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我习惯7X24小时开机。
也可能是运气到了。
人在运气顺的时候,什么都顺。
以前,是我们自己找客户,再自己联系中国中介谈合作。
后来,不但是客户是大家互相介绍的,就连中国中介也是主动的上赶着找我们合作的。
比如胖总。
他几次三番地飞到新加坡跟我们面谈。
我们公司大部分的业务,基本都被他一家给包圆了。
我也是喜闻乐见。
毕竟我也不是皇上,还要讲究什么制衡之术。
他能干,就省得我再跟其他人联系了。
我也很好奇,他是怎么主动找上我们的。
胖总道:“我是按照新加坡政府网站的排名搜的呀。
你们排名第65位。”
我知道新加坡的政府网站有我们所有从业人员及公司的信息,只是谁闲着没事儿去看排名呀。
胖总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去扒拉看看。
果然是第65位,排行榜上总共有几千家同行。
如果我们刚注册公司时,就盯着这个排行榜的话,那日子会过得相当有压力。
但我们的注意力是放在了工作本身,想着怎么让雇主满意,怎么让工人满意,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走了这么远。
我笑着跟丘书妍打趣道:“照这么讲的话,咱这也算是业内的百强企业了哈!”
丘书妍开玩笑道:“白龙王钦点的缘分,咱俩必须优秀啊。”
不过我们毕竟才排在第65位,也没有特别靠前,我问胖总:“你怎么没找前面那些公司合作呢?”
胖总摇晃着他的大脑袋道:“我挨个都联系过了。
有些讲纯英文的,不好沟通,我放弃了。
还有一些是老牌公司,他们有自己固定的合作中介,我也很难去竞争。
只有像你们这样刚注册的新公司,还没有常年固定的合作伙伴,又有一定的业务量,我才有机会跟你们达成长期的合作关系。”
我了然,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七选八选的,就是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彼此。
胖总的情商也很高,没有他搞不定的事儿。
不论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我身边围绕着的都是高情商的人,这日子过得是称心如意。
胖总的工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他身上的气场有点儿怪,看起来酸酸的。
这里没有写错,是看起来酸酸的,而不是闻起来。
或者说是感觉起来酸酸的,反正就不是闻的。
有点儿类似于一个人吃醋了的那种酸酸的感觉,不是用鼻子闻出来的酸。
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提醒他:“女人为阴,过量伤身。”
胖总笑眯眯地低头道:“不要说这么害羞的话题嘛,人家很专一的啦!”
要不是他周身酸酸的气质,只看脸,还真是一副纯真烂漫的样子。
胖总跟丘书妍都是五行属水的人,他俩有些地方长的还挺像的,都是圆乎乎的。
胖总的嘴角还有两个小梨涡儿,比丘书妍看起来更可爱一些。
他长得极具欺骗性。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信你个鬼。”
胖总露出了一副遇到知己的惊喜,笑得心神荡漾。
但他也并未承认。
不过后来他多次飞来新加坡,我才察觉出异样。
我之前合作的公司,一次都没见过面。
大家通过官方渠道核实彼此的资质就行,连线上的视频都没有必要见。
这胖总三番两次的飞到新加坡,我都替他心疼机票和住宿费。
我当时只是觉得奇怪,但并未想明白原因。
我推心置腹地劝他道:“咱们的合作,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你也不用一次一次地特意飞过来吧?
跑这一趟,多浪费钱啊!”
胖总嘿嘿地笑道:“你们是我的大客户呀!
我必须要用最高规格,严肃认真的对待咱们的合作关系!”
我直言不讳道:“关键是没这个必要啊!
有啥事儿不能电话里说,非得跑过来?
就算是扯淡聊天儿,沟通感情儿,线上也都能处理呀!”
胖总嘿嘿地笑着不吱声。
第448章 水主智也主欲
倒是丘书妍善解人意,她轻轻地用胳膊肘拐了拐我,道:“芽笼的事儿,线上解决不了。
胖总这是怕嫂子发现,借口到国外见客户,过来满足私欲呢!
