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觉得这是一个好听的歌，或者认为是一群很酷的女生，并不会认为这个乐队是不是以后还会存活下来。”
“这个我知道，无名，我们现在去找小昴吧。”
还没有回答的我，就被仁菜活生生的给拉走了。
“小昴，拜托了，就让我发你几张图片吧！”
“不，想都不要想！”
仁菜拉着安和的手，来回晃动，可安和却不想理仁菜。
“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吸粉，反超钻石星尘的粉丝是根本不可能的，她们现在已经有了基础的粉丝，而我们现在即使涨粉了，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咱们的粉丝相当于空粉。”
安和的这句话已经道破了为什么仁菜要来找她了。
仁菜她在看自己乐队的账号粉丝时，就去看了钻石星尘的粉丝数目。
这一看，相差太大，她本身就是厌烦了钻石星尘，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乞求安和同意让她把她的照片发到有刺无刺的官方账号里。
本身钻石星尘能有如此粉丝的数量，也是靠着多年的努力和乐队本身的实力才拥有你，而仁菜却要以一个算是下流的方法来吸引粉丝的眼球。
仁菜有时候真的是脑子转不过来。
而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震了，打开一看，通知栏，是安艺纯雨发的。
安艺纯雨：「帮你们预约到了在过完年后的一场对外小演出，虽然舞台有点小，但是对于你们有刺无刺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磨炼一下。」
干了这杯乌龙茶：「谢了，等过年请你吃饭。」
关上手机，我轻轻的拍了拍掌。
“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等过完年后，咱们到时候有一场小型的对外演出，等会把桃香和小智她们喊来，仔细商量一下。”
“无名，真的吗？等过完年后，真的可以在进行一次live吗？”
“仁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无名从来没有骗过我，我相信无名。”
『这两个还不如大胆承认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天天这样，与秀恩爱何异』
安和看着我和仁菜，内心在无语的吐槽道。

第9章 都在等待着对方的一句“我喜欢你”
关于年后的live也跟河原木她们说过了，今日又是在学校的一天，过几天就该放年假了。
只不过，班级并不是我和仁菜的家，风纪委员我基本也就是露个脸，后面全由那个代理员长负责，不过实权还是在我这里。
而现在我和仁菜已经待在了在学校的真正的“家”，那就是文学社。
现在的文学社里的人都去上课了，唯独我和仁菜两个人在这里。
仁菜惬意的趴在桌子上，一脸舒适。
她又开始环顾四周，看看现在还会不会来人，发现根本没有人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小零食。
看着仁菜这个样子，我无奈的笑了笑，原来她还真的，像这种可以说是图书馆的社团，不能乱吃零食啊。
“无名，给，这个很好吃的。”
仁菜又拿出了一袋零食，向我扬了扬，随后递给我。
我接过仁菜给我的零食，然后看起了介绍，在最后一行发现，「中国发售」这简短的四个字，还是由中文写的，不过这句话是双语。
然后再看看这个零食，我一瞬间就哭笑不得，这不就是一袋小花生吗？
况且像这种的小花生，我在中国基本追番的时候吃。
不过也好久没吃了，挺怀念的，只不过，仁菜什么时候买的
仁菜看我这副表情，然后立马叉起腰，得意洋洋。
“这是我帮小智干活赚的钱买的，本来我是打算请无名你去吃大餐的，结果嘴一馋就买了零食，哎嘿嘿。”
仁菜又嬉皮笑脸的挠了挠头，随后收起嬉皮笑脸，不好意思的又笑了笑。
“不过无名你放心，下次我肯定会请你吃大餐的。”
“好好好，下次我肯定留好肚子吃仁菜大小姐请的大餐。”
“无名你是不信我吗？”
“不敢不敢，我敢不信河原木说的话，也都不敢不信仁菜大小姐的话。”
“哼哼，那就行。”
仁菜和我的对话，犹如即将成为情侣的一样，只是我们并不是，可我们感情却超过了普通的男女之间的关系。
可是我们之间，只要有一个选择打破现在这种说不清楚的关系，那可能就要进行交往吧。
