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风水师by道之光
道之光  发于:2025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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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嫌,我没有进去打招呼,而是自己跑到了甲板上去吹吹风。
我靠在躺椅上,吹着柔和的海风,在脑海中再次梳理了一遍道长说过的那些话。
他提到了汗津血,提到了情绪的五行疗法,提到了修真,提到了内力外力,提到了事事是好事儿,提到了有病方为贵……
我回想了很久,一直到丘书妍上来找我。
她兴致勃勃道:“我一猜你就在这里。”
“赢啦?”我笑着问。
“嗯,战果不错!”她得意的回复道。
“肖志后来怎么样?”我关切地问。
丘书妍摇摇头道:“他今晚超级衰,一直取钱换筹码。”
唉,不听劝的人啊,真是没办法。
幸好我这次躲得远。
我底气十足的打趣道:“这次,总不能再赖到我了吧?”
没想到,丘书妍很认真的叹了口,道:“还是赖你。”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肖志出去之后一回来,我就走了。
后来看他们在玩,我也没敢凑上去,直接就上甲板了。
这样还没撇干净吗?
我有些无语的问:“难道我走,也走错了?”
丘书妍道:“赌桌上,最怕输这个字。
他认为你前面暗示他要输,那股力量太强大,一晚上都没消散。”
我:“……”
丘书妍继续道:“你走与不走,他都认为是你影响了他的运势。”
我不服气的问:“你们刚开局的时候,我没去之前,他不也在输钱吗?
那也能赖我吗?”
“那会儿倒是不能。”丘书妍道,“但运气这个东西,起起伏伏才是正常的。
正因为他前面输了,所以才会坚持的认为,他后面一定会好起来。
所以,他才一次又一次的去换筹码。
结果,一晚上都没起来,所以……”
“所以?”我都被气笑了。
这瓷儿碰的。
我问:“也就是说,他这次上船,只要是赢不了钱,我都脱不了干系是吗?”
丘书妍挑眉做了个俏皮的表情,坐实了我的猜测。
“呵。”我无话可说。
看肖志那个运势,这锅我是背定了。
丘书妍反过来安慰我道:“没事儿。
也怪他自己的运势不够硬。
他要是自己足够旺,你说啥对他都是没影响的。”
我听懂了,说来说去,就还是我影响他了。
跟赌徒是真没法儿讲理。
他们怎么不想想,要是当时听我的劝,后面那么多的钱,是不是就不用输了呢?
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赌的人,即使输了也不愿意收手。
因为在他们看来,一旦收手,就意味着前面输的钱,是真的赔了。
但继续赌下去,就还有翻本的可能性。
可是,哪怕他真的翻本儿了,到时候他又会觉得,自己运势这么旺,怎么可能不把握住机会乘胜追击呢?
所以,不论是输了还是赢了,赌徒都很难心甘情愿的下赌桌。
输了,相信自己的运气不会一直差下去。
赢了,相信自己是命运的宠儿,一定还会赢更多。

这种赌徒心理,很像凯利先生在《投机心理》中讲的一个小故事。
一位猎手去查看他的笼子,发现笼子里有12只火鸡。
在他放下笼子门之前,跑出去了1只。
他想着再等等,等那只火鸡跑回去再关笼门。
在等待的时候,又有2只跑了出去。
他懊悔的想:11只鸡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要让另外两只也跑走呢?
他决定到:跑出去的3只鸡,只要再回来一只就关门。
很快,又有3只溜达出来了,紧接着又出来3只。
当笼子只剩下1只火鸡的时候,猎人生气了:要么1只都不要,要么就多等1只回笼,拎2只火鸡回家。
最后,这位猎人只好空着手回家了。
投机,投的就是侥幸心理。
当把命运交给侥幸的时候,往往是不幸的。
生活中的很多苦,都是来自于无穷的贪心和欲望。
贪心,会让生活陷入无尽的深渊。
能不能放下贪心,是个人自己的事儿。
但我好心好意的劝他休息一会儿,却因此凭空的背了一口黑锅,这样我是不甘心的。
在下船的时候,我问肖志:“你的背,会不舒服吗?
比如发板,发硬,厚重,或者酸痛之类的不舒服。”
他抬眼答道:“嗯,有一段时间了。
感觉有些僵硬。”
我验证到了,便没再说话。
他见我没接话,又补充了一句:“之前去做了几次推拿,也没啥用。
打算回去做针灸试试。”
“嗯。”我简单吱了一声。
有些时候,我说多了他还以为我在狡辩。
他不问,我就不说。
丘书妍问我:“你看出什么了?”
