不住询问道：“彬哥，这本《谁与争锋》到底写的啥，竟然让你这么宝贝？”
徐晓飞也好奇道：“这好像是本新人新书啊，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南歌子’这个作者，不过这本书却很好卖的样子，如果不是彬哥手快，那可能就买不到了，所以说这书到底有什么魔力？”
唐成彬乐呵呵地说道：“虽然我只看了《谁与争锋》的开头，但是它很快就让我入迷了，对我这种《英雄荣耀》玩家来说，它简直太合我胃口了，里面写的意识、技术、细节一看就特专业，另外对电竞圈的描绘，更让我大开眼界！它不愧是电竞小说开山之作！”
黄蒙和徐晓飞两人听到唐成彬这么说，顿时眼睛也亮了起来，因为他们俩也有玩《英雄荣耀》，同时还看比赛。
像他们这种又玩游戏又看比赛的读者，在看《谁与争锋》时会更有代入感，阅读体验更棒。
唐成彬一回到宿舍，就迫不及待地去《谁与争锋》小说世界中徜徉了。
他感觉自己好似成了这部小说的主角“余队余洛晟”，从网吧联赛开始，一步步带领队伍打进次级联赛LDL，又吸引更棒的队友加入他的战队，开始制霸次级联赛。
小说主角不仅在职业赛场上大杀四方，在直播领域也大受欢迎，他和神秘高手“浅梦”双排，肆虐南棒服，最终在结算时，力压dopa，登顶南棒服第一！
这一段直播rank上分剧情也写得精彩纷呈、跌宕起伏，让唐成彬看得大呼过瘾！
只因在小说中，dopa这个南棒人被塑造成了rank无敌的人物，曾经双服第一，有屠杀过国服的壮举，结果他却被主角制裁了，这种剧情，读者们当然喜闻乐见。
最关键的是，在作者“南歌子”笔下，这些高端局rank的博弈，写得有模有样，充满了真实感，并非胡乱yy，让钻石段位的唐成彬一点都不出戏，以至于他看完后都直呼内行。
正是这种专业性，让《谁与争锋》拥有了一种无可代替的神作气质，别人想跟风模仿，几乎不可能。
说到底还是因为顾清歌的游戏技能已经是专家级，意识甚至是大师级，然后她又有精通级的文学技能，二者结合，才有了这样一部《谁与争锋》。
这部电竞小说，也和原世界“乱叔”的那一部在剧情上完全不同，除了书名、男女主人设借鉴了之外。
唐成彬几乎一口气看完了这二十万字的《谁与争锋》！
由于它的吸引力太强，他甚至忍不住把它带到教室中，在晚自习上偷看……
这种冒着被老师发现并没收小说的风险之事，他已经很久没干了。
一直到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宿舍快要熄灯时，他才看完这部作品。
小说的剧情，已经进行到了主角余洛晟率领战队征战国内顶级联赛LPL的春季赛，他的LM战队一路高歌猛进，杀入S6春季赛决赛，将与RNG战队争夺春季赛冠军，冠军得主将获得参加MSI的唯一资格。
结果在唐成彬正看的心潮澎湃时，下面没了！
按照通俗小说圈作者的更新速度，至少下个月才会出《谁与争锋》的第二册 。
一个月二十万字，这种更新速度在业界已经算中上，还有一些拖更成性的作者，三个月才会出一册……
“卧槽，南歌子这家伙真的是新人作者么，这个断章技术也太熟练了吧，不愧是起点断章培训班出来的。”唐成彬忍不住吐槽道。
“彬哥，既然你看完了，那就搞快点给我看看吧。”黄蒙赶忙说道。
唐成彬只能恋恋不舍地把书递给黄蒙，这样说道：“马上宿舍都要熄灯了，你准备在被窝里打手电看？”
“废话，这不是基本操作嘛。”
“行，那你早点睡啊，别看得太晚了。”
“不会的，我可是老书虫了，已经没多少书能让我有熬夜看的兴致了，我最多看到十二点半吧，肯定就困了。”黄蒙语气自信道。
第二天，唐成彬就看到黄蒙脸上带着浓浓的黑眼圈，然后还一直打呵欠。
黄蒙将《谁与争锋》还给唐成彬，意犹未尽道：“我也看完了。”
唐成彬哪里还不知道，这家伙通宵了，看来老书虫也无法抵挡《谁与争锋》的魅力！
而接下来的发展，则让唐成彬觉得很梦幻，幸运地抢购到《谁与争锋》的他，成了学校中的香饽饽，想借这本书看的学生尤其多，哪怕他把租金提高到了5块，借的人都络绎不绝！
谁让市面上的《谁与争锋》已经告罄了呢……
这一波唐成彬简直血赚！