因为我和仁菜之间，在外人看来，都是只要你们一个人提出对ta的喜欢，那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
可是我不会提，我也不想仁菜去提，因为我感觉现在还不是时候。
回到中国，再去把这件事提出来吧。
毕竟，我还要和仁菜的父亲对对呢。
可是，我已经发现，我的脑海中，基本上都是和仁菜一起度过每一天的身影。
那个时候我感觉我得了见不到仁菜就要立马死去的病。
嗯，没错，我喜欢她。
仁菜她也感觉到，自己现在说的话，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她以前基本不会和我这样进行有些暧昧的对话，根本没有过。
嗯，没有过。
可当她回想到自己当时在进行高额训练时，在无意中喊出:“无…无名，我…我的嗓…嗓子好…好…痛……”，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
那个时候小昴还在她的耳前用着她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想男朋友了？”
她那个时候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会那么说。
她不清楚。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和我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而且还是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男女关系。
可是，在她自从来到川崎之后，她的身边，都是充满了一个名叫苏无名的身影。
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不能没有苏无名。
她，喜欢他。
她却不知道。
他也喜欢上了她。
摇滚少女和叛逆少年，在日常的相乎陪伴，相乎生活，相乎关心中，各自的身影，都已经充斥着他们各自的内心之中，他们现在已经在互相着喜欢着对方，都在等待着对方的开口，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教教我吧，mumeisansei」
“你这小子，甚至读音都给我进化了，直接用日语说，嘛，也不多说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sensei，那肯定有啊，请问您现在对仁菜的感情如何，现在一堆人都在注视着你和仁菜小姐的感情，而且都在关注着什么时候表白，况且上次你着急下课，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就知道你还会想这个问题，还好sensei我提前编……想好了该怎么回答你。”
“关于我对仁菜的感情，你们也明显的看了出来，首先就是主要的日常相伴，一点一点的积累的情感，刚开始我确实是对仁菜只是以好奇的心态接近她，你们可能感觉我是自作多情，愿意刚认识她就给她花那么多钱，可是我不是这么想，他国异乡，在日本的一个小地方，遇到一个和自己几乎相同的遭遇，如果是你们，你们也会触及心灵，去接近。”
“在和仁菜共度过几个星期，我开始被仁菜吸引了，她的直率，不服输，遇事之后都会笑出来，像她这样的女孩，真的很难遇到，而且还是被一件特别煞笔的事伤害过的女孩。”
“在文中寒陌老贼也是经常对我和仁菜目前对对方的感情之间的描写，最为突出的就是《夜晚的舞会》3和仁菜的日记，把我和她的感情都做了描写。”
“在最新章中，寒陌老贼也是写出了我和仁菜目前对对方真正的感情，都处于互相喜欢当中，而且谁都不知道我喜欢她，她喜欢我，这个细微却又可以直接戳破，如同薄纸一般的感情。”
“简而言之，我喜欢她，现在的记忆中都是她的身影，等见到她的父亲好好的准备用物理聊聊，话疗之后再用，其准备回到了中国，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向仁菜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真是简单又日常的感情线，果然，真正的表白，是在于一定的日常相伴当中。」
「这样积累的感情，是最为坚定而又重要的。」
“其实主要是，寒陌老贼的《孤独摇滚:和波奇酱初试恋爱》就是这样写的，日常相伴下，才结出了恋爱的果实。”
「的确如此，此事在《初试恋爱》中亦有记载。」
