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 怎么回事”夜蛾正道回过神来, 找准自己认定的罪魁祸首。
背上黑锅的少年悟望向蓝天, 一本正经地说：“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咚！”
他收获老师一拳爱的教育。
五条未来乖巧承认：“我的术式可以穿梭在平行时空。我和哥哥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
老师果然有职业压制。夜蛾老师手上的悟哥, 都有种乖孩子的感觉。
夜蛾正道盯着五条未来的眼睛，似乎要确定她又没有说谎。
他又看向一脸不爽的神子悟，得到对方一声冷哼。
“那这是怎么回事”夜蛾正道指指四周被炸得满地碎砖的地方。
真的不关她的事。五条未来真诚道：“他们想切磋一下。”
只是他们的术式强了亿点点。
嗯，亿点点而已。
夜蛾正道再三警告他们之后, 去联系人来修学校。
五条未来都能听到夜蛾老师心里的叹息。她在心里摇摇头，悟哥真不让人省心！
眼看两人又要比拼术式，她急忙问道：“悟哥，禅院甚尔说想离开禅院家，给我当老师。我可以同意吗”
禅院甚尔确实很强，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犹豫。
“你叫他什么”神子悟关心的重点显然不是那个可能会暗杀他的禅院甚尔。
大事不妙！五条未来哀叹。她拉长语调撒娇：“哥哥，我最爱你了。”
不管遇到多少个五条悟，她始终最爱的是一同长大的哥哥。
神子悟的脸色好看许多。
这下轮到少年悟脸色不爽了。为什么他没有双生妹妹，还要看未来哄这个讨厌的家伙！
他不满地嘟囔：“你明明都喊我哥哥了。”
从小他就是一个人，以前他不懂，后来才发现，家族里的小孩子们是不许靠近他的。偶尔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想跟他玩，很快就会被带走训斥。
在五条家。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子。神子是不需要有感情的。
长老们要的是乖乖听话的傀儡，而不是事事有主见的少主。
15岁之后，凡事都与长老们对着来的感觉真爽。看见年少循规蹈矩的“五条悟”，他哪里都不高兴。
凭什么要为了礼仪束缚自己，随心所欲才更舒服。
未来跟着他，真的会开心吗他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控，真的能在五条家保护好未来吗
五条未来像救火员一样赶忙安抚他：“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我真的很苦恼这个问题，感觉杀掉他比较保险。不过他确实很强。”
差点忘了妹妹的心理健康。少年悟头疼，虽然他觉得自己干掉谁都无所谓，但是，他绝不希望妹妹轻描淡写地杀.人。
那个世界的禅院甚尔还没这种想法呢，如果被妹妹杀掉，也不太对。
“禅院甚尔确实叛逃了，后来改名伏黑甚尔。”
可别因为这个原因灭了禅院家。
五条未来微微蹙眉：“真的与禅院家没有关系吗”
少年悟差点从语气里听出一点遗憾，你不是在遗憾没有正当理由灭了禅院家吧
他头一次觉得打打杀杀不好。
“把潜在的危险灭掉，确实能减少威胁。可是，未来，当你动手时，生命的价值也会变得模糊不清。”
每一个生命都是有重量的，漠视生命的人，会慢慢被冷漠吞噬。
从未来给他带话，杰的理想崩塌之后，想要杀尽非术师。他就一直在想为什么。
最终有了答案，咒术师与非术师绝不是对立的。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
咒术师每天都与咒灵战斗，非常容易迷失在追逐力量的路上。他不想看到杰迷失自己，也不想看到未来走上那条路。
五条未来不解地看着他。
少年悟揽着五条未来跳到操场边的围墙上。
神子悟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地看着妹妹。
小孩子们换到操场上继续比赛骑扭扭车，少年杰站在一边给他们加油打气。灰原雄拧开水瓶，递给伏黑津美纪。
少年悟指着小孩子们：“你看，不管他们有没有术式，都是很可爱的小孩。”
