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懂啦，我一定保密，妹妹，你们也要保密，要不然就像有的小孩有糖吃，那没有糖吃的小孩，他们有的坏人会故意把糖给弄丢了或者弄脏了，不让别人也吃到。”
“嗯嗯，我们都听到啦。”家玉和二虎、小虎连连点头。
等到全家人回来听到这个好消息，也都高兴起来。
“妈，那咱们就定在十七号摆酒，然后收拾收拾，二十号就去首都，坐火车都要坐好几天，去得晚了都来不及玩，孩子们也要开学。”
“行，我看就这么决定了，那我这就去通知亲戚们，你们也通知村里人，到时候吃不完的就让村里人带回家去吃，天气热了，免得浪费。”
全家都动了起来，没过两天，亲戚朋友们都知道冯家要摆酒了，考上大学的人不多，所以这对一个村都是喜事，大伙都乐意来帮忙。
十七号这天，村里人都来帮忙了，男的忙着杀鸡，女的忙着洗菜，李秀兰提前在镇上订的一头猪也送来了。
李秀兰爸妈和弟弟们都来了，还有大伯母一家也来贺喜，还有大姑、二姑父等等平常熟悉的，不经常走动的亲戚们都来了。
还有梨花的同学、老师们也都来参加。
“恭喜恭喜啊，你们家梨花真是太有出息了，给咱们长脸了，首都大学诶，这可是好大学，能够到首都上学的都是厉害的人。”
不管什么时候，人们对于首都的向往都是一致的，只要是去首都读书的学生，没有一个不值得骄傲。
林子枫也来了，他这次没考上心仪的大学，最后只考上了隔壁省的大学，看着在人群中被众人环绕着恭喜的梨花，他的心中苦涩万分。
终究还是他配不上冯梨花同学，那么优秀的学生，以后毕业了，可能就直接留在首都了，他们之间，以前或许还能是同班同学，但是现在，他们之间隔着天堑。
他身边的魏静文看到他苦涩的笑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静文，你考上了首都的学校，我只考上了隔壁省的，我还是不耽误你了。”
“子枫，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知道我的心意的，不管我们在哪里，相隔多远，只要我们两个人都有对方，就行了，而且还可以写信和打电话联系。”
“静文，你真好。”林子枫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被治愈了。
“梨花，那个林子枫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昨天我们去参加其他同学的大学酒，他听到你家今天办，当时没说什么，但是今天却在路上等着我们，还带着他旁边那位，你看两人，演都不演了，那个腻歪劲，我真是服了。”
梨花邀请的舍友满含歉意地说着，她们也没想到林子枫脸皮会这么厚，全班都知道他追过梨花，还被梨花拒绝了，现在还带着另外一个女生正大光明地出现在这里。
“不管他，只要他们不作妖就行，以后咱们就天各一方了，你们可要记得写信给我，我也写信给你们保持联系。”
“行啊，我们巴不得呢，你以后就是首都大学的高材生，我们只是大专生，以后咱们只怕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听说在首都大学读书的学生，都有机会留在首都，谁不羡慕呢，可惜我们学习差，怎么学都学不上去，要不然也能去首都了。”
另一边，李秀兰和永贵也发现了林子枫跟着来了，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关系很暧昧的女同学。
“永贵，你今天负责帮我盯好他们两个，别在大庭广众给我作妖，让梨花出丑。”
“姐，你就放心吧，这小子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我会盯着他们的，要是不搞事就算了，要是搞事，我第一个把他们拖走。”永贵摩拳擦掌地说
着，他也看不惯这种人，看着人模人样的，做的事比他这个小学生还不如。
好在林子枫还是有理智的，知道自己和梨花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主动惹事，只是跟在老师身边，吃了饭就离开了。
万东今天也以主人家的身份在招待客人，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不是以前能比的了，万有生和丁大凤都有点不敢认，这还是从前那个闷葫芦万东吗？