“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那就是年后的live，sensei你是准备简写跳过，还是像写第一次live一样写个2000-4000字大章，还有是用动漫原作的歌，还是自己原创」
“简写一下，主要不是太重要的事情，用歌的话，应该是用自己的原创吧，等下一次准备用动漫的歌。”
「噢噢，sensei你和仁菜小姐创作的那首《去死吧，这无聊的世界》，准备搞出来当做真正的歌吗？」
“想过，可惜寒陌老贼现在还不能买笔记本，不然高低ai音弄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寒陌老贼现在开了《人在综漫，败犬世界，却碧蓝之海》后，会忘了这本书并且断更吗？」
“这一点他是不会的，毕竟这么久，他第一次遇到符合自己XP的女主，很难选择断更，而且这本新书，有寒陌老贼最喜欢的碧蓝之海，也是基本不会选择断更，所以，都给我去看以我小名做主角名的新书啊，嗯，相当于，我又追到了仁菜。”

几日过后，川崎下起了一场小雪。
雪景甚美，可又缺了一份韵味，并无他人嬉戏之音，也并无小儿在雪中互相雪球相呼之景。
可偏偏日本没有暖气这么一说，我和仁菜这个小租房，可谓是要靠着这个破烂空调撑几天了。
今天的仁菜，没有上一次那样有着想去打雪仗的心了。
她搓搓自己的手，呼呼热气往手上吹。
“无，无名，你，你难道不冷吗？”
仁菜现在被冻的牙打哆嗦，说话不清晰，但却能听懂，况且她在来川崎时忘记考虑冬天了，如果还是在上学下雪的话，那她还得穿着裙子，光着腿。
“还行吧，我在中国的城市是北方，那里早早就冷了，现在应该有一堆大学生在打雪仗吧，希望他们不要附魔雪球。”
“附，附魔雪球”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雪球里塞点东西罢了，仁菜你不需要知道，这不是小孩子可以知道的。”
“我，我不是小孩子！而且子郁你和我一样大。”
“嘛嘛，仁菜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练练吉他，在前天说着想学吉他，我花了咱们过几天要去购买用来过冬和过夏生活用品的钱给你买的。”
“这，这不是太冷了吗？”
“行，等会我就给卖空调的打电话，买个新空调。”
“无名，好！子郁，好！”
仁菜“计划通”一般的欢呼了起来，她又蹦又跳的，像一只小兔子一样。
我笑着回过了头，在我的小说最新章写上结尾段:『春节的夜晚，烟火绽放，所有人都被烟火所吸引，坐在我身旁的她也被这中国乡下充满春节氛围感的烟火所吸引，她在注视着烟火，我在注视着她，随后，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沉迷于烟火的她，听到我的这句话，错愕了，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把自己的思绪给彻底拉了回来，这次她没有注视着烟火，而是在注视着我，她笑了，笑颜如同绽放的烟火一般，“我也喜欢你哦，这一次，我们终于互相说出了向对方说出了一句可以把纸戳破的话了。”』
『少年与少女在烟火中互相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把这个细微如纸的关系，彻底戳破了。』
结尾段写完之后，我沉默了，这本书的女主，是以仁菜为原型的，而这本书的男主一部分，也采取了我，所以这段表白，就有点相当于我和仁菜……
而且仁菜现在也在看着我写的结尾段，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而且还有些微红，靠着笔记本，我可以看见仁菜现在表情微些。
“仁菜，我们出去一趟吧。”
仁菜现在的思绪还没有回来，也是过了一两分钟，“啊……出去干什么？”
“买点衣服，没有羽绒服也是很难撑过这几天，等到了中国，下了飞机，没有羽绒服得给我们冻傻。”
“中国，真的有那么冷吗？”
“北方冷，风刺骨，南方也冷，风湿，冷骨。”
“日本也是如此，只不过川崎这边的冷是南方的冷。”
“那我们现在就去买！”
仁菜立马起身，回到房间穿上自己最暖和的衣服，没有像上次一样，被我提醒后，才穿上衣服了。
“无名你快点，不然我一个就先去了！”
仁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带着回音。
“来了！仁菜等等我，你也没有钱，被人拐了我还要把你弄回来啊！”
“能拐走我，只有无名你。”
