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这时奶声奶气的道，“有病就要去医院。我妈妈说了，有病就要去医院里看，就要去找医生，要吃药。”
黄美娟丝毫没有因为这话而生气，而是下意识的点头，“对，你妈妈说的对，我会去看医生的，也会去吃药。”
小二，“那你以后千万不要再乱说话了，也不能这样跟别的小朋友说，不然他们都会伤心的。”
“不说，我肯定不说。”
见四胞胎都不再吭声，黄美娟这才转过头看向苏软软，“我，我已经道过歉了。现在能让我走了吗？”
苏软软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收回了匕首。
就在黄美娟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苏软软手中的匕首又猛的朝她刺去，最后停在了她胸口的位置。
黄美娟被苏软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直接跌倒在地，脸色惨白惨白的，牙齿也在不住的打颤。
“你……你……”
黄美娟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哆哆嗦嗦好半天，也只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苏软软冲着她笑了笑，“别害怕，我就是试一试。
如果你忘了今天的承诺，下一次这刀就直接扎在你的心口里了。”
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苏软软脸上带着笑，语气也很温柔。
可是黄美娟却是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句，甚至随着她不停的打哆嗦，身下突然湿了。
见状，苏软软挑了挑眉。
这是吓尿了？
她还以为黄美娟敢打上门来，是有多大的胆子呢！
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苏软软收回匕首，淡淡的看着黄美娟，“行了，你可以走了。”
这句话对于黄美娟来说，简直如同天籁之音。
她口中连连答应着，双手撑着地面就想站起来。
也不知道是身上没有力气，还是脚下太滑，每每起到一半的时候，就会重新跌落在地。
来回几次之后，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尿液浸湿，整个人看起来脏的惨不忍睹。
苏软软并没有露出什么邪恶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黄美娟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眼神，在确定自己站不起来之后，干脆手脚并用，就这么爬向了门口。
她爬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没一会儿就蹭蹭蹭的爬出了门外。
“哎呦，美娟，你这是干啥呢？打在地上爬啊？你这身上怎么湿哒哒的？”
黄美娟还没有回答，那人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你身上怎么这么难闻？你掉茅坑里了啊？”
虽然他们住在军区大院是比较好的房子了，可是用的依旧是旱厕。
但正常情况下，几十岁的人了，不可能掉到茅坑里去的。
苏软软站着没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倒是有些好奇，黄美娟究竟会怎么回答。
等了一会儿，苏软软就听到了黄美娟结结巴巴的回答。
“对……对，我不小心掉进去了。”
“哎呦，这可是天大的稀罕事儿，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能掉到茅坑里去。这说出去谁信啊？”
“你快别在外面趴着了。这身上的味道风一吹，十里地之外都能闻到了，赶紧回家去洗一洗吧。”
这次黄美娟没再回答，倒是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苏软软知道，这是黄美娟已经爬回了家。
大院儿里面向来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尤其是这样稀罕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之后，只会更快的在大院里面传播。
估计到不了天黑，整个大院儿的人就都会知道了。
苏软软莞尔一笑，对这个结局还算满意。
正笑着，苏软软就听到了牛桂芳有些担忧的声音。
“软妹子，你没事儿吧？”
牛桂芳说着，还朝着苏软软走了几步。
刚刚还怒气冲冲的，怎么现在还笑起来了？
不会是被气糊涂了吧？
苏软软抬眼朝着牛桂芳看去，看到牛桂芳双眼中的担心后，对着牛桂芳笑了笑。
“嫂子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嫂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刚刚有些过分？会不会觉得我刚刚很可怕？”
牛桂芳嗔怪的看着苏软软，“软妹子，你这是说啥话呢？那个黑了心的黄美娟，长一张嘴就知道满嘴喷粪。
要是她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的收拾收拾，软妹子你做的一点都不错。
就是……”
牛桂芳的视线落在苏软软手中的匕首上，“你拿着一把刀，我生怕你不小心伤到自己。”
苏软软心中暖洋洋的，碰着牛桂芳就笑了笑，“嫂子，你怕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你还是要小心一些，刀不长眼，伤人也伤己呀！”
知道牛桂芳这是在关心自己，苏软软也没再反驳，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嫂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下次我就不动刀了。”
用棍也不错。
牛桂芳可不知道苏软软心中在想什么，听到苏软软这话，这才稍稍放心。
她不仅担心苏软软手中的刀会伤了她自己，更担心苏软软怒气上头，手上没个分寸，再搞出人命来。
虽然黄美娟这样的人让人生气，可也不值当为了她而害了自己。

牛桂芳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和苏软软一起带着四胞胎进了屋。
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大人也就算了，可是四胞胎的年纪还这么小，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的。
牛桂芳格外担心四个人。
先是黄美娟说了那样一番话，苏软软又动了刀，见了血，像是这么大的孩子要是受到了惊吓，晚上极有可能会发烧。
因心中太过担心，牛桂芳晚上都不打算走了，准备在这里和苏软软一起陪着四胞胎睡。
听到牛桂芳这个打算时，苏软软心中是真的感动。
