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暴君竟然会按摩!这……技术……还挺好!】
至少比云雀好……
君胤见她醒了,非但没有停下,唇角勾起一抹笑,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语气带着暧昧的沙哑:“爱妃昨夜受累了。”
沈青青身子一僵,想躲开:“别碰我!”
可浑身乏力,被男人轻易就压着腰,按了下去,从背后贴到她耳边:“别动,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享受朕的伺候。”
沈青青刚刚还挺感动的:【暴君……怎么突然这么体贴……呜呜……疯狂心动……】
结果瞬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那大掌缓缓向下,越来越不对劲。
沈青青刚刚那点自我感动荡然无存,简直想骂人:“君胤!你别太过分!”
君胤还一本正经:“这里也要揉揉,好得快。”
【狗男人,又来是吧?】
【比情蛊发作次数还频繁?】
【饶了我吧!生产队的驴也得喘口气吧!】
沈青青欲哭无泪,感觉自己马上又要变成一块被反复揉捏的面团了。
君胤却突然停下动作,缓缓收回手,低声开口,不容置喙的语气:“皇祖母气病了,你随朕过去看看她。”
沈青青趴在那里懒得动,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去做什么?去给她添堵,让她病得更重么?”
【虽然很想找老太婆刷进度。】
【但是……这个腰,实在受不了了。】
君胤冷笑:“不去?”
他慢悠悠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既然如此,朕只好派人去回禀皇祖母,就说贵妃昨夜伴驾侍寝,太过劳累,至今还下不来床。”
沈青青瞬间瞪大眼,差点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君胤,你……不许这么说!我去还不行吗?”
【狗男人,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床上那点事吗?】
【你想当昏君,我还不想当妖妃!】
君胤眼里浮起笑意,对外面扬声道:“来人,伺候贵妃更衣。”
宫人们陆陆续续进来,备好常服和精美的首饰。
君胤将沈青青从榻上抱下来,送到妆台前,随后亲自拿起玉梳,站在沈青青身后,为她梳理着如瀑的长发。
那熟练的手势,好似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一旁的宫人看见都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了。
谁能想到,这位在战场上杀人如麻、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暴君,此刻竟然握着玉梳,小心翼翼地为一个对他痛恶至极的贵妃绾发?
而且………梳得竟然还挺像样的。
这要是传出去,怕是满朝文武、全天下百姓都要惊掉下巴!
沈青青倒是习以为常,毕竟关小黑屋的时候,她服用了软筋散动不了,吃喝拉撒全是君胤亲自伺候的,好像现在出来了,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她有点奇怪:【暴君在小黑屋的时候还不会梳发髻,怎么突然会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肯定是小黑屋的时候成天睡觉,也不用见外人,不用梳这种发髻这么麻烦吧?】
君胤憋着笑,差点憋出内伤。
傻子,当然是刚学的!
君胤一支一支别好她头上的珠钗步摇,伏低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一会儿过去,别惹皇祖母生气,不然……朕今晚会好好罚你。”
【每次惹她生气的不都是你吗?】
沈青青刚想到这里,突然好像发现了盲点:【系统!我要是把老太婆气到了了,暴君狠狠罚我,我岂不是又可以得到进度了?】
系统回答:【是的宿主。】
【还有这好事?】
沈青青瞬间斗志昂扬,暗暗兴奋。
【老太婆,对不起啦!你好歹也是上届宫斗冠军,北燕皇宫唯一的赢家,应该不会被我那么容易气死吧?】
君胤听见她心里的如意算盘,不屑冷哼。
想得到进度?想得美!