“仁，仁菜，你，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仁菜红着脸转回头，没有看我，而她看见我的表情后，也是在暗暗窃喜，因为她终于知道了，我对她的感情了。

希望吧，没看见。
已经离开租房的我和仁菜，漫步在已经被雪布满的街道上，仁菜依旧精神很好，左看看，右看看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我很理解仁菜为何如此，毕竟她看的雪景都是处于乡下那个地方，还没见到过一个大城市的雪景。
只不过，仁菜你看就看，拽我的帽子干什么啊？？
现在仁菜的一只手拽着我的帽子，另一只手我看不见她在干什么，只能看见她把手机微微一抬，把我和她映在手机当中。
然后她又很快的收起手机，不好意思回头看向我。
“哎嘿嘿，无名，刚才没把你拽痛吧？”
“这个倒是没有，可是我的帽子已经受到了伤害。”
我现在穿的这件羽绒服，是我奶奶生前用自己省吃俭用给我攒的钱，然后让我父亲拿着这笔钱，给我买了这件羽绒服。
在那时我已经不长了，身高定在178，所以这件羽绒服到现在依旧合身，而且我也舍不得扔，这算是我奶奶在去世前后，最后给我留的礼物了。
呼，我有点小题大做了，仁菜并不是有意的。
是我小题大做了。
“啊…这，那个，无名，我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事，走吧。”
这一次我先走了，仁菜愣了一下，然后才跟了上去。
她跟在我的身后，脑中在回想着，在我说完没事的神情，是悲伤的。
她不清楚刚才自己刚才说错与做错了什么，她现在只知道，这件羽绒服对我很重要。
川崎现在虽然很冷，但还是有很多人，jk居多，好似是提前放学了，有的女生都是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在川崎的路上走着，并且还穿着裙子。
有的男生很贴心为自己身旁的女生披上自己的衣服。
谁让这是日本呢，校园恋爱根本没事。
走着走着，我有些饿了，由于起的太晚的原因，上午饭也没吃。
“仁菜，东西等会再买吧，我们先去吃饭。”
“我还不饿。”
『咕……咕…嘟……』
空灵的声音从仁菜的肚子里传出，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仁菜的肚子还是那么的诚实。
“好像，有点饿了——”
“那就去吃吧，现在离我们最近的，就是我们常吃的那家烤肉店。”
“那就去那家去吧，现在想走到小智那里，有点太远了，我怕我的小肚肚撑不住。”
仁菜摸摸还在响的肚子，已经懒得多做思考了。
看着仁菜这个样子，已经熟悉再熟悉了，只要仁菜的肚子给她提示，那她就能忽略一切，去寻找离这里最近的饭店，而且那个时候她给我说出了一句让我忘不掉的话。
“这里的食物很好吃，比我在家里吃的都好。”
所以在吃的这一方面，我都不会去反驳仁菜都是听她的话。
她的不幸，在以前弥补不了，因为那是以前，而现在她在川崎，有朋友在身边，可以看到自己在家里看不到的东西，可以吃到在家里吃不到的东西。
因为，这是现在。
“行，那我们就去吃，都听你的。”

第13章 平凡物语(1)
今天是一个平凡而又特别的一天，是离我和仁菜买完撑过这几天所用物品的几天后。
今天又是出去了一趟，和河原木她们又聚了一下，毕竟即将要到年了，
那个时候也不能聚了，我又和她们说了到时候我会带仁菜去中国，要是想找我们，就只能开启视频通话了。
河原木她们也是很大度的点点头，并说着，“去吧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在联系你们，就不影响你们过年了。”
说的时候，用的还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和我与仁菜说的。
不以为然的吃完饭就走了。
“无名，你说，我要是跟你去中国，却听不懂你们那里的语言怎么办？”
“简单，我早就给你备了《如何快速学中文的一百种方法》，你照着上面学就可以了。”
听到“学”这个字，仁菜的脸色瞬间就垮了。
我笑了笑，我就知道仁菜会这样，不过不学也得给我学，我可不想当翻译器。
如果是亚撒西男主已经选择当了，可我不是亚撒西的男主，我也嫌累，毕竟两种语言来回转，再好的脑子，也得废掉，我可不是外交部的神仙们。
就这样的，仁菜浑浑噩噩的和我回到了小租房。
不，是还没有到小租房，只是到其地了。
而在小租房的门口，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拿着一个钥匙，去试图开门。