但凡不是真心把她和孩子放在心上，都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苏软软拉住牛桂芳的手，“嫂子，我知道你是担心他们，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再说了，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晚上真要是有什么事儿，我站在院子里喊一嗓子你就能听见，到时候再过来帮忙也不迟。”
苏软软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牛桂芳犹豫了片刻之后，见苏软软坚持，也就没再多说，直接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牛桂芳，苏软软也没着急去做饭，而是和四胞胎一起坐在炕上说话。
四个人因为刚刚哭过，眼圈儿和脸蛋儿都还有些红红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苏软软一眼不眨的看着四个人，“妈妈今天吓到你们了吗？”
四个人听到这话，奇奇的摇了摇小脑袋，“没有。”
小一，“是她胡说八道，让妈妈生气，所以妈妈才教训她的，妈妈做的没错。”
“对，妈妈一点儿错都没有，是她坏。”
“她是坏人，我以后再也不要理她了。”
小四吭哧吭哧蹭到了苏软软的身边，用她小小的手环住了苏软软的胳膊，头也趴在了苏软软的身上。
“妈妈别伤心，爸爸肯定会回来的。”
苏软软是真的生气，所以才会直接拿刀去对付黄美娟。
可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除了生气之外，她也有害怕和伤心。
傅闻璟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也会不由自主的闪出很多念头和猜想。
会担心傅闻璟真的出什么事儿，也会担心他到底能不能回来。
但是这些想法她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压在心底。
妈不是一个人，她还是四胞胎的妈妈，她还要护着四个孩子。
无论傅闻璟究竟有没有出事，她都不能倒下。
为母则刚，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苏软软一直都觉得自己隐藏的挺好的，应该没有人发现她心中的想法才对。
但现在突然听到了小四安慰的话语，苏软软鼻头一酸，眼眶也跟着酸涩起来。
好似被看破了心中的秘密，压力好像也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
苏软软接连深吸了几口气，用力的眨扒着眼睛，这才把内衣给憋了回去。
她抬起手，在小四的头上摸了摸。
“小四别担心，妈妈不伤心。爸爸总会回来的。”
一直在炕上坐了很久，见四胞胎彻底没什么事了，苏软软这才去厨房里弄了一点吃的。
好在现在有灯，这边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他们也不用摸黑吃饭。
饭后，只玩了一小会儿，四胞胎就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见他们又困又累，苏软软带着他们洗漱上炕。
一个故事都还没有讲完，四个人就已经双眼紧闭，呼吸平稳，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他们都睡下了，苏软软确实困意全无。
她也实在不放心，生怕他们因为白天的事情收到影响，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合眼。
虽然担忧了一晚上，但还是有好消息的，他们四个人睡得都非常的安稳，别说是发热了，就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大概是因为年纪还太小的原因，一晚上过去昨天的事情他们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早上一起来就咯的笑个不停，心情显然很不错。
快乐是会传染的，尤其是被自己的孩子传染。
看着他们那纯真的笑容，苏软软心头的阴霾也驱散了不少，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昨晚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今天仍旧是要去幼儿园的。
吃过早饭之后，又给瓜地里面的瓜浇了些水，苏软软就带着四胞胎一起出了门。
才刚打开院门走出去，就见隔壁的门也打开，牛桂芳从里面走了出来。
牛桂芳原本是一脸的担忧，现在看到他们母子几个之后，面上的忧色完全消失不见。
“软妹子，你们昨天晚上睡得都还挺好的吧？”
苏软软点了点头，笑着回答，“我们都睡得挺好的，嫂子，你睡得咋样？”
“我睡得也还行。”
牛桂芳说着，朝着黄美娟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他们家大门紧闭，院子里也没有传出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一家人都在里面做什么。
苏软软也朝着那边看了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昨日事，昨日毕。
她不会让昨天已经解决了的事情和人，影响她今天的心情。
牛桂芳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几个人一起朝着幼儿园走去。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上午的时候，苏软软也一直在观察四胞胎线，见他们和小朋友们玩的人就很开心，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中午午休的时候，王菊花和张兰，有些不解的看向苏软软。
“苏老师，你知道李金宝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吗？”
苏软软一脸疑惑的朝着两人看去，“他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和他不熟，他为什么不来？我怎么会知道？”
张兰赶忙摆了摆手，“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两家不是住的比较近吗？我想着是不是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上午才没有来，是不是家里的事情耽搁了？”
苏软软摇了摇头，“我和他们家不熟，也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王菊花和张兰对视一眼，也都没在过多的询问。
她们昨天放学和黄美娟谈了话，黄美娟走的时候气冲冲的，她们还担心黄美娟回去之后，会去找苏软软的麻烦。

第458章 你也是穿来的吧?