沈青青很快换好了一身绛紫色织金云纹锦袄,披着狐裘,乌发间一套金镶红宝石头面,衬得肌肤胜雪,明艳中透着几分清冷贵气。
君胤抱着她上了御辇,往慈安宫而去。
慈安宫内,檀香袅袅,隐隐夹杂着几分药味。
君胤牵着沈青青一踏进内殿,就见太皇太后半靠在榻上,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一副病得不轻的模样。
沈青青心里已经开始演练,等会儿要怎么精准地踩中老太婆的雷点,让她瞬间原地爆炸。
可君胤却没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他松开沈青青的手,走到太皇太后榻前,深深一揖到底,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顺,可威严冷厉半分不减:“孙儿不孝,惹得皇祖母动怒,特来请罪。”
这一礼,别说沈青青,殿内伺候的宫人都屏住了呼吸。
君胤是什么人?踏着血海尸山登位的暴君,连宗庙祭祀都懒得敷衍的煞神,如今竟为一个女人折腰?
太皇太后显然也怔住了,毕竟,她还以为这孽障是带着那妖妇再来气她的......
君胤许久才直起身子,只是拍了拍手。
立刻有内侍抬着一个半人高的紫檀木盒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打开了盒盖。
就见里头端正坐着一尊通体用罕见整块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观音像,宝相庄严,眉眼间带着悲悯众生的慈和,雕工鬼斧神工,玉质更是世间罕有,隐约还能瞧见周围散发出温润柔和的宝光。
连沈青青都能一眼分辨出,这佛像,起码是国宝级别的!
方才还病恹恹的太皇太后,在看清那尊玉佛的瞬间,眼睛都直了,猛地从榻上坐起,声音都带着颤抖:“慈航普度?这,这不是消失近百年,传闻早就毁于战火!”
她甚至顾不上仪态,直接下了床榻,走到那玉佛面前,伸出干枯的手,想要触摸又不敢,眼底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君胤这才起身,声音依旧平静:“孙儿费了些功夫,特意为皇祖母寻来的。”
太皇太后爱不释手地欣赏着玉佛,脸上哪还有半分病容,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好,好!皇帝有心了。”
【???】
沈青青在心里发出惊天怒吼:【您老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是装的吧?!】
太皇太后高兴了,君胤便才趁机开口:“宴席上是孙儿的不是。青青性子倔,是孙儿强留她在身边,那赤霞珠也是孙儿非要给她戴的。”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皇祖母要罚,就罚孙儿。”
沈青青急得直跺脚:【不是,暴君!你有没有搞错!让你来祖孙反目!你让她罚你做什么!罚我啊!让我跪碎瓷片!抄女戒!挨板子都行啊!】
太皇太后终于将目光投向沈青青,目光复杂,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罢了,她终究对你有恩。”
她在君胤的搀扶下,重新坐回榻上,语气缓和下来:“哀家只是怕你重蹈先帝覆辙。”
君胤垂眸,语气坚定:“皇祖母放心,这江山,孙儿看得比命都重要。”
又交谈了几句,太皇太后的脸色彻底恢复,甚至已经露出了笑意,看起来简直就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只有沈青青,想惹是生非都没有突破口,
最后太皇太后挥了挥手:“皇帝且去忙吧,让哀家与贵妃说几句体己话。”
君胤闻言,下意识看向沈青青。
太皇太后知道他的担忧,冷笑一声,没好气道:“放心,哀家不会为难你的心肝宝贝疙瘩,只不过是想教教她,怎么做君家的媳妇。”
沈青青眼睛一亮:【暴君快走!好让老太婆狠狠收拾我!】
君胤微微点头,转身走到沈青青面前:“朕在外面等你。”
这话说得大声,好似故意说给太皇太后听的。
随后便转身离去。
厚重的殿门缓缓关上,宫人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沈青青和太皇太后两人,四目相对。
沈青青激动:【来了吗来了吗!都是自家人,您可千万别对我客气啊!】
大殿内寂静得落针可闻。
沈青青已经摆好了宁死不屈的姿态,下巴微微抬起,面容清冷,眼神轻蔑,将亡国皇后的高傲与决绝演绎得淋漓尽致。
太皇太后捻着佛珠,坐在榻上,沉默地打量着她。
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就在沈青青以为她要发作时,太皇太后却幽幽叹了口气。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下首的一个绣墩:“坐吧。”
声音不是预想中的盛怒,反而带着一丝疲惫和沙哑。
沈青青愣了愣。
【坐什么坐?不是应该让我跪下说话吗!】
她没动,只是戒备地盯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也不强求,只淡淡开口:“哀家在燕宫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也懒得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皇帝性子倔,他既然铁了心要留你在身边,哀家劝是劝不住的,你也一样,再怎么闹腾也是徒劳。”
太皇太后闭上双眼,转动佛珠,语气意味深长:“与其整日想着寻死觅活,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皇帝对你一片苦心,想来也不会亏待了你,日子定是不比你做那个什么劳什子梁后差,你该知足了!”
