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结局。
回到办公室,她没在意同事们投来的惊讶目光,脑海里一直在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阮晨霜的话。
是不是这一世袁吕长没有死去?
难道说真的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化?
想到这里,阮初夏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萧知禹的死与袁吕长的生死有关!
更准确地说,是因为袁吕长这次没有死后才导致萧知禹平安无事。
这样一来,如果袁吕长在这次活下来了,那么就意味着萧知禹也该平安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可以稍微放心一点了。
不久后,那位中年妇女走进了办公室,“许大夫,那个女人正在医务室外面接受教育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阮初夏笑了笑,嘴角轻轻扬起,显然没想到周林的动作竟然如此迅速。
跟着那位面色凝重的中年妇女来到医务室外,那里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只见周林站在人群的中心,正神色严厉地向几名教化会的成员说明事情的经过。
“就是这个女人,在我们的医务室里大闹特闹,不仅毫无根据地指责优秀的员工阮初夏,而且还胡说八道说什么阮医生变成了鬼魂!”
周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似乎对于这样的行为感到十分厌恶。
这时,那位陪同阮初夏而来的中年妇女也赶忙加入到对话之中,她补充说道:“我还好心劝她别再继续散播关于阮医生的不实言论了,可她不仅没有听从,反而直接对我动手打人!”
说到这里,她特意撩起衣袖和裤腿,露出了一处显眼的被抓伤痕迹给周围的所有人观看。
现场的人们见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甚至愤怒的表情,纷纷发出惊呼之声。
“哇,看上去这么文静的一个姑娘,下手竟然是这么狠毒!”
有人感叹道。
中年妇女闻言后不屑地冷笑一声回应道:“何止是这样啊!更过分的是,她甚至还想对阮医生本人下手!你们知道吗?阮医生可是咱们这儿有名的好大夫,曾经救活过许多垂危病患的生命呢!”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着说道:“说得太对了!要是没了阮医生给我们看病,以后谁来照顾大家的身体健康呢?这种既传播迷信又肆意动武之人简直不可理喻!”
“绝对是个坏人!应该严厉批判她!”
另一名群众愤慨地说。
“呸!实在是太坏了!”
还有人在旁边怒斥道。
“让她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言行吧!我们必须要坚决反对这种恶劣行为!”
众人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不知是谁第一个朝被绑住手脚无法动弹的阮晨霜头上丢去了一个臭鸡蛋,紧接着更多的人开始跟随效仿,有的扔烂菜叶子,有的人甚至拿起石头投掷过去。
最后,竟然有人泼洒粪水。
这股令人作呕的气息让原本陷入昏迷状态的阮晨霜猛地清醒了过来。
当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时,那双眼睛顿时瞪得如同铜铃般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自己怎么就被绑起来示众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遭遇令她完全无法接受,仿佛是一场噩梦。
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恐惧感,连忙挣扎起来喊道,“快放我下来!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是被冤枉的!”
她感到身体被束缚得越来越紧,内心的恐惧也愈发强烈。
又一个臭鸡蛋飞了过来砸在她脸上。
蛋液混合着恶臭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让她感到恶心至极。
她愤怒地试图擦去脸上的蛋液,但徒劳无功。
“冤枉不了你!是你先污蔑阮医生的!”
人群中有人高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没错!就是你!你还打了我!你还要打阮医生!要是阮医生受伤了,以后谁给我们看病?”
另一人也义愤填膺地喊道,似乎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她懂什么治病呀?一看就知道是个坏脾气的女人!就是嫉妒阮医生罢了!”
人群中有人附和道,显然他们对阮晨霜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和同情。
阮晨霜大声辩解道:“我没嫉妒她!倒是她妒忌我!该被教育的是她!”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试图为自己辩解,但似乎并没有人相信她。
“妒忌你?开什么玩笑?你说说看,哪儿比得上阮医生好?”
有人不屑地反驳道,仿佛阮晨霜的话荒谬至极。
“哪里不好比?我嫁给了全国首富!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懂!”
阮晨霜愤怒地喊道,仿佛认为自己的背景足以压制所有人。
“你嫁给了全国首富,那我老公就是世界首富!”
