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成功了。
他们，后悔了。
惠黎手肘支撑在座椅扶手处，她就那般肆意坐靠在高位的座椅上，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四人，看着底下早就看不出曾经模样的四人。
“呵呵...”一串清脆悦耳的笑声传出。
“玄墨，夜锦，离羽，你们可知如今天一圣宗的结局？”
几人怎会不知，就算不知具体的情况，也能够猜测到几分的。
惠黎见他们无言，伸手指向一个弟子：“你，告诉他们。”
“是，宗主！”
被指到的弟子，很是激动，很快语气激昂就给那四人讲述了天一圣宗的情况。
玄墨几人猜测到了一部分，谁知结局竟是灭绝。所有人，全部被灭，所有财宝被众派瓜分干净。
天玄大陆之上，从此再无天一圣宗。
如今，只剩下他们四人，苟延残喘。
“噗——”玄墨有些气急，喷出一口鲜血。
“咦~”惠黎有些嫌弃，怎么动不动就吐血啊，脏了他们的大殿。
玄墨、离羽和夜锦三人，看着高高在上绝世容颜且不可高攀的女子，得知天一圣宗的结局，还有那女子身旁爱慕看着她的男子......看着这一切，他们，后悔了。
可是玄墨几人不明白，当初他们得知的预言，明明说的是雪薇。
是雪薇带领他们振兴宗门，提升修为，直至飞升。他们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他们错了，该是雪黎[惠黎]才对？
若是他们一直好好对待，并没有把她当作替身，并没有伤害雪黎[惠黎]，是不是他们不会落得如此的结局，是不是最终雪黎[惠黎]会带领他们飞升？
可不论真相如何，如今都没机会了。
雪薇早就疯了。惠黎看着几人的样子，很是满意。
“带下去吧，扔到宗门后的魔兽森林喂兽。记住，看着他们被蚕食干净，再回来。”
“是，宗主！”
“黎儿？”
惠黎和苍酉十指交握，她摇头示意无事。
惠黎抬头望天，她看出玄墨几人所思所想，其实他们几人所认为的预言没错。只不过是天道，将加注到雪薇身上的气运给剥掉了而已。
世事就是这样，越是优秀越是幸运，越是悲惨更是不幸。
总有人得到越来越多站立巅峰，总有人一无所有被命运不放过逃不出泥坑。
如今的归灵宗内，宁宇和紫华俩人，他们夫妻俩，掌管一峰。
紫云专心炼器，后来也继承了炼器峰。
赤颜也成了一峰之主。
虽然在明面上，惠黎和苍酉是归灵宗的宗主，可他们除了教导弟子修炼，提升归灵宗，赠予宗门大量的天材地宝以及各种秘宝之外，他们俩对于归灵宗的俗事倒是很少管。
反而还是副宗主，也就是原先的宗主，在管理这一切。
惠黎和苍酉携手站立在归灵宗内，看着真正被发扬光大的归灵宗，看着如今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日益昌盛，他俩对视一笑。
是时候了。
“走吧！”
“好。”
俩人只留下了消息，并未惊动任何人，离开了归灵宗，去游历闯荡天玄大陆去了。
同行的，只有金和冰。
千年的时间，眨眼间而过。
他们四人，倒是走遍了天玄大陆的每一处地方。
哦，还有值得一说的是，冰怀孕了。
惠黎从一开始就蛮好奇，一只冰麒麟和一条金龙的后代，会是什么样子。
可惜，目前还不能知道。因为，只能看到化作人形的冰隆起的肚子，还没出世呢。
现如今的金倒是沉稳了很多很多，不再是之前的那副狂妄霸道的模样，反而是个听话顺从的好夫君。
金搀扶着冰，跟在冰的身旁：“亲亲娘子，你累不累啊？”
“想要什么，你告诉为夫，为夫定会为你找来。”
金日常就跟在冰的身后，形影不离，宠溺异常。
如今，惠黎和苍酉的修为已到天玄大陆的顶端，无人可匹敌。
近期，他们有种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几人，踏上了回归的路途。
几个月后。
他们再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归灵宗，见到了熟悉的众人。
