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何首乌是不错，看起来应该是最近刚挖出来的。”李秀兰也走过来看了看，这些何首乌都是大块的，确实很难挖。
“我打算回头去问问医生，看看能不能给你奶吃，听说这个还能让头发变黑，你看，我这白头发，越来越多了，看看能不能有效果。”
“可以啊，改天去问问医生，看来这个张敏不错，她现在嫁在哪？要是能够供应得上来，或许她们也能卖山货赚钱。”
李秀兰看着这些山货，想到超市也可以卖这些东西，要是张敏再来，她可以问问她能不能供应得上山货，也算是给了她们一条赚钱的路子，让婆婆也高兴高兴。
“那好啊，等下次她过来我给她说说，她嫁在临水县的一个村里，不过听说要去那个村，要翻过几个大山，她们村就在大山里，从那里走过来，要两三天，不行，我这么等，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来，上次我态度有点差，可能她们也不敢来了。”
张桂芬本来想等着，不过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所以准备找人去联系联系，两人看起来都是好孩子，和张家那些人不一样，要是真的能跟着秀兰卖点山货，也不至于还这么难。
“没事，我让人去找找，正好我最近打算去隔壁县有点事。”
“那你可要带几个保镖去，别自己一个人去。”
“我知道的，最近招了几个保镖，你们要是去县里或者市里最好也让人跟着，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我就担心，总之小心为上。”
“行，放心吧，你和谁一起去？”
“我让永富陪着我一起，加上几个保镖，够了。”
几人这次是开着小汽车去的，除了永富和李秀兰外，还有三个保镖跟着。
在县里约了人谈好了生意，他们就开着车去了后山村，也就是张敏的婆家，去之前，她还找人了解了后山村的情况，得知那个村子的人虽然少，但是民风淳朴，还经常来卖山货。
后山村经过本地人的指路，七拐八拐，一直到路的尽头才终于看到一个村子，这个村子的人口不多，就连田地都没有多少，全都是靠山吃山，只因这里在几座大山中间，这条能通车的路，还是后来修起来的。
据当地人说，后山村过去都还有好几个村子，不过那些地方就没有通车了。
“小汽车，有车，有车。”几个小孩见到开过来的车，不仅没有激动地围上来，反而全都警惕地看着。
见到几个壮汉下车，他们赶紧跑回了家告诉大人，大人们刚刚从山上下来，见到几个陌生人，也有些害怕，赶紧通知村长过来。
据他们的记忆，村里从来没有小汽车到过，只见过拖拉机的身影，那还是以前公社的拖拉机，来帮忙送肥料，要不是大伙一起铺了这条路，可能连拖拉机都进不来。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找谁啊？”一个小老头走过来，他的身后还有好几个年轻人跟着，看向李秀兰一行人的目光都是警惕。
“大叔，我们是来找一个叫张敏的，她的男人好像叫石老三，我是她的亲戚，来看她的。”
“张敏？老三，你家那个是不是就叫这个名字？”听到她们是来找亲戚，大伙面面相觑，想到老三的媳妇，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当年也是来当知青的。
“是我，我就是石老三，你是哪一位，我们好像没见过你？”
石老三也有些疑惑，据他所知，张敏最有钱的亲戚应该是她那个姑妈，不过姑妈不愿意见他们，所以上次他们送了东西后，打算过段时间再把山货送去，虽然姑妈不见他们，但是当时儿子生病是她给的钱，后来又给了两百块，这解决了他们很多麻烦事。
“我妈姓张，之前你们还去过我家送何首乌，我这次是来找她的，我是她的嫂子，是她姑妈的儿媳妇。。”
“哦哦哦，快快快，快请去家里坐，她应该在家做饭，村长，她是张敏嫂子”石老三这才反应过来还真是那位姑妈家的人。
“那麻烦了。”李秀兰让永富从车里拿了这个时候走亲戚流行送的糖果饼干等等。
村里人见状，虽然有些羡慕，不过都做自己的事情了，回到家第一件事就
张敏听到孩子们说村口来了一辆小汽车，也没当回事，反正总不可能是来她家的，她刚做好饭，准备让孩子们赶紧来吃，就见到石老三带着几个人进了院子。
