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黎晦的执筷的动作便停了,他低垂着眼好似看着碗中的饭菜。
宁姣越装作不知他的情绪有变,语音中不自觉带了一些焦急,“黎晦哥,你怎么不说话?”
“难道,兰尔斯卡它出事了?”
黎晦骤然抬起头看向了她,他脸上慢慢挂上了一抹深深的笑容,“你好像很担心它啊?”
宁姣越此刻又故意停了问兰尔斯卡的执念,转而关心起了他,“怎么了,你不高兴了吗?我只是最近有些心悸,老是梦见兰尔斯卡,又湿又冷,抱着你我才安心几分。”
“我只是有些害怕,毕竟我跟它……”
黎晦骤然将筷子拍在了桌面上,“够了!”
“我不想听。”
“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你想它做什么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一句接着一句,宁姣越面上无措,可心里却是觉得好笑。
她只是适时试探了一番,他反应就这么大。
宁姣越正想解释,可这时刘闻执插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的空位上。
上来就瞄准了她送的食盒,“真是好贴心贤惠的女朋友,亲自做的爱心午餐,看着就不错,肯定好吃地不得了~”
他故意打趣,笑的明媚。
还是对着她笑的。
宁姣越只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他在她心里的形象早就是不亚于黎晦的变态模样了。
明媚……似乎与他没有丝毫相干。
宁姣越微微勾唇,一副想当然的傲娇模样,“给黎晦哥做的,我自然用了万般的心意。”
黎晦冷眼瞥着突然出现的刘闻执,真是讨厌。
看着一脸笑意回应刘闻执的宁姣越嘴角下垂,“说啊!难道让我猜中了?!”
宁姣越闻言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一滞,这人怎么还没有完?
原来是刚才忘了解释回应了。
“黎晦哥?”
宁姣越伸出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轻蹙细眉,“黎晦哥别多想,我怎么会惦记那个怪物,我害怕它还来不及怎么会对它日有所思?”
黎晦冷笑,甩开了她的手,“那你为何问我它的事?”
有点儿烦了,这人越来越来劲了。
她的手被他甩开都磕到了桌角上,有些疼。
宁姣越继续弱弱道:“我还不是害怕你再让我去……兰尔斯卡没有事,我就不用再配合它做研究了……”
这个理由算是理顺了他的心绪,不知道见好就收,自己舒服了上来就插她一刀。
黎晦冷哼,“想什么好事呢?你以为我松口了你就能永远做我的女朋友了吗?”
“研究若是需要你,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插完了刀子,他倒是扬长而去。
其实她晓得,她若两刻钟不去找他妥协服软,晚上定是要把卧室冻成冷窖。
她也不是不想立马去追,只是……她侧脸看向了看了这么些戏的刘闻执,眼神渐渐往下落至他还算好看的手上。
此刻正握住了她方才被黎晦甩开的手,他勾唇一笑,“疼吗?”
“黎晦就是这样,不懂得怜香惜玉。宁小姐这么漂亮可爱,他竟然也不懂得珍惜,竟然拿感情做挟持,真是无情且狠心啊。”
这话听着耳朵痒痒的,这人说话可真有意思,明目张胆的撬墙角。
她挑眉无声质问地看着他。
刘闻执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漆黑明亮的瞳仁仿若上好的圆珠,可爱的挑着黑眉,眼尾上扬,疑惑又愤怒,另一只小手就这么挥了过来。
“啪!”
宁姣越有些惊讶,他竟然没有躲。
其实她打的也不重,只是想吓退他而已,没想到他在她面前倒是自信,笑的从容不迫,眼神带着一股子的调情的嚣张。
低估了这家伙的脸皮,她不是周令仪,她只是他选择的“替身”。
她越是不堪,他攻势越是得寸进尺。
刘闻执摸了摸刚才被她拍打的地方,“打的这么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舍不得啊?”
他镜片之下的是一双好看的凤眼,鼻梁高耸,薄唇红艳,笑起来确实有了勾人的味道。
靠,这男人好骚啊。
本来没兴趣的,但这男人就是存了心思勾引她的。
她还是急忙抽出了手,慌张地看了一眼四周,“你别太过分了,你这个……你不要脸。黎晦哥和你不是朋友吗,你怎么……这样?”