咱俩,只是个幌子而已。”
胖总乐得眼睛都笑没了:“你看看你看看,还得是丘书妍,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我这才恍然大悟。
芽笼是新加坡的合法红灯区,据说里面的工作者有华人,有欧美人,有印度人,有越南人,有泰国人等等,各国有各国的风情。
胖总要是因为这个理由,那新加坡还真是无可替代的选择,既合法,选择上还具有全球性。
胖总眉开眼笑地凑到我耳边小声分享道:“要我说啊,还得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
那一手冰火两重天啊,啧啧啧……”
他一边分享着,一边回味着:“我过来一次不容易,一晚上找这么三五个专业人士,爽上一个礼拜,啧啧啧……”
他又回味上了。
我则理性地在心里算了一下,三七二十一,五七三十五。
一周就二三十个人……
这工作量……千人斩也用不了几个月。
我劝他道:“人类的感知面儿是很窄的。
对于人类来说,以为过去就过去了,了无痕迹。
但那也只是人类看不到而已。
人来人去的,狗都能知道。
何况是天呢。
一言一行,都是因果啊。”
胖总无所谓地反驳道:“活着就是行乐。
爽死拉倒,死而无憾。”
我调侃道:“死是不怕呀。
怕的是半死不活的嘛。”
胖总愣了一下,马上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道:“你说话呀,是又准又狠呐。”
但他并没往心里去,仍旧坚持爽一天算一天的人生观。
他从外行来看,五行属水。
水主智,也主欲。
如果不能把水的能量更多的用在【智】的方面,那么就容易重欲。
水性杨花、风流成性。
很多身处高位的人,最后都败在了财和色上。
一方面是因为,外为阳、内为阴。
向外布施奉献为阳,向内满足私欲为阴。
另一方面,女人是阴,财也是阴。
并不是说阳就比阴好。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适当的阴是有必要的,阴阳平衡、阴阳合和。
但过犹不及。
人一旦自私重欲,就相当于是不断的给自己加重了阴的力量。
阴性太重会被反噬,早晚而已。
不过,我毕竟不是跟胖总一起过日子,我只是看重他的工作能力。
至于他的私生活,我只能点到为止。
再管,就宽了。
【篇外】:
看到有人问五行人能不能全部讲完。
理论上只要我不忘记,都会陆续讲到,集中写太干了,容易噎着人。
我还看到评论区有人问,掌中诀里没看见十二生肖啊?
我这才意识到这是个大问题。
我是默认为大家知道“子”代表老鼠,“丑”代表牛,“寅”代表老虎的……
我以为我是按照小白能理解的程度讲的,但没有预料到,我对白的程度理解得有些偏差。
是我大意了……
后面我再调整。
欢迎大家继续留言,有啥需要调整的,我看到了尽量完善。
()比心。
我又是一个尽可能的避免误会的人。
所以我每次在介绍公司和岗位时,甚至连老板的年龄、性格、种族,公司员工的结构等情况,都事无巨细地啰嗦到位。
客户集中到几大集团之后,我跟胖总交代一次就可以了。
以后每次招聘,我只需给他说一下哪个岗位需要几个人,剩下的事情,他全权都能搞定。
公司的业务量越来越大,但我跟丘书妍却越来越有空了。
我对数字不敏感,也不太会算账。
但丘书妍却过目不忘,她随时能记住公司账上进进出出还剩多少钱。
只要够出国浪一圈儿的,她就迫不及待地安排行程了。
我有时都怀疑,她是不是跟银行有仇?