她又神神叨叨的跟肖志解释道:“三合,他跟菩萨有点儿关系。
有时候可能会收到菩萨的信号儿。”
丘书妍的华语水平,大概也就这样。
她跟肖志解释完,又转过头问我:“你怎么知道肖志的背不舒服?
有什么说法吗?”
肖志一听我跟菩萨“有点儿关系”,立马神情庄重了起来。
菩萨这个事儿,中英文之间还真不好解释。
只要稍微虚一点儿的内容,都不好翻译。
比如说散散心。
翻译为happy(开心)一下,他们就会理解为去酒吧。
翻译为enjoy(享受)一下,他们还会理解为去酒吧。
翻译为relax(放松)一下,他们继续理解是去酒吧。
翻译为feelbetter(让自己感觉好一些),他们还是认为你是想去酒吧。
翻译为relieveboredom(消除无聊),他们就确认了,你就是想去酒吧。
连个心都散不明白,更别提澄清“跟菩萨的关系”这件事儿了。
解释不明白,我索性就不解释了。
只是跟她们说道:“背部,是阳气的总开关,是阳经之海。
后背僵硬,或疼痛,督脉不通畅。
督脉不通,阳气衰。
运气也衰。
背部感到僵硬淤堵的人,财运也会受堵。”

肖志想了一下,问道:“我大姐前段时间,说她的背部也不舒服。
她还说,要跟我一起预约针灸。
你的意思是说,她的财运也不通畅吗?”
肖志上面有三个姐姐。
他大姐是一家上市的投资公司的高管,拿公司分红。
在外人眼中,她大姐那种级别,不可能财运受阻。
丘书妍期待的看着我,她既希望我说得准,又不希望我说得准。
肖志是标准的理工男。
听我说他大姐的财运也受阻了,他并不相信的当场就给她大姐打了电话求验证。
“大姐,你公司最近项目不顺利吗?”肖志斜眼看着我,开门见山的问。
他大姐那边吓了一大跳:“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肖志一听,更是吓了一跳:“真的有问题?”
她大姐严厉的追问道:“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这是公司内部的事,我连咱爸妈都没说,你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
“就是……猜的。”肖志解释不明白。
她大姐怒道:“不论你在哪里,马上给我滚回来!
我现在就回家!
我要是回家没看到你,你就死定了!”
说完,那边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这边的肖志,还握着电话一脸懵。
缓了一下,他才突然惊醒,急急忙忙的跑去打车往家赶。
走的时候,他连句招呼都没打。
但没耽误他又瞪了我一眼。
这是……甩掉了一个锅,又来了一口新的锅?
我不知道他回家之后,要怎么跟他大姐解释,一个“跟菩萨有点儿关系”的朋友。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
倒是丘书妍,神秘兮兮的问道:“背部不舒服,对财运有这么夸张的影响啊?”
她这一次上赌船,亲眼见证了肖志的运势背成了什么样儿,心有余悸。
我道:“不是哦。
背部问题,对运势的影响,不但是财运,也影响身体。
只是身体的实证,可能没那么快显现。
有句话叫:背薄一寸,寿长十年。
所以,后背对我们的健康和运势非常重要。”
丘书妍一听,郑重其事地安排道:“走,咱先去做个精油推背,然后再回家。”
我当时对精油推背也不太了解,于是就跟丘书妍一起,掉进了推背的坑里。
还好这个坑不太深,很快就爬出来了。
一开始推背的时候,确实感觉很放松。
精油推背比点按式的推拿更舒服,按摩的面积也更大。
推一次,很久不用再推了,一直都很轻松。
后来时间久了,好像形成了依赖。
一个月不推,就板得不舒服。
再后来,隔一个礼拜必需推一次。
再后来,每个周都要去推。
再后来,隔一天就要去推一次。。
再后来,每天都要去推上一个多小时。
最严重的时候,从按摩院出来还没走到家,后背就感觉已经硬成一块铁板了。
这都不只是影不影响财运的事儿,而是难受得整个人都无法放松。
这跟我们懒,也有很大的关系。
之前想着,能借外力,就省的自己锻炼了。
事实证明,捷径有捷径的弊端。

时间久了,就知道利害关系了。
当推一次背,还没走到家就硬成一块儿铁板了,那推背就一点儿用都没有了。
最后还是用的针灸,通了经络才好的。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依赖推背了。
哪怕是再懒,该动一下还是得动的。
后来,有人说,是因为按摩店的精油质量不好,才导致问题的,用好的精油就没问题了。
是不是精油的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任何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层层叠叠的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果的问题。
或者说是业力原因。
或者说是时运的问题。
或者说是风水的问题。
没有那样的因果,就不会产生那样的业力。
没有那样的业力,就不会有这样的运势。
没有这样的运势,也不会选择这样的风水。
没有这样的风水,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儿。
至于说到精油好不好,那都是很细枝末节的事儿了。
所以,业力是通过风水发生作用的。
哪怕我了解一些风水,但走到了某些时运上,脑子一热,傲慢心一起,根本就不在乎风水那点儿事儿。
之前丘书妍的房间,因为镜子面积太大被盖住了,每次用都得拉帘子,后来她嫌麻烦,把帘子收了起来。
我们办公室的档案柜子,没其他位置放,就放在我的侧手边,形成了角煞。
这就是心理学上的自利性偏差。
成功,都是自己的努力。
失败,都是外部的因素。
当事业顺利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跟丘书妍也难免的升起了傲慢之心。
认为一切的成功,都是因为自己牛逼闪闪。
意气风发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可以傲视天下。
一面镜子能奈我何?
