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十几个青壮,也不管他们到底情不情愿,是不是在心里骂他,都管不了了。
大队长发挥了自己最大的组织能力,用自己能跑的最快的速度朝着羊圈赶。
但是就看他在这个腐烂的林家村当大队长,就知道他的组织能力就是说着玩的,还没村口的小孩玩打仗游戏组织的好。
所以,到了羊圈的时候,羊已经死伤一半。被吃的每个羊样的有四五只,看起来那些狼真的饿狠了。
也能看出这群狼,数目真不少。
当时就有青壮吐出口气,后怕道:“幸亏来的晚,不然被吃的就是咱们了。”
“就是,就那两杆枪够干啥的?”
有人看出大队长十分生气,赶紧拉出他们,却被挥开。
“咋,还不让说了?”先开口的那人还不高兴呢,冒着这么大危险来的,“叔,不是我说,你就不能早做点准备,好歹让放哨的在这看着点呢?什么狗屁放哨的,顶个屁用。”
之前以为这是大事,大家都忍着火,现在他可不惯着他,大队长又怎么样?了不起啊?他家一个前任大队长,一个大队长候选人。
要不是当初出了点意外,这大队长还不一定谁当呢。平时乐呵呵的,到了正事就拉胯,回头就告诉爹,让爹把他踢下去,自己重新当算了。
毕竟看这个这看羊圈的活真不赖,白拿公分,要是爹又上去了,自己也干这个活。
毕竟狼顶多一年来一次,大不了那时候让别人短暂的干俩月。
前大队长小儿子想的挺美,一个大耳瓜子把他扇醒了。
“谁打我!是不是找死?!”
“打的就是你个不修口德的兔崽子!干骂你大娘我?打死你,让你娘再给生个算了!丢了脑子养大的死兔崽子!前世不修德才有你这么个畜生孩子!”
来人就是林大壮的老娘,那个白拿公分看羊圈,此时闯了大货的林大娘。
林大娘的上来就是一顿输出,比只会三字带‘娘’的小年轻厉害多了,骂的人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先反驳那句好。
林大娘骂架十分厉害,背后嚼舌根练出来的嘴皮子不是吹得。
可是她没想到这个不是那些受了气,觉得她是老的、是长辈,所以忍下来的人。
他面前的这个是,当了几十年大队长的前大队长的小儿子。向来是人让他一丈,他上去踹两脚。人犯他一尺,他恨不得扒人祖坟的混账。
“啊!!!”林大娘被一脚踹翻在地,疼的哀嚎。
似乎生怕她在骂人,男人开始拳打脚踢,让林大娘疼的开不了口,“我让你骂!再骂啊?”
周围人都惊呆了,他们平时最多欺负外姓人,可不敢惹林家村自己姓氏的长辈,那不是踩了大雷吗?
可能是知道自己不修德,林家村长辈潜意识认为自己晚年没准备不肖子孙欺负,所以林家村对孝道要求的特别严格。
大你一辈就是天,不算是不是自己亲长辈。更被说这种大了两辈,还是在同辈排行老大的情况了。
周围的每一个是没被老的欺负过得,所以看的挺解气。
直到大队长反应过来,这是他亲大娘啊,这当着他面挨了毒打,回去他娘他爹岂不是要劈了他?
“赶紧拦住啊!都傻了?”大队长语气焦急,第一个上去拦,却被误伤上一拳,“啊!”
凿在眼眶子上,疼的不行。
大队长甚至有点庆幸,这些自己也受伤了,面对的长辈怒
火应该轻一点。
谁知道,不如他所愿。
里边的林大娘这时候想起他来了,一叠声的喊他,道:“老大!老大!赶紧救我!快点!”
这时候周围年轻人开始上手了,帮忙拦架,但是一时竟没有拦下盛怒的男人。
不知道是没尽心,还是男人真的力气大。
大队长赶紧回应,“来了,大娘,这就救你出来了!”
林大娘还是疼,感受着拳脚相加,气急败坏,“拿来了,离那么远的声!来个屁!”
她还能判断出这个了。
大队长无奈,只能顶着黑眼眶继续加入进去。
于是在老郑家门口热闹的时候,羊圈这边边也是鸡飞狗跳,难得安宁。
直到后来,骂架机器响起,大队长才扶着刚救出来的林大娘,忍受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往老郑家这边赶。
路上的时候还有心思抱怨,“这老郑家怎么回事?咋啥都往外说?真是去了个媳妇,就无法无天了!”
