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小狗创飞虐文by风溪裙
风溪裙  发于:2025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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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着单肩包一路沿着楼梯走进教室,一进门,原本热闹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露可已经习惯这种待遇了,她知道同学们不是在讨厌自己,只是在她进教室时注意力都放过来,所以不约而同的不说话了而已。
以往她都不在意这种安静,直接去唐小塘提前占好的座位坐下。
但这次不同,她走向第一排离她最近的那名女生,问她:“刚才你们是不是在说封逸言吗?”
她刚才在走廊上听到了整个教室好像都在讨论封逸言。
那女生仰头看着露可,受宠若惊之下口齿也有点结巴:“没没什么,就是发现封逸言的歌都不能听了。”
见露可站在面前等她继续说的样子,女生补充:“以前他的歌虽然在音乐平台上全网下架了,但是像B站之类的地方还可以听听。”
“但是现在B站的那些盗版也听不了了,全被下架了,大家不知道逸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在担心他是不是被封杀了。”
露可怔愣了一下。
女生试探地问她:“你跟他没有联系吗?”
露可:“最近不太多。”
女生以为两人上过综艺后就不联系了,顿时目露同情,宽慰她说:“应该不是出了什么事,昨天晚上还在主流财经新闻上看到他了,如果是封杀怎么可能上财经新闻。”
旁边另一个女生也说:“逸神向来任性,我猜他可能就是不高兴大家听他歌了。”
第三个女生凑过来:“不是说封家要上线一款音乐APP吗,应该也是为这个做准备吧,等那款APP上线就好了。”
露可点点头。
唐小塘在后面的座位上朝她招手了,露可谢过三名女生向唐小塘走去。
来到座位上,她把书本放在课桌上后,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她想问问封逸言怎么回事,但想到时差,想到这个点封逸言可能在准备睡觉了,就有点犹豫。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就是封逸言想逐渐降低自己的影响力,主动想在这个世界抹除自己的音乐而已。
十几天前,他先在所有音乐正版APP上下架了自己的音乐。
当时全网如预料中一样哀嚎声一片,各种猜测纷纷,什么封杀,官方要对封家动手之类的言论都冒出来了。
阻力比想象中大,但封逸言方面早有准备。
先是音乐公司的官方账号对公众说是版权方面的原因,暂时下架,用暂时两个字先安抚住粉丝们。
接着逐步放烟雾弹,让各个大V们放出消息,分析是封家想要上线一款音乐软件,到时候要拿封逸言自己的歌引流,所以提前布局,在其他平台上下架自己的音乐。
后来露可去问封逸言,封逸言也把这套说辞告诉了露可。
露可当时深信不疑。
但现在她有点点犹豫了。
这样做造成的影响太大了,真的只是为了推出一款音乐APP吗?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原因。
她想更具体的问一问,但犹豫再三,点开微信后还是因为怕打扰封逸言休息没有发出信息。
她转而点开了新联系人里的红点里。
又有几个人来加她了。
最新的那个人头像是一片枫树叶,验证信息是——‘还在生气吗?’
红魂看了一眼,稀奇:【这不会是南枫吧?】
粉魂:【很有可能,这语气有点像。】
露可忽略了这条验证消息,没有同意通过。
但是对方仿佛知道露可看到了这条信息一样,第二条验证消息紧接着很快发来——‘帮你和封逸言和好行不行?’
