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然而面对阮初夏的警告。
黄毛却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加嚣张了。
只见他先是冲着同伴们,得意洋洋地咧嘴一笑。
然后对他们说道:“哎呦,你们看,这小妞还挺有点儿脾气的嘛!”
那表情就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哥们儿就喜欢这样有点劲儿的妞,兄弟,给我上,把她带走!”
黄毛恶狠狠地吼了一声。
紧接着在他身后立刻冒出了四五个人。
这些人个个长相凶恶、动作粗鲁,很快便将阮初夏团团围住了。
另有两个人则迅速跑到了巷口处,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胡丽躲在阮初夏身后,身体止不住地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心里有些害怕,甚至有点想哭。
但她还是鼓足勇气,颤抖着说道:“你们……别太过分!如今法治社会!你们这是违法的!”
“违法?”
黄毛不屑地大笑了一声,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张开嘴,露出一口黄黄的牙齿。
恶臭扑鼻而来。
“兄弟们跟自己的女人玩玩而已,犯得着谁来管?就算玉皇大帝来了也没有用!”
胡丽瞪大了眼睛。
阮初夏冷笑一声。
与胡丽紧张害怕的样子不同,她异常冷静。
这种拐卖妇女的手法,在未来十分常见。
无数无辜的女人因为这样的卑鄙手段被卖掉。
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她们的亲人也饱受煎熬。
阮初夏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事情。
现在自己亲身遇到了。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你家里难道没有母亲、姐妹吗?”阮初夏质问道。
“你说啥?”
黄毛愣了一下。
阮初夏冷冷地说:“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你的母亲、姐妹也会被人用同样手段带走卖掉吗?”
黄毛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仍旧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狂妄地说:“那又咋了?她们本来就只是一群不值钱的,要是真能卖点儿钱给我换酒喝,那也算是她们的运气好了!”
初夏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目光愈发显得冰冷。
哼,早就应该想到了,做出这种坏事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正常人的思维!
真是让人觉得恶心至极!
黄毛搓了搓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阮初夏。
然后带着一抹阴狠的笑容,说道:“你们傻站着干什么呢?还不快把这小妞儿给我带走!”
“把她们俩的嘴都堵上,别让她们发出声音,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他粗暴地指挥道。
“哎呀、哎呀!救命!有人要杀人啦!救命!”
胡丽吓得面色惨白。
全身都忍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抓住阮初夏的手臂,双眼猛地闭了起来。
然而,那些本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出现。
胡丽偷偷睁开了眼睛。
发现阮初夏竟然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就像武侠故事里描写的女侠一般。
她手里还握着几根闪闪发亮的银针。
同时,地上躺着几个痛苦的小混混。
为首的那个黄毛瞪圆了双眼,看向阮初夏。
那种被吓到极致的表情,简直就像是遇到了鬼似的。
“你……你这个婆娘!你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
黄毛被吓的差点晕倒!
短短几分钟内,她居然将那么多男人轻松制服了!
只见阮初夏冷笑道:“你知道我们人体身上存在着多少个穴位吗?”
“大概……有几百个吧。”
黄毛吞了吞口水回答道。
对于他的回答,阮初夏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些关键穴位里,又有多少是可以直接致命而不留痕迹的呢?”
黄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身体开始颤抖,哆哆嗦嗦地指着阮初夏,尖叫道:“你!杀人犯!”
“你知不知道杀人的后果吗?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法律会制裁你的!”
黄毛被阮初夏的强大气势,吓得腿软。
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眯起贼眉鼠眼,偷偷打量起眼前的阮初夏。
只见她身材瘦小,手臂看起来细弱无力。
黄毛站直了身体,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看着那个正向自己靠近的女人。
他咧开嘴,朝地上重重吐了一口唾沫,说:“呸!少在这儿吓唬人,真当我是被人吓大的?!你以为你那点手段就能吓得住我?”
“你们这些废物躺在地上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爬起来,把这个女人抓住!”
黄毛卷起了袖子,盯着阮初夏那张漂亮的脸。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种种折磨她的画面。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越发兴奋。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小混混们一个也没爬起来。
他们脸色苍白,痛苦地叫喊着。
其中一个小混混忍不住颤抖着,说道:“哥,咱们实在是没力气了!”