“万东，你现在出息了啊，爸看着替你高兴，比在家里看着有出息多了，看看你衣服上都没有补丁，你爸我啊，还没穿过这么新的衣裳，你妈也说你现在有出息了，还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外婆家，这辈子我们也算是值得了。”
“你们两位今天要是过来贺喜呢，咱们就别说那些伤感情的话，要是来闹事呢，那就请你们现在就离开，一来就拿衣裳说事，难道当初你们背着我吃肉，让我喝稀粥的日子你们已经忘了？
我们家今天高兴，你们要是想来吃一顿，我们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你看好你那两个儿子和你的女人，别跟我提起我妈，我妈已经没了，我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了，咱们维持点面子情就得了，再说了，我前些日子让村长给你带了十块钱去，还有两身衣裳，现在我看还穿在二弟的身上呢。”
万东的脸色马上就冷了下来，万有生看到儿子黑了脸，立刻唯唯诺诺起来，不敢再说什么，现在儿子出息了，管起老子来了。

第133章 这么多人？
好在接下来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等客人都走了，只有村里人在帮忙收拾的时候，张桂芬让大伙把剩下的菜都分一分，大家都带回去。
这个时候没人会介意这是酒席上的菜，甚至还会很高兴，因为这些菜油水多，而且剩下的多是没有上的或者是吃剩下但是看着不是特别乱七八糟的，那些潲水一样的都送人喂猪了。
永富带着李秀兰和梨花去了一趟省里，从省里才有到首都的火车票，原本以为去首都的人不多，现在也不是春运旺季，但是售票大厅依然人满为患。
好不容易排到他们了，李秀兰上前说着：“你好，我们要八月十七号一共十五张去首都的硬卧，其中有六个是孩子。”
“十五个，这么多人，你们去首都做什么，有什么正当职业吗，单位有没有开证明？”收票员听到她这么说，嘴里噼里啪啦地问道。
“我们是送家里的孩子去首都上大学，这是录取通知书，劳烦您帮帮忙。”
“卧铺票很紧张，你们要的话给你们买十张卧铺，孩子可以跟大人挤一挤，按理来说孩子是不用收钱的，要是同意的话，我就给你们开票了。”
那个收票员原本听到她这么说还有些不耐烦，但是看到梨花递过来的录取通知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首都大学，她一下子就转变了态度，说话都没有不耐烦了。
“那也行，谢谢你，这些是票钱，您点点。”见收票员这样，李秀兰也没有继续坚持，要是在几年前，卧铺还是要有一定的身份才能买的。
这个时候的火车票是不用实名制的，所以一定要保管好自己的车票，否则被人捡到，那别人就能直接拿着车票上火车了。
好不容易挤出来，李秀兰赶紧将车票放在包包里，几人也没有继续多停留，赶紧回了家。
张桂芬和奶奶已经收拾好要带去的东西了，两人原本打算将梨花在那边上学需要用到的床单被罩、被褥等等都带去，不过李秀兰建议这些完全可以去当地买，而且两边相隔千里，听说首都的冬天也更加冷，买了还不一定实用，所以不如一开始就去那边买。
两人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次出门，主要带的都是换洗的衣物，还有能存放的食物，天气太热，要是做其他的，都可能会变质，只能做点干粮类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桃花和杏花也来回打听了几次，将能不带的都不带，只带着重要的衣裳和钱出门就是。
车票是早上的，当天过去肯定赶不及，所以头一天，将所有东西都装车，全家人都去了省城，到时候住一晚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第二天起早一点过去。
十七号早上，天还没亮，奶奶和张桂芬两个最操心的人已经醒了，将所有人喊醒来。
“咱们早点收拾好，早点过去，免得赶不上车了，东西都看看有没有收齐，宁愿去火车站等，都不要在这里等，小崽子们，赶紧起来，首都可不是这么好去的，一路上光是坐车都要坐好几天。”