人群中有人嘲讽道,毫不客气地讽刺她的自大。
周围没人理睬她的胡言乱语,只有无数的烂鸡蛋和腐烂的蔬菜向她砸来。
每一个砸在她身上的物体都像针扎一样疼痛,伴随着恶臭扑鼻而来,让她几乎要窒息。
浑身散发着恶臭的阮晨霜满眼仇恨地瞪着人群外围正对她微笑的阮初夏。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仿佛要将阮初夏千刀万剐。
重生一世,凭什么阮初夏比她还出风头?
她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心,这世上的好运不应该属于这个阮初夏!
她发誓——
一定要毁了阮初夏的一切!
无论是事业还是名誉,都要将她踩在脚下。
“快道歉!贱女人,给阮医生道歉!”
有人推搡着她,粗暴地强迫她屈服。
“对!道歉!还想打阮医生,不要脸!”
另一人大声呵斥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阮晨霜抬起头,一脸不甘,“凭什么让我道歉?我做错什么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心,但更多的是愤怒和倔强。
“呸!”
有人忍不住朝她脸上吐了一口痰,“你这没脑子的贱女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都不知道!不教训你谁受得了?!”
痰液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带来极度的恶心感。
那口痰顺着阮晨霜的脸颊滑落到嘴角,恶心得她差点吐出来。
她的身体颤抖着,努力忍住想呕吐的冲动。
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口痰直接飞过来,“呸!贱女人,赶紧道歉!”
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鄙视。
“呸!敢动我儿子!呸!”
另一人气愤地朝她吐了一口痰,显然他对阮晨霜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呸!”
......
最终,她甚至数不清身上到底被吐了多少次痰。
唾液和怨恨混杂在一起,让她感到恶心至极。
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脸上也沾满了污迹,
整个人狼狈不堪。
实在撑不住的她只好连连求饶,“别吐了!我道歉!我对她道歉行了吧!”
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哼!这样才对!”
有人得意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阮医生,过来,这贱女人要给你道歉了!”
第95章 跪下来道歉!
一名男子在人群中大声喊道,周围的群众纷纷侧目,让出一条道路,所有人都看向阮初夏。
阮初夏慢悠悠地走到阮晨霜面前,眼神冰冷而锐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上演。
“说吧,我在听。”
阮初夏淡淡地说,语气中不带丝毫情绪波动。
阮晨霜先是咬牙切齿地瞪她一眼,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随后,她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低头说道:“阮医生,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一个中年妇女就不依了,厉声打断她,“你这啥态度?跪下来道歉!”
“我不跪!”
阮晨霜脱口而出,从小到大,她连父母都没跪过,为什么要给阮初夏跪?
这种屈辱让她无法接受。
“由不得你!”
中年妇女毫不客气地回应道,直接走上前,一脚踹在她的腿窝,阮晨霜闷哼一声就跪倒在地。
剧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但还是咬紧牙关不肯示弱。
她试图爬起来,但被中年妇女死死按住,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扣住她的肩膀,令她动弹不得。
“道完歉让你起来!”
中年妇女恶狠狠地说道,目光中尽是凶狠。
阮晨霜几乎要抓狂了,却怎么也挣不开。
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但她知道反抗无济于事。
“省点力气吧,这大姐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
阮初夏在一旁冷声道,语气依旧冰冷,仿佛在嘲讽阮晨霜的无力。
听到这话,阮晨霜立即狠狠瞪向她,眼中充满了怨恨。
如果不是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种屈辱,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对不起!对不起!可以了吧?”
她嘶吼起来,声音沙哑而绝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中年妇女看了看阮初夏,见她没有反对,这才松开手,“哼,这样还差不多!再犯,我们还得好好教育你!”
说完,中年妇女的目光里充满了威胁,仿佛在警告阮初夏不要再有任何不规矩的行为。
教育会结束后,大家放开了阮晨霜,“今天就饶了你,下次要是再胡言乱语,就没这么容易了!”
众人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严厉,让阮晨霜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恐惧。
阮晨霜被这话吓得一哆嗦,整个人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她的心跳加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胸腔中跳出。
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一道低沉好听的男人声音。
“小夏,你怎么在这儿?我是来接你下班的。”
这声音如泉水般清澈,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穿透了现场紧张的气氛。
阮初夏回头看着萧知禹,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遇到他。
这个男人自带一股压迫感,眼神冷漠,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阮晨霜,露出鄙夷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阮晨霜的心灵深处,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愧与害怕。
阮晨霜的心里莫名紧张起来,接着男人的目光再次回到阮初夏身上。
萧知禹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了许多,那是一种让人感到温暖而又坚定的目光,仿佛世界上只有她是最重要的。
他的面色顿时柔和了许多,声音轻柔,“今天下班早,所以提前过来接你。”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怀和呵护,让人感到无比的温馨和依靠。
周围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阮医生的爱人来接她了!