“小敏，这是你表嫂，是姑妈的儿媳妇，她来看你了。”石老三激动地说着。
张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秀兰竟然是来看她的，不过她知道姑妈家现在有钱，而且上次去还不愿意见她，怎么这次亲自来了，她心里有一百个疑问，不过都没说出来，赶紧擦了擦手，嘴上不停地说着：“快请进，快请进，你们吃了吗，我们刚好做了饭。”
“这一路不怎么认识路，折腾了一早上，正好还没吃，小朋友过来，舅妈给你糖吃。”李秀兰抓了几颗糖放在手上。
一个穿着一件小马甲的小姑娘盯着她手上的糖果移不开眼，不过她不敢上前，只能看向爸妈。
“你们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那正好，快进屋吃饭，小月，快谢谢舅妈。”张敏见她大大方方地说没吃饭，心里也开心不已，证明她都不嫌弃自家的粗茶淡饭，见小月盯着糖流口水，只能让孩子收下。
“谢谢舅妈。”小月双手接过糖，立刻跑到屋里跟弟弟妹妹分享。
“有糖吃，快吃。”她先分给弟弟妹妹，几个孩子也没有机会经常吃糖，这会儿也不忙吃饭了，有客人在，小孩子是不能上桌的。

第194章 我们愿意
刚准备要吃饭，院门口来了一个男人，不过他这么热的天穿着一件冬天的厚棉衣，棉衣都包浆了，胡子也长得很长，就这么盯着院子里。
“老五，你先回家去，来，拿糖吃，等会儿再来。”石老三担心李秀兰等人介意，赶紧从孩子们那拿了一颗糖给他。
“那是谁？”李秀兰见他这副模样，看起来比石老三还要老，但是听他说话，应该是石老三一个辈分的。
“那是我堂兄弟，比我还小，不过现在他那个样子谁都看不出来，以前他很聪明，学习成绩又好，七八年去参加高考，原本大伙都以为他肯定能考上，后来却说考得很差，都没能够上大专的分数，后来想不通，就疯了，不过他虽然疯了，但是不会打人，只是会在这附近走。”
石老三见李秀兰好奇，解释了一下。
“嫂子，你们快吃，我们也没想到你们会来，没准备什么好菜，只是家里的一些菜，我这就去杀鸡，你们下午吃一顿再回去。”
张敏把菜都端了出来，里面几乎没有什么油水，只有一个菜，里面熬着骨头汤，想来应该是给孩子补身体的。
几人都默契地避开了那道菜，全吃了一些素的。
“嫂子这次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难道是我姑那儿？”
张敏有些担心的问道，不过又想到他们坐的是小车，那应该没什么事啊，怎么会突然找过来。
“你姑那个人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和张家那些人都不一样他心里也把你当成自己的侄女。
当初张家那些人去那可能你不太清楚，你姑是他们亲女儿他们都诅咒。
所以这些年我们和张家那些基本是没有来往的，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
这次我们来也是看到你们送去的那些东西，我自己也投资了个超市，所以我打算在你们这儿买些山货回去卖。”
“真的啊，那是好事啊，我们的山货在县城卖，根本就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而且我们这里的山很多，所以山里的村民也很多，大家都挤到县城去，那些来买东西的药贩子每次都只给一点点钱就想买我们那些好东西。
不过我们又没什么本事，所以一直靠这个赚钱，上次还跟村里人借了几十块去市里，谁知道医生说要花很多钱才能做手术。
要不是遇到孤单好心借钱给我们孩子现在可能都没了。”
张敏和石老三听到李秀兰说的这个好消息，激动不已。
县城卖山货的人很多，他们虽然觉得他们的东西应该比较值钱，但是药贩子们都觉得能买他们的东西，那就是给他们的恩惠。
谁要是觉得价钱不合适让自己带回去，可是带回来了又能怎样呢？带回来还不是放着等它坏，自己又舍不得吃。
“这是我提前写好的一个单子，你们看看这上面的价钱合不合适，然后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漏了的东西我再找人重新估一下价。
要是合适，你们以后就按照这个品质给我，我安排人来拿货，拿了就给钱。”
李秀兰拿出了一张单子，上面写了货物的名称和价格对照。