见到孩子们一个个哈欠连天，奶奶说着，这几个孩子昨天晚上还是第一次出门住招待所，所以兴奋得大晚上都没睡，现在醒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老祖，我记得舅妈说的是早上十点的车啊，现在天还没亮呀。”大虎昨晚是闹得最欢的，这会儿一点精神都没有。
“你这孩子不懂，出门在外，宁愿早点过去，都不要临时临坎了才过去，免得赶不上车，要是赶不上，车费也花了，还要多等几天，你舅妈还说了一天只有这一趟车呢，要是错过了今天，明天还不一定有没有票呢，快走，都跟好了，别掉队。”
别看奶奶年纪大了，但是提到去首都，却是所有人里最有活力的。
“你们看我奶，要是不说，谁能想到她这么有精力的人像是七十来岁的人啊，比我们这些年轻人的精神头都好，一大早上把所有人都喊醒了，东西也都收拾得好好的。”
杏花也忍不住夸奖起来。
“嗨，那是你们年轻了不懂，只要是出门在外，宜早不宜晚。”
“就是，你们奶说得对，以前我就听说过，有个人每次出门前，一会儿这个忘记带了，一会儿那个忘记拿了，别人都在催她，催到最后，坐了车走到一半了，才想起来孩子还在家里，没办法，又只能走路回去，回到家发现东西又放在车上了，最后人也没去成，东西也没买到，要不是那些人都认识，她的东西早就不见了。”
张桂芬见孩子们不理解老人的思想，给她们举了一个例子，几人边走边说，到火车站的时候，天才开始亮，李秀兰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六点半。
等他们检票到候车室，候车室已经都是人了，而最早经过的一班火车，是早上八点多的，原本还觉得奶奶夸张的，现在也都明白了，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
众人扛着行李，带着孩子挤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让孩子们都站在中间，别乱跑，去哪里都要有大人陪同，行李也都是大人们一起看着，这才安心坐下来歇一歇。
“到了车上咱们轮流休息，我听人说，火车上也有扒手，特别是在半夜人睡得最香的时候，来偷东西，甚至还有抱孩子的，他们身上还带着刀，而且都是一群一群的，你要是惹到了他们，他们是敢亮刀子的，看好东西，别都睡死了。”
奶奶这段时间可没少打听，还问到曾经坐火车的人，向他们取经，现在俨然是一个经常坐火车的老江湖了。
“奶奶说得对，咱们这么多人，特别是上火车的时候，一定要看好孩子，别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也别相信那些陌生人的话，最重要的是孩子。”李秀兰也提醒着。
两位姐夫和冯四喜这次可是担当了扛行李的重任，女人们负责带着孩子，保护自身安全，顺利到达卧铺的车厢。
候车室的人随着火车的慢慢到来，不仅没有变少，还变得更多，就连大伙都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多人坐火车啊，他们都是去做什么的，我看这火车站，一年到头，恐怕都空不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跟我们一样送孩子去念书的，或许是去打工的吧，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去外省打工了。”
大伙在候车室一直等到了十点，期间要是有人上厕所，那都是至少要有两个人陪同，坚决不落单，终于去往首都的火车来了。

第134章 到首都啦
火车一到，大伙抱孩子的抱孩子，扛行李的扛行李，见到周围人都在朝着车厢冲去，他们也跟着跑。
人多行李多，火车车厢门口的楼梯距离地面还有五十厘米左右，要走几层才能到火车上。
“家玉，大虎，你们小心点，拉紧我们的手上车。”他们不是主动走上去的，而是被人推着走的，刚一上车，车上的闷热就让人觉得难受，好在他们这还是硬卧，一上了车，至少还能躺一会儿。
先带着行李冲上来的大姐夫马上占住了位置，一个隔断分为两组一共六个位置，等到人都上来了，赶紧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我的妈呀，这比客车还要挤，我的头发都挤散了。”
“我的鸡蛋，好在煮熟了的，都挤破了，你们要不要吃，先把挤破的吃了。”奶奶身上还带着从家里煮好带过来的鸡蛋。
“都把我挤得想吐
了，我还是缓缓吧，先不吃鸡蛋了。”李秀兰赶紧摆摆手。