话音未落,额头上的汗珠已经直往下掉。
阮初夏踹了踹那个穿着花里胡哨衬衫的混混,笑了笑说:“我用针给他们扎了几下,让他们暂时失去了力气。你这些兄弟们啊,一时半会儿是别想起来了。”
“你这是故意伤害!我要去告你!”
黄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阮初夏冷笑了一声。
她抬起头,抬起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他。
“告吧,正好也让派出所好好查一查,你们背地里做的那些事。”
“再说了,”阮初夏继续说道,“这叫正当防卫,合情合理合法!”
黄毛当然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跑去找警察。
于是,他狠狠地咬了咬牙。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紧紧握住。
眼神里的不甘与仇恨,促使他朝着阮初夏冲了过去!
一声惊呼突然响起,“小心!”
紧接着,只见不远处快速闪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个人没有丝毫犹豫。
一头撞向已经失去理智的黄毛,随后利落地完成了过肩摔动作,直接将对手摔在地上,并且牢牢将其压住。
“别乱动!”
陈荣一边用力按住不断挣扎着想要起身的黄毛,一边厉声警告道。
见到这一幕,阮初夏显得有些惊讶:“陈荣?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显然没料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遇到熟人。
面对阮初夏的问题,陈荣略微顿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去。
“嫂子,等我处理完再和你说,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先把这群人带到派出所去。”
说着,他就半拖半拉着黄毛,朝巷子外走去。
与此同时,几位穿着短袖制服的警察进入现场。
将仍在地上扭打纠缠的小混混们一一控制起来,准备带往警局。
周围路过的人群纷纷停下脚步,投以惊讶的目光看着一切。
“同志,请您配合我们回到派出所,接受询问并做笔录。”
其中一个警察同志礼貌地阮初夏说道。
阮初夏长长地出了口气,心跳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将那些救命的针一一收拾好,放回随身携带的小盒子里。
还好在前世,为了防身特意向师傅学了些实用的技能。
原本以为在这辈子可能会用不上,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派出所那边办事效率很高。
不出两个小时,便把那帮流氓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为首黄毛并不叫什么“黄毛”。
而是叫大强,是个老手!
“姓周?”
阮初夏听到这个名字后,对周大强问道。
“你和周娟是啥关系?你们认识对不对?”
此话一出,只见原本还算镇定的周大强顿时僵住了身体。
眼神格外心虚。
“周、周娟是谁啊?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见对方这般反应,阮初夏的脸色更冷下了。
“周大强,你自己不愿意说出口也没关系,因为能够查出来!”
听完这话后,周大强只觉得自己心脏跳的特别快。
他愣了一会儿神,偷偷抬眼环顾四周的警员们。
最后装出一副无辜模样,开口辩解道:“冤枉啊!那个周娟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姑!”
“今天,她突然到村里来找我,说是有个小姑娘让她失去了工作机会,甚至还想要抢走她的店铺。表姑很生气,所以才让我过来帮忙想……想替她出气。”
说到这里,发现周围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吓得再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立刻乖乖低下了头去。
之前的嚣张气势此刻全无踪影。
阮初夏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这个周娟居然撺掇自己侄子在大白天动手!
阮初夏想了想,转头对警察说:“同志,这个周娟,你们可不可以也带回去调查清楚?”
她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她是这事背后的主使,明知道侄子有过前科还帮他,我看这人也不简单。”
阮初夏进一步解释道。
“放心吧,我们已经派人去找周娟了。”
警察朝阮初夏保证道,“您别担心,我们会给您一个说法的!”
听到这儿,阮初夏终于舒了一口气。
原本没料到一个小小村官,能扯出这么多是非。
但这次揭开周娟的老底也好,省得她之后,再针对新店铺搞破坏。
阮初夏的心中不禁暗自感叹。
有时候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小村庄,其实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出来后,陈荣正站在门口等她。
因为平时都看他穿着工装,今穿了个便装显得格外不同。
这样的变化让阮初夏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阮初夏停下了脚步,走上前去问道:“陈荣,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
陈荣一听这话吓了一跳,没想到阮初夏察觉得这么快。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挠了挠头说:“嫂子,你别多想啊……”
“是萧里长担心最近不安全,怕有人骚扰才叫我来保护你的!”