“想要杀掉非术师的又不是我。只要他们不想杀我和哥哥，我是不会对他们动手的。”五条未来疑惑。
她只是有仇必报，并不局限于咒术师与非术师的身份。
想要杀掉所有非术师的人在那里，这话你该对他说才对。
少年悟：“但你不能因为对方没做过的事而提前解决他。”
好吧。五条未来承认他说的有一点道理。不管是五条老师，还是悟哥、哥哥，都反对她这样做。
难道真的不对吗
什么生命的重量、生命的价值，太难理解了！
她保证道：“在禅院甚尔动手以前，我不会干掉他。”
少年悟：“他想当你老师的事，你可以好好考虑。”
五条未来还有点犹豫：“他不会趁机想暗.杀我哥哥吧”
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她身边暗.杀哥哥更容易。
“只要他手上没有天逆鉾，他就破不开【无下限】。”少年悟斜睨一眼神子悟：“再说，你哥哥不是学会了【赫】吗要是这样都打不过伏黑甚尔，也太丢脸了。”
对呀，只要没有天逆鉾，禅院甚尔就翻不起什么大浪。五条未来终于说服自己。
她实在眼馋禅院甚尔的体术。
慕强是刻在人类身体的本能。
解决完心头大事。她也没急着走，看着少年悟再次加入扭扭车骑行队伍里，他凭借年龄优势再次夺冠，脸上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输了的小孩子们握紧双拳，发誓要赢过他。
神子悟忍不住点评：“幼稚！”
五条未来猛猛点头：“对对对，实在是太幼稚了！”
5岁不能更多了！
咦，她和哥哥5岁时好像也没有这么幼稚。
3岁吧！
她笑盈盈地转过头，瞥见少年七海惊疑的目光。
少年的七海先生看起来也很成熟啊！
五条未来发动术式【空间跳跃】，瞬间移动到少年七海面前。
“我不会说出去的。”少年七海有点紧张地说。
会说什么五条未来茫然。她只是看见“熟人”，想过来聊天罢了。
看着少年七海只在远远看着那群小孩子们，初见的场景浮现在她眼前。
“你不喜欢带孩子吗”
少年七海神色复杂：“你就是想问这个”
“啊，我只是随便问问。”五条未来不理解少年七海怎么好像话里有话。但他确实说过类似不喜欢带孩子的话。
像少年杰他们都围在那群小孩子身边，一看就挺喜欢小孩子的。
金发少年垂下眼帘：“他们有术式，命运就已经注定。”语气有些沉重。
“伏黑津美纪没有术式吧。伏黑惠还小，看不出什么来。”五条未来纠正。
术式确实是天生的。术式的强弱决定咒术师能够达到的最高点。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发少年无语地看着她：“像你这种大小姐，是不会理解的。”
五条未来没品出大小姐这几个字的阴阳怪气，她身边的女同学们，都是大小姐。
“你不说，我怎么理解。”
因为她和哥哥没办法对同学们解释清楚，导致她和哥哥在樱兰的传闻一个比一个离谱，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七海君不说清楚，她也没办法理解呀。
“对咒术界来说，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野生咒术师，就是耗材而已。”七海建人怜悯地看着小孩子们。
“耗材”这个词又到了五条未来的知识盲区。
她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自然无法理解。
七海建人转过头：“咒术界把我们当一次性用品，不是吗”语气里带着不满。
很快，他又意识到什么，“抱歉，这种话我不应该对你说。”

咒术师祓除咒灵不是正常的吗五条未来对一次性用品这种说法感觉很困惑。为什么七海君会这么想
“你不喜欢祓除咒灵吗”只有这个答案了。
“谁会喜欢工作而且让未成年人做这种危险的工作本来就是犯法的。”七海建人皱眉, 似乎意识到什么，惊奇的看着她：“你不会已经开始祓除咒灵了吧”
“8岁就开始了。”五条未来得意地抬起下巴。
开始接任务的年纪越小，越证明她的实力强。
七海建人神色恍惚：“咒术界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烂。”
烂咒术界怎么烂了五条未来想了一会儿, 他说的也对。
“你也觉得总监部弱爆了”