红魂:【哈!我就说是南枫!这厮终于忍不住了吧。】
露可放下了手机。
她跟封逸言又没有吵过架,这句话真是匪夷所思。
之后新联系人里又出现了红色的新验证消息提醒,可能是南枫用这个方式发来了新消息,但露可没有再去看。
然后江春也发来了消息,邀请露可在今天的课程结束后去她家,她妈妈想请她吃饭。
这几天忙着训练,露可跟江春联系都少了,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对了下各自的课表,约定商量好今天的课上完后一起离开学校。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两人的课都结束了,江春坐上露可的车和她一起回香荔湾。露可对江家也是熟门熟路,半点不带见外,不用江春招呼就自己在玄关处换好鞋。
一进门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受到了江妈妈的热烈欢迎。
江夏也在,屋内有暖气,他只穿了件长袖,清俊斯文,就站在旁边微笑地看着自己妈妈和露可亲热,眼中蕴着欢喜。
晚餐是由江妈妈和江夏一起烹饪完成的,非常丰盛,都是露可爱吃的,四个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
吃完后江妈妈万分不好意思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她是封逸言的歌迷,平常做饭的时候做家务的时候就爱听封逸言的歌,但是现在全网都听不到他的歌了,想到露可是封逸言的女朋友应该有备份,就问问她能不能发她一份,她保证不发给别人听。
露可:“我现在没有,回去后我问问封逸言,有了的话就发给阿姨。”
江妈妈欣喜异常,连连谢她,江春也很开心。
江夏看起来同样高兴,跟着大家一起笑,不过笑容仔细看却透着股勉强和落寞。
两个万人迷在一起就像两缕强光凑在了一起,而强光的四周是无数惨烈的飞蛾尸体,偏偏新的飞蛾又源源不断地被吸引,不愿意离去。
只能说有时候生活中不能碰见太惊艳的人,一碰到就要误终生。
聚餐结束露可回风栖园。
其实从江家回来才七点多,放在平时她是要再去练会儿体能或者击球的,但是今天她没有,直接回风栖园了。
一路上她特别沉默。
司机试探地问她怎么了,露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回去后露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洗澡,吹头发,之后再玩了会手机。
等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她觉得封逸言应该已经醒过来了,就打了他的电话。
封逸言其实早就醒了。
他在风栖园的智能语音系统里装了一个小插件,只要露可回去语音系统一响,他那边就会响起提示音。
特别刺耳,就算睡得再熟都会醒,更别说最近他的睡眠质量还很糟糕。
封逸言醒来后就一直通过监控看着露可的一举一动。
他可以通过监控跟露可说话,但因为‘拉开距离’的初衷……更精准点形容,是‘拉开距离’的信念,他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出声,就只是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她。
黑色的床品衬得封逸言的皮肤愈加苍白。
自从去纽约出差后他越来越瘦,距离之前瘦了有二十几斤,已经有种病态的骨感。
长时间的睡眠不佳让他的精神也很不好,以往漂亮的黑眸失去了光泽,黑睫疲惫的仿佛抬不起来。
他看着监控里在跟他打电话的露可,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晚上好。”他说。
露可回答他:“早上好。”
然后两人互相安静了两秒钟,仿佛彼此生疏到都没有什么话要对对方说了。
封逸言嘲讽地垂睫看着被子上自己的手。
都说异地恋是最大的分手利器,果然是。
她对他越来越生疏,他成功了。
露可开门见山直接说了江妈妈的事:“江春的妈妈是你的粉丝,想听你的歌,问我有没有备份,你有吗?”
原来是为别人的事。
封逸言淡淡道:“有,我发给你。”
他没有挂掉通话,保持着通话把备份发给露可。
露可收到后立即发给了江春。
之后彼此又是沉默。
露可问了一句:“你下架自己的音乐就是为了上线自己的app吗?”
封逸言轻声笑了一下问:“还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呢?”
露可沉默了两秒钟,说:“我知道了,我准备睡觉了,晚安,不,你那边是早上,那就早安。我挂了。”
封逸言:“嗯,好梦。”
两人结束通话。
风栖园里,露可的卧室漆黑一片,厚重窗帘紧闭着,唯有顶上的监控亮着隐隐的红光。
五分钟后,露可从侧睡的方式中转过来,睁开眼睛,看着那亮着红光的监控冷不丁开口:“哥哥,我不喜欢家里这些监控了,都拆了吧。”
监控静悄悄的,没有说话,仿佛是个没有通话功能的死物。
露可翻身起床从床头摸出手机给封逸言打了电话。
过了七八秒之后电话才接通,封逸言恍若无事的声音传来:“不是说睡觉了吗,怎么还没睡?”
