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乙骨选择五条后他黑化了by来风满楼
来风满楼  发于:2025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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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苍是贴着那个术师的脚趾没入地上的。
鞋尖被苍刮出来个洞,五条悟要是稍微操作歪了,那么他的脚趾将彻底消失。
加茂家的术师脸顿时就白了。
五条悟盯着雪穗沉思了几秒,点头,“好。”
夏油杰被五条悟亲自送进了火化炉。他一直盯着火化炉,一直到那具破损的尸体被烧成灰烬。
灰烬被他收集起来,准备找个技术不错的师傅。
像雪穗说的,做成个戒指确实不错。
他可以戴在脖子上,这样,杰就一直陪在他身边了。
五条悟决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那几个加茂家的术师脸色发白的看着五条悟将夏油杰的尸体带走。
完蛋了,“大人”吩咐的事,他们没做到。
等五条悟收好夏油杰的骨灰,雪穗这才有空闲想到乙骨忧太。
“……”
糟糕,她脑子一热,昏了头想要趁五条悟状态异常,趁虚而入,让她完全忘记了乙骨忧太。
忘记了她还有个选中的丈夫。
其实也不算忘记,就是在五条悟和乙骨忧太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了前者。
那么现在,她该怎么办?
具体应该说,她该怎么面对那个孩子?
肯定是不能继续交往了。
真选择五条悟,那么她绝对不能背叛他。
五条悟肯定不会允许未来的五条家家主夫人在外面还养着情人。除非她想死。
得知乙骨忧太晕倒被送回东京校医务室,雪穗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去探望。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那孩子。
不去吧,未免太没良心了。忧太受伤晕倒完全是为了帮她杀掉夏油杰。
就在雪穗迟疑的时候,五条悟开口了。
“走吧。”
雪穗一愣,想到晚上和五条悟约好了,她听话地跟在五条悟身边,跟着他一起去了校医务室。
这事她早晚要面对忧太。
既然如此,早面对,早结束。

第61章
在进入医务室病房之前,五条悟忽然又转头对雪穗说,“你等会儿再进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忧太说。”
雪穗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她没有进到医务室病房,而是退到一边,透过窗户,看着室内的两个人。
忧太不知道醒了多久,大概是因为五条悟提前说了要去看他,所以他只是坐在病床上,没有选择离开这里。
看到五条老师,忧太下意识又看了一眼五条老师的身后。
可惜,进入病房的只有五条老师一个人。
病房窗户外面,雪穗看不清表情的靠站在走廊的窗边。
鲜血渐染了她半边衣袖,衣服也有些破损。可雪穗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势,而是一直低头在用手机发消息。
雪穗在联络斋藤家在总监部的人。
夏油杰死亡,和非术师官员政客那边的联络已经不需要她出场了。
总监部咒术总监、高层自然会来摘取果实。
对于这个结果,雪穗早有预料。她倒是也没有一定要领这个功劳的心。
对于雪穗来说,总监部高层愿意让她参与进更多更深的决策更重要。
斋藤彻也正在汇报她离开之后的事。
非术师政客被咒术师超越导弹的杀伤力给吓到了。
他们再也不提削减下一年度财政拨款预算的事,反而开始旁敲侧击,问像这样的咒术师多不多。
是不是咒术师都有这样的水平?