而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起点出版社的客服电话，已经被打爆了！
客服部的负责人忍不住痛骂出版社的副总编陈书达，《谁与争锋》为什么只首印五万册，这也太保守了！
就尼玛的离谱！
一周之后，起点出版社的主编例会再次召开，主要就是公布两本新书《谁与争锋》和《武斗天下》的周销量。
《谁与争锋》的周销量连傻子都能统计出来，那就是整整五万册！
实际上这是三天的销量，这书三天就彻底告罄了。
至于《武斗天下》的销量……

《武斗天下》的销量很一般，上市一周，它才卖出去两万七千多册。
假如《武斗天下》的作者北海是个新人作者的话，那这个销量就算不错了，可以说未来可期。
但很可惜，北海并不是新人作者，他是拥有老读者的作者，还是个中神。
对于曾经辉煌过的中神来说，这样的周销量，已经算扑街了。
首周销量才两万七千多册，那它首印二十万册想要卖光，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毫无疑问，老主编潘梁全力运作的这本《武斗天下》，极为失败！
此时，在起点出版社的编辑例会上，潘梁那本来就皱纹遍布的脸颊，似乎显得更加苍老了，他就像是一只被斗败的公鸡，再也没有一周前的气势。
而运作了《谁与争锋》的主编叶静漪，则整个人神采奕奕，编辑们在开会前都纷纷向她道喜——
“叶主编，你的眼光真的太好了，没想到一个新人的作品，能火成这样！”
“叶主编，恭喜恭喜，我就知道，你是有真才实学的。”
“我也看了《谁与争锋》的第一册 ，这个南歌子非常有实力啊，笔力很强，未来大神可期！”
“叶主编，不如让南歌子老师的下部作品，在《起点》杂志上连载一下，看看能不能给《起点》杂志拉一拉销量……”
蒋英和毛平这两位之前不是很看好《谁与争锋》的编辑，赫然也在道喜的编辑之中，他们倒是很会见风使舵。
叶静漪对于同事们的道喜，她坦然接受，以她那深厚的背景，她根本不需要谦虚低调。
她的个性也向来强势，可谓得势不饶人，顺风必定骑脸输出！
所以在会议上，叶静漪就很不客气地对潘梁发难——
“潘主编，我早就说过，你的眼光已经完全过时了，《武斗天下》这样的传统老套的玄幻作品，根本就没资格出单行本，结果你硬是推它去和《谁与争锋》打擂台，现在你看看读者的反馈，还有那暴死的销量，你满意了吗？”
通俗小说圈非常注重读者的阅读体验，起点出版社在新上市作品后，每本书都带着调查函。
读者可以寄回调查函，也可以直接在“起点网”的一个专门的评价页面，提交对新书的评价，还能给作品打分，满分10分。
《武斗天下》的读者评价，可以说非常差，读者评分只有4.2。
书籍评论区大多是差评——
“本来对北海老师的新书《武斗天下》特别期待，毕竟宣传上说它是三年磨一剑的恢宏巨作，结果看完之后，就这？”
“我也是北海的老读者了，曾经很喜欢他的《玄傲》，所以他的新书《武斗天下》一上市我就入手了，但是看了后实在太失望了，感觉北海为了迎合市场，丢掉了他本来的风格。”
“《武斗天下》整本书突出一个套路，就毫无灵气的那种，北海是不是卖笔名了啊？”
“这书感觉哪里都还可以，作者笔力也还在，但就是不好看，因为类似的作品太多了。”
潘梁这个老同志此刻被叶静漪这个小年轻不讲武德地骑脸输出，他一时间只觉得异常难堪！
满意吗？当然不满意！
偏偏他还没法反驳什么，实在是因为，《武斗天下》口碑与销量双输的同时，《谁与争锋》却收获了双赢！
《谁与争锋》的读者反馈也出来了，它的读者评分，达到了9.7分！
好评如潮——
“不愧是电竞小说开山之作！我有预感，《谁与争锋》火了之后，接下来肯定有一大批跟风写电竞的！”
“南歌子老师真的NB，我自爆一下我的《英雄荣耀》段位吧，我是一区大师，但我看了这本《谁与争锋》，依旧受益不浅，感觉南歌子老师至少是王者段位！”
“真不敢相信这么好看又有新意的作品，是一位新人作者写出来的，希望他接下来能越写越好。”