她站了起来,连饭盒都忘了拿走。
结果,给了这人今日登门还饭盒的幌子。
黎晦可能遇到了什么难题,一夜未归,她定了几个定时的关心消息,到现在也一个没回。
门被敲响的那一刻,她就料到了这人不是黎晦。
可这人边敲着门,边道:“姣姣是我,我回来了。”
“快开门,一夜未归,可想我了?”
……骚人。
她没有立刻打开门,而是打开了离门最近的一扇窗。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束红的耀眼的玫瑰,玫瑰的香气扑鼻,衬着清晨的阳光和空气,愈发浪漫,顿时觉得心情舒畅愉悦。
只是,明目张胆地追求他人的女朋友……有些不好吧。
宁姣越懒懒道:“刘闻执你还要不要脸?”
刘闻执也同样觉得眼前一亮,没想到她清晨竟是这般素美慵懒的模样。
穿着宽松素白的短衫,玉白的锁骨若隐若现,松软海藻般的长发垂至窗柩,垂出窗外,衬得她如精灵仙姝一般。
刘闻执抬了抬眼睛想将人看的更清楚些,但是人已经不见了。
然后,身侧的门被打开了,清风徐徐,少女独有的馨香沁入心脾。
要脸吗?
不要又何妨。
第239章 世界五:确认不是亲兄妹,家里不请自来的秽物
“刘闻执,一大清早的冒充黎晦哥敲门就这么有意思?”
宁姣越靠在门边垂着眼眸看他,不在乎的瞥了一眼他怀中的玫瑰,不屑道:“我告诉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可是黎晦哥的女朋友!”
刘闻执轻笑,“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 ...宁小姐这么漂亮,又这么富有,惹人喜欢追求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宁姣越勾唇,眉目轻挑上扬,“你倒是会说话,但是我的心里可只有黎晦哥一个,你没有机会了。我不太喜欢被人纠缠,你最好快——滚。”
面对她如此不好的态度,刘闻执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而是言语真挚,“不纠缠,夜半时分宁小姐的脸突然浮现在脑海里,思索许久,还是从花园里裁了几朵开得最好的玫瑰。我只是想给小姐送一捧花,只是不想... ...这玫瑰在你的面前也失去了颜色。”
话说得文绉绉的,但是却不让人觉得刻意和矫揉造作。
刘闻执观察着少女脸上的神态,见她眉目舒展便开口道:“可以收下吗?”
暗含祈求之意。
清晨的雾气泛着青灰的颜色,晨光一出,细密的水雾便化作一滴滴露水挂在红丝绒般的花瓣上,漂亮的紧。
当然收下,正好不用她凭空捏造出追求者了。
“好啊,一捧花而已,下不为例。”
宁姣越打算把它插在了最令黎晦不可忽视的地方。
刘闻执早已远去。
但是这一切却被另一个人收归眼底。
周令箔看着刘闻执离去的身影,眼光再次落到门前拨弄花朵的少女身上,紧蹙眉头,眉宇间化不开的纠结与愁闷又添了几分愠怒。
这个刘闻执怎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她的门前,还带着一捧玫瑰花?她还接受了。
难道,他已经不喜欢黎晦了,这才短短几天... ...周令箔捏了捏眉心,侧首看着公文包里漏出的一角文件。
为什么会这样?这么多年与宁姣越的关系不冷不淡着,虽不是一母所生,但那也是自己的亲妹妹。
可是现在,他查了又查,竟然发现宁姣越与父亲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
这也就是说,他跟宁姣越并不是亲兄妹。
别说不是同一个母亲,现在变成了异母异父。
怪不得,父亲一直以来对她态度冷淡,连姓氏也与他们的不同。
原来是这样。
宁姣越正在修剪花枝,突然系统有了异动。关于原身身世的那部分剧情空白竟然被填补上了,事实与她料想的没有什么出入,原身果然不是周环富亲生,而是宁琼英与自己真正的爱人的结晶。
而且,那日她在书房里看到的情书并非是写给周环富的。
真相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不过,这结果比她预想的出来的早多了。
周令箔,还挺能干的。
效率这么快。
“咚咚。”
一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她回头一看,是周令箔。
“周令箔?你怎么来了,是要让我回去的吗?我可不回去!”