露可重复了一遍:“我想把家里的监控全部拆掉,我不喜欢时刻被人看着的感觉了。”
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低沉温柔,有着清晨刚起床时的微哑性感,听不出任何不对:
“好,知道了,明天就会有人来拆掉它们,睡觉吧,晚安。”

封逸言遵守约定, 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来风栖园拆监控。
等人走后,露可问系统:【确定房子里的都没了吗?】
系统又有点同情封逸言了:【没了, 拆得很彻底。】
难道小狗真的不喜欢主人了吗?
没想到门关上后,露可一改之前的冷漠脸,突然开始发大疯。
她打开封逸言卧室的房门,扑到他的床上,用牙恶狠狠地撕咬他的枕头,把他的枕头扯烂,羽毛乱飞。
再抱着他的被子撕咬乱扯,龇牙咧嘴,满脸狰狞。
红粉魂和系统有点傻眼:
【你干嘛?】
露可气得喉咙里滚着叫咬着被子,一边用脚瞪着被子, 一边一扭脖子, 撕拉把丝绸质地的被单扯得稀烂, 满床打滚, 嗷嗷大叫:
“他居然听了南枫的那些话!!”
“他是故意的!!”
“他根本不是忙工作,是故意躲我才去国外的!气死我啦!!”
系统一惊。
它有旁观视角, 可以多发现一些东西,但是它没想到露可也能猜出来。
而猜出来的狗子彻底炸了。
她觉得她太冤枉了, 三个月的聚少离多,就是因为南枫那番听起来特别可笑的话, 她之前问他, 他居然还骗她说没在意那些话。
可恶!好生气!
露可从二楼拆到一楼, 从卧室拆到客厅,被子枕头全部咬得稀烂还不解气,她把封逸言的被单拽下来,用牙咬着泄愤, 还把沙发挠得乱七八糟。
门铃响了。
露可暂时放下可怜兮兮的被单,跑去开门。
身穿大衣的严路妍站在门外,妆容精致,踩着高跟鞋,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气场惊人。
严路妍瞅了眼她的头顶:“怎么有根羽毛?”
刚才发大疯的露可现在老老实实,顶着一头齐刘海看起来乖巧的不行,飞速把头顶的羽毛拿下来。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严路妍眼神狐疑地在露可脸上转了一圈,抬起胳膊,示意露可把她手里的两个袋子接过去。
一个袋子装的是最近她在港岛拍来的手镯。
另一个袋子是件衣服,她觉得适合露可,逛街的时候看到就顺手买了。
自从兰国之行后,严路妍要是来魔都出差有空的话就会来看看露可。
虽然每次来都是肃着一张冷漠脸,看起来不近人情的,但总会给露可带礼物,有时候是逛街时买的包,有时是首饰,有时候就是吃的。
在露可换了齐刘海发型可爱程度上升后,这个频率更高了些。
严路妍觉得露可有点不对劲。
以往露可接到礼物都是兴高采烈的,眼睛会冒星星,恨不得扑在她身上,今天过于平静老实了。
她眉梢微微轻挑,换了鞋后往屋里走。
露可在身后亦步亦趋的,安静的有点过分。
然后严路妍过了玄关后傻眼了,她看看一塌糊涂的家,那地上疑似被狗啃过的床单,还有被不知名生物挠过的沙发:
“……你家里养了只狗?”
露可摇摇头,蓝眸纯澈无辜。
严路妍指了指:“那这些是遭强盗了?”
狗子难得不好意思了。
“我弄的。”
严路妍:“干什么,想造反?”
露可:“泄愤。”
“哦?”
严路妍却反而有兴趣了,看向她。
露可撅了撅嘴,在地毯上坐下,把昨天才发现的事竹筒倒豆子地说了出来,说到气处还嗷呜一口恨恨地开始撕咬床单。
明明顶着一头齐刘海,一幅可爱乖巧到不行的样子,偏偏雪白的牙齿尖锐得仿佛猛兽牙齿,咬住后扭头撕扯,被单刺啦一下就烂成了布条。
严路妍看得嘴角不停抽抽,心想自己儿子的眼光是真的独特。
“你才发现啊。”她嗤笑了声。
“什么?”露可咬床单的动作都停滞了一下,从喉咙里含糊地挤出两个音节,葡萄似的眼睛看向她。
严路妍捻着兰花指,嫌弃地避开她咬过的带着口水的位置,把稀烂的床单从她嘴巴里掏出来,又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不然你以为之前我跟他爸为什么找你开支票?”
