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自卑病戾将军后我靠读心杀疯by汪汪充甜宝
汪汪充甜宝  发于:2025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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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她们在陈家地牢保管一段时日,等到这次战斗结束进京,我自会将这二人活着送回去。”
男人眸中似乎闪过一抹令人战栗的金色。
沈望舒点点头:“夫君何时出发?如今战况如何了?”
“既已度过那最麻烦的三日,我或许后日便走。”他道。
“这么快……”沈望舒这边低声还在喃喃。
另一边的陈皓已经大叫出声:“这么快!!”
“大哥你才回来多久,我还没同你待够,你便又要走了!”
虽然大哥天天揍他,但他还是不希望这么快与大哥分开。
大伯母说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大哥每次去都不一定能完完整整的回来……陈皓虽然小,却也知道国公府百年忠烈将门的荣耀多是大哥一人在扛。
陈皓也想早日学好武,练好剑,快些长大,这样就能和大哥一同上战场,和他并肩作战,为他分忧。
“我走之后,你便乖乖待在家里,听嫂嫂和其他长辈的话,不许胡闹,知道么?”陈廷叮嘱他。
“我知道了,我会乖的。”小孩沮丧的应下来,充满希望的抬眼看他:“后日你便要走了,那我明晚能同大哥一起睡吗?”
“……不行。”
在旁边的婢女们笑出声之前,陈廷冷着脸拒绝了。
“为什么,从前你出征前一夜都是陪我睡的……”小孩有些不高兴。
他身后的奶嬷嬷连忙哄:“从前将军还没有娶夫人,如今他有了夫人,自然不能再同小少爷你一起睡。”
“……”小少爷并不死心,并且大度的让了一步,表示:“那加上嫂嫂也是可以的呀,我们三个人一起睡不好吗?我可以睡在你们中间。”

第97章 真的是两个吗
已经娶了夫人的镇国将军最后当然是面不改色驳回了幼弟的三个人一起睡请求。
陈皓恋恋不舍的回了自己院子,沈望舒看着小孩落寞的背影忍俊不禁:“你这个兄长当得真是长兄如父,皓哥儿确实十分依赖你。”
“他自小是被我带大的,自然依赖我,”陈廷无奈的摇摇头,声音中有几分苦涩:“可若是有哪一日让他知晓了......”
话没说完,沈望舒就已经猜到了他又要说什么,直接上手捂住男人的嘴,不许他又开始内耗影响心情:“好了,今日的丧气话就到此为止,我不要再听,也哄不动你了。”
后者愣了愣,失笑道:“我不是要说丧气话,我是想说,如果有朝一日叫他知晓了,希望夫人能和祖母一道劝劝他,让他接受我这副样子。”
“从这次情况来看,我确实已经比幼时能控制自己很多了。若是日后我还会失控,那我希望在做出令我后悔的事情之前,夫人能先用这把重剑将我杀了。”
陈廷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眼中甚至带了放松的笑意,可语气却是认真的,沈望舒怔松道:“原来你随身背重剑不是为了防身......”
“是为了防身,不过是为了防你们的身。”他今日心情真的很好,甚至还能开两句玩笑。
夜色降临,马上就要出征了,今日气氛正好,沈望舒道:“不呆在屋子里了,夫君我们去饮酒赏月吧。”
陈廷总是满月那几日变身,虽已经过了中秋,但是月盘还没有瘦下去,盈盈挂在天空,夏夜的屋里反而闷热,外面凉爽宜人,最舒适不过了。
院里的凉亭向来是夫妻俩的约会圣地,陈廷去提了两坛月白色坛子的酒,与她介绍:“这秋露白是去年秋季酿造,秋露繁浓时水,作盘以收之,已经放置快一年,味道更加香冽醇厚。”
一开封就能闻到那股酒香,沈望舒亮晶晶的看着陈廷为两人各斟一小杯,迫不及待接过来,没等他将话说完便搓搓手一口气喝完了。
“......夫人,这酒烈,要慢点喝。”陈廷无奈的看着她,有些想笑:“从前也没见你这般馋酒。”
沈望舒咂了咂嘴,不知道自己的脸慢慢烧红了,只是觉得有些热,扯了扯领子说:“不烈,是香的。”
她的酒量虽不至于一杯倒,但也不是陈廷这种久经沙场的量,贪嘴,一杯猛灌下去爽是爽了,后劲来的也快。
陈廷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小夫人的脸从白生生变得粉扑扑,自己后来大概也察觉到不对劲,第二杯时就谨慎很多,听话的一小口一小口抿,边喝边笑眯眯的冲他摇头晃脑:“你不懂......”