年轻人们也说,“就是,她咋啥都知道,连俺婶子屋里事都知道,嘿嘿。”
等到他们到了老郑家屋前,被识别为优先攻击对象,他们不笑了。
因为他们也挨骂了。年纪轻轻,缺德事没那么多,却是先被骂哭的。
四五点钟,张翠花脑海里的闹铃响起,446也冒出来叫她,【宿主,宿主起床啦!】
它被昨天的阵仗吓怕了,生怕张翠花用骂架机器对付它,现在可殷切。
可见恶人还得用恶办法对付,对它好没用。
【这么快?】
前几个小时,张翠花每人给了一对‘安静耳罩’就开始睡觉了,觉得时间过得还挺快。
因为‘无音耳罩’效果超群,所以这次到院子里的只有张翠花自己,没有郑爱国。
重新戴上防毒面具,暂时关闭‘骂架机器。’
张翠花睡足了觉,很轻松的对外边的人们道:“怎么样?还针对我们吗?还满心思毒计吗?还理所当然的犯浑吗?”
本来经历了那些骂,围过来的人群都走了,但是他们发现家里的声音一样大,根本做不到‘耳不听不烦’。
为了讨好张翠花,让她关掉,现在所有人都聚集在老郑家大门口。还因为进入超近攻击射程,被骂的更惨。
才是听到张翠花的四连问,林家村人赶紧回答,“不敢!不敢!真的不敢了!”
麻木的回复完之后,又开始五花八门的求饶。
张翠花不为所用,说道:“那先把我们门口打扫干净。”
一进问了几小时味道的林家村人,鼻子都麻木了,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事。
立刻分工合作,有人拿抹布,有人拿拖把,还有拿铁锹、拉驴车,准备把老郑家门口重新换换土。
只要别骂他们了,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此时感受着没有骂声的世界,他们感动的恨不得流泪。
张翠花过了半个小时,爬梯子上了大门。
晚上的时候因为天黑,没人看见她们爬上大门倒臭汁。此时天边有了点亮色,张翠花一上去就被看到。
“翠花婶子,是翠花婶子!”小年轻还对张翠花起了敬称。
周围人也是你一眼我一语的说话,在看他们填土、挖土的卖力劲。不知情的看了,估计还以为这是乡里乡亲再帮忙呢。
这和谐一片,友好互助的场面。
张翠花理都不理,只看他们清理的怎么样了。
有人试探着问,“翠花啊,你看我们挖来的新土行不行啊。这是林老二家准备盖房的土呢!特别好!晒了好几天了。”
被提到的林老二赶紧站出来,希望就算一会继续骂人,也千万别骂他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痛快点的把土贡献出来。
就算是几车土,那他们一家也是辛苦挖的好土呢!
林老二站的高高的,装作大气说道:“说这个干什么,翠花啊,只要你满意,啥都行!”
就是千万被说出,他找外村的婆娘的事!
原来因为林家村人多,也比较缺德,问题一大堆,一骂一个准,这林老二搞外遇的事还没揭穿呢。
“我说行就行?”
张翠花呵呵冷笑,“我觉得不行!这么一小片地方就打发了?那边!”
张翠花指着不远处的土路,“从我家挖到那,铺新土,赶紧的!那条路也修,修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为止。”
快六点的时候,不敢马虎,挖到老远才有人过来叫张翠花。
此时张翠花对院子里使用了‘局部空气清新剂’,正吃着瓜看漫画,旁边还蹲这个早睡早起的姜迭。
这人不坐凳子,也不爱自己看一本书,就跟个跟大人屁股后的小孩似的,蹲着看张翠花手里的漫画书。
看到好玩的地方,还知道乐。
听到叫自己,张翠花从板凳上站起来,把也想站起来的姜迭退回去,手里的书递给他,“你继续看。”
考虑了好几秒,姜迭还是没逃过漫画书的诱惑,把手在身上蹭了蹭,接了过来。
张翠花蹙眉,下意识的教训孩子,“手往哪蹭呢!”