严路妍并不避讳提起之前的事:“你以为我又为什么要去演讨嫌的恶婆婆?”
露可:“因为怕我跟哥哥结婚,你想给哥哥找个联姻对象啊。”
严路妍翻了个白眼:“你才19岁,阿翊才23岁,结什么婚?还有联姻。”她冷笑了一下,“我跟他爸就是联姻的,踩过的坑有必要让自己儿子再踩一遍吗?”
这话一出不止露可有点愣,系统更是错愕。
这跟剧情不对啊,说好的男主父母都眼高于顶信奉豪门联姻呢!!
“那为什么?”露可问。
严路妍的神色认真起来,望着露可:“因为他太爱你了,爱到为了你放弃了一直追求的音乐,毁掉从小珍藏别人连碰都不能碰的乐器,爱到失去了自我。”
“这样跟冷冰冰的联姻一样,同样不是健康的感情。”
她自嘲地笑笑:“我也没想到自己生出一个这么恋爱脑儿子,料想从他那边劝不动,所以来劝劝你。”
露可想了想,那就比绑架事件发生前还要早了,如果说现在是因为南枫的话,那之前又是因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为了我放弃音乐?”
她不解地看着严路妍。
严路妍:“别看我,不关我的事,我跟他爸从来没说过让他放弃音乐就不管他恋爱之类的话。”
“从十八岁以后他就是自由的,之前我们没有拦着他追求音乐,之后更不会。”
露可怔怔地看着严路妍,那是一张跟封逸言三分相似的脸,有着如出一辙的高傲和冷漠。
妈妈看似冷漠,其实也很爱哥哥吧。
可如果也不是因为爸妈的话,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这之前并没有发生过绑架,她没有受过伤啊,为什么哥哥也要钻牛角尖。
现在想想,确实在来兰国前封逸言就不太对劲了,在她不在家的时候竟然打算把自己的乐器送进销毁厂用机器绞成碎片。
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狗子想要拿床单啃,但那床单已经被严路妍拿掉了,于是她难受地挠沙发,那指甲真够尖锐的,真皮的沙发一挠就是五条痕。
严路妍眼皮乱跳,开始担心自己儿子的皮。
露可想了半分钟无果后,说:“我想不出原因,我要去当面问他!”
如果封逸言不说,她就晃着他脑袋逼他说,如果不说,就再晃,非要把话给掏出来不可。
直球狗狗决定打直球。
严路妍看着她笑了,笑盈盈地说:“年轻真好啊。”
“啊?”
露可从严路妍那里得到了封逸言在纽约的地址,以及严家的一辆加满燃油的私人飞机。
从魔都去纽约十几个钟头的飞行时长,只有乘坐私人飞机才不受罪,因为私人飞机上有床可以用来补觉,而不是干坐椅子。
在工人去风栖园拆监控的时候,封逸言就待在自己的卧室里,静静看着监控屏幕一面面熄灭。
与之一同熄灭的还有他眼里仅存的热气。
最后面对着黑了四分之三的屏幕,他自嘲一笑。
热情的人果然抽离的也快。
封逸言就只是自嘲地笑了那么一下,随后一切如常,照常处理工作,照常到点休息,结果第二天发烧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睁不开眼。
他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取消今天的所有行程,然后就躺在床上。
卧室里大半屏幕都黑漆漆的,只有小部分亮着,那是伏石路棒球场的监控,监控里球场被夜色笼罩,一个人也没有,因为对魔都来说现在是晚上。
卧室的窗帘被拉得死死的。
封少爷任性劲上来了,没有吃药,决定放任自己被烧死。
睡到上午快十一点的时候,门铃响了。
封逸言听到了门铃声,但是不打算去开门。
门铃被门外的人坚持不懈地按了两分钟,封逸言都不为所动,闭着眼睛继续睡。
然后他手机响了。
封逸言皱了皱眉,还是拿过了床头上的手机,发现弹出来了一条露可的微信——【给我开开门】
高烧烧糊的脑子骤然清醒,他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露可在门口按了很久门铃都没等里面的人来开门,她确定封逸言就在房间里,她用了定位券,就是每位宿主都有的男主定位券,以前第一次去棒球场找封逸言时用过。
这是她用的第二张。
定位显示封逸言就在里面。
露可发现他真的不打算来开门,就发了条微信过去,过了片刻,她听到门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半个多月没见的高大身影出现。
他穿着白色的宽松长袖,黑色的额发垂着遮住额头,身形懒散,撑着门框的腕骨瘦削伶仃。
“你怎么这么瘦了?!”露可看到人后眼睛登时睁大,急得要跳起来了。
面前的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两秒,然后关上了门。
露可:“?”