人们纷纷投去了羡慕与敬佩的目光,仿佛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因这对璧人的存在而更加美好。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有人羡慕地说:“阮医生的丈夫对她真好。”
语气中流露出明显的羡慕之意,仿佛恨不得自己也能够拥有这样的爱情。
“不仅对她好,人长得帅,看样子还是个里长!”
另一个人插话道,他的语气中满是赞叹与钦佩。
“难怪那贱女人要嫉妒阮医生。”
人群中又传来了一个女声,她的话中充满了对阮晨霜的厌恶与不满,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于她。
一旁的阮晨霜趁着没人注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往家跑。
她的心情异常复杂,既感到丢脸又害怕被人发现,更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其实根本没想过要嫉妒阮初夏。
她家嘉述哥将来可是全国首富,萧知禹拿什么和他比?
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她得找嘉述哥帮她报仇!
阮晨霜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阮初夏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进家门,阮晨霜看到蒋嘉述就想扑上去。
满心委屈与愤怒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他倾诉自己今天的遭遇。
蒋嘉述却迅速闪开,皱着眉一脸嫌弃,“真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和不满,让阮晨霜的心情更加糟糕。
阮晨霜还是硬贴上去抓住他的手,“嘉述哥,都是阮初夏整我,才让我被批了一顿!这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带着哭腔,努力地向他说明原委,希望得到他的理解和支持。
“阮初夏?你招惹她干嘛?”
蒋嘉述显得有些无奈和困惑,仿佛在质疑阮晨霜的行为是否有意义。
阮晨霜撇着嘴,满脸不悦,“明明是她挑起的,说我哥没萧知禹好。我气不过才跟她吵,谁知道反而被她坑了!嘉述哥,你得帮我出这口气!”
她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在她看来,蒋嘉述虽然还没有正式认祖归宗,但毕竟是京城蒋家的大少爷,收拾一个小小的阮初夏还不是易如反掌。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蒋嘉述愿意帮忙,一定能轻易解决这个问题。
哪知道蒋嘉述看着她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阮晨霜,你是疯了吗?”
他显然对阮晨霜的要求感到非常惊讶和不解。
他作为一个小小司机有什么资格去找阮初夏算账?
蒋嘉述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和身份,根本没有办法去干涉这种事情。
第96章 你要跟我离婚?
阮晨霜不理会这些,直接扑上前抓住他的手,“不管那么多,反正我要你帮我!”
她不顾一切地坚持自己的要求,希望蒋嘉述能够答应她。
蒋嘉述一把甩开她的手。
这个举动让阮晨霜顿时感觉受到了冷落,心中怒火中烧。
感觉受到冷落的阮晨霜怒不可遏:“蒋嘉述,难道你不想帮我了吗?你好好想想,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谁?本来我可以嫁给萧知禹的!”
她情绪激动,几乎是在质问蒋嘉述,同时也在表达自己为了他放弃了许多。
她不说还好,说了之后蒋嘉述的怒火更甚。
本来他的计划是通过娶阮晨霜,借助她的父亲阮德军在萧知禹那里说好话以获得提携,然而现在看来这一步棋不仅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而且阮晨霜还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挥霍钱财,这让蒋嘉述感到十分失望和愤怒。
更加糟糕的是,阮晨霜竟然还惹上了阮初夏,这让蒋嘉述觉得不可思议。
他心想: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
居然敢招惹阮初夏那种人物。
“我不管你是为了谁这么做,反正我是不会帮助你的。”
蒋嘉述严厉地对阮晨霜说道:“如果你继续这样胡闹下去的话,我们就离婚吧!”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让阮晨霜震惊了,“你说什么?你要跟我离婚?”
她近乎尖叫的声音似乎能够震塌整个房间。
“蒋嘉述,你还真敢说出来这样的话吗?”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眼泪从阮晨霜的眼眶中涌出,瞬间夺眶而出。
以前每当这个时候,蒋嘉述都会用温
柔的话语安慰她,让她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但这一次却完全不一样。
只见蒋嘉述冷哼了一声,毫不理会阮晨霜的哭泣,径直转身向外走去。
这种冷漠的态度使阮晨霜感到十分意外。
“你这是要去哪儿?”