你不懂,一个在现代只能喝勾兑酒精的人到了古代看到这些纯天然酿造的好酒,哪怕不爱酒之人都要被馋个跟头。
二人不是第一次在月下赏月喝酒了,上回沈望舒提了一瓶梅子酒主动找陈廷的时候,二人还不是很熟,这男人的心思她要靠作弊连蒙带猜。
转眼过去两个月,他们天天同进同出的,感情进展那叫一个飞速——陈廷竟连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知与她了。
沈望舒感慨了一下,十分不害羞的问:“夫君,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啊?”
对面的陈廷被她这问题噎了一下,回过神来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啊,我怎么这般喜爱你呢?”
明明自己也不是会轻信旁人的人,甚至成婚当晚他还对人充满防备,心中暗自决定,只要这人有一点点不对劲的迹象,就亲自动手将她解决了。
可是现在算算时间,分明也没过去多久,他这一颗心怎么就全都记挂在她身上了呢?
“大概是老天怜悯我,才会将阿念送到我身边吧。”他看着小夫人的目光十分温柔。
沈望舒臭屁的认下了这份殊荣:“那是,我从小就讨人喜欢来着。”
男人今日才从禁地出来,有些非人特征还未彻底消散,比如现在,那双瞳孔便又变成了独一无二的黄金色,圆润温和。
沈望舒盯着盯着,便出了神,被蛊惑了似的倾身凑过去,喟叹道:“黄金瞳是真的很帅啊......”
陈廷不解她口中的“帅”为何意,却能从小夫人的神情语气中察觉到她是在夸赞自己,二人鼻尖对着鼻尖,唇瓣相触也不过是再往前凑一点点。
于是这夫妻二人,一个盯人家的眼睛,一个盯人家的嘴唇,还是陈廷先忍不住,微微一低头,含住那心驰神往已久的樱桃红唇。
不得不说秋露白确实不负其四大名酒的名声,又香又醇的丝丝酒意在唇齿间交缠,更加催动着气氛朦胧。
明明没喝多少,陈廷却觉得自己也醉了,只想捕捉那俏皮羞怯的香舌同自己亲近,不许她躲,也不许她后退。
等到气喘吁吁停下来时,美人一双水眸含娇带怯的瞪他,明明自己也很欢喜,却要无理取闹,坐在人家怀中小霸王似的揪人衣领子:“你技术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跟谁学的?”
陈廷纵容她胡闹,看着那水盈盈晶亮饱满的红唇,忍不住低头又啄一口,很诚实的回答:“都是夫人一手(tiao)教的啊。”
无理取闹的小人儿这下老实了,红着脸往他怀中躲:“胡说八道,我才没有。”
二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稍一亲热便能惹得一身火,偏偏这男人还总喜欢让她坐自己怀里,每每起了那等子反应,想挡都挡不住。
大概今日有酒意壮胆,沈望舒低头戳了戳那精神十足的陈小龙,想到一个问题:“我听说龙都是有两根的,那夜屋里太黑我没看见......夫君你自己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种羞耻事还要逼着他自己说......
将军大人并不是很想说,但是耐不住怀里人歪缠,只好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那好奇心满满的小美人果然瞪圆了眼睛,甚至有些畏惧的瞅了一眼隔着层布的陈小龙,小声说:“夫君,你觉得我们这样夜夜睡素觉也挺好的吧?纵欲伤身,柏拉图才是真谛。”

第98章 征战前夜
她又开始胡言乱语,陈廷虽然不知道柏拉图是什么,却知道自己若是回答不好这个问题,接下来恐怕要失去很多幸福,摇头委屈的为自己伸冤:“这些年来我就是手也没有过几次,怎么能称得上是纵欲?”
他总不能一次荤都没开过就被打入冷宫吧!
“可是我觉得我真的受不住。”沈望舒有些为难的表示。
倒钩状就算了,还倒刺,倒刺是肉刺就算了,还特么真的不是一个是一对儿!