想到总监部, 她都有些手痒。下次找到理由，再去揍他们一顿。
“我不是这个意思。祓除咒灵不应该是你这样的小孩子要做的事。”七海建人幽幽地叹气。
什么呀，还是当她是小孩子。五条未来挥挥拳头：“我比大多数成年人都厉害哟！”
成年的七海先生当他是小孩子就算了。怎么七海君也这样想，他也没比自己大几岁。
七海建人：“那也不对。”
“七海君, 你好啰嗦。祓除咒灵不是术式强就行了吗”五条未来不以为意。
咒术界的规矩就是强者为尊。
神子悟凑过来：“你跟他说什么呢”
五条未来：“哥哥, 你明明都听到了。”
哼，当她不知道哥哥的耳力吗！哥哥不就是觉得她和七海君说得太多，没有关注他吗
哥哥真是太爱撒娇了！
七海建人惊疑不定地后退两步。像看定时炸弹一样的眼神看着神子悟。
“你怕我”神子悟反而前进两步, 逼近他。
七海建人偏过头：“我不想知道你们五条家的秘密。”
五条未来截断七海建人的后路，幽幽地说：“太晚了。你知道得太多了。”
既然哥哥想玩，她就陪哥哥玩一下。咳咳, 最主要的是七海君的表情太有意思了。
怪不得悟哥和五条老师都喜欢捉弄他。
“什么”七海建人侧身避开五条兄妹, 眼神困惑地瞥向五条未来。
看到女孩眼里的笑意，七海建人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他做出和少年杰他们一样的动作，抬手抚额：“咒术界真的没救了！”
五条家, 神子悟直接闯进长老们的议事厅：“你们到禅院家把那个【天与咒缚】——禅院甚尔买过来。”
正在议事的五条家众长老们奇怪：“悟, 你要【天与咒缚】干什么”
“你们先给我买回来。”神子悟没有解释。他也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虽然不解, 但这只是一件小事。五条家长老们还是很快联系禅院家买人。
禅院甚尔得知这个消息,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说要教五条未来体术只是危急情况下的求生本能。没想到五条家还真的来买他。
五条未来真的看中了他的体术吗他只是一个零咒力的【天与咒缚】，五条家也能同意
一边听到这个消息的禅院家咒术师们各种议论。
“甚尔真是运气好，居然被五条家看中。”
“一个零咒力的【天与咒缚】，也能……”
“他打入五条家, 会派他去暗.杀五条悟吗”
禅院甚尔在心里嗤笑，那些长老们只要不是蠢货，就绝不会给他下达这种命令。
只要他敢暗.杀五条悟，不管成功与否，五条家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打压禅院家。
院子外一阵吵闹的声音传来，是一个稚嫩的童声。
“我要见见那个禅院甚尔，五条家为什么指名要他”
“直哉少爷，甚尔只是一个零咒力的【天与咒缚】。”
一个年约8、9岁的小男孩跑进院子里，推开路上的咒术师。禅院甚尔只淡淡扫了他一眼。
这个他曾经暗地里保护过的小少爷是五条兄妹都十分讨厌的人。禅院直哉不说与五条悟相比，连五条未来都差上一大截。而他，甚至是禅院家最强的下一代。
没有【十影法】，禅院家也要没落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冷笑。
禅院甚尔跟着五条家咒术师坐车离开，远远望见禅院家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竟然生出一丝复杂的感觉。
他真的离开了那个困住他的牢笼。
五条家咒术师喋喋不休地说着五条家的规矩，看禅院甚尔的眼神带着试探。
禅院甚尔一言不发，连多余的面部表情也懒地施舍给对方。
刚一到五条家，就有人迎上来：“悟少爷现在就要见他。”
迟疑了片刻，五条家咒术师还是将禅院甚尔交了出去。“多派人盯着他。”
禅院甚尔像木偶一样跟着来人穿过长长的回廊，走进两侧都有咒术师守着的庭院。
不出他所料，五条兄妹都在等着他。
白发蓝眸的女孩子亲密地靠在兄长肩上，一脸天真无邪：“哥哥，今天有萩饼，你想吃吗不喜欢我们就出去买蛋糕。”
两人穿着同款的白色训练服。
“还行。”眼睛上缠着绷带的神子悟一手轻轻拨开妹妹的头发，神色温柔，与传闻里冷傲的六眼神子完全不同。
禅院甚尔在心里冷笑，等这两兄妹再大几岁，还能这么亲密无间