紫华和宁宇生了一个俊美的小子，赤颜也有了道侣，甚至已生了个同样火辣热情的貌美女孩。
紫云倒还是一个人，只专心于修炼。
千年的时间过去，这里的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惠黎和苍酉这次回来，将宗主之位给了紫云。
紫云也承诺，定不负惠黎和苍酉的期望，定会继续发扬光大下去，让归灵宗一直稳步在天玄大陆第一宗门的位置。
惠黎和苍酉俩人感应到了什么，等勘查之后发现，没想到居然是，在千年之后，魔族大军再次围攻而来。
而魔君，居然还是血冥渊。
千年过去，经历了参与了当初那场战斗的人族弟子们，还有些微惊。好在千年时间，人族已成长起了无数的新秀大能。
如今人族弟子们的实力，自然不是当年可以相提并论的。
而令所有人惊诧的是，魔君，是血冥渊。
归灵宗内。
“没想到是他！”
“对呀，当初明明被你我几人给灭杀了，怎么会还活着？”
“不错，当初明明他是魂飞魄散而亡了。”
“名字一样，不知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不论如何，此番他们再次围攻而来，我们注定会再次战斗，绝不可能退缩。”
“是，弟子听从宗主吩咐。”
惠黎和苍酉随着本宗弟子前去了现场，然后众人发现，居然真的是血冥渊。
“血冥渊！”
“真的是他！”
血冥渊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前来之人，那是他深入骨髓铭记了千年的人。
尤其是被围在中间的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女人身旁的男人，包括他们身后的几人。
那些人，都是他的仇人。
血冥渊如今还记得，魂飞魄散之痛。
呵呵呵，谁让他身怀一秘宝，留下了一抹神魂，得以重生归来。
如今，到了一雪前耻之时。
“雪黎[惠黎]，好久不见啊！！”血冥渊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惠黎笑得眉眼弯弯：“哦？你还记得本尊啊？”
苍酉不乐意他的女人对着别的男人露出如此脸色，出声打断俩人的对话：“血冥渊，你就不怕此次彻底魂飞湮灭？”
“你！”
“呵，废话少说，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所有弟子听令。”魔君血冥渊大喊。
“在！”
“屠尽人族，占据天玄大陆。”
“是！”
所有的魔族弟子不要命的攻击而来，所有的人族弟子也迎上去战斗。
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千年之前，血腥而混乱，鲜红遍地。
“黎儿，我先上。”苍酉说着就拿出了惊鸿剑。
惠黎也拿出翩若剑，和苍酉并肩而立：“不，师兄，我们一起上。”
苍酉定定看了眼惠黎，点头：“好。”
苍酉、惠黎和血冥渊三者的对决，旁人根本无法近身。
冰如今面临临盆，金护在冰的身旁。无论冰如何劝说，他都坚持如此。
时间流逝，场面变化，魔族千年的休养生息，人族也休养了千年。
当初魔族几乎被灭尽，如今的大军，完全不敌人族的各派弟子们。
几个月的战斗，人族获胜。
徒留惠黎和苍酉，还在和魔君血冥渊战斗。
更多的人只能看着，却无法插手那三者的斗争。
“啊！！”
“本尊不服，不服！”
血冥渊厉声地大喊，其声震耳欲聋。他无法相信，他不信他蛰伏千年，居然还是败了。
三者无一人完好无损，均是满身挂彩。
“咳咳，师妹，你还好吧？”
“无事，咳咳...师兄。”
俩人关怀彼此，血冥渊在发疯。
突然，他清醒过来，浑身流血不止，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对面的俩人，他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本尊，还没输呢！”