当得知只有特级咒术师才有这样的能力时,那些政客们明显松了口气。
加茂家的术师在这次围杀行动中损失惨重,有五名术师在消灭夏油杰释放出的咒灵时重伤。
【家主,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加茂家这次总共派来了八名咒术师,其中四人重伤濒死,一人虽然没有濒死,但治疗不尽快的话,也和濒死差不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剩下三名咒术师没有选择及时将他们重伤的术师送医,而是在消灭身边咒灵后,选择像您一样去追踪夏油杰去了。这未免太奇怪了。】
这次加茂家派来的咒术师都是加茂家的精锐,没道理不去抢救一下自家术师,反而去追受重伤的夏油杰。
杀死夏油杰不是加茂家术师的任务,他们的任务是辅助乙骨忧太。
但当时忧太昏倒了,夏油杰又逃跑了,那么加茂家的人追过去似乎也说的过去。
雪穗思索了一会儿,让斋藤彻也继续盯着加茂家。
这次行动首要目标圆满达成,在不违反保密法,不伤害非术师的情况下,震慑了非术师政客们,同时解决了总监部忧心的下一年度财政拨款削减问题。
虽然雪穗任由咒术总监和高层们摘取最后胜利的果实,不代表她一点好处都不拿。
现在还不到她有资格和非术师最顶层政客们对话的时候。
不过,这次之后,她可以推行她扩大咒术师招生计划了。
过去两所咒术高专在发掘咒术师上非常随缘。遇见就招,遇不见就当不知道。
这就导致没有经过正规教育,沦落成诅咒师的术师非常多。
甚至还有一些没等到长大就因为各种原因夭折了。
总监部过去不想要非术师家庭出身的术师,一是因为一旦这些术师阵容壮大,那么必然会威胁保守派地位,二就是通常非术师家庭出身的术师术式都非常不够“咒术师”。
诅咒钉小人,用式神,更符合“咒术师”传统的形象。
处理完手头的事,雪穗抬起头,看见的就是乙骨忧太正在抱着一个少女的画面。
是里香。
六年时间,曾经的少年终归是长大了。
他不再是和女孩同样高的男孩,而是成为了个要蹲下才能拥抱住女孩很大只的少年了。
乙骨忧太和里香做了正式的告别。
这种感觉就像对曾经幼年的时光做了最后的道别。尤其里香还是那么小,他已经长大了。
时光的流逝再没有比这个对比更清晰了。
里香停驻的时间终于可以再度流逝。
雪穗平静地看着女孩化成光,消失不见。
病房重回平静。
这时候五条悟对窗户外的雪穗招了招手,意思是她可以进来了。
雪穗收起手机,推开了病房的门。
“雪穗,忧太解咒了哦,恭喜他吧。”白发的青年用一种雀跃的声音说。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份雀跃却听着有些奇怪。
雪穗刚进门就听到五条悟这么说,让她一时间有点发愣。
不太懂五条悟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解咒……怎么了?
雪穗不明所以,她看向从她进门起就目光灼灼盯着她的乙骨忧太。
想到刚刚她看见的画面,“意思是……里香不再是咒灵的形态,成佛了?这是好事啊,恭喜你,忧太。”
终于不用背负里香的诅咒了。
对于雪穗的恭喜,乙骨忧太没有半点反应,他一直死死盯着雪穗,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雪穗:“……”
乙骨忧太此刻的目光让雪穗有点不适。少年的目光像被什么震惊,又像是见鬼似的,还有一些质问。
雪穗抿了抿唇,刚想问忧太怎么了,嘴唇上的刺痛提醒了她。
脸上、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雪穗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对准自己的脸。
她的动作没有一点急促和慌乱,哪怕在这种时候,她都不紧不慢。
自拍的摄像头中,她的嘴唇有些肿。红艳艳的,就像一朵浓艳的花。
雪穗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了乙骨忧太的脸上。
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刚刚在和人接吻,并且吻的非常激烈。
雪穗下意识看向五条悟,想问他为什么没提醒她。
可当她看过去后,瞬间意识到糟糕,她不该看的。
雪穗立刻转回头,果不其然,乙骨忧太的表情裂开了。
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在告诉乙骨忧太,和她接吻的……是五条老师。
看着乙骨忧太崩溃的表情,雪穗一时间有些沉默。
本来她还不知道怎么和忧太说,现在被发现了,就省了她开口了。
“老师,为什么!”
最先承受不住先开口的是乙骨忧太。
他没有问雪穗,而是转而问了他最尊敬,最崇拜的老师。
五条悟没有回答,他淡淡地说,“明天你去后勤那里领新的校服吧。”
乙骨忧太愣住了。
白发的青年声音和情绪都没有被眼前尴尬宛如修罗场的气氛影响到。
“你不需要穿白色的校服了,忧太。”
乙骨忧太的脸刷的就白了。
他已经解咒,里香也已经成佛。
他不再是需要被注意的危险人物。
不再是特级的他,还有什么资格成为雪穗选中的丈夫呢?