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陈廷看着她面上的畏惧,轻声宽慰:“你若害怕,我们不用那个就好了。”
这不是有三种形态任君挑选,况且还可以逐个递进嘛......
于是就这样,沈望舒稀里糊涂被人从凉亭抱入屋内,又被按在榻上解了小衣时才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要和你......”
男人捉了她推拒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高大身体落下的阴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
一边专心致志种梅花一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夫人就当可怜可怜我......”
“我孤身大半辈子了,先前我们二者都没动情我尚且能克制,可是现在,你将我都看光了,也没说不要我。”
唇舌从上到下,格外眷恋了那娇美芙蓉,落下一串儿近乎虔诚的亲吻,最后轻轻啃咬着人唇瓣,沙哑着嗓音道:“我先前其实做了许多准备。应当......不,一定不会伤到你。”
沈望舒还寻思他整天早出晚归的做什么准备,一偏头看到男人打开床头暗格,里的玉器和小罐膏体看起来十分专业的样子,甚至感觉再放放就要落灰了。
身为医者最后的尊严让她倔强伸出手:“我要洗洗再用......”
“都依你,你叫我停我就停。”他看起来好说话得很。
事实证明不管是什么性格的男人,在床上哄骗姑娘时说的话都当不得真。
因为沈望舒发现陈廷的龙形特征居然还没完全消退,因此真用起来时......让第一次就直接上升到了困难模式。
虽然很没出息,但她确确实实疼哭了。
陈廷也有些不上不下的,一边轻轻抽气一边安抚亲吻着娇气的小夫人,依着医书上教的办法使劲浑身解数伺候了一番,她才逐渐软化下来,可怜巴巴的红着眼睛骂他:“骗子,明明跟你说的不一样!”
这事儿确实是做着做着便食髓知味起来,虽然开头有些困难,中间也有些困难,结尾依旧有些困难......
但将军大人还是很愉悦,并且从夫人的面色来看,他是在进步的!
屋子里只留了一盏灯火摇曳,被翻红浪,美人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尾微红,语气不稳的表示:“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轻易应你了,我不喜爱这个......”
陈廷掐着她的细腰辅助,不许她胡说:“做着做着就(喜)爱了......阿念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等到彻底做完事,沈望舒已经累瘫了——她在上面也累,在下面也累,反正怎么着都很累。
外间传来陈廷唤水的声音,婢女们进来之前沈望舒探出去看一眼——一开始她反抗着实有些激烈,屋子里跟打过架似的......
脑袋缩回来看一圈,床榻也不成样子。
天,这一片狼藉的事后样子真的适合给别人看到吗......可恶的古代。
沈望舒尴尬的想抠城堡了,那将衣服严严实实披好的男人面上却没丝毫异色,除了眸中那抹餍足,跟平常人模狗样的形象简直没什么两样。
陈廷去倒了杯温水准备过来喂她喝时,看到小夫人将脸埋进被子里装鹌鹑,立刻明白过来,板着脸叫低着头的梧桐绿柳抬水进来后就可以走了。
梧桐欲言又止片刻,最后还是将门口准备进来的陈嬷嬷一道儿拦了出去。
等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陈廷才低头哄着人出来:“我让她们都走了,屋里只有你我。”
“阿念,夫人,你方才不是叫渴,出来喝水。”
千呼万唤,沈望舒露出一双眼睛幽幽道:“渴死我算了......”
陈廷失笑,一只手将人挖出来,喂给她水喝:“没有旁人,只有我,我伺候夫人清洗。”
沈望喝完水,舒理直气壮道:“你应该的。”
男人笑着嗯一声,应道:“我愿意一辈子都这样伺候夫人。”
......
等到屋内一切都平静下来,吹了灯二人重新睡下时,沈望舒已经困得连一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她迷迷糊糊才觉得自己睡着不久,甚至还未睡熟,身边的陈廷似乎就坐了起来,璇玑院外也有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
眼皮像是沉的有千斤重,外面的天甚至都还未亮,借着模模糊糊的月色,沈望舒看见男人自己正在披甲——
“夫君,怎么了?”
不是后日才出征吗?