“师妹，小心些。”
“嗯嗯，师兄也是。”
只可惜，他们预防错了。
俩人只想这次定要彻底解决掉魔君血冥渊，可血冥渊同样只想复仇解决他们。
“雪黎[惠黎]，苍酉，这次你们死定了！”
血冥渊说着肆意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苍酉和惠黎到了如今的地步，也有预感，他们的命数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时候。
“师兄，我爱你。”惠黎突然道。
苍酉心情复杂，不过此生能和师妹黎儿共渡一生上千年，他也知足了。
“黎儿，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
惠黎点头应诺：“好。”
苍酉伸手揽住惠黎，低头最后亲吻了她一次。
俩人早就安排了好了还未安排之事，也走遍了天玄大陆，此生，了无遗憾。
日后，冰和金会作为护宗神兽，守护着归灵宗去。
其它的，也早就都安排好了。
他们俩相视一笑，握紧手中剑，和血冥渊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在血冥渊拿出一物，连带着他自己一同爆破之时，惠黎和苍酉挡住了所有的伤害，避免了此场爆炸席卷天玄大陆。
他们仨，一同消失在了那场爆炸里，也消失在了天玄大陆之上。
紫云看着这一幕，抿紧的唇微动，一抹无声的‘黎儿’消失在空气中。
她，永远是他追随的神。
他，定不会负她所托。
赤颜、紫华等其他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均是热泪涌上眼眶。
后来，惠黎和苍酉的事迹，在天玄大陆之上，流传了几千上万年。
（本世界完）
******
惠黎再次睁开眼之时，她就已身处许愿空间。
“主人，主人，你终于回来了啊。”砂砂小团子，圆滚滚地就落在了惠黎的怀中。
惠黎下意识伸手接住它，一手托着它圆滚滚的身子，一手顺着它蓬松顺滑的毛发。
可她的神情还有着发呆，思绪还沉浸在刚刚她和苍酉同血冥渊的战斗中，还沉浸在她和苍酉抵挡了所有的爆炸伤害，护住了在场的那些人，护住了天玄大陆避免被爆炸侵袭中。
之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不过一瞬间，等再次清醒睁眼，就到了许愿空间里了。
惠黎摇摇头，清醒了几分，不再沉浸在已发生的事实中。
她抱着砂砂小团子走过去，坐于八仙桌前。惠黎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茶水，那是砂砂所幻化出的灵茶。
惠黎抬眸看过去，原主‘雪黎’还坐在八仙桌的另一侧。
待惠黎看清之后，明显可以看出，她不再是当初刚进许愿空间时的模样。
她不再浑身环绕哀伤情绪，也不再是青丝凌乱，衣裙遍布脏污撕裂，她的脸颊也没了赃物和伤痕。
最明显的，她周身散发的绝望情绪，还有痛苦哀伤的神情，都消失不见了。
如今，她整个的神魂，都散发着安静之态。之前若隐若现似乎都要消散的灵魂，也凝实了很多。
见惠黎看向自己，‘雪黎’也看了过去。
她柔柔笑着道：“谢谢你。”
惠黎微笑着摇头，示意不必。
这些来到许愿空间的许愿者，也是积攒了不知多少的好运，才得以来到许愿空间处。
从而可以亲眼见证许愿之主，替她们改变既定的悲惨人生结局，也算是了却她们的人生之憾事。
可她们，到底只是每个世界中的炮灰或者女配，甚至是连炮灰女配都算不上的人。
能有此番际遇，她们也是满足的。
毕竟，芸芸众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重生，穿越，金手指不断。那是天命之女的机缘，不是来到这许愿空间的女配以及炮灰者的机遇。
“惠黎大人，谢谢你，我心愿已了。”