阮晨霜急忙追赶着问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一个越走越远、连头也不回的背影。
眼见着这个情景,一股深深的无助感涌上阮晨霜心头。
如果真的走到离婚那一步的话,自己以后还能怎样维持住豪门太太的身份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大声吼叫起来:“啊!”
这一声喊叫不仅仅是因为心中的愤怒而发泄出来的情绪,更是对于当前状况下自身处境的一种强烈反应。
若不是因为阮初夏的存在以及所发生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每当回忆起那个场景时,阮晨霜都会条件反射性地做出呕吐的动作,尽管胃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东西被吐出来。
但她顾不上这些小细节,心思早已飞速运转,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她要十倍报复到阮初夏头上!
那种深藏在心底的仇恨,如同火山般蓄势待发,只等一个爆发的机会。
既然蒋嘉述不愿意帮她,那她就去找阮天宇帮忙!
毕竟在她心中,阮天宇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他一定不会拒绝她的。
上次回家因为青豪临时有事而没能见到他,才让阮初夏躲过了一劫。
但这次她就不信还能让她轻易逃掉!
当天晚上,阮晨霜匆匆忙忙朝阮家赶去。
夜幕低垂,街灯昏黄,她的心中充满了焦灼与不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
然而,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那边的阮初夏却过得轻松愉快,似乎与萧知禹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
也许是因为解开了心头的重负“萧知禹不会早死”这个想法后,最近她的状态格外放松。
生活中的琐碎小事也变得不再那么烦人。
“快过年了,那些票该用的要用起来了,不然就过期浪费了。”
早上,在温馨的餐桌上,萧知禹边吃早饭边轻声提醒着阮初夏。
想起抽屉里那一堆还没使用过的商场优惠券,阮初夏点了点头,“正好咱们俩今天都有空,先去商场逛逛,之后再买点过年的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提议,令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活跃起来。
小俊一听要去商场,立刻表现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皱起了他那可爱的小脸,“妈妈,我一会儿想去芳芳阿姨家找小强玩,行吗?”
虽然没有直接问爸爸的意见,但这孩子早就看透了家里的一切。
在这个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妈妈说了算。
只要妈妈点头同意,爸爸自然不会反对什么。
阮初夏微微一笑,想到了程美芳家的第三个孩子小强,比自家的小俊大一点儿,但两人平时玩得特别好。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可以啊,你们好好玩吧。”
果然不出所料,在得到阮初夏首肯之后,即使萧知禹脸上闪过一丝不满,最终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回头给嫂子带点糖果吧,她一个人带四个孩子也不容易。”
他温和地提醒了一句,语气中透着一丝关切。
阮初夏点点头,脸上露出赞同的神情,她也正有这个打算。
不说别的,上次王家春出了事,还是她特意跑了一趟,气喘吁吁地赶来告诉他们的,这样的恩情怎么也得好好感谢一番。
吃完饭后,萧知禹主动站起来去洗碗,而阮初夏则走进了书房,拿出了装钱和票的那个铁盒子,把快要过期的票据一张张细心地挑选出来。
放回去的时候,她的余光又瞥到了那个老旧的相框,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伸向那个承载着太多回忆的物件,但最终还是迅速收了回来,“砰”的一声关上了抽屉。
算了,等他们真的能坦诚相对再说吧。
收拾完东西后,两人一起骑着自行车,将小俊送去了程美芳家。
一到程美芳家门口,小俊迫不及待地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了下来,像一阵风似的冲进门,用稚嫩的声音大声喊道:“小强,我来找你玩啦!”
声音充满了孩童的纯真与期待。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程美芳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匆匆走出来迎接。
“嫂子,”阮初夏微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即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红糖和桃酥,塞到程美芳手中,“又要麻烦你照顾小俊了,真是不好意思。”
第97章 挑选年货
程美芳急忙推辞,这段时间她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原本还在想着过几天找阮初夏看病的事情,现在要是收下了这些东西,以后怎么好意思开口?
可阮初夏哪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根本无法揣摩出她此刻复杂的内心活动。
只当她是客气,坚持往她手里塞:“收下吧,这快要过年了,就当给孩子们的小零食。”
他的态度诚恳,不容拒绝。
萧知禹也在旁边说:“我们跟嫂子这么亲近,你就别客气了,拿着吧。”
话语中充满了真诚,让人感到温暖。
见两人都这么说,程美芳只好无奈地收下了,“下次你们可不能再这么客气了!”