沈青青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对劲,老太婆不对劲……你不是最讨厌我这个亡国妖后了吗!!】
【 你到底行不行!】
太皇太后见她,冷哼一声:“怎么,你以为哀家要为难你?皇帝这般护着你,哀家若是再往枪口上撞,岂不是更与皇帝离了心,这才是你想看到的吧?”
说着,她慢悠悠从腕上褪下一只通体碧绿的翡翠手镯:“这是哀家当年的陪嫁,今日赐给你。戴着它,大燕上下,再没人敢轻看了你。”
这意思,是要承认了她这个贵妃身份了,太皇太后都承认了,那满朝文武谁还敢有怨言?
沈青青心里一万个拒绝:【谁要你的陪嫁!我要你罚我!虐我啊!我的进度啊!】
【暴君一尊玉佛就把你收买了?你堂堂太皇太后的骨气呢!】
【不行,今天我必须惹怒她!不然这剧情更偏到姥姥家了吧!】
太皇太后递上玉镯,沈青青缓步上前,作势要接,却突然一挥衣袖。
“啪”地一声,玉镯掉落在地碎成几段:“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太皇太后与其赏我这种无用的东西,倒不如直接赐我一丈白绫,送我下黄泉!”
瞧着碎裂的玉镯,太皇太后脸色骤变,枯瘦的手重重拍在案几上。
沈青青心中暗喜:【生气了吧!来吧来吧!别因为我长得美而怜惜我!辱骂我!羞辱我!责罚我!拿出你毕生的宫斗手段!】
太皇太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沈青青的手指都在发抖。
她死死盯着沈青青那张倔强的脸,许久,眼里的怒火却渐渐平息,化为一种绵软的无奈。
“你这孩子,心中戾气太重!”
太皇太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来人。”
殿外的纪嬷嬷闻声立刻推门而入,小心凑上前来:“太皇太后。”
【哇哇哇,容嬷嬷来了!要上刑了!】
哪知太皇太后却说道:“去取笔墨纸砚来。”
沈青青疑惑:【取笔墨纸砚干什么?】
很快,宫人就将文房四宝在殿内的案几上铺开。
太皇太后指了指案几,对沈青青淡淡道:“你既不肯静心,今日就在此抄写《心经》百遍,哀家亲自看着你抄!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慈安宫!”
沈青青:【???】
【抄佛经?】
【这么不痛不痒的惩罚?】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恭喜宿主,成功激怒太皇太后,获得抄写佛经惩罚,抄完可获得1%剧情进度。】
“……”
沈青青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简直要怀疑人生。
【我都摔了老太婆珍贵价值连城的陪嫁手镯,这么卖力地作死,就换来抄佛经和1%的进度?这对吗!】
【还不如让君胤再罚我一次呢!】
大殿外面还等候在廊下的君胤听见这句心声,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所以你还是更喜欢床上的惩罚?
君胤压下嘴角,转瞬恢复如常,转身便离开慈安宫。
“走吧。”
小喜子急急忙忙跟上去,回头担忧的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殿门,满脸焦急:“陛下……娘娘还在里头……”
以太皇太后的脾气,贵妃如此冲撞太皇太后,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磋磨呢!