原主‘雪黎’的一抹神魂，对惠黎说着此话时，她还面带微笑，她很满意那些人的结局，还有她拥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就算是她自己重生，除非有不错的机缘际遇，不然她还是一样的结局。可是，她不想再来一遍。
这样，就很好。
她对那个地方，她对天玄大陆，早就没了任何的向往。
惠黎对许愿者，依旧如此说道：“祝福你，雪黎。”
“呵呵，嗯 。”
原主‘雪黎’勾唇一笑，点头感激，之后她低眸看向惠黎怀中的小团子。
这段时间，都是这个小团子在陪着她。它陪着她吃，陪着她喝，陪着她看着惠黎替她重活人生。
她很喜欢它。
“砂砂~”
“嗯？小姐姐，怎么啦？”
砂砂疑惑，之前的许愿者在心愿已了之后，都会直接毫无牵挂消散，这个小姐姐居然叫它，砂砂不解。
原主‘雪黎’看着萌哒哒歪头的小团子，笑的更温柔，“我能抱抱你吗？”
“自然可以啊。”砂砂答应。
惠黎松开手，砂砂就飞到了对面‘雪黎’的眼前，然后被‘雪黎’给轻轻抱在怀里，轻抚着它的毛发。
“你真可爱，真漂亮，谢谢你这段时间陪我。”
‘雪黎’心想，果然手感和她想的一样，软软糯糯的，顺滑无比。
“嘻嘻，小姐姐你也是最最最漂亮的小仙子。”
“呵呵呵......”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出。
‘雪黎’将小团子递给了惠黎，然后她最后看了眼一人一萌物，消失在了许愿空间。
惠黎抱着砂砂去了贵妃榻上躺下，她闭目养神，任许愿空间中的灵气“净化”着她的记忆，关于此次位面世界天玄大陆的所有记忆。
等她再次睁眼，她依旧好似还是曾经的“她”。
在天玄大陆的上千年岁月时光，和那里很多人的纠缠与缘分，似乎都没有经历过似的。
那些记忆，只要惠黎不主动去回想，就不会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砂砂一双黑豆眼瞅着惠黎，轻轻叫喊着：“主人~”
“乖啦~”
惠黎继续闭眼休息着，拍拍小团子圆滚滚的身子，睡了过去。
这次的位面世界，她待了千年之久。神魂很是疲惫，好在回到许愿空间，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滋养恢复如初。
等惠黎再次醒来，已在她现实中的卧室。
拿起手机一看，七点半。
拉开窗帘，刚刚入秋的早晨，七八点的阳光，并不是很刺眼。
惠黎伸伸懒腰，出了卧室。
今天是周末，惠黎一如既往地，运动，洗漱，吃早餐，收拾房间。
今日无事，惠黎本在想着今日的计划，手机消息音响起。
拿起一看，是酉时发来的消息。
酉时：【早~今日有时间吗，一起吃个便饭？】
就在刚刚，惠黎收到单位发来的消息，待会她得去一趟。
而且中午她还想午睡会，那就约到下午两点半吧。这样的话，也有充足的时间和酉时交谈，晚上也可以早点吃个便饭，然后回家。
酉时：【好，到时候我接你。】
惠黎：【不用，我自己过去。】惠黎心想：我自己有车啊，自己开车挺方便的。
酉时：【我去接你。】
惠黎：【好吧。】
酉时：【你发个位置。】
惠黎想了想，发了个附近的位置给他。
酉时：【收到。】
惠黎：【xxxxxxxxxxx，我的手机号，到地方了联系我。】
酉时：【收到。】
惠黎又看了一遍聊天记录，然后锁屏放下了手机。
她默念：“酉——时——”
惠黎其实也想再见见酉时，她想知道酉时是不是也是和她一样的任务者，她想知道酉时是不是‘他’。
昨天和他相遇的两面，让惠黎有种熟悉感。
本来这次在天玄大陆时，惠黎还想过，等回到现实世界了，若是和酉时再见面，她定要看看他身上是不是也有什么朱砂类的东西的。
可刚刚，惠黎突然想起，昨晚上她就注意到酉时的手腕戴着一个手串。
在现实世界，他们昨天刚见过面，可不过一个晚上，惠黎就在天玄大陆待了上千年。
每次到位面世界，总会忘记一些现实中的事情，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而且隔了久远的时间。
“他也有朱砂饰品，那是不是......”