钱放银行账户上她好像不能安心,只要有余额,她必须第一时间花出去。
不过,我也并未阻止她。
一个是因为,这是她的生活方式。
二个是因为,没有她我也赚不到那些钱,我没有理由阻止。
三个是因为,我不会算账,没概念花多少钱,自然也无所谓心不心疼。
四个是因为,每次出门,她都能安排好全部的细节。
跟着她出门,我不用带脑子,放松玩就好。
五个是因为,我以前没怎么旅游过,缺啥补啥也挺好。
六个是因为,钱就是为人服务的,物尽其用也是应该的。
当然还有很多的其他理由,唯独没有理由阻止她。
于是我们就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三天两头的出国游。
频繁的程度,已经惊讶到了黄总。
他好奇地问:“你们做中介到底是有多赚钱啊,可以过这么奢侈的生活?”
黄总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他经常做慈善,但自己的生活却很清简。
我无奈地笑道:“你们能看到的,就是我们的全部收入。
每一分钱,都花在了明面儿上。”
黄总笑着扬了扬眉毛,转换了其他的话题。
我知道他是不相信的。
也就丘书妍这种幼稚园没毕业的孩子,能干出这种事儿。
她是有一粒大米就不喝稀饭的主儿。
吃的精光,连种子都不留。
幸好做中介没什么成本,不然我都担心公司的资金链会断了。
黄总本来就经常做慈善,他看我们的生活水准扶摇直上,猜测我们指不定得有多少钱。
后来他参加的很多慈善活动,都叫着我们一起。
他教导我们有所得,也要有所舍,多为自己积攒福报。
我跟丘书妍本来也喜欢这个,有这种好事儿我俩一次不落地都跟着。
新加坡的老板们很会玩。
他们有一个做慈善的圈子。
经常找各种由头儿举行慈善拍卖。
这种慈善拍卖,是与民同乐版的。
一般是安排露天的流水席,请大家免费来吃饭。
前面搭个台子,这些老板每个人捐点儿东西,大家再一起互相拍。
捐的东西很随意,比如一副麻将,一个摆件。
下面竞拍的人也很随意,没什刻板的规矩。
第450章 慈善拍卖会
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慈善拍卖会时,丘书妍跟我商量道:“为了纪念你在新加坡学会了打麻将,要不咱们把那副麻将给拍下来吧?”
她这种大言不惭的说法,吓了我一跳。
拍卖会上的东西,是咱普通的平民老百姓有资格参与的吗?
我对拍卖的认知,来源于电视剧。
我以为只有那种手里有号码牌的人,才可以举牌。
没想到新加坡这种慈善拍卖会,举手就行。
我心虚地问丘书妍:“万一价格太高,咱们拍不到怎么办?”
丘书妍无所谓地挥挥手道:“重在参与嘛!
能拍到就拍到,拍不到就当跟着凑凑热闹了。
怎么着都是好的呀。”
虽然我在理智上明白,事事皆分阴阳,事事都是好事儿。
但真正在为人处世的时候,我还是常常缩手缩脚的,生怕哪里做错了会丢脸。
但越是怕丢脸,就越容易丢脸。
缩手缩脚的小家子气,这种不敢作为本身就很丢脸。
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
心理学上管这个叫墨菲定律。
这其实是属于一种压抑型的心理创伤。
比如一个人刷碗,不小心把碗打碎了。
如果她是处在被打压的环境下,周围就会有人斥责她:你怎么连个碗都刷不好,笨手笨脚地蠢死了!