“催更催更催更催更催更，我对出版社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赶紧出《谁与争锋》的第二册 ，我特么买爆！”
“靠，这书哪里都好，就是跑了好几个书店，硬是没买到，最后还是借别人的看的，出版社是不是有病，把我这种正版读者都逼去白嫖了，赶紧加印啊，我得买一套收藏的。”
面对叶静漪的发难，潘梁只能选择沉默，他也没办法再仗着资历嘴硬什么。
这一次潘梁不仅丢了颜面，以后在出版社的话语权也大大地下降了。
就这么说吧，他想要再运作一部作品直接出实体书，都没这个机会了，以后只能先推荐作品去杂志上连载，再视人气而定。
潘梁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位主编，实际上他已经不再拥有之前的权力。
会议现场一片沉寂，尴尬的只有潘梁一人，只能说他这个老同志的脸皮还是厚的，换成年轻的编辑被这样打脸，怕是直接愤而辞职了。
这个时候，副总编陈书达还是选择为潘梁解围了，他依旧带着和气的笑容，对叶静漪说道：“叶主编，大家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也不要太欺负人家老同志，反正这一次你已经赢得很漂亮了，要大度点嘛。”
叶静漪冷笑一声，对陈书达说道：“陈副总编，你别这样假惺惺的装好人了，这一次如果不是你限制《谁与争锋》的首印数量，那它的销量该有多高？现在哪怕再加印投入市场，也无法弥补这其中的损失！可笑的是，《武斗天下》这种烂书你居然同意首印二十万册，呵呵。”
陈书达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被叶静漪怼了，这位大小姐的战斗力，还真是让他头疼……
陈书达这样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按规定办事而已，市场对新人作者和资深作者的信任度，本就不同。”
叶静漪不知为何就很气，只觉得这起点出版社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猪队友，明明坐拥“起点网”这样的大杀器，却偏偏还是被传奇、天火出版社压制。
叶静漪陡然升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还不如她自己单干，先把“起点网”收购到自己手里，然后——
她要当总编！
不过这件事，她得好好谋划、从长计议，而且还得手里有更多优质的作者才行……
反正南歌子这个实力超强、未来可期的新人作者，她叶静漪是要定了！

顾清歌这个时候心情当然是不错的，因为她已经拿到了《谁与争锋》的稿费。
千字100，20万字，这就有20000块了，再加上卖出去的五万册定价10块的单行本的5%版税分成，一共25000块，税前总稿费便达到了45000块。
交了税之后，顾清歌依然收获了四万多的稿费，她就准备拿这些钱将自己的手机更新换代，然后再买台笔记本电脑。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再拿老旧的智能机码字了，直接用笔记本电脑写的话，她码字的效率会更高。
对于《谁与争锋》大卖这件事，顾清歌还感觉挺不真实的，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写出畅销小说来。
只能说精通级的技能卡实在太给力了。
而让顾清歌觉得更有趣的是，现在她所在的班级，在课间时，竟然都有男同学讨论《谁与争锋》这部小说。
他们在讨论时，认定《谁与争锋》的作者“南歌子”是《英雄荣耀》这个游戏的大神玩家，性别当然是男。
女作者绝对写不出这么专业的电竞小说来！
这一点几乎成了众多《谁与争锋》书迷们的共识。
而《谁与争锋》这本书的男女读者比例，也相当真实，可能十个读者中，只有一个女读者。
它的过于专业，显然也劝退了部分女读者。
不过也有一些女读者很喜欢男女主之间的感情戏，因为它可不是后宫文，而是单女主文，男女主人物形象鲜明，都很有魅力。