“是啊，这人可真多，你们看到那些人扛的包没有，全都塞得满满的，咱们的东西都带齐了吧？”
“奶奶，都带齐了，要不你们先休息，我来看着。”何有才说着，他在这边看着，王金贵在另一边的隔断看着。
几人现在一点也不饿，加上今早起得太早，李秀兰就打算睡一觉，孩子们凑在一块，一点也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盯着窗外，见到火车开走了，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一路上，大伙相互替换着休息，终于在第三天到了首都的地界。
“刚刚列车员说了，还有半个小时咱们就下车了，进了首都就是不一样啊，你看，竟然有那么多高楼。”所有人都朝着外面看着，几天的疲惫现在一扫而空，盯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看个不停。
“哇，我们到首都啦。”孩子们也很开心，第一天上车，他们还兴致勃勃的，第二天，人就已经蔫蔫的了，对窗外的风景也不感兴趣了。
下了车，他们对当地也不熟悉，不过已经看到门口有个指示牌，上面写着乘坐公交车的地方，于是大伙漫无目的地朝着公交车走去。
见到售票员，李秀兰上前问路，售票员热情地给他们介绍去首都大学应该坐哪一路车，附近都有招待所，还给了他们一份首都的旅游景点介绍。
“想不到首都的人都这么热情，难怪人人都向往来首都。”几人大包小包，带着孩子，上了公交车，司机和售票员都没有鄙夷，售票员还帮着一起提东西。
售票员听说他们是来送孩子读大学，不停地夸赞梨花有出息，还给他们介绍了首都的美食。
“真好啊，首都原来是这样，我们明天就去玩那些景点吧，去看伟人、看升旗，划船，去爬山，去吃烤鸭。”
首都大学附近，还没到开学的时间，但是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老生到学校了。
“你们好，你们也是送孩子来读书的吗？”几个学生在校门口迎接，见到李秀兰一行人，有老有少，客气地问道。
“对，我家孙女考上了这个学校，我们全家来看看，瞻仰瞻仰读书人的学府。”
“奶奶，我是大二的经管系学生，我叫邵卫国，要不要我带你们先去住宿，待会儿再带你们游览校园？”
“谢谢你，我叫冯梨花，是物理系的新生，辛苦师兄带我们。”梨花主动上前报了自己的名字，听到梨花竟然是物理系的新生，师兄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仅学习能力出众，还考上了学校里最难专业之一，他的眼中带着佩服。
“学妹，你太厉害了，能够考上物理系的都不是一般人，那我这就带你们去招待所住宿，学妹你要现在住进宿舍还是先和家人一起住呢？”
“我们先去招待所吧，离开学时间还有好几天，我们打算在首都先玩一玩。”
“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带着你们一起游览呢，我们来的第一年也是这样，对周围都好奇，所以在完成学业之余，都会在首都周围游览，对这些地方都很熟悉，学妹，你们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很佩服你这样能考上物理系的人，想要跟你这种优秀的人和你的家人多交流交流，反正还没开学，有时间能玩玩。”
邵卫国见几人看他的眼神有些警惕，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所以赶紧解释自己对梨花没有别的想法，单纯是崇拜她这个人。
“小伙子，我看你很厉害，原本我以为首都大学的学生都是很高傲的，现在是我这个老太婆见识短浅了，那就辛苦你带我们一起玩，我这辈子只来过这一次首都，你这几天带我们的路费我都包了。”
奶奶见他说得坦荡，也开口替他说话，大伙也没了敌意，等到邵卫国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招待所办理入住，让他们好好睡一个午觉，自己先回了宿舍。
“卫国，你去哪了，刚刚还说要给你安排接待新生的活，转眼你人就不见了。”舍友们见他回来，好奇地问。
“接待新生的活我过几天再负责，这几天来的人少，你们也能忙得过来，你们知道吗，我刚刚遇到了一个物理系的新生，他们一家子来首都，我已经跟老人家说好了，接下来几天带着他们在首都游览。”