一个角煞能奈我何?
但生活,早晚会教会我们做人的道理。
后来我才分明白,因果形成的业力,会干扰我们的心绪。
自修,修的就是自己的谦卑之心,利他之心。
谦虚的人,利他的人,不容易被业力左右。
业力是种子,风水是环境。
种子能不能发芽,跟环境有关。
我们既要重视环境,避免业力的种子长出恶果。
我们也要重视化解种子本身。
风水调整,可以避免这一时,甚至这一世,让业力一直没有条件结出果子。
但下一世呢?下下世呢?
业力是我们自己带的,要我们自己内在发心去修去改。
风水是外在的,是可以看得见的部分。
改变是内外兼修,有形的和无形的两方面共同努力。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更深刻的理解。
我希望有智慧的人,可以不用亲身经历,就能升起足够的敬畏之心。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我们回新加坡没多久,黄总就邀请我们去泰国。
秉烛师父筹建的寺庙,要举办开光大典。
我这时才知道,之前秉烛师父到新加坡募捐,黄总他们的慈善团体是主要募捐者。
所以这次的开光大典,特邀黄总他们一起去参加。
顺便捎带着我跟丘书妍。

在出发去泰国之前,还收到了一个好消息:我的绿卡批下来了。
白龙王的反复回答的那句:“早晚能拿到。”
事实上验证了。
当时没拿到,拒签了,上诉了,又等了很久,总算是拿到了。
我原来拿的是EP,也不受公司外劳名额的限制,想去哪家公司随便跳。
已经很接近绿卡了。
所以这个绿卡拿没拿到,对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对丘书妍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拿到绿卡这件事儿,丘书妍比我还兴奋。
她兴奋的点,一个在于,白龙王真厉害,说能拿到就能拿到。
另一个点是,太有面子了。
我们学校,在国内的名气不错,甚至强势专业在国际上也都排得上名号。
但对于新加坡人来说,他们并没有很具体的概念。
可是新加坡的绿卡有多难拿,他们却是很清楚的。
我能靠着母校拿到绿卡,侧面印证了我们学校有多牛。
丘书妍在经历过变故之后,她在面子这件事情上,看的很重。
我能拿到绿卡,她很有面子。
然后,她就兴奋的去买了两块劳力士,想庆贺一下。
对于她这种行为,我是很不认可的。
我一直觉得,日子是过给自己的,而不是给别人看的。
我从来不佩戴首饰,这块儿表买的毫无用处。
尤其是,当知道这块表不带的话,还得去买个摇表器,还得定期的去做保养,我的脸就更黑了。
我一个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的人,我还得去记一块手表上次保养是什么时候?
问过保养的价格,我更不乐意了。
这就是买了个事儿精回来供着啊。
为什么要这样作?
好好的攒钱,买个自己称心如意的房子不好吗?
当丘书妍喜笑颜开的拿着表给我看的时候,我回应她的是无语的白眼儿。
当时我以为,我只是想脚踏实地的过日子,并没有什么错。
很久之后,看到别人收到礼物时,一脸幸福的死而无憾的样子,我才知道,我所谓的“好好过日子”的观点,有多让人扫兴。
丘书妍是一个自由的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而我却是一个现实的、想一步一个脚印的过日子的人。
这些问题,在当时并没有被我们重视。
我一直觉得我很对,而丘书妍的高情商又极少去争执什么事儿,价值观的差异,被一片和谐幸福的表象所掩盖。
除了她给我买各种奢侈品的礼物我不乐意,其他方面,我们倒是步调一致、情投意合。
为了避免丘书妍乱花钱,我把多余的钱都放在了股市上。
之所以放在股市上,而不是放固定存款。
一个是因为,我们不一定啥时候就要用到钱,定期存款不方便。
另一个是因为,股市还有赌的性质,还有以小博大的机会,这在丘书妍看来是投资。她不是一个务实的人,她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固定存款几个字。
股市我也不是很懂,只能随便买。
涨跌我俩也都无所谓。
赌场都能去,股市又有什么不能赌的呢?