惠黎思索着酉时是苍酉的可能性，她的左手也抚上了右手腕的朱砂镯。
她对苍酉两面之缘的观感还不错，所以惠黎愿意再见面。而且主要还是因为和他相处，总有种熟悉感。
再者，她也想知道酉时，是不是“他”。
“不想了，见面了再说。”
惠黎起身，收拾了包，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单位。
而同在一个城市，在另一处小区里的酉时。
他退出和惠黎的聊天页面，锁屏，也放下了手机。
酉时坐在沙发上，微阖眼眸。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揉着太阳穴，他还有些头晕脑涨之感。
早上醒来已在现实世界的他，睁开眼后，就有大片的记忆一瞬间充斥在他的脑海。
现实世界的记忆，去过的每个任务世界的记忆，还有这次去往的天玄大陆千年时光的记忆片段，一股脑全都进了他脑海。
他的这个机制就是这点不好，他进入每个任务世界都会被屏蔽掉曾经的记忆，让他像真正的‘原主’一般活着，去完成任务。
等回到许愿空间处，或者回到现实中，他才会记起所有。
所以每次回到现实世界，他总会被一瞬间进入脑海的记忆片段，给弄的头晕脑涨。
酉时：“朱雀？”
朱雀：“主人，怎么啦？”（朱雀，是苍酉空间灵的名字，第二个位面世界结束时，现实世界的章节里有说过的哈。）
“这些机制能不能修改？”酉时问道。
朱雀知道酉时问的是什么：“主人，我看看哦。”
“嗯。”
“主人，找到啦，可以修改呢，不过得花费两千三百愿力值。”
苍酉咬牙，这许愿空间的一切，一个比一个贵的离谱：“两千三百？？”
“嗯嗯，是的呀。”
“差多少？”
“嗯~我看看哦~”朱雀又一番查看。
“主人，还差三百。”
“知道了！”
苍酉停下手指，等他整理完记忆，就会好很多。不过，还是地尽快改变这种机制，每次的头痛，真的很烦。
“雪黎？”
“惠黎？”
苍酉默念着他所疑惑的两个名字。
他这次在天玄大陆，作为苍酉，和雪黎相处上千年，他也不是很肯定，到底雪黎是不是惠黎。
他这处许愿空间的机制，总是让他在任务世界中不记得过往，却在现实世界中记得所有的一切。
他垂眸看向手腕间的手串，好在他进了许愿空间里，他的神魂可以被很好的修复滋养。
不然在现实世界中，他的记忆多出了一世又一世，早晚得崩溃，或者精神衰弱掉。
“惠——黎——”
在天玄大陆，他和雪黎千年的恩爱时光，所有的画面片段均清晰印在苍酉的脑海里，他忘不掉。
所以他犹豫一番，还是给惠黎发了微信消息，他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那些“她”。
下午两点不到，酉时出门前，发送了消息。
酉时：【我出发了，半小时后到。】
惠黎收到后回复：【好的。】
下午两点半，还差三分钟，酉时：【我到了。】
惠黎刚收拾好，准备拿起手机看看消息，结果电话声响起，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还是接了，接听后是酉时。
“喂，我到了。”
“好的，我出发了，三五分钟后到。”
“嗯，我等你。”
惠黎到她发的位置时，刚准备环顾下酉时在哪里，那儿停放了好几辆车，她并不认识对方的车。
结果，惠黎刚出现，酉时就按了下喇叭，惠黎抬头看时，对方就已掉头开到了她身边。
惠黎看着落下的车窗后，出现那张熟悉的脸，她开门弯腰上了车。
坐稳，打好安全带，转头去看，酉时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在手挡之上，也正转头看着她。
酉时：“你好。”
惠黎突然有些尴尬，这怎么搞得像相亲似的？
她尴尬地微点头道：“嗯，你好。”然后惠黎就直视着前方，看着车窗外的场景。
酉时又仔细看了一眼惠黎，然后启动车辆，问道：“想去哪里？”
“都行。”惠黎确实不知要去哪里。
她在现实中，没有男朋友，单身好多年了，前任还是在学生时代。如今，她都正式工作好几年了。
步入社会后的爱情和学校的爱情，两者是不一样的。
第182章 现实世界：相处
惠黎单身好几年了，她自己都没想到，在任务者世界中，她居然也会和那些世界中的男子，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正想到此处，惠黎余光中注意到，酉时又转头看了她这边好几眼。
惠黎也转头去看，他再次转眸看过来，俩人对视了一眼。