她在被打压之后,会变得小心翼翼。
越怕手滑,越集中精力握紧手中的碗,越可能一不小心又会把旁边的那一摞碗都给碰倒了。
真正地坐实了笨手笨脚。
越怕做错,就越容易做错。
失去了自信,她以后在各种情况下都会紧张兮兮的。
这样就会失去对环境的控制权。
没有了控制权,做什么都是错。
但如果是被爱围绕的人,碗打碎了,周围的人只会紧张地关心她: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你没有受伤就好。
那个碗破没破,不重要。
被爱滋养的人,她的能量是完整又饱满的,整个人看起来自信又从容,怎么做都是举止得体的。
人的安全感,就来自于对环境的控制能力。
但我们很多人从小是在打压的氛围中长大,见到老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吓得心肝儿都在颤,还谈什么控制权。
任何有所成就的人,都是在某些领域掌控了主动权的人。
如果遇到那些企图打压我们、剥夺我们主动权的人,可以选择的话,最好远离。
实在远离不了,就自己给自己更多的爱。
告诉自己:有些人只是身体长大了,但他们的灵魂还很幼稚。
那么大的身体里装着一个无知的灵魂,他们也很可怜。
我们不必在意一个可怜又无知的人说了什么。
我们值得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爱。
慢慢地从内在,自己疗愈自己。
幸好拍卖场上大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少有像我这么瞻前顾后的,不然一场拍卖会大家都畏首畏尾地不敢举手,那就尴尬了。
黄总除了组织慈善拍卖会,还经常带着吃的喝的等物品,去养老院、福利院和残障院等等。
第451章 快乐
我以前只参加过学校的捐款,那种只出钱和自己到现场做服务的感触,完全不一样。
黄总的慈善圈子,都是诚心做慈善的。
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在大门口外面,就有人小声提醒我们,进去之后不要拍照。
我们是来做慈善的,一切以对方的权益为先,避免任何可能会伤害他们自尊心的言行。
在这里没有列队欢迎,没有口号和鲜花。
我们只是跟她们一起聊聊天,或者跟其他义工一起准备午餐,大家各司其职。
有一次在残障院,我负责照顾一位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他是全身的关节都错位了,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拧成了个固定的麻花,不能自主活动。
连头骨的关节也是拧着的,下巴被拧在一边,说不了话。
我没有问他是天生的还是人为的,他本人无法交流,要是去找其他人打听也不太礼貌。
我那天负责给他喂饭。
但因为他不能交流,我只能自己猜他想吃什么,然后找一些便于吞咽的食物,放到他嘴里。
喂了一会儿,我也不确定他是否吃饱了,感觉差不多了,便拿了一瓶饮料,插上吸管给他喝。
他在喝的同时,我在想,万一他现在想喝的是清水,我却给他拿的是甜甜的饮料,这得多不舒服。
但因为他的面部关节也是拧巴的,无法做出正常的表情,我判断不出来他到底喜不喜欢。
只能按照我自己的感觉来。
吃完饭,黄总给大家安排了饭后娱乐的时间,大家一起唱歌跳舞。
行动不便的人,义工也会推着轮椅跟大家共乐。
我这时突然发现,我照顾的那个人,正在随着音乐的节拍,以微不可见的幅度在“跳舞”。
我蹲下来问他:“你今天开心吗?”
他依然保持着微不可见的律动。
虽然他做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在他的眼睛里,我明显地看到了喜悦。
我当时是很震撼的。
一个吃喝都不能自主的人,只能给什么吃什么、给什么喝什么的人,他们仍旧会感受到快乐。
而我们又有多少能跑能跳、能吃能喝的人,却失去了快乐的能力了呢?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布施的力量。
表面上看起来,是我们在做布施,但实际上是他们在启迪我们的心灵。
会感恩,才会快乐。
有一颗感恩的心,我们才会发现,我们拥有的其实很多很多。
我们这边在忙着享乐、忙着慈善,琪儿那边在忙着结婚,忙着生孩子。
生在了新加坡。
孩子叫小星星。
我们都属于是在异乡漂泊,没有那么多亲戚朋友在,也就没有什么排场可以摆。
小星星百岁时,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丘书妍一直都很喜欢奶香奶香的小宝宝,她也很支持。
我想着既然要去,就顺便约大家一起聚一聚。
杜乐回国了,只剩星辰、莲姐和海哥。
但当我联系星辰的时候,她却支支吾吾的。
“要不,咱们先不去看她们了吧?”星辰道,“等下个月再说吧。”
星辰的时候态度让我有些疑惑,我解释道:“这不刚好赶上孩子过百岁嘛!
我想着大家在这边也都没有亲戚,咱们去给孩子热闹一下不是?