她再次狂按门铃,还狂拍大门:“主人,主人,是我啊!”
一分钟后,门被再次打开,封逸言微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烧糊涂了,还以为你进来了。”
“你发烧了?”
露可急急地去摸他的额头,触手滚烫。
“怎么发烧了,那快去床上躺着吧。”露可搀住封逸言的胳膊,扶着他往里走:“你卧室是哪间,应该是这间吧?”
小狗急得团团转,急吼吼地要照顾主人,但是发现卧室打不开。
这间卧室的房门是指纹锁,但露可握着封逸言的手指却没用,门锁滴滴滴的老是显示错误。
封逸言平静道:“这个锁经常坏,平常我都不关这扇门,但是今天发烧忘记了。”
露可放弃用他手开门了:“没事,我踹一脚试试,看能不能把它给踹开!”
说着就推着封逸言后退,自己也后退一步留出空间。
封逸言想到她的怪力,诡异地沉默了一下:“……不要把门弄坏了,下午就会有人来修锁,还有侧卧可以休息。”
“对,还有侧卧。”
露可立即收起暴力开门的念头。
系统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不对劲指的是之前封逸言把露可关在门外的一分钟。
不会是故意把卧室锁给弄坏的吧?
系统切第三视角,钻进了门里,然后被卧室满墙的监控显示屏给吓得呆若木鸡。
卧槽男主变态程度直线上升啊!平常睡觉他都是看着露可的监控睡吗?
系统痴呆地钻回来,看到乖巧齐刘海版本的露可,莫名有种兔子误闯狼窝的感觉。
……要是封逸言的心结解开,以他那压抑变态的程度要是爆发起来,露可怕是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浑然不知的露可搀扶着封逸言去侧卧。
“吃过药了吗?”
“没有。”
“家里的医药箱放在哪里,我去给你拿药。”
“这里没有这个东西。”
“那你等等我,你先休息一下!”
露可带着封逸言躺在床上后就急急出门了。
她出去时没关大门,将门虚掩起来,免得封逸言再撑着高烧的身体来开门。
一刻钟后她返回,手里拎着满满一袋塑料袋,然后坐在床边,先掏出一只新的测温枪,拆开包装装上电池后,对着封逸言的额头滴的一下。
102.2。
以为坏了,她对着他的额头又滴的来了一下。
封逸言一直靠在床头默默地看着露可动作。
露可终于想起来这里的测温枪是华氏度,跟摄氏度不一样,于是把度数给封逸言看:“102.2 华氏度换成摄氏度是多少?”
封逸言眼也不眨:“37.8度。”
系统:【是39度】
露可立马跳脚地对封逸言说:“你烧到39度了!你马上要烧傻了!”
封逸言扶额:“……所以你会算。”
露可没理他这句话,急吼吼地从塑料袋里掏出冰敷贴,拆开包装后吧唧贴他额头上,再跑去客厅接热水了。
接完热水她又掏塑料袋,掏出来两盒药。
这退烧药全是英文的。
露可拿出后一看有点头大,吃力地试图翻译用药量。
封逸言一直注视着露可,眼眸中的温柔能融化成春水。
露可看得吃力,直接问系统爸爸,然后按照系统说的用量把药给抠出来。
封逸言从被子里伸出手,要接过药片,露可却忽略了他的手,直接喂到他嘴边:“啊,张嘴。”
“……”封逸言默默张开唇瓣。
露可又拿起那杯热水也递到他嘴边:“再张嘴。”
“……”
封逸言再次乖乖照做。
等药咽下去后他突然闷闷的笑了起来,眼尾弯起,春拂大地,好看得不行。
露可怕他呛了给他抚胸口:“怎么了?”