雪穗选择五条老师,不是必然的结果吗?
本来还充满质问和被背叛感的少年,在这一刻灰暗了下去。
雪穗这时候才回过味儿,解咒好像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里香解咒意味着特级过咒怨灵不再存在。
乙骨忧太被评为特级咒术师就是因为他是特级过咒怨灵的被咒者。
没了里香,忧太还是特级吗?
当然不是。
雪穗微微皱眉,如果里香是被忧太诅咒的话,那么里香成佛不会对乙骨忧太造成任何影响。
也不能说是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短时间境界下降是肯定的。因为没了超强外挂。但是,如果里香是被忧太诅咒的话,那么里香的咒力核心其实是来自于忧太。
那么未来肯定还会升回特级。
这种知识她不信五条悟不知道。
可为什么,五条悟的口吻就像诱导忧太他再也不会是特级了?
难不成,里香其实不是乙骨忧太诅咒的,她成为特级过咒怨灵是有其他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忧太再也不可能是特级了。
想到这里,雪穗的心变得微妙起来。
无声的沉默凝聚在小小的病房。
五条悟率先打破平静,他双手插兜,“该说的都说了。忧太你好好休息,至于……”
五条悟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向雪穗,“别忘记你说过的话。”
说完这句,五条悟就走了。
乙骨忧太此时一片灰暗,他甚至连质问五条老师为什么要和雪穗接吻的勇气都没有了。
雪穗看着灰暗到失魂落魄的少年,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同样扔下一句,忧太好好休息。也离开了。
她先去找了家入硝子,把身上的伤处理下。然后,就是回去洗澡。
她真的就像即将献给山神的祭品般,把自己洗干净,薰上她最常用的山茶花香。
她给自己上了个很淡的妆,让自己的气色显得足够好,盘发,簪花,一点一点修剪指甲,涂上甲油,最后选了个最趁她肤色的浴衣和服。
等一切准备就绪,天已经黑了。
虽然现在时间还尚早,但雪穗推开了宿舍门。
她穿着轻薄的浴衣和服走向五条老师在东京校的宿舍。
雪穗的宿舍距离五条悟的宿舍不远。
走上楼梯,转过走廊。
雪穗抬眸看着前方脚步停顿了下,很快又迈了出去。
之前在病房里灰暗得仿佛失去一切的少年此时正站在五条悟宿舍门前方不远处。
如果雪穗要进入五条老师的房间,那么必然要经过他。
山茶花的香气随着雪穗靠近,愈发浓郁。
乙骨忧太眼神悲伤的看着走到他面前,并且要和他擦肩而过、越过他的女孩。
雪穗这个样子,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雪穗其实是有迟疑的,不管怎么说当着忧太的面进入五条老师的房间,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太超过了。可是……
可是从她选择五条悟那一刻开始,她就不能回头了。
她不能放五条悟的鸽子,没人敢放他的鸽子。她不能让五条悟以为她在耍他。
而且……错过这次,她就不会有机会了。
她经过乙骨忧太,在和少年擦身而过的时候,乙骨忧太抓住了她的手腕。
少年死死盯着雪穗娇艳欲滴,莹白如玉的姣好面庞,他企图从雪穗的脸上看到她一丝心虚。
可是,没有。
什么也没有,她只是沉默着,似乎在找理由想着怎么摆脱他。
她是如此的美丽,脖颈肤白如雪,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她的手腕很细,柔若无骨,他清楚的知道这双手腕被扣在床上时的感觉。
摆脱他之后,她是不是就要进入五条老师的房间,在五条老师的身下承欢
她雪白的皮肤上,是不是就要落下一个一个老师制造的红痕。她纤细的腰肢是不是会被老师的手掌掌握,用力的……
他甚至下流的想,她一定会被老师狠狠疼爱,肚子里全是老师的东西。
他是个男人,在这个时间点,雪穗这个样子来到五条老师的房间能是要干什么!!!