周令箔什么都没说,只是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姣姣,我不是让你回去的,我只是来看看你。”
宁姣越拂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看着他,“干什么,不要摸我的头发。”
“关心我吗?我可不信,你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周令箔看着如此发脾气却鲜活生动的少女,眸底焕发出一些怜爱,“你得偿所愿,我怎么会看你的笑话,真的关心你而已。”
宁姣越不明白,他知道了原身跟他不是亲兄妹,可怜或许有,但……这“怜”从哪里来的。
“你说的什么疯话,搞得好像我们关系很好一样,从小到大,你哪一点把我当妹妹?”
宁姣越靠近了他几步,“同样的,我才没有把你当哥哥,所以——你少管我的事。”
周令箔此刻竟是愈发的怅然,他确实从未尽过当哥哥的责任,如今想好好的关心她,却发现他们竟然不是亲生兄妹。
世事竟如此弄人。
看着故意装的凶巴巴的少女,周令箔将人轻轻地笼在了胸前。
宁姣越微微一愣,周令箔这是在心疼她。
莫名其妙。
许多年没能想起来的兄妹情深,临到了血缘消殆,装起来兄妹情深了。
“这么凶干什么?怕我真的关心你吗?姣姣,从前是我这个当哥哥不好,没有以哥哥的身份保护你和你好好相处。”
“但是你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家,你想回就回,不想回我也不会逼你。只是,以后不管你在哪我跟令仪都会来看你的。”
宁姣越本想推开他,可是胸前的那抹原身的小气团又冒了出来,它似乎很贪恋周令箔这突如其来的忏悔。
她思忖着放下了手,“你说的是什么疯话,肉麻死了。周令箔,你吃错药了吗?”
“快放开我。”
周令箔没有放开她,眼角瞥着桌子上的那捧艳色,还是没能忍住,“其实你喜欢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
“黎晦心思深沉又冷漠。”
“刘闻执……居心不良。”
她抬眸看他 ,他看的可真清楚。
她退后着挣脱了他的手臂,“我都知道啊,这就是我想要的,周令箔我才说过,别管我太多了。”
“而且,我靠我自己才得到了黎晦,你说几句话我就要离开他吗?”
周令箔有些急切,“我没有让你离开,只是让你提防他。”
他不想让她误会,“好了,你过得好好的就行。”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卡,放在了桌面上,“这里面的钱你拿去花,不要亏待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买,别人送的东西最好别要了。”
宁姣越在黑卡和玫瑰两者之间来回徘徊,眨了眨眼,还是软了软口气,“……当然好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要以为你说什么我都听了。”
“你是我哥,我花你的钱……完全理所应当。”
周令箔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然后,宁姣越就把他赶走了,正碰上了回来的黎晦。
他看着很是疲累,眼神沉沉地看着她和周令箔。
宁姣越看着他俩四目相对,总觉得有些对抗的意思。
他俩什么时候关系也这么僵了?
她推搡着周令箔,“快走吧。”
两人互相点了个头,周令箔到底还是开口,像往常一样让黎晦去周家吃饭。
周令箔一走,黎晦也不见了,进去了房子里。
宁姣越摩挲着手里的黑卡,挑眉轻笑,有钱了。
周环富那个老匹夫,她离家出走后就停了她的卡。
唉,终究是肉体凡胎,没钱怎么行?
黎晦的钱她虽也花得,但是她总不能跟他谈情说爱的时候时不时要上一笔,那也太坏氛围了。
“你在那愣着干什么?人都走远了。”
这人走路是没声音的吗?
她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眨着眼慢慢伸出了手,黎晦看着她渐近的指尖面露疑惑,以为她是想戏弄他。
心底没来由的一股怒火,挥开了她的手。
“干什么?!”
宁姣越一脸无辜,“我只是看你……”
黎晦蹙眉,他看着自己周身,“什么?!”