下个月去……不合适吧?”
星辰被我说得推辞不过去了,只好老实交代道:“琪儿现在……不太方便见人。
她……还在坐月子。”
我听懵了:“还在坐月子?
已经三个月了不是?
为什么她坐月子要这么久?”
“哎,也不久。
不是那么回事儿……”星辰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猜测:“也不久?
你的意思是,她这个坐月子,不是生孩子的坐月子?”
“嗯……”星辰低声应道。
丘书妍在旁边没听懂,她对着电话问星辰道:“坐月子不都是生孩子才需要坐吗?
既然不是生孩子的事儿,那怎么还需要坐月子呢?”
星辰在电话那边不方便开口。
我小声给丘书妍解释道:“流产也需要坐月子。”
“流产?”丘书妍愣了一下,“不是生下了小星星了吗?
流什么产?”
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你们是说……你们是说,她刚生完,又怀孕了?”
“嗯。”星辰在那边低声回应了一下。
丘书妍那么好脾气的人,都被这事儿整得有点儿无语了。
这样我们只好过一段时间再约。
两个月之后,丘书妍问:“要不要去看看琪儿和她家宝宝呀,几个月大的小宝宝最好玩了。”
我估摸着又过了这么久了,孩子这都快半年了,再拖又不知道啥时候了,有时间还是约一下吧。
于是我又联系了星辰。
没想到,星辰还是支支吾吾地:“琪儿还是……不太方便。
还是再过一段儿时间再说吧。”
“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我问。
“那个……”星辰憋了半天,难以启齿。
我这脑子也会不转弯,她不说明白,我也猜不到啊,便只能静静地等着。
星辰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这才鼓足勇气道:“她又流产了……”
我一时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
丘书妍在旁边对着电话跟星辰确认道:“你是说,琪儿在半年的时间里,生完一个孩子之后,又流产了两次?!”
“嗯……”星辰的声音跟蚊子似的。
丘书妍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只好跟星辰说道:“既然她不方便,那就以后再约吧。”
挂了电话,丘书妍气急地问:“琪儿她老公,究竟是个什么狗东西?”
我叹了口气,便把琪儿制造偶遇,他乡遇故知,喝酒,上床,找白月光摊牌,给白月光赔偿精神损失费,然后才成功挖到这么个老公的事情,给丘书妍讲了一下来龙去脉。
也不是我要恶意地揣测他老公,而是这事儿巧合得确实不正常。
丘书妍也察觉出来了:“你觉不觉得,他老公是故意让琪儿反复流产的?”
“可能吧,不知道。”我回道。
大概只有她老公自己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吧。
约了两次都没约到人,我就没再继续约了。
过了一段时间,大概是琪儿主动跟星辰联系的,说好长时间没见了,一起聚一聚。
我们这才见到了琪儿一家三口儿。
但是只有星辰、我和丘书妍去了,没见到海哥。
几个月没见,琪儿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她原来每天都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小高跟鞋,走路起路来摇摇曳曳的,性格嚣张跋扈、怼天怼地。
再次见到时,她已经完全成了个大婶儿的样子。
头发随便用手抓了几把,就那么乱蓬蓬地扎着。
穿着宽宽大大的T恤,看起来都有些变形了。
上面还有一些污渍,也不知道是孩子的口水还是做饭的油污。
穿了双不合脚的拖鞋,趿拉着。
看起来无精打采,一身的疲惫。
我们都唏嘘不已,但当着她老公的面儿,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吃饭的过程中,琪儿一直都在照顾孩子,高峰还时不时地呵斥她几句,嫌弃她照顾得不细心。
星辰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小声地辩解道:“琪儿已经很努力了。
你想想看,她原来是多么张扬的一个人。
为了你和孩子,她什么都放弃了。
你就不要再说她了。”
高峰冷哼一声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些都是她自找的,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她都做过些什么。
要不是她坑我,我现在娶的就是我的女神。”
琪儿低着头哄着孩子,并不辩解。
我们吃了一会儿,琪儿一直没得空。
丘书妍起身道:“我吃好了,让我来抱抱小宝宝吧。
琪儿你抓紧时间吃几口垫垫。”
琪儿还没做声,高峰冷冷地道:“孩子还小,骨头太软,你们没有孩子的人不会抱。
就让她抱着吧,她已经抱习惯了。”
丘书妍听完,只好默默地收回了已经伸出去的双手,又坐了回来。
大家又喝了一会儿饮料,高峰去了一趟洗手间。
趁着这功夫,琪儿才唯唯诺诺地道歉道:“不好意思,一直没能跟你们约到。”
丘书妍连忙体贴地安慰她道:“没事儿没事儿,大家都理解。
晚点儿就晚点儿,还是你先养好身子比较重要。”
琪儿一脸麻木的表情道:“养什么养啊!