家主之位只有一个，五条未来不是甘于人下者。神子悟也是睥睨世界，身上自带天上地上，唯我独尊的傲气。
真想看这两兄妹反目。
注意到禅院甚尔的目光，神子悟率先开口：“我要先见识一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五条未来诧异地直起身：“哥哥，不是我来吗”
“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上。”禅院甚尔打定主意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就算他没有术式，也能给这两兄妹一个深刻的教训。
五条未来挺直脊背站在训练室中间。
禅院甚尔：不愧是温室里养大的花朵，是不是还要鞠躬敬礼禅院家的手段可比这残酷得多。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脚踢向五条未来。
五条未来险之又险地侧身躲开，禅院甚尔趁着她转身没有反应过来时，又重重一脚踹过去。五条未来瞬间摔在地板上，滑出去两米远。
“未来！”神子悟惊呼，冲上来抱住妹妹。
“你们不会输不起吧！”禅院甚尔耸耸肩。一切如他所料。
五条未来借着哥哥的力站起身：“我没事。”
神子悟看向禅院甚尔，略微抿紧了嘴角。禅院甚尔如闪电般一脚飞踢过来。神子悟一个上空翻避开，反身就是一脚踢了回去。
禅院甚尔的身影却快得只见残影。同样一脚踢飞了神子悟。
“我承认你有当我老师的资格了。”五条未来走过去，扶起哥哥。
禅院甚尔几乎以为自己
听错了。
这么容易的吗
就算五条未来是不祥的双生子，那也是五条家的小姐。他从没想过能这么轻易地得到认可。
五条家不把他当仆人就不错了。
看到禅院甚尔的脸色，五条未来反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可是禅院家的零咒力。”
五条未来活动了一下摔疼的手臂：“就算是实话，谁要是敢当面说我是不祥的双生子。我就把他打得这辈子看到我都要瑟瑟发抖。”
所以她永远不会用零咒力来称呼禅院甚尔。
她十分不解地看着禅院甚尔：“你这么强，就不能把那些家伙都狠狠揍一顿吗”
禅院甚尔瞳孔巨震，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你怎么会明白……”
“只要把那些家伙杀了，剩下的人自然会闭嘴。”五条未来打断他：“以你现在的实力，杀几个敢乱说话的家伙不是轻而易举吗”
她实在搞不清禅院甚尔的脑回路。
都这么厉害了，还叛逃干嘛，杀穿禅院家才是硬道理。
禅院甚尔难以置信：“你难道会杀五条家的人吗”
“这有什么不会。只要他们找死。前几天我还恐吓了长老们一番。他们现在看见我都老实多了。”五条未来微笑。
笑死，同家族的人就可以免死吗
他们也想过杀她呢！
禅院甚尔一脸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神子悟爱怜地摸摸妹妹的头发。“你想好课程安排了吗”
“看来最近只能把去网球部的时间减少。”五条未来叹气。
她还挺喜欢立海大的。
立海大网球部。
五条未来买了一袋运动饮料发给大家。她有点依依不舍：“我以后过来的时间会少很多。”
“为什么”仁王雅治接过饮料，忍不住问道。
五条未来：“刚刚买了一个新老师，我要多花一点时间在新课程上。”
她很严谨的思索过这句话，没有泄漏一点咒术界的事。
正在做记录的柳莲二戳破了手上的笔记本。
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纠正：“五条桑，我们那叫请老师，不叫买。”
啊五条未来诚实地说：“可我就是买来的老师啊！”
网球部众人瞪大了眼睛。
正义感十足的真田弦一郎再也按捺不住，“咻”地起身，“五条桑，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家里的长辈已经违法了。”

违什么法
真田弦一郎认真道：“根据刑法第236条，拐卖人口，并……判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意思就是你家买人的长辈可能要进监狱。”
“等等, 我没拐卖啊！”五条未来想喊冤。