说完想起来这不是孩子。
拿出个棒棒糖安抚姜迭,缓和语气教他,“你手现在很干净,就算不干净也要拿手帕擦,不能在衣服上蹭。知不知道?”
“知、知道了。”
姜迭说话磕磕绊绊的。
此时大门外边看张翠花没吱声,生怕她不满意,说话那叫一个舌灿莲花。
平时爱教训人的大爷、爱絮叨嘴的大妈,都不说自己的天赋技能了,开始吹张翠花了,说的话比唱的还好听。
这让早起耪地,紧赶慢赶干完活的张家兄弟傻了眼。
远远听见声音,张大哥就停下脚,纳闷道:“她咋比我还能夸我妹?”
这还是他们骂了半宿的林家村人吗?这是欺负人的样?不像啊?有点骇人!不行,他们得看看咋回事!
张家兄弟赶紧加快脚步,朝着大门这来。
原来是骂架机器可以框定‘免疫范围’,只是林家村人里的老郑家院子太近,所以张翠花干脆买了1积分好多个的‘静音耳罩’。
而张家兄弟所在的老郑家的田地,那一块别张翠花隔开了,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天好像有狼嚎?”张二哥猜测,“不会是翠花帮他们打狼了吧!”
这么一说,张大哥更担心了,“狼一出来就是一群,要是真是这么回事,我得把林家村都揍一顿!”
娘老子的,敢让他妹妹打狼!我呸!一群混蛋玩意!
别看张大哥吹张翠花的时候自己是信誓旦旦,并且觉得自己说的就是真理,其实他潜意识还是觉得张翠花需要远离猛兽的。
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所以打野猪、揍狼群,这种事还是说说就好。
行步匆匆的走到老郑家门口,哪怕大部分人去干活,还是有很多人林家村人堵住了门。
张家哥哥们走近才发现这个阵仗有多大,心里一凸,觉得不太好。
毕竟就算有人心感激,也不这么个感激法。更别提还是半好不坏的人多,要是帮忙打了狼,有一半人能凑过来送把菜都是好的。
更别说林家村这个遍地混蛋的地方。
不会是……
张家哥哥们对视一眼,被手里的锄头一扔,使劲吃奶的力气往前挤。
“哎哎,谁啊!干啥呢!”
现在在张翠花面前,他们是连骂人话都不敢说,生怕张翠花听不顺眼,又开始骂人。
张家哥哥们挤得太快,所以林家村还没人认出他们是张翠花娘家人。
知道几个人走到大门前,忽然发现大门是紧闭的,心一下凉了。
赶紧准备拍门。
但是就是这么巧,还没等他们开始拍。
张翠花安慰姜迭耽误了一会,正好这个时候爬上梯子,一眼看到他们,“哥,你们来了啊。”
看到小妹爬梯子上大门,几个哥哥赶紧收回手,万一拍门梯子不稳,不出事也得出了事。
二哥先看出张翠花心情还挺好,松下口气,笑着说:“咋今天这么热闹?”
二哥当学徒工当了好几年,说话很有技巧,看着张翠花,眼神朝后瞥了眼,“看你还没睡醒,用不用哥哥帮你把客人们送走?”
张翠花失笑,“没事,我给你们开门。你们先进来。”
说着,张翠花跳下梯子,搬到旁边,准备开门。
就这么两分钟,张家兄弟被找到救星的林家村人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讨饶。
“大兄弟啊!你是我亲兄弟,你就叫翠花饶了俺们吧!俺们真知道错了!”
“就是,就是!”
“我们知道以前做的不对,对不起老郑家,也对不起嫁进来的翠花。”哪怕是张翠花横扫他们,他们也特意提了一句对不起。
在一群附和声中,那个能组织语言的继续道,“我们一定改,不,我们现在就改了。你帮我们说说情,看还有什么想要的赔偿,我们也能凑!”
“一定凑出来!”
“肯定赔!”
林家村都不敢告状,生怕再起一点挫折。
张翠花打开门,看到被群星拱月的哥哥们,笑了声,“你们是继续享受会儿恭维,还是现在进来。”
张家兄弟逃命似的挤进大门,生怕后边人跟着进来,赶紧关上门。
但是他们不知道,林家村人怕的不敢进院子,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进去。
张三哥吐出口长气,没好气道:“啥叫享受,故意寒蝉人呢?”