大的要吃饭,小的要擦屎。
又要洗衣服、又要打扫家务,全靠我自己。
睡觉都没时间。
我本来是想把父母申请过来帮一把的,但我的客户全都转给了高峰,现在是他在赚钱养家,我说了不算。”
大家听完,心情都很低落。
星辰轻轻地提醒她:“流产对身体不好,你不要再总是怀孕了。”
琪儿面无表情道:“我也知道啊,但我没办法。
哺乳期,我也不能吃药。
只能用避孕套。
就是防不住,我能怎么办。”
星辰气愤地问道:“你都折腾成这样了,就非得要做吗?”
琪儿无奈道:“哎,他赚钱压力也大,总要有发泄的途径。
我曾经跟他商量过,哺乳期间,让他先去找小姐解决。
我累得连睡觉时间都不够。
我现在什么都不介意,只是想睡个好觉。
但是他不同意。
是他在赚钱养家,我也只能随便他了。”
星辰气得咬牙切齿的,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看着琪儿颓丧的样子,我甚至都想提醒她回去检查一下避孕套有没有问题。
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如果检查完没有问题,我的提醒算怎么回事儿?
如果检查完有问题,孩子还在哺乳期,我的提醒又算怎么回事儿?
孩子被哄睡了,琪儿轻轻的把他放在了婴儿车上,这才腾出手来开始吃饭。
结果没吃两口,高峰回来了。
他一看孩子睡着了,皱着眉头道:“这里太吵了,会影响孩子睡觉的。我们回去吧。”
星辰看琪儿还没开始吃几口,便劝道:“刚好趁着孩子睡着了,咱们才能好好地聊会儿天嘛!
宝宝睡得这么香,不会被吵醒的。”
高峰冷冷地看向琪儿道:“孩子睡觉的时候,是大脑的发育时间。
你要是非得跟她们聊天,那你就自己在这儿聊。
反正我是要带孩子回家睡觉的。”
琪儿连忙放下筷子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然后,她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宝宝的东西。
高峰傲慢地瞥了一眼,空着手转身离开了。
琪儿一路小跑儿地推着孩子在后面追。
剩下我们三个人,站起来目送她们离开之后,大家又默默地坐了下来。
这一顿饭吃的,好久没遇见这么恶心人的事儿了。
丘书妍打破了沉默道:“琪儿好可怜啊!”
星辰眼圈儿都有点儿红红的了,她语气低沉地应道:“谁说不是呢!
琪儿以前是多么傲气的一个人啊,谁都不放在眼里。
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儿了呢?
真是窝囊到家了。
你们知道海哥为什么没来吗?”
我这才想起来:“对呀,刚坐下的时候我就想问你呢,只是那种氛围也没机会提。
海哥呢?”
星辰耷拉着脸道:“海哥没事儿,但琪儿说,她老公不喜欢他跟单身男人接触。
今天特意没叫海哥。”
我:“……”
这合着我还是沾了丘书妍的光了,要不然我也得被排斥在外了。
星辰替琪儿打抱不平道:“高峰他有什么脸趾高气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