“嚯，物理系的新生你都能遇到，这可不多见，一家子都来了，也是北方人吗？”
“不不不，是南方来的，而且这个新生还是个学妹，物理系的学妹，你们都知道什么概念吧？”
“物理系也有学妹啦，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听说物理系几乎没有女生，这可以说是国宝级的存在了。”舍友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诧异起来。
“那不是，待会儿我还要带他们来学校游览，咱们一定要帮物理系守好这个凤毛麟角的学妹，别又转到其他系去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人影都不见了，原来是遇到了学妹啊，待会儿我们也去看看。”同学们都激动起来，本来学校的男女比例就达到了将近七比三，女孩子还是在一些文科专业或者其他专业的多，理工科专业很少见到，所以一个个都稀奇不已，要跟着去看。

第135章 回程
邵卫国带着李秀兰一行在校园里逛的时候，周围突然来了不少学生，都在看向他们的方向。
“他们这是看什么呢，哪里有热闹看吗？”张桂芬疑惑地问。
“可能是来看你们的，现在新生还不太多，我今天回到宿舍给大伙说物理系来了个新学妹，大伙都好奇冯梨花同学长什么样子。”邵卫国有些尴尬地解释。
“原来是把我们当成猴子看了啊，我说呢，不过看就看吧，我们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高材生，能够来参观学校已经很满意了。”
“你们不介意就好，我带你们去我们学校最出名的地方去看看。”见他们没有抵触，邵卫国也松了一口气。
翌日，邵卫国带着大伙在首都游玩，李秀兰还提出想要去看看首都人住的胡同都是什么样，他也欣然答应。
首都的胡同很多，邵卫国带他们来看的都是比较出名的地方，李秀兰问他关于胡同的价钱，他表示自己有几个首都的同学，听说也要一两万才能买得起一个四合院。
张桂芬一看秀兰这么问，就猜到她的想法。
“秀兰，你是不是想要在这买个房子，我看首都那么多高楼大厦，大伙都想住楼房，站得高看得远，这胡同我看着就是样子和咱们那边的房子不一样，但是都看不远。”
“妈，我就是喜欢这种房子的格局，感觉挺有意思，以后要是在里面种上花花草草的，还有一种古韵，挺有意思，不过我现在先不买，等咱们去了交易会后再说，反正有梨花在这，也不急。”
“那也行，要是交易会能赚钱，还要留着进货，想来这种房子也涨不了多少价，以后再说。”
李秀兰不语，这样的房子，在以后能够炒到让人意想不到的价格，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她还是打算至少买一套。
在首都玩了五天，大伙都心满意足了，孩子们更是买了不少当地的特产，临走前，张桂芬给梨花铺了床。
“梨花，以后你在这里好好读书，有什么事谈恋爱什么的我们也不反对，关键是要懂得自重，有些事没结婚之前别胡来，最好是以学业为重。”
临走前，张桂芬拉着她说了好多自己心里的想法。
“妈，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念书的，也不会随便乱跑，谈恋爱什么的目前我还没这个打算，我还是好好上课，这几天我也打听了，听说物理系的学业很重，每
天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做实验。”
“你啊，要记住妈说的话，千万要保重身体，别又像之前那次一样晕过去了，我们离这么远，听说了又不能及时跑过来，心里难受。”
“好好好，我都记住了，待会儿我送你们去火车站吧？”
“别，我们这段时间都熟悉了，你送了我们又要自己回来，我们也不放心，火车还要晚上才开呢，还早，我们慢慢过去不着急。”
梨花将众人送到了校门口，看着他们走远，家里人不远千里来送她上学，独自一人到陌生城市的害怕已经消失了，她的心里暖暖的。
回程的路上也不显得枯燥，因为有很多也是送孩子来读书的家长，家长之间也有话题可聊，甚至还有同一个省出来的，听到家乡话，大伙都觉得格外亲切，聊聊天，几天的时间也就慢慢过来了。
到了火车站，孩子们还有点蔫蔫的，永富把车停在火车站外，和万东买了站台票来给他们拉行李。
“怎么样，首都好不好玩？”两人都有些好奇真正的首都是什么样。