他不甘心又压抑地问:“雪穗,你这是想做什么?”

可这个少年死死的握着,一点都不让步。
雪穗挣不开,她又不能用术式去攻击忧太……是的,她不能。虽然现在她已经很没下限了,但她做不出攻击乙骨忧太的事。
从头到尾,这个少年都没有对不起过她。
是她对不起他。
雪穗又甩了两下,见确实挣不开,她放弃般的微微仰头。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之后,雪穗终于转过头,灼灼直视少年的眼睛。
“忧太。我要做什么……你猜的到吧!”
雪穗的声音很轻。
可这种笃定的语气,让乙骨忧太压抑的火气噌地再也压不住。
他大声低吼:“我猜不到!我一点都猜不到!雪穗,你现在就告诉我啊!你大声的告诉我啊,你要做什么!你说的出口吗!”
雪穗想也不想的就反驳,“我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那你说啊!”
雪穗咬了咬唇,“我要去五条老师的房间。”
忧太:“我不许!”
少年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的对她说不许。
过去忧太都太没主见了。
他一直都是雪穗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雪穗说的,哪怕他心中不满,他也会默默的选择听话。
就像她之前把他扔下的许多次。
这次,他清晰又明确的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
他不是一只只会听话的狗。就算是狗,被不好的对待了,也是会反击咬人的。
雪穗看了眼走廊窗外,漆黑的夜色昭示着时间正在流逝。
她必须把忧太给弄走。不然,有他在,她别想再走一步。
可她到底要怎么把人弄走?
五条悟、乙骨忧太、乙骨忧太、五条悟。
其实根本就不用纠结不是吗?
忧太解咒了。
虽然他未来也可能重回特级,但就算重回,他也比不上五条悟吧。
她只有今晚这一个机会。
五条悟太难接近了。
今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挚友,内心难得出现破绽。
在内心极度异常的情况下,哪怕五条悟不喜欢她,想必对送上门让他发泄的物件也不会拒绝。
她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不会再有机会。
以五条悟的人品,一旦他真的睡了她,那么他必定会娶她。甚至婚后会因为愧疚或者觉得自己有违师表对她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将在五条家拥有极大的自由自主权,从中获益。
这对雪穗来说,太划算了。
至于五条老师不爱她,不喜欢她那无所谓。反正她只想要权利。
雪穗咬了咬唇,刻薄的开口,“忧太,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不许呢?”
“我早就说过,因为你是特级咒术师,我才选中你。但现在,你还是特级吗?!”
乙骨忧太的脸上涌现出受伤。
解咒是他早就决定的了。
他甚至早早就做过心理准备,到时候被雪穗抛弃的准备。
可雪穗啊。
你和五条老师接吻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我解咒,根本不知道我已经不是了特级咒术师了吧!
现在你再拿这样的话来逼走我,根本不可能了。
乙骨忧太声音没有一点波澜,“我是没有资格。可是,雪穗,我不会让你去。”
“要么杀掉我。要么你放弃。雪穗,你要杀掉我吗?”
雪穗被说的一窒。
她已经够对不起这个少年了,怎么可能杀掉他。
甚至到现在,她连用术式逼退的动作都没有。
因为……雪穗太知道了。
她挣脱的唯一办法就是切断乙骨忧太抓住她手腕的手。
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雪穗咬着下唇,几乎要把嘴唇咬破。
她都说得那么过分了,乙骨忧太为什
么还这么执着。
他难道不觉得她非常差劲又人渣吗?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雪穗开始口不择言,“呵,忧太,你应该去找真希打听打听,我斋藤雪穗有什么不敢的。”
“我这人无情又利益至上。忧太,你在我这里没用了。”
雪穗用残忍的话攻击乙骨忧太,用傲慢至极的目光表达她对“无用之人”的蔑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走吗?!
乙骨忧太死死握着雪穗的手腕,眼神受伤却也执着。
“那你动手吧。”
雪穗当即拔下斜插在她发间的簪花。
花簪尖锐的齿梳对着乙骨忧太的脖子,“你真以为我不会?”