“是谁在开我家的门”
声音有点大，本来浑浑噩噩的仁菜，她顺着声音的发源地，然后眼睛瞬间睁大了起来，眼中有着闪避和愤怒。
“怎么…是他。”
仁菜她最后无力的说出了一句话。
而我现在也可以得知这个男人的身份了。
是仁菜的父亲，井芹宗男，这个死要面子的男人。
而井芹宗男似乎也是看见了我们，不，是已经看见了，他缓缓开口。
“仁菜。”
仁菜听到井芹宗男在喊她，她下意识的又想逃了，我快速抓住她的手，仁菜看向了我。
“别怕，这次有我。”
仁菜她收回了那只即将要逃的姿势，而是看向我，向我点点头，并且笑了出来。
我牵着仁菜的手，和她走到小租房的门口，和井芹宗男正面相对。
井芹宗男并没有立刻把视线放在我的身上，而是放在了我牵着仁菜的那只手上面。
——我怎么感觉，这个东西，像是用看黄毛的眼神看我呢？
算了，黄毛就黄毛吧，反正我就是喜欢仁菜。
“叔叔，我叫苏无名，是您女儿的……”
“朋友对吧？凉音已经给我说过了，说我这个二女儿交了一个异性朋友。”
井芹宗男打断了我的自我介绍，而是自己帮我补充了，顺便补充过于太满了。
“嗯，没错，您是来带仁菜回家的对吗？”
仁菜在听到我话中的“回家”时，身体产生了抗拒，但很快又没有了。
在凉音姐走之后，我就和仁菜说了不要拒绝回家，这次她的身边有我在，普通话疗不行，就用物理话疗。
“是的，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带她回家，在外面待了那么久，也该回去了。”
“仁菜和您回去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我带我女儿回家，还需要条件？”
“当然有啊，论心里地位，您在仁菜的心里，有点低，还不如我这个外来者高，所以我不让仁菜和你回去，她好像真的不愿意回去。”
说完，我笑了笑，以前都是仁菜话中带刺，现在是我话中带刺，只是，我的话中刺，是为了仁菜。
“仁菜，这是真的吗？”
“嗯——”
仁菜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她现在就好像一个蒸汽姬一样，随时可以喷气。
谁让我刚才的那番话语，说出了仁菜目前对我的感情。
当然，我是无从得知的，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只是我自己猜的。
时间静止了几分钟，井芹宗男才开了口。
“行，我同意。”

仁菜到了自己的家，身体不禁的拘谨了起来，完全没有在川崎的时候那种轻松感。
果然啊，家中的规矩，仁菜的脑中是依旧记着的，毕竟她已经在这个家庭生活了16年了。
仁菜的姐姐和她的妈妈也都来到了客厅，静静地坐着，井芹宗男自然是坐在主位置，一言不发。
我和仁菜也是落了坐，仁菜在我的身旁，低着头，手撑在腿上。
我则是很随意的一坐，这看看那看看的，完全是把没有把这个陌生地方当做应该正经的地方。
谁让我的是一个很轻浮的人呢？
井芹凉音看着我如此模样，很无语的笑了笑，然后用手势提醒我一下。
幸好，手势这个东西，我有时候是真的看不懂，所以我选择给她比了一个“OK”，继续刚才那轻浮的动作。
“所以，你把我带回家，就为了再去一趟学校，向我的『班主任』道歉并且同意继续上学吗？”
仁菜依旧是低着头的，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自己的父亲，可她的话语中，带有着丝丝怒气。
“没错。”
“我不去！”
“那个时候我明明没有做错，明明我才是对的，你们两个大人难道分不清谁对谁错吗？凭什么那个时候要让我道歉！”
“明明那个霸凌者，才需要向我道歉！”
仁菜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抬起来了头，眼睛死死的看着井芹宗男。
“仁菜，如果那个时候你不……”
话未全落，只听“砰”的一声，井芹宗男连人带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嘛，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好，我觉得说话可以不用弯弯绕绕，你们都是自家人，这么弯弯绕绕干什么，来，我告诉你，我们苏家人再论一件事对错的时候该怎么办。”
我不屑的收起了那只踹井芹宗男的腿，随后又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井芹凉音和井芹太太也是被这一幕吓到了，连忙到井芹宗男的身边把井芹宗男扶了起来。