君胤脚步未停,嘴角却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皇祖母与贵妃……相处得挺融洽,朕就不必掺和了。”
然后真的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喜子惊愕地看着自家陛下的背影,一头雾水。
太皇太后先前跟贵妃那水火不容,恨不得立马赐死亡国妖后的模样,她们怎么可能融洽!
大殿内,熏香缭绕,暖意融融。
沈青青脱下了狐裘,坐在几案前,背脊挺得笔直,手腕悬空,握着笔,神情冷傲,眼神倔强,一笔一划,仿佛写的不是佛经,而是血书。
【抄!抄!抄!我抄你个大头鬼!】
【一百遍心经?老太婆你可真是个天才!这跟罚小学生抄作业有什么区别?】
【我的腰啊……坐着都好疼……】
她一边面无表情地抄写,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还得用原主那手簪花小楷,我装得好辛苦!】
【真是身心双重折磨,想哭。】
【呜呜暴君怎么还不来救我……有点想他……】
软榻上,太皇太后斜斜靠着,捻着佛珠的动作不紧不慢,时而喝茶,时而透过珠帘,看向外头几案边那个笔直如剑的身影。
她好像知道君胤为什么对这个女人如此着迷了。
不论是什么处境,永远都无法消磨她那份傲气和倔强,确实比那些唯唯诺诺、低眉顺眼,只知道阿谀奉承的要有趣得多。
殿内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纪嬷嬷躬着身子,凑到太皇太后身边,声音压得极低,有些不解的询问:“太皇太后,那镯子可是您戴了几十年的心爱之物,就这么毁了……罚得这般轻,岂不是便宜她了?”
太皇太后眼皮都未抬一下,目光依旧落在沈青青身上,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欣赏:“你有没有觉得,这丫头……跟哀家年轻的时候倒是有几分相像。”
纪嬷嬷愣了愣,看了眼太皇太后,又看向沈青青。
当年太皇太后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刚烈,就因为文帝违背“六宫无妃”的誓言要纳新人,她愣是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昏死过去,也不肯退让半步。
可终究是帝王薄情,太皇太后被打入冷宫,而文帝的后宫一年比一年热闹……
太皇太后叹息,这君家的男人哪有不薄情的?文帝负心薄幸,先帝好色风流,至于君胤……
对这个女人又能坚持到何时?
慈安宫内,暖炉烧得正旺。
沈青青已经抄了整整两个时辰的佛经,手腕酸痛倒是还能忍,就是这腰……像是被折过一般,直都直不起来了。
她强行打起精神,心里正骂骂咧咧,突然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沈青青抬起头,正对上君胤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
他不知何时进殿,悄无声息站在了身后,
沈青青顿时如获大赦:【狗男人,你终于来了!】
【不是说在外面等我吗?结果把我扔下就不管了!】
【万一老太婆不是单纯让我抄书,而是趁机给我喂毒酒什么的,我岂不是死在这了你都不知道!】
君胤竟然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些许……委屈?
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俯身而下,拾起一张她刚抄好墨迹还没干透的经文。
视线落在那一排排娟秀利落,却又锐利无比的簪花小楷上:“爱妃字写得不错,就是……杀气重了些。”
沈青青冷哼:【一边骂你一边写的!】
“……”
太皇太后在纪嬷嬷的搀扶下,从内殿缓缓走了出来,看见君胤,有些不悦道:“你怎么来了?哀家在教她规矩,没你的事。”
君胤放下手里的纸,转身面向太皇太后,微微躬身:“孙儿来接贵妃回宫,她身子弱,怕是熬不住。”
“哼,你倒是会心疼人了?”
太皇太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带走吧,看着就心烦。”
“……”纪嬷嬷忍不住好笑。
心烦您还看了一下午?