乙骨忧太注视着雪穗,一动不动。
雪穗握着花簪的手却因为用力而颤抖。
“乙骨忧太,你就不能有点骨气?”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得拦着我。”
“你已经不是特级了。”
“忧太,你已经不是特级了!我就是个利益至上的混账坏女人。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价值了!没用了!你是因为恨我,所以才要坏我的事?”
乙骨忧太摇头:“雪穗,我不是因为恨你,不是因为想坏你的事才阻止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做错事。”
雪穗嗤笑,“错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由谁来评判?谁又有资格来评判?只因为你说是错的,就是错的吗?!笑话!”
“我还说,我现在正在走在一条无比正确的路上呢!放手吧!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倔强地握着雪穗的手腕,就是不放手。
“我不会放你过去的,你死心吧。雪穗。”
感情刚才说的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雪穗也是无语了。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那你就杀掉我。”
许久的沉默弥漫在走廊。
过了好一会儿,雪穗投降了。
“行,算你狠!”
雪穗甩了甩手腕,“你放手吧。我回去。”
乙骨忧太眯了眯眼睛,“你别想骗我,晃过我。”
雪穗:“……”
行吧,她确实有这个打算。
乙骨忧太见雪穗不说话,就知道他又猜到了。
他认真的说,“就算你晃过我,你也不会如愿的。”
雪穗懒得搭理,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得罪人的话都说完了,她今天要是不进去,那么她就是彻底翻车,乙骨忧太和五条悟,一个都没抓住。
见雪穗不以为然,乙骨忧太忽然松开了雪穗的手腕。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听着,你看五条老师会不会明知自己的学生在外面,还在里面睡你。让他的学生亲耳听他曾经的女朋友是怎么样在他的身下呻-吟。”
雪穗:“……”
雪穗被这说法说得抓狂,因为她想了一下,乙骨忧太说的居然是对的,他在外面,五条悟不可能睡她。
五条悟只是内心出现破绽,又不是疯了。
“你不知道有种结界术可以屏蔽声音吗?”
雪穗故作轻蔑的说,“只要放了结界……”
乙骨忧太:“你在自欺欺人吗?”
雪穗:“……”
乙骨忧太:“就算没有声音,难道我不知道这道墙的里面会发生什么吗?”
少年甚至难得用一种刻薄的表情和语气说,“难不成,你们明天从房间里出来,会和我说,你们只是打了一晚上Xbox游戏?”
雪穗:“……”
雪穗没再说话,她直接转身就走了,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乙骨忧太看着雪穗离开的方向,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人。
他回头看了眼五条老师的房门。
那间房间的房门始终没有动静。
宿舍内,没有开灯。
白发的青年双臂抱胸靠在房门旁边的墙壁上。
一直到走廊再也没有声音,他起身离开了那里。
乙骨忧太没有离开。
他会守在这里一整夜。
他不知道雪穗和老师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相信,雪穗的机会只有这一晚。
忧太转头看着走廊窗户的玻璃。
夜色为底,走廊的灯光让窗户玻璃宛若镜面。
玻璃倒映着他的身影,长长的走廊只有他一个人。
他眸光不再青涩,已经逐渐有了真正大人的模样。
雪穗跑回自己的宿舍,用力的关上宿舍门后,脱力地沿着门坐下。
搞砸了。
她搞砸了一切。
雪穗捂住脸,明明她之前一切都那么顺利。
顺利得让她飘得忘乎所以,以为她真的可以把控人心。
实际上呢。
少年不是她操控的玩具,他愿意驯服完全是因为他爱她。
而这份爱来的太简单,太轻易,让雪穗甚至都没真正认识到这份爱的重量。
她把乙骨忧太当成个听话的小狗,认为只要给予足够的抚摸和不走心的关心和“爱意”就够了。他的驯服让她误以为哪怕她把他抛弃了,他也只会像小狗似的委屈得呜呜叫。
或许,她就不该贪心。如果她专心在乙骨忧太身上,还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这种后悔没有意义,因为雪穗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
那可是五条悟!