她只是买个人罢了。怎么说得要去监狱和盘星教作伴。咒术世家买个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真田弦一郎试探地问：“你说买”
五条未来点头：“我确实是从他们家族里买来的。”
绝对不是拐卖！她可是经过禅院家同意的。
神子悟走过来, 插了一句：“是他自己要求我们从他家族买他回来的。”
“什么”网球部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家族可以干涉人身自由”真田弦一郎的眉头能夹死苍蝇。
“什么是人身自由”五条未来好奇，又是没听过的词。
课本上没有，也没听侍女们提过。
她看向哥哥。神子悟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仁王雅治惊愕：“别告诉我，你们的一切都是由家族安排。”
五条未来琢磨, 他们所有的事情确实都是家族派人操办的。“算是吧。”
网球部众人一脸果然如此。
“你们家族是做什么的”仁王雅治忍不住问。
说起这个问题, 五条未来自豪地挺起胸膛：“我家是火雷天神——菅原道真的后人。全国所有的天满宫，都由我们家族掌管。”
老祖宗还亲自将火雷之术传给她。她再也不用羡慕真田弦一郎的“侵略如火”、“动如雷霆”了！
“学问之神！”众人惊讶地看着他们。
“是。”五条未来恍然。确实一般人都更喜欢称他为学问之神。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祖宗传给她火雷之术。可惜不能在他们面前演示一下。
仁王雅治松了口气, 不自觉道：“不是黑.道家族就好。”
“什么是黑.道家族”五条未来很有求知欲。
仁王雅治尴尬地解释：“就是收保护费……”
咦五条未来瞪大了眼睛，他们接任务拿报酬跟黑.道收保护费好像没区别除了咒灵不是他们派出去的。
她颤抖地问：“哥哥，我们是黑.道吗”
不会吧, 感觉格调有点低。漫画里的黑.道都是欺负人的反派。他们不是贵族吗
神子悟斩钉截铁地说：“不是。”
“你们属于神道。”幸村精市微笑着解围：“听说每次考试前, 很多人都去天满宫求考一个好成绩。”
五条未来放下心，对朋友们吐露实情：“我觉得没用。我祭祀的时候喊过老祖宗几百回，他也没有回应。”
她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们还是好好学习吧。”
千前后的现在, 老祖宗早就升天了。
幸村精市一时噎住, 要是真有回应, 那就是灵异事件了！
临走前, 真田弦一郎再三请求要送五条未来一本《刑法》, 希望她能遵纪守法。
五条未来同意明天来拿。
她想起七海建人的话，问道：“真田君，未成年人工作违反了什么法律”
“要看情况，16岁以上可以打工, 但有时间限制。”真田弦一郎手一抖，“你们家族强迫未成年人工作吗”
所以未成年人祓除咒灵违法吗五条未来不知道怎么回答，是整个咒术界都让未成年人工作。
可惜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真田弦一郎不知从她脸上看出了什么，鞠躬：“我明天会再拿一本《未成年人保护法》。”
练习体术的休息时间，五条未来翻开《刑法》，和哥哥一起探讨。
才翻了几页，她震惊道：“哥哥，不仅杀.人是犯法的。伤害他人身体也是犯法的。”
神子悟蹙眉：“吵架时拉扯对方也是违法的。”
“刑法好可怕！”五条未来捂住胸口。
揍禅院直哉、杀.伏黑甚尔，天哪，这都算违法吧！她岂不是常常违法！
禅院甚尔过来瞄了一眼，一脸莫名其妙：“这种法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说跟我们没有关系”五条未来不解地抬头看他。
禅院甚尔双手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站在旁边：“普通人的法律又管不到咒术界。”
想到自己看过的漫画书，五条未来满怀憧憬地问：“因为我们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吗”
祓除咒灵，保护普通人。
她要变得更强，学会【领域展开】，和哥哥一起打败两面宿傩。
禅院甚尔冷笑：“因为你们有踏平整个京都的力量。”