封逸言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我们露小可照顾起人来也这么贴心。”
露可给了他一个‘你小看我’的眼神,说:“还有更贴心的,我还给你买了吃的!”
说着从塑料袋中又掏出一盒吃的。
打开一看是卤鸡腿。
封逸言:“…抱歉,我不想吃。”
露可:“这么香,你不吃一个?”
封逸言:“我什么都不想吃。”
露可又劝了一会,发现他是真的不想吃后才作罢。
“那我们睡觉休息吧!”
她绕过床,把侧卧的窗帘给拉上,挡住外面晴朗的阳光,转过身来问他:“我没有带睡衣来,有没有多的睡衣给我一套?”
“现在就睡?”
“是啊,我好困。”
封逸言看了眼床头上的电子时钟,上午十一点零一刻,魔都现在是在深夜,对于每天九点多就睡觉的露可来说绝对算熬夜了。
只是她要穿自己的衣服吗……
封逸言的指节蜷缩了下。
就在封逸言犹豫的这会时间露可已经去衣帽间挑了,在封逸言这她就从来没有客气过。
露可在衣帽间随手挑了一套他的白色长袖睡衣,棉质圆领的,拿过来问封逸言:“我穿这套了哦?你暂时不要穿吧?”
封逸言看到她拿的不是自己的衬衫,心里隐隐掠过一丝失望,等他发现这丝失望的时候轻怔了下。
他在期待什么,难道是期待露可穿着他的衬衫的样子吗。
“嗯,你穿吧。”
露可去换了。
狗子换衣服的速度魔法般的迅速,十几秒钟完事。
封逸言还在闭眸养神在等露可的的时候,露可已经说着话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他的睡裤:“你的裤子好大,你那么瘦为什么裤子腰围这么大,我穿不上,一穿就掉下去……”
靠在床头的封逸言睁开眼睛,看到了正穿着他睡衣的露可。
原本正常的圆领在她身上格外的宽大,露出大片锁骨和一小片光洁肩膀。
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她把他的上衣当作裙子,两条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就那么大喇喇地露着。
由于皮肤太过白嫩的缘故,即使在光线那么弱的环境下都好像在散发着微光。
更要命的是,衣服下摆堪堪遮住了臀部。
她就这样穿着爬上了他的床。
在她上来的时候,一种无形的类似压迫感的气氛袭来。
封逸言脸颊烧得一片绯红,喉结滑动了下,偏开脸不去看她,轻声说:“还有一间卧室,你去睡那里。”
“不要!”露可想也不想的拒绝,干脆利落,毫无余地。
然后呲溜一下钻进被子里,拉上被子转到朝向他的一面,拉了拉他温热的衣摆:“我已经睡下了,你也快躺下,我们一起休息。”
过了片刻,封逸言也把枕头放下,慢吞吞地躺了下来拉上被子,拘束的仰躺姿势。
系统真是看笑了:哦呵呵呵,你拒绝得倒是坚定点啊,她不肯走,你可以走啊,是真烧得走不动了吗?
露可闭上了眼睛。
她确实很困。
虽然飞机上的时候有床可以睡觉,但是她没怎么睡着,飞机上的床不平稳不好睡。
卧室里一时安静下来,房间内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封逸言看着身旁人静谧的睡颜,心想,这一切可能是幻觉。
她前天还对他那么冷漠,要他拆掉家里的所有监控,不要再看她,怎么可能今天就乘坐十几个钟头的飞机跨越半个地球来找他。
或许是他烧得太厉害产生的幻象。
这时旁边的人突然往他怀里拱过来,痒丝丝热乎乎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是一个依偎的姿势,眼睛没有睁开。
眼皮是花瓣似的淡粉,蜷曲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
然后他听到她撒娇似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是个坏主人。”
封逸言胸腔剧烈震颤,身躯不动,静静地感受着胸口冰雪消融,暖意归来的滋味。

两人先后睡去, 又差不多同时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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