不过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黄美娟昨天回去之后应该没去找苏软软的麻烦。
不然就黄美娟那性子，真要去找苏软软的麻烦，苏软软今天肯定没办法来幼儿园了。
苏软软并不知道她们两人心中是怎么想的，要是知道了，估计要笑上好一会儿。
黄美娟的确去找她的麻烦了，只不过最后的结果，是黄美娟和李金宝没再来幼儿园。
从这天开始，苏软软每天带着四胞胎上学放学经过李家门口，但都没见过黄美娟和李金宝。
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家里干什么，怎么能忍得住一直不出门。
但苏软软并不在意。
能不看到他们，不给自己添堵，苏软软高兴还来不及呢！
转眼就到了周六，幼儿园放了假。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幼儿园的事情，苏软软冬梅带着四胞胎去看王毛妮和傅春山。
趁着休息，一大早吃过早饭之后，苏软软就骑着三轮车带着四胞胎出了门。
经过隔壁门口的时候，苏软软特意停了下来，去跟牛桂芳说了一声，省的她去家里找自己见不到人。
牛桂芳正在家里忙活，红丫兄妹三个则是坐在桌边，认认真真的写作业。
一听说苏软软要带着四胞胎去村子里，红丫兄妹三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眼睛一个比一个亮。
哪怕他们都没有说话，可只看着他们这样子，苏软软就知道他们也想去。
不过，牛桂芳不开口，苏软软并不会越俎代庖替她做决定。
就算关系再好，红丫兄妹三个，也是牛桂芳的孩子，怎么安排他们三个的时间，当然是牛桂芳这个当妈的说了算。
牛桂芳自然也看到了红鸭兄妹三人的眼神，但她只当做看不见。
“软妹子，要去就赶紧去吧，路上要小心一点儿。你也有段时间没去了，估计二老都想你们呢。”
苏软软答应了一声，这才走出了院子，骑着三轮车离开。
院子里，红丫可怜巴巴的看着牛桂芳，“妈，我也想去和他们一起玩儿。”
牛桂芳嗔怪的看了一眼红丫，“小一他们就住在隔壁，你们每天放了学都可以去和他们玩儿。
可是他们的爷爷奶奶住的有点远，他们平时上学又没有时间过去，好不容易有机会去一趟，你们就别过去添乱了。”
红丫并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相反她被教的很好，听到牛桂芳这一番话之后，也没在闹，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苏软软并不知道这一番对话，此时她已经骑着三轮车出了大院儿。
去往王毛妮他们那边的路，苏软软不知道已经走了多少次，早就已经十分熟悉。
现在天气正暖，春风和煦，阳光灿烂。
骑着三轮车缓缓前行的时候，迎面吹来的都是青草和树木的清香。
路两边的田地里，庄稼已经绿意盎然，正在迎风招展。
看着这样的自然风光，苏软软的心情越发好了起来。
骑着骑着，苏软软突然看到了一处以前没有的建筑。
那建筑还没有建完，有许多人在那里忙忙碌碌，忙的热火朝天。
这应该就是正在建造的厂房了！
苏软软对这个厂也是有几分好奇的，渐渐放慢了速度，仔细的盯着那边看。
正看着呢，突然见一个人朝着这边走来。
随着那人越走越近，苏软软也认出了来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漫漫。
这是乡村小路，除了那边正在盖厂房的工人，周围没有其他什么人。
这些工人都忙的热火朝天，根本没有朝着这边看。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喊救命，估计也没什么用。
苏软软看着越来越近的赵漫漫，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紧张，立即打开了淘金金的页面，看了一眼购物车。
辣椒油，防狼喷雾，电棒，锋利的匕首，狼牙棒，伸缩棍……等等东西应有尽有。
只要她下单付账，这些东西就能瞬间出现在她手中。
只要赵漫漫有任何不对劲，她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赵漫漫失去行动力。
这么想着，苏软软也渐渐的安定下来，面上也没那么紧张了。
与此同时，赵漫漫也走到了近前。
人才刚刚站定，赵漫漫就笑出了声。
“这光天化日的，那边还有那么多的人，我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对你动手，你真的是想太多了。”
听着赵漫漫的话，苏软软面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防备的看着她。
如果是以前的赵漫漫，苏软软还能猜到几分她的想法。
那时候的她野心勃勃，想要当这个时代的女主。
可自从陈老娘来了之后，苏软软是越来越看不清赵漫漫了，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只能尽自己所能做好防备。
见苏软软不说话，赵漫漫也并不生气。
她脸上仍旧带着笑容，语气也变得有些轻快。
“说实话，我很久都没有这样跟人聊天了。
别看我周围总是围绕着那么多人，可她们每个人都对我有所图谋，都是奔着好处来的，我心里都清楚。我也在利用她们。
不过话说回来，和她们说话真是没劲极了。
也就是看到你，我才能轻松一些。”