“好玩，和咱们这里不一样，咱们这山多，他们那边没什么山，一眼望到的地方都是平的，人也很多，还有好多外国人也在，对了我们还给带了当地的特产，等回了家再给你们，就是坐车太难坐了，要坐好几天，人都没休息好。”
等坐上了车，大伙才终于可以放松休息了，孩子们没有精神，大人也受罪。
“等回了家，我一定要睡个一天一夜才能补回来，出去玩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到了家，人就困得不行。”
“是啊，我都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几天没有舒展了，那个卧铺的床还是没有家里的舒服。”
大伙说着话，很快就到了镇上，永富将大伙分别送回了家。
“万东，最近厂里有没有什么事？”
“厂长，没出什么事，不过赵所长打电话过来，说之前咱们申请去参加交易会的事被驳回了，但是罗文迪他们几个这段时间业绩不错，几人都谈到了单子，永富已经把货送过去了。”
“那就好，交易会的事我之前就猜到会被驳回，不过没关系，只要咱们自己想去，没人能拦得住我们，等我明天休息好了去厂里安排。”
“行。”
张桂芬和冯四喜一回来，也先去服装厂走一圈，清楚了情况后，这才安心回家去休息。
睡了一天，总算是缓过来了，李秀兰又开始到厂里安排，想来其他厂长也得到消息了，她现在可以把自己之前想的计策告诉大家了，只要是愿意去的，大伙还能一起结伴着去试一试。
“什么，你说咱们去交易会门口摆摊？”几个厂长听到李秀兰打的是这个主意，都觉得诧异，原来李厂长一直没说的计划竟然是这个，说实话，在他们看来，交易会那种地方一定是很严肃的，他们作为国营的厂子，要是真的去摆摊，多少有点抛不下自己的面子。
“这真的能行吗，人家会不会把咱们赶走啊，而且我感觉我们生产的东西也没多少竞争力，会不会去了无功而返啊？”
大伙都有些担忧，同时也是觉得拉不下这个脸。
“见见世面也行呗，要是赶咱们走，大不了我们走远一些的地方去也行啊，那些外国人总不能一直待在交易会里面吧，咱们也可以去他们的必经之地上捡捡漏，说不定就有看中我们商品的人呢？”
“那我先回去考虑考虑，主要是这去一趟的成本也不低，要是没有什么起色，我担心厂里人有什么想法。”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事听起来不太靠谱啊，我们不像你们自己可以完全做决定，想去就直接去了，只能回去先商量商量。”
“那你们商量好了给我说一声，我们打算九月底就过去，坐车都要坐两天，提前去也好打听情况。”
“放心吧，成与不成我们都会说的。”

第136章 钟厂长的感动
李秀兰联系了余老板那边，余老板听说李秀兰竟然要去交易会门口摆摊，他一拍脑袋，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李厂长，这个计划一定要加我一个。”
“行，那咱们九月底在广城见，还望余老板多多帮忙，只有你对那边最熟悉。”
“放心放心，李厂长你给我提供了这个好的想法，到了广城，我亲自去接你们。”
其他几个厂长商量了一下，最后只有食品厂的汪厂长和县城茶厂的钟厂长决定和李秀兰一起去，汪厂长自从在面包上销量急速攀升后，在食品方面也有了很多心得。
钟厂长所在的茶厂，最近几年，好茶名茶层出不穷，他们的茶厂缺乏竞争力，日渐衰落，钟厂长是从普通的茶厂工人一步步提上去的，对茶厂的感情深厚，所以一直希望能够有办法将茶厂救起来。
“李厂长，听说你路子多，能不能帮我想想我们这个茶叶到了广城要怎么提高竞争力啊，我这些年也想了好多种办法，但是茶厂一直在走下坡路，实在是没法子了。”
钟厂长今天把李秀兰约到了茶厂，一来是想要和她商量去广城的事宜，二来也是听说了李秀兰仅仅通过一个点子，就让食品厂起死回生。
“钟厂长您这么说我还真是受之有愧，不过我这种人喝茶都是牛嚼牡丹，尝不出什么区别，但是我刚刚试了一下你们的茶叶，其实茶叶比起其他的茶并不差，而且我觉得这种茶好像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回甘也比较悠长。
而且听了您说的这些年的方法，我有个想法，您之前一直在致力于提升茶叶的口感，但是其实还有一个事可能是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