陈廷回头看到她醒了,面上的肃杀之色一敛,带上玄铁手甲后俯身下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沉声解释:“边境急报,北蛮新上任的主帅在最近一场战役中大败我军,夺回了丢失的那几座城池不说,还隐有乘胜追击之势,副将陈江被割了脑袋送回军营,陈威有些压不住五十万大军的军心大乱......我现在便出发。”
“这么突然......”沈望舒喃喃,她强撑着爬起来帮男人整理好盔甲,最后抱了抱他的脖子,低声告别:“万事小心,我在家中等夫君凯旋。”
烈烈的红色披风在房门口一闪而逝,他走了。
沈望舒重新躺回去,身体仍然疲累的紧,思想却不受控制的活跃。
陈廷应该带上了她早早就准备好的各种伤药......战场上刀剑无眼,虽然陈廷身经百战,但意外总是说不准。
镇国将军是北境的战神,是天生的杀戮机器,他此次去,一定也能平安回来。

北境的战报当晚就八百里加急送了一份到圣京。
“......这三日以来,北突厥已经连破我们两座城池,还将陈江枭首示众,镇国将军昨夜便领兵出发了。”
荣宝林跪在龙榻边,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床帐下,少女白生生的两条细腿扭动挣扎着,却被人按得死死,老皇帝并不避讳自己的心腹太监,尽管以他现在的年龄想要宠幸女人已经是有心无力,可用点别的法子还是可以的。
“嗯。”龙床上的老皇帝半晌才懒洋洋应了个声,问:“那帮蛮子新主帅是个什么身份,如此狂妄?”
先前北蛮早就被陈廷打服了,许久没有这般声势浩大的动作,只敢搞点暗戳戳的小动作,这么快卷土重来不说,竟直接将陈廷麾下的第二副将陈江都杀了?
那陈江他知道,虽然没有陈廷用兵如神,但也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经常独自率领数万军士去独自戍守另一边城,对上那北蛮主帅不说大获全胜,至少也能打几个来回吧?怎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还被人直接割了脑袋!
荣宝林道:“北突厥的新主帅据说是他们大可汗最小的儿子,年仅十七岁,这才是第一次上战场,接替了胞兄三王子的位置,从这一战来看,此子确有几分作战天赋,不知晓对上镇国将军会如何......”
“陈廷若是连个黄口小儿都对不过,我看他这一品大将军的官位也别想要了。”老皇帝眯着眼睛,声音阴冷。
大太监跪在下方直抹脑袋上的汗,心中腹诽,若是连陈廷都不可用,那咱大周朝中上下也再没能拿得出手的武将了。
人家北突厥都知道培养一手杀器,他们呢,除了镇国将军能当块砖搬来搬去,还能指望谁?这些在京城养的膘肥体壮,弓都不一定能拉开的武将吗?
当然,这些话荣宝林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镇国将军向来战无不胜,这次一定也能赢得漂亮。”
“哼,朕却是听说他娶了新夫人后乐不思蜀,连带着整个人都平易近人许多,同先前完全不一样。”
荣宝林斟酌着拍皇帝马屁:“那还不是承您的圣恩,镇国将军也知晓这一点,一定会更加卖力守卫边疆。”
“对了,朕还听金吾卫说,最近太子那边似乎有些小动作?”
“最近上官家有一位新起之秀的小公子,是今年的武状元,陛下可有印象?”
“那小子啊......朕记得,他是能百步穿杨蒙眼射箭,太子想将他推举上来?”皇帝嘶哑着笑笑:“送出去历练历练也好,只是不能现在送到镇国将军身边。”
“太子还是太急了些,这事儿陈廷怕是给他攒着呢。”皇帝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他在急什么?因为朕最近看中了老五些,所以他有些不安了?”
“朕让他在太子之位稳稳坐了这多么多年,近来不过是多看了老五两眼,他便开始着急了?”
圣心大怒,这种事情上荣宝林向来是不敢应声揣测的,静静等皇帝发泄完之后才问:“陛下,若是镇国将军因为这事同您生了嫌隙,如何办?”
“朕自然要敲打敲打太子,让他这段时间不要去惹陈廷,我封家的江山还要他守着呢。”
......