他薅下手里的草帽,扇了扇风,才继续道:“他们说话让我后背起了一声寒毛!可真吓人!”
张小哥也附和,“谁说不是呢。”
“你别附和我说话!”张三哥一时缓不过来,“你一这样,我就想起,外边一个人说话,一百个人附和的怪样。”
张大哥最先出口叫好,“一群缺德的,就该揍!”
张二哥白了大哥一眼,说的跟他能揍得过人家一群似的。
不过,单揍哪几个,他们兄弟是不憷劲的。昨天他们说了半天悄悄话,意思就是有空了,就来林家村给他们套麻袋。起码帮忙出出气。
现在更好,翠花自己就能解决的妥当。
以张二哥的聪明脑瓜也想不到张翠花是骂架赢得,也以为她是又揍了他们一顿。
欣慰道:“挺好,什么都能解决了,出去了也就不用家里担心了。”
张三哥等哥哥们说完,凑过来,小声道:“翠花,你打人有啥技巧不?我最多打仨,再多就会被群殴。”
他也想一打一群。
被身后哥哥弟弟踢了两脚,张三哥就是不躲开,坚持得到翠花的真传。
“也没啥技巧。”
张翠花看他眼巴巴地小眼神,无奈了,去屋里在商城买了本武术指南,撕掉外皮。
拿出来递给张三哥,“要不你就照着这个练,我是没觉得有什么用啊。我能群殴别人,是因为我力气大。这个是天生的,没办法。”
张三哥不气馁,“没事,就算能再多打一个人也行啊。那也挺厉害的了。”
对于这种乐观心态,张翠花是比较欣赏的。然后她就看见张三哥拿着武术指南跟张小弟炫耀。
“咋?咋样!还踢我,你有吗?”
“……”
示意几人没事赶紧回去吧,张翠花道:“再过半小时我们也要出发了。”
刚才让变得格外好说话的系统,去火车站探了探底,发现今天是八点多才发车,所以张翠花才有时间慢悠悠的整林家村人。
“不行,我们赶紧干活,就是为了送送你们,现在走,那不是白瞎了我差点干废的老腰?”
张家兄弟都不同意。
“那你们去厨房再吃点吧。”
昨天整理还要拿的东西,但是厨房里的锅什么的没准备带走,里边还能生火热饭。
张家兄弟没跟妹妹客气,和姜迭打了个招呼,就去厨房热饭。
正好帮妹夫他们也热好,醒了就能吃。
想到这,张二哥纳闷,“咋就翠花一个人醒着?按昨天那情况,翠花拿的他们服服的,不可能翠花打架,他们闷头大睡啊。”
“哎?没赚昨天摇旗呐喊累了呗,又不是谁都有咱翠花这体格子!”
张大哥不以为意,并且又开始吹妹妹。
张二哥被他说的一下没了思考的兴趣,捂着耳朵去添柴烧火,“你别跟我说,却还老三说!”
刚得了武功秘籍的张三哥更不乐意听,他们都不是不想听夸翠花的话,毕竟那也是他们亲妹子,但是谁乐意一直听啊,耳朵都生茧子了。
张三哥不知道他这种迫切的希望武功大成的想法,可以总结成,‘我要成为张三丰!’
但是没有好口才也能躲避张大哥,他一个猛牛冲刺,把张大哥顶到大缸里。
“大哥,我们做饭就行,你在里边待会吧。”
大缸是张翠花换的超大款,幸亏张大哥体格子大,这才没一屁股坐进去。
可是,卡住了,“老三!你给我过来,把我拔起来!”
没人理他。
就像张翠花又不理会外边的林家村人了,因为她指挥听话版系统去看了。
【宿主,他们就只往前又修了半里地!不合格,简直有愧于宿主对他们的教导!】
【446,回去休息吧,等我叫你再出来。】真的,这个被吓到的听话版系统,有点往太监总管的脾气上靠。
张翠花挺不适应的,【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额,为什么啊,宿主?】446小心翼翼,生怕张翠花这是说反话,想翻旧账。
张翠花吃着大饼卷肉,【因为那样可以怼你,比较有成就感。跟刷缺德值似的。】
【……】446跪安了,【宿主,那个,又是你叫我,我先走了。】
吃饱后,爬上梯子看了看土路修得情况。
张翠花叫住拖着空车去拉土的人们,“行了,差不多这样吧。”
人们整齐的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看过来,还挺有恐怖片气氛。
但是张翠花不是被吓到的观众,她喝着西瓜汁吩咐人,“你们几十个,去吧学校修修。”
等黑市那边的小崽子交了举报信,把老师校长撸下去,换了负责人的来,正好有新教室用。
“修、修成啥样啊?”