她看他一脸着急又气愤的样子摇了摇头,上去捧住了他的脸,“黎晦哥,没什么的,就是你好像太累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黎晦的神色有些凝滞,“什么,就是这个?”
宁姣越看着他大惊小怪,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时笑了起来,“是啊,能有什么事?”
微风吹拂着她双肩的黑发,弯起的双眸好似天上的星星,开怀明亮的模样让黎晦一时失去了神。
“……你敢戏弄我?”
说的一点都没有底气。
宁姣越藏了笑意,牵起来他身侧的手,“我怎么敢啊,黎晦哥,我给你放好了洗澡水,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
“等你醒了,姣姣给你做好吃的。”
看着她干净温柔的笑,黎晦只觉得呼吸急促,甩开了她的手,一头闷的向前走。
一声巨响,门被他摔的惨死了。
良久她敛了神色,看着被黎晦沾染的那只手,握了握,有点黏黏的,这是什么?
蓦然想到了什么,他昨夜肯定是拿兰尔斯卡做研究了!
那兰尔斯卡一定是发狂了。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昨夜是发生了什么,心里有些不安,但是这部分剧情恰好缺失又于她无关,不然昨天半夜她肯定要“自导自演”一段。
她走进房间里,理着那些缺失的剧情,这上面似乎涉及了一次怪物窜逃的剧情……但并不是斯尔兰卡。
此刻,斯尔兰卡正和尹莱待在一处,他们正式相见了。
那逃的是哪个?
目光所到之处竟然短了,正想往后看看,后面肯定有提及。
之前是她太急了,其实一些空白之处是可以推出来的。
若是涉及那些缺德到完全没有一点儿线索,只能靠她在现实里摸索的,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正想摊开看来,却被一双湿漉漉的手臂拉回了现实。
宁姣越眼神垂下看着腰前环着的手。
身后之人已经贴上来,他身上的水珠都把她的短衫慢慢沁湿了。
浓重的呼吸近在耳畔,宁姣越嗅到了他所想要的信息。
“别,现在可是白天……啊!”
他竟然短暂的拉开距离,将她扯着与他四目相对了起来。
宁姣越缩了缩,“黎晦,你是不是——”有事情憋在心里……
蓦然吻了上来,她说不了话了。
这次倒是没有直接到达终点,还懂得照顾她的耳朵头发,他终于还是向她说了心中的事情。
“昨夜研究园逃出去了一只秽物,死了一些人,这几日不要去园中了。”
“……也不要随便乱走。”
他在关心嘱咐她。
手指抚上了她的唇,“你在走神吗?”
突然发狠了起来,“在想谁?!”
宁姣越捂着唇,“我谁也没想,只是担心你……”
黎晦眼神幽暗,“说谎?!”
“谁?”
“刘闻执?”
宁姣越摇头。
“周令箔?”
拧眉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会扯到周令箔头上,神经病!
宁姣越赶紧摇头,放下手掌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膀,“黎晦,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他越发使狠劲。
狼崽子,就知道跟她较劲。
半夜才停歇下来,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和精力,现在已经睡的不省人事了。
她也累的很,即便有灵气养着身子,她也是想睡的,可是她就是觉得一阵心慌不能自已。
她赶紧打开剧情寻找那处缺失的事。
但是,即便没有黎晦打岔,这段剧情她也是找不到的。
这就是属于缺德剧情的那部分之一。
倒是原身身世的部分补齐了,她竟然发现一处不得了的细节。
哗啦!哗啦啦!