苏软软没说话，心中的疑惑却越发的深了。
赵漫漫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赵漫漫抿了抿耳边的碎发。
她原本有着一头黑亮的长发，是非常好看的。
但是陈老娘来了之后，说赵漫漫这么长的头发，每天都要花大时间去梳理，也浪费洗头膏，直接用剪子给她剪了。
剪的时候还是贴着头皮剪的，刚剪完的时候简直像个假小子一样。
现在过去了一段时间，倒是长长了不少，可也才将将盖住耳朵。
赵漫漫虽然没起过，但看她此时的动作，对这件事应该还是挺在意的。
苏软软心中正想着，就听赵漫漫再次开了口。
“你也是穿来的吧？什么时候来的？是结婚之前吗？”
听到这话，苏软软面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第459章 和四胞胎的约定
“你不用板着一张脸强装镇定，我知道我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你肯定被吓到了。”
赵漫漫大概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洋洋得意，整个人眉飞色舞，变得鲜活了不少。
“也怪我自己，刚穿来的时候太过得意忘形，觉得我就是天命女主，比所有的人都聪明。
我只想着改变现状，却忘了要隐藏一下自己，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原本想着我才是女主，你就是那个炮灰，还想着给你的孩子当后娘，根本就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能平安的生出四胞胎，还能在这个条件并不算好的年代里成功的把他们养大。
如果那个时候我多关注一些，说不定就会早一些发现你也是穿来的，也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情。”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办法回头了。”
“不过作为同乡，你比我幸运的多，我还是希望你能继续隐藏下去，能安稳的度过这几年，能替我看一看那飞速发展的时代。”
说到最后的时候，赵漫漫眼中充满了向往，表情变得有些落寞。
苏软软是没有触动的。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除了傅闻璟和四胞胎之外，在这个时代举目无亲，虽然已经尽量的融入了，但很多时候，还是觉得不习惯。
有一个共同穿越过来的同乡，她们来自同样的地方，接受过同样的教育。
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再听他说这样一番话，心中若是没有任何感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这触动也仅仅存在了一瞬间。
苏软软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面上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苏软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没打算继续和赵漫漫掰扯。
“你看起来挺忙的，我也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不管赵漫漫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放下了对她的敌意，打算化干戈为玉帛，苏软软都不打算接招。
赵漫漫做的这么出格，已经把自己逼上了死路。
她现在是万众瞩目的，和她牵扯到一起，注定会万劫不复。
别说苏软软不是孤身一人，有孩子有老公。
就算她真的是孤身一人，也不打算趟这趟浑水。
活着十分不易，能拥有第二次生命，苏软软就是希望自己能安安稳稳的寿终正寝。
苏软软快速的蹬着三轮车，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才骑出去一两米远，就又听到赵漫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知道我是怎么确定你也是穿来的吗？因为你在幼儿园里的表现，一点都不让我失望。”
苏软软脚下未停。
“之前我很讨厌你的时候，和黄美娟做了个交易，她拿了我的好处，就要不停的去找你的麻烦。
她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胡搅蛮缠的功力还是挺强的，你以后最好小心一点。”
听到赵漫漫这么说，苏软软丝毫不觉得惊讶。
之前黄美娟就和赵漫漫走的很近，再加上她们两个人都和他不对付，会这样合谋，完全在苏软软的预料之内。
黄美娟最近几天都不出门，就算出门了，应该也不敢把那天的事情告诉赵漫漫。
赵漫漫什么都不知道，这才会提醒这么一句。
但对于现在的苏软软来说，这个提醒完全是多余的。
苏软软脚下不停的蹬着车蹬子，三轮车滚滚向前，不一会儿就彻底远离了赵漫漫。