被点到的慌得不信,咋是让他们去,这是认可了他们的道歉,还是觉得他们最讨厌?
这时候他们不敢回想以前是不是欺负过老郑家,欺负了多少,因为他们怕自己想的不够。
“就修成县里那个整齐度。”张翠花觉得自己要求不高,不看他们心如死灰的脸,继续点人。
“你你你,你们那一边,继续修道,把这条道修到相邻的村。没有相邻的村,一直没人管你们,你们就修到县城。”
“你们,把我们家自留地的田种满。之前的赔钱是精神赔偿,现在是弥补过错,知道吗?”
“大队长,你们那,咋都满脸花?去,你们去揍孩子,一天三顿打,知道我说停为止!”那边都是大队长亲信,他们的孩子不知道欺负过多少别家小孩,老郑家以前是重灾区。
又说了几样,张翠花发现还剩下几波人,“刚才干活的时候都来了吗?你们,去把刚才没干活的骂一顿!也是我说不停就不许停。”
骂架的、大孩子的、干活的,都被张翠花支出几里远。
而张翠花则把需要带走的东西统统收进空间,就留了几个包袱,避免惹眼。
一旦在老郑家面前开了口子,发现她们啥都当理所当然,只要是她办出来的都觉得是正常。
张翠花也不再难为自己多干活了,
拿那么多行礼,得多累啊。
干完这些,张翠花看了看那个洗手间,还是收了起来,卖了二手货。
去了部队,要不要弄洗手间得看情况。现在让她留下这东西,即可惜花的积分,被人看见又是麻烦。但是张翠花有点嫌弃用过的厕所在储物仓库待着。
正好,刚才她闲的无聊,有研究了一下商城,看到了二手渠道。
准备好一切,张翠花摘了小孩们和郑爱国的耳罩,让他们去给姜韵宜和郑大明摘。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安静耳罩’跟睡美人药似的,不光听不不见别人的声音,十分安静。
戴耳罩的人一睡着了,也容易安静。不被外力摘掉的话,没赚真睡个几百年?
就在林家村人苦哈哈的干活时,张翠花带着老郑家、姜万和他爹,一行人,骑着自行车,带着几个大小包袱上路了。
至于林家村多久之后才发下老郑家已经空无一人,这就难说了。
毕竟张翠花把那个‘骂架机器留下了’。
声音可以覆盖十光年的骂架机器,当然可以超远程操控,还可以当电话用呢!
翠花再也不担心,远在部队,骂不到林家村的人了!
郑大明带着姜韵宜和郑森林。郑爱国带着姜迭和郑建军,还得把姜迭绑在郑爱国身上,免得一个甚至不轻掉下去。
张翠花的前杠没载人,后边坐着郑冬梅。
她才知道,郑冬梅唱歌挺好听的。
过了张翠花要求大家安静的时候,郑冬梅问过之后,就开始给大家唱歌。
因为张翠花来这个时代不算久,熟悉的也是自己那时候的歌曲,不知道郑冬梅唱的是什么,却能感受到那股雀跃。
悠扬的歌声伴随着车链子轻微的‘吱呦’声,是郑家小孩和姜万长到这么大,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
这是一条通往希望的路。
“让一让!”
“别接了!挤死我得了!!”
吵嚷声、呵斥声、道别嬉闹声,充斥着整个火车站。
但是谁也顾不上听着人间喧闹,因为,“太、挤了吧!”
郑冬梅整个人趴在窗边的小桌子上,对把好地方让给她的嫂子千恩万谢,“谢、谢,谢谢嫂子,我的喘口气,好挤!好累!”
她感觉自己被挤扁了。
被大人抱在怀里的郑森林和姜万也是一脸惊恐的表情,他们虽然不用自己走,但是比起脚下还有点空,上半身是真的挤成肉饼。
郑森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抬头问张翠花,“娘,我的头是不是扁了?我感觉不到它了!”