北边传来的情况让宁王府同样一片灯火通明。
宁王封九昭正在同一众心腹幕僚议事,他身侧坐了个面覆金蝶太阳纹面具的美人,众人已是见怪不怪,仍然将最新截取的密报禀告给上首的男人。
“王爷,最近您让盯着程家的人确实有所发现,太子妃这段时间在程家小住时,似乎与程大夫人起了冲突,原因是听说了那程子渊在同太子密谋着什么没有告诉她。”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谋士摸着下巴说:“后来暗卫多蹲了几日打听清楚了,原来是程子渊先前有一个落魄世家的相好,是镇国将军陈廷外家晏氏家族的姑娘。”
“那女子管陈廷叫一声表兄,如今晏家没落,她以投靠为由入了国公府,或许是想近水楼台探听点什么消息,结果一去不回了。”
“程子渊大概对那小娘子是真有几分喜欢,但是拗不过太子命令,忍痛割爱送去了,如今人要不回来,便跟自己姐姐闹开,要她帮自己要人。”
“......”
宁王府里收了一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暗卫组织为自己做事,如今上京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儿,闻言有些迷惑:“太子为什么突发奇想要对镇国将军下手?”
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都知道这人只能拉拢,不能催逼威胁,人家手头五十万重兵不是吃素的啊。
就算是皇上将其视为扎在肉里威胁自己的一根刺,那也得想办法一点点将这根刺软化,太子倒好,他直接上手去拔。
就不怕惹恼了人,陈廷直接提着一柄重剑杀到东宫,斩了他的脑袋当球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北境兵权一日不收回,老皇帝死后,拥兵自重的镇国将军指谁谁上位,太子当了四十多年的太子又如何?
那覆面美人给屋内众人斟上茶,淡淡道:“因为太子感受到了威胁,镇国将军和荣国公府不好拉拢,他要让北境五十万大军易主。”
那山羊胡的谋士名叫公羊冷,闻言抚掌赞同:“夫人说的没错,如今五皇子风头越盛,倒显得太子功绩平平,皇上一日不退位,这太子就有可能换人。”
在宁王的倾情相助下,五皇子已经高调的攒了好一波人脉,连带着前些日子被皇上厌弃的嘉妃都重获荣宠,惹得后宫多少女人眼红。
宁王在桌下把玩美人的嫩手,唇边勾起一抹放松的笑意:“我先前以为我的太子大哥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没想到也会做这种蠢事。”
“太子今年已经四十岁了,能不着急吗?”
“可惜漠云太远了,否则我还真想知道陈廷是怎么应付这美人计的。”宁王才说完,突然想起——陈廷的夫人好像是身边人的胞妹。
转头看一眼美人面色......戴着面具看不见,但是从她毫不犹豫抽手的动作来看,果然是生气了。
“阿满,我没有看热闹的意思。”宁王连忙认错:“现在看来,将军夫人应当是已经处理了那女人,没叫她掀起什么人风浪。”

第100章 叛贼
向来不近女色的宁王近日来有了一位随时带在身边,以金蝶面具遮脸的神秘女子,并且赐名“昭阳夫人”,连跟自己的幕僚议事时也不会避讳她,可见其对这女子的重视和宠爱。
尽管宁王身边众人都知晓此事,可亲眼瞧见这金尊玉贵的王爷低声下气哄人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偏生那女子也丝毫没觉得受宠若惊,当场就下了宁王面子,冷脸道:“这热闹你爱看便自己看去吧,恕不奉陪。”
“阿满......”宁王无奈的看着她将给自己倒的茶一口喝掉,然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叫了一声,没把人留住。
等人走了,公羊冷摇着羽扇笑眯眯:“王爷待夫人当真是不一般呐。”
宁王好脾气的给自己重新斟满茶,吹了吹上面的茶沫,没有否认:“是我欠了她的,都要还。”
先前因为李贵妃的原因,二人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他生生耽搁沈羲和到这个岁数,如今却还是不能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这点事算什么,回头进了屋,他还得跪在榻边跟阿满好好道一回歉呢。
“说正事吧。”
“太子得罪镇国将军,我们正好趁机拉拢他......”