长的够帅,实力够强,人品够好,还是御三家五条家的家主。
她怎么能不被迷惑。
她这样三心二意,爱无能的坏女人,翻车就是她最大的报应吧。
这个翻车甚至都不只是单纯的感情上翻车,可能带来的后续影响雪穗现在压根都不想想。
她大概要走更多的弯路才能达到她想要到达的终点。
雪穗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乙骨忧太放开她之后的脸。
有种平静的疯感。
而她,一步错,步步错。
她的脑子像离家出走了似的,她其实从发现乙骨忧太在那的时候就该知道,她进不去五条老师的房间了。
她可以不要脸,但五条老师要。
他得疯成什么样才会在乙骨忧太在外面的时候和她在房间里做。
乙骨忧太,乙骨忧太。
雪穗忽然想起围杀夏油杰之前,少年曾抚着她的眉心对她保证。
他说,他会杀掉夏油杰,哪怕拼了他那条命。
那一刻,她的心跟着悸动。
她辜负了一份真情。
在爱无能的她被爱意打动,初生萌芽的时候,亲手扼杀了爱情的种子。

雪穗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她呆愣地靠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看着外面的天空从漆黑到墨兰到鱼肚白再到天光大亮。
她想了一晚上。
早上,给斋藤家的侍女打了一通电话。
“把我东京校宿舍里的东西都收走吧。然后在山底等我。”
挂断电话,雪穗继续坐在原地,一直等到夜蛾校长上班的时间,她换好衣服起身去了校长室。
“校长,我申请提前离校。”
雪穗眼底青黑、神色恹恹地说。
夜蛾校长愣了下,昨天这孩子可是干了件大事,虽然东京校全程没参加被排除在外(除了乙骨忧太),具体情况他也听说了。
他以为这孩子现在一定志得意满,意气风发,也许还有点总监部高层贯有的目中无人,毕竟她确实干成了件大事,确实可以骄傲一下下。
怎么现在像朵霜打的花,蔫蔫的?
听到雪穗的申请,夜蛾正道双手十指交叉,“能说下原因吗?”
雪穗依旧是那副恹恹的模样:“三年级本来就是实习年,不需要学生一直在校,现在距离期末也没两个月,不想住校了。”
当初她来住校是冲着乙骨忧太来的,现在……没必要了。
雪穗给的理由很敷衍,但确实足够充分。
夜蛾正道想了想,批准了。
毕竟是中途过来的学生,也没从一年级开始读,对东京校没有归属感,又是总监部的人,夜蛾正道没有为难,手放的很松。
得到批准的雪穗也没多高兴,她礼貌对夜蛾校长鞠躬道谢、道别。
离开校长室,雪穗径直就离校了。
宿舍里的东西有侍女收拾,不用她管。雪穗对这所学校没有半点归属感和留恋。
训练场上,一年级的学生和她入学的时候一样,在打打闹闹。
不同的是,当初白色校服的少年如今换成
了黑色校服。
乙骨忧太看到雪穗的一刻就移不开视线了。
禅院真希注意到乙骨忧太走神,手肘架在少年的肩膀,“哎,还看呐。”
见乙骨忧太目光一直追随着斋藤雪穗那个女人,禅院真希叹了一口气。
早上看到乙骨忧太换了校服,得知他现在变成四级咒术师后,真希就有预感,他绝对要被抛弃了。
现在看来,果然。
瞧瞧,那女人薄情到眼神都不给一个。
作为整个禅院家第一个对那女人粉转黑的过来人,禅院真希非常有经验的拍了拍乙骨忧太后背,“别看啦,那女人心狠着呢。”
可惜,这种良言劝解的话乙骨忧太是一个字都听不见。
他的眼睛里全是雪穗路过的身影。
她和过去每一天没有区别。
依旧是那样美丽,气质夺目。身上穿的是专门改良过的和服、发间簪花,她就像一道风景,穿梭在东京校古意盎然的校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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