“无名，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要动手。”
“凉音姐，我没有动手，我用的是脚。”
井芹太太也正欲说时，却被井芹宗男摆摆手示意。
“你们到一旁的房间去吧，带着仁菜。”
井芹太太担心的看了看她的丈夫，只见丈夫表示没事的摇摇头，这才半担心半放心的听了丈夫的话。
仁菜她在这个时候也是担心的看向我，完全没有刚才的愤怒之意，虽有，但是担心之意明显占领了愤怒之意。
“无名，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吧？我留在这里陪你。”
“你跟凉音姐走就可以了，我一个人完全不会有什么事，只要有事了，中国大使馆电话我随时拨打。”
“好，好吧。”
仁菜她依旧带着担心之意，跟着自己的妈妈走了。
如果是按照以前的她，肯定会留在这里和自己的父亲说到底，可现在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我，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虽担心，但是她坚信我可以。
现在的这个客厅就只有我和仁菜的父亲两个人。
“你是仁菜的父亲，我敬你一声井芹叔叔，是我的礼貌，刚才我踹您，是因为您本身就不对，所以我并不打算向自己踹您之事而道歉。”
“我这辈子还没有被一个小辈打过，你还是第一个。”
“过奖过奖，我打的长辈你可不是第一个。”
“聊聊吧，是让仁菜跟我走，还是让她回到学校。”
“她是我的女儿，她要做的事，我可以完全让她去做。”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怒极反笑，然后翘起二郎腿，摊摊手。
“你的女儿有哪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女儿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在她做的对的时候，却要让她对做错的人道歉。”
“仁菜她不仅是你的女儿，她也是一个人。”
“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井芹叔叔，你从小就生活在满是规矩的家庭里，很辛苦吧？”
井芹宗男在听到我的最后那句话时，顿时感到震惊，随后又恢复了过来，苦苦一笑。
“我小时候的事，是仁菜给你说的”
“是凉音姐。”
隔墙有耳，井芹凉音瞬间不嘻嘻了。
“仁菜，你的这个朋友，面对你父亲这个老古董，是一点没有慌张之情啊。”
“妈妈，无名他的家庭氛围，和我们家差不多。”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个少年，是不是也是逃来的”
“嗯——”
“他从中国逃到了日本，生活了一年，遇到了我，就是因为，我开始彻底痛恨这个家庭的开端。”
“小仁菜，我发现了，你现在每句话里，基本都要带上苏无名，你难道是喜欢上他了吗？”
“没，没有！姐姐你不要乱说。”
“我才没有乱说，你看你自己都脸红了。”
“好啦凉音，别逗仁菜了。”
“哎，真扫兴，不过仁菜，这么久，你心里应该还是很难过吧？”
“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在你的身旁，没有一个人愿意从你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一个人承担着这个霸凌事件的所有压力，很痛苦吧？”
“仁菜，对不起，妈妈当时，也，也是……”
仁菜并没有说话她现在说什么，也都是过去之言了，可是她依旧想说出一句话。
“明明但是我并没有做错，可你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在我的身边，我最亲的人，选择了错人的一方。”
仁菜的声音中，带有了哽咽。
井芹凉音没有说话，走到仁菜的身前，轻轻的摸了摸她的感情，温声说。
“像以前一样，躺下吧。”
仁菜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头轻轻的枕在井芹凉音的腿上，哭了起来。
井芹太太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下。
“为什么这次的泪这么苦呢……”
在这个时候，井芹宗男又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