陈廷走后,沈望舒也没有睡太久便起了。
她脑海里总是不自觉惦念原著里的剧情,心中不是很安宁,索性起身洗漱,吃过早饭后便回了屋,一个人在书房写写画画。
桃红端着冰镇荔枝进来给她,还在惦记着昨夜——将军叫水时她们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清便被赶出去了。
将军和夫人一直没有圆房他们都是知晓的,良嬷嬷没少私下里唉声叹气,认为夫妻俩不圆房就不是一体的,所以比起夜里叫水,大家更关心的是那一地狼藉,以及一开始夫人不算小声的怒骂。
“夫人,昨夜您和将军是吵架了吗?”桃红小心翼翼的问道。
将军连夜披甲上了战场,夫人今日早早便醒来不说,面色也算不得好......这得是吵了多大一架,将军还就这么走了,二人连冰释前嫌的机会都没有。
沈望舒不知道这小丫头为自己操碎了心,心思还在琢磨别的东西,漫不经心的回答:“没有啊。”
桃红见她都伤心的双目无神了还不肯说,也不好意思再问,专心剥了一大碗荔枝给她,小声宽慰:“不管怎么样,您消消气,等到下次将军回来好好同他说。”
沈望舒盯着手上的纸,随口嗯了一声,话入了耳,但没过脑。
她今日一上午坐在书房,将自己所记得的原著剧情全部梳理了一遍,因为《天命凰女》本身是个权谋文,所以皇宫以及京城那边的关系线和势力分布介绍的还是挺清晰。
陈廷作为重要男配,虽然一直兢兢业业在打仗,跟北突厥打完跟山匪打,山匪打完又跟自己人打,但是这其中也不是光靠武力就能解决所有事情的,错综复杂的人物线让她费好一阵脑子才理顺。
今早他临走前跟自己说的陈江和那北突厥新上任的主帅,沈望舒一回顾原文便有了点印象。
和北突厥这一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切不平静的开端。
那北突厥小王子贺兰修在战争方面是个鬼才,一出世便震惊了整个大陆,他的用兵方式诡谲多变,从来不走寻常路,陈江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不是不谨慎,但他仍然中了贺兰修的奸计,被堵在山道里围攻致死。
这一战使北境军军心大乱,须得镇国将军亲自坐镇才能重新安抚下来。
最重要的是......贺兰修为什么能这么熟知大周的地形图和兵力分布?是因为他跟上一任主帅不一样,那贺兰修放下身段主动和北边的山匪合谋啊!
大周内乱是迟早的事,圣上只管在京城醉生梦死,沉重的徭役赋税让百姓们早就受不了,不止北边有山匪,南边,东边西边全都有渐成规模的流民势力,一个又一个的“王”悄然诞生,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揭竿起义。
北境就是一个开始。
那贺兰修以利益和合作相诱,没有几个山匪不动心。
天下乱起来是迟早的事儿,若是能有一国势力相助,下一个坐上皇位的人怎么不能是自己呢?
若是陈廷这次收拾了北突厥连带着这帮山匪,其他流民势力还会再掂量观望一番形势,若是被打得狼狈无暇顾及这边,这帮人立刻就会蠢蠢欲动,要开始争天下了。
沈望舒面前的纸上就简略画了一张大周地图,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自划出了几块地,每个方块上都写着一个名字。
而目前最需要注意的北边,光是占山为王,实力最不容小觑的山匪头子就有三个,分别是吴坤,戚耀杰和姜康。
这三人中有两人都是从其他地方流亡而来,只有戚耀杰是北境边城的本地人,因此只有他最有条件和贺兰修合谋。
吴坤和姜康年龄都能大上一些,经历了荒年人吃人和千里流亡之后,一路混到现在能成熟稳重许多,轻易不同陈廷作对,尽管各自有小心思,但面上还是完全臣服于镇国将军的。
而那戚耀杰却是个霸道暴戾的性子,带着自己的人下山烧杀劫掠,没少被陈廷收拾,心中对他怀恨已久,贺兰修一招揽,立刻就屁颠屁颠凑上去了。
因为据地在苍辉山,那戚耀杰还自封了个苍辉王,贺兰修请他去的时候一口一个辉王爷,叫得这泥腿子出身的家伙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被人当炮灰使了还傻乐。

第101章 劝说
苍辉山是大周边境一座怪石和密林对半开的奇异山脉,一边是密林,戚耀杰带领的金鳞帮就安营扎寨于此。
另一边则是地形复杂多变的怪石山谷,也就是在这里,山匪和突厥军将陈江带领的千人追击小队来了个瓮中捉鳖,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大周一员大将的项上人头。
金鳞帮内,戚耀杰正带着自己的帮众大肆庆功,纵情声色。
这戚耀杰其实出身边城的一个武学世家,父亲爷爷往上数都是在衙门当差,有一套家传的“戚家枪法”,正是凭着这套枪法,他才能坐稳这北境三大势力之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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