她语气中有几分无奈,却也透着一丝感动。
阮初夏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他似乎明白了程美芳的尴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着两人要走,程美芳顺口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她有些好奇,也希望能再和他们聊一会儿。
阮初夏回答:“去商场逛逛。”
他简单地回答,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哟,这种时候可不能骑自行车过去!”
程美芳提醒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看到阮初夏一脸疑惑,程美芳解释道:“今天镇上赶集,人太多了,骑自行车根本挤不过去。”
她详细解释了一下集市的情况,希望阮初夏能够理解。
阮初夏懊恼地拍了拍脑袋,“瞧我,都忘了这事。那我就先把自行车放你这儿,一会儿接小俊的时候再来取。”
他有些自责地说道,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
“行,”程美芳嘱咐了一句,“我听正兴说最近镇上偷包的人也多,你们一会儿上街多留神。”
她的话语中透着关心与担忧。
到了镇上,果然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街上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摊位摆满了各种商品,让人眼花缭乱。
“幸亏听了嫂子的话没骑车来,”阮初夏感叹了一句。
他庆幸自己听了程美芳的建议,不然在这拥挤的人群中肯定寸步难行。
萧知禹也深以为然。
他赞同地点了点头,心里也觉得幸好没有骑车过来。
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商场,发现里面的人也不少。
人们都在忙着挑选年货,气氛十分热闹。
因为快过年了,买年货的人特别多,尤其是一楼卖零食、日用品的地方人头攒动,仿佛整个商场都被顾客们挤满了。
阮初夏不想挤进去,转头对萧知禹说:“我们先上楼看看衣服吧。”
他提议先去人少一些的地方逛逛。
二楼卖的是成衣,不需要票但是价格不菲,所以顾客不多。
尽管如此,二楼的店铺里依然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看起来十分诱人。
阮初夏相中了一件灰色的毛呢外套,领子设计得很时髦,面料是高品质的羊毛呢子。
那个时候市场上还没有假货的问题,料子绝对是上等的,摸起来柔软而舒适,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试穿了一下,感觉整个人看起来皮肤特别白皙,嘴唇红润,牙齿洁白,整个人显得非常漂亮,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价格有点偏高,超出了她的预算。
萧知禹察觉到了她的犹豫,他立刻明白了她的顾虑。
二话不说,就主动帮她买下了这件外套,“喜欢的东西就不要犹豫。”
他的话简洁有力,充满了鼓励和支持。
逛了一会儿后,阮初夏觉得楼下的拥挤应该缓解了,才慢慢下楼去买过年
因为手里有足够的糖票,她买了奶糖和花生酥,这些都是小俊特别喜欢的零食。
除此之外,她还挑了一些干果之类的其他零食,希望能给家人一个丰盛的新年礼物。
离开商场后,一想到还得挤公交回家,阮初夏就觉得头疼不已。
她向萧知禹提议说:“咱们走条小路回去怎么样?”
她希望避开拥挤的人群和车辆,能够更轻松地回家。
萧知禹没有反对这个建议,他总是愿意配合阮初夏的决定。
正当两人走到一个小巷口时,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突然从暗处冲了过来!
这一撞差点让阮初夏摔倒在地,紧接着她惊呼起来:“哎呀!我的新衣服!”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既惊讶又气愤,真没想到会遇到抢东西的小偷!
听到阮初夏的叫声,萧知禹立刻追了上去,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早已做好了应对这种突发事件的准备。
阮初夏也急忙跟在萧知禹的后面,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尽力想要追上那个小偷。
那个男子跑得飞快,连一向体能很好的萧知禹追赶起来都有些吃力,更不用提体力不如他的阮初夏了。
跑着跑着,前面的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这让阮初夏感到十分恼火,她不得不停下来直喘气,累得不行。
身体因为剧烈的奔跑而变得沉重,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与空气斗争。
靠在墙上休息,周围静悄悄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别无其他。
夜晚的寂静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一切都包裹在其中。
偶尔有一阵微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但这并不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样的寂静实在令人不安。
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靠近,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甚至有些慌乱起来。
她试图贴着墙悄悄离开,却发现已经晚了。
就在这一刻,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好像下一秒就会有危险发生。
她的手在墙壁上摸来摸去,试图找到一点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是四周的空旷让她无处可逃。
“砰!”
一声抢响划破宁静,子丹从阮初夏耳边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