石老三不认识字，但是张敏认识他给石老三一一说明了上面的价钱。
“这比我们自己拿去卖还要高。哎呀，太好了我们肯定卖我们愿意。”
石老三赶紧说着，生怕李秀兰反悔了。
“那你们可以请村里能说得上话的人过来，咱们说一下，要是大伙同意那我们就签个合同，以后就按照合同上的来，要是后续涨价了再重新约定。”
“好好好我这就去喊人。”石老三放下东西，赶紧跑出去了。
这会儿村里人见到他们去张石老三家吃饭又围到小车旁边。
“这小车怕是很贵吧，你们几个别靠近，要是给人弄坏了，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
大人们见了孩子们好奇地想要摸车，赶紧阻拦。
“谁知道呢？这也没有那个大货车看着那么大，我看怕是没那么贵吧。”
“怎么可能，我听人说拖拉机都比那货车便宜，这种小轿车那更贵了，之前在城里面都没看到几辆，人家都说这都是大人物才能坐得起的。”
“哎哟哟，那我们要赶紧离远点，要是给人碰坏了，怕是赔不起哦。”
正说着话，有人看到石老三走过来几人都好奇的问。
“老三你怎么过来了？你家不是有亲戚来了吗？”
“是啊，难道是来我们这儿买肉的，我家还有个大公鸡，要不你先拿去杀了？”
“不是不是，我是来找村长还有几个长辈的，唉，他们不在这吗？”
石老三赶紧解释。
“你说他们啊，在那边在说话呢。”
村长见识了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敲了敲自己的烟斗。
“老三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村长，大伯二伯五叔你们去我家，张敏她嫂子这次来是想要收咱们的货，给的价钱我觉得还合适。不过要是你们想卖的话还是先去看看。”
“真的啊，那我们去看看，他们是什么来历，收你家的差不多了吧，要是我们也卖给他们，你们不是就卖不了了吗？”
“他可是个大老板，人家做大生意的不仅是收我家的，连我们村的都想收。”
“走走走，咱们去看看，要是真能收那就太好了，总好过给那些药贩子。”
几个长辈一听这话也都顾不上聊天了，把烟斗别在背后赶紧背着手走去。
村民们也听到了这话有人好奇也跟着去凑热闹。
见他们都来了，李秀兰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再说了一遍。
“李老板你真是我们村的恩人啊！我们村也没什么地可种，全都是靠山上的那些东西过活。
你放心，我们都是老实的不会给你拿那些次品，就算是次的，那肯定也不是这样的价钱。
棒槌，去，把咱家的大公鸡杀了招待客人。”
村长看了上面的价钱，又听了李秀兰说的话，激动的说着，随即又招呼自己儿子，去家里杀
鸡，他要亲自招待。
“杀我家的杀我家的，我家还有好几个大公鸡呢。”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说道。
“我看要不就多杀几个，这可是咱们村的大喜事，咱大伙也吃点肉。”
这消息简直比过年还要高兴。大伙都纷纷争着要杀鸡，最后村长才提出了这个建议。
见这个村里面的人氛围这么好，李秀兰也放心了。
村里人听到这个消息也都激动的跑过来，这次带来的合同不多，所以李秀兰决定，等明天去复印了再过来让大家一起签。
村长已经安排人去杀鸡了，李秀兰也在看他们的山货全都是一些好品质的，除了药材还有不少食材。

谁知道老五像没听到一样，他一边走一边在背诗。
背的全都是课文上的内容，村里人又听不懂，只觉得他每天都在嘀嘀咕咕的。
“老五叔又背书了，老五叔又背书了。”
孩子们也猜到大人们高兴的心情全都跑出来玩，这时候正是放暑假，所以都在家里面玩耍。
石老五没听到他们说这些，他这会儿又开始背数学公式了。
“老五叔，你在背什么呀？”孩子们听不懂，不过他们还是听大人的话，拉着老五叔问东问西，不让他去打扰贵客。
“我在背数学公式，我要高考，我要高考，高考了，高考了。”
也不知道石老五是怎么判断要高考了的，他一直念叨着。
“老五叔要高考了，老五叔要高考了。”
孩子们也不懂高考是什么意思，只是哄着他玩。
“唉，老五这个就是脾气太倔了。
当年要是考上那也不至于疯了但是这世上的事谁会知道呢。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现在也没个媳妇，没个孩子整天就在村里晃悠着。”