而且还没少夸,一会说长得确实美难怪皇帝被迷住,一会儿说字写得还不错……
【终于结束了……累死了呜呜……】
得了特赦,沈青青心里松了一口气,正想撑着桌案站起来,双腿却一阵发麻,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君胤及时将她扶住,干脆横抱起来,动作强势又不容拒绝,对着太皇太后颔首道一句:“孙儿先行告退。”
不等太皇太后回答,也不顾沈青青挣扎扭动,已经大步走出了慈安宫。
只剩下太皇太后看着二人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这些年,哀家也往皇帝身边塞过不少女人,却连他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也罢,好歹是个女的。”
不然她都要怀疑君胤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了。
似乎想起什么,太皇太后面上露出笑意:“皇帝说得也对,沈青霜能当上南梁一国之母,想必德行才情都不是寻常闺秀能比的,就算哀家再把全大燕的贵女都挑一遍,也未必能找出比她更出色的来。”
她已经开始好奇,这女人到底有些什么才情了。
有人说她是南梁第一才女,也有人说她是南梁第一美人……
就是不知,是徒有虚名,还是有真才实学?
纪嬷嬷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可总归心不在陛下身上,只怕迟早生出什么祸端……”
太皇太后转身便进了内殿,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道:“那就要看看皇帝自己的本事了,他江山都能打下来,一个女人还搞不定了?”
另一边,君胤用披风将沈青青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抱着她出了慈安宫。
上了御辇,他将人放在铺着厚厚软垫的座位上,拿起一旁的小手炉塞进她冰凉的手里。
沈青青抄了一下午的经,手腕酸痛,下意识想抽回手。
君胤却捉住她的手,不轻不重,揉捏着关节处,低声问:“疼吗?”
“装模作样!”
沈青青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再次试图把手往回抽,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用力一拽,整个人都跌进他宽大坚硬的怀里。
君胤将她牢牢禁锢住,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审问:“青青,朕不是警告过你,别惹皇祖母生气,你还摔了她的镯子,嗯?”
尾音上扬,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君胤捧着沈青青的脸,几乎快要贴到她冰凉的小脸上,炙热的呼吸缠绕,带着暧昧的低哑嗓音响起:“你是不是故意想惹怒朕,好让朕……狠狠疼你?”
沈青青耳畔一片酥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心里欲哭无泪。
【不是!老太婆都罚过了!你还要罚双份吗?】
【呃,要是能得到双倍进度的话,也不是不……】
【不行不行,腰好疼呀,今天真的不能休班吗?】
念头刚闪过,一只大手突然就捏上了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按了按:“疼得厉害?”
沈青青扭动身子想躲开,却被死死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那只手精准地找到最酸痛的地方,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
他对着外面吩咐:“来人,贵妃受累腰疼,去太医院取些药膏来!”
回到寝殿,天已经黑透了。
二人坐在一起吃了晚膳,君胤还在处理奏折,沈青青由宫人伺候着先去沐浴。
沐浴完了回来,沈青青就躺在柔软的床上,心里七上八下,心跳剧烈。
【澡洗了,饭也吃了,暴君该来收租了。】
【我的老腰啊……今天能不能请个假?】
【不行不行,要是不睡的话,蛊会发作啊!】
正想着,君胤已经沐浴完了,穿着玄色寝衣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那个白玉瓷瓶,是太医院拿来的药膏。
沈青青浑身紧绷,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想看他。
君胤上前,坐在床边,便掀开沈青青身上的锦被:“趴着,敷药。”
沈青青中蛊之后的身体反抗不了君胤命令,只能转过身,趴在床上。
背上衣物掀起,冰凉的药膏被指腹抹开,带着男人指尖的温度,在她酸痛的腰上缓缓揉开,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放松下来。
她表面屈辱,实际心里暗爽:【啊好舒服啊……】
【暴君哪里学的手法,不去开个盲人按摩店都屈才了。】
【等等,暴君到底怎么知道我腰疼的啊?我说了吗?还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
君胤听着她的心声,唇角淡淡勾起。
可是,明明只是普通的按腰,沈青青却觉得浑身酥软无力,越来越难受,似有一股小火苗从心底燃起,迅速蔓延全身,好似五脏六腑都在被灼烧,让她燥热难耐。
那该死的蛊,又发作了!