这倒是真的。
阮初夏也没再追问下去,点了点头后就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陈荣见状松了口气,笑了笑说:“嫂子真是太厉害了,刚才面对那么多人面不改色!”
他可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一群小混混围上来包围着阮初夏时,只见她动作迅速,掏出几枚细长的针灸工具,几个干净利落的动作就把那群人制服了。
这么敏捷的动作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阮初夏笑了笑,随意地挥了挥手没当回事。
“这点小本事算什么,我还有很多绝招呢!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
“真的吗?嫂子,除了治病打针之外,你还会什么别的绝招?”
陈荣顿时两眼放光,看向阮初夏的目光中充满了钦佩。
阮初夏没有直接回答他。
而是微微扬起了嘴角,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随后便转身准备返回家属院。
等陈荣回去向萧知禹汇报的时候,他眉飞色舞,兴奋地描绘着阮初夏当时英勇的表现。
萧知禹听着他夸张的话语,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眼角轻微地跳了几下,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举起手来,示意陈荣暂停。
“你说得也太过火了吧?这种事情真有那么玄乎?”
在他的印象里,阮初夏明明是很柔弱需要保护的人。
即便是抱她在怀里的时候,萧知禹都要特别小心谨慎,生怕会不小心弄伤她。
陈荣见里长对自己描述的内容表示怀疑,急忙提高音量。
“我说的一点也没有夸张!您要是在现场的话,肯定也会很震惊!她就像是传说中的女侠!”
听完这番话之后,萧知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萧知禹有些无语,用质疑的目光看着陈荣。
他真心觉得,以阮初夏那种娇小柔软的身材,怎么都难以和身手好的概念联系起来。
说到最后,陈荣的嗓子都哑了。
正准备去给自己倒一杯水来润喉时,却感到屁股上被萧知禹狠狠地踢了一脚。
“哎哟!里长,您为啥突然踢我一脚啊?!”
陈荣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他的手立刻就按住了受伤的地方,不停地揉搓着。
萧知禹的面色阴沉如铁。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保护我的媳妇儿,不能让她受一点欺负吗?结果呢?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围堵,什么都没做?”
“不是那样的里长,我真的想出手帮忙来着,可是……可是还没等我动手,嫂子就已经把那帮人给解决了,所以我就赶紧去通知警察叔叔前来支援了。”
陈荣一脸委屈地解释着。
他真的是有苦难言,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到底该怪谁呢?
也许,只能说阮初夏太过强大了吧!
萧知禹冷冷看了陈荣一眼。
看得出他在说真话之后,心中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困惑。
一个看似柔弱且一直生活在乡村中的女孩子,懂医术已经够令人惊讶了,没想到她竟还会一身好武功。
萧知禹眯着眼睛想了想,眉头紧皱,内心不由得产生了一些推测。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队里即将迎来指派的专家。最近这段时间,许多不明身份的人员开始涌入我们周围的乡镇,进行了一系列违法活动。”
“你的任务是在队伍出动清除这些不安定因素之前,确保你嫂子的安全。”
“是!”
“里长,难道说,正是因为知道了你结婚的消息,那些人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吗?”
陈荣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个可能性很大。”
萧知禹的脸色严峻起来。
他低声道。
“坏人一直企图安插人进入我们内部,无论是普通的队员还是家属成员,只要泄露了任何机密信息,都有可能直接威胁到她的安全。”
萧知禹在这片家属院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因此成为了不少坏人的眼中钉,总是想找机会对他进行打击报复。
看到萧知禹凝重的表情,陈荣才意识到了问题一多严重。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说道:“里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寸步不离保护嫂子的安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不过其实这件事,并不完全是由边境那群反动者引起的。”
陈荣接着说,“警方已经查明,街上制造事端的人是一个叫周大强的家伙,据说他是某位副主任家的亲戚!”
“周娟?”
萧知禹挑起眉头,眼神变得更为严肃。
“警方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依法办事,可能会判刑至少一年。”
陈荣小声回答道。
萧知禹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平静地说:“我明白了。”
“你安排我做护卫,上面是不是已经定了任务的时间,要你带队……”
陈荣的话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
萧知禹沉默片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陈荣接着问:“嫂子知道了吗?”