“是啊，要我说没考上就回家来卖山货也能活着，总好过现在这个样子。
一次考试没成功那也没什么嘛，我们这些连书都没读过的人不也都活下来了。”
“哎，你们别说了，他那个人从小就是那个脾气，能够参加高考了你说说，成绩那么好的人，谁能想到竟然发挥不好呢。”
李秀兰听到他们这么说心里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私底下问了石老三关于石老五的情况。
看看当初他是什么原因高考失利的，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李秀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她以前听过很多关于高考被人冒名顶替了分数的情况。
不过石老五究竟成绩怎么样，是村里人觉得还是就连老师们都这样想，那就不一样了。
“老五这人以前太骄傲了，不过他有这个资本，从小成绩都特别好老师们都特别喜欢他，以前还去县里参加过什么比赛那都是拿了第一名的，比那县里面的学生还厉害。
后来高中的时候他也一直是第一名，那时候停课，他也跟着回家了，不过一直都是书不离手。
第一年恢复高考，我们这里太偏了，所以知道消息的时候都错过了，他就专心准备第二年。
大伙都说村里要出第一个大学生，谁知道竟然会没考上，老师们都说按照他回忆的答案不应该考不上。
后来他家里面都去县里问过县里的人，说可能是他填什么题目的时候没忘记填了，成绩就是那个成绩。
老五当时就说他不可能记错，但是成绩确实很差，家里面也没办法了，每次跑县城都要花去不少时间，所以后来也劝他认命了。”
听了他们的话，李秀兰当时也没表示什么，只是她觉得这样一个原本成绩很好的人却成了疯子，这真是世事难料啊。
又花了两三天的时间终于是把合同都签下来了，李秀兰也把第一批山货都收回去。
在此期间她还带着张敏和他的儿子去县里复查了一次，母子俩都是第一次坐小汽车，小孩比大人还不会隐藏表情，全程都是诧异又好奇的目光。
回了家，小月偷偷跑到弟弟小波的身边问他:“坐小汽车是什么感觉呀？”
“我感觉头好晕啊，都没看多久我就想吐了，妈妈说不能吐在人家这么漂亮的车上，我就一直忍着。
后来舅妈给了我一个黑色的袋子，让我吐在里面，哎呀，要不是那个袋子被丢了，我应该带回来给你看看。”
小波可惜的说着，他们很少见到这样的塑料袋，没想到这个袋子竟然不会漏水，他吐的东西都没有弄在车上。
“那是塑料袋，有一个那能够用很久，不过那个都吐了东西了，肯定不能要了。
这是你舅妈给的，说看你喜欢袋子给你留着。”
张敏听到孩子们这么说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了好几个黑色的塑料袋。
孩子们就像是得了什么新玩具一样，开开心心的拿了一个出去和小伙伴们显摆。
回到张家湾，张桂芬听到李秀兰说的情况也替张敏高兴。
“现在他们也算是有个赚钱的路子了，以后两个人好好过，日子总不会差的。”
李秀兰刚准备去帮忙调查调查石老五的事就接到了大头的电话。
“姐你知道吗这个刘朗，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读大学的时候竟然改了一个名字，连姓都改了，叫什么石敢先，之前在外地教书也一直用的这个名字还是后来回来了才换了原来的名字。
我让人暗中调查了一下，我怀疑这小子当年的高考分数怕不是他的。”
大头想到刘朗的家庭背景，总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应该接近事实。
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他们那种有一点权势的人了。
“那他是哪一年参加高考的？”李秀兰听到他竟然姓石，难道这么巧合？
“好像是七七年没考上，然后又参加了七八年的，还考了个不错的分数，考了本科，本科毕业就在学校教书了。
是在临水县参加的高考，他老家是临水的，不过一直都在省里面读书，没回去过，只有高考的时候回去。
他以前的成绩可以说除了数学都一般，数学也只是能及格，不过后来考的分数那么高，他都说是自己超常发挥。”
听到大头这话，李秀兰也觉得这事恐怕就是这么巧。