股市上上下下的,就跟赌博一样刺激。
丘书妍也是乐在其中,果然她的花销也少了不少,没有特殊的事情,她也支持多买几只股票。
有钱就买,有钱就买。
但我俩又都不懂,不想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在我俩的观念里,没有加仓这一说。
有闲钱就再去股评里找一个新股票,再有闲钱就再找一只新的。
多的时候,我的账户里有几十只股票。
关键是,我看了一眼股评就买,买完就不管了,继续买新的票,导致我都不认识账户里的票,看着都眼生。
也没有平仓的概念,除非看到股评更好的股票,就挑着不顺眼的卖一些,腾出钱来买新票。
后来才知道,股市里有句话叫:新手只会满仓。
说的就是我们。
股市那个时候对我们来说,跟赌博无异。
是一件极度不靠谱的事儿。
而我这么务实的一个人,急需想找到一条靠谱的路。
黄总邀请我们去泰国参加秉烛师父的典礼时,我非常开心,我很期待有机会再多听听秉烛师父的高见。
当黄总跟我们说了同行的人员名单时,我就更开心了。
秉烛师父的邀请,大家都很看重。
那一趟,我见到了很多的传说中的老板。
平时做慈善,不论是捐赠还是拍卖,他们一般也都参与。
但大多是只出钱,不出面。
趁着那趟泰国之行,我才有机会得以见到他们。
见到之后才知道,他们平时不露面,主要是因为没时间,人都非常好相处。
本来还以为,有钱人都是像霸总小说里写的那样儿,冷酷寡言、高高在上的。相处下来才知道,大家抛开工作上的身份,私底下都是非常和善的人。
一路上大家笑笑闹闹的,每个人都很平易近人。
跟我最聊的来的,是BUN,一位房地产投资商。
黄总公司的很多店面,都是跟BUN租的。
黄总倒是想买,但是BUN不卖。
他这个小老头儿,跟老顽童一样,说话的时候,眼神儿里经常闪耀着孩子般的清澈。
他很健谈,尤其是对我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人,他很有表达欲。
他跟我讲,他是从小跟着父母移民到新加坡的,那个时候家里很穷。
看他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我想象不出,这样一个满脸单纯的人,是怎样从底层摸爬滚打,过上了众星捧月的日子。
之所以说众星捧月,是因为很明显能看出来,黄总他们都在捧着他,一路上,这小老头儿说啥是啥,大家都顾及着他的意见。
我好奇地问他:“从刚到新加坡时的一穷二白,你是怎么起家的呀?”
BUN一本正经道:“努力奋斗啊!”
我不是很相信:“努力奋斗的人多了,但能达到你这个程度的人,却很少啊。
你比别人厉害的地方,是什么?”
小老头摇头晃脑道:“你想多了,努力的人才能有几个?
就你这小伙子,就没有我当年拼。
我当年,可是天天都在陪着客户喝酒的。”

如果活着不用喘气儿,我连气儿都懒得喘。”
大概是我懒出了新境界,同行的这些老板听到后,都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惊诧脸。
丘书妍笑着跟大家标榜道:“一个人懒不懒,不好定义。
不过,三合可以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
还能靠自己,拿到新加坡的绿卡,他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我点头承认道:“我运气好,倒是真的。”
我是很认真的在表述我的运气好,但在场的各位,都是靠实力打拼出来的富一代,他们并不相信我的说辞。
一位老板慢悠悠的诵道:“命运是弱者的借口,幸运是强者的谦词。”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BUN也转着眼珠斜看着我,一副你小子被我看穿了的表情。
我也不好解释,只好微笑默认。
BUN再次强调:“90%以上的人,都是懒惰的。
人只要肯努力,就能超过90%的人。”
我问BUN:“要是就是很懒,怎么办?”
他给我们讲道:“懒,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或者知道了应该干什么,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干好。
或者就算知道了该如何去做,却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成。
如果确定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而且一定能干成。
那就没有几个人还会躺着一动不动了,除非他对现状很满意。
如果你穿越到十几年前,你确定知道哪只股票是大牛股,确定知道房地产会大火爆,你确定买了就能实现跨越阶层的辉煌,你还能躺的住吗?