小孩不用买票,同样没座位,现在郑森林坐在张翠花怀里,一副害怕的蠢娃样子。
虽然上火车时候很挤,但是坐到座位上之后就还好。
张翠花让系统偷听找到说话管用的人,送了礼,买到连坐的座位。当场送礼当场拿车票,一点时间都不耽误。
现在五个大人、两个半大的孩子、两个小娃,坐在对排着的三座联排的座位上。
为了方便照顾老人孩子,张翠花买了六张坐票,一张站票。体型稍小和个矮的四个人挤着坐在一起,剩下三人坐在对面抱着俩娃。
张翠花和郑爱国先挤进来的,为了防止有人占了位置,特意把包袱放满了里边座位,自己坐在最外边的位置。
现在人坐齐了,张翠花和郑爱国一人怀里抱着个孩子,和郑大明,他们三个人是没挤着的那仨。
毕竟除了骨架子大但瘦弱、且思维不稳定的姜迭,其他人都没张翠花个高。
也是这次排列组合的时候,张翠花发现自己又长高了一点,原来一米七左右,现在得快一米七五了吧。
大家都喘了口气,货车还在陆续上人。有趁着乱挤进来,高声叫卖烧饼、包子、窝窝头的。
人挤着人,乘车员根本来不及管小商贩们,更被说,他们都不知道声是从那个人嘴里发出来的。
一阵提示音响起,火车要关门了,那些小商贩这才匆匆忙忙往外挤,“过一下,过一下。”
“哎!我要俩包子。”
“你先拿钱,我给你包包子。”小商贩看了一眼就在两步外的火车门,催促那个买家。
等收到钱,赶紧把包子塞过去,好悬没留在车里。
跟着车走了还得布票,虽然能趁机买点包子,但是那时候乘务员抓的就紧了,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郑建军一直看着那个小商贩,脑筋转啊转,悄悄探过去。
跟张翠花说:“嫂子,他不能留在车里,咱们要坐车的啊。”
张翠花看了他一眼,“你也想卖吃的?”
拨浪鼓似的使劲摇脑袋,郑建军说道:“我才没那么傻呢,咱们吃的时候舍得放东西,得卖多少钱才回本。有几个买得起的。”
说这个的时候,郑建军声音小的,坐他旁边的姜韵宜都听不见。
此时座位,郑爱国和姜韵宜是坐在外边的,郑建军和张翠花斜对着,都坐在靠外的第二个位置。
虽说是第二个位置,但是旁边走廊挤满了人,有的人扒着他们的靠背借力,探的十分靠里。
郑建军怕自己说话让人听见。外出可不能漏财。
他拿出兜里的几个小东西,“我说的是这个。”
是几个竹编小兔子,他舍不得留在家里,所以揣兜里带上车了。
就是挤得有点扁了。手指捏着关节处,重新整理了一下。又是一个精致透着乡野气息的小玩具。
车上好多城里人,说不得就有几个感兴趣的。再加上火车这么多车厢,一车厢有俩买的,一趟火车下来也能卖出不少。
“要是能卖出去。”郑建军琢磨着,“我听说每过一个地方,火车就会停一会,我下去看看卖东西的人的筐,有的筐子新编的。竹片、藤条拆下来,也能编。”
畅想着赚一笔零花钱,然后到了新地方,去国营商店买东西吃。
最好是家里这边没有的吃的!
看着郑建军快流出口水的呆样,张翠花就知道他在想啥。
沉默了两秒,看了看走廊人挤人的盛况,再看郑建军还需要姜韵宜在外边帮他们护着的小身板。
张翠花道:“你先和你娘换换位置,看看能不能顶过走廊传来的推力,然后再说挤着人流去卖东西。”
郑建军被这么一提醒,一直看小商贩、忽略了别人的眼睛,终于看到了满车厢的人。
头皮发麻的想起上车时的情况,那种挤压的肉疼的感觉历历在目。
“额,啊,那个我还是不去了吧。”
郑建军赶紧把东西收起来,“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我等到了地方在卖。”
张翠花本来还想着他不死心,就让他试试,让系统帮他盯着点乘务员动向。
谁知道,这小子放弃的还挺快。
火车走过一段,有乘务员开始叫卖‘盒饭、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