“我还没告诉她。”
萧知禹缓缓低下了头,声音略显沉重。
“不急,等正式通知下来再跟她说也不晚。”
他们经常外出执行任务。
萧知禹刚结婚不久,上级特别批准了一段时间的婚假,并且还在等待专家的到来。
这才得以留在家属院多待了一些日子。
现在算算,婚假快要结束了。
他也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想到这,萧知禹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他不禁有些担忧。
不知道阮初夏能否像其他妻子一样,接受大部分时间都要分开的事实。
晚上回到家,阮初夏看着萧知禹,忍不住问道:“你让陈荣跟着我?”
萧知禹的手停顿了一下,点点头说:“最近外面不太平,让他跟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阮初夏嘟起嘴,小声嘀咕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知禹看着她,温和地解释说:“我怕你觉得我不信任你,觉得我在限制你。”
他的话语充满了歉意。
“好吧。”
阮初夏轻声回应。
眼中虽然还有些不满,但更多的是理解。
阮初夏想了想,将手伸进随身携带的袋子中,从里面拿出了今天精心挑选的礼物。
她笑了笑,脸颊微微泛红。
“这是送给你的。”
“说起来,我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我竟然还没有好好送过你东西。”
阮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给了萧知禹。
这时,她的脸微微发红。
萧知禹的眼睛一亮,伸手接过了盒子,轻轻打开盒盖。
他看到里面是块镶嵌着闪亮宝石的手表。
他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这块手表,嘴角微微上扬。
他优雅地将手表戴在了手腕上。
随后声音温和了几分,微笑着说道:“真是巧了,我也特意让人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阮初夏一时之间感到十分惊讶。
没想到他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好奇地问道:“什么?”
萧知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递给阮初夏一个红色丝绒包裹的小盒子。
“你打开看看吧,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东西。”
阮初夏的心跳瞬间加速,眉眼弯弯地笑出了声。
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个神秘的盒子。
当她看见里面那枚汉白玉手镯时,不禁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这太贵重了吧!”
只见这玉质温润如水,晶莹剔透。
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光芒,显然是非常珍贵的好品质!
阮初夏不由自主地惊叹起来。
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时代里,想要找到这样高品质的玉石饰品绝非易事。
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轻易得到。
看着妻子激动的样子,萧知禹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了。
他握住了阮初夏那双柔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帮她将手镯佩戴好,并且温柔地说:“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之分,只要你喜欢就好。”
说到这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紧张,紧紧握住阮初夏的手,补充道:“小夏,新婚快乐。”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有些不知所措。
她开始有些不安地摆弄着手腕上的凉凉的手镯。
低下头去,结结巴巴地说:“现、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送你的新婚礼物,不管何时都不会晚。”
萧知禹温柔地说道。
阮初夏没有立即回答,但她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起来。
等到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一切如常。
按照惯例,阮初夏开始了为萧知禹做的针灸治疗。
轻轻地弯下腰来,低着头的样子展现了她光滑的脖颈。
而那戴着白玉手镯的手腕,更是细嫩得仿佛能捏出水来。
萧知禹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留了好几秒,喉咙处不自觉地微动了一下。
他缓缓脱去了身上那件制服,露出结实有力的上半身。
萧知禹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了几分。
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了陈荣之前报告的事情。
正是这样一双细腻的手……
竟然能在白天里解决了好几个街头小混混!
想到这里,萧知禹眼帘微微下垂,将眼中的复杂情感暂时隐藏了起来。
阮初夏究竟是从哪里学来了这些高超的本领?
他感觉,阮初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她所展现出来的不仅仅是超出常人,甚至是远超其年龄层的洞察力。
但是想了很久,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阮初夏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她抬起了头,明亮的眼睛眨了几下,额头上因紧张而出汗。
她好奇地看着萧知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萧知禹的眼瞳盯着阮初夏的脸庞,眼神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
他最终只是低声回应道,“没什么。”
他不自觉地伸出粗厚的拇指,替她拭去额角的水珠。
接触肌肤时,阮初夏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整个身子都变得异常僵硬。
随后她咬住红唇,试图借此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眼帘轻轻垂下。
此时此刻,少女的脸蛋比刚才更加烫热了。
两个人默契地沉默不语。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治疗结束,你快点衣服穿回去吧!”