这个刘朗明面上是自己考进去的，原来竟然是用这种肮脏的手段。
不过要是想真正地曝光出来，那需要一些人来帮忙。
她想到了一个人，于是打了电话过去。
“万主编好久没联系了，听说你最近升了主编，我过两天要去省里办事，能不能有这个荣幸你一起吃个家常便饭呢？”
“李总找我吃饭，那我肯定有时间，你们现在这企业越做越大，我也与有荣焉。”
李秀兰找的正是当年报道了他们家事情的万记者，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是报社的主编了。
她准备再去一次石老五家看看他们家是什么态度。

村里人见李秀兰这么快又回来，还以为她反悔了。
“我这次是来找石老五的家人有点事。”李秀兰赶紧给大伙儿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他们就在家的昨天才从山里面回来。”石老三带着她去了石老五家。
听说李秀兰
是来找自家的石老三的叔叔还觉得奇怪。
李秀兰让石老三出去，他单独和石老五的父母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缘由。
“你是说当年我们老五考上了，但是有人顶替了他的名字和分数去上大学？”
石大叔听到李秀兰这么说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是的，不过这只是我目前的一个猜测，还没有明确的证据。
那个人家里有些权势，所以我才想问一下你们有什么样的想法，想不想追究他的责任？”
“唉，这都多少年了我们早就认命了只是老五那孩子想不通一直都不愿意认命。
当年我们还真以为是他发挥不好，所以才会没考上，现在才知道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普通村民有什么资格追究呢。
就算是追究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唉，要是老五刚毕业那会儿，我可能还真想去查个清楚，但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了只希望家里人平平安安。”
石大叔这么说就是不愿意再追究下去了，他也清楚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力去追究，要是现在去了可能还会给家里带来一些无谓的灾难。
“不行，我觉得这样不行我们当年就是没有能力，所以让老五变成了这样，你看看现在他别说孩子了，就连娶媳妇都没有可能。
那个人害得我们家老五那么惨，要是我们现在明明知道能有机会找出当年的真相却不找，那不是对不起老五了？”
石大婶摇了摇头，刚刚她听到李秀兰这么说的时候手都捏紧了。
“可是咱们拿什么去追究咱们也没能力啊，难不成还要害了李老板吗？
连李老板都说的大人物，我们这种小平民老百姓哪里敢去找他们的麻烦呢？”
“唉，知道了这件事也好，知道了也算是给老五一个交代，当年他学习成绩好，高考也没有失败，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小人作怪。”
石大婶听到他这么说也叹了口气，这事情确实也不能因为自家的原因还连累了李老板。
现在李老板至少还给他们钱，让他们生活下去，要是害了李老板也相当于是害了全村的人。
“我要查，我要查出真相！”就在这时，石老五突然红着眼睛冲进来。
“老五你好了，你不疯了？”石大叔和石大婶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出现，而且口齿伶俐，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像个小孩。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这些年我一直都逃避真相，不愿意面对事实，害你们操心了。
其实我时好时坏，但是我感觉好像越来越清醒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是想到当年的失败，我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才继续装疯。”