惠黎收回了眼神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酉时也收回了目光看着前方的路专心开车。
惠黎觉得她的心有些加速跳动，微深吸口气缓解情绪。不知为何，在现实中面对这个男子，她总是有些紧张。
酉时接着说道：“最近上映热播的电影，xxxxxxxx，你有看吗？”
“没有，近期比较忙，昨天才看了xxxxxx。”
惠黎说的是实话，近期她的单位确实比较忙一些，而且她也才刚刚习惯夜晚做任务的日常。
刚开始不太习惯如此奇特的经历，对于她的本来日常还是有些影响，好在现在都习惯了。
“那我们去看xxxxxxxx？”酉时问。
“可以。”
“我订票。”
惠黎拿起手机，解锁之后，开始查看。
“xxxx的影院，最近的几场是16：00和19：00开始的，我就定16：00的那场了？”
酉时：“可以。”
“你用我手机定。”酉时将他的手机递了过来，惠黎没接。
“不用，我已定好了。”
闻言，酉时放下手机，他看了眼手腕所戴的手表后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东西？还是想去走走？”
“找个地方吧。”
酉时直接驱车到了一处茶饮店。
俩人进入店内，惠黎坐于被他拉开的座椅上，落座后看着对方说道：“谢谢。”
酉时坐在旁边一侧，“应该的。”
落座后，酉时主动点了两份饮品和甜品。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看似漫无目的，却也聊了很多。
惠黎想到他微信地区的地址，问道：“我看你微信地区是xx市？你是那里人？”
酉时看着惠黎：“嗯，老家是xx市。”
“你也是？”
惠黎想起她自己的几条朋友圈，定位确实是那里，他若是看，肯定也能发现。
惠黎点头肯定道：“是，我老家也是xx市。”
酉时得到肯定的回复，点头：“你来这里多久了？”
惠黎喝了一口饮品：“毕业后就来了，你呢？”
酉时：“差不多，我是在这里上的大学，毕业后去了外地半年时间。”
“后面参加xx联考， 也算运气好，直接考上了。”
“嗯，明白。”惠黎理解，所以他在这个城市很多年了。
“呵呵，所以就稳定下来，也定居下来了，我来这里也有快十年了。”
惠黎赞叹：“很不错。”
“我没你久，也就六七年吧。”
“感觉怎么样？”酉时随意问。
惠黎：“还行啊，距离老家也不远，各方面也没什么不好的。”
酉时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是在xx xx xx学院。”
“老师？”惠黎问。
酉时：“嗯，算是。”
惠黎想到他的职业，正好看到窗外马路上的制服人员，问酉时：“你们，也有制服吗？”
酉时随着惠黎的视线看过去，笑了笑，对着惠黎道：“有啊。”
“和他们的不一样，我们的是xx色。”
惠黎承认，就算她看不到，她自己那瞬间的眼神肯定是有发光的。
这也怪不得她，这个社会，从小到大，人们就总是对这个行业的人员，带着滤镜。
酉时见惠黎感兴趣的模样，他好像从惠黎的神态中，看到了曾经刘小梨、蔺之橞还有雪黎的影子。
一个人的外在不一样，可若是一样的灵魂，总能看出一些相似的地方的。
他怔愣了下，就好像，如今还是酉瀚文、酉九还有苍酉在和相对的那个女孩在相处。
酉时承认，他对和他共度了几世的，那个女子的灵魂动心了。
惠黎承认，某些原因的出现和存在，总是会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感增加。
就如此刻。
惠黎：“是吗？那你如今的等级是？”
酉时：“x-x，即将到x-x。”
......
时间到下午三点半，俩人去了影院。因此地距离影院不远，俩人直接步行过去。
惠黎取票时，酉时已付款买饮品，惠黎过去就选了果茶。
两小时多的电影，期间酉时说了一些他的见解，俩人浅浅交谈了一番。
结束后，出了影院，天色有些擦黑。
“想吃什么？”酉时问。
两人走在微凉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城市。
惠黎觉得有些冷，“火锅？”
“好啊，正好我知道一家，我朋友家开的，我带你去尝尝。”
“好。”
很快，到了火锅店，酉时和熟识之人打了招呼，惠黎微笑点头，俩人进了一个包间。
俩人各自点了几道菜，等待上菜的功夫。
酉时给惠黎倒了果汁，他端起一杯：“干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