这让苏软软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赵漫漫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但苏软软总觉得现在看似平静的赵漫漫，暗地里却是暗潮汹涌，很有可能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和她离得近了，苏软软是真的害怕她会突然发疯。
只有现在离得远了，才会觉得有那么一些安全感。
就在这时，小一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妈妈，什么是穿来的啊？穿什么？穿衣服吗？”
听到这个问题，苏软软心中就是咯噔一声。
四胞胎这个年纪，不仅充满好奇还会学舌。
尤其是听到不理解的词语时，会反反复复的询问是什么意思。
苏软软没有立即停下，而是又往前骑了一段距离，确定赵漫漫看不到这边了，这才将三轮车停在了一棵大树边上。
苏软软从三轮车上下来，和四胞胎面对面。
“小一，小二，小三，小四，你们都是大孩子了，对不对？”
不管是多大的小孩子，都总喜欢标榜自己是大人。
在听到苏软软的话之后，四个人同时点了点小脑袋。
“对，我们都是大孩子了。”
苏软软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既然你们都是大孩子了，那你们能不能和妈妈做一个约定？”
“能，能，能，当然能。”
这个人迫不及待的回答，还都举起了自己的小手。
这是在幼儿园里养成的习惯，回答问题的时候要举手。
“那我们约定，刚刚那个姨姨说的话，以后你们不要对任何人说，好不好？
包括爷爷奶奶和爸爸，都不可以说。”
四胞胎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们却觉得这个约定十分的好玩，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苏软软伸出小拇指，“那我们拉勾勾。”
“好！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随便谁是小笨蛋。
苏软软上次这么做，还是她自己小时候，和孤儿院的小朋友一起做约定。
一晃这么多年，她现在开始用这一套哄自己的孩子了。
完成了一项约定，这让四胞胎高兴非常，脸上的笑容就没淡下去过。
苏软软重新上了三轮车，骑着三轮车继续向前。
她这么做其实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小孩子，尤其是两岁多的小孩子，记性是有限的。
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不过是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而已，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忘得干干净净了。
十分钟后，苏软软终于到了地方。
车子还没停稳，就见王毛妮摇头叹气的从隔壁赵家院子里走出来。

第460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看着王毛妮这表情，再加上她是从赵家走出来的，苏软软就知道，肯定是陈芝芝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儿。
苏软软扬声询问，“娘，怎么了？”
王毛妮原本只顾着低头走路，听到声音之后这才抬起头来，一看到是苏软软和四胞胎来了，原本难看的脸色瞬间变了，老脸上堆满了笑。
“是软软啊！”
王毛妮口中说着，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三轮车边上。
“哎呦，你们四个小家伙来了呀！你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过来了。有没有想奶奶啊？”
四胞胎同时回答，“想！”
这个人的声音又奶又脆，听的王毛妮笑的越发灿烂了。
“走走走，咱们进院子里说话去。”
苏软软骑着三轮车进了院子，把四胞胎依次从三轮车上抱了下去。
院子里，傅春山原本正在修整菜地，看到他们来了，也放下了手中的农具，笑着走了过来。
两个人今年也跟着上工，不过他们又不缺那一口吃的，并不是每日都去上工，今天恰巧就在家里。
外面春光正好，阳光明媚，比屋子里还要舒服，众人就没有进屋，而是搬了小板凳和桌子，坐在了院子里说话。
陪着四胞胎玩了好一会儿，眼见着四胞胎跟着傅闻璟去菜地里拔草了，王毛妮这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芝芝那孩子，也是真难。遇到了那样的爸妈，又嫁了那么一个男人。”
苏软软原本没打算询问，不过既然王毛妮主动提起来了，苏软软也就顺着问了一句，“她怎么了？不是怀了孩子吗？”
“孩子掉了。”
王毛妮只说了这么四个字，就不住的摇头叹气。
听到这话，苏软软却并没十分惊讶。
相信一个家暴的男人会改好，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家暴从来都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哪怕他之前表现的再好，可狗改不了吃屎，总归会再次动手的。
再加上陈芝芝怀了孕，要是接连被打，流产的可能性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