石老五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这些年让爸妈都为他操心了很多，要不是村里人都是善意的，他还不知道要怎样被欺负。
今天他看到李秀兰来找自己的爸妈，于是就在后院偷听，谁知道竟然听到了这个惊天秘密。
“可是，可是咱们无权无势，没办法查呀，查了也没办法让你继续读书。”
石大叔和石大神见他都这么清醒了也难过地说着。
“待会儿我就去找村长，我和你们分户，我想亲自去查，我这些天也想了很多，要是有人冒名顶替我的身份，那学校肯定会有消息。
老师们应该也知道的，只是可能碍于权势，所以当年才没有告诉我们。
李老板，我想请你帮帮我帮我查一查要是证据确凿我要亲自去揭穿他们当年对我做的事，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怕。”
石老五说这些的时候眼神很坚定，他已经疯了这么多年，都是因为当年想不通，还以为是自己真的会失误到连答案都没有写在正确的答题区内。
“好，只要你愿意让我一定尽力帮你。”
“我打算今天去县里去问问当年的老师，看看他们愿不愿意说出真相，然后再去那个人读书的学校。”
石老五的计划已经出炉，要是真的有人在背后做手脚他一定不会放过，反正他上半辈子已经毁了，不能让那个人继续毁了自己。
他跟着李秀兰坐车到了县里，县里他已经很多年没来了，不过他还记得这些道路沿着记忆来到了学校。
李秀兰并没有陪他进去，而是接到了大头的电话。
“姐，那个刘朗他爸又开始为难我们了。
说是咱们的超市什么证件不齐全，限期15天内交出来，要不然就不能继续开下去。”
大头正在外地组建超市，谁知道竟然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猜测这或许使他们想要威胁自己的一种手段。
想让自己妥协，那是不可能的，要是按照正规程序缺少什么证件，那他肯定是按照规定来。
但是他们的超市开了这么久，而且之前全都报备过了也没有说缺少什么，现在突然这么说明显就是有问题。
“最关键的是今天那个刘朗给我打电话，说是想请你吃个饭。
我去他大爷的，这不是想要暗戳戳的暗示你要被他潜规则，这人真不是个东西。”
“好，我知道了你别轻举妄动，你就说我在老家还有事，他等着吧敢打老娘的主意也太嫩了点。”
李秀兰也觉得这人真是太不要脸了，还说什么为人师表看他这样也不知道当初在外面做了多少坏事。
过了很久，石老五终于走出来他看到李秀兰后说：“确实那些老师都知道当年的事，只是没人敢说。
今天我来找那个我当年的班主任，他今年已经退休了，他说当年他也不相信我考不上，但是后来有人来提我的档案。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所以后面偷偷查，原来我的录取通知书根本没到学校就被人提前拿走了。
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疯了，加上班主任猜到了那人肯定有些能力我们将就算是拼尽了全力，可能也没什么办法。
这才一直忍着，没有告诉我，今天看到我好了他才终于吐露了隐藏这么多年的真相。”
石老五听到老师说的话后就确定了，那人绝对是冒名顶替自己。
可笑，他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甚至还自怨自艾到了疯魔的程度，要不是他清醒过来，可能这辈子他都不会再知道真相。
“唉，这世上的事没有人能猜得到，不过你现在清醒了也能自己考虑后面要怎么做。”
李秀兰也替他感到惋惜，要是当年他考上了，现在他家早就不会是那样的结果，一定会分配到一个好的工作，有一个妻子和孩子。

“李老板，谢谢你让我知道了真相，我想继续查下去。
我想再去那个人当初去的学校和生活过的地方，我要找出更多的证据，要看看他利用我的身份在什么样的学校学习？
不过现在的我身无分文，我爸妈还要照顾我哥家的孩子，所以我想向你借一点钱我要坐车去那个学校。”
说这些话的时候石老五也有些羞愧，不过他心里面那口气咽不下他必须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