你会不会想办法去借钱或者去贷款,去把事情给做了?”
我看了一眼丘书妍,她接口道:“如果真能倒回去,白捡的钱谁会不捡啊,一辈子就不用奋斗了。”
BUN道:“对,这就是知行合一。
知道了,就会去行动。”
知行合一?我有点儿听懵了。
知行合一还可以这么解释?
BUN继续说道:“很多人说,听了很多道理,仍然过不好这一生,知道了却做不到。
其实,这还是不知。
知道大道理,却不知道如何去执行,那等于是不知的。
有句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为什么会打洞?
因为他看见了父母是怎么做的,他知道这样做可以成功。
就好像很多经商的家庭,孩子有经商天赋一样。
他看到了,他知道了,所以他做到了。
哪怕我父母没有经商,但我看到其他人做到了,我知道那条路是可行的,所以,我做到了。
知行合一。”
他这个点说的有点儿高,我一时也没太理解。
我看了一眼丘书妍,她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都没听进去的表情。
BUN又解释了一遍:“知,是学习。
行,是验证。
用自己的方式去验证。
在行的过程中,或许会发现更好的办法,所以一代一代的人,才会不断进步。
怕就怕,你明明不知道,你还以为自己知道了。
知道了就去做。
知道多少做多少。
Youcanneverbeready.(翻译:永远都不可能准备好。)”

有些人不思考,闭着眼瞎干。
能把知与行结合起来,也就是说,把阴与阳结合起来的人,少之又少。
只要我们敢想、敢做,那就超过了90%以上的人。
我跟BUN开玩笑道:“那你除了努力,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诀窍啊?”
他挤眉弄眼的跟我笑道:“当然当然。”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桌子底下来回的晃。
这个动作,我没看懂,抬起眼茫然的看向他。
他大概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只是加大了手在桌子下面晃动的幅度。
一边晃,一边还眨巴着眼睛着急的向我暗示。
完全就像个刚学说话的小孩儿,说不明白的地方,就用动作来表示。
可是,我丝毫不能理解这个动作,一头雾水。
还是丘书妍的悟性高,她笑着解释道:“BUN叔叔说的是,除了明面儿上的努力,还有桌子底下的动作,那些拿不上台面儿的事情。”
“对对对对对!”BUN连着说了好几个对。
自己的手语能被人看懂,他高兴地手舞足蹈。
这么简单快乐的一个老顽童,还会做拿不上台面的事儿?
我很难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画面儿。
不过,除了明面上的努力,还有暗面儿上的努力,这大概也是阴阳吧?
能被上市公司的老板们捧着的人,肯定是有我看不透的过人之处的。
谁的成功也不是白捡来的。
虽然跟BUN聊的很开心,但毕竟我们跟黄总走的更近。
我替黄总问道:“BUN叔叔,你为什么不愿意卖店面给黄总啊?”
BUN瞪着无辜的眼睛道:“我没有故意不卖给他哦!”
“嗯?”我疑惑的看向黄总。
之前聊天的时候听他们提过,黄总想买的好几个店面都是BUN的,出多少钱BUN都不卖。
黄总看我提到了他,无奈的笑着摇头道:“对,他是没有特意不卖给我。
他是谁也不卖。”
“为什么?”我问BUN。
BUN笑道:“你这个问题,问的不对。
不应该问为什么不做某件事儿。
而应该问,为什么要做某件事儿。
不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不需要有理由。
但是想做的事情却不多,一定要有充分的理由才会去做。
要卖的话,不得给我一个卖的理由吗?”
“没有要卖的理由?”他们那个境界的商业决策,我不敢乱猜。
黄总点头道:“确实是。
我还没有帮他找到要卖的理由。
我买店,只能给他钱。
但问题是,他不需要钱。
他有那么多的店面,每个月光租金他都花不了。
我还在努力的帮他找一个可以卖的理由。”
还能这样?
我还没有到钱多的花不了的境界,我也不知道BUN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这件事儿,爱莫能助。
大家一路谈笑风生,很快就到了泰国,到了秉烛师父的主场。

这次见到秉烛师父,他还是那样一副不善言辞的表情。
但却非常巧妙的用心为我们一行人,安排了很多招待上的细节。
寺庙是建在一座山的山顶上。
泰国人很勤劳,爬山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但是对我们这群胖子来说,就有些费劲了。
典礼的当天,他们安排了很多的大象。
一大清早,迎着初阳,大象顺着土路,把我们驮上了山。
我们先去参观了一圈寺庙,然后,秉烛师父安排人带我们到山上的凉亭稍作休息。
那个凉亭,是悬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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