阮初夏生怕自己的失态被发现。
迅速帮对方拔掉了身上用于理疗的所有银针。
接着转身背着萧知禹,收拾起桌面上散乱的医疗工具。
萧知禹静静注视着她,喉结上下微动,显然是受到了不小触动。
正当阮初夏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强有力的拥抱。
他弯腰靠近,并紧紧揽住她的腰肢。
“小夏……”
这两个字自唇边逸出。
萧知禹温热的气息,掠过了阮初夏的颈侧。
紧接着,在这亲密接触中,竟然感受到了疼痛……
萧知禹忽然张嘴,吻住了阮初夏脖子上的一块软肉,轻轻地咬了一口。
阮初夏的眼睛猛地一缩!
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心跳加速。
“你、你这是干什么?”
她结巴地开口问道。
全身僵硬不敢动弹,脸上的表情娇羞不已。
“放、放手……”
阮初夏被萧知禹紧紧抱着,背靠着他结实的胸膛,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有些慌乱。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挣脱。
萧知禹垂下眼眸,凝视着她发红的耳垂,不禁再次轻咬了一口。
他用牙齿轻轻磨蹭她的耳垂。
“小夏……”
内心的防线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加薄弱。
“你、你快放手,别、别这样……”
阮初夏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安。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不知所措。
萧知禹眯起眼睛,见到她害羞且慌乱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
他觉得这样的阮初夏格外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进一步靠近。
随后,他在阮初夏的脖子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并紧紧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低声说道:“小夏,你要习惯……”
他看出来了,对于这种事情,阮初夏总是显得特别青涩。
接着,萧知禹笑着在她耳边又亲了一下。
然后抬起头轻抚过她那柔软的头发。
阮初夏满脸通红,心跳加速。
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被萧知禹紧紧地抱在怀里,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嘴唇。
她闭上眼睛,紧张得全身都在发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在这一刻,她感觉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萧知禹低头看着她这羞涩又胆怯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温柔的情绪。
沉默了片刻后,他抬手轻轻地揉了下她的头,低声笑了笑。
“睡吧。”
“明天还要去车站。”
萧知禹继续说道。
突然间,阮初夏猛然睁开了双眼。
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将话吐露出来。
慢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萧知禹,阮初夏终于松了一口气。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萧知禹正在铺床。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阮初夏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只见男人高大帅气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她缓缓放下了目光,心里感到有些困惑。
这个男人……
怎么就这样撩拨了半天,然后却又停了下来?
以前萧知禹总是表现得特别积极主动。
而现在却总是在关键时刻停下,搞得阮初夏的心情变得非常复杂。
她真想问问对方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问题?
但想想这样做可能有点太直接了,怕会伤害到对方自尊心,于是只是懒洋洋地托起了下巴,坐在床上望着他说。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吗?”
“嗯。”
萧知禹回答得很干脆。
随手拿起一件白色的背心套在了身上。
他拉着阮初夏躺了下来,并且将她轻轻地搂入怀中。
自然地,在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他又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早点休息。”
说完后,他就把灯关上了。
夜幕低垂。
窗外的月光被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阮初夏轻轻地依偎在萧知禹的怀抱中。
她把头靠在他的臂弯里,静静地侧躺着,思绪却无法平静下来。
是不是她过于担忧萧知禹的身体状况,以至于忽略了他心理困扰?
这种念头在她脑中盘旋不去。
她想起曾经听别人说过,男性如果长时间处于某种困境下,可能会产生一些难以言说的心理问题。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白天的工作已经让阮初夏感到筋疲力尽,现在身体上的疲惫感更加明显了。
尽管心里还在不停地思考着。
但困意却逐渐袭来。
没过多久,她就慢慢地闭上双眼,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等到她彻底陷入梦乡之后,原本看似熟睡的萧知禹猛然睁开了眼睛。
萧知禹低头凝视了一会儿安静熟睡的阮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