顾清歌那精通级的文学技能，让她将男女主之间并不算多的感情戏，写得也很引人入胜，这一点比较吸引女读者。
这导致有些女读者在写读者反馈时，她们表示希望南歌子老师能多写点感情戏，喂一喂狗粮。
顾清歌当然也看到了这些读者反馈，因为出版社会将读者寄回来的调查函给作者看。
然而她却并不准备改变自己已经制定好的大纲，她很清楚自己写的是电竞小说，而不是爱情小说。
或许以后会有作者披着电竞的皮写爱情，也能写出一部畅销书来，甚至还能被改编成电视剧。
但这依旧动摇不了顾清歌，她就是那种确定了自己要做的目标，就永远执行下去、绝不更改的人。
顾清歌在稿费到账后，当天就去了离学校最近的商圈中的“麒麟专卖店”。
“麒麟”这个品牌是本世界华国最顶尖的手机品牌之一，它的旗舰机“麒麟10尊享版”刚刚上市没多久，顶配要一万三千多。
顾清歌来到专卖店，稍微把玩了一下这最新款的麒麟旗舰机，她就痛快地买下了它，因为她觉得这个机子很合她眼缘，手感很棒，性能也很不错，感觉都超过了原世界的iPhone12 Pro。
这个世界的手机操作系统，已经被华国的高科技公司统一了，没有什么ios、安卓，只有盘古系统。
顾清歌一开始还不是很习惯这陌生的操作系统，但是玩久了智能机后，她也慢慢习以为常。
如今新的“麒麟10尊享版”到手，她玩起来特顺手，这种感觉就很舒服。
除了手机之外，顾清歌还同时就在该专卖店，买了一台两万的顶配麒麟笔记本电脑，机身超薄、重量超轻，携带起来特别方便。
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一买，顾清歌的稿费便花了三万三，专卖店的店员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艳羡，只觉得顾清歌太壕了。
不过店员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毕竟在他看来，漂亮的女孩子绝对不会缺钱花的。
据说很多“海王”型美人，微信上会加几百条鱼，每到过情人节、七夕节、圣诞节啥的，就发条朋友圈，暗示鱼儿们给她发红包，结果鱼儿们竟然真发了，还特心甘情愿。
不得不说，女孩子一旦漂亮，还善于利用自己的美貌的话，她确实不会差钱。
然而顾清歌却不是这种人，她明明很美，却硬是靠才（系）华（统）站着把钱赚了。
顺利地买好了手机与电脑后，顾清歌便又去逛了逛商圈里的服装店。
与花大价钱购买电子产品不同，顾清歌在服装上就没那么豪爽了，她一点也不在乎衣服的品牌，对穿着打扮也没那么讲究，可能这就是宅女作风吧。
原世界的顾清歌是个中性美人，所以她买的衣服都很不女性化，裙子几乎都不买，只穿裤子。
但是如今的顾清歌，其颜值、身材，如果不穿那些漂亮的衣服、裙子，她自己都觉得很浪费。
顾清歌虽然在现实中懒得打扮自己，但在游戏里，她从来都很喜欢将自己控制的人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现在顾清歌已经慢慢融入这个世界了，不过系统的存在，让她依旧会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玩一个无比真实的模拟人生游戏。
既然如此，她就会让自己的这个新的人生，活得更加精彩。
顾清歌每走进一家服装店，店员在看到她的颜值与身材后，都会更加热情，各种推荐她试衣。
然后她就发现了一件很苦恼的事情，她对店员无奈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买什么衣服都一样，好像我不管穿什么都挺合适的，哎，没想到我失去了挑选衣服的权利。”
店员表面笑嘻嘻地夸赞顾清歌是天生的衣架子，心里各种妈卖批，腹诽这个顾客老凡尔赛了，简直就是个自恋狂。
不过无论如何，店员都必须承认，这个年轻的美少女，确实本钱太雄厚了，工作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