一道惊雷自天空闪过,不消一刻伴随着闪电的大雨就瓢泼而下。
惊的她神经猛的紧绷了起来,她起来拨开窗纱看着紧促的雨点击打着草地和泥土,昏黄的路灯被雨水分割成了无数的光影,透骨的寒意自门房袭来。
今日白天黎晦突然发作,竟然忘了关门。
她赶紧披了衣服往外跑去,这样一段时间,客厅就已经积了水。
她赶紧把门关上,望着这一地的积水只觉得头疼。
运了一些灵气画出了一道风干符,贴在了地上她就赶紧回去睡觉了。
好冷啊。
重新到了一间客房洗了澡才安心躺下,这一夜睡得不太安稳,总有什么响动在耳边滴滴答答的。
她记得,水都让她处理干净了呀……
她起来时黎晦早就不见了人影,只是黎晦到底干了什么,这地板上怎么水渍渍的,像是拖尸杀人现场,还有股子奇怪的腥香。
不对,她眼角瞥见一边碎裂在地的花瓶,昨日鲜艳夺目的花已经萎靡发黑了。
这不是黎晦弄的,他若是知道了这是谁送的,早就拉她起来质问了。
而且他虽然不算有洁癖,但……也不会这么糟蹋自家的地板。
除非他有病,疯了。
关键是——门是紧闭的。
那……这水渍是怎么弄进来的?
宁姣越突然把昨日黎晦所说的逃离的秽物以及那段缺失的剧情。
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
是有东西进来了。
第240章 世界五:仙女拯救了凯里安,它是要爱上仙女的
正这样想着,宁姣越转过身去看着水渍残留的方向,慢慢的走了过去。
最后驻足在一扇小门前。
这里是一间浴室,之前她没有搬过来时,黎晦并不常用这个房间,现在变成了她泡浴的地方。有时候,她跟黎晦还会在里面一起... ...
可是,昨日她没有使用这浴室,宁姣越盯着开了一丝缝隙的门,缓缓吸了一口气。
浴室里混着一股浓浓的腥香,靠的再近一些,一种软物蠕动的声音传入到了她的耳中。
她倒不是害怕,只是听着这种声音,脑海不自觉地就勾勒出一团肮脏的软物互相勾缠的画面,怕被恶心到。
毕竟这里面的怪物也不是都和兰尔斯卡一样生的漂亮。
目光锁定着一片小小的白瓷地板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充斥在她的眼瞳中,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这哪是什么怪物,这他爹的是个妖精吧!
她方才看到的那一块白瓷地竟然是唯一可以下脚的地方,这个生着软长触手的怪物占据了整个空间。
但是令她意外的是,这团怪物的皮肤并不是黑漆漆的颜色。二是像雪一样白,皮肤表面分布着大片复杂的纹路,随着心脏的跳动微微颤动,这个像章鱼一样的东西,触手布满了整个浴室。
还在不停的蠕动,一个个桃色的吸盘一样的东西吸附着每一块瓷砖,分泌出透明又黏糊的液体,弄得哪里都是。
宁姣越向前一步,她看见的只是这怪物的下半身,它的上半身... ...宁姣越拉开帘子。
就在这一刻,一条藤蔓一样的触手卷住了她的腰身,她正震惊着这怪物的美貌和伤痛的姿态,一个愣神,她竟然被这东西甩出了门外。
宁姣越瞬间抬头看去,
一条触手带着劲风挥了过来。她以为这东西是要伤她,但是当她快速的闪退至旁边,只听见“啪哒”一声——
大爷的!
这东西竟把门关上了。
“搞没搞清楚,这里好像是我的地方吧?”
“真没礼貌!”
但也真的是好看,这么个触手怪怎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要不是这东西有些“不欢迎”她,她还真想上前好好的欣赏一番。
摸摸它那银丝一样的长发和刀削一般的下颌,还有那双冷漠却纯然的眼睛。
宁姣越微微一笑,上前伸出手试探着在门上敲了两下。
“里面的,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回音,她只好无奈道:“看在你长的还算好看的份上,我就先不赶你走了,但是… …你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的。”
还是没有回应,但是她倒是听到一些水声,她把耳朵贴在了门上,正准备听个仔细,门被毫无预料地打开了——
她睁大了眼睛失重般的往前倾去,结果身后有一股拉力将她掰直了回去。
她看着面前比她高出半个身子的怪物,惊奇地上前去,想要摸摸它的皮肤,但它似乎十分谨慎,挥开了她的手。
要是忽略它的非人的下半身,这就是个冰系的高岭之花的少年美男。
但是,宁姣越觉得自己也是个变态,她看着它的这种非人的形态竟然有些激动了起来。
或许,是原身身体里那一半的基因产生了影响。
没错,她昨晚看了新补齐的那部分剧情,原身的亲生父亲竟然也不是人。
也是同眼前这位和兰尔斯卡那样半人半怪物的生物。
但是只是从沈琼英和周环富的一些情断回忆里看到了一些端倪,原身的父亲到底是什么还不知道。
反正应当不是这下半身是触手的东西。
“你身上有兰尔斯卡的气息,你是它的配偶?”