沈青青缩起身子,死死咬住下唇,想要压住那团猛火。
君胤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停下手中的动作,弯下腰,贴她耳边,嗓音带着蛊惑:“又想要了?”
沈青青骂他:“闭嘴!”
可眼角分明已经泛起了潋滟水光,脸颊绯红一片,哪里还有半点骂人的气势,分明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动情模样。
太勾人了。
第086章 不用维持人设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男人眸色渐渐暗沉下来,喉结轻微滚动,呼出的热气好似能化作火焰,额间有薄汗凝结。
中蛊的明明是她,他却好似比她烧得更加旺盛。
君胤将沈青青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他的手背贴上沈青青的脸,只觉得烫得惊人,低笑一声道:“青青难受吗?”
沈青青都不想理他:【废话!换你中蛊试试!】
“……”
他倒是无所谓,就是……到时候受不住的还是你。
君胤指尖顺着她衣襟缓慢滑下,寝衣的系带便无声松开。
察觉到男人灼热的目光,沈青青下意识想拢紧衣襟。
却被他一把便将两只纤细的手腕攥住,举过头顶,压在枕边,动弹不得。
他幽幽道:“青青,今日想让朕怎么罚你?”
【赶紧速战速决吧!腰疼,好累,想睡觉!】
沈青青干脆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等待着惩罚的降临。
君胤可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大不了,今日稍微克制一些。
男人俯下身,滚烫的吻落在她唇上,带着一种近乎折磨的耐心,反复描摹着,一点点消磨她的耐心,这比失控更让人心慌意乱。
沈青青被他吻得,脑子里一片混沌,燥热烧得她几乎失去理智。
君胤的呼吸拂过她精致的锁骨,让她浑身不住轻颤,随着闭眼的瞬间泪水从眼角滑下,口中剩下短促的呼吸。
【狗男人……怎么这么磨人……】
君胤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耐心。
【嗯……不行……】
沈青青再也压抑不住。
君胤满意的抬起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嗓音喑哑得厉害:“青青,喜欢朕这样吗?”
沈青青倔强的扭过头去,不肯看他,更不肯回答,可她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
【明知故问!】
【赶紧吧!男人!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
君胤总觉得,这应该是他的台词?
他轻笑,突然呼出一口浊气,翻身坐起来,退开一些,恶劣的逗她:“爱妃今日抄了这么久的经书,想来身子疲惫,不如还是早些歇息,今夜就到这里吧。”
说完,他竟真的作势要起身。
【蛊还没缓解呢!狗男人!不许你走!】
眼看着君胤当真翻身下榻,沈青青终于抛下一切,本能的扑上去,一双手臂环住男人的腰,身子紧紧贴合着他。
君胤身形一顿,缓缓垂眸,看着圈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柔软的玉臂。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爱妃这是舍不得朕了?”
沈青青将脸埋在他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能感受到他肌理惊人的热度。
她不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指尖陷入布料之中。
是无声的祈求,也是彻底的投降。
心里呼唤的声音都要哭了:【别走,别走好不好……】
君胤终于是再难忍住,转过身,重新将她拥入怀中。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自己那双燃着火焰的眸子。
“青青,告诉朕,想让朕帮你吗?”
沈青青被迫睁开眼,湿漉漉的眸子带着卑微的渴求。
【狗男人,坏透了……每次都要这样欺负人……】
【我现在就想让你火葬场!】
沈青青在心里疯狂辱骂,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不停往他怀里钻,甚至主动的攀了上去。
她张了张嘴,声音绵软,带着哭腔:“想……”
“君胤……”
“求你……”
后面的话,被男人吻尽数吞没。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戏弄和逗留。
他攫取了她所有的呼吸,将她彻底拖入无边的眩晕。
“青青真乖……以后都要这样说,知道吗?别再让朕提醒你。”
“快点,别废话了……”
“……”
君胤失笑。
你真是,演都不演了?
寝殿内,一室光影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渐深,殿内终于归于平静。
沈青青实在太累,蛊毒一解,直接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