五条未来：不对，怎么听着像是反派！
直到晚上睡觉前，
她都气鼓鼓的。
什么呀，因为他们很强，所以不用遵守法律吗
夜深人静，东京咒高。正在睡梦中的少年杰突然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正好对上窗外五条未来幽深的蓝色眼睛。
女孩白色头发和白色睡衣在月光下镀上一层银光。她逆着光，看不清五官，清亮的月光在她眼睛里闪烁。非常具有恐怖电影的气质。
一刹那，他的心跳停止了。
如果不是从小祓除咒灵，上了东京咒高之后，又高强度接任务，让他锻炼出来了。他今天真的要吓死了！
“五条桑，你在干什么”他打开窗户。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五条未来的声音带着困惑，从阳台钻进来。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少年杰深吸一口气：“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天亮吗”
他打开灯。至少现场没那么诡异了。
五条未来理所应当地说：“我睡不着。”
少年杰看着她的脸色，给她倒了一杯水。
水杯放在桌子上时，清澈见底的水波泛起阵阵涟漪。五条未来捧着杯子看了一会儿：“夏油君在普通人的世界里长大，知道杀.人是重罪吧”
“你又想杀.谁”少年杰心头一跳。上次她就想干掉整个盘星教，这次又想干掉谁
五条未来的眼珠转了一圈：“我想杀两面宿傩。”
还好。不是人类。少年杰松了一口气：“传说中的诅咒之王。听你说他要复活了。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听悟提过，但是一直没有后续。他还以为五条未来是开玩笑。难道真的有人想要复活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是诅咒师，算是人类吧。”五条未来不确定地说。
这不是重点吧。少年杰又想抚额了，传说中的诅咒之王要复活，这可是能震惊整个咒术界的大事。
五条未来盯着他的眼睛：“夏油君认为我们应该遵守法律吗”
“打败诅咒之王是特殊情况。而且我不认为千年前的诅咒之王复活，还算是人类。”少年杰虽不理解，但还是诚实地给出自己的答案。
五条未来：“如果是其他诅咒师呢该杀了对方吗”
少年杰略一思索：“我也觉得应该让法律来审判他们。不过，还是以你的安全为重。”
他不觉得自己有剥夺对方生命的权力。在打架时顾不了那么多又是另外一回事。
“砰！”
房间门被猛地踹开。
白发蓝眸的少年悟站在门外，熠熠生辉的【六眼】盯着少年杰：“杰，解释一下深更半夜，未来怎么会在你房间”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少年杰脸上写着冤枉两个字。但面前的好友显然被眼前的画面蒙蔽了双眼。
五条未来站出来解释：“悟哥，是我来找夏油君的。”
你还是别解释了。少年杰叹气。平心而论，他如果有妹妹，半夜看到妹妹在别的男生房间里，也会生气的。
少年悟身上的怒气值已经快要拉满了。
少年杰望了一眼月亮，看来今晚不用睡了。
五条未来不知道这两人怎么突然就在宿舍外面打起来了。
夜色已深，她打了个哈欠，见阻止不了，只得先道别：“你们慢慢切磋，我先回去睡觉了。”
夏油君应该不会叛逃了吧。他也认为杀.人不对。
咒术师为什么不用遵守法律呢禅院甚尔说的不对，又不是所有的咒术师都很强。
她知道有人能给她答案，但是她又不太想现在去面对他。
春暖花开，草色渐绿，樱花片片如雨下。
时间过得飞快，五条未来和神子悟体术进步飞快。但神子悟还是不太满意，他的【领域展开】一直没有进展。
长老们对咒术的理解差他一大截，不能给予任何帮助，反而劝道：“你已经是五条家有史以来最强的【六眼】。在你这个年纪，还没有人能学会术式反转【赫】。你已经是最强了。”
神子悟嗤之以鼻：“九十九由基学会了【领域展开】。”
“她也不是10岁学会的。”长老们安慰他。
五条未来知道哥哥想去打两面宿傩，藤原家咒术师全部阵亡的记载，她也看着不忍。
她犹豫了半天，决定还是去问问五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