宁姣越勾唇,眼睛亮亮的,“你认识兰尔斯卡,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先回答我。”
它的话说的很好,就是声音有些奇怪的磁音,听起来像拉破了嗓子,倒是与它高洁的外在不太相符。
这语气听着有些理所当然了,宁姣越双手环抱,“我为什么要先回答你?我不说你又能怎么样?”
凯里安看着这个小小的人类雌性,有些生气的蹙起了眉,她身上不止有兰尔斯卡的气息,还有其他雄性的味道。
其中最为浓烈的就是今早出去的那个雄性。
它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最坏的结果是这个人类雌性背叛了自己的雄性,而投入了别的雄性的怀抱。
如果是,它会杀了她。
背叛,罪不容恕!
宁姣越本来还抱着轻松调笑的态度,但是她竟然在这个怪物的眼里看出了思索和思考。
… …竟然,还是一个有独立思考大脑的半人半怪。
那,它可能要比兰尔斯卡要危险多了。
兰尔斯卡看着是凶,但是脑子却不怎么样。
这个,她竟然在它的眼中看到了愤怒和轻蔑。
好高级的情绪表达。
宁姣越立马道:“我先回答你也不是不可以,我不是兰尔斯卡的配偶。”
凯里安横眉,冷声质问道:“那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它的气息?!”
宁姣越放下了手,敛去了眼底的笑意,对它态度好一点儿倒得寸进尺了起来。
宁姣越:“因为兰尔斯卡发情时,我跟它在一起。”
它似乎愣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你敢骗我?!你既然在兰尔斯卡发情期时答应了与其交合,那你就是默认成了它的配偶。”
“你竟敢背叛它?!”
宁姣越也惊讶了,她不知道这回事啊。
但是,她挡手表示否定,“别,别这样… …我跟你们又不是同类,我是人类。”
“你们的那些规矩我是不遵守的,懂吗?”
“换句话说,我还救了它呢,不然兰尔斯卡怕是要爆体而亡了。”
可是它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她这番言论震惊到了,它的下半身竟然开始动了起来,“人类就是卑鄙,狡诈善变,对待交合之事竟如此随意,肮脏!”
它似乎十分激动,浴室里的东西开始跟着它的动作而颤动,噼里啪啦的一片狼藉。
宁姣越真是被气笑了,“骗你的人类或许卑鄙,但我不是啊,你别把我的浴室给拆了,动静这么大,你是想把别的人引过来吗?”
凯里安横眉冷眼,漂亮的眼珠像是琥珀,瞪起人来也是那么好看。
她脑子也要不好了,竟然这时还为色所迷。
凯里安身下的触手舞动的更加愤怒了,“你威胁我!”
“还说你不卑鄙?!”
看来,这个虽然有智商,但是也不多。
宁姣越怔愣的神态落在凯里安的眼中,就成了证明它猜想的证据。
“你不仅背叛兰尔斯卡,现在还威胁我,我要杀了你!”
它这是要兽性大发了?
宁姣越说话烫手,“等等,别激动啊!”
“我真的不是兰尔斯卡的配偶,我还单身呢。”
“我也没有要威胁你,我知道你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但是我并没有打算告诉那些人。你的动静太大了,而且你长得又跟我们不一样,我只是怕有人来了不好藏着你,你还想逃出去吗?!”
不行了,她根本劝不住这个智商看着很高的… …美章鱼。
其实她不知道,她的话落在凯里安耳中就成了,她就是在威胁它,而且还嘲笑歧视它是个异类。
讲不通了,看着向她四周伸来的触手,宁姣越双指合并执于身前,口念咒语,几道安神符咒便落入它身上。
并且在其惊愕和愤怒挣扎时怒吼时,一